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九煞魔修(孤烟冷)-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杜浚一挥手,道:“此事不谈,一些机遇而已,眼下那阴草对你至关重要,甚至关乎性命,我二人既然是朋友,怎能不助你一臂之力?”

叶飞登时激动万分,沉声说道:“杜兄此恩,小弟毕竟铭刻于心。”

杜浚说了这么多,要的就是叶飞这句话,帮是一定要帮的,但是怎么帮,叶飞是否会领情,这才是杜浚所想考的。既然目的达到,杜浚也就不再迟疑,当先一步走进了那别院中。

一入别院,登时有几声喧哗传入杜浚耳畔,依稀可以听出这些话语的主题是一株阴草。杜浚露出一个冷笑,循声望去,却见这别院中摆放着一尊石桌,此刻有三人围坐在哪里,而桌面上放着一株阴草,正是叶飞被抢的那株。

这三人皆是身穿深灰色的衣衫,正是那玄阴记名弟子的衣衫。一个少年居北而坐,脸色倨傲,其余两个少年坐于他的对面,正在碎碎念的唠叨着什么。

这时,这三人发现了杜浚二人,先前那唠叨的二人同时闭嘴,三人冷冷地看着杜浚,却是以为杜浚二人乃是过路之人。

叶飞上前几步,来到杜浚身旁,附耳道:“那个神情倨傲的便是鸣干,另外两人叫做凌志、郭明,正是他们二人抢走的阴草。”

杜浚点点头,看着鸣干三人,淡淡说道:“将阴草还来,再给叶师弟道歉,我便不再深究了。”

此刻,那凌志二人一见到叶飞便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又听杜浚的话语,登时大笑起来,道:“这就是你的靠山么?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想不到却是这灵根被毁的废物。”

而那鸣干淡淡的看了杜浚一眼,轻视一笑,漫不经心道:“原来是启灵初期。”

此话,让凌志二人一怔,惊疑的望着杜浚,失声说道:“你这废物也启灵了?”

杜浚面容肃穆,喝骂一声,道:“你三人竟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鸣干皱眉不语。凌志二人皆是大笑起来,好似听到这世间最滑稽的事情,凌志道:“你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不过启灵初期而已,还真把自己当成个角了?”

郭明也是大笑,口中却道:“凌兄莫要如此,想必人家灵根被毁,好不容易启灵有成,自满跋扈一下,有何不可?”

杜浚对这二人的讥笑,毫不在意,慢里斯条的从怀中拿出一个腰牌来,在凌志二人面前一晃,登时让他二人的笑容凝聚在脸上,好不窘迫。

那腰牌不甚奇特,只是上面刻有几个字:玄阴内宗。

杜浚冷哼一声,道:“还不和叶师弟道歉。”

凌志二人迟疑,此刻虽然凛于杜浚内宗弟子的身份,但却怎么也抹不下脸来。杜浚见此,对叶飞问道:“抢夺同门师弟之物,玄阴法规中,又当如何处置。”

叶飞虽然还有点局促,但是依然大声说道:“罚入禁闭房三个月。”

“好。”杜浚霍然回神,瞪着凌志二人,正要说话,却见那一直端坐的鸣干一蹙眉头,淡声道:“还不去和叶师弟道歉。”

凌志两人脸色铁青难堪,但是却不敢固执,只好上前作揖道歉。杜浚见状面色冷淡,上前将桌上的阴草拿到手中,交给叶飞。

事情到此,也算是了解了,谁知杜浚一把拉住欲要离去的叶飞,又问道:“记名弟子见到内宗弟子,不敬冒犯者,如何处置?”

此一句,登时让那坐在石椅上的鸣干皱起了眉头。

第八章 神通

第八章神通

杜浚的别院,房间中,叶飞望着坐在木桌旁的杜浚一脸的忧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先前我们将阴草讨回来就罢了,杜兄为何还要强逼那鸣干给你请安,如此还罢了,你又从鸣干那里要了五枚草玉,这,这不是摆明和他过不去么?”

杜浚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你难道不觉得,看着鸣干被气的瑟瑟发抖,却不能发作的神态,心里很痛快么?”

“只是……”叶飞叹息一声,道:“鸣干灵根上佳,想必过不了多久便能步入练气,那时他也成了内宗弟子,又如何是好?”

杜浚眼中寒光一闪,一挥手,道:“此事你不必担忧,还是先去修炼吧,有了那株阴草,加上你以前的积攒,想必不出三月,你就可以启灵,到时候,我们二人同去玄阴之外的凶地。”

送走了叶飞,杜浚却没有回房间,而是快步走出了他的别院,来到了南门。在这南门旁有一处鬼谷弟子自成的集市,多是一些弟子以己所不需的物件,置换需要的物件。

杜浚举目一扫,却见此处,多是一些十代弟子,这些弟子面前铺上一张三尺见方的布匹,便是一个摊位了,上面的物件更是令郎满目,丹药、灵草、灵玉不一而足,当然还有杜浚想要置换的残宝。

这残宝说白了就是一些原本就不入品的次级法宝,因为各种原因被遗弃了许久之后,变的残破不堪,毫无用处,只有那些买不起法器的修身者才会买来,权当武器使用。

杜浚计算了一下,他从鸣干那里强要来的五枚草玉,大概可以置换一百件残宝,这个结果不由的让他叹息不已,想那法宝乃是功入练气之时,才可以勉强使用的,有十境八品之说,更可以封入不同的异兽的灵魂,成一主魂,法宝也就具备那异兽的神通。

而,这十境八品中,十境如同修士一般,经过持有者的不断温润,法宝的境界是可以提升的,而那八品却好似修真的灵根,却是出炉之时便已敲定,不能修改。

传说中,法宝的品质越好,就越难以提升境界,但是每每提升一个境界,威力之大,可以横扫一切同境界、低品质的法宝,不但如此,品质高的法宝,厚积薄发之下,来日更可能达到十境中的最高一境。

而不像低价法宝一般,虽然前期境界提升的快,但是达到一定的境界后,便会遇到瓶颈,再也难以进步半分了。

可是,此刻一旦残破,便如同糟糠一般。

杜浚挑选了一下,专门选那种体积很小、携带方便的残宝置换,一口气将五枚草玉全部置换,他才离去。想着那些和他置换残宝的摊主,一脸错愕,续而以为他是傻子的目光,杜浚心中便忍不住想要大笑几声。

回到房间中,他更是忍不住一笑,轻喃一声:“不知道谁才是傻子。”

他找了一个口袋,将一百件残宝全都放到其中,解开上衣,从衣服的夹层中拿出一张纸来,这纸张微黄,上面有短短几百字。

“以灵气便可以催动的法术,引动残宝本命之气,其崩析之时的威力,堪比练气士奋力一击!”杜浚望着手中的纸张,目光湛湛。

这才是他不怕得罪鸣干的真正的依仗。

此法术本是他在中原金华山上之时,无意中在一本道德经中发现的,虽说那时戴真人并不传他法决,但是哪个少年心中没有修仙梦呢?更何况每天都和一些修真之人为伍的杜浚,所以他见这法术精巧,便悄悄藏起来。

这个法术虽然对练气士来说,宛如鸡肋,但是贵在灵气便可驱动,不像这世间其他法术一般,需要以练气士的元气来驱动。

修身者的启灵小径虽然可以将灵气收入体内,但是却不能沉入丹田之中,那些灵气只能游走在体内的经脉之中,除非达到练气士的第一步:沉田小境,才可以在丹田之中种下一枚元气的种子,如此才可元气循环,周天不散。

杜浚将法术记在心中,便将那纸张烧掉了,复而又将怀中的骨牌拿了出来,细细打量,忽而杜浚口中轻咦一声,一把将骨牌凑到眼前,但见在那阳面的山峰的第一层中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朦胧的亮点。

仔细一看,杜浚惊的心脏差点跳出来,颤声道:“这,这竟然是叶飞在内谷中拿出的那柄残剑法宝!”

他想了一下,快手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残宝,却是一个扳指,将扳指放到骨牌旁边,运气灵气一催骨牌,果然,骨牌之上开始散发出一股沧桑的气息。

此气息一处,登时引的那残宝光晕闪耀,旋即这光晕被骨牌犹如长鲸吸水一般,注入了骨牌之中。而那扳指失去了所有的光彩,竟变成了一块顽石。

再看那骨牌,果然,在其山峰的第一层之中,出现了一个微小的扳指形状的光斑。看到这里,杜浚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声说道:“这骨牌居然吸收了残宝的本命之气!”

这本命之气那是法宝的一道根本的气息,就好似生命一般,每个人都知道,但是自恒古以来,没有任何人能说清这法宝的本命之气,到底是什么。法宝之所以和法器区分开来,便是因为这本命之气,也正是因为法宝拥有本命之气,所以修士才能封入器灵。

杜浚心中一动,当下握着骨牌,沉心入定,冥想之中感悟着手中的骨牌,或许是因为手中的骨牌在内谷中吸纳了杜浚的鲜血的缘故,所以此刻尽管杜浚还没有巩基期开启七窍后产生的神念,但是依旧能够朦胧的感知道骨牌。

许久,他轻喝一声,手中的骨牌上白芒一闪,从那山峰的第一层中投射出一点光华,正是那扳指的本命之气。杜浚睁开双眼,探手又从口中拿出件残宝来,口中喷出一股灵气,驱使着扳指的本命之气投入了残宝之中。

登时,杜浚手中的残宝光晕大盛,其上灵动了不少,就宛如那饿了许久之人,吃饱喝足之后,再泡个温泉一般。但是至于这残宝到底受到了何种益处,亦或是损伤,杜浚却不得而知,只因他未曾沉田,不祭炼残宝,更不能探视残宝的变化。

“难道是提升法宝的境界?”杜浚皱着眉头,轻声道:“若当真如此,这骨牌的神通便真的惊世骇俗了,若被人知晓,难免窥欲,我性命定然堪忧。”

“法宝十境八品中,只我所知晓的五个法宝境界:出白、封灵、炼化、立刃、出鞘,此五境若想法宝进阶,端是千难万难,除非逆天而行,如同这魔宗一般,收敛魂魄,祭炼器灵,才可稍微快些。”

“而这中原之道,讲究顺天而行,法宝封灵之时,也不像魔宗一般,直接取异兽之魂,而是只取异兽一点精血,破自身一缕魂魄融入其中,滋养数月,逐成异兽之魂,才封入法宝之中,其炼制缓慢,不及这魔宗。而后更是任凭器灵自行吸纳天地灵气,以期突破。”

一念到此,杜浚登时觉得这中原之道有些迂腐,不似这魔宗逍遥痛快。

只是而今,若是想知晓这骨逆的具体神通,杜浚还需迈入练气士,功达沉田小境,以灵气突破丹田桎梏,在丹田之中种下一点元气的种子才可。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日落月升之时。

房间之中,杜浚的目光却聚焦在骨逆山峰之上的其余的七层之上——这七层,依旧尘封着。

第九章 屠尽天下

第九章屠尽天下

房间中,杜浚收拾了一下,正待入定而去,却不想房外传来一阵喧哗,他稍作诧异,便推开了房门,正待走出去,忽觉得煞气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杜浚抬眼向院中张望而去,却见曲侯不知道什么出现在了他的别院之中,此刻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斜眼半醉,姿态随意的倚在墙壁上,而在曲侯的对面还有一人,却是一个面容枯骨消瘦的中年男子。

听曲侯二人的话语,那枯槁男子却是鸣干的师尊,此来正是为白日之事,向杜浚讨个说法来的。明白了此中曲折之后,杜浚对那鸣干心中顿生不屑:“鸣干啊鸣干,本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却不想是我高看你了。”

此刻,鸣干的师尊,也就是曲侯口中的丹红一见杜浚来到了房门,登时抢出几步,作势向杜浚抓来。曲侯双眼闪过一道寒光,面色不善,面对丹红这个鬼谷九代支脉大弟子他却丝毫不畏,甩手将手中的酒葫芦砸向丹红。

丹红见那酒葫芦来势汹汹,顾不得杜浚,抬手一把将其抓在手中,但是脚下也顿住了,他盯着曲侯,阴森森一笑,道:“曲侯,你不过是九代内宗弟子排名最末之人,竟然也敢对我出手?”

支脉同代大弟子虽不及首席弟子,但是也是同代之中的翘楚,虽无具体权利,却备受尊崇,在同代之中犹如帝王一般。平日里,这丹红走到哪里,旁人莫不是察言观色,唯恐他心中不畅。

曲侯却丝毫不让,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一个酒葫芦,仰头灌了几口,冷哼一声,道:“我不管事情到底如何,这是他们十代弟子的事情,你今天若是敢以九代弟子之尊打压我的弟子,就是不行。”

丹红一怔,在他的印象中,这曲侯一直是隐忍退让,不知今日为何如此强势,只是即便如此,他却是不将曲侯放在眼中,轻视一笑,张口吐出一道流光,流光迸射到半空中一敛,却是一件漆黑的木头法宝,此物一出,登时引来阵阵阴风,鬼哭狼嚎,好似这天都暗下了几分。

此木棍悬浮在丹红头顶之上,煞气重重,不多时竟然在其上凝聚出一只十丈的青色长蛇来,此蛇周身鳞甲,充满了暴怒之气,抬头吐信之间,莫不带起阵阵阴风,其双眼更是阴森的盯着曲侯。

丹红得意一笑,道:“此法宝位居法宝八品中第七品,阳品,一年前便达到了法宝十境中的‘出鞘’之境,被我封入了一只草莽。草莽的神通我不说,你也知晓,只消我稍微催动,这方圆百丈必定毒雾弥漫。”

像是在配合他的话语一般,那草莽器灵发出了‘丝丝’的叫声。

杜浚一听,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不说,丹红的这件法宝极具威势,转念一想,只消此刻曲侯有半点的松懈,那丹红虽未必敢取了他的性命,但是可想而知,他的下场必定很是凄惨。

而这也是那丹红的心思,他此刻心中得意想道:“这法宝虽然在鬼谷中不算什么,但也不是一般的弟子能够练就的,想必那曲侯此刻良久未见动静,恐怕早已吓破了胆子,正在想着如何讨好我,哼,这一次,我必定要讹诈他些灵玉。”

“阳品,封灵的法宝,不错,不错。”曲侯一口气将手中葫芦中的酒水喝尽,随意的丢掉葫芦,步履蹒跚的上前几步,嘿嘿一笑,也是随意的张口吐出一道张口喷出一探巴掌大小的旗幡,此幡黢黑,上面刻满了凶魂恶鬼,只是看那凄惨凶历的画面,便会让人耳旁凭空响起了生生虚幻的鬼厉之声。

这旗幡见风就长,眨眼一尺,倏忽半仗,弹指间便已然一丈大小,被风一吹,咧咧作响,阴森的黑色鬼气登时弥漫开来。

此旗幡一出,顿然强势的将那丹红的草莽煞气生生挤开,便是那虚影所化的草莽器灵,此刻也畏畏缩缩的,再不见方才的威势。

“魂幡!”丹红一见那旗幡登时脸色大变,失声惊道。

“呃。”曲侯打了一个酒嗝,随意的说道:“此法宝位居第六品,魂品,一年前便达到了出鞘之境,被我不小心封入了一只离魂兽。那个离魂兽的神通我不说,你也知晓,只消我稍微催动,这方圆百丈之内,必定有我凝练的九九八十一只恶鬼呼啸。”

这话说的和丹红之前所说的一般无二,好不讽刺,直将丹红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随着曲侯的话语,丹红的脸色也慢慢变成了铁青,又由铁青变成了死灰。

离魂兽乃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奇兽,其神通乃是吸引游魂,相传乃是那牛头马面的旁支子孙。所以一般的法宝的器灵不能与旁魂别魂共处一件法宝中,而且还靠着吞噬天下之魂来提升境界。

但是这离魂兽就不同了,它吞噬掉魂魄之后,魂魄与它相溶为一,但是其神通却又可以在争斗之中将所吞噬的魂魄释放出来御敌。

丹红脸色此刻铁青中又透着一股死灰,死死地盯着那杆漂浮在半空的魂幡,心中又是不甘心,又是畏惧,一时窘迫尴尬,踌躇了良久,但见他脸色悻然,张口将那木棍法宝吸入口中,甩袖离去。

“不送,那个离魂兽我就不像你似的傻乎乎的祭出了。”曲侯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丹红猛然回首,狠狠的盯着曲侯,道:“这些年你隐藏的好深啊,但是你休要张狂,待来日我法宝破了封灵,达到了炼化之境,此仇定当来报。”

曲侯冷笑一声,道:“昔日我本不屑争夺支脉大弟子,否则岂能让你侥幸?但是莫要以为我便是好欺负的,他日若是我这窝囊的徒儿再受到丁点的欺辱,你这九代支脉大弟子定当不保!”

他趁着那丹红还未远离之际,猛然回首,对着杜浚大声问道:“天地之间,谁为跋扈?”

杜浚看着这曲侯大发淫威,心中激荡,当下大声回道:“天地之间,我为跋扈!”

“好好好。”曲侯姿态狂傲,道:“你若是真有那本事,日后这玄阴之中别说十代弟子,就是那九代弟子中,看中了谁的物件,尽管取来,我看谁能奈何你!”

杜浚此刻当真恨不得马上有了那通天彻地只能,也好像曲侯这般狂傲玄阴,这一刻,他对那修为所能得到的威力之渴望,远远要胜过那长生之念。

走廊中,正要离去的丹红听闻这师徒二人的对话,简直要被气的吐血三升,浑身发抖之下,恨然一巴掌将身旁的墙壁拍出一个窟窿,怒然离去。

别院中雾气浓重,星空依稀。

丹红走后,曲侯并未进房,而是就地坐在了地上,喝酒望着星空,许久他问道:“你启灵了?”

杜浚坐在曲侯的身侧,应了一声。曲侯沉默,良久他叹息,道:“你灵根被毁,大道艰难,这些时日,我观你修行,心中明悟,你此生终于化意。”

杜浚呼吸一窒,续而淡然道:“是么。”

想起之前的修炼,若无骨逆相助,恐怕如今他还止步于洗髓小境,或许,少年心中多少有了一丝的明悟了。

曲侯悠然唱吟道:“巩基难,难如上青天,君不见,朝如青丝暮成雪,空白发,看,玄阴数百载,巩基几人 ?'…3uww'倾尽家私,六代以下的弟子中,巩基者,不过燕竹一人。”

忽而,他话锋一转,又道:“练气士,练气沉田、入窍、凝气、化意四个小境,不过是入门的吐纳之法,需上巩基,开启九窍,悟得神通之术,方才稍得大道,跳出轮回,不在六道,逍遥天地。”

杜浚吃惊的看着曲侯,未曾想过他竟能说出此一番话来。曲侯一笑,轻声道:“你可想巩基?”

杜浚脑中轰然,只觉得呼吸不畅,良久才道:“我,我连练气还未达到。”

曲侯脸色一冷,浑身迸现杀机,如刀在喉,沉声说道:“魔宗修真不修心,求仙一途又岂是区区灵根可以决定的?乃心,你心多大,你的天地便多大。”

杜浚一震,抬头痴痴的看着曲侯,脸色潮红。曲侯冷笑一声,道:“若你屠尽天下之人,这荒州的灵草异宝就全是你的了,你说你能否巩基。”

杜浚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胸膛热辣般的窒闷。

夜色凄迷。

曲侯起身,道:“我知,若能得玄阴首席一位,可得赐化魔丹一枚,此丹巩基足以。”一顿,接道:“只是,玄阴法规森严,若想博得玄阴首席,且需一步步而往。”

杜浚心中激荡,只是痴痴的看着曲侯。

曲侯道:“入门初始,需一年启灵,得挂名弟子,之后入练气,得内宗弟子。三年之后,支脉同代弟子比斗,胜者得支脉同代大弟子。再向上,便是刺白、鬼荡、鬼谷三脉的三个同代支脉大弟子抢夺玄阴同代大弟子。”

“内宗弟子,得赐法宝制炼之法,支脉同代大弟子得须弥袋一口,玄阴同代大弟子得洞府一处。若再向上,得玄阴同代大弟子者可以挑战支脉首席。支脉首席可入三脉的大殿修行!”

说道此处,曲侯杀机一敛,仿若又成了方才那个邋遢的酒鬼,他看了杜浚一眼,扭身离去,久久,夜色中传来他一声轻叹:“鬼谷没落,现今本脉中几名支脉同代大弟子无一人能摘取那玄阴同代大弟子殊荣,所以支脉首席空缺,你只需在本脉中博得支脉十代大弟子一位,再去玄阴得玄阴十代大弟子,便自然上位支脉首席,便可去挑战那玄阴首席了燕竹了。”

夜色中只剩下杜浚一人,他的心中却泛起了滔天巨浪,许久喃喃道:“杀尽天下人,只为一己之私,这,这魔宗端是歹毒。”

只是片刻之后,他忽的面容一狠,道:“那又如何,既然中原正道弃我于不顾,我又何须顾忌许多?杀便杀,为了爹娘之仇,纵然屠尽天下之人,又、能如何?”

第十章 坚持

第十章坚持

深夜,曲侯走了。杜浚回到房间中,盘坐在床上,残破的木桌上点放这一站陈旧的油灯,偌大的房间中此刻只有他一人,又四面徒壁,好不空洞。

灯光如豆,摇曳,房间中宁静,在这宁静之中,却有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寂寞。

“郁香、茹青,不知她们现今如何了,可否还记得我?”房间中,少年轻喃一声。

记忆中,中原童年之中,一直有两个女孩相伴,昔年戴真人收徒不多,这茹青便是他的闭门弟子,乃是一个弃婴,被戴真人捡回,抚养,纳入门下。

而那郁香却是戴真人师兄的徒儿,只是现今昔日的师伯,却成了逼死杜浚父母的凶手。

这修真无情,岁月悠悠转眼即逝,多少风华湮灭飞灰?何时还能再见?那时又情何以堪?

只是!纵然白发三千丈,故心依旧,只为那,那巅峰之路。

芸芸众生,站在那巅峰之上,向下眺望,哪怕只得一眼,却又是如何的光景?

杜浚叹息一声,按下心中的思乡之愁,闭眼入定了去了,只有达到那沉田之境,他算是真正的内宗弟子,才可以向曲侯讨要法宝的炼制之法。

启灵小境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以及大圆满,而沉田,其实就是将灵气沉入丹田之中,灵气靠近丹田三寸者,为初期……靠近丹田一寸,乃是后期,而将灵气沉入丹田之中,为大圆满。

大圆满者,只消凝灵气而不散,久而久之,便会形成一枚灵气的种子,到此,便是沉田小境了。而达到了沉田小境,所要做的,便是将丹田之中的灵气种子化为元气。

只消元气一出,便可功达入窍小境,那时元气入百窍,百汇于丹田,才算是真真正正的迈入了修身者的行列之中。

杜浚先是吐纳一番,让经脉中的灵气充沛起来,续而将所有散漫在经脉之中的灵气拢成一股,狠狠的向丹田撞去,只是在距离丹田三寸之地,果然直冲而下的灵气好似被一堵看不见的墙壁挡住了。

凝成一股的灵气无声的轰鸣一声,杜浚只觉小腹一阵绞痛,神智稍作恍惚,凝聚的灵气也就散涣开来了。只是他心智坚定,也不妥协,再次吐纳,不冲灵气,凝成一股,撞向那看不见的墙壁……

一次,又一次,每次皆是痛苦难忍,却也勾起了杜浚心中的那份执拗,绞痛越大,他就用越用力的驱使灵气撞击。如此反复几次,终于在一次猛烈的撞击中,大痛难忍,杜浚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已经是数日之后的事情,他首先看到的便是曲侯,曲侯叹息,道:“你可与天拗,与地拗,莫要与自己拗。”

杜浚沉默,默然的爬起身,再次入定。

曲侯无奈摇头,喝口酒,叹道:“若你灵根不毁,以你的心性,来日定当能结丹有成,成为那大神通者。”一言毕,他起身离去。

房间中,杜浚睁开双眼,望着曲侯离去的房门,握紧双拳,道:“我一定要巩基,我一定要结丹,我一定要回中原,手刃仇人。”

日月沉沦,日复一日。不知不觉间已经一个月的时光流过,杜浚每天坚持不懈,灵气已然向丹田进了半寸。忽忽又是两个月,杜浚达到了启灵中期,灵气靠近丹田两寸。

三个月的时间,只是从初期提升到中期,这种速度不得不说,很慢,修炼一途,勤并不能补拙。杜浚叹息,暗道:“或许鸣干现在早就迈入了练气士的行列中了。”

其实在杜浚心中,还有一个担忧,十年之后抛却启灵境界的记名弟子不计,所有十代内宗弟子之内争夺大弟子,可是杜浚却直接被赐内宗弟子,所以即便是一年之后,他还是启灵,却还是要参加的,可是和数十名沉田境界的十代弟子争抢,其结果显而易见。

这一日,叶飞出关,功达启灵后期,更让杜浚唏嘘不已。两人去那集市上置换了一张关于玄阴各处凶地的地图,商量了一下,选中了一个——大峡谷。

大峡谷所出之地,乃是玄阴以东三十里之地,此处本是一支连绵数百里的大山,在千年之前,不知为何突然从中裂开,形成一条蜿蜒百里的峡谷。

入内阴森昏暗,且还潮湿浓重,所以滋生了许多的奇虫怪草。那峡谷的入口之处,地势高起,向峡谷伸延看去,一路地势走低。杜浚站在入口处向内眺望,却见那峡谷中昏暗无光,虽然是白日里,却渗不进去半点的阳光,所以在那峡谷中,潮湿之气之浓重,竟然形成了宛如露水一般的水滴。

且其中怪石崚峋,虫穴、怪洞不一而足,端是骇人,极目望去,朦胧之中可见几株凋零萧瑟的枯树。

杜浚两人入了峡谷十里,寻了好些天,却一无收获,只是多看到被人摘取的奇花异草的残片,想必这十里的范围内,早就被人洗劫一空了,由此可见,这修为领先一步的好处了。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杜浚依旧面色淡然,那叶飞却越发的焦急,频频一脸担忧的望着杜浚,让杜浚心中一动,他并未相问,时候到了,叶飞自然会自己说出来。

果然,第九天之时,两人寻了一处凸起干燥的巨石过宿,叶飞见杜浚还是一脸的淡然,心中焦急之下,忍不住说道:“杜浚难道就不担忧么?还有一年多些便是十代内宗弟子争夺鬼谷十代大弟子之时了,本来这大弟子之争,乃是那沉田小境的内宗弟子之事,只是你……”

杜浚心中了然,也叶飞这是在替他担忧,不出意外的话,一年之后,他若是修为不入沉田,空顶着内宗弟子的光环去参加那支脉十代大弟子争,届时必定倍遭耻辱。

对于叶飞这份关切,杜浚心中倍感温暖,他叹息一声,悠悠道:“希望明天会有所收获吧。”

叶飞对杜浚此种作态,甚为不满,只是他却不知道,这世间,有些人,纵然心中有万重波澜,却不会写在脸上的。叶飞迟疑一下,正要说话,却不想正在在此时,在那峡谷深处,遥遥传来几声含糊的呼救声。

第十一章 游魂

第十一章游魂

这荒山野岭之中,深夜里哪里来的呼救声?

杜浚两人倾耳听去,不多时杜浚颇为惊诧的说道:“是个女子。”

两人心中好奇,便循声而去,可向峡谷中再深入五里,还是没有找到那声音的源头,这让二人有点犹豫了,毕竟这峡谷昔年也是玄阴赫赫有名的凶地,只是这凶气与其中的天材地宝却是要逐渐深入才能体会出来的。

玄阴传承几百年来,尚无一人能够完全的走到这峡谷的尽头,其间玄阴几名天纵之辈也曾深入探视,但是却只回来了一个人,这人就是日后成为了玄阴首席的燕竹。

对于,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燕竹三缄其口,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玄阴禁地,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此地的外围才逐渐成了玄阴末代弟子的采药之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