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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孤烟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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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杜浚才共收入魂品残宝数十件,这些魂品残宝器灵挣扎之下,杜浚却是要一一降服,然后抹去残宝以前主人残留的或多或少的烙印才可。

杜浚无奈,唯恐耽搁了玄阴首席之争,便一边遁形,顺带着收纳魂品残宝。一路前行,约莫着十日之后,杜浚眼前豁然开朗,抬眼一扫,却是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山峰山脚之下。

“出口便在山头之上,只是这山峰上多是灵品法宝出没,对应的其器灵境界也高!”宫清一到此处,面色登时一肃,郑重说道。

杜浚目光一闪,当即收敛心神,小心上了山峰,一路遁行,也不知道这山峰到底有多高,遁行了半个时辰之后,却发现他们依旧在山脚下。

“阵法!”杜浚双目爆出一道精光,仔细看着山峰,细眼之下,山峰之上依稀可见有着众多的阵纹隐藏,这阵纹和杜浚所学的画地为牢迥然不同。

画地为牢化繁为简,而这阵纹却是繁杂无比,每一条主纹伸延之下,不出一丈,却有分延出十数条支线,支线再行几丈,却又成主线。

这些阵纹多是假以山石土木之上,若是不通阵法之人,贸然入内,恐怕便是困死在其中,也看不出其阵纹所变。

当然,杜浚到此对于阵法修炼尚浅,此刻也只能勉强认出山峰之上的碎石土木走向乃是阵纹所指,其阵法变化,饶是杜浚细眼看了半晌,最终却只暗叹一句:“不知何人,竟然布下如此庞大繁杂的阵法!”

既然看不出阵法的变化,杜浚也只好放缓速度,钻研着阵纹变数,一一印证心中的画地为牢,如此旗帜速度却变的缓慢至极。

这一日,杜浚驾着旗帜载着宫清二人来到了山腰之处,几日下来,杜浚莫不是倾心于阵纹之中,所言甚少,而宫清却不是多言之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杜浚,她便好似满足了。

却是那一直面色滞纳的少女忽然从旗帜之上一跃而下,顷刻间消失在了山峰的一座巨石之后,杜浚心神全在阵纹之上,却是不知。

宫清却是一愣,旋即便要去将少女找回,却不想,正在此刻,却见那少女呼呼纵身而回,身后跟着众多的残宝。

而那些残宝竟然具是灵品!

少女不知道如何得罪这些残宝的器灵,但见众多灵品残宝紧随其后,一个个器灵吼叫,铺天盖地而来。少女却丝毫不畏,来到旗帜旁边,身形一定,反身打出一道道黑气。

在这些黑气中,一个个原本气势汹汹的残宝登时骇然后退,稍有触及那黑气的残宝,莫不是宛如雨点落下,一时间倒也有十数件残宝。

少女对着退缩的残宝挑衅的尖叫几声,不曾想,那些半空中的灵品法宝猛然一窒之后,如见妖魔,器灵骇然的望了少女一眼,轰鸣退去,眨眼间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如此大的动静,却将杜浚惊醒,此刻一见少女意犹未尽,还要追去,当下出言喝住。

少女这才悻悻的顿住了身形,转而将地上的残宝捡起,跃上旗帜,双手捧着残宝送到了杜浚的面前,口中竟然有生涩的话语传出:“你……要……”

杜浚一怔,目光一闪,却不做声响的将少女手中的残宝收入须弥袋中,稍作静默,忽而目光一闪,一个念头在他的心中升起,当下说道:“你以后就叫做邢韵。”

“刑……刑……韵……”少女痴喃几声,便默不作声了。

这一幕却没有让宫清心中起任何的波澜,好似只要留在杜浚的身旁,便是男子化身妖魔,便是永坠幽冥,她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般又过了十日,杜浚三人才堪堪来到山峰之上,其间,刑韵又独自出去了几次,却大都是毫无收获,好似这满山间的残宝都躲着她一般。

旗帜飘荡在山峰上,杜浚向下眺望,却见这山峰却不甚高,先前也只是在阵法之下,才会让人感到无比的巍峨。

而当杜浚回忆起这一路而来,对阵纹的钻研的时候,脑中却霍然一片空白,好似先前所经历的只是一场梦境一般,对于那阵纹所变的奥秘却是一点都没有记下。

杜浚回忆了片刻,脑海中却忽而一阵刺痛,好似那阵纹的记忆是一个禁忌一般。他洒然一笑,不再强求,虽然此刻不能回忆那阵纹所变,但是通过这些天对于阵纹的破解,却让他对于画地为牢的理解提高了不少。

“往日除了此地有众多的灵品残宝出没之外,你等可还曾有发现别的异状?”杜浚忽而心中一动,这山峰之上既然有着众多的阵纹,那么历代到此历练的鬼荡弟子却又是如何上山下山?

宫清略皱眉头,显然有些困惑杜浚的话语,良久说道:“我也不甚清楚,只是知道,前来历练的弟子,鬼荡都会赐下一面玉牌,并告知慎重保存,据说一旦玉牌丢失,则性命不保!”

杜浚豁然,“哦”了一声,驾着旗帜向这千丈山头中间而去,方才来到中间,便见一块巨大的石碑耸立,其上只刻一字:封!

一个‘封’字入目,杜浚双眼登时爆发出两道精光,这一个‘封’字和先前那大峡谷、他在东小阵中所见的何其相识!

此刻,在巨大石碑之下,却有一条人影仓惶而癫狂的遁行,杜浚一见此人,登时大叫一声:“纳命来!”纵身飞扑而去。

石碑之下,那人正是刺白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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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大闹玄阴

此刻刺白首席正在急速遁向石碑,其头发蓬散,衣衫破烂,遁飞之时犹自癫狂大笑,此刻遽然听到杜浚的声音,登时吓的一个哆嗦,回头一望,但见杜浚杀机滔天而来,更是吓的魂不守舍,口中直叫嚷:“邪魔……你会那魔功……你是邪魔,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杜浚n哪管这么许多,纵身之中,祭出长枪在手,遥遥对着刺白首席,速度极快的遁去。

刺白首席哇哇大叫声中,脸色更加的恐慌,扭头奋力向石碑而去,他本就距离石碑很紧,此刻猛然向前一冲,登时一头撞在了石碑之上,但闻砰然一声,其人身体一颤,双手一伸,从手掌中掉落出一个玉佩。

杜浚此刻距离他还有不到三丈,一见此状,登时手臂一震,手中的长枪登时嗡鸣一声,如箭,刺向刺白首席。

长枪破空而去,眼见便要刺在了刺白首席身上,却不想那石碑之上蓦然荡漾起一层白色的光芒,在这光芒之中,长枪被弹出,复而石碑前的刺白首席蓦然消失不见。

“传送阵!”杜浚面色冷峻,探手将先前刺白首席跌落的玉牌接在手中,扫了一眼,果见其上有阵纹浮现,此刻却不是细眼的时候,当即将玉牌收入了须弥袋中。

凌空抓过长枪,杜浚跃上旗帜,和宫清等人来到石碑之下,果然不过一息,石碑上光芒一闪,杜浚但觉眼前一黑,再看之时,却已然是来到了鬼荡一脉所在的山峰半腰处。

杜浚抬眼一扫,便见刺白首席驾着一件阳品法宝,向刺白一脉而去,此刻已然遁出千丈,他眼中杀机不减,当下驱使着旗帜凌空追去。

旗帜此刻有十丈方圆,凌空而起,宛如一片乌云一般,追在刺白首席后面,其上杜浚的杀机更是宣泄而出,登时引得下方的玄阴弟子纷纷相望,议论纷纷。

“那是刺白首席!”

“后面那个是谁,居然追的刺白首席疯狂逃遁……”

话语传入杜浚耳中,他不想多生是非,丹田中的元气一动,登时一股浩荡的元气冲入旗帜中,旗帜气势大盛,猛然向前刺白首席冲去百丈。

眼见那刺白山峰已然入目,纵然此刻旗帜速度加快,却也在刺白首席逃回刺白山峰之前追不上了,杜浚脸色阴沉不善,当即祭出杀将,向前一甩,纵身踏在其上,杀云滚滚的向刺白首席追去。

“杜浚!后面的那个是杜浚!那是团黑云便是他的法宝!”

杀将一出,登时引的下方一阵惊呼。

“先前你刺白一脉抢夺叶飞参王,当日你在刺白一脉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将我诛杀,其罪当诛!”杀将速度极快,转瞬间临近刺白首席,杜浚当即暴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对着刺白首席横扫而去,在其惨呼声中,重重的刺白首席砸的飞落一旁。

“而后,在鬼王内谷中,我拼死拖延鬼手,你却趁机偷袭我,其罪当诛!”杜浚又是一声咆哮,手中的长枪蓦然生长百丈,一挑,却又将刺白首席砸了回来。

“之后,洞穴中,你无故小窥于我,更为了所谓的颜面,几次阻拦我诛杀丹红,其罪当诛!”杜浚口中咆哮,握着手中的长枪,对着甩落而来的刺白首席狠狠的砸下。

‘嘭’的一声,长枪砸在刺白首席后背之上,让他整个人好似被山峰砸到一般,宛如流星一般,轰然向着刺白山峰甩落而去,其间口中血流如雨而下。

杜浚遽然而动,脚下的杀将杀云滚滚再次追上刺白首席,口中大吼道:“在那石室中,你却窥探石壁之后的法宝,为此更是几次三番的阻挠我诛杀丹红,更令宫清含羞,其罪当凌迟诛杀!”

话语中,他长枪一竖,一手抓住长枪尾部,一手抓住枪头,双臂用力之下,将一干长枪掰成了弓形,对着前方甩落的刺白首席忽而松手,长枪韧劲十足,取直之下,脱离了杜浚的双手,轰隆迸射在刺白首席的身上。

‘嘭’,刺白首席的身体宛如一块陨石一般,痛呼之下,斜斜撞在刺白山峰之上,又是一声巨响,但见尘土飞扬之下,刺白首席撞中的一块巨石轰然崩散,落下的碎石,将刺白首席大半的身躯掩埋在其中。

杜浚更是紧随而至,按下杀将,落在碎石旁,探手将已然神智不清的刺白首席抓起,怒声道:“你心思歹毒,自私自利,当诛!”

这一刻,男子怒然而立,手臂弯曲举着刺白首席,周身杀云激荡,好似那天魔一般。

这一幕,将观望的众多玄阴弟子吓傻了,在杜浚击杀刺白首席的过程中,更是有许多的玄阴弟子,禁不住好奇心,架起法宝腾空而来,此刻却僵在半空,不敢退,亦敢进。

他们拿眼看去,但见杜浚声势浩大,而他手中的刺白首席却是神智不清,神态颓靡委顿,口角股股流下之下,便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人当真是杜浚?他……他怎么能将刺白首席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个悬空的玄阴弟子痴痴说道,蓦然惊叫道:“这不可能!”

“那个……那个不是刺白首席,一定不是,不然在杜浚的手中怎会如此不济?”

“杜浚疯了,他竟然在众人面前,在刺白一脉山峰之上,诛杀刺白首席!”

“他就不怕死么?”

“莫忘了,这疯子昔日当着玄阴首席与山脉散主的面,犹敢诛杀公孙澜……”

就在这时,从刺白山峰中蓦然遁出几人,人还未到,声却已然传来:“那是首席!”

显然,这几人是被杜浚诛杀刺白首席的声势多惊动,此刻猛然看到杜浚手中的刺白首席却是双眸一缩,大声嚷嚷着便要前来。

杜浚霍然转头,怒望着遁来的几人,大喝一声:“好,你们且来救他!”

这一声叱喝好不凌厉,让遁来的几人纷纷一窒,旋即一见杜浚面容,更是大为惊恐,纷自叫道:“是鬼谷杜浚!”

“是那个疯子!”一个带头的刺白弟子蓦然叫道:“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快去叫散主,鬼谷杜浚杀上门来了!”

此声一出,登时他身后登时有几人驾着法宝折回了刺白一脉。

“晚了!”杜浚冷哼一声,举着刺白首席不动,另一只手探手将长枪抓来,一举将刺白首席抛到空中,长枪一竖,等在下方。

此一刻,惊叫之声连绵不绝,所有在场的玄阴弟子莫不是一脸敬畏的看着杜浚!

“杜浚休要猖狂!”就在刺白首席堪堪落在长枪上的时候,突闻一声怒喝传来,半空中徒生一股大力,一把将刺白首席捞了出去。

与此同时,一条人影从刺白山峰之上呼啸而来,眨眼便来到了杜浚不远处,接住刺白首席,转身交给身后的刺白弟子。

“刺白散主!”杜浚冷笑一声,探手将长枪抓在手中,毫不畏惧,纵身便要上前,只是眼角余光忽而瞄到遁来旗帜之上的宫清,昔日少女为他哀求的情景登时浮现在脑海中,让他生生的止住了去势。

冷哼一声,杜浚也不多言,转身驾着杀将便要离去,他这一作势,登时让处在他前方的一众观望的玄阴弟子纷纷闪离,为其躲出一条路来。

“想走?”刺白散主怒然说道:“你大闹我刺白一脉,更是击伤我脉首席,便想这么走了么?”

杜浚不语,驾着杀将,向鬼谷而去,刺白散主话语中分明有了几分的杀机,他若是再停滞再次,便是寻死!

此刻,远处的天空中,几道人影纷自从鬼荡、鬼谷中遁出,极快而来,却是两外两脉的散主与弟子闻讯赶来。

刺白散主落在杜浚身上的杀机浓烈,一见鬼谷来人,不再迟疑,登时对着杜浚挥出一掌,道:“你且受我一掌之罚!”

杜浚只觉得背后大力汹涌,好似那浩水一般磅礴涌来,不及多想,霍然回身,手中的长枪对着身后虚空一刺。

‘轰隆!’

长枪好似刺入了沼泽一般,杜浚但觉手中的长枪去势一窒,旋即有大力涌来,还未临身,便让他胸膛一缩,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大力轰鸣,眼看便要撞在杜浚的胸膛之上,危急之下,鬼谷首席恰然来至不远处,遥遥一挥手,便散了刺白散主的一掌之力,身躯一闪,便来到了杜浚的身侧。

他淡然的望着刺白散主,道:“师兄为何如此动怒?竟对我脉首席下此狠手?”

刺白散主诛杀杜浚不成,心中窝火,一听鬼谷散主的话语,立刻厉声道:“这厮大闹我刺白山峰,更是将我脉首席打成重伤,其罪当诛!”

“想你家首席弟子修行数百年,修为深厚,杜浚修行却不过十数年,如何能敌得过你脉首席?”鬼谷散主摇头说道:“我不信。”

两人说话的功夫,那鬼荡散主带着其首席与门下弟子已然来到,静默在旁,却不说话,此刻但听鬼谷散主的话语,却是有几人立刻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鬼荡首席望着旗帜上的宫清,叹息一声,上前将宫清换入鬼荡一脉众人之中。

刺白散主恼羞成怒,喝道:“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还想抵赖不成?”

众人看了看峥嵘未消的杜浚,皆是静默,便是那刺白一脉的弟子也只有寥寥几人冲动之下,出言附和。

“够了,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忽而一股浩荡的神念从鬼荡一脉山峰之上滚滚而来,如此远的距离之下,灌入玄阴众多弟子的心神之中,形成一个声音,不禁让人心生畏惧。

“还望掌门为我刺白一脉做主。”声音传来,刺白散主登时对着鬼荡山峰作揖说道。

“此事关系刺白、鬼谷两脉支脉首席,却还需慎重处置。”玄阴掌门的话语从鬼荡山峰叠叠荡荡的传来。

忽而,所有在场的人蓦然感到玄阴掌门铺天盖地的神念莫名一震,旋即汇聚向站在杜浚旗帜上的陌生少女。所有人都静默,此刻谁都能看出,玄阴掌门定是发现了什么让他震动的事情。

这一刻,杜浚的心神紧紧提起,若是被玄阴掌门察觉到他那旗帜上所站的少女真正身份,恐怕后果难以预料。

第八十章 占尽优势

许久,许久,神念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玄阴掌门的话语传来,略带一丝的萧瑟:“宫清,你与杜浚一同回来,且与我等说说,鬼王内谷一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浚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他虽然狂傲,但却不是做事不留余地,贸然鲁莽之辈,先前他敢在此诛杀刺白首席,却是经过了熟虑之后。

想来,三脉不和早已是人众皆知的事情了,此刻他若是诛杀了刺白首席,必然会让刺白一脉式微,另外两脉定然会大为开怀。

而他有若有能力将刺白首席诛杀,鬼谷散主便是不畏惧书生,也会极力周全他!想必在玄阴掌门不甚生气之下,加上鬼谷散主的周全,杜浚刻免一死!

若说,杜浚唯一后悔的事情,便是当日诛杀公孙澜,后悔的不是他差点被废了修为,而是让宫清为他去哀求旁人——亲近之人如此做,他心中痛惜;陌生之人若如此做,他却不屑欠下别人人情。

杜浚隐晦的一扫旗帜上的少女,暗道:“刑韵在那石室中,每日与邪魔尸骸、残念为伍,想必其生机气息已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刺白首席几次加害杜浚,杜浚逆袭而已。”

一旁,宫清静默了片刻,说了这一句话语来。

众人静默,忽闻一声惊喜的叫声传来:“首席醒了。”

众人循声望去,见说话的却是刺白一脉中抱着刺白首席的弟子,此刻刺白首席悠悠转醒,惘然的一扫众人,脸色稍有滞纳。

刺白散主一见他醒来,登时大喜,道:“宫清你与杜浚之间的事情,玄阴众人皆是知晓,此刻未他开脱,也就不足为奇。”

一顿,对着鬼荡山峰一拜,接道:“掌门,此事还需听我脉首席一言……”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人影一闪,来到了他的面前,定眼一看,却是刺白首席。

他一怔之后,旋即对着前方刺白首席说道:“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暗算,且说来,自有掌门为你做主。”

“嘿嘿嘿,我要吃化魔丹,我要吃化魔丹。”刺白首席蓦然转身,望着刺白散主脆声说道,其人更是临近刺白散主,探手就要去抓刺白散主的衣衫。

所有的人愣住了,皆是痴痴的望着神色呆滞的刺白首席,那刺白散主更是惊怒有加,一掌将刺白首席抓在手中,喝道:“你到底怎么了?”

刺白首席被他抓住了手臂,吃痛之下,泣声说道:“你为什么好抓着我,你好怪啊……我要吃糖,我要吃化魔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阴掌门怒然震惊的声音响彻所有人的心神之间,若是说刺白首席死了,他并不会放在心中,那么此刻刺白首席如此疯癫,不成体统之下,却是让他心中不忿。

静默了许久,宫清在鬼荡首席的示意下,上前几步,只说两个字:“杜浚!”

宫清的话语入耳,着实让众人心神狠狠的一窒,好似此刻宫清口中的那个名字化作了一张大手,在他们的心中狠狠的抓了一把。

“什么?刺白首席是被杜浚吓傻的?”一个鬼荡弟子喃喃说道。其话语却是说出了所有人此刻的惊疑与难以置信。

便是一旁的鬼荡散主与首席也是一脸错愕的望着杜浚,若是诛杀一个人并不会让人觉得如何,可是现在杜浚竟然将堂堂一个刺白一脉的大弟子、大首席生生给吓傻了,这端是有点骇人听闻。

鬼谷散主的目光也是经不住的狠狠一凝,望着杜浚的眼神中,分明多了几分莫名与器重,心中喃喃道:“能将一个修真之人吓傻已然是奇才了,况且这个人还是堂堂的一代首席,这杜浚可谓鬼才!”

一旁的刺白散主愣住了,他望着杜浚,颤抖的伸出手指着杜浚,缓缓道:“你?吓傻了我脉首席?”

他忽而放声大笑:“这怎么可能呢?杜浚啊杜浚,你便是想在玄阴立威,却也去找些好的理由来,为何将我等当做三岁小儿糊弄?”

杜浚冷然一笑,向前踏出一步,说道:“刺白散主,你那首席须弥袋中有一块铁盒器物,乃是弟子花了大代价,求来的一式伪神通,却被你家首席抢去,还请刺白散主做主。”

当初在石室中,杜浚分明注意到了刺白首席的那一个铁盒,只是后来事情变故太多,却也没有来得及抢到手,此刻回想起来,那铁盒是刺白首席在绝境之下,方才拿出,肯定是他的保命之术,绝对有惊天之能。

而且当时刺白首席在拿出铁盒之时,双眸的痛惜,更能说明此物必定珍贵非常。由此,杜浚断定其中必定是一式伪神通!

他之所以敢在此刻讨要,其实便是在赌——修真之人,为人自私更比凡尘之人更狠,有些时候,恐怕为了一次突破桎梏的契机,便可以诛杀同伴,所以一般没有人会将自己的保命之术、告知旁人知晓!

这几点,便是杜浚的依仗!

此刻,他若是赌对了,来日一战燕竹之时,便会平添几分的威势,若是赌错了,眼下的情况便会急转直下,恐怕那刺白散主还会反咬一口。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踏出一步之后,远处被几个刺白弟子抓住的刺白首席忽而狂性大发,惊骇欲死,恐惧的看着杜浚,如见妖魔,口中厉声叫道:“你莫要过来,你莫要过来,我怕,我害怕!”

这一句话一出,登时让所有在场人脑海中一片空白,这空白维持了足足三息,接着便是众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若说方才他们还有心怀疑的话,那么此刻刺白首席的反应,便宛如一座大山,将他们心中的怀疑狠狠的砸散了。

此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莫不是聚集在杜浚的身上。

刺白散主只觉得脸上热辣一片,刺白首席的反应,就好似一记耳光,这耳光来的如此突然,在众人面前,却如此的清脆。

他先前出言奚落杜浚,杜浚却不辩解,不说话,此刻看来却又让他平添几分的小人之气。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鬼谷中不知道是哪位神仙这么唠叨一句,差点将刺白首席气的吐血。

鬼谷散主见玄阴掌门久久不语,目光一闪,暗道:“杜浚来日必定与燕竹一战,此刻玄阴掌门必定是不愿杜浚再添神通,也好让燕竹到时胜的精彩些!”

他目光一闪,逐然说道:“且不说杜浚如何处置,还请刺白散主将我脉首席的伪神通还来。”

刺白散主还未说话,便听玄阴掌门神念中有话传来,却是对宫清所说:“杜浚说的可是真的?”

“是。”宫清稍作迟疑,便答道。

“刺白散主!”玄阴掌门和了一声,旋即又放缓语调,道:“你既然护下了你家首席,不让杜浚自行取来那一式伪神通,那你便还个他吧。”

刺白散主面色阴沉至极,片言不发,探手抓来刺白首席的须弥袋,神念一动,果见其中飞出一个铁盒来。杜浚见状,不动声色,上前便要取来,却被刺白散主喝住了。

“你说这铁盒中到底是何伪神通!”

在场的都是修炼成精的人物,却不是杜浚轻易便能糊弄过去的,天下神通千千万,若是乱猜,猜中的机会甚小。

杜浚神色不变,笑道:“这铁盒之内的伪神通乃是弟子为鬼王内谷一行所准备的,只是听闻威力巨大,却着实不知道其中到底是何神通了。”

“强词夺理!”刺白散主目光闪烁,喝道:“对于你等这般修为,伪神通极为珍贵,哪有置换之时,不问神通的道理?你分明是偶见我家首席持有此物,适才起了贪念,欲从我等手中将此物咋去!”

杜浚依旧神色淡然,却是说道:“你若不信,自行去问问他便可。”说着他伸手一指,所指的却是已然癫狂的刺白首席。

“你!”刺白散主气结。

“好了!”玄阴掌门神念一动,有话语传来:“刺白散主,你若无法证明此神通乃是你家首席所有,便将它还给杜浚罢了。”

一顿,却又接道:“鬼谷首席杜浚,在玄阴之中诛杀同门,其罪当诛,只是念及入门时日不多,又修为精进甚快,便罚入天关中面壁一年。”

众人闻言一愣,心中又惊又是惑然,却不知道玄阴掌门对杜浚为何如此宽怀。

谁想,玄阴掌门话锋又是一转,道:“三年之后又有良日,届时荒州必有灵根绝才之人出现,那是我玄阴却又到大典之时,杜浚届时还需一战燕竹,不便耽搁了修为,便不罚入天关了……杜浚出一百枚血玉补偿刺白一脉吧。”

众人狠狠的静默了一下,待到玄阴掌门如潮般褪去之后,登时哗然,议论纷纷,再看杜浚的目光平添了几分的敬畏与胆怯。

除了三脉散主之外,恐怕没有人知道玄阴掌门为何如此,追其原因,却只有四个字——荒州深处!

杜浚从面色阴沉至极的刺白散主手中接过铁盒,不再滞留,收了旗帜等法宝,驾着杀将,随着鬼谷散主向鬼谷而去。

至于那一百枚血玉自然不必他操心了,在他前面,却还有鬼谷散主顶着呢。

一见杜浚等人离去,众人也是轰然散去,却有几个好事之人,遁着法宝,便要向杜浚追去,却被自家长辈纷自喝住。

“去干什么?这般去了,还不是找死!”自家长辈喝骂道:“莫要忘了前些日子的事情,此刻鬼谷杜浚还不知晓,待到回到鬼谷天霞洞……”

他们话没说完,却让一干好事之人恍然明悟,脸色大变,各自在心中庆幸自己没有贸然而去。

第八十一章 恶果

鬼谷,鬼王神殿。

鬼谷散主坐在首位之上,左右无人,一个巨大的白骨台之上,此刻之后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上面,在他的旁边,却摆着一个白骨椅子,其上空荡荡。

两排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站着许许多多的玄阴弟子,隐藏在骨柱之后,一个个枯瘦的身形,更为这神殿中增添了几分的阴森。

这是杜浚第四次站在这鬼谷神殿中了,从第一次是初入玄阴,在这大殿中默默无人,灵根被毁,遭人嘲笑,再到诛杀公孙澜,上位鬼谷首席,被人质疑。

而此刻,这男子站在鬼谷神殿居中的过道中,携着刑韵,两排的鬼谷弟子无一人敢再呱噪,那一条条人影莫不是敬畏有加的望着他。

从一个没人注意的玄阴末代弟子,一步步的走上了玄阴巅峰之门的门扉之前,虽然在所有的人的心中,在燕竹面前,杜浚是永远也踏不进那个门的。

但是,这期间的辉煌也不是他们再敢小窥的。

鬼谷六代以下,四代弟子中,只出一名玄阴大弟子,这个人便是他,名叫杜浚!

男子一路走来,心酸不计,却是路的血腥与杀戮,此刻往这鬼王神殿中一站,周身手好似弥漫这一股浓浓的血腥与暴虐。

这暴虐让在场的六代以下的弟子莫不是心中战栗!

“眼下我有意让杜浚留在鬼谷神殿中修行。”久久,鬼谷散主才开言说道,他一扫下方的鬼谷弟子,问道:“可有人还有异议?”

静默,深深的静默,神殿中的鬼谷弟子无一人敢说话。

鬼谷散主点点头,说道:“好,即便是你等无异议,那杜浚你就不要再回天霞洞了,自今日起,你便留在这神殿中修炼吧。”

杜浚一扫左右站立的鬼谷弟子,面色淡然,说道:“弟子性子随意惯了,还是回自己的洞府中修行的好。”

此话一出,站立在两旁的鬼谷弟子莫不是举目望着杜浚,神色复杂古怪。

鬼谷散主神色一动,道:“不必了,天霞洞虽是鬼谷第一洞府,却比不上这鬼王神殿!”

杜浚目光一闪,暗道:“这散主为何一二再而三的留我在此?”又见左右的鬼谷弟子个个面色怪异,不禁心中一动,逐然说道:“既然散主没有别的吩咐,弟子还是尽快的回自家洞府,做些准备。”

鬼谷散主稍作静默,说道:“杜浚,我有一句话说于你听,你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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