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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孤烟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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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侯看了杜浚一眼,一笑,又道:“玄阴首席燕竹乃是本门的颜面一般的存在,哪里是说挑战便能挑战的?纵然是支脉首席和其相比,也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杜浚皱眉不语。
“此去多坎坷,鬼谷中,除了你,同去的只有三个支脉同代大弟子,而你修为的时日尚断,还需多谨慎。”
曲侯说完,长身而起,向洞外而去,却又道:“凄风山,凄风阵阵,好似少女哭泣……情冢,葬天下之情,破情屏风何其锐利?石室中的四条墓道,各有玄机,你又去了其中几道?”
杜浚一愣,玄机目光一闪,望着曲侯离去的背影,沉思不语。
洞穴外,传来曲侯的一声长叹:“大峡谷,大峡谷,当真便是你所想的那般简单么?来日事成之后,我且送你一场造化,能不能得到,就要看你自己了。”
天霞洞中,杜浚目光吞吐,皱眉沉思,暗道:“凄风山、情冢、大峡谷,曲侯临走为何偏偏说出这三个地方?”
忽而,他心中灵光一闪:“难道是玄阴老祖的仙品法宝?”
“这人修为巩基以上,不是假丹,也是化神期了,还不至于隐藏在玄阴多年,只为图谋一件仙品法宝。”
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凝现而出,看了杜浚一眼,这般说道。
只是杜浚却没有看到,书生的鬼眼隐晦的一闪,更没有听到书生的喃语:“难道,他所图的是那个地方?可是那地方……”
说到这里,它好似极为恐惧,生生将余下的话吞到了腹中,只是一双鬼眼中,却又偏偏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
凄风山,凄风阵阵。
山头上,曲侯仁立,在他的身旁,还有一女。
却是青姬。
许久,曲侯道:“昔日,你和我置气,立下誓言,不让我上这山头半步。”一笑,道:“不想此地的东西,却被杜浚取走了。”
青姬哼声说道:“你蹉跎了多少年的时光?只为了那飘渺的所在,值得么?”
一顿,接道:“此刻假杜浚之手,却也不肯放弃么?”
“杜浚去过情冢了!”曲侯忽而说道。
青姬一愣,旋即说道:“情冢?那葬天下之情的坟墓?”
曲侯点点头,道:“杜浚这人却也是个可怜之人。”
青姬淡然一笑,略带期待的说道:“不知来日,他是否能破了情冢,挣破情冢的诅咒?”
“一个情冢而已。”曲侯神态孤傲,道:“若不是你陪我同去,我独自进不了石室,还真想进去一试!”
青姬脸色遽然一冷,道:“你还不配。”
说完,顿空而去。
曲侯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苦笑一声,喃喃道:“不配?若不是因为你,我又何须窝囊在玄阴这等荒州一偶?”
※※※
天霞洞。
杜浚驾着杀将遁出洞府,作势向鬼谷外而去,但是行到半空,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去势一转,却又调头回来了。
按下杀将,落到了天霞洞外。
“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天霞洞中灵气飘逸,我还需在洞口布下阵法,封住洞口,不让灵气外散,来日回来之后,必然能够沉淀不少灵气!”
杜浚目光一闪,再不迟疑,举步,在天霞洞外漫步起来。
一步出,阵法现,十步之内,阵法小成!
(“聪明人往往都活不长时间,我还是做一个傻子的好。”——“只是人生难得糊涂,做不成傻子,我又不想做聪明人,你说,我应该如何?”
杜浚这两句话,其实是在说,我不想知道你的事情,知道的多了,恐怕有危险,但是我又不是傻子,难以做到装作不知道,好不为难,所以,你说我怎么办?
这里用的是反问,暗含讽刺,怎么办?当然是让曲侯不再利用他了。)
第六十章 鬼王内谷
神道谷。
玄阴众凶地中,排名仅次于大凶首位鬼王内谷的所在。
山谷中穷山恶水,山石狰狞,举目眺望,入目的尽是黑灰与腐朽。
这地方的魂魄比丧鬼岗还要多,而且其中以凶魂、恶鬼居多,更有少数的高阶魂魄。如此多的魂魄,所滋生的鬼气简直铺天盖地,让人一入其内,便觉得有阴寒气扑来。
杜浚站在一棵漆黑的枯树下,杀将便在其前不远处,九鬼狰狞,却是将一个凶魂按在地上,使其不能动弹。
“杀将吞。”杜浚轻喝一声。
杀将蓦然而动,来到九鬼旁,张口将一个游魂吞噬,这也是九鬼中最后一个游魂。
随后,杜浚撒开八鬼,一把将现在被按在地上的凶魂抓在手中,一甩,送入了杀将口中,旋即双手掐出了一个个烙印。
碎游魂,而换凶魂!
自从那天天霞洞中,曲侯离去,次日杜浚便来到了这里,一年的时间中,他将杀将器灵的境界提升到了立刃中期,勉强将九鬼中的八只游魂、其中四只换成了凶魂。
之后,他又用这一年时间中捡来的数百件法宝的本命之气,通过骨逆,将杀将的品阶堪堪提上了阳品中介,整整九百多件入品的残宝,才为杀将增加了一千一百多道烙印。
此地虽然凶恶,但是其中的残宝却不多。也正是因为此地凶恶,所以但凡敢来这里的人,莫不是修为精纯,以致历代玄阴弟子,死在这地方的人很少。
况且,玄阴凶地中的残宝是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沉淀积累,才有了现在的数量,眼下被杜浚捡来祭炼法宝,却是越用越少。
到此,杀将烙印之数,三千九百多道!
杀将品阶达到阳品中介的时候,杜浚又将九鬼中剩余的三只游魂,换成了凶魂。
眼下,随着这最后一只游魂被置换成凶魂,杀将上的九鬼已然稍具规模了。九鬼中,以凶鬼为首,八只凶魂为辅,这等阵势,便是碰到了化意修为的修士,只要其法宝魂品以下,杀将便可将其诛杀。
一般而言,离魂兽可以祭炼魂魄的神通,在众多异兽中独占鳌头,除了那些很是逆天的异兽。但是祭炼离魂兽器灵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可以这么说,寻常修士把一个离魂兽的兽魂祭炼到杀将这种地步所用的时间,甚至可以炼制出两个同品同境界的法宝。
杜浚之所以容易些,莫不是因为杀将中那是变异的离魂兽,若不然,在祭炼、吞噬每个魂魄的时候,还需要很长的祭炼。
哪像杜浚此刻,杀将下颚一张,吞了魂魄,杜浚再补上几个烙印,就成了。
若是被旁人看到杀将器灵这变异的神通,恐怕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从杜浚手中抢过来,当年的鸣干就是一个例子,只不过最后非但没有抢到杀将,还死在了杜浚手中。
“一年的时间中,忙着祭炼杀将,却荒废了修为,幸好丹田中的元气漩涡,有自行运作、吸纳灵气之能,不然我一年中都为修炼,修为必定会缩减。”
修真一途,不进则退。
杜浚收了九鬼,踏上杀将,向山谷更深处低空飞去,继续寻找着魂魄。
“五条隐脉,现在已经贯通了四条,只剩下天灵那一条了,只消将这条隐脉贯通,便可达到凝气小境了。”飞遁中,杜浚暗道:“其实练气期四个小境界之间、搏杀时的威力相差都不甚大,只是这练气是给修士打基础,所以四个小境莫不是千变万化,各有各的用处。”
“修身期,强健体魄,启灵乃开启灵根,使修士可以感受到天地灵气,收归入体;练气期,开启丹田,沉田小境,化灵气为元气,入窍小境,贯通体内五条隐脉……那么凝气小境呢?”杜浚想到这里,眼中精光一闪。
这时他所在的下方,恰有一只游魂飘荡,他挥手一指,杀云一窒,九鬼出,扑向游魂,七手八脚的将游魂捉住,奋力一扯,游魂怪叫一声,被生生扯碎,化作一股鬼气,被杀将一吸,纳入了口中。
续而,九鬼归来,杜浚继续前行,就在此刻,他忽而眉头一蹙,斜望远方,少顷,却见有一只纸鹤迅捷飞来,来到他的面前,盘旋一周,落在了他的手中。
“仙鹤传书 ?'3uww'”
杜浚将纸鹤展开,却见上面只写着几个字:夜,内谷开,速归。
“就在今天晚上么?”杜浚双眼一眯,说道:“等了一年,终于来了!”
※※※
尸蛊,乃是炼丹之时必不可少的东西,尤其是对玄阴这等功法阴寒的门派来说,更是需要时时的补给。不然一个门派,若是缺少了丹药,必然成不了什么气候。
尸蛊,鬼王内谷的产物。
尸蛊,也是三脉首席通往玄阴首席大道的钥匙。
想玄阴首席燕竹,修为巩基,跳脱轮回,不在六道,从那冥冥中抹除了他的名字,更是以三天的时间渡过了巩基小劫。
这等的人物,便是各脉的散主见了,也要以礼相待。
更不用说,现在的玄阴掌门,便是靠着燕竹击败上代玄阴首席,才上位的。可以这么说,但凡坐上了玄阴首席,便能让当代玄阴掌门欠下自己一份人情!
这等人物足以狂傲玄阴了。
又哪里是想要挑战便能挑战的?
十只尸蛊,还要支脉首席,才能换来一次挑战的机会!
这个机会,杜浚绝对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只因为那一枚化魔丹!
但是,一个练气期的修士,他纵然是得到了十只尸蛊,去挑战巩基期的燕竹,恐怕便是燕竹抬抬手,就能将他灭了。
小境之间,差距不大,但是每个大境界都是一次升华,是一次质变,相应的,修行的方向,也会改变!
练气修元,巩基修的是神通!
神通,天下法术数万万,却莫不是从神通上推衍而来的!
“巩基期的修士,强大的让人望而生怯!”
杜浚驾着杀将,飞遁回鬼王谷,一路上静默无声,不禁让他有了几分的惆怅,想来,眼下只消得到十只尸蛊,那想了数年的愿望,近在咫尺,只是燕竹,始终是玄阴六代以下的弟子不能逾越的强大存在。
此刻,鬼王内鬼已然遥遥在望,烟雾缭绕中,可见几人站立的身影。
杜浚收拢心神,脸色复而淡然,少顷便来到了几人的面前,拿眼一扫,却是丹红等鬼王谷的几人。他在半空稍作停息,便按下了杀将,落在地上。
“好大的架子,还要我们仙鹤传书。”
一声不满的话语忽而响起。
杜浚循声一看,却是那个在鬼王神殿中难为过他的霍天,此人乃是鬼谷七代弟子,修为化意中期,持有一件阳品上阶、以及一件阳品初阶法宝。
杜浚默不作声,脸色冷淡的瞄了霍天一眼,忽而祭出杀将,杀将一出,黑云滚滚,登时让内谷口的阴森之气又浓重了许些。
“你,你要做什么?”霍天完全没有想到杜浚如此强势,见杜浚祭出法宝,登然大惊失色,连退几步,口中吃吃问道。
杜浚又瞄了霍天一眼,也不正眼看他,一笑,道:“只是祭出法宝。”
“只是祭出法宝!”这句话说的有点突兀,让霍天一怔,旋即便明白了其中的含义,登时窘迫不已,恼羞成怒的望着杜浚。
杜浚不再理会他,一扫面前剩下的几人,心中暗道:“鬼谷七代大弟子霍天,八代大弟子我不认得,却是一个老妪,而九代是丹红,这人与我有旧怨,还需防他一防。”
这时那古稀体态的老妪忽而斜目望着远处,声音干涩的说道:“来了。”
一句话刚说完,就见远处的夜空中,有几道流光而来,顷刻间来到杜浚等人不远处,遁光一息,露出真容来,却是刺白一脉的三人。
先前那在刺白山脉阻拦过杜浚的、刺白首席赫然当首而立,魂品法宝当前悬浮,其上的吼牛兽器灵若隐若现。而剩余的却只有两个中年男子。
刺白十代大弟子公孙澜,已然被杜浚诛杀!
刺白首席望了杜浚一眼,面色不善,冷哼一声,却也没有说什么,复而望向杜浚身后的几个鬼谷同代大弟子。
只是,杜浚分明察觉到,在刺白散主的目光落到丹红身上之时,有了那么少顷的停息顿止。杜浚当即隐晦的瞟了丹红一眼,却见丹红脸色稍微有点不自然,却也是别有深意的望了刺白散主一眼。
“这二人之间分明有什么纠葛,内谷此行,不善!”杜浚默不作声,也不点破,却暗自警觉起来。
蓦然,夜色中忽而有阵阵阴风扑来,好似那腊月寒冬的北风一般。
众人看去,却见在夜色中,依稀可以看到一个高达三丈的巨大的影子阔步行来,轮廓狰狞。在其后,有四道遁光追随。
“是鬼荡一脉,这一脉一向这么张扬。”鬼谷八代大弟子,那名老妪看了杜浚一眼,低声说道。
杜浚心中一动,当下回望了老妪一眼,他在鬼谷中虽不说为人不喜,但是除了十代弟子之外,所有的人莫不是因嫉生恨,对他连番的突然上位,颇为嫉妒。
而此刻,这老妪话里行间分明有几分亲近他的意思,杜浚与这老妪彭水相逢,这又是为何?
此刻也不是细想的时机,这时那巨大影子已然来到了众人面前,杜浚望去,骇然,那竟然是一只健壮的魂魄!
“那是一只上品厉鬼!”老妪此刻又好似漫不经心的说道,只是这话却分明是说给杜浚听的。
此刻,追在厉鬼之后的四道流光一息,落下,宫清也在其中,拿眼一扫,便看到了杜浚,俏脸上却是多了几分的嫣红,咬着下唇,垂下头去。
鬼荡当首的首席,却是一名三十许的少妇,看那青衣垂发间,端是风月犹存,风姿不减昔年。此刻,少妇对着巨鬼一挥手,这巨鬼便顷刻间化为常人大小落在了她的法宝之上,阴沉的望着众人。
“器灵,鬼荡首席竟以厉鬼做器灵,也是,厉鬼虽说没有神通,但其近战之下,比一些次品的近战兽魂,还要凌厉。”杜浚眼中精光一闪,暗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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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三次
刺白首席的吼牛,鬼荡首席的厉鬼,两件具是魂品法宝,器灵也皆是出鞘期,所以才可这般的凝现而出。此刻两人将各自的器灵放出,却是有显摆之意。
刺白首席更是对杜浚一笑,不咸不淡的问道:“鬼谷首席,赤魔居士,你的法宝器灵呢?那日刺白山腰,我依稀看到你的器灵乃是一只残手,为何不祭出呢?”
这话一出,虽然在场的都是玄阴中屈指可数的人物,却也忍不住憋笑起来。
杜浚脸色淡然,他有红缨长枪,又有旗帜,若是祭出,其上的鬼头凝现,却也不比他们二人的器灵差,只是眼下内谷一行,丹红和刺白散主,以及鬼谷老妪具是有些诡异,让杜浚不得不防。
而且,杜浚本就不是张扬的人,只要不触及到他的底线,任旁人叫上青天,恐怕他也不为所动,此刻却是丝毫没有将刺白首席的话放在心上,反而暗自思量起来。
“记的,当年丹红的法宝器灵也是出鞘期,只不过是件阳品而已,出鞘之前的几个境界还好说些,只是一旦到了出鞘之上的启灵期,却是难上加难,据说启灵之后,器灵会有一个升华,就宛如修士巩基一般。”
杜浚久久不语,却让旁人以为他无言以对,心中羞愧,更有刺白一脉的同代大弟子暗中想道:“赤魔居士?任他胆大包天,修为的时日也太短了,此刻见了两个支脉首席,想必之下,定然相形见拙,暗自伤心。”
这时鬼荡首席,那少妇一扫众人,道:“玄阴有法,禁止同门搏杀,但一入内谷,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说罢,当先带着鬼荡一脉的几人架起法宝,遁入内谷中。
临行之前,宫清看了杜浚一眼,那神态分明有话对杜浚讲,最终却化为了一身淡淡的叹息。
待到鬼荡数人全部进入内谷中,刺白首席深深的看了杜浚一眼,阴森一笑,也是带着另外两人,进入内谷中,只是却有好似漫不经心的话语传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嘿嘿嘿。”
这句话分明就是说给杜浚听的,登时让原本就不满杜浚先前在与其他两脉首席法宝比看中、落下风的霍天、丹红两人脸色一变,具是下意识的和杜浚站开了一段距离,如此好似还觉得不甚安全,却是一言不发的架起法宝,进入了内谷中。
对这二人的作态,杜浚冷笑一声,望着内谷,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个纤手,还有一串佛珠,戴在纤手上的佛珠,正是在初得骨逆之时,那救走湿邪的少女之手。
“待得到化魔丹之后,还需趁早离开玄阴。”杜浚暗道一声,踏上杀将,也向内谷中而去。
随他而去的,还有那名老妪,老妪驾着法宝,赶上杜浚,齐肩而行,稍作沉默,道:“内谷,以雾气而分,如这漆黑浓雾,只是一段,而后有一片红雾,需破除,才能达到内谷深处。”
杜浚看了老妪一眼,一笑,点点头。
“红雾之后,却有灰、青、白三色雾气,各自划分出三个地域,尸蛊便在这三片雾气中滋生,以往,三脉平分三片雾气,鬼谷灰,刺白青,鬼荡白。”
随着老妪的话语,两人进入了内谷,一入内谷,杜浚登时感到眼前蓦然一片浑浊,周身尽是化不开的浓雾,视线所及,不能三丈。
入了内谷,老妪自然而然的当先而行,杜浚随后,如此遁形了许久,内谷中不见日月星辰,估摸着也就有半日,黑色的雾气,开始慢慢的变成了红色。
再行一个时辰,遁形中的杜浚但觉眼前豁然开朗,却是来到一处没有雾气的所在,这段空白区呈现弧形,宽有十多丈,长不能望及。
空白区的另一端,赫然便是宛如刀切的红色雾气,此刻鬼荡、刺白、以及丹红、霍天莫不是停息在此,个个脸色肃穆的望着那红色雾气。
杜浚停息在不远处,冷眼相看。
却见鬼荡首席祭出她那银簪状的法宝,迎风便长,少顷便化作十丈大小,又听一声鬼叫,其上厉鬼器灵凝现,三丈大小的身躯一摇,刹那间涨大十丈,好似一座山头一般。
阴风怒起,围绕在厉鬼庞大的身躯。
“老规矩!”少妇回头对着刺白、鬼谷两脉说了一句。
厉鬼仰天嚎叫一声,踏步向那红雾而去,遥遥的便举起一双硕大的拳头,狠狠的向红雾砸去。
几乎就在同时,红雾忽而激荡了几下,突然,一声更为凄厉的鬼嚎从红潮中传出,众人但觉这声音入耳,竟然一时间心神不稳,个个脸色惨白。
细听而去,哪里是一声鬼啸,分明是无数的鬼叫融合在一块所化。
杜浚目光一凝,收敛心神,看着那直奔红雾而去的厉鬼。
红潮中鬼啸一出,登时让厉鬼的去势一窒,旋即厉鬼不忿的嚎叫一声,三两步来到红潮之气那,双手抡起,捶向红雾。
就在这时,宛如刀切的红雾蓦然一动,一股红雾凝成一股,宛如触手般探出,眨眼间化作了一只鬼手,托住了厉鬼砸来的双手。
厉鬼双手砸在那红色的鬼手上,其庞大的身躯竟然被震退了数步,这数步亦有数丈之遥。
红雾中探手的鬼手拍退厉鬼之后,并不消散,反而逐渐的伸出来,少顷整条手臂伸出,续而再手臂的末端,伸延出一条臂膀来……少顷,一个全身通红的厉鬼展现在众人眼前。
这红鬼竟然和先前鬼荡首席的法宝器灵一摸一样,只是鬼荡首席的器灵乃是黑色罢了,除此之外,就连那狰狞的神态都具是一般无二。
红鬼一出,被震退的黑色厉鬼狂叫一声,却又冲来过来,和红鬼纠缠在了一块,只是不多时,杜浚便看出,用不了多久,黑鬼便落败。
那红鬼虽然和黑色厉鬼一般摸样,但攻击却凌厉非常,且,每当黑色厉鬼在它身上留下损伤,那无尽的红雾便会分出一股,灌入到它的体内,使其的损伤,瞬间恢复。
鬼荡首席面色冷静不变,盯着搏杀的两只鬼魂,口中小声念道:“一丈,两丈……三丈……五丈……”
杜浚心中一动,目光又落到了搏杀的两只魂魄上,却见那黑鬼虽然落下风,可步履却丝毫不乱,缠杀之中,有意无意的将红鬼向红雾远处引去。
片刻,当两只魂魄的搏杀之地迁移到距离红雾十五丈地方的时候,忽见鬼谷首席冷笑一声,轻声喝道:“杀。”
一字出,黑色厉鬼登时咆哮一声,攻势一时间变的无比的凌厉。
反观那红鬼,距离红雾越远,其攻势便越弱,且,随着和红雾距离的拉远,在它受到损伤的时候,红雾灌入其身的红色雾气便也越发的薄弱。
到了现在,任它受到怎样的损伤,红雾也不闻不动了。
可即便是如此,两只魂魄的搏杀却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分出胜负了。
鬼荡一脉剩下的三人见此,纷纷祭出法宝,一时间倒也打的风生水起,各种器灵的神通不尽相同,纠缠在红鬼的周身,让人眼花缭乱。
这时,红雾中忽而又有众鬼啸传出,随着鬼啸,红雾一阵搅动,转而一只五丈大小的湿邪从中而出,毫不停息,直奔众人而来。
湿邪本是下等的异兽,乃是尸体经久不腐,所滋生的,和尸蛊不同,一般一具尸体便可滋生数只湿邪。但是此刻看着湿邪庞大的身躯,却不能以寻常湿邪看待。
“湿邪王!”刺白首席脸色一变,惊道:“这次红潮为何有如此大的威势?”
一旁,老妪忽而低声对杜浚说道:“红潮有三次逆袭,一般湿邪王都是放在最后,想不到此次居然在第二次逆袭中,便放出了湿邪王,恐怕内谷有变!”
杜浚一愣,正要说话,忽闻一声惊吼,抬眼看去,却见刺白首席已然祭出法宝,凝出吼牛器灵,和湿邪王搏杀了起来。
湿邪王颇具威压,虽无神通,可其尾部的尾钩却宛如镰刀一般,甩落之间,让那吼牛器灵暴跳如雷,连连巨吼,每每震的湿邪王攻势一窒。
看到这里,刺白一脉剩下的两人也纷自祭出法宝,加入搏杀之中。
再看鬼荡一脉,虽然已经将红鬼打的残破不堪,却也是很勉强的占据上风,红鬼攻势丝毫不减其凌厉。
然而就在刺白、鬼荡两脉自顾不暇之时,红雾中鬼啸又来,一道黑影从红雾中遥遥飞来,速度之快,瞬息间便破出了红雾,却是一只残破、枯槁的白色枯骨手掌!
这常人大小、腐烂的白骨手掌一出红雾,登时一颤,顷刻间化为做几十张大小,宛如山岳一般,缭绕着数道红雾拍向众人。
“第三道逆袭!”
刺白、鬼荡两个散主色变,失声叫道。
大手袭来,首当其冲的丹红、霍天二人更是大惊失色,甚至连法宝都来不及祭出,只是闪身向大手袭来的范围之外躲去,却依旧被大手边缘擦到。
丹红二人仅仅被这大手稍微擦到一点,却也是纷自被震落到一旁,忍不住张口‘哇’的喷出一口热血,挣扎站起,惊恐的望着大手。
‘轰’,枯朽的大手拍在了地面上,登时尘土飞溅,遮挡视线。
尘土未曾散尽,枯手却又抬了起来,一震,又涨大三百丈,遥遥一掌,凌空飞拍向众人,其宽越的手掌将所有的人笼罩在攻势之中。
丹红二人见状,惊骇欲死,刚刚躲过,却又被这鬼手笼罩在其中,当即纷自祭出法宝,袭向鬼手,而他们二人却纵身而起,向着刺白、鬼荡两脉逃去。
两件法宝击在鬼手之上,却听‘啪啪’两声,白骨鬼手来势丝毫不减,丹红二人的法宝却在刚刚触及到鬼手之时,蓦然炸碎。
在阵阵轰隆声中,鬼手蓦然一抬,宛如一片乌云一般,由上而下拍向众人!
众人齐齐变色,此刻,纵然是拼命逃遁,也来不及了,谁也没有想到这第三次的逆袭居然有如此威势!
况且,此刻众人眼中最大的依仗——鬼荡首席与刺白首席各自被红鬼与湿邪王纠缠,不能腾出空闲应对这拍来的大手。
而大手之威,却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此一刻,所有人深深绝望了!
“鬼手如此强大,除了刺白、鬼荡两位首席,眼下在场的人中,又有谁能够抵挡它?”
所有的人抱着这个念头,视线四扫,具是满脸失望,在场的众人中,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逆转这般形式!
“我命休矣!”刺白散主脸色惨白,其魂品法宝犹在和湿邪王纠缠,此刻若是抽出,他必定会立刻死在湿邪王尾钩之下。
“想不到这一次,红雾逆袭竟然如此的凌厉,观这鬼手,除非我与刺白散主共同抵御,或可勉强抵御,可是眼下我二人具是不能抽身,这可如何是好?”鬼荡首席暗自想道,手法决不停,犹自抵御这红鬼的攻势。
众人中,那名叫做宫清的少女脸色依旧的淡然,她回首看去,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再看上那男子一眼,哪怕一眼,也能含笑而去了。
但是她视线所到之处,看到的只有虚空,以及一脸错愕的鬼谷老妪,未见、那少年的身影!
“也好,逃了也好……只是你无与我同死之心,我却有和你同葬之意……”
少女如此想到,暗自叹息一声。
紧接着,宫清的耳畔传来众人一声惊呼,循声望去,却见一条人影、此刻遥遥升空,迎向了拍来的巨大鬼手!
杜浚!
第六十二章 破鬼手
鬼手几百丈,势如大山巨石,周遭更有数道红雾环绕,其一拍之下,便是一座山峰恐怕也会崩析!
在所有人绝望之中,却是没有想到,在场的众人中,还有一名被他们遗忘的男子,那名男子魔号:赤魔居士,常被人唤作:鬼谷杜浚!
此刻,正是这个男子遥遥迎向了拍了的巨手,只为了那名叫做宫清的少女。
“纵然万人死去,与我何干?只是你不同,谁若伤你半点,便是这苍天,我也破了苍穹!”
杜浚怒吼,一句话中,尽显狂傲与叛逆。
这一刻,那叫做宫清的少女笑了。
此一刻,便是鬼荡首席,那名少妇也是一脸羡慕的望了宫清一眼。
“好,你去,若死在鬼手下,我绝不独活!”宫清喊道。
这少女一直自闭,性子中却带着几分的孤芳自赏,几分的骄傲,几分的执拗,几分的偏执!
杜浚回过头,目光落在了拍来的大手之上,脸色平静,口中却急声喝道:“杀将、幻将、红缨长枪,现。”
随着他的话语,他脚下的杀将蓦然而动,分出一股杀云托着他,悬飞在了他的面前。接近着,他手上的扳指闪过一道黄光,幻将而动,化作一座山峰,挡在了他的面前。
再一息,杜浚周身忽而弥漫出一股血煞之气,震人心魄,这血煞之气中,一杆十丈长枪凝现在他的面前,横枪一扫,直指拍来的鬼手,气势竟和鬼手不相上下。
下方,鬼荡首席忽而大叫一声:“我等快些诛杀了红鬼和湿邪王,唯恐鬼谷杜浚抵挡不了多久!”
此话一出,登时刺白、鬼荡两脉的弟子同时加快的攻势,个个脸色紧张,却默不作声,任额头上冷汗流下。便是一旁的鬼谷老妪和丹红、霍天三人也是齐齐加入了搏杀中。
半空,杜浚目光一闪,喝道:“给我破!”
他面前的幻将所化的山峰蓦然而动,轰隆声中,撞向了鬼手的小拇指,但闻‘轰’的一声,山谷震动,天际有碎骨洒下。
鬼手小拇指被幻将撞的残破不堪,只是幻将也是剧烈一颤,化为巴掌大小的一团,悬飞回了杜浚身旁。
鬼手受损,周遭的红雾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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