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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孤烟冷)-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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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人一旦明悟了杜浚的身份,差点吓破了胆,‘嗖嗖嗖’几声、手脚麻利的从地上翻身而起,毫不犹豫的跪在了杜浚面前,砰然有声的磕头,额头上鲜血长流!

“我们有眼无珠,先祖莫怪!”

“我们冒犯先祖,我们该死,该死!”

猎天望着几个哀求不已的修士,登时愣住了,看的出来,几个修士并非怕死,而是从心底对杜浚的敬畏,这敬畏不容他们冒犯!

如何能想到,一个人离去数载,归来之后,却还有如此威势?

杜浚喝退了几个修士,大步来到破碎的苍龙废墟前,默默的弯下身,宛如凡尘石匠一般,一块一块的将这苍龙拼凑起来!

望着龟裂的苍龙,他叹息一声,大袖一挥,整个苍龙登时复原。

这个过程中,大山静默一片,无一人喧哗,直待杜浚修复了苍龙,方才有人从杜浚忽归的震惊回过神来,口中大叫:“魔君归来,先祖回来了,先祖没死,他回来了,九州有救了!”

话语传出,引的无数人齐声附和,万人之声震天而去,唤来无数修士前开,远远的看到杜浚身影,登时激动莫名,更有那年迈的修士,昔日见证过杜浚十代的修士忍不住隐晦的抹去泪水!

“我师尊回来了么?”

一个几乎是爆吼出来的声音震荡圣山,便见一条白龙从山脚下蜿蜒而来,赫然是以欧平为首的三千白袍!

白袍三千人!

这白袍依旧是当年的白袍,其人却不知换几次,只是,但凡穿上了白袍的修士,那便表示他们的一生都将献给身上的白袍!

“生不足恋,死有何惧!”

三千白袍蜿蜒上前,口中齐声震吼,来到杜浚身旁,哄然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欧平为首,半跪在地上,大声吼道:“恭迎魔君归来!”

……

杜浚负手立在山巅之上,眺望长空,身后有三千白袍拥簇,此一刻,便是猎天都被排斥在外,不能靠近杜浚半步。猎天望着三千面无表情的白袍,纵然他修为盖天,也不禁有些发毛!

“娘的,这还是修士么?一个个杀机蒸腾,好像冥仙兵甲一样!”猎天灰溜溜的退到东女身侧,望着女子苦笑道:“这些修士被训练了多久?散发出的气息凌冽的让人惊心!”

“想来,这三千白袍不过是才穿上了白袍!”东女面色肃穆,淡然道:“但是你可以上去一试,纵然你修为高绝,在不屠尽这三千白袍的情况下,你也不能靠近杜浚半步!”

“除非从他们尸体上踏过,不然便是有一个白袍还活着,便会拼死捍卫身上的白袍的荣耀!”

猎天咧嘴,道:“我不信他们才穿上白袍,不经过百年的训练,哪里能得如此三千人 ?'…3uww'”

东女摇头,露出一些莫名的笑意,道:“你不懂,在小九州,便是一个凡人,只要他穿上了这白袍,便会不畏生死!”

“你不懂这三千缟素的来历,更不知道它代表的是什么!”

不管信不信,猎天闻言不禁嫉妒的望着杜浚,喃喃道:“这厮又在装了!不过,什么时候老子能混到这一步,也算不枉此生了!”

“在此地,容不得某一个人对魔君有半点的不敬!你说话间还是谨慎些,不然,定然要召来杀身之祸!”东女面色一肃,沉声道:“一个人或许杀不了你,但是一万呢?十万呢?百万呢?若是数百万呢?”

猎天闻言缩了缩脖子。东女道:“或许你不信,但是我要告诉你,在此地,这天下的修士绝对会为你放才的冒犯之花,会为魔君尊严,奋不顾身、浴血而战!”

“杜浚……魔君简直太强了,比仇天那老头还强势!”猎天喃喃有声,望着山巅的男子,或许此刻他有少许的明悟,那男子在此地代表了什么!

这时,道玄子徐徐前来,顿足在东女百丈,见礼,道:“汉龙太上道玄子觐见先祖!”

“许!”东女淡然道。

道玄子这才举步在前,来到三千白袍近前,行礼,静默了立在了一旁。

猎天可是早就听说了道玄子和东女的关系,见到如此规矩竟然如此森严,不禁暗自庆幸汉龙族对他的待遇。

又有人前来,同样的停滞在了东女百丈外,朗声道:“黑龙龙首、秋女觐见!”

“许!”

再有人:“血龙龙首、居天觐见!”

“许!”

“紫龙龙首、天鸿道人觐见!”

“许!”

“青龙龙首、天音觐见!”

“许!”

四方龙首来到白袍外,见礼,静默的站在了一旁。

少顷,再有人前来。

“曲侯觐见!”

“弟子小七觐见!”

“惠儿来见叔叔!”

……

如此种种,来人莫不是在这一片大地上的枭雄之辈,但是来到此地,莫不是收敛气息,循规蹈矩,不敢有丝毫的异动,立在一旁!

一个百丈身影踏步而来,一头跪倒在东女百丈之外,闷声道:“兴地前来觐见!”

“这竟然是个邪魔!”猎天大惊,此刻他明悟了杜浚人族共主的身份,却难以理解,一个邪魔对杜浚居然也如此恭敬!

“许……”东女淡然道。

杜浚霍然回身,冷声道:“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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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误会

兴地本极为兴奋,通告一声,便要起身来到三千白袍近前,却被杜浚一句给喝在了原地,怔立在当场,面色惶恐的望着杜浚!

圣山上,一众汉龙风云人物也是一怔,皆是错愕的望着杜浚。

杜浚面色冷淡,望着兴地,冷声道:“我当年离去之时是如何托付你的?”

兴地闻言,‘噗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道:“主人让我守护邪魔、鬼族界碑!”

“你居然还记得?”杜浚面色越发的冷漠,道:“你做的很好啊,真是大慰我心!”

兴地大惊,不住磕头。

杜浚冷哼一声,一步上前,身躯一恍,便来到了兴地面前,大袖一扫,大力凝现将这巨大身躯的邪魔掀翻了过去,不待其落地,便探手一捞,将兴地抓在了手中!

“你该当何罪?”虽是问,男子周身却掀起了漫天杀机,骇动人心。

以道玄子为首一众人惊慌来到杜浚身后,皆是半跪在地上,道玄子道:“还望先祖开恩,这些年兴地为我汉龙一族劳心劳神,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兴地此刻反而淡然下来,默然不语,双眸闪动的望着杜浚,流露出别样的哀伤!

众人哀求不已,声声数着兴地这些年来的功劳,声音越说越大。到了最后,便是猎天都看不过去了,一步出,指着杜浚破口大骂:“小子,你这是歧视,种族歧视么?老子不见你责罚你族人,专门挑人家一个尽心为汉龙一族的异族,老子,老子看不起你!”

三千白袍呼啦一下,便将猎天围在了中间,三个玄祖丝毫不惧其修为,探手将其抓住,便向后拉扯。猎天并未反抗,只是望着杜浚,怒道:“有种,你连我也给杀了!”

杜浚面色隐脉,久久不语,忽道:“死罪可饶,活罪难逃!”说罢,他一掌拍在了兴地身上,将这邪魔生生从圣山之上拍的滚落到了山半腰,一路之上,鲜血从口中流出,洒了一地!

兴地爬起身,望了站在山巅的杜浚一眼,闭眼深吸一口气,扭头阔步而去,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气煞我也!人家为你汉龙将本族得罪了一遍,如今一去,天下之大,何处是他容身之地?从今起,你我不再是朋友!”猎天愤怒一声,挣脱白袍,一步蹬空而去。

惠儿困惑的望着这一切,忽而对欲要遁空而去的猎天说道:“叔叔在救那个兴地呢?你们干嘛如此?”

杜浚忽而大笑一声,大袖一甩,下山而去,背影中充满了一种莫名的萧瑟与孤单。他一路穿过了天州,直奔鬼花山,来到那巨大的坟墓前,却见这坟墓依旧的富丽堂皇,不见修士,悄无声息!

来到戴真人墓前,却见坟墓前摆着一簇鲜花,仿若是被才放上不久。

杜浚立在坟墓前,面色越发的孤单,久久不语。

遥望,群山激荡,男子宽厚的背影在和山中,顿显一种渺小与萧瑟。

他默默的为戴真人扫墓,默默的擦拭着墓碑,许久累了,他便是随意的躺在了墓碑前,祭出屏风,痴痴相望。

屏风中,女子仿若身形有些单薄,仿若在怜悯他的伤心一般。

“宫清……若你还活着,一定会理解我的所作所为,对不对?一定不用我去解释对不对?”

他喃喃。

他抚摸着屏风,忽而涩声道:“我好孤独啊!”

这种是一种来自身心深处的孤独,是一种没有人理解的孤独,若,宫清还活着,即便是相隔万万里,男子心中也不会如此孤独。

因为,那时他知道,即便是天下人都瞧不起他,都误解他,在远方,依旧有一个贴心的女子等候!

他骨子里有着自己的孤傲,一切的事情,只可做,但是却不会去解释,哪怕天下之人都误解他,也不屑去解释一句。

但是,若是这种人,却越发的害怕寂寞,却越发的渴望旁人的理解和谅解!

傍晚,惠儿忽来,少女默默的坐在了杜浚身侧,望着天空上的一轮圆月,久久不语,或许此刻杜浚只需要一人无声的陪伴。

同样的圆月下,天州邪山前,兴地默然站立,他明白,自己永远也回不去了,但,他也并不想回去,在体会了男子身上的孤傲之后,他仿若找到了一丝在邪魔一族中永远也感受不到的精神!

一种不屈、韧劲十足的精神。

忽而,他大步向前,这一去,是要去拼命!

“何必呢?”夜色中,忽而有一个声音淡然传来,道玄子缓步而来,来到兴地面前,并排而站,望着邪山,道:“何必呢?或许我们都误会了先祖!”

兴地摇摇头,面色稍显凄凉,道:“我懂得,主人怒火不忍迁怒汉龙一族,便只能发在我的身上,我只想最后的再为汉龙一族做些事情!”

“你错了,我也错了!其实惠儿说的不错,先祖之所以这么做,却是再救你!”道玄子轻叹一声,道:“先祖乃性情中人,若没有理由,怎能做出这般事情?”

圆月另一边的天际下,猎天恨恨而行,企图甩脱跟在身后的东女,几次下来,无果,不禁霍然回身,怒视东女,道:“你若再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东女来到近前,望着猎天,忽而一笑,道:“我想,你只要听我说上一席话,绝对会跑到先祖面前去道歉!”

“你说说看,老子不信你还能找到什么理由为他开脱!”猎天眼一瞪,声如闷雷一般。

圣山,山半腰上,四方龙首、曲侯等人皆是焦急而立,许久,欧平怒道:“我师尊若是出一点事情,我要你们都陪葬!”

“我本应该明白他怒斥兴地的理由,但是……”曲侯叹息一声。

秋女叹道:“多说无益,先祖必定不会有事,以先祖此刻的修为,这天下谁能伤他?”

“莫要忘了神庙中的那位!”天音叹息一声,道:“杜浚性子刚烈,一路而来,若非有那杀父大仇支撑,恐怕难以走到今天!”

“而今,戴真人之仇已然得保,其娘亲却……我怕他一时想不开,随戴真人……”天音面色忧愁,说道。

“不要再说了!先祖若是有事,我等都难辞其咎!”天鸿道人道袍一甩,登上长空,道:“我要去找先祖!”

“我与你一起去!”几乎同时,曲侯与小七同时跟了过去。

邪山前,兴地双眸瞪的很大,大手抓来道玄子,怒道:“为何不早说?我当真是愚钝,把主人好心,当成了……”

话为说完,他便狠狠的拍打头颅,大步迈入,轰隆而去,声如大钟传来:“我要去找主人!”

天际,猎天同样的瞪大的双眼,恨恨的跺跺脚,道:“这小子隐藏的太深了,我居然误会了他!”

说着,便要远遁而去,却被东女车身拦住。东女问道:“你要去做什么?你不是要离去么?来,我为你引路如何?”

“唉,你别在打趣我了!”猎天大声吼道:“我去给那小子道歉还不成么?”

圣山之上,众人皆是面色焦急,居天跺跺脚,道:“曲侯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即便是找不到先祖,也要送个信啊!”

“莫要遇到什么不测!”小七色变,道:“那些神庙……若是曲侯碰到他们可如何是好?”

“我去找他们!”欧平面色也凝重了下来,一步蹬空,吼道:“白袍三千何在?随我同去!”

夜色中,以欧平为首,三千白袍如白龙一般蜿蜒而去。

次日,别说曲侯,连欧平都没有回来,便是三千白袍也没有一个转回。

天鸿道人登时变色,道:“这下当真是遇到什么不测了,不然欧平定然派人回来报信!”

“唉,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师尊呵斥兴地,乃是在救兴地呢?”小七恨恨的蹲在了地上,抱着头,埋怨自己。

曲侯叹息一声,道:“若非惠儿说,谁能想到先祖用意?”

“也是我们考虑不周了,只觉得兴地功劳无数,却没有如先祖深思!”天鸿叹息道:“我们能看到兴地的功劳,但是汉龙普通修士却不知道?”

“他们只见邪魔一族残杀人族,恐怕早就在心中对兴地不满了!”道人连连叹息。

秋女道:“怪不得黑龙门下,经常有人修士与我说些对兴地愤然的话语!更有一次,兴地闷闷不乐,身躯带伤,想必便是受不了汉龙一族的挤兑,拼杀起来,却又不忍下死手!“

她越说,面色越冷漠,转身,唤来几个黑龙门下的大能,吩咐了几句,几个大能纷自而去,少顷将几个玄祖捉了回来,丢到她的面前!

秋女询问了几句,果然,一个玄祖不满道:“邪魔一族大肆残杀人族,我族为何还要收留兴地?”

这人刚说完,便被另一个玄祖拉到了身后,道:“前日我听闻圣山上的话语,方才知晓兴地这些年对我汉龙一族的功劳!”

这玄祖将听到的话语,说于了其他几个同来的玄祖,这几个玄祖登时恍然,明悟之后,皆是嗫嚅的看着秋女。

秋女喝退几个玄祖,转头看着天音几人,相对无语,却在此刻,忽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随风传来,一个白影急急而来,却是一个白袍!

这白袍一见天鸿等人,登时舒了一口气,心中一松,便瘫倒在了地上,只吐一句:“出事了!”

鬼花山上,兴地默不作声的跪倒在山下,道玄子站在其身侧。东女却随着猎天早就上了山。

山上,猎天干笑的看着杜浚,道:“你小子很好啊,我,我很敬佩你啊!”

“我这种人不值得做朋友!”杜浚眼皮都不翻一下,淡然道。

“谁说的?让我知道,我非胖揍他一顿不行!”猎天眼一瞪,胸膛一挺,大声道:“这人简直太没良心了,纵观天下,杜浚若都不能做朋友,还有何人能做道友?”

东女与惠儿忍不住莞尔,便是杜浚都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回身,一巴掌拍到猎天头上,故作诧异道:“咦,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猎天干笑。

几人下了山,兴地一见杜浚,头颅垂得更低了,颇为自责。

“起来吧!”杜浚淡然说道。旋即目光落在了道玄子身上,道:“从今日立,圣山上应立功德碑,但凡对汉龙一族有功者,皆可留名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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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勒索杜浚

杜浚几人回到汉龙圣山的时候,早已等候在山半腰的曲侯立刻迎了上前,面色凝重的将杜浚几人引入了汉龙圣殿中!

圣殿中,四方龙首等一众汉龙掌权之人皆是站立在两侧,居中大椅之上坐着一个年轻修士,相貌普通,仔细看,竟然与杜浚有几分的相似!

杜浚为首,几人进入大厅中,杜浚打眼一扫,目光定格在那居住上首的年轻修士,沉声道:“滚下来!”

道玄子几人对视一眼,欲言又止。

年轻修士闻言一愣,望了杜浚几眼,蹙眉,道:“你是……哦,你就是杜浚吧?想不到居然还有命回来!”

他大袖一挥,道:“废话少说,你们汉龙族有三千多修士私自闯入破晓神地中,已经被我擒下了,若是被香儿知晓,肯定都要斩杀!”

“但是,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于我奉上十万帝王玉,我便瞒过香儿,将尔等这三千修士放出如何?”

他说的大大咧咧,也不看众人的面色,仿若笃定道玄子一定会给,其目光反而颇为好奇的落在了杜浚身上,道:“有传闻说你离去之时,修为已然通天,如今回来了,想必修为更加高深,不如给我展露一下,博我一个开心,说不定就消减些帝王玉了!”

说着,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杜浚面色铁青,目光一扫皆是静默不语的一众汉龙掌权,目光十分的失望,喝声问道:“尔等便是如此维护我汉龙威严的么?”

道玄子几人皆是面色惭愧的垂下头。

“别说那些没用的,快些给小爷耍上一段神通,让小爷看看!”年轻修士四平八稳的坐在大椅上,几乎是躺下了,火焰十分的嚣张。

杜浚差点气炸了肺,怒瞪着那年轻修士,一时间竟然气得说不出话。

猎天此刻可不愿意了,一步上前,大袖一扫,便将年轻修士砸下了大椅,探手抓来,愚弄道:“就凭你?老子和杜浚在一起,连混沌七大派首席都敢杀?你算个鸡毛?”

“你敢打我?你竟然敢如此冒犯我?”年轻修士难以置信的望着猎天,一时间愣住了,少顷,其尖叫道:“你是不想活了!”

猎天闻言,一嘴巴就扇了过去,‘啪’的一声,将这男子一口牙齿都打落出来,甩手将其丢在地上,面色极为不屑的望着他,道:“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便妄自尊大!”

仿若还不甚痛快一般,他上前一步,一脚将年轻男子踹成了龙虾状,抓起其头发,赖着头发,生生将其从地上提了起来,一指杜浚,道:“你知道他是谁不?居然敢在这里敲诈他?”

“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是不想活了,还是想找死?”猎天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道:“老子两人纵横混沌的时候,你他娘的还不知道在哪里撅着呢!”

年轻修士简直被打蒙了,宛如一个皇帝被乞丐肆意打骂一般,匪夷所思的望了猎天一眼,挣扎道:“放开我,快放开我,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木坤,此事我一定会让香儿为我讨回公道!”

猎天闻听‘木坤’二字,登时一怔,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木坤身躯一轻,落地趔趄几步,怒然一扫大厅中的众人,甩袖便走,怒道:“汉龙族等着被灭族吧!”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想走?”猎天一把,将其抓了过来,被气的忍不住发笑,道:“我是应该夸赞你单纯呢?还是应该骂你个白痴呢?”

木坤色变,厉声道:“你还想留下我不成?”一顿,道:“好!”说罢,挣开猎天的手臂,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笑道:“禁锢了我,汉龙一族不想灭族都难!”

杜浚深吸一口气,方才稳住了心神,刚才那一刻,他没有动手,是不敢,他怕一动手便受不住,怒然之下,以他的修为,定然要毁了这一方汉龙之地!

他徐徐走到大椅前,坐定,望着木坤,道:“禁锢?我什么是说要禁锢你了?”

“这才对!能审时度势才为枭雄!”木坤闻言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几步来到杜浚面前,拍拍杜浚肩膀,一指猎天,道:“你比那厮聪明多了!”

猎天撇撇嘴,神色怜悯的望着木坤,小声叹道:“人若想找死,你便是想救,都救不下来啊!”

木坤挤了挤了杜浚,与杜浚同坐在了大椅上,道:“既然你如此识趣,我也不过分了,依旧十万帝王玉交换汉龙三人修士,不变,你再加上五万帝王玉作为我受辱的赔偿,如此可好!”

此刻,便是曲侯等了解杜浚性情的人,也不禁流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望着还小咧咧的、以为找到软柿子的木坤,心中叹息不已。

“好!”杜浚面无表情,说道。

木坤大喜,几步便退下,道:“那我便等着了!”

“兴地,你还不动手,更待何时?”杜浚声音无波,道。

兴地闻言一怔,旋即大步而动。木坤大喜,道:“对对,十五万帝王玉,一定要去个大个的!”

谁曾想,兴地跨出几步,大手一抓,便将他提了起来,闷声道:“如何处置!”

“凌迟千刀!”杜浚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十分的冷酷。

兴地闻言,宛如提小鸡一般,提着木坤,大步出了大厅,闻听那木坤惊慌大叫:“你敢竟敢动我?难道你真的想汉龙一族全灭么?”

“没想到,你才是最狠的那个,哇,不要啊,我错了我错了!”

大厅外传来兴地行刑时,木坤的惨呼之声。

杜浚一扫众人,沉稳问道:“到此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是面色嗫嚅,对视一眼,道玄子迟疑上前,道:“昔日先祖离去不久,神庙忽而异变,我等前去探望,却发现……”

片刻,杜浚一步出了大厅,来到山半腰上,但见兴地一手提着木坤,一手操刀,已然将其肢解。兴地一见杜浚,甩手便将手中血淋骨架丢了,道:“没有元婴,只是一具分身!”

杜浚点点头,以他的修为怎能看不出,却在此刻,一道诡异的气息从木坤尸骸中迸射而出,扶摇而上,便欲要逃遁而去。

杜浚目光一闪,举步而上,大手一探,抓了过去。这诡异气息十分的油滑,一闪,反折逃向另一个方向。

这是一道让人心惊胆寒的气息,虽然并不强悍,只有一丝,但是却宛如是从腐烂的魔神尸骸上取下的尸气一般!

杜浚冷哼一声,祭出阵道大旗,遮天蔽日,将汉龙圣山一方都牢牢包裹在了其中,更是散发出浩荡禁锢之气,死死的禁锢那诡异气息!

这气息一见难以逃遁,竟然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呼啸,折返而来,吞噬向杜浚!

杜浚定睛一看,恍然间,宛如看到了一个洪荒魔神扑食而来。他探手抓来神木,轰然一声,便砸了过去,一举敲碎了幻想。

只是,那扑面而来的危机感却丝毫不减,诡异气息凝成一点,如针一般迸射向杜浚,已然临近他三尺!

危机间,杜浚眉间白芒一闪,锈刀躁动自行遁出,横刀便挡在了杜浚的面前,但闻‘叮当’一声,诡异气息迸射在锈刀上,被弹了回去!

这气息仿若十分惧怕锈刀,历呼一声,疯狂游动,冲撞在大旗之上!

锈刀呼啸一声,自行而去,大刀一抬便斩了其上,没有将其破碎,魔气翻涌间,那这气息收入了刀身之中!

杜浚目光一闪,探手将锈刀抓了回来,定睛一看,却见其上的龟裂更加扩大,仿若被镇封在其中的物件吸纳了那诡异气息之后,几欲破出!

他收了大旗,落下,抬眼一扫众人,道:“兴地、猎天随我同去!其他人留守汉龙圣山!”

当下,他唤来神木,化为百丈,载上兴地两人,轰然而去。片刻,便来到了昔日的破晓战场,俯视,此地迷障氤氲,凶气扑人!

行不多时,便有数人扑身而来,厉声呵斥。杜浚大刀在手,轰轰几刀,破碎了这些人的肉身,皆有诡异气息迸射,被锈刀吸纳。

到此,锈刀上的龟裂出现了三道,蜿蜒了整个刀身!

“或许九道之后,锈刀便会彻底破碎,其中的物件便能脱飞出来!”杜浚目光闪动,驾驭神木轰然破空,游走在神庙四周。

既然那木坤不愿被人知晓,便绝不会靠近神庙,想来会在距离神庙甚远之地,将曲侯等人禁锢在其中!

果然,不出一日,三人在一个山谷中找到了依旧在拼杀的三千白袍,残存的白袍将重伤的曲侯几人死死的守护在其中,到此,白袍三千仅存千余!

千余人被足足万余修士围困在其中,这万余修士有人族,有邪魔,有鬼族,个个面色呆滞,只是知道杀戮一般。

白袍踏着尸体,个个杀气滔天,面对多出几倍的敌人,丝毫不惧!

“杀!”杜浚冷哼一声,一步出了神木,祭出锈刀,轰然斩去!身后,兴地大吼一声,宛如洪荒巨人一般,轰轰几步踏出了神木,一步身躯百丈,两步身躯五百丈,三步之下,身躯如山岳一般!

“老子终于知道你小子为啥杀起人来,眼皮都不带翻一下的了!”血气滔天,让猎天激动万分,狂野的大吼一声,周身死气狂绕,扑身而上!

这万余修士修为并不甚高,只是当白袍费力斩杀之后,却还要抵挡那诡异的气息,可以说,这诡异的气息方才是正主!

眼下,整个山谷中,道道诡异气息铺天盖地,呼啸游荡,择人而噬!

三人,杜浚为首,长刀在手,大开大合,一刀斩下,便有修士血喷长空,便其诡异气息都被吸入长刀之中!

身后,兴地如山,大步跨下,轰隆震动大地,一脚之下,不知亡魂多少,许是杀的起兴,大步来到一座山峰前,抱住,大吼一声,但闻轰隆几声,其人将整座山峰生生拔起!

抱山而行,轮砸之间,更是夺取了不知道多少修士的性命!

猎天更是直接,周身死气轰隆一震,凝现出一个百丈冰寒尸体,大步踏去,斩杀无数修士。猎天大笑一声,探手抓来一个修士,双手一捏,嘭的一声,便将其头颅捏爆!

三人直杀的天昏地暗,在山谷中杀了个三进三出,一路之上,横尸无数,堆积如山,血气滔天,腥风激荡,万里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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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再入神庙

杀伐之声,惊动了残存的白袍,有人叫道:“是先祖来了,给我杀!”白袍循声看去,一见宛如杀神一般的杜浚,不禁神情一振,杀伐更见毒辣!

少顷,杜浚三人与残存的白袍汇拢在一起,此刻,每个人身上都染满了鲜血,个个面无表情,周身却有杀机震天!

“辱我者!”杜浚当首而立,一举手中的长刀,喝道。

“杀!”残存白袍齐声震喝。

“犯我者!”

“杀!杀!”

“逆我者!”

“杀杀杀!”

杜浚面色残暴,震天怒吼一声:“给我杀,一个不留!”当先而动,刀如魔,人如神,大刀所向,无人可敌!人所致,血雨喷涌!

千余白袍以杜浚为首,宛如一柄尖刀一般,狠狠的刺入了剩余的数千修士之中,一路杀过去,复再折返而回,不多时,再次杀了个三进三出!

兴地抱山,山上粘满了残肢血肉,大山轰砸之间,无人可敌。忽有一个邪魔来,身躯涨大,轰然一拳捣向了兴地!

“来的好!”兴地狂笑一声,丢了手中的大山,一步上前,一拳便递了过去,狠狠砸在了那邪魔拳头上,砰然一声,两人纷自败退三步,势均力敌!

眨眼间,两个邪魔便斩成了一团,打拳震天,大步百丈,轰轰拼杀,好不留情,不动道术,只拼肉身,宛如洪荒而来的蛮兽一般!

此刻,猎天也碰到了敌手,那是一个女子,姿色绝美,风姿万种,修为不过至虚天道,其身上的诡异气息却十分的骇人,正是靠着这气息,方才可于猎天战平!

“娘的,抢回去做老婆!”猎天大笑一声,轰然迎上,并未动用古道术,只求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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