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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荒(岁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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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掩不住眼里的泪水涌溢,再抵不过生死别离的复杂情感,胸中的心便如便万刀捅过,林易低头死死的拽着自己的长发,喉间哽咽的伤痛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见到了闰安的尸体,他知道闰小晴没有骗他。

一切都是真的,闰安已经死去数日,地面上的这道就是他的尸体,满是血迹与灰白,显得无比凄凉与让人惋惜,林易心中痛的难以言喻!

……

……

第二百六十三章 烈焰焚尸,旧瓮盛灰

“闰安,走好,我一定会给你报仇!”久久哽咽的林易痛苦异常,其喉间道吐露出的话语更是悲痛万分,他低头注视着眼前这道苍白的身影,随之轻轻将那张染血的席子再次轻缓盖上。

从悲伤的情绪中站起,林易掩不住眼角的泪水流淌,他看着眼前这道死气遍体的兄弟,知晓对方与自己已是天人永隔,然而便是如此,他心中的愤怒与恨意却因此变得更加深重起来。

“陆长云,等我回城,定要取你狗命!”林易没有丝毫藏拙自己的愤怒,他对着闰安的尸体一声怒吼,仿若要将自己的意愿都告知于他。怒吼声余音袅袅,响亮而高亢的声音在破败的祠堂内继续传开。

山道之中,正在哭泣饮食的村民听到了声音中的坚决。

山谷之外,正在控制着四人的师姐与一剑听到了这道声音里的绝然与杀意。

闰小晴走近祠堂,来到了林易的身边,她依旧悲痛啼哭着,父亲的死去对她而言是精神以及所有依靠上的摧毁,她从此不再会有亲人,年迈苍老的姥姥也在饥饿下死去了,尸体就躺在门口那条冰寒暗沉的山道上,格外冷冽刺目。

她伸出稚嫩的小手握住大哥哥的衣角,像是要抓住自己最后的一道靠岸,她知道大哥哥是真心疼爱于她,所以放不下自己的手,林易感受到闰小晴小手上传来的力量,强忍着痛苦转头看向于她。

林易缓缓蹲下身子,深邃的眸中血丝浸染,其中带有悲痛也带有对仇恨的强烈杀意,他目光从凶狠中强行压下,绞尽脑汁转化成一抹柔和,他苦着脸色注视小女孩,伸出自己的双手轻轻为其擦去泪水,痛苦说道:“小晴,答应大哥哥不要哭,好吗?”

闰小晴闻言,依旧悲伤至极,重重的点了点头却止不住泪水流溢。

林易很心疼她,故而无论她流出多少泪水,他都会细心为其拭擦而去,直到许久后,闰小晴的哭声渐止,他才突然转口说道:“小晴,大哥哥带你去为你爹爹复仇!”

闰小晴年幼单纯,故而心中有些胆怯,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目光清澈地看着眼前的林易,看着对方眼中的那些愤怒与不平,随之娇弱说道:“大哥哥,你以后会来这里接小晴离开这里吗?”

林易心存内疚,心中知晓如果没有自己来到大坝村,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会和原来宁静如初,而不像现在这般人员死伤无数,景象一片凄凉,他伸手抚了抚闰小晴的枯黄细发,两只看似妖兽般的眸子没有丝毫戾气,他的眼里只有愧疚,所以便回道:“小晴在这里已经毫无依靠,大哥哥现在就带你一起离开这里!”

闰小晴听到林易的话语,心中本是非常高兴,只不过就在此刻,她稚嫩的小手却忽然松开了林易的衣角,然后带着自己娇小的身子都退到了木制门口边上,她目光无比纯净地看着内堂站立的林易,一个劲的摇头,以示自己不愿就此离开。

对于闰小晴的反应,林易有些惊异,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愿和自己离开,所以他错愕之余不免好奇问道:“小晴不愿意和大哥哥走吗?”

闰小晴认真回道:“小晴很愿意和大哥哥走,但我现在不能走!”

林易听此,不接问道:“为什么?”

闰小晴顿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小晴要为爹爹和姥姥守灵三年,而且祭祀爷爷说我现在心智太过单纯,实力又这般弱小,跟随大哥哥去外面会拖大哥哥后腿,所以爷爷让我长大了再让我走,而且大哥哥可以放心,我在这里不会孤单的,我有爹爹和姥姥陪伴,还有爷爷会陪我一直长大,只是小晴希望大哥哥不要忘记小晴,因为我想有朝一日等我长大了,大哥哥可以来这里接我走。”

听到对方之言,林易不由将目光转向了门外,而便在这时,祭祀大人就像是通灵感应一般持着权杖来到了内堂。

祭祀大人苍老无比,整个头颅上面更是毫无发丝存在,他目光苍老地看着林易,口中便是无奈说道:“小晴儿的留下是老朽的请求,大坝村的希望已经不在了,但老朽苦守大坝村几十年,并不想大坝村的传承断在我手,而且村中存活下来的人数已是不多,小晴又是像小兄弟一样的修行者,年龄幼小,潜力无限,正是大坝村最好的希望,所以老朽希望小兄弟可以等小晴儿继承了老祖宗的衣钵再走,还望小兄弟能够成全!”

林易听到祭祀大人带有请求的口气,脑中便是想到了一些细节之事,随之问道:“老先生是说,原来的祭祀继承人辞世了?”

祭祀大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道:“正是如此,无声已经死在了饥饿之中,老朽之所以选中小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林易无比恭敬向祭祀大人一拜拳,说道:“老先生理应如此,我身为外人本该尊重村中的意思,而且如果不是我突然来到这里,也不会给村中的人民带来如此多的灾难与不幸,只要小晴自己愿意,我一定尊重老先生的决定!”

祭祀大人叹气说道:“小兄弟不用内疚,大坝村的灾难是天数所定,其实老朽早就算到有场劫难会来临,只不过我没想到灾难的源头竟是修行者,我本以为这场灾难是天灾,抑或是龙桥对岸的那些东西侵入村中,我给这两种灾难都做了精心准备,但是老朽错了,老朽没有算到这些事情的过程,因此村中才会死去这么多人,真正给村民们带来灾难的人,其实是老朽啊!”

林易连连摇头,转颜狠色说道:“老先生不用安慰于我,村中的人不会白死的,等我将闰安与村民们的尸体好好安葬,我就会出去为他们报仇!”

祭祀大人皱眉说道:“小兄弟可要小心行事,以老朽之见,你还是暂且不要去复仇的好啊!”

“老先生所言何意?”

“按照老朽的推测,小兄弟此番若是直接回去复仇,恐将面临一场大灾难,而且到时小兄弟若是不得贵人相助,那么灾难很有可能便是你的性命之危啊!”

听闻未来灾难之事,林易便是缄默沉浸不言,他思考了良久,随之对祭祀大人说道:“老先生可是对此十分确定?”

祭祀大人摇了摇头,无奈说道:“老朽并不能完全确定,但小兄弟若是能够在村中多呆些时日,定能化解危难的!”

林易没有接受祭祀大人的请求,他无比认真地看了一眼那停留在门槛上的闰小晴,随之带着闰安的尸体走到祠堂之外,他头也不回说道:“既然老先生无法完成肯定,那么我就必须离开大坝村,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的有灾难降临我身,想便我继续躲在大坝村也无济于事,况且我身为修行者,哪里能够苟且躲藏多日子?”

“不管我日后会面临什么灾难,我都要离开这里,而且陆长云的命,我林易收定了!”

看着林易的背影缓缓走出祠堂,祭祀大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眼前的青年不是自己几句话语就能劝阻的,所以他慈爱的抚了抚闰小晴,说道:“小晴儿,走吧,去为你爹爹送行!”

闰小晴大眼睛血丝未退,悲伤之情没有化开,她跟着祭祀大人走出了内堂,随之又走出了庭院,她看到了石台上的那两碗羚羊肉,所以她一手一碗的端着羊肉走了祠堂,但她没有食用羊肉,一滴汤水都没有。

祭祀大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闰小晴年幼去坚强的性子,口中沉默不语。

他不知道在失去爹爹的小晴儿面前说些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况且闰小晴端着羊肉本是带有一定的用意,他既然看不透,那么就不会开口劝她吃下羊肉,所以祭祀大人便与闰小晴走出了祠堂。

二人走出祠堂,看到了林易正在搬运山道里的所有尸体,祭祀大人看到此刻复活过来的人们在哭泣,但他没有任何的办法让死去的人复活。

许久之后,林易将所有的尸体都安置到了一起,那是一片宽阔的山谷空地,空地上有着足够的空间放下这些尸体,他对着这些尸体躬身一拜,随即双手快速舞动,带着体内的天地之气涌动,化成两道炙热的火焰席卷而出。

火焰卷向了尸体堆,然后不断的焚烧起来,火焰气焰凶猛,这是林易用修为凝聚出的火焰,其中更是掺杂了一丝金果之力,所以它焚烧尸体的速度很快,大约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左右,所有的尸体都化成了一地粉尘。

粉尘通体白色,像是磨碎的珍珠粉,然而这不是珍珠粉,它是所有尸体留下的白骨之粉,林易看着这些白骨之粉,心中情绪难明,他再次甩动右手,一阵天地之气散开,随即带着一股清风在山谷内拂过,白骨之粉便尽数被其收到了一座旧瓮之内。

……

……

第二百六十四章 尽诛

手中端着盛满骨灰的旧瓮,林易心中没有丝毫放松,这座旧瓮装着村中死去所有人的骨灰,这些人可以说都是被其牵连而死,他没有将所有人的骨灰一一区别分开,因为他觉得这些人无论是谁,其实都应该葬在一起。

他们因他而死,那么就应该让他来亲手安葬!

将手中的旧瓮小心的端着,林易转身向在场的所有活着的人躬身再次一拜,这一拜包含了他心中给村民们所带来的不幸给予歉意,同时他也要像所有活着的人作出承诺,他要为死去的人报仇!

林易没有再将复仇的事情说出口,他站直身子后便来到了闰小晴的身前,他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这名小女孩,然后刚毅说道:“小晴,随我走吧,大哥哥带你去报你爹爹的血仇!”

闰小晴手捧两大碗羚羊肉,纯净的目光则是无比哀伤地看了一眼林易手中的旧瓮,心中有着难以割舍的情绪,然而不知为何,此刻的她竟脱离了所有胆怯与害怕,甚至连同杀人,她仿佛都已不在乎般,她看着眼前这名大哥哥,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林易得到闰小晴的肯定,便是转身朝山谷之外走去,再无丝毫的牵绊。

林易走在前方,手捧那只盛满骨灰的旧瓮。

闰小晴牢牢地跟在林易后面,小手上依旧端着两大碗不曾动用过的羚羊肉。

山道幽幽婉转,本是显得有些悠然惬意,然而林易此刻却没有丝毫觉得这山道哪里优雅,心中的杀意与愤怒占据了他心头的幻想,他知道山谷之外的师姐正控制那五人,他知道那五人不可能有逃跑的机会,所以他行走的脚步很快,快的像是疾驰的骏马。

不久之后,山道便出现在了林易的眼前,他看到了那些照射在山口处的夕阳余晖,那是一层淡淡的金色之光,充满着美好,但此刻不显美好,因为林易此番出谷为的便是杀人,杀尽这些让其背负罪责的人!

师姐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一剑则是默无表情站在她的身旁。

在师姐的前面,五行宗的四位长老盘膝坐地,纹丝不动,唯独那名大长老趴在地面上。活着的四名长老眼神怨恨,目光尽数直视于师姐,像是要用自己的眼光将其杀死,然而他们做不到如此,他们连自己的身体都动不了,也开不了口,更别说杀死这半步五境的师姐。

他们都被师姐用天地之力禁锢住,而师姐则在他们每人身上都种下了一道樊笼,樊笼比之绳索更加坚固,毕竟对于修行者,普通的绳索早已对其没有任何作用。

四名五行宗的长老心中生怨,他们看到了大长老死在了对方的嘲讽之下,大长老是活活气死的,无比狼狈,所以他们用尽难听的话语谩骂师姐二人,师姐听到他们谩骂,心中不由无比厌烦,如果不是林易要她暂且留着这些人的性命,以她的性子早就将这些不知好歹的老货们尽数杀光了。

但最终,师姐留下了他们的性命,只不过却用樊笼之法困住了他们,让他们说不的话,动不了身,还了自己与一剑一份安宁。

山道之处,一名青年手捧旧瓮缓缓走来,身后跟着一名手端瓷碗的小女孩,除此之外,还有一名手持金色权杖的老者。

师姐看到来人,不禁舒了一口长气,她知晓那名青年就是林易,她更认知身后的两人,只不过她好奇的是林易手中的旧瓮;于是,时间持续片刻,林易终是来到师姐的面前,他目光依稀深邃,但里面却有着掩不住的杀意,他看着眼前的师姐,又看了一眼这被禁锢的四人以及那名大长老,随之说道:“师姐,他们如何?”

师姐回答说道:“除了躺在地上的老货,其它四人都还活着,只是被我禁锢了,你准备如何做?”

林易手捧旧瓮,转头看向那名死去的大长老,问道:“师姐怎么将他杀了?”

师姐闻此,有些羞愧说道:“我没有杀他,我只是说了他几句,他就气死了!”

“什么?气死了?”对于师姐的回答,林易心中一阵错愕,修行者体质强悍,远非常人可比,而且大长老虽然受了伤,但想必对方也没有这么好杀,所以林易在听到师姐的解释,不禁觉得很是荒谬,他认真重复说道:“他真是被师姐活活气死的?”

“是的,他真的是被大师姐说了两句,然后感到羞愧气死的!”一剑从身旁接过林易的话语,认真说道。

“看来这真是报应!”

林易无语,他看着大长老的尸体,恨不得上前踩踏两脚,然而他没有这么做,死者本是已经足以化解所有仇恨,他不是虐尸狂,他没有那种变/态的做法,所以他微微叹了口气,转头对师姐说道:“师姐,将他们的禁锢都松了,我有些话想问他们!”

师姐闻言,便是点了点头,她秀手轻抬,带着体内的天地之力散开,然后解去了五行宗四位长老的禁锢。

禁锢一退去,樊笼消失不见,恢复行动的四位长老便是觉得整个人都是一松,然而他们并不轻松,因为他们深受反噬之伤,根本不可能从眼前的几人面前逃离,他们是被囚禁者,只要对方一不高兴就会被杀,所以这种氛围很紧迫,紧迫到呼吸都要寻找节奏。

林易看着四人恢复行动,深邃的眸子没有丝毫怜悯,他仿若一头荒原上觅食的猎豹,眸光血意展露,冷冷问道:“陆长云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如此不顾千里的来此追杀于我?”

四人闻言,其中一位便是冷笑说道:“与人钱财替人消灾,无非就是丰厚的银子罢了!”

林易闻言,大怒说道:“你胡说什么,你堂堂一名大修行者,根本对银子毫无所用,如果你不愿说实话,我不介意先斩去你的双腿,到时我看你是留着腿说,还是断了腿再说!”

看着眼前的青年发狠,五行宗那人便是有些徒然畏惧,他知晓对方并非是故意这么恐吓于他,既然对方敢这么说,那么他就一定敢这么做,只不过他身为五行宗长老,又哪里是几句言语就能被吓住的?

所以,这人咋舌酝酿了片刻,便是无畏说道:“说了银子便是银子,我拿这些银子买酒喝不好吗,你凭什么怀疑我对酒水的迷恋?”

“酒水的迷恋?”

“很好,就以你这个条件便来此杀我,并害死村中无辜性命几十条,我留你性命,无用之,给我死!!!”

林易大喝一声,随之右手带着一道猛烈的天地之气骤然划过半空,半空中的天地之气拟化成刀,刀气则是无比凌人,而且就在这把五行的刀气划过后,那人的脖颈便如被一把实质的刀锋切过一般,顿时血液横飞,整个脑袋搬了家。

看着自己的兄弟惨死于对方手中,其余三人便是骇然震惊,而且就在此刻,不止是这三人震惊,哪怕是师姐与一剑,还有祭祀大人都是对林易的做法表示不解,至于那手端羚羊肉的幼小闰小晴,则是立马无比畏惧的像林易身后退了退。

出手干净利索,果断无比,林易杀死此人于瞬间,血染长空,惨状显得刺目无比。

三人看着又一名兄弟惨死,便是大感痛苦,他们大喊二师兄,但二师兄的头颅早已飞出去数米远,血液像是喷泉一般齐涌而出,他们转头看向这名嗜血的青年,发现他面不改色的凶狠模样,便是心中怨恨再升。

林易平静地看着他们,丝毫不顾他们眼中的怨恨,随之开口说道:“你们大可不必如此看我,我想你们竟然敢接下陆长云的好处来杀我,便要时刻要做好被杀的准备,如果你们想活命,便最好老实交代我要知道的信息,现在还是那个问题,陆长云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我和你拼了!!!”

三人之中,还有两人不甘屈服,当下便带着受伤的身体冲了上来,看起模样竟是要与林易玉石俱焚;林易见对方如此冥顽不灵,便是大笑一声,随之不屑说道:“既然你们找死,我便成全你们,都给我死!!”

依旧是一道强劲的大刀划过,刀气纵横天地之间,仿若此刀依然划破了空间,随即刀锋凌厉直落两人胸膛,当下便将二人的身子劈成了四半,血肉横飞一地。

看着眼前的青年辣手无情,看着对方于几息之间连杀自己兄弟三人,最后那名迟迟不敢开口的男子便是无比畏惧,他无比狼狈的颤抖着身子,他不敢向其它人一样不惧死亡,他看着眼前的林易,便是哭喊说道:“你是个魔鬼,你这个毫无感情的妖人,你一定会被天诛的!!”

“我五行宗底蕴深厚,宗内之人早已知晓师兄们死去,宗主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会不得好死,你们……!!”

噗的一声!声音清脆而动听,阻止了男子的无用威胁,一束银光闪过,男子声音戛然而止。

在男子的额前,一颗细小的血洞出现在那里,丝丝血迹不断蔓延而出,男子触目圆睁,最终惨死于这道光束之下,身子木然倒地而去,死不瞑目!

……

……

(求收藏和推荐!!!救援啊!!!)

第二百六十五章 飞灰,葬骨,捕鱼的鸟

看着最后一名五行宗的长老死去,在场的祭祀大人等人不由一阵目瞪口呆,林易缓缓转过头颅,深邃的眸子直视于师姐,随之淡然一笑,仿佛对此毫不意外。

师姐收起自己的秀手,天地之力从其体内悄然散去,她幽幽开口说道:“五行宗。位于东方,其底蕴仅次于四大宗派的古老宗派,此番五位外宗长老尽陨,势必他们宗内会有着秘术能够得知这一切,我们应该趁早离开这里,免得这里的村民再收牵连!”

在之前,师姐看到了林易手中的瓮,瓮内的东西她不曾看到,但她能够猜到里面装着的是骨灰。

林易听到师姐的话语,便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五行宗吗,我一定会去光顾的!”

“先安葬了死去的人吧,此事并不着急,五行宗现在还不是我们三人就能撼动的,说不定没等我们去找他们,他们就会先来找到我们也不一定,五位长老死去,对他们而言可谓损失惨重,只是陆长云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他能有这么大的面子去请动五行宗的人!”

对于师姐之言,林易心中也是好奇异常,他手中依旧端着那只旧瓮,随之看了一眼在场那五具血淋淋的尸体,便是轻声说道:“师姐,这些尸体怎么办?”

师姐回答说道:“当然是挖个坑埋了,难道你还想给他们立碑题字不成,我可没有吃得这么闲,再说了,这些人的名字我怎么知道叫什么,而且你不觉得如果给他们建坟,可不就暴露了他们的位置,虽然大坝村的位置很隐秘,甚至不为人知,但五境的强者若是要查,我们可阻止不了。”

“那就劳烦师姐帮忙挖个坑,想必以师姐的手段,埋几具尸体不过只是举手投足而已,师弟现在还要去安葬闰安及大坝村村民的骨灰,就先走了!!”

说完话语,甚至还没等师姐回话,林易便转身离去。

师姐看着林易,闰小晴,祭祀大人尽数掉头而走,绝尘的眸子没有什么变化,她转头看了一眼倒在地面流血死亡的尸体,口中轻叹一声说道:“埋葬你们太过分了,与其我耗费那等闲工夫,不如直接将你们化了的好。”

一剑站在师姐身旁没有跟着林易走掉,那双丹凤眼则依稀平静如水,他目光专注地看着自己大师姐,看着她秀手轻抬,随之感受到一阵耀眼的银光在眼前闪过,带着一股天地之力的波动便磨灭了那些深红色的血迹。

地面上的尸体已经消散不见,师姐眸光清淡的望着那一地白粉,随之秀手一挥,带起一股劲风拂过,便将满地骨灰吹向了那些茫茫大山。

处理完一切,师姐俏脸轻笑,她转头看了一眼一剑,淡淡说道:“师弟,我们走吧!”

一剑回答说道:“好,大师姐!”

……

……

带着旧瓮来到大坝村东面,林易与闰小晴便停留在了此刻的几座新坟面前;他将手中的旧瓮放进那座空泛的坟头里面,然后将那块写着林易到此一游的石碑字迹抹去。

看着这座崭新的坟头,看着这块被从新抹去字迹的石碑,林易想象不出应该在这块石碑上刻上什么字眼,所以直到他沉默了很久以后,才微微举起自己的右手,带着一股天地之气的涌去,在这块崭新的石碑上刻下了一个大大的奠字。

奠字很显眼,充满了一种现代的味道,林易看着自己刻下的字眼,心中想道自己可真不是位杰出的书法家,他没有在意这个奠字到底好不好看,他只是看到了这座新坟终于有了埋葬之人,而且这座本是属于他的新坟内,此刻却整整埋葬了大坝村半个村庄的人们。

林易对着座新立的坟头躬身一拜,没有丝毫敷衍之意。

闰小晴将手中的两碗羚羊肉放在新坟之前,同样是无比认真的躬身一拜。

祭祀大人手持权杖,苍老的目光遥看这座新坟,整个人没有一丝庄严,他感慨这些在饥饿中死去的人,所以他用自己的念力为新坟除去了那些多余的草根,不由使整座新坟看起来更加整洁了些。

……

……

位于东方某座大山之内,两道瀑水飞流直下,瀑水垂落激起了无数的白色水汽飘迷,像是秋晨时的迷雾一般浓厚。这是一片不为人知的乐土,位于大山之中,但这里并非是毫无人迹的地方。

反之,能存在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而且这些有身份的人都很不简单。

一阵淡淡的清风从这座深山中吹过,风劲里面带着一丝丝的清凉之感,清风吹动了那些如迷雾般的白色水汽,水汽便被缓缓吹散。

由于水汽的吹动,白雾与此刻竟像是猛然开始挪动,而就在这道莫名而来的清风吹拂之后,那些隐藏在白色的迷雾下的山石开始显露出来;山石没有任何的别样出奇,它依然像是万千大山上的赤壁,只不过赤壁上有了瀑水飞溅,便开始被其遮掩面目。

瀑水的冲击力很强大,这阵清风显然憾不动它,但清风之意本不是为了吹动这两道瀑水,因为它要吹走的只是那些飘迷在瀑水周边的水汽。水汽已经彻底快被清风吹到瀑水的另一头,看其景象就好似一条垂挂着的白绫被人用大手拂开,而就在水汽彻底被吹开时,这座山石上却忽然出现了一道幽暗的石门。

石门仅仅封闭着,上面刻有一幅五星图案的五行图案,图案陈旧而带有沧桑感,仿若天然雕刻而成,并不像人为之;世间很少人知道这座石门的存在,如果不是那股清风悄然吹过,或许这道隐藏在无尽水汽下的石门也不会展露出来。

因为清风有意,故而石门显露,而这里,便是那五行宗的存在。

五行宗不存于世间,但它是真实的存在,世间很多修行者都知道东方有两大宗派,但除了宗派里面的人,其实很少有修行者知道这两大宗派到底位于何处,因此,这些不被人知的宗派就成了不可踏足的地方。

石门之内,有着一条宽阔的山道,山道是人开凿出来的山道,是世间之外通向里面那处大宗派的唯一路径。

一座清雅的楼阁矗立于某座湖畔,位于这条山道之内。

湖面上游弋着几只白色的水鸟,水鸟在湖面上低头钻入水面,当它们再出来时,尖尖的嘴中便是叼着一条活蹦两条的小鱼;这些水鸟很骄傲自己能抓到活着的小鱼,它们叼着这些小鱼振翅扑打水面以示骄傲之意,但奇异的是它们并不把口中叼着的小鱼吞入腹中,而且就在它们骄傲过后,它们就会放了这些半死不活的小鱼,然后进行新的一次抓捕。

抓小鱼成了这些水鸟的无聊之举,但彼此间,依旧乐不思蜀。

楼阁之上,一名年轻的男子手捧书卷,书卷上面写着许许多多关于阵法的记载,而且在这本书上,最后两页就有着五行天轮阵的修炼方法与注解,然而便是这般稀有的书籍,男子却只是随意捧着,并没有要认真观看的意思。

男子手中捧着书籍,目光没有凝聚在泛黄的书页上,他所注视着地方,便是那涟漪悠然圈起的湖面,以及那些在湖面上已抓鱼为乐的水鸟;水鸟都是他平时研究阵法后所饲养的生物,也是这座楼阁内除了男子外仅存的几只生物,它们构成了男子观赏时的乐趣,同时自己也得到了足矣的捕鱼乐趣。

许久之后,男子微微将目光中从湖面上收回,他用水轻缓无比的合上了手中的书卷,而后又无比随意的将书籍放在了眼前那张陈旧的桌椅上,最后转身离开雅间,来到了楼阁的小厅里。

小厅里面同样坐着一名男子,但这名男子的年纪显然要比楼阁的主人更大,他是一位年至不惑的修行者,但就在楼阁的主人来到小厅后,他却无比恭敬的从竹椅上站起,然后对楼阁的主人抱拳一拜。

楼阁的主人目光随意,而就在看到这名中年男子抱拳时,便是淡然说道:“说吧,宗内找我有什么事!”

中年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解释说道:“本宗五位外宗长老身陨在外,宗主吩咐少主现世查明真相!”

楼阁的主人闻言,脸色不由清淡一笑,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水饮下,随之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不屑说道:“外宗的那些废物死了也就死了,师傅又为何要让我前去查明事实,你且说说看,师傅还有什么要求?”

中年男子闻言,便是奉承说道:“少主英明,宗主说此番让少主前去查明事实,一是为了查出弑杀宗内长老的真凶,第二则是宗主知晓少主困于那步已是有些长久,所以想让少主借此机会天下行走,顺便找到突破那步的契机。”

楼阁的主人闻言,便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再次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名中年男子,然后淡淡说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帮我转告师傅,我会按照他的要求做的。”

中年男子应声回道:“是!少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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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封阵

安葬好了村民,林易便回到了大坝村,他没有走进村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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