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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荒(岁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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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因为什么事情都比别的孩童要懂,故儿其意识里的感知也会强上很多,她满目怔然的看着自己那名笑意斐然的大哥哥,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颅,随之更是带着自己那幼小的身体不断退去,像是见了鬼般害怕。

林易看着对方如此表现,心中一片吃惊,他沉寂下来思量缄默,但便在这时,身后的白衣却悠然走到了他身旁;师姐纯洁的眸子淡淡地看着他,然后又转头看了一眼那满是可怜楚楚的闰小晴,轻声说道:“你忘了,我们可都是死了的人。”

不知是林易格外怕死,还是不喜欢与死这个字扯上关心,所以他便立刻对着师姐愤怒回道:“你才死了,老子可还活的好好的,可不要大嘴巴诅咒我!”

对于林易的愤怒,师姐倒未出现什么不悦,她转头看向那将要退入闰小晴,然后清脆的声音悠悠问道:“小晴莫怕,我们都没死,也不是什么鬼魂,况且你又何曾见过鬼魂可以在阳光下行走的?”

闰小晴依旧胆怯,小脸蛋儿显得有些苍白,她稚嫩的小手紧抓着自己的袖口,清澈的目光则是看向眼前这名脸上蒙有白纱的女子,看着她满头的雪白银发,然后开始懦懦说道:“爹爹说你们都去世了,可你们现在又突然出现我在家,难道你们真的不是鬼吗?”

“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

……

第一百九十八章 祭拜也要秩序

林易抢过了师姐的话,语气显得很是愤怒。

虽然他很厌恶别人给自己立下墓碑,特别是在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伤害的情况下,然而就在此刻这般毫无道理的鬼物传说之下,他却依旧充满失望的看着那站在远处门槛上的闰小晴,接着说道:“你爹爹现在去了哪里?”

闰小晴被林易一怒吼,心中的那些惧怕没有更盛,反而像是突然间失去了五六分,霎时间变得理智起来。

她目光天真地看着院中那名驼子少年,看着他蹙眉紧皱,心中便像是豁然开朗的许多,所以她轻声说道:“爹爹去祠堂了,很多人也都去祠堂了,爹爹说等等就会回来的,让我在家乖乖不要乱跑。”

“去祠堂了?”

听到闰小晴的回答,林易紧蹙的眉宇没有松开,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师姐,却发现师姐的眸中也满是好奇;彼此相互对视一眼,但却没有得出什么实用性的结论,于是,林易便又对闰小晴继续追问道:“你爹爹可曾说过,他为何去祠堂吗?”

“而且他知不知道今日便是满月之日,再过不久天可就要黑了。”

闰小晴还小,不能完全明白林易话中有话,只是她虽然单纯,但依旧可以看出对方脸上的不悦与质问之色,所以便老实回答说道:“明日就是村里的龙桥大祭啊,每年这个时候,村中的人都要去祠堂祭拜老祖宗,我爹爹当然也要去啊。”

“龙桥大祭?”

林易与师姐异口同声,纷纷目露奇异之光,他们再次彼此对视一眼,不禁都被这四个字勾起了一抹兴趣。

“看来祭祀大人先前要我们等上一个月,便是为了这个龙桥大祭,想必只要等到这个仪式一过,我们才能从龙桥上面过去吧!”师姐淡淡开口,有些猜疑说道。

……

……

大坝村北。

茫茫山谷内,光线被落幕压制的有些暗沉。

暗沉的光充斥着一抹昏黄,但没有影响到此刻人们的热情,大坝村的人们忙里忙外,他们手中提着竹篮,竹篮里面则是慢慢各式各样的祭品与焚香红烛。

祭祀大人坐立在那座陈旧的祠堂里面,手持那把金色权杖,他浑浊的双眼直视着祠堂里面的一道石雕身像,神色庄重而恭敬;石雕像是大坝村的老祖宗之像,也是整个大坝村的象征,它更是整个大坝村的庇护者,指引着历代祭祀不断继承下来。

人们一个个进入祠堂内,秩序整齐而不显凌乱,他们从祭祀大人盘坐的身边走过,没有惊醒那闭目养神的祭祀大人。

将竹篮里的极品一一端出,将自己所带来的焚香用烛火点燃,人们对着那座石雕像一阵祭拜,又烧了竹篮里的厚厚冥纸后,这才又一个个的退了出去。

祠堂的面积不大,大坝村的人家则是有着几十户,所以从午时开始,这个祭祀的过程便一直持续到现在,持续到夕阳将要从西陲边上而落,持续到整个碧蓝的天际也变得红霞遍布,映的大地都是一阵羞怯。

闰安排在很后面,手中亦然提着一只竹篮子,竹篮里面放了两只大公鸡,还有一些焚香与红烛;公鸡正是原先准备杀了烤给林易吃的那两只,但它们的命却硬生生的拖到了现在,不能说它们有多幸运,只能说它们多活了一个月。

时间过去很久,暮色看似就要降临,黑色来袭,闰安手中提着那只放有大公鸡的竹篮,脸上便出现了一些焦急之意。

在他前面,还有着许多人在等候祭拜祖宗,如果按照他这般一直苦等下去,无疑是月升之后也无法/轮到他。

“小晴,坚持住,一定要等爹爹回来。”

闰安的脸上焦急异常,今日是满月之日,也正是闰小晴的发病之日,所以他不能离开她太久,不然到时会发生什么事还难说的很;当然,对于龙桥大祭这种祭拜祖宗的大事,他同样不能落下,不然将会被村中的人们嫌弃。

祭祀大人沉默不语,手持那把金色权杖,身旁依旧有一位位村民从其身边掠过,他们的动作几乎一致,首先点燃香火红烛,然后焚烧祭品上桌,最后烧纸收盘。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闰安焦急的看着祠堂里的通红烛火,然后转头又看了看那满是暗沉的天际,心中开始无比着急紧促起来。

“闰安,你先来吧!”

便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前面响起,闰安听此,心中骤然喜意大起,他知道是闰辛的声音,所以他就欲提着竹篮向前走去。此刻天色已晚,容不得他再拖拉半分,不然等到月光升空之后,小晴的急症就要复发。

闰安上前了几步,越过了那些排了很久的人们,大坝村的村民很和谐友好,故儿并未觉得闰安这么做有什么见怪,只是那沉寂闭目半日的祭祀大人却突然开口说道:“一切都要按照秩序与规矩来,你若如此,人人如此,那么以后的祭拜又该如何来?”

听到此言,闰安止步而下,他手中提着竹篮,不敢对祭台上的石雕像有半丝不敬,也不敢对眼前这位盘膝坐定的老者有半丝不敬,但时间紧急,他哪里又还会有平时那般安分与冷静,所以他便看着祭祀大人说道:“祭祀大人,今日正逢月圆之夜,我家小晴必然又会急症复发,我若不早点结束祭拜,恐怕到时回家她早已病乱狂发了。”

祭祀大人闻言,紧闭的眼皮缓缓睁开,他看了一眼眼前焦急的闰安,又抬头看了一眼那存在祭台上的石雕像,随后摇了摇头说道:“你既然都知道小晴今日会疾病复发,那你为何又不知对老祖宗的祭拜,也是存有严格的秩序与规定?”

“轮到你时,便是你时,不曾到你时,就算你虔诚祭拜,又如何能够让老祖宗满意?”

闰安闻言,心中大惊,开口说道:“可是……”

“勿要可是了,你家小晴今夜不会发现什么事,现在你便回到原来的秩序中去,莫要乱了他人祭拜。”

……

……

第一百九十九章 岷山来兵

林易与师姐身在闰安家中,自然不可能知道对方此刻正满头焦虑的排着队伍等待祭拜老祖宗,但林易知道的是不用再过多久,整个天色便会暗沉下来。

一层淡淡的朦胧自暮色降临,像是烟囱里面袅袅升起的炊烟,林易看着周边天际的深蓝之色逐渐转为深黑,又看了看那满是安静坐在石磨上的闰小晴,微皱着眉宇,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暗沉的屋内,姥姥依旧忙着生起柴火。

稍显明亮的小院外,白衣师姐静身而立,亦然微蹙秀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早在十几日前,寮城迎来了五名样貌全新的将士,他们马踏奔驰很久很久,穿过寮城北面的那片草野,驶进了寮城北门,最后又驶向了那寮城权势最为滔天的王爷府。

王爷府内金碧辉煌,小院花草不断种类繁多,看起来别样胜景。

五人下了马背,赶不及喝一口凉水便神色匆匆交了军令,王爷府内的侍卫见此军令,脸上先是一白,随即像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即便不敢再有半丝大意的将五位将士领进了大堂。

大堂之内,歌舞升平,有歌女舞于庭中。

王爷萧德一身金色长袍,长袍上面纹着金丝构成的长龙,他依旧高座于正坐,旁边侍女为其不断斟酒进食。

在萧德座下,大堂两旁各有官员数名,然而奇了怪的是今日却不曾在次坐上瞧见萧皮蛋,也不知是被父王教训的太过严重,还是今晚的寮城实在热闹,赶着去某家青楼和花酒去了。

王爷府的侍卫性子着急,然而皇家官场上的那些规矩却依旧是懂的,所以就在他领着五名筋疲力尽的将士来到大堂门前时,便又让其再次等候片刻,而自己则进了大堂前去通报。

侍卫来到萧德旁边,耳边听着那满是嘈杂喧闹的歌舞之声,随即心头不免有些胆怯之色,只不过事关严重,他亦然不敢有半丝的大意与疏忽,随即便对那满脸欢乐的萧德轻声说道:“启禀王爷,门卫有将士求见。”

萧德听言,便微微皱了皱,他威严的眼神从歌女们的身上移开,看着眼前这名跟随自己多年的贴身侍卫,不悦质问说道:“此刻时分已晚,他们没见本王正在与各位大人共赏歌舞吗,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将士此刻来求见,你前去下本王命令,就说让他们择日再来!”

侍卫知晓萧德的行事作风,更知道他若是心中已有不悦,所以他不敢再去挑衅他半丝,而他若是再惹得对方一丝不快,很有可能就会被萧德挥刀斩首而亡,然而,事情的严峻性却不容他有半分的迟疑与藏拙,因为他同样意识了到那枚由将士所握着的军令代表着什么,所以侍卫不敢接下萧德命令,不敢再开口劝说,当然也不敢真的遵守萧德之命前去下令。

萧德转过自己那份不悦的眼色,从新将目光扫向那些裙纱半遮半掩的舞女身上,她们身姿妖娆,她们神色妩媚动人,自骨子里散发出一种足矣让男子为其颠倒的气息,因此大堂内的所有人员才会一点也不分心的专注着什么。

但萧德不知道的是,其实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堂之内,在大堂那道巨门的左侧,一名身穿锦衣腰带弯刀的士兵,一直将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像是丝毫没有被庭中的那些舞女而影响丝毫。

片刻时间过后,那名前来报道的侍卫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萧德旁边,他没有遵命离去,所以萧德便又转过头去看着他,口中掩不住愤怒说道:“为何还不前去吩咐下来,你这般呆在我的身旁作甚,莫不是想死了?”

侍卫听闻王爷愤怒,心中大叹不敢,他弯下腰身抱拳一拜,随之嘴中轻声说道:“王爷恕罪,非是末将不愿替王爷下令,只是门外来人非同一般,此事非同小可,末将不敢发令啊!”

萧德听到自己的心腹之言,皱了皱眉问道:“那些人你认识,他们来于何处?”

侍卫恭敬回道:“回王爷,他们都是来自岷山的将士。”

“什么?”王爷听闻岷山二字,当下便是一阵惊呼,他看着眼前这名低头报军情的侍卫,抬头看了看大堂中的所有官员,待发现那些人都沉迷于此刻的歌舞之后,这才继续追问说道:“岷山是我暗自练兵的地方,那里又为何会突然来人?好了,你且先出去将他们带到客厅去,就说本王片刻之后便到。”

侍卫听到王爷之语,心中这才暗自送了一口长气,只不过他并未显露出来,所以他恭敬的拘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大堂。

大堂之内,众位官员各得其乐,他们嘴里喝着的是上好的佳酿,吃着的是珍贵的兽肉,盘中尽是各种新鲜而丰富的果实,甚至有些根本不是寮城这种地方可以种植的珍果。

萧德见自己的侍卫离去,眼中看着那些平日里只会对自己奉承拍马的官员,随即眉目肩皱起来。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在那些绝美妖娆的舞女身上,但此刻瞧见起来,却再无半丝的享受与休闲之意。

时间又过了片刻,舞女们的表演终于有了一丝告落,萧德知晓这个时间段是自己离开很好的理由,所以他便渐转偏锋,突然语气一转对庭中的官员们笑意说道:“各位可还满意今晚的这些舞曲?”

众人听到王爷发话,哪里敢有半丝污泥与不满,因此众人便连连道好。

萧德见到对方说好,故儿心中想要达到的目的已是足够,所以他便即兴站了起来,直接进入本心的意思说道:“如此甚好,既然众位都这般喜欢这些舞女们表演,那便在此继续欣赏舞曲,本王现在需要去后院书房一趟,顺便看看犬子学习的如何,还望众位不要在意啊。”

王爷说要移驾,谁敢上前说不?

虽然这些官员都很好奇王爷此番离去的原因,但只要不与自身有半点关系,那么他们自然也就习惯于装疯卖傻,以示自己不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他们依旧拱手道好,脸上更是笑意连连,口中齐声说道:“王爷慢走。”

萧德见到众位官员相送,便笑着摆了摆手,随之直接带着侍卫朝大堂的后门中走去。

……

……

(更新晚了,见谅见谅,各位端午快乐啊!)

第二百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萧德离开了大堂后,立即便收起了自己那张虚笑的脸,他直朝自己府上的客厅行去,身边跟着几名贴身的侍卫,其中便有先前那通报之人。

“他们此次来了多少人?”

萧德行走在夜色烛光之中,脚步显得有写仓促与飞快,跟在他身后的那名侍卫闻言,立刻不敢有丝毫隐瞒说道:“岷山来了五名将士,只不过从他们状况看起来并不好,就如刚打完一场败战一样。”

“你说什么?”萧德微顿脚步,当下便是对自己的侍卫一声怒喝,他接着愤怒说道:“岷山的将士都是由我秘密训练的将士,甚至就连伙食供给都由专门的人员乔扮进送,怎么会把这种信息泄漏出去,各何况那里的士兵本是与世隔绝,又哪里有战役让他们上场。”

侍卫听到自己的主子发怒,根本不敢有半丝的违抗与不满,萧德见他如此,便又抬腿踏步走起,但心中却不禁自语说道:“难不成岷山真的已被泄漏,从而帝国派兵杀将起来了?”

“若真如此,那可大事不妙啊!”

无人知晓萧德心中的这些感叹与惊惧,就像跟在他身后的这些人都已经有了数年,但一个人不可能被别人轻易看懂,更何况这还是一位城府极深的懒散王爷。

萧德快步走向客厅,待走到门前之时便又转身对手下们吩咐道:“你们再次看好了,勿要让闲杂人等靠近一步,不然杀无赦!”

身后的侍卫们听言,便立即紧了紧腰间的刀柄,随之应声说道:“谨遵王爷之命!”

萧德走进客厅,落入眼帘便是那五名被其排派到寮城之北追杀林易等人,但随之无功而返且又幸得一命存活回来的岷山将士。

岷山的将士们警惕性很高,因为他们受过很特俗的训练,所以就在萧德刚刚踏入门槛之时,他们亦然瞧见了此刻来人。

他们看着眼前这名身形魁梧的中年男子,看着他龙袍加身,看着对方眉目中的那些不怒自威,心中便已知晓眼前之人定是统领自己等人的王爷,所以这岷山的五位逃生将士立刻单膝跪地,神色凝重恭敬说道:“我等见过王爷!”

萧德见此,霎那间便感受到了他们身上所带有的那股杀意与严谨,随之几步上前,坐到了一张主坐上,他脸色有些难看,嘴中缓缓说道:“你们都起来说话吧!”

“是,王爷。”

五位岷山将士不敢违令,应声自地面上站起。

萧德见他们都已站起,接着发问说道:“你们身属岷山军队,本是机密存在,而且军中有令,不到万不得已之刻不能现世,现在尔等如此神色匆匆来到王爷府上,难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岷山的五位将士闻言,便羞愧的低下了头颅,萧德见到这一幕,心中的那些幻想骤然间像是变成了现实一般,脸色刷的一下后,竟变得苍白无比,不存一丝血色。

他焦急质问道:“你们快快道来,岷山是不是出事了?”

岷山的一位将士鼓足勇气,脚下向前轻移了一步,随之抱拳说道:“回王爷话,岷山并没有出事,我们都是从大约两个月被大统领调走的将士,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们并没有将王爷吩咐的人击杀,而且我们战败了,大统领定然也已身陨前线,我们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还是大统领已死为我们博得逃命的机会,其实我等也不曾想过要活着回来,甚至当时就与大统领一同赴死战场,但对方那三人都是修行者,大统领命令我等务必要将这个信息传回到王爷这里,所以我们才连夜赶路十几日,从对方的魔爪之下逃生出来。”

岷山的将士一口气说完了前因后果,但萧德的虎目却愈发生威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五名苟且存活的将士,心中还是暗自为自己的心腹死去而难过。

于是,他暗叹沉寂了很久,脸上的那些担忧虽是已经微微敛去,但心中的愤怒却开始如似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他虎目紧紧的盯着在场的无人,然后冷声说道:“你说你们战败,可是除了你们五人外,其余之将士都陨落了?”

岷山的将士闻言,略一顿气后说道:“回王爷话,我等无用,不仅三百人全军覆没,甚至就连大统领收买来的那些匪贼也尽数死光了。”

萧德闻言,心中气的差点使其昏了过去,他闭上自己的双目,像是受了什么严重的打击,五位岷山将士见此,却无人敢在此刻出言分毫,所以直到时间又过去许久之后,萧德这才重新打开了目光,语气有些难以置信说道:“难道就连常微的那两个学生,都强悍到足矣以一敌百了吗?”

“看来只有动用那些不为人知的力量了。”萧德眼露杀气,没有将此话说出口,他看着厅内那些泛起的陈旧暗光,心中接着痛恨自语说道:“即便你们是修行者又如何,我都要将你们除去,只要敢乱我计划者,都得为此付出代价。”

说完这些话,萧德便又恢复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厅内的五位岷山将士,口中让其下去好生歇息一番,明日再回岷山参训,但眼里却莫名的闪过了一丝不可察觉的杀意。

五位岷山将士从容退出客厅之门,朝王府之外离去,门口那位跟随萧德身边的侍卫见此,这才走进了客厅;侍卫走进客厅,便见一脸如似冰霜遮面的主子,心中也是明白那些人定是传来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于是,侍卫低着头颅恭敬问道:“王爷,接下去该如何做?”

萧德知晓眼前这人是个聪明人,更值得自己信赖,所以并未有任何藏拙说道:“你去命人将他们都杀了,像这种从战场上逃回来的兵不可再用,况且他们进入岷山时不懂何为杀戮,但现在既然已经踏足过鬼门关,心中自然不愿再去白白送死。”

“末将明白了!”

侍卫恭敬回道一声,随之就欲转身离去,而便在这时,那坐于主坐上的萧德却接着说道:“对了,你命人将他们都杀了之后,便只身一人前去陆家一趟,就说本王有事要与陆长云商议,约他明日前来王府。”

“是!”

……

……

(两百章哩,写的虽然不是很快,但每日两更却是没断过,可惜上不了推荐榜,因此人气飘渺啊。)

第二百零一章 差一笔

从漆黑色的夜色到天明,从漫空星辰到碧蓝天阔,从寮城王府到陆家府宅,时间与路途都看似久远漫长,只不过时间更显飞快拥挤;但在每一刻里,其实时间都留下了很多重要的东西,而路途上也被人们行走后的足迹所印上了鲜明的痕迹。

该发现的人发现了事情,不懂的人发现不了。

翌日清晨,天色尚且还是微微之亮,然而便在此刻的寮城大街上,大黑狗们却已开始不停的叫唤,像是被那名匆匆走过的身影勾起了心中愤怒。

那道身影略显着急,脚步也有些仓促,但没有骑马;他走动的脚步很快,眨眼之间便从王爷府的后门深巷里走到了远处,眼看着就要从街道上拐弯消失,寮城里的人们没有在意他的行之过往,也没有人注意到他到底是要去哪里。

很久之后,天色的明亮度又清晰了些,那道从王爷府里出来的身影也逐渐开始清晰起来。他穿过了寮城几条大街,然后走进了那家同样贵为寮城三大家之一的陆府,陆府的家丁见到他的来临,又看了看此刻晨曦都为展露的天色,不禁锁了锁眉有些好奇。

于是,一名站在大门前的家丁拦住了王爷府里的侍卫去路,随之抱拳开口问道:“将军一大清早来我陆府,不知所谓何事啊?”

面对陆家的家丁询问,王爷府里的侍卫也没有太多迟疑,他回答道:“本将奉王爷之命,前来相邀陆家主去我王府,王爷说有要事与陆家主相商。”

陆家的家丁闻言,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将军请随小人先去府里等候,我这就让府中丫鬟去唤老爷来。”

“如此甚好,那便有劳阁下了。”

“不敢不敢,将军言重了,小人可受不起啊!”

……

……

半响之后,一位满面络腮胡遍布的中年男子从小院中行来,他身穿朴素长袍,看起来简单而朴实;陆长云几步之下便走进了陆府的客厅,在看见坐上之人后,则立刻带着笑面说道:“原来是将军来了。”

王爷的侍卫见陆长云走来,当下便从座上站起,他看着眼前这名看似满脸粗犷的中年男子,虽然觉得对方实在没有什么尊贵与高不可攀,但其心中却清楚知道对方的身份足矣堪比自己主子,所以侍卫便立刻恭敬抱拳,说道:“末将见过陆家主!”

陆长云见此,依旧笑面十足回,他上前一步扶住那就要拘礼的侍卫,连忙说道:“将军无须多礼,还请入座。”

侍卫从容入座,陆长云则端着茶几上的清茶轻抿了一口,随之继续笑着问道:“不知将军此番起来,王爷可是有什么事情交代?”

侍卫听闻,摇了摇头回答道:“王爷并未吩咐末将什么事情,只不过王爷让末将转告陆家主,让您今日务必前去王府一趟,他说有些事情要当面和你商量。”

陆长云听此,心中不由开始暗想对方的语中之意,然而他却不能想到对方寓意何为,所以他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淡淡说道:“那好吧,陆某等会儿便随将军去王府一趟,将军先在客厅用茶,我去后院一会儿再过来,到时一同前去王府。”

“好,那末将就在此等候了陆家主了!”

陆长云点了点头,抬步又离开了客厅,朝后院快速行去。

陆家的后院,依然是大家族里面的风貌,但不同于王府皇亲之家的是,陆家虽然看起来很是繁华珍贵,但却少了一种让人为之忌惮的威严,这就好比不管是皇宫,还是王府,它们里面都会金碧辉煌,雕梁画柱,雕刻着人们为之敬仰的龙凤之象。

陆家没有这些世俗凡尘最为尊敬的龙凤之象,也没有皇家里面那么气势如虹,在世间成立为王;在陆家的后院中,一潭清池横躺,池中红色鲢鱼游荡,几片娇嫩的绿色荷叶在池中微微掠动,一朵朵美丽的粉色荷花盛开。

陆长云脚步矫健,几步便走进了后院之内,直朝府中书房行去。

……

……

在陆府的书房内,一名年轻俊美的青年坐于雕窗之前,他手执一支珍贵的羊毫,脸色平静而专注的看着桌面上的泛黄宣纸;他看着黄纸好久好久,然后又抬头看了看窗外的秀丽美景好久好久。

于是,池中鲢鱼突然倾吐气泡,气泡升到池面,被那些从假山上垂落的清水击破。

便是破的一声轻响,甚至这道破碎声已被清水清涧而掩盖,但书房内雕窗前的青年却无比清晰地听到了这道气泡破碎的声音,他像是被刹那之间清醒,故儿收回了那份专注的目光,开始细心的掠动着自己手中的羊毫笔。

羊毫笔尖沾有浓浓的墨迹,墨迹则随着青年的秀手而掠动,在黄纸上留下了一道婉转的线痕,青年无比小心的控制着自己手腕上的力量,使羊毫笔瞧见起来就如自己会行走一样,它的笔尖样貌柔软而细腻,上面的墨液更是散发出了一种独特的书香之气。

青年很沉醉迷恋这种味道,所以写着写着就要痴迷过去,而正因为青年的这种痴迷,泛黄的宣纸上便不断出现了一道道柔美的墨色痕迹;这些墨色痕迹很是清秀内敛,像是比之女子绣花还要纤柔,且每一笔的回勾撇捺看起来都显得如此完美无瑕,仿佛浑然天成一般。

不得不说,青年写的字很好看,非常好看。

虽然他不比帝国君王的字体那般霸气十足,从字眼里透出一股王者之气,但他所具有的内敛与秀气却也别样出彩,如果说君王写的字像一位健壮男子,那么青年写的字就如刚至十八的黄花闺女。

一个刚烈霸道,一个羞怯娇柔。

青年沉醉于书道,手中的羊毫不停掠动,他眉目清秀俊美,却掩不住此刻写字时的认真与严谨,所以他的额前开始出现丝丝的汗迹,连同那只握着羊毫笔的右手都已开始微微颤抖,而就在他即将咬牙书写完黄纸的最后一笔时,院外突然传来的一道声音却生生将其坚持了许久的注意力尽数摧毁。

……

……

第二百零二章 遮掩其心,笑面如虎

从院外那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再到将手中那种坚定的意志力彻底崩溃,不过只是刹那之间的时间,青年却猛然从喉间吐出了一口鲜血,就像是吐一口口水一般简单。

但不同于吐口水的是,鲜血依稀红艳,且喷洒在墨迹斑斑的纸页上后,便如漫纸的红花盛开在了纸面上,看起来一片殷红,格外美丽。

朝阳中的第一缕光丝从雕窗里射落,照射在那些墨迹与血液交融的黄纸上,于是橙光溅起,又反射出了一缕缕艳丽的流光。

青年脸色苍白,右手紧握着的那根珍贵羊毫早已不知被其扔到了何处,他单手紧紧地捂住胸口,试图要抑制住体内的那些涌动与絮乱,抑制住那些就要再次从其喉间吐露出来的逆血。

咳咳咳!

青年轻声咳嗽着,点点血迹从他唇角溢出,他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然而他却死死的控制着自己的难受,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懦弱。

院外的呼唤之人已经来到书房之内,正是青年的父亲陆长云,陆长云脸色焦急,待看见自己的儿子手捂胸膛时,不免走进了几步;而便是这几步,他不禁又敏锐的闻到了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之味。

于是,陆长云关切的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发现了他唇角处的血液,转过头后,则又看见了那如星光般散落在纸页上的血花;一声沉重的叹息从陆长云的口中吐露,书房内的气氛骤然间变得有些压抑沉闷,只闻陆长云沉重说道:“奎儿,还是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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