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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兵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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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并且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莫非他还有什么厉害的底牌。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竹枝折断的声音,似乎有人正在快速向这边靠近。铁天翼终于不再犹豫,深深看了荣嘉一眼,然后化身为鹰,朝着空中飞去,越飞越远,竟然径自飞出了栖霞谷外。
和这队天兵中实力最弱的一个交过手后,他很清楚自己一方已经输定了,如果再留在这山谷内,别说那些黑水玄蛇答应的异宝,恐怕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
妖修铁天翼,和荣嘉一战后,就此落荒而逃。
第15章 第二名牺牲的队员
荣嘉也没想到,这铁天翼居然就这么干脆地转身跑了,这头妖鹰的胆子,似乎比那些孤儿院的小孩都不如。
不过,应该暂时是安全了。
然后荣嘉盘膝坐下,周围因为刚刚和铁天翼的一场大战,边上的竹子早已折断殆尽,倒是再没任何打扰。荣嘉先是拿出那块定星盘看了一眼,只见上面有两个光点正一起朝着自己这边移动过来,于是稍稍安下了心。接着拉起面罩,擦去脸上的血迹,现在体内的伤势,已经好了六七分,毕竟都只是一些皮肉伤,一旦就有了喘息的时间,以自己身体那恐怖的恢复力,很快就会愈痊。不过荣嘉还是从军用芥子袋中掏出一枚白色药丸,仰头服下,这是天军中标配的疗伤药,虽然可能效果还比不上荣嘉的自愈之力,但在现在这种环境下,能早一分恢复实力总不会错。
等到做完这些,只听见左前方传来一阵异响,那边的竹子纷纷倒塌,然后现出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荣嘉光看身型,就知道那应该是奚大石。
而奚大石也看见了空地中间的荣嘉,脸上登时浮现惊喜之色道:
“原来是荣兄弟,刚才听到这边有打斗之声,想不到竟是荣兄弟在此和妖物作战。”
看到奚大石出现在眼前,荣嘉也是有些高兴,然而就在他准备开口说一下刚才的战斗的经过时,只见奚大石的身后,闪出了一道娇小的身影,对着他轻轻一福道:
“见过荣将军,见到荣将军安然无事,若兰不胜欣喜。”
和奚大石一同前来的,竟是这栖霞谷代宗主,殷若兰。
只见奚大石嘿嘿笑着道:
“我也没想到,第一个碰到的居然就是殷姑娘,还好殷姑娘没发生什么意外,否则我大石可就不好跟董老大交待了。”
荣嘉听了之后,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刚才被那巨树扔往竹林深处时,身在空中的荣嘉其实快速地注意过每个人被扔出的大致方位,这殷若兰和奚大石被扔往的,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方向,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他们两个首先遇上,荣嘉不觉得自己的记忆会出错。
不知为何,荣嘉把原先想说的话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只是淡淡地告诉两人自己碰到了那名疑似鹰身的妖修,不过刚刚交手几招,那妖修似乎因为发现你们过来,就直接退走了。奚大石听完后自然没有怀疑,因为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荣嘉居然能够把一名灵体三转初阶的妖修逼得仓惶而逃,而且荣嘉现在的样子看上去身上有些血迹,但并没有太严重的伤势,也不像是经过激战的模样。
然后奚大石拿出自己的定星盘,看了一下道:
“这里还有一个离我们最近,也不知是哪位兄弟,不如我们先去找他汇合吧。”
荣嘉点了点头,然后三人由奚大石领头开路,殷若兰居中,荣嘉断后往奚大石所指方向而去。
三人穿行在竹林中,荣嘉一边用长戟不停地打断身边的竹子,目光却一直游移在殷若兰那线条优美,摇曳生姿的背影上,并没有什么迷醉之色,反倒眼神有些古怪。对于这美貌的女子宗主,荣嘉一开始觉得有些不寻常,虽然说不出具体有哪里不对,但自己这些经历过大风大浪,心志坚定的队友,每次视线落在她身上时,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倾慕沉迷,总让荣嘉觉得有些不妥。
直到自己不久前从那木桥迷阵中冲出,回首看着桥上众人时,这种不妥感终于变成了怀疑,因为当时他看到是,这殷若兰居然拿着一面小镜,正对镜描眉,嘴边还挂着一丝怡然自得的微笑。
只不过当时荣嘉因为李钰的事情,没来的及细思,此时想来,在当时那等情境下,这一幕无论怎么看,都显得太过诡异。
想到这里,荣嘉心中微微一动,眼周紫芒微闪,朝殷若兰望去,结果却是让荣嘉有些诧异,万象之眼下,那殷若兰的身体和普通人并无任何区别,灵力的波动也极为微弱。自己的这万象之眼虽然并未真正觉醒,但在易无鸿的身上已经证明了,虽然还分辨不出妖族化形时的本体,但至少可以看出一些不同。
莫非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而就在此时,前面的殷若兰突然发出一声轻咦,只见奚大石连忙回头问道:
“殷姑娘,怎么了?”
殷若兰摇摇头道;
“没什么,只是照这条路走下去,前方不远就是若兰原先的居所了。”
果然三人没走出多远,就看见竹林中有一小块空旷之地,矗立着一栋雅致的小楼,楼下是一个小小的庭院。而定星盘上显示的那个光点,就在庭院之内,让荣嘉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他们三人一路过来的动静并不小,庭院中人却居然没有出来察看。
奚大石走在最前面,一边大声笑着说道:
“也不知是哪位兄弟在里面,如此大意,难道没听到我们过来么!”
然后还未等荣嘉喊出小心二字,就伸手推开了虚掩的庭院木门,朝里望去,接着却看见了让他睚眦尽裂的一幕,只听他口中悲愤至极地喊了一声:
“老余!”
然后整个人化为一阵旋风般冲了进去。
不知发生了什么的荣嘉和殷若兰二人连忙跟上,却见奚大石正半跪在小院中间的一株丹桂树下,而在他的身前,那丹桂的树干下,半坐半靠着一名天军士兵,身上洒满了殷红如血的丹桂花,双眼紧闭,却是早已没了气息。
余飞扬,这是第九小队中的六名刀盾手之一,性格跳脱,据荣嘉所知,平日和那奚大石的关系似乎最好,如今却无声无息是死在了这小院中,这是第九小队在这次任务中,死去的第二名队员。
荣嘉沉默地在他的尸身前站立了一会,然后拍拍了犹自悲痛的奚大石的肩膀,接着蹲了下来,开始察看余飞扬的尸体。
不过只是稍微看了下,余飞扬的死因就弄清楚了,因为全身上下并没有其他伤痕,只有喉间有一个小小的孔洞,似乎是被某种细锐的兵刃穿喉而死。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余飞扬的刀和盾都随意地放在身体两侧,嘴边竟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仿佛他当时遭到的攻击突如其来,以至于根本做不出反应。
荣嘉脸色有些古怪地站了起来,这栖霞谷内的四名妖修,那花斑巨豹已经身死,鹰身妖修被自己吓跑,树精正在和董安大战,似乎一会还分不出胜负,这杀死余飞扬的,难道就是那至今还未现身,显得极为神秘的第四名妖修?
荣嘉一边如此想着,一边转眼看向四周,看的出来这个庭院已经荒废了一段时日,早已野草丛生,原先一些应该是精心培植的花卉已经枯死,就连那颗丹桂树上也爬满了不知名的野藤,不过小院中却没有任何激烈战斗的痕迹。
然后他看着庭院中那栋雅致的小楼,沉吟了一下,趁着殷若兰还在低声安慰沉浸在悲伤中的奚大石,荣嘉走进了那小楼中。
第16章 画像
这小楼共分为两层,一楼处是平常会客之所,荣嘉游目四顾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然后顺着门边的木梯上了二楼,这二楼之上应该就是那殷若兰的闺房了,荣嘉没有任何犹豫地径自推门而入。
入目处是一具瑶琴,一块铜镜,一个梳妆台,一张宽大的雕花檀木床,以及一些女子闺阁装饰之物,简洁却又不失清雅,并没有什么特别碍眼之处。
荣嘉的目光却依然很仔细地在这个典型的女子闺房中逡巡,似乎想找到一些什么,他走到那梳妆台前,将梳妆台上那些装着胭脂水粉的瓶瓶罐罐,每一个都打开看一看,闻一闻。然后又跑到那张檀木大床上一通猛翻,接着竟然拿起人家的被褥,放在鼻下狂嗅,最后,他的视线突然停在了床头墙壁上的一幅画像之上。
这是一幅女子月下抚琴的画像,而画中女子的样貌和那殷若兰毫无二致,本来在女子闺房有一幅自己的画像是很正常的事情,荣嘉一开始也没有在意,然而当他的视线移开后,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马上再度转回那幅画像上,这一次,他的目光久久都没有移开,然后那修长的双眉开始渐渐皱了起来。
因为画像上的那个殷若兰,总给荣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然而到底古怪在哪里,荣嘉却又一时形容不出来,这种明明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却偏偏又差了一分的感觉,让人异常难受。
就在此时,荣嘉的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荣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
荣嘉连忙回头,只见殷若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处,不知刚才是否因为自己想事情太过专注,竟然没听到她上来的一点脚步声。
而殷若兰此时在门口以袖掩口,一脸惊讶地看着正趴在自己的床上,把自己的被褥放在鼻下,眼睛紧盯着自己的画像看的似乎很入神的荣嘉。
这场面确实有些诡异的尴尬。
然后殷若兰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两朵红云飘上了她那白瓷般无暇地脸颊,眼波流转间,看着荣嘉的眼中仿佛要滴出水来。
这一刻的殷若兰,艳若桃李,让人不能逼视。
而荣嘉也就是在这一刻脑中灵光乍现,顿时醒悟过来,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看着那幅画像会觉得古怪了,画中的那个女子,气质淡雅如菊,哪里像眼前这殷若兰这般美艳不可方物,两个人除了相貌一模一样,眉眼间的韵味却天差地别。
“没想到,荣将军竟然是这样的人······”此时殷若兰却是轻咬樱唇,语气间虽有羞恼之意,脸上的神情却是一副欲拒还迎之态。
如果她此时面对的少年,还是原来的那个灵魂,现在恐怕早已经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了,可惜荣嘉却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酒吧会所那等风月场所中,早已锤炼地百毒不侵,脸皮堪比城墙还厚了,应付眼前的场面,实在是小菜一碟。
只见他此时躺在人家的床上,抱着人家的被褥,还被主人抓了个正着,却没有任何应该感到羞愧的自觉。反倒殷若兰的床上懒懒翻了个身,仿佛在自己家中般随意,眼睛也没眨一下地扯开话题道:
“看殷姑娘的这幅画像,执笔之人匠气太重,不算什么真正的佳作,将这幅画挂在这里却是不太符合殷姑娘的身份。”
殷若兰眼中有极晦涩的讶色一闪而过,似乎想不到在这等情境下,荣嘉居然能表现地如此淡定自如的,然后只听她娇笑道:
“莫非荣将军也懂丹青之道,不过这一次荣将军恐怕是看走眼了,为若兰画像之人,乃是雁回山脉中的散修居墨子,他的修为道行不好说,但在他踏入修行之途前,在凡间俗世可是赫赫有名的丹青大家,素有画圣之称。想不到他的大作也入不得荣将军你的法眼。”
荣嘉淡淡地道:“是么?这居墨子笔下的殷姑娘,容貌像则像矣,只是殷姑娘本身的风韵却是没能描绘出半分,看来也是沽名钓誉之辈!”
殷若兰微微一怔,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檀口中募然爆发出一阵银铃般地笑声:“咯咯咯咯,荣将军真是好眼光,只不过这居墨子为如兰画这幅画像乃是在十年前······”说道这里,殷若兰突然一顿,然后似乎有些羞涩地瞟了荣嘉一眼方才继续道:“当时若兰年方廿八,尚是处子之身,如今这么多年过去,神态间有些改变自是正常。”
一边说着,殷若兰一边朝荣嘉摇曳生姿地款步走了过来,然后就这么蹲跪在床头之前,以手枕颔,媚眼如丝地看着荣嘉低声道:“看来荣将军不但懂丹青,还很懂女人呢。只不过荣将军觉得,若兰和以前相比,荣将军更喜欢那一个呢?”
此时两人之间靠的极近,说话时殷若兰的俏脸甚至快要贴上了荣嘉的脸颊,檀口轻开间,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传入荣嘉的鼻中,看着眼前的尤物,只觉腹间涌起一股热流,身体某些天然的反应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然而荣嘉的眼神却依然清澈如水,甚至脸颊也没有因为殷若兰的贴近,有半分的后仰退避。
对于殷若兰的解释,他一点都不相信,因为画中那殷若兰和眼前的这名女子,在他看来,根本就不是少女和轻熟女的区别,而根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而最重要的是,这女子此时身上的香气,和房间内那些胭脂水粉的气味,以及被褥间残留的香味,没有一点相同。
荣嘉淡定自若地和殷若兰对观视着,仔细观察着这女子脸上的每一分神态变化,嘴里却很无所谓地道:“殷姑娘不必称我为将军,荣嘉只是天界一小兵,而且刚刚正式加入天军只有几日,将军二字,荣嘉担不起。”
却没想到殷若兰的眼中更是爆出一团仰慕的异芒,口中惊呼一声道:“原来荣将军是刚刚加入军中啊,可在若兰看来,荣将军今日的表现,可真不像一名普通的新人呢,无论是智谋决断都比其他人要高出很多呢,而且刚才似乎听他们谈起,荣将军出身于天界某个似乎很了不起的种族,若兰想来像荣将军这样的人杰,成为真正的神将,自然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荣嘉哑然失笑,这殷若兰真的是极擅奉迎之道,再加上她那糅合清丽与柔媚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的绝世容颜,确实很少有男人可以抵挡地住这种诱惑。可惜在另外一个世界位高权重的自己,经历了官场那个大染缸,对于这些早已具备了强大的免疫力,反而更加地确定,这名美貌的女子宗主有问题,而且是有很大的问题,只不过现在他还没看清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
此时在荣嘉的脑中,仿佛电影倒带般地迅速地回放着今天他说看到的,和殷若兰有关的一切画面,没有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被遗漏,这是前世的他与生俱来的能力,最后画面定格在那木桥之上,殷若兰怡然自得地对镜描眉,以及事后当她知道那时荣嘉就在溪水中,可以看见桥上发生的一切时,微微流露出的慌乱。
荣嘉心中一动,正准备在这点上试探一下面前的这古怪女子,然而就在这时,小楼外的庭院中,却突然传来奚大石的一声闷喝,然后是重物坠地的声音响起。
荣嘉顿时脸色一变,身体如狸猫般蹿起,轰地一声直接撞破了这殷如兰闺房的墙壁,往小院中跃去。
第17章 第四名妖修?
甫一落地,荣嘉就发现在那丹桂树下,奚大石竟然软绵绵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荣嘉顿时心头一紧,连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翻过奚大石的身体,赫然只见奚大石的脸上遍布青紫之色,所幸口鼻间的呼吸还算平稳,荣嘉再检查了一下他全身上下,别无其他伤痕。
这好像是中毒?
荣嘉微微一呆。然后连忙从随身军用芥子袋中掏出一枚绿色的药丸,捏开奚大石紧闭的嘴巴,喂了下去,这和他刚才服用的那白色药丸不同,是专门化解各类毒障的药物,然而服下药丸后,奚大石的脸色却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昏迷不醒。天界灵药,居然解不了这下界之毒,看来奚大石此时所中之毒来历有些不简单。
这时殷若兰也从小楼中跑了出来,看到这一幕,顿时发出一声惊呼:
“奚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荣嘉扶起奚大石,让他靠坐在院中那颗孤零零的丹桂树下,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游目四顾,小院中依然是他上楼时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此时只有身边的丹桂树,在风中微微摇晃着枝条,发出沙沙的轻响,偶尔会有几粒红色的丹桂缓缓随风飘落,荣嘉知道刚才因为担心奚大石的情况,没有来得及查探周围,现在要再想发现些行凶之人的蛛丝马迹,基本是不大可能了。
“殷姑娘,在你进楼前,可发现有什么异常之处?”荣嘉沉声问道。
殷如兰摇了摇头道:“若兰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当时奚将军正在为这位······神将整理装速,若兰也是看到他悲痛稍抑,方才上楼去寻荣将军你的。”她指了指和奚大石并排靠在丹桂树下的余飞扬。
荣嘉深深看了她一眼,若非刚才这殷若兰一直和他在一起,恐怕自己现在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她了。深深吸了口气,荣嘉缓缓闭上眼睛,一只手在身边的丹桂树干上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开始思索。
在这小院中又倒下了两名队友,一死一伤,有一个更是几乎就在他眼前倒下,然而自己却连那敌人的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如果这一切都是那神秘的第四名妖修的所为,那这名妖修恐怕极不简单。只是这妖修,现在不知到底藏身在何处,是否还在这附近,甚至是这个小院中······
荣嘉的手指在丹桂树的某条枝干上划过,然后感觉有些微微的湿润,荣嘉抬手一看,手指上有一点殷红,并伴随着淡淡的血腥气。
或许是那余飞扬的鲜血溅到了这树枝上,荣嘉没有在意,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
如果那妖修还躲在暗处,那现在这里只剩下自己和毫无战斗力的殷若兰两人,岂不是说是偷袭最佳时机。
······
想到这里,荣嘉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长戟。
几乎就在同时,他心中警兆陡现,然后刹那间却又如潮水般退去,消失无痕。
荣嘉猛然睁开眼睛,这警兆自己再熟悉不过了,今天已经出现了好几次,每一次都准确地预示了危机的来临,只不过现在这样突然而来又马上消逝,又代表了什么意思?
就在荣嘉犹疑间,小院外突然传来一阵竹枝倒塌之声,隐隐还有几个人交谈的声音,然后小院的门口被推开,赫然是队副刘怀恩和其他三名队员走了进来。看来是他们会合在一起后,根据定星盘寻了过来。
荣嘉的神色顿时一松,然而刘怀恩和其他几人看清了院中情景时,脸色却是大变。
“大石!飞扬!”
几个人急忙跑了过来。
刘怀恩看了一眼两人的情况,沉声问道:
“怎么回事?”
荣嘉连忙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
刘怀恩听完之后,面如沉水。
“你觉得这一切都是那隐藏在暗中的第四名妖修做的?”他看着荣嘉问道。
荣嘉点了点头道:
“暂时我还想不出有其他可能!”
“这最后一名妖修,到底是什么根脚,到现在我们依然丝毫没有他的一点线索,是不是太神秘了一些。”刘怀恩双眉紧锁地说道。
这时半蹲在奚大石边上的一名天兵站了起来,冲刘怀恩摇了摇头道:
“这毒属下解不了,恐怕要把大石带回天界,让军中医官出手,才有可能解除了。”这说话的天兵,名唤黄华仪,即是一名刀盾手,也是第九小队的医兵,想不到这奚大石中的毒,居然连他也是束手无策。
刘怀恩闻言点了点头,目前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然后只见那黄华仪略微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
“这毒甚是奇妙,只是让大石陷入昏迷状态,对于他的身体其他机能,却是没有任何伤害,我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应该是某种草木之毒。那下手的妖修如此行事,却不知道是何意。“
“那妖修无非是想让我们多分出一人照顾大石,这比直接杀了大石更能减低我们的战力,这名妖修倒是好心机。”刘怀恩淡淡地道。
而荣嘉听到奚大石中的是草木之毒时,眉头略皱,若有所思,隐隐间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然而在逻辑上,某些关键点却又难以说通。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轰隆巨响,众人转首望去,只见那棵高达几十丈的参天巨树,正在缓缓倒下,扬起一片烟尘,刘怀恩、荣嘉等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喜意,看来他们的队长董安终于把这巨树精斩于枪下。
然而还没等众人脸上笑意消退,那烟尘中突然冒起一道火光,火光中模模糊糊有一道人影,立于那倒下巨树的枝干上,然后只听董安清朗的声音传遍整片竹海。
“大家小心,这树妖的体内没有发现本命元核,恐非真正本体,那真正的草木之精应该还隐身在这竹海中。”
刘怀恩等人顿时一脸骇然,所谓本命元核,在兽类妖族的身上又被称为妖丹,乃是妖族修炼的全身精华所在,是妖族的性命攸关之物,董安在那巨树的身上,竟然没有发现本命元核,莫非这巨树,依然只是那名草木之精控制的傀儡?而这巨树的战力,已经达到了天界灵体三转中阶的程度,就算是董安,也花了偌久的时间才拿下,那么那名真正的草木之精,又该达到了何等实力境界。
而在这茫茫竹海中,要想找出一名隐匿其间的草木之精的本体,何异于要在大海中分辨出一滴特异的水滴,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刘怀恩等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而荣嘉在听到董安的警告之后,心头却是狂跳,原先在他心中的某个猜想,本来因为有几处关键点解释不通,现在却豁然开朗,事情的脉络瞬间被连成了一线。
第18章 现形
此时的荣嘉正站在丹桂树下,那一瞬间,有许多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电般划过。
仿佛被人控制着能够自动攻击的竹海,空无一人的庭院里孤零零地丹桂树,看不见的敌人,染血的枝条,余飞扬喉间的细洞,奚大石身中的草木之毒,以及自己那一闪而逝的警兆······
这一切随着董安的声音传来,指出那巨树可能只是傀儡,真正的草木精可能还隐身在竹海中时,所有的线索顿时在荣嘉脑中被串联了起来,原本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想,这一刻却变得无比清晰。
而原先他没往那方面想,只是因为一直以为那草木之精正在和董安大战。
最后,荣嘉的脑海中只剩下他刚才在殷若兰闺房中看到的那幅画,女子正在这庭院中抚琴,画中没有丹桂。
荣嘉眯了眯眼,然后没有任何征兆地,手中战戟横扫在身边的丹桂树上。
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细的树干被荣嘉一戟扫断,断为两截。
其他人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荣嘉,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刘怀恩,他皱了皱眉,然后看着荣嘉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觉得是它?”
荣嘉看着倒在地上的那棵明显只是普通树木的丹桂,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看来是我想差了。”
这时其他人才开始明白过来,原来荣嘉不知为何,居然会觉得这颗丹桂就是那隐匿的草木之精的本体,然后一旁的殷若兰怯生生抵说道:
“这棵丹桂树,乃是小女子几年前亲手移植过来的,绝不可能是什么精怪之流。”
刘怀恩闻言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荣嘉的肩膀,对于这名秘族少年今天表现出来的一切,无论是智谋、胆略和勇气,他都非常的欣赏,但就像那殷若兰所说的,如果这丹桂是那妖修的本体,做为小楼主人的殷如兰,又岂会对自己庭院中突然多出来的一颗丹桂树视若无睹,恐怕早就指出古怪之处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这少年居然会想不到,看来新人毕竟是新人,或许是看到同伴连续死伤在自己面前,精神终究还是有些扛不住了,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看来有些可笑的判断。
不过对于荣嘉,刘怀恩还是非常看好的,现在这一切在他看来只不过是新人成长所必须要经历的一个过程而已,自己当年也是如此走过来的,而且那时自己的表现比起眼前这少年,可是远远不如的。
所以他有些安慰地拍了拍荣嘉的肩膀,示意少年不必太紧张。
荣嘉有些沉默,刘怀恩想到的那些他又岂会想不到,只不过因为对殷若兰的某些怀疑,让他下意识地将这种可能性排除在外了。
可惜他对于殷若兰的怀疑,都源自于他自己的直觉,以及一些并无真凭实据的推测,自然难以跟别人明言。最主要的是,刚才他心中闪过的那丝警兆,是那么的真切,让荣嘉感觉危险就在这小院中,甚至就在他的身旁,如果不是刘怀恩几人的突然出现,下一刻真正的攻击可能就会降临。
只不过现在看来,他那对危险的直觉,并不像他一直以为的那样,是不会出错的。
虽然周围的人并没有投来什么异样的目光,反而更多是鼓励的眼神,但荣嘉还是有些自嘲地笑笑,然后微微松开一直紧握的长戟,戟刃朝地上轻轻落去。
在荣嘉的脚下,是他刚刚斩断的那半截丹桂树干,以及依然缠绕在树干上的一团不知名的野藤,这小院因为荒废了一段时日,所以长出了很多杂草和野藤,没有人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长戟的戟刃缓缓落下,幽寒锐利的戟尖好巧不巧地插入那野藤的根茎之处,流出一些青色的汁液,然后那野藤微微抖了抖,仿佛一条冬眠已久的蛇,突然被什么打扰了好梦一般。
这只是很轻微的一丝颤动,然而这丝颤动依然透过深海玄铁铸成的戟刃,顺着三千年梨花木做成的戟杆,清晰无误地传到了荣嘉的手掌中,荣嘉的身体微微一僵。
几乎同时,在场所有人当中,修为实力最高的刘怀恩凭借自己敏锐的六识,也发现了那地下野藤的异动。然后他和荣嘉对望了一眼,两人嘴角同时泛起一丝微笑。
荣嘉的笑容中是某种自信,刘怀恩则是满满的欣赏。
接着刘怀恩手中战刀化为一道闪电,劈向地上那团野藤,口中厉喝道:
“妖孽,现形!”
而那团野藤,也顿时如怪蛇般扭动着,然后化为一道人形,贴地翻滚着避开了刘怀恩安凌厉的一刀,然而刚等他站起身子,刘怀恩的第二击已经接踵而至,只见他另一只手上的圆盾借势横扫,击在这现身妖修的胸前,只听一声如击败革的闷响,然后那藤精仰天吐出一口青色的血液,仿如断线风筝一般被远远击飞出去,轰隆一声撞塌的小院的院墙,倒在砖瓦中半天没有起身。
而荣嘉等人早已飞跃而至,把这藤精团团围在中间,这时大家定睛看去,发现这一名灰发灰须的老者,浑身皮肤彷如皺裂的树皮,此时半躺在地上,眼神浑浊,神色灰败之极,全身上下流露草木之精特有的灵气波动。
看来这就是一直藏身在暗处的那名草木精怪了,也是让余飞扬,奚大石两人一死一昏迷的罪魁祸首。
刘怀恩持刀缓缓走了过来,看着地上的那名藤精,心中却有微微的诧异,这藤精的战力似乎也太弱了一些。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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