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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雄-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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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义一愕,随即笑道:“哥哥你误会我了,我怎会是不知轻重的人?那位姑娘的来历可不凡,奇货可居呀!是哪一位千叮万嘱交代要好好照顾的。以后对付李风云,也许用得上。”
赵匡胤目光一黯,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留下吧!他的话,应该不会有错。”又朝北方望去,轻声道:“真的有朝一日,你我要对阵疆场么?真让人伤悲啊!”
“也让人期待、兴奋!”赵匡义眼中闪烁着精光,“能与他厮杀一场,才不枉来这世上走这一遭!”
瑞雪兆丰年,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将黄河南北大地银装素裹,装点了起来,举目四望,世上的一切都变的那般纯洁,一尘不染。
随着这场大雪,时间从乾佑二年走向了乾佑三年,这过去的一年,大汉总体上平平静静,没有发生什么十分闹心的事。对于刘承祐来说,唯一不舒心的是权臣当道,让他总觉得屁股上扎了几根刺。
郭威去枢密使就任魏博节度使的事,让史弘肇感到十分不满,尤其是苏逢吉竟然敢违逆他的意思,在朝堂之上驳斥他,让他感到十分没有面子,威信受到了损伤。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好看!”史弘肇非常气闷,对王章说了一句狠话。
不久这句话传到了苏逢吉耳中,苏逢吉非常恐慌。史弘肇是谁?是手握重兵的野蛮人,野蛮人是不可以理喻的,哪一天史弘肇喝多了,想起此事,说不定就会扛着大刀,带着亲兵来到他府上赵他算账。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他的脑袋,然后拎着他的脑袋去找小皇帝刘承祐,要求刘承祐给他一个罪名。
刘承祐会怎么做,苏逢吉用脚丫子也能想得到,一定是躲在龙椅后面瑟瑟发抖,绝对不会想起当初授意他时的事情,还不是史弘肇说什么就是什么呗。至于罪名,那不是现成的吗?文官靠贪,武官靠抢,随便找找,就能找出一大堆证据出来。以这个罪名砍了他苏逢吉,他连叫冤的地方都没有。
正所谓,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谁叫人家拳头利害呢?
所以,苏逢吉急忙向刘承祐上了一封奏章,大抵意思是,大汉方兴未艾,处处都需要人才,作为宰相,自然应该为人师表,哪里艰苦去哪里,牺牲小我,成全大我,自请外放地方。
皇帝刘承祐当然不相信苏逢吉的托辞,苏逢吉可是他的左膀右臂,苏逢吉走了,他怎么办?他总不能也自请外放地方吧。
将刘承祐找来,问明白了原因,刘承祐沉默了,过了好久,才安慰苏逢吉不用担心,他会想办法。
不久以后,刘承祐果真是想到了办法,就是把史弘肇、刘承祐请到宫里,好好慰勉了一番,然后让苏逢吉向史弘肇敬酒赔罪,让史弘肇消了这口气。
史弘肇的气的确是消了,逢人便说此事,可是苏逢吉的脸面却被丢到了十万里外了。苏逢吉从来都不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因为此事,苏逢吉不止是恨上史弘肇,就连路人甲王宣也遭了池鱼之殃,被苏逢吉惦记上了。
至此之后,刘承祐与史弘肇、杨颁之间的争斗已经无法调和。刘承祐最想杀的人,恐怕就是史弘肇与杨颁,如果还要再加上一个,那无疑就是郭威。
刘承祐站在开封皇城的北门上,极目远望,入眼处白茫茫一片。忽然之间,他似乎有些理解那位此时正在北方风雪之中苦苦煎熬的前朝皇帝,石重贵。
与此同时,耶律鸿雁也在邺城外的一座小土丘上瞭望北方,瞭望那让她魂牵梦挂的草原,瞭望那曾经给了她安慰与宁静生活的定州城。
不知那人现在如何,是否已经成亲?是否还记得有一位女子正在清冷的冰雪中苦苦相思?
耶律鸿雁猛地摆了摆头,想要摆脱对那人的思念,但偏偏回忆漫过感情的堤坝,如潮水般涌来。
“在想他?”刘若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每隔一段时间,刘若水便会来看她一次。
“没有!”耶律鸿雁矢否人,神情暴露了她真实的想法,先是一个偷吃的孩子被抓了一个现形。
刘若水微微地一笑,道:“既然不想他,不如就由刘姐姐给你做个媒,嫁给赵匡胤将军如何?看得出,赵将军对你百般照顾,似乎有点感情!”
“刘姐姐,莫要取笑鸿雁了,鸿雁只是想一个人清净清净。”耶律鸿雁道。
“呵呵!”刘若水望向定州方向,道:“感情的事,刘姐姐原本是没有资格去说的。不过,你若是真的放不下,又何必委屈自己?去争取呀,争取了也许还有一丝机会,若是连争取都不敢去争取,又怎会有希望?整人苦苦思念,以泪洗面又能如何?那人也不会知道。
………………………………
第六百二十六章 新的一年(2)
我有一个师妹,也曾喜欢过一个人。她去争取了,她去做了,虽然结果不是太好,可是说实话,姐姐很羡慕她,至少她曾经拥有过。”
说到此处,刘若水的眼光黯淡了不少。
“刘姐姐,你有没有试着喜欢过一个人?”耶律鸿雁转过身来,试着问道。
“唉!”刘若水轻叹了一声,道:“姐姐哪有你那般有福气?姐姐不过是一颗棋子,哪敢奢求喜欢的自由?如今人老珠黄,就更不必说了!”说着,替耶律鸿雁轻轻掸掉大氅上的积雪,“女人,最美好的只有那么几年工夫,错过了就错过了,日后悔也无用。”
刘若水的话让耶律鸿雁怦然心动,但想起被十九喂的那颗三尸醒脑丸,顿时心若死灰,摇摇头,道:“不可能的!我只有一年的时间!”
“你竟然担心的是这个?”刘若水轻轻地揽住耶律鸿雁的腰,道:“那你更应该去他身边,一年的时间,当那一天来临时,难道你想默默地死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难道你不想让这生命中的最后一年充满快乐与光彩?姐姐若是你,绝不会放弃。
更何况,天知道那所谓的三尸醒脑丸是不是真的,天底下哪听说过有这样的药丸?这些日子,邺城的名医也为你看过,证明你根本没有中什么毒,说不定那人是在哄你。”
“他说的是真的,我感觉得到,只是邺城的大夫医术太差,查觉不出来罢了。我不想出卖他!”耶律鸿雁说道。
刘若水想了想,道:“那也不打紧,那人只是要你透漏点消息给他,那你就随便给一些不打紧的消息给他,又有什么关系?骗来解药才是真。”
“刘姐姐,那人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我?我想好了,只要我不见李风云,他就算有百般能耐,又能拿我如何。反正活在这个世上,我早觉得没有什么意思。”耶律鸿雁的声音有几分凄然,不知不觉中,螓首蜷缩到了刘若水的怀中,眼睛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上沾着些水珠,不知是泪水还是融化的雪水。
“傻孩子!”刘若水轻抚着耶律鸿雁的发髻,“自古痴情女子负心汉,你为他牺牲了这么多,他却半点也不知道。唉,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再过两天,我要去辽国一趟,要经过定州,如果你不想也就罢了,如果你想,我们正好可以结伴去定州。难道你真的不想再看他一眼?”
耶律鸿雁沉默了,半天不作声。她怎会不想,只是她担心,再看他一眼,以后就未必能再离开他了,她更担心,会受到更深的伤害。情之为毒,教人魂牵梦挂,难分难舍,斤斤计较,患得患失。越是不想想,就想得越多,即便是世上最聪明的人,也难免手足无措。
刘若水看透了耶律鸿雁的心思,道:“你不说话,那姐姐就当是你答应了,到时候,姐姐叫你一起出发!”
三天后,刘若水与耶律鸿雁离开了邺城,相伴前往定州。
相比邺城的冷落与萧条,定州显得有生机许多,正月刚过,街头上稀稀拉拉还有许多前来赶集的农户,用一冬纺织的麻布、柴炭或者其他一些小物件,换来一些铜钱,置办一些春耕需要的农具和生活必须品,如果还能剩下几文铜钱,还会给孩子买上一根糖葫芦,让肩头娃娃喜滋滋地吃上半天。
与其他的城市不同,李风云知道民间贫苦,入城虽然会做严格的检查,但并不收取进城税,所以四周的农户、猎户也乐得到城中来交换一些东西。从另一方面反而刺激了城内的交易,相比之下,李风云收到的商税反而更多一些。
进了城,易容过的耶律鸿雁与刘若水分开,她想见到李风云,远远再看他一眼,却不想被李风云见到,也不知有没有这个机会。
刘若水则不同,她直接朝节度使府而去,她与李风云早有过一些交情,此时路过定州而不见李风云一面,有些说不过去,而且,她与苏语侬的关系也不错。
刘若水忽然来到定州,让李风云很惊讶,毕竟,他与永固宫主的关系并不太好,尤其是他拒绝了永固宫主的合作以后。不过,刘若水的到来,还是让李风云很高兴。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苏语侬便拉着刘若水去她的闺房说一些贴己话。女人跟女人之间,话题总会无数的话题,有说不完的话。
李风云没有介意,冬天刚刚过去,春耕即将开始,定州、易州、深州还有无数的政务要他处理。从沧州那边逃过来一伙强盗,人数不少,足有数百人,竟然跑到深州占了一个山头,落草为寇,打劫商旅,已经伤了十多条人命,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还要派兵剿灭。幽州的辽兵前两天又来定州周边打谷草,与巡逻的风云卫相遇,被杀了十多人后逃走,风云卫也伤了十多人,这事也要处理。报复是必须的,李风云打算派人去袭击一下涿州境内的一处辽兵,顺便训练一下新兵,让新兵见见血。见过血的新兵才是真正的精兵……
大小的事情无数,头都是大的,李风云不明白当初公孙无忧是如何处理的,说真的,他很想找个由头,把所有的事情再甩给公孙无忧,自己则做个逍遥自在的甩手大掌柜。可惜不行呀,李风云知道公孙无忧的事情比他只多不少,下不去手啊!
看来衙门还需要扩充,只可惜搜罗不到人才。留园经筵后,那些士子对定州依然是反对的居多,就算有一些同意平等之说观点的,也是观望的居多。肯冒险加入义武军的士子少之又少。也难怪,文人自诩清高,武人本来就不受待见,何况是持歪理邪说的武人。没将李风云归为白莲教余孽,已经是很客气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畏惧李风云手中实力。
唉,又多了一件事情,得找公孙无忧商量商量。
………………………………
第六百二十七章 不堪回首
苏语侬的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低声问道:“若水姐姐,你说鸿雁姐姐现在就在定州?”
刘若水含笑点了点头,望着苏语侬。
人真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在没有得知耶律鸿雁的下落之前,苏语侬满怀内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可是在得知耶律鸿雁并没有什么事情,而且就在定州时,苏语侬的内疚忽然消散殆尽,反而感到了一种威胁。
苏语侬沉默了一会儿,十分勉强地问道:“她在哪里?自从她失踪后,风云哥哥和奴家,都很担心她,四处在找她,的罗!”
“你不怕你的情郎被她抢走?”刘若水打趣道。
“那个臭小子,阿拉才不稀罕他呢!是他非赖住我,赶也赶不开!”苏语侬两腮通红,言不由衷地强辩道。
刘若水抿嘴轻笑,伸出手指在粉腮上轻划了两下,道:“不羞,既然这样,我这便去跟那个臭小子说,如果他还缠着你,我就狠狠揍他一顿!”说罢,起身假装要离去。
“别呀!”苏语侬一把拉住刘若水,“那臭小子比较忙,这些小事情,还是不要打搅他的好!”
刘若水咯咯直笑,重新坐了下来,道:“其实耶律姑娘也是挺可怜的,语侬妹妹,你可知道,她中了剧毒,如果得不到解药,只怕活不到明年春天。”
“什么?”苏语侬心中一惊,“她中了什么毒?谁敢给她下毒?”
刘若水摇摇头,道:“这个姐姐也不知,姐姐只知道她中了一种怪毒,如果一年之内找不到解药,她的性命难保。可是奇怪的是,大夫替她看过,却说她没有中毒的迹象。”
苏语侬略微沉思了片刻,道:“倒是的确有好几种毒药能做到这一点,不是没有中毒的迹象,而是那些用庸医看不出来罢了。若水姐姐,你带奴家去看看她,也许奴家能找出解救的方法,的哪!”
刘若水奇道:“咦?她不是你的情敌吗?你竟然这般关心她?”
“谁叫奴家是大夫?”苏语侬叹了口气道,“身为大夫,不可以见死不救的!而且……鸿雁姐姐也蛮可怜!”
“你可真是一个好大夫!”刘若水拍了拍苏语侬的发髻,道,“如果天底下的大夫都能像你这样,天下间就不会死那么多人!”叹了口气,眼神有些恍惚,又道:“我爹娘也不会那么早死,所有的一切也许就不同了!”
“姐姐的爹娘是因为大夫不肯医治而过世的么?”苏语侬有些惊讶。
“那时家里很穷,爹娘先后都生了重病,我哥哥去请大夫,可那大夫见我家穷,不肯为我爹娘医治,这样,爹娘苦熬了几天,先后过世了!”刘若水眼眸有些湿润。
“身为大夫,怎么能因为钱而见死不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大夫,的罗!”苏语侬脸上现出怒色,“那名大夫是谁,还活着么,如果还活着,奴家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刘若水垂下头,摇摇头,沉默了半晌,又抬起头,脸上依稀又泪痕:“我哥一时愤怒,便找了一把菜刀,偷偷潜入到了那名大夫的家中,趁着那大夫睡着之时,一刀把那大夫的头砍了下来。那时,他才十岁,我八岁。”
“杀得好,这种大夫该杀,当杀!”苏语侬忿忿地道,同时也感到十分吃惊,一个十岁小孩竟然敢持刀杀人,而且敢一刀将头砍下来,这小孩的胆子可真不小,够狠的。
“后来呢?没有人来找你们吗?”苏语侬问道。
“怎么会没有?”刘若水取出手巾,轻轻擦干脸上的泪痕,接着道,“我大哥知道闯了祸,与是带着我逃出了家乡!谁料到,半路上遇到贼匪,我被抢走,后来辗转被卖给了永固宫。大哥则不知去向。”
“啊?那后来呢?后来怎样?你大哥找到了没有?”苏语侬追问道。
刘若水摇摇头,站起身来,道:“往事不堪回首,那些伤心往事,不提也罢!”
“原来若水姐姐也有这样的悲惨往事啊!”苏语侬想到了自己身世,也不觉黯然。天下多是苦命人,在此乱世能够苟且活下来,也许就是一种幸运。
刘若水站起身来,笑了一声道:“走吧,我带你去找耶律姑娘,姐姐答应过耶律姑娘,不能向李风云提及她的下落,可没有答应她不向你说。语侬妹妹你医术高明,也许还能救她一救。”
苏语侬点了点头,准备好要用的工具与药物,随刘若水匆匆离开了节度使府。
耶律鸿雁对苏语侬的出现十分惊讶,望向刘若水。
刘若水嘻嘻笑道:“耶律妹妹,你莫怪姐姐,你中毒的事,我已经跟语侬妹妹说了。语侬妹妹医术高明,姐姐想,这世上能够救妹妹的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所以私自将她带来了!”
耶律鸿雁能说什么?刘若水也是为她好,可是,在这世上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恐怕就是苏语侬了,更不要说让苏语侬为她诊治了。可是苏语侬就在她的面前,她又怎好拒绝?
朝苏语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不知为何,原本熟稔如姐妹的两人此刻彼此显得格外的生分。耶律鸿雁伸出粉臂,道:“如此就有劳苏姑娘了!”
“不必,阿拉是大夫,是不可以见死不救的!对耶律姑娘如此,对其他人也是如此!”苏语侬的话说得十分僵硬,周围的气氛显得怪异无比。
苏语侬为耶律鸿雁把过脉,又取出一枚细细的银针,用火稍作炙烤后,轻轻地插入到耶律鸿雁的合谷穴中,又拔了出来,对着光细细地查看。接着又取了耶律鸿雁几滴血,滴到器皿中,一只金闪闪的大蝎子从她的袖口爬了出来,倒是将耶律鸿雁与刘若水吓了一大跳。
苏语侬将那几滴血凑到那大蝎子面前,那大蝎子避之唯恐不及。
苏语侬叹了一口气,收了那金色大蝎子,道:“耶律姑娘,你的确是中了毒,一种非常厉害的毒。或者说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毒,和一种非常罕见的蛊。”
………………………………
第六百二十八章 麒麟散
耶律鸿雁大为惊讶,她原本以为苏语侬是查不出她体内的毒的。
刘若水急问道:“是什么毒,又是什么蛊?语侬妹妹,可有解救的办法?”
苏语侬摇摇头,答道:“毒应该是九花七虫之毒,但九花究竟是哪九种毒花,七虫又是哪七种毒虫,奴家却是查不出来。至于那蛊,奴家也只能判断耶律姑娘中了蛊毒,这种蛊毒绝非常见的蛊毒,非常罕有,恐怕要走一趟苗疆才能知道,究竟是那一种蛊毒,如何解掉这蛊毒。”
刘若水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道:“那岂不是说鸿雁妹妹身上的毒依旧无解?”
“也不尽然!”苏语侬道,“本来,如果不知道九花七虫之毒,究竟是哪九种毒花,又是哪七种毒虫,要想解毒是不可能的。可是世上就有这么巧的事,当年我师父救治风云哥哥的经脉阻塞之时,曾向风云哥哥提出一个要求,要风云哥哥寻来麒麟骨才肯为他医治。
当时我师父只是想为难风云哥哥,没料到风云哥哥后来真的寻来了麒麟骨。
麒麟骨乃是天下圣药,号称百毒可解。
我师父就用风云哥哥找来那块麒麟骨为主药,配置出三副麒麟散,其中两副已经用掉,正巧还留有一副麒麟散,就在阿拉手上。用这副麒麟散应该能够解掉九花七虫之毒。”
刘若水一怔,道:“天下还有这等奇事?”又冲着耶律鸿雁笑道:“鸿雁妹妹,你瞧,现在你不就有救了么?”又对苏语侬道:“语侬妹妹,不知你可舍得那副麒麟散?”
苏语侬笑道:“药配置出来,本来就用来治病的,又有什么舍不舍得呢?只是这九花七虫之毒现在还不能给耶律姑娘解掉。”
耶律鸿雁眼中露出一丝戏谑,道:“如此,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多谢苏姑娘为我诊治!”她心中本就不愿承苏语侬这个情,不想由苏语侬解掉她身上的毒,见苏语侬这般说,非但不怨恨苏语侬,心中反而轻松了不少。
刘若水望向苏语侬,眼中满是疑惑。
苏语侬解释道:“并非是奴家舍不得那副麒麟散,实际上,无论是九花七虫之毒,还是那蛊毒,都能让耶律姑娘毒发身亡。耶律姑娘现在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九花七虫之毒正好与那蛊毒彼此克制,所以暂时反而无害。
若是奴家冒然给耶律姑娘服用麒麟散,九花七虫之毒固然可以解去,但是那蛊毒依旧在,没有了九花七虫之毒的克制,那蛊毒只怕会立刻发作。这样一来,非但救不了耶律姑娘,反而会要了她的性命。”
刘若水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麒麟散不是解百毒吗?怎么会解不了蛊毒?”
苏语侬笑道:“其实所谓的蛊毒,并不是真正的毒药,只是一种极小的虫儿。一旦外界的制约消失了,这些虫儿就会极为迅速的生长繁殖,吞噬中蛊毒之人的五脏六腑甚至大脑,要了人的性命。跟老虎吃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所以,要医治耶律姑娘身上的毒,必须要先找出耶律姑娘所中的蛊毒是哪一种,到时候,一齐解掉九花七虫之毒与蛊毒,这样才算真正将耶律姑娘身上的毒解掉了。”
刘若水叹道:“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竟然真的有麒麟骨这种神物,难道上古之时真的麒麟?可惜不能目睹此物之真面目。”
苏语侬嘻嘻笑道:“上古之时,有没有麒麟奴家不知道。不过麒麟骨也未必真的便是麒麟之骨,的哪!我师父揣测,这麒麟骨应该是上古之时一种珍禽异兽留下的骨骼,这种异兽以各种毒物为食,它的骨头是其精华所在,自然也就能解百毒。
若水姐姐想看麒麟骨么?麒麟骨是没与了,不过麒麟散奴家却带在身边,给姐姐看看也无妨,也能想象出麒麟骨的某样。”
说罢,苏语侬从身边药箱中取出一只不大的白玉瓶。苏语侬小心地打开那玉瓶,挑出少许黑色粉末在白纸之上。
那黑色粉末平淡无奇,只是隐隐透着一丝碧绿的幽光,有一股说不出的奇香扑鼻。
“这是麒麟散么?”耶律鸿雁有些惊讶,“难道麒麟骨是黑色的?”
“不错!”苏语侬解释道,“麒麟骨的确是黑色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墨玉,但质地比玉要软得多,也有奇香,但没有这么浓郁,只在似有似无之间。风云哥哥得到的那一块麒麟骨原本有拳头大小,我师父研碎精炼后,祛除其中的杂质,就只剩下比铜钱大不了多少的一小搓粉末,再加上一些促使它药效发挥的其他珍贵药材,这才炼成了三份。”
“这麒麟散不知如何使用?”刘若水问道。
“生服即可,不过要想最大限度发挥其药性,最好以少量烧酒,搅匀融化尽这粉末后服用。”苏语侬解释得很仔细,将倒出来的麒麟散小心收好后,道:“耶律姑娘,所以你身上的毒,有了这麒麟散,不必担心。只需找出你身上所中蛊毒是哪一种蛊毒,需要什么解药,就成了。看来,你我要走一趟苗疆。”
耶律鸿雁叹了口气道:“苏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麒麟散如此珍贵,我无功不受禄,怎可使用。我的伤,我再想法子吧!”虽然能祛除掉身上的毒非常诱人,不过,耶律鸿雁向来高傲,仍旧不愿承受苏语侬这一个大人情。
苏语侬哼了一声,道:“耶律姑娘,你莫以为阿拉是因为风云哥哥的原故才给你治病,奴家是大夫,见死不救的事还做不出来。你若执意不肯让奴家医治,那奴家也没办法。”说罢抱起药箱,朝外走去。
刘若水送走了苏语侬,回过身来,叹道:“你这傻丫头,怎么会这么傻呀?人家一心来为你解毒,你却将她气走,教姐姐该如何说你?难道你真的想死么?”
苏语侬离开后,耶律鸿雁心中隐隐也有些后悔,蝼蚁尚且偷生况乎人乎?能够活着,谁又愿意去死。这世上,能够解掉她身上剧毒的,除了十九,恐怕也只有苏语侬了。可是苏语侬,偏偏是她的情敌,要她承受情敌这么大一个恩惠,她又如何接受得了?
耶律鸿雁低下头来,沉默不语。
………………………………
第六百二十九章 失窃(1)
苏语侬回到节度使府后,自然不会将耶律鸿雁之事瞒着李风云,立刻找到李风云,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李风云惊道:“你说耶律姑娘中了毒?中了什么毒?是谁下的手?”
苏语侬白了李风云一眼,酸溜溜地道:“听到自己的心上人中了毒,紧张了吧!奴家遇到了危险,也不见你这般紧张!”
李风云醒悟过来,一把抓住苏语侬的手,呵呵傻笑了两声,道:“这不是你没有遇上危险,你在我身边,会有什么危险?再说,说说耶律鸿雁是我的心上人,我李风云对天发誓,如果我李风云对耶律姑娘有任何非份之想,天打五雷劈!”
话音刚落,只“轰隆隆”一声巨响,一道霹雳从天而降,正劈到院外。
“啊,旱天雷啊!真是奇怪!”院子的侍卫小声议论道。
“不好啦,古洪被雷劈了!”紧接着院外传来惊叫声。
古洪就是耶律洪古,古洪是他入中原后改的名字,曾经以李风云的亲兵一直藏身在藏军谷。他断掉的经脉经过苏语侬的诊治,重新接好,能够重新练习功夫,如今实力已经恢复到了二流初期的实力。
自从被李风云从赤练崖救回来,又在藏军谷住了一年多之后,耶律洪古逐渐清醒过来,知道他的皇帝梦是不可能实现了,他自己也没有做皇帝的本事。万念俱灰之下,也许是因为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心理,耶律洪古竟然被公孙无忧成功洗脑,竟然成了平等论的铁杆拥护者。
于是李风云让苏语侬以她绝妙的医术为耶律洪古调整了一下容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模样。即便是当初耶律鸿雁在节度使府中时,虽然撞见过耶律洪古几次,也没认出是他。
伤愈之后,耶律洪古被调到定州,专门协助花解语。
毕竟,耶律洪古也不是一个草包,不然当初述律平也不至于非要他当皇帝不可。只是此人不太懂得转弯,不喜用权谋,所以并不适合做一个好的皇帝。风云卫现在正在用人之际,耶律洪古既然表示愿意出力,李风云胆子向来都大,自然不会不给他机会。
听到古洪被雷劈了,李风云面色古怪,站起身来,正要出去看看,又回头对苏语侬道:“纯属巧合,跟我无关,也不知古洪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竟然会引来雷劈!”
才走出屋门,李风云心虚地看了看天空,小心地探出一只脚来。
这时,一阵肉香传来,两名亲兵搀扶着被烤得半熟的古洪走近院子,只见古洪身体焦黑,毛发都立了起来,浑身上下冒着热气,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
古洪果然是好体格,被雷劈成这样还生龙活虎,挣脱两名亲兵的搀扶,古洪插手施礼道:“见过将军,属下受花解语姑娘的吩咐,要将一份文书交给将军过目。”
说罢,古洪从怀中取出一件黑乎乎的文书,呆呆地发愣,一阵东风吹过,那文书化作无数的纸片,如蝴蝶般飘散在空中。
“属下失误,属下这就回去,请花解语姑娘再重新写一封文书……”
“不用了!”李风云走上前去,笑嘻嘻地说,“你受的伤不轻,语侬正好在这里,给你看过伤后,回去歇息几天吧!文书的事,我会另找人去做!”回头看了苏语侬一眼,却见苏语侬正掩嘴偷笑。
古洪的伤势看上去很吓人,其实伤得不重,敷上伤药,休息几天,蜕掉老皮就没事了。毕竟他曾经是一流高手,筋骨的强悍是普通人不可想象的。
处理完古洪的伤势,苏语侬又回到李风云身边,只见李风云正在堂中走来走去,神不守舍。见道苏语侬,李风云急道:“语侬,我想……”
“你想见一见那位郡主,把她接回节度使府,是不是?”
李风云点了点头,又道:“我求你……”
“你求我医好那位郡主身上的毒,对不对?”
李风云再次点点头,又急忙解释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耶律姑娘一个人孤身在外,也是蛮可怜的。真的,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话音未落,一只柔软的小手已经堵住了李风云的嘴:“还发誓呀,再发誓不知哪个倒霉鬼要遭殃,的哪!奴家也没说不相信你,难道在你心目中,奴家就是那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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