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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雄-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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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月脸微微一红,也不多说,闭目继续运功。
内院已经被打扫干净,余补全的三个弟子也就是那三个伙计都受了不轻的伤,不过还不致丧命。济世堂出事,自然有扬州府的捕快过来查问,余补全哪敢得罪内院的那三位,敷衍了过去。
直到傍晚时分,杜如月才又睁开眼,喜道:“成了,我打通了任督二脉。”
“知道了,”李风云捏着鼻子道,“你闻闻你的气味,公孙无忧都已经跟我说了。”
杜如月低头看了看,只见皮肤上渗出许多油腻腻的污物,腥臭无比,心知是因打通任督二脉排出体外的杂物,不觉脸一红,道:“小妹先去清洗一下。”说罢扭身便走。
李风云奇道:“这小丫头几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就要离开济世堂,李风云仍旧不解气,寻来剩下的七颗龙虎溢散丹,一口气塞进了余补全的嘴里,眼见余补全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才捂着鼻子,扛着那一大箱金银离开了济世堂。
回到了客栈,李风云要三人平分那箱金银,公孙无忧不太在意,道:“金银终究是身外之物,小兄弟若是不介意,不义之财,干脆用来去救济那些中原的饥民吧。”
杜如月喜道:“小妹也正有此意。”
李风云心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老子在清平镇穷苦了十几年,怎么就没人来救济我?才有了点钱,又要散出去,真是苦恼。”口中却道:“如何救济?总不能咱们三人跑到中原架起三口大锅吧?”
公孙无忧眨了眨眼睛,笑道:“带上要捐出的金银,我有法子,你随我来。”
李风云一声哀嚎,瞅着那箱金银珠宝,哪一件都觉的舍不得,在杜如月的催促下,无奈只挑了些好像贵重一些的,贴身藏好,又扛着那箱金银随公孙无忧而却。
“雅韵轩?”杜如月有些迟疑,问道,“公孙公子,是不是走错了地方,怎会来这种地方?”
公孙无忧一搭折扇,微微笑道:“没错,就是这里,今日江南花魁花都知(注1)要在这里为中原灾民募捐,这些钱财交给花都知,她会安排得妥妥当当。”
李风云不解,问道:“这雅韵轩是什么地方?”
杜如月撅着嘴道:“都是些不要脸的女人。”
李风云明白过来,喜道:“原来是喝花酒,我喜欢。”
“你敢!”杜如月沉下脸来怒道,一脚踹向李风云。
“嗷!”李风云闪身躲过。
公孙无忧眉头微皱,轻叹一声,道:“杜姑娘,青楼女子也不是全如你想象的那般。”
“哼!”杜如月瞥了公孙无忧一眼,道,“我想像又怎样?”
李风云赶了上来,大声道:“喂,为什么你们俩空着手,却要我扛着这箱子,别人会以为我是你们的小厮的。”
杜如月怒道:“把箱子给他留下,二哥,我不许你去那脏地方。”
李风云有些不舍,低声道:“来都来了,见识一下也好,这箱子里总有四千多两银子,扔到水里也要听声响不是?你要不想去,要不你回去,我陪无忧公子去。你信不过无忧公子,难道还信不过我么?”
“信得过你才怪,”杜如月怒瞪了李风云一眼,气冲冲地道,“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想了想,还是跟进了雅韵轩。
雅韵轩不愧是顶级的风月之地,雅致中不乏富贵,富贵中不失韵味,即便是富贵出身的杜如月一时间也不禁有些失措,李风云更是瞪大眼珠,赞口不绝:“漂亮,看着舒坦,小丫头,你说这要多少钱?以后我们也按这里的模样在清平镇建一处宅子成不成?绝对能把杏花楼比下去……哎呦,小丫头,你拎我做什么?”
杜如月一阵脸红,低声道:“你少说两句成不成,土鳖。”
“无忧公子来了!”老鸨亲自迎了上来,满脸堆满笑,“我家解语早说了,别人未必会来,但无忧公子是一定会来捧场的。”
公孙哈哈笑道:“花都知的场子,本公子又岂能不来捧场?”
老鸨将三人引到二楼的一张雕花桃木桌旁,早已布下酒菜,正要叫来姑娘陪酒,杜如月正色道:“不必了,我们可不是来喝花酒的。”
李风云有些扫兴,道:“小丫头,不用那么小气吧,喝喝酒没什么的。”
“成啊,”杜如月白了李风云一眼,道,“你直管去叫姑娘,不过以后不要再与我说话。”
李风云吓了一大跳,摆手道:“算了,我还是喝闷酒好了。”
公孙无忧笑了笑,道:“不必安排姑娘了,能看到花都知,便是世间最好的享受。”
老鸨答应,又奉承了几句便匆匆离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不多时,雅韵轩大堂楼上楼下的花桌旁便坐满了人,不下两百余人,又有红衣绿袖穿梭其间,丝竹之声四起,好不热闹富贵。
酉时已到,知花筵开始,丝竹之声平息下去,鼓乐之声响起,空中忽然撒落万片桃花,一群身著粉衣罗裙的女子如凌波虚度般飘入大堂正中的木台之上,随着鼓乐婉转起舞,时而聚拢,时而分散,十分养眼。
忽然不知起于何方,一缕箫音在鼓乐身中透出,鼓乐之声渐渐平息下去,只有缕缕琴瑟之音与之相伴,更显得那箫音出凡脱俗,宛若云端仙乐。
李风云赞道:“吹得真好听,杏花楼的姑娘只怕没这本事。”
“哼,你也懂?”杜如月的声音有些酸溜溜的,“只怕是看见漂亮姑娘,眼珠子都掉下来了吧!”
说话间,木台上轻烟四起,那群起舞的女子突然散开,露出了站在中间的一名白衣女子,朱唇轻点一只青竹,原来吹箫的人是她,罗裙轻展,仙袂飘飘,轻烟围绕在她四周,不似凡间人物。
箫声渐渐平息,琴瑟之声也渐渐隐去,大堂之中一片寂静,众人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绕樑之音中,过了半晌,掌声才三三两两的响起,越来越盛,就连根本不懂乐理的李风云也拼命的鼓起掌来。
“啪”,公孙无忧收起了折扇,遥指着那白衣仙女,道:“她就是花解语,名满天下的牡丹花魁,流落凡间的花中仙子,出污泥而不染的西方净莲。
我公孙无忧,一生风流桀骜,能让我尊重,入我法眼的人寥寥无几,花解语便是其中一个。”
注1:都知,青楼妓子的一种,一般卖艺不卖身,也是最高等的妓子,主要组织聚会,陪伴文人雅士、达官贵人吟诗作画、弹琴轻歌,类似如今的节目主持人,只有那种才貌出众,博古通今,压得住阵脚,善于周旋的人才能胜任,既要懂得制造气氛,又要八面玲珑、面面俱到。
………………………………
第六十章 花解语
世上有一种人,她天生便是美的化身,一笑一颦间就教人心生爱慕,举手投足之中风采顿生,与她在一起,心神宁静,如浴春风,惹人遐思却难教人起半点亵渎的念头。这样的她,只应永远捧在掌心,容不得半点玷污。
看到了花解语,就连杜如月也很难对她生起恶感,甚至起不了半丝嫉妒之心。杜如月不敢相信,在青楼之中,还有这样的世外仙子。
“好美女子,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杜如月忽然想起《洛神赋》中的几句,她本从来不相信世上有这般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只应存在于诗歌中,存在于画卷中。如今她相信了,公孙无忧说得没错,她是误入凡尘的牡丹仙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小丫头,小丫头!”李风云轻轻推了她一下,“你发什么呆呀?”
“啊!”杜如月清醒过来,只听到莺声燕语传了过来。
“……这次花知筵的所得善款,我与嬷嬷商量过,将全部交由武当玄武宫掌门玉虚道长,用于赈济中原各处的灾民。
正值此多难之时,多事之秋,大家同属华夏苗裔,炎黄子孙,彼此唇齿相依,一脉相承,休戚相关,血肉相连,当同舟共济,相互扶持。
各位善长仁翁,都是忧国忧民之士,碧血丹心之辈,必不会吝啬区区钱财,济人于危难,解民于倒悬!”花解语朝楼上楼下的众人深施一礼。
画音刚落,一名公子站了起来,大声道:“既然花都知有中原百姓出力的心思,我等哪有不支持的道理,况且刚才都知一曲《江南花开》,犹如天上仙乐,人间哪得几时闻,又岂能以区区金银论之?
千金散尽还复来,在下愿捐出一百两,抛砖引玉,博诸位善长仁翁慷慨解囊。”
花解语谢道:“多谢李公子!”
李风云小声问道:“这个李公子是谁?”
公孙无忧答道:“他叫李中(注1),在南唐颇有才名,既非达官显贵,也非商贾富绅,他肯拿出一百两纹银,很不容易了。”
李中摆手笑道:“应该的,当初在下落魄扬州,也是受都知赏识扶助,才博得今日之虚名,适才听都知的《江南花开》,在下略有感触,作诗一首助兴,愿赠与今日有缘人,以酬在座的贤达。”
花解语喜道:“李公子又有佳作问世,实乃文坛兴事,今天的知花筵,只怕会因公子的新作留香百世,小妹也能附骥尾,千古留名。快,备下桌案。”
早有人备好桌案纸笔,李中一挥而就,做下一首《桃花》:
“只应红杏是知音,灼灼偏宜间竹阴。
几树半开金谷晓,一溪齐绽武陵深。
艳舒百叶时皆重,子熟千年事莫寻。
谁步宋墙明月下,好香和影上衣襟。”
“好诗,好诗,李公子文采果然名不虚传。花都知,我愿以五百两纹银求得李公子的墨宝,不知都知可否割爱?”《桃花》刚作罢,便有人高声叫道。
花解语叹道:“如此好诗,解语也想珍藏,怎奈今日知花筵是为赈济中原百姓所设,李公子一番悲天悯人之心,解语怎敢假公济私,徒留骂名?只好忍痛割爱,献于先生,只求日后先生莫要吝啬,不许解语观赏!”
众人大笑。
又有人起身道:“好一个‘几树半开金谷晓,一溪齐绽武陵深。’一代新秀,果然实至名归,老夫一时技痒,作词一首,解语姑娘,可否容老夫献丑。”
花解语抬眼望去,喜道:“原来是冯书记,冯书记肯来捧场,不知是解语几世修来的福气,没想到今日的知花筵,竟成了文坛盛世,青史上又多出一段佳话了。”
李风云问道:“他又是谁?”
公孙无忧答道:“他叫冯延巳(注2),南唐如今的皇帝李璟做太子时,他便是太子府的书记,李璟对他十分信任,也十分赏识,曾说他有宰相之才。”
说话间,冯延巳已走上台上,道:“今日既然是知花筵,老夫就以花为题,填一首《鹊踏枝》。”说罢,龙飞凤舞,书就一阙《鹊踏枝》:
“梅落繁枝千万片,犹自多情,学雪随风转。
昨夜笙歌容易散,酒醒添得愁无限。
楼上春山寒四面,过尽征鸿,暮景烟深浅。
一晌凭栏人不见,鲛绡掩泪思量遍。”
花解语略一思量,命人取来古筝,当场谈唱此曲,歌声悠扬凄婉,韵味长久,博得满堂喝彩,随即便有人出银千两求走此词。
冯延巳的出场,更惹得无数才子纷纷上场吟诗作画,各逞才华,又有歌舞穿插其中,知花筵安排得热闹富贵又雅致得体、趣味横生。
转眼间便到了亥时,知花筵已经筹集了近两万两银子,李风云问道:“无忧公子,我们那笔银子为何还不捐出去?我看到那位花姑娘经常在看你呢!”
“不必着急,”公孙无忧摆了摆扇子,道,“我们这笔银子数目太大,太惹人注目,不适合这么捐出。”
李风云笑道:“这样才风光,一下子捐出四五千两银子,我们也能好好的出出风头。”
公孙无忧摇摇头,解释道:“捐款只是一点心意,捐多捐少其实并不重要,我们是武林中人,不适宜太过张扬,因此而给解语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更不好了。我想,等知花筵结束后,再将这比银子交给她更为合适。”
李风云有些失望,杜如月笑道:“难道非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这个清平镇的小毛贼你才得意么?”
“那当然,”李风云道,“银子扔到水里,总要听声响,最好大家都看道,这样心里才舒服些呀!”
“你就不怕捉贼捉赃,可不要忘了,这些银子可是你从济世堂枪来的。”杜如月嘻嘻笑道。
三人正说着话,忽听楼下有人大声道:“花姑娘,我打算捐出一千两白银,你觉得如何?”
花解语笑道:“薛公子这般宅心仁厚,解语代中原百姓谢过薛公子。”
“慢着,”那薛公子忽然话风一转,道,“花姑娘,你还没听完我的话,薛某想说自从见到姑娘,我便对姑娘日思夜死,辗转难眠,薛某愿捐出一千两纹银,求取姑娘一夜春宵,我想,为了中原万千百姓,花姑娘不会不答应吧!”
此话一出,满场寂静,雅致轩的老鸨急忙出来打圆场道:“薛公子喝多了,说笑了,大家都知道,我家解语是卖艺不卖身……”
话未说完,那薛公子一把推开老鸨,沉着脸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又对花解语道:“本公子没有喝醉,清醒得很,我薛勇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当今的齐王,是我的亲舅舅,花姑娘,我屡次不耻屈身,求好与你,你却总是推三阻四,是何道理,难道以我堂堂护国侯长子的身份,还配不上你一个青楼的妓子?”
“薛勇,你太放肆了!”李中上前怒喝道,“这里是贤人雅士汇集之地,不是你护国候府,还容不得你侮辱解语姑娘。”
“凭你也想英雄救美?”薛勇轻蔑地笑了一声,“你不过是一个穷酸书生,我伸出一只小指,就能将你碾成粉末,你有资格跟我说话么?快快滚开,惹怒了薛某,我怕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李中气得浑身发抖,正要说话,却被花解语拉开,朝薛勇盈盈施了一礼,花解语道:“薛公子,你说得没错,你身份尊贵,而解语只是流落到青楼中一只流莺,身份低贱,幸而还算有些才学与见识,才得以各位饱学之士、四方俊杰的欣赏与宠爱,论身份,实在是有辱薛公子的声名。
护国侯的威名名震天下,大唐百姓无不景仰,乃国之柱石,朝之良臣,若公子因解语而折腰,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护国侯?解语又怎敢以流莺贱躯折污护国侯的清名?
李公子也是一番好意,希望公子能爱惜护国候的羽翼,还望公子大量,能够海涵,也能体谅解语的苦衷。”
薛勇一怔,哈哈大笑道:“既然你要我不与那穷酸书生计较,我便不计较。我都不在乎你的身份,你怕什么?我爹也不会怪我,嫌一千两纹银不够?不要紧,两千两如何?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出个价,我薛某绝不还价。我告诉你,我薛勇看中的女人,还没有谁能逃得出我手掌心的。”
满堂的众人满脸怒色,但是忌惮薛勇的身份,一时竟然无人肯说话。
“哈哈哈哈,好一个护国侯的公子,真是威风,真是厉害,不晓得面对契丹的铁骑,还有没有胆量说这些话?”公孙无忧“啪”的展开折扇,长身而起,朝花解语拱了拱手,道:“解语姑娘,听说你举办这次知花筵,为中原百姓筹集赈灾银两,我与两位朋友商量了一下,筹备了四千多两金银,正要交于都知。至于那些从百姓那里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我劝解语姑娘还是不要收的好,免得污了这满堂善长仁翁的清誉。让人以为,知花筵是藏污纳秽之所。”
注1:李中,南唐著名诗人。
注2:冯延巳,又名延嗣,字正中,扬州人,南唐时两度入相,是南唐的著名词人,南唐词人“二李一冯”中的“一冯”,指的就是冯延巳。
………………………………
第六十一章 惩恶霸
“你,大胆,你是什么人?”薛勇大怒,指着公孙无忧大喝道,“还要命不要?来呀,把这小子给我抓下来。”
“是!”薛勇身边两人插手施礼道,身子一扭,一招“旱地拔葱”,直跃上二楼,伸手朝公孙无忧抓去。
“慢着!”公孙无忧一展折扇,抵住两人,朝薛勇喝道,“要打架,咱们去门外打,省得砸坏了东西,搅了知花筵这场盛事。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薛勇听了此话,脸上更是挂不住,又看众人,眼中似后鄙夷之色,一咬牙道:“好,这里施展不出手脚,到院中揍这小子。”
众人纷纷涌到院中,李风云喜不自胜,搓了搓手,拉住公孙无忧,道:“让我来,我早看那小子不顺眼,非揍得他连他亲娘也不认识不可。”
公孙无忧笑着点了点头。
李风云三步两步来到院中空地处,指着薛勇道:“姓薛的那小子,你跟你那两个手下一起上吧,老子懒得一个一个揍。”
杜如月掩嘴偷笑,薛勇几时受过这般折辱,冲着他的那两个手下喝道:“杀了他,不然不要再回候府。”
“是!”那两名手下齐声答应道,揉身扑向李风云。
这两人,都是军中的好手,征战沙场多年,是护国侯派来专程保护他这个儿子的,身上不知带了多浓的杀气,刚一出手,周围围观的众人就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气袭来,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只觉的四肢僵硬,手脚不听使唤。单单这股凌厉的杀气,许多没有见过血的武林好手在他们面前便只有束手待宰的份。
可是李风云是什么人?在清平镇跌滚摸爬了十多年,又在江湖中与人搏杀了好几个月,又岂会怕他们的杀气?
冷哼了一声,李风云立掌为刀,使出了青龙斩中的“风卷残云”,只攻不守,一连砍出了十六手刀。
那两人没料道李风云试探也不试探,出手便用这般刚猛的招数,落了后手,不得不出手抵挡,谁料李风云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的进攻,十六刀过后,两人被震得手臂发麻欲断,五脏六腑也被震得翻滚不已,十分难受。
这两人习的是军中功夫,军中武功,多是外家功夫,重的是强横的身体,并不重内功修养,招式以大开大阖为主,少轻巧机便,强调的是勇、猛、快。
偏偏这些,却都是李风云的强项。
论身体的强悍,李风云从小就被那奇怪的药酒洗炼筋骨,药力多得不得不被迫沉淀到筋骨中的?想当初,他扛着两三百多斤野猪,翻山越岭,奔跑一二十里都不带喘口气。这样强悍的身体,连莫轻言都震撼不已,公孙无忧也戏称李风云根本就是一头洪荒野兽。就凭他们两人,又怎么可能比得上。
论武功,李风云所习的是至刚至猛的绝学青龙斩,这门武功,就连醉道人这样的绝顶高手都赞叹不已,又岂是他们两人所学平常军中武功所能比拟。
就这两点,李风云就将他们克制得死死的,更何况他还占了先手,他们被李风云攻一个措不及防。
两人合力抵挡住那招“风卷残云”,还没等他们喘口气,李风云见两人居然还没被打倒,冷笑一声,道:“还真有两下子,再来!”转身一招“横刀立马”,直劈向右手的那人。
这一招“横刀立马”,比之“风卷残云”更刚猛十数倍,虽然此时,李风云没有那把破柴刀在手,威力小了许多,但也不是那人抵挡得了的。
那人不想硬拼,但浑上下已经被李风云的掌风罩住,想逃也来不及,一咬牙,不得不合双臂格挡,只听“咔嚓”“咔嚓”两声,那人双臂竟被李风云的掌刀硬生生地击断,掌刀去势未尽,又斩在那人的胸口上,又听得“咔咔咔”,可怜那人胸口的肋骨不知被折断了几根,被斩飞了出去,砸在树丛中,“哇”的连吐数口精血,晕厥了过去。
与此同是,另外一人见李风云攻向同伴,心知同伴一定挡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胸中的不适,一招“双雷贯耳”,双拳从背后,直砸向李风云左右太阳穴。
太阳穴是人体非常重要的穴道,这招若是被他砸实了,纵使李风云身体强横,不会当场被砸死,但被砸晕过去是一定的,甚至会导致日后神智不清,一生浑浑顿顿,如白痴一般。
可是李风云是什么人,身体的感知何等灵敏,虽然没瞅见此人的偷袭,但心中早起警觉,右腿顺势飞起,正踹在那家伙的空门小肚子处,一脚将他踹飞。这一脚,其实也是“横刀立马”这一招的变化之一,李风云练了很久也未炼成,不料今日在雅韵轩无意中居然使了出来,气力得以贯通,这也使他劈出的那一掌刀威力增强了不少。
这一脚,接着掌刀的力量,威力同样不俗,那家伙还未落地,便在空中喷血不已,“砰”的一声砸在地上,连哼也没来得及哼一声,直接晕厥了过去。
“真没用!”薛勇冷哼了一声,脸色难看得要紧,一甩袖子,也不理他那两个生死未卜的手下,正要离去。
“慢着,就这么想走?”李风云搓了搓手掌,喝道。
“你想怎样?”薛勇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李风云,“我是开国功臣护国侯的长子,将来的小侯爷,你敢对我怎样?”
李风云“嘎嘎”一阵怪笑,道:“别说你将来才是只小毛猴,就算你现在变成只大马猴,老子也照打不误,惹老子不高兴,扫老子喝花酒的兴,就该打。”说着朝薛勇抓去。
薛勇哪肯就范,仗着学了几年的花架子功夫,想要格挡,李风云一把捉住他两只胳膊,两手一较劲,只听“啊呀”薛勇一声惨叫,两只胳膊硬生生被折断,扭曲成一个奇怪的角度,望之让人心寒。
“啊~啊~”薛勇疼的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李风云也不管他,一把抓起他脖领子,正待抽他,忽听背后花解语大声叫道:“少侠手下留情!”
李风云回过头来,朝花解语一咧大嘴笑道:“花姑娘你别怕,你是无忧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非揍得这小子连他娘都认他不得。”
花解语急道:“少侠,得饶处且饶人,还请少侠放过他!”
冯延巳也挤出人群,劝说道:“这位少侠,即便你不看他的面子,不看他爹的面子,也要看齐王的面子,当今皇上的面子……”
李风云横了他一眼,怒道:“刚才这小王八蛋欺负花姑娘时,你怎么不说话?还说你有宰相之才,我看,你连那个穷酸书生也比不上。”
说罢,不理羞得满脸通红的冯延巳,抡开巴掌,“啪啪啪啪”一连抽了薛勇十数个耳光,抽得薛勇的脸肿得跟猪头一般。
李风云左看看,右看看,点了点头,道:“老子说话算话,你娘若认得你,回头再来找我,我返工。”一把将软泥般的薛勇掼在了地上,又轻轻踢了他两脚,问道:“小毛猴,服还是不服?”
薛勇“哼哼”了两声,似乎还在说狠话,李风云蹲下身子,掐住他下颌道:“怎么?还不服?不服就来找老子,老子姓李,李风云就是我的名字。不要以为你有只大马猴在背后就很了不起,鲁国公冯道是我老师,你听我说过吗?李苍穹是我师父,燕无双、路惊鸿是我师兄,魔教教主耶律明跟我一起喝过酒,你听我说过吗?说了你也不知道。
说点你知道的吧,看见那个小丫头吗?那是我三妹,大将军杜重威是她爹,永固宫主是她师父,你要不知道就回去问你爹,你爹总应该知道吧。还有那个大冬天还学别人摇扇子的那位,就是你要找茬的那位,更了不起,是轩辕台的少掌门,这个估计你又不知道。
你这货,要是搁在清平镇,最多活不过三天,就会被剁碎了扔到十里沟喂狼。学聪明点,别那么嚣张。
就你还想逼花姑娘,你也不看看你这模样,长得跟头猪似的,老子看了都想吐。(众人暗笑,心道:“那还不是你将他揍成这样的?”)
这次看在花姑娘的份上,就饶了你。若是还有下次,哼哼,老子首先就把你的小鸟给剁了,送你去做太监。
老子跟你说,以后别再来骚扰花姑娘,花姑娘若是有事,老子不管关不关你的事,总之先来找你,甭说你,你那只大马猴,老子也一齐抓来,一根根把他身上的毛拔光再说。”
说罢,李风云拍了拍薛勇的脸庞,站起身来,狠狠踢了他一脚,喝道:“滚!”
薛勇哪里还走得动,还是雅韵轩的老鸨亲自带人将他和他那两个手下送回了护国侯府。
事情闹到如今这地步,知花筵再开不下去了,好在知花筵也快结束了,花解语匆匆说了几句话,众人纷纷告辞离去。
杜如月抿嘴悄声笑道:“有你插手的事,就准没好事,还说自己是李大侠的徒弟,燕无双、路惊鸿的师弟,人家可不认得有你这个师弟,你跟耶律明喝过酒么?哦,你是喝了,耶律明可是借那酒将你打晕了,真不知羞。”
李风云“嘿嘿”干笑了两声,道:“这叫扯起虎皮当大旗,大树底下好乘凉,你不懂。我瞧燕无双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不会因为我吹两句牛就找我麻烦,李苍穹、路惊鸿估计也差不多吧。再说,冯道是我老师,这件是我可没说谎。”
公孙无忧笑道:“你这小子,怎么又说我是轩辕台的少掌门,传扬出去,我可没脸见人了。”
李风云“哈哈”笑道:“江湖这么大,谁知道轩辕台是什么门派?不过这名字听着蛮唬人的。”
正在这时,一名丫鬟匆匆赶了过来,福了福,道:“公孙公子、李少侠、杜姑娘,我家小姐邀请三位一聚。”
李风云奇道:“你家小姐是谁呀?”
杜如月白了他一眼,道:“笨,一定是花解语了!”
………………………………
第六十二章 翠微亭之行
三人随着那丫鬟穿过花园,来到一座小楼前,那丫鬟道:“小姐就在偏厅里等着你们。”
三人进到偏厅内,只见花解语换了一身淡绿色的衣服,峨髻上那些繁复的珠钗首饰已经去掉,只插了一只简单的蝴蝶钗,别着一朵绢制的白牡丹,更显得别致明媚。
见到三人进来,花解语急忙起身施礼道:“李少侠、杜姑娘、公孙公子,这次多亏了三位出手相救。”
公孙无忧摆手道:“你与我相知三年,又何必这么客气,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我已派人留书护国侯府,那个侯爷,不敢来找这里的麻烦。”
李风云心中暗道:“这个无忧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他派人留书,我怎么不知道?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一定已经做了,此人的深浅,真是难测。”
又听公孙无忧道:“还是由我介绍下这两位,李风云,他可真的事冯道的学生,这点他没吹牛。”
花解语嫣然一笑,李风云呵呵笑道:“除此之外,大半都是在吹牛,莫笑!”
“哪会?”花解语道,“李少侠器宇不凡,生性率直,侠骨丹心,日后必有一番不小的成就,只怕李大侠要争着认你这个徒弟,燕大侠和路庄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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