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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雄-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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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仔细想了想,皇甫遇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十七禁律五十四斩的第四条是: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这不是正说的是梁汉璋吗?
  而十七禁律五十四斩的第八条: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他刚才所说的话,似乎能跟这条靠得上一点边。
  皇甫遇明白过来,李守贞刚才的话,一方面是在点拨他,另一方面也是在警告他,莫要多管闲事。
  原来,无论是杜重威,还是李守贞都认为梁汉璋此去必死。杜重威正打算利用这个机会,趁机除掉梁汉璋这根眼中钉肉中刺。而李守贞似乎还很赞同杜重威的做法。
  想明白了这一点,一股怒火不由得从皇甫遇心底升起。
  就算梁汉璋该死,那两千精骑何辜?难道就为了除去梁汉璋一人,就该让两千铁血男儿洒血疆场吗?
  更何况,如今治军,又有几人真的是按十七禁律五十四斩来的呢?若是真按这十七禁律五十四斩来执行,麾下的兵卒没有逃光,也该被砍光了。
  皇甫遇忽然想起了李风云,与李风云联手打的那几仗,何其的快意,可以说是他戎马生涯中打得最痛快的几场仗,因为,他根本不用不用担心后背,更担心有人在背后射冷箭。
  不像现在,连身边的友军也不能相信,生怕被人找什么理由除掉了,或者故意被送往死地,死得不明不白。
  人生在世,为欢几何?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与李风云并肩作战。
  皇甫遇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他与梁汉璋并无交情,犯不着为了他去触怒杜重威和李守贞。
  第三日凌晨,有残兵逃回报告,梁汉璋所率的两千精骑,在浮阳之北界遇伏,契丹将领高谟翰率五千兵马杀出,将梁汉璋两千人马包围。两军厮杀了一整天,梁汉璋战死,所率的两千精骑,除了十多人浴血杀出重围,其他的人,尽皆战死,全军覆没。
  这三天,杜重威的大军没有向前移动一步。
  听到这个消息,杜重威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一员忠勇良将!”
  李守贞也道:“是啊,契丹鞑子实在是太狡猾,汉璋死得其所,此事必须马上禀报皇上,请朝廷厚加嘉赏!”
  听得皇甫遇后背直冒凉气。
  杜重威当即下令大军拔寨南撤。
  注1:取自白居易《长恨歌》。
  注2:此刘延祚并非天策府中刘延祚,同名而已,前文提过,他曾向晋国乐寿监军王峦写过信,说准备投降晋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而后者是本书杜撰出来的人物,请勿弄混。
  注3:梁汉璋(898年-946年),字国宝,应州人。年少时投入后唐明宗李嗣源的军中,以勇力著称,先后担任突骑、奉德指挥使。
  石敬瑭即位的第二年,遥领钦州刺史。第三年,加检校司空,改护圣都指挥使。第七年,迁检校司徒,遥领阆州团练使。第八年,授陈州防御使。
  契丹从黄河南岸撤军后,改任检校太保、郑州防御使,充侍卫马军都指挥使,不久任永清军兵马留后,俄正授节制。这一年,他诏领千骑戍防冀州。946年,石重贵命令杜重威北讨,诏令他担任北面马军都排阵使之职。杜重威命令他收复淤口关,在浮阳之北界与契丹骑五千兵马相遇,苦战竟日,以众寡不侔,为流矢所中,殁于阵。
  前文提到过此人,但未注释,此处详加说明。
  ………………………………


第四百六十五章 武学根源
  “天人五衰之所以又被称为心劫,是因为天人五衰并非是由于修为出了问题,而是心境出了问题。所以,妄图从修为上去解决天人五衰,无异于缘木求鱼。”了然大师盘腿禅坐于静心潭边,缓缓地道,“心境如山,心意如水,各人心境皆不相同,为何有的溪流能汇聚成河,直奔大海,而有的只是消失在岩石缝中?
  这不是水的原因,而是山的缘故。
  心境中有罅隙,那水自然就会流入罅隙中去。
  不要以为出招时的种种杂念只是心意的事,其实,说到底还是心境出了问题。”
  一边盘坐的李风云闭目不语,苏语侬似有所悟。
  苏语侬提出袭击慧法大师的人可能不是内事监,甚至朝廷的人后,众人都觉得有此可能,若真是这样,那此中事情错综复杂,恐怕一时也难弄清楚。
  少林寺住持慧法大师,命令门中弟子详查此事,寻找其中的蛛丝马迹。少林寺身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万没有道理吃了这么一个暗亏而没有任何行动的。李风云、苏语侬毕竟不是少林寺弟子,也不好过多插手此事。
  李风云身上的天人五衰越来越严重,杜如月央求了然大师出手相助,了然大师不是敝帚自珍之人,欣然答应。寻了这静心潭边指点李风云。
  “大师,那这心境出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过了许久,李风云睁开眼睛问道。
  “心境的问题,老衲说过,也没有完全解决的办法。不过,却可以补救,虽然效果可能因人而异,并不是很好。
  这就好像铁锅裂了,补上一块锡一样。但锡毕竟是锡,并非铁,所以那铁锅裂口处仍旧会出问题,只看时间长短罢了。”了然大师答到。
  说到这里,了然大师从怀中掏一本十分陈旧的经书,放到李风云面前,道:“这边上老衲修补铁锅的那块锡。”
  李风云定睛望去,只见那经书上写着几个大字《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急忙拿起翻阅,只见那经书开章写道: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卫大城乞食。于其城中次第乞已,还至本处。饭食讫,收衣钵,洗足已,敷座而坐。
  时,长老须菩提在大众中,即从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来善护念诸菩萨,善付嘱诸菩萨。世尊,善男子、善女人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
  李风云翻来翻去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抬头问道:“大师,这是什么心法秘笈?我怎么觉着像在讲故事,半点也不提武功的事情?”
  “噗嗤”一声,苏语侬笑了出来,解释道:“这是《金刚经》,是佛经,可不是什么心法秘笈,在洛阳大街上,二十文钱就能买来一本。”
  李风云大为不解,道:“大师,你给我一本佛经做什么?难道是要劝我做和尚,那可不成。我喝惯了美酒,吃惯了肥肉,青菜萝卜偶尔吃两顿也就罢了,要我天天吃这个,那我还不如去死。而且……”
  偷瞄了苏语侬一眼,李风云接着道,“我还要娶美女,生儿子,承继香火,享受大富大贵,建立不朽功业,要我出家当和尚,决计是不成。要不这样,等我八九十岁时,儿孙满堂,苏语侬也变成唠嘴的老婆婆,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如何?”
  李风云当初被大慧法王弄怕了,此时满嘴胡柴,满地跑着马车。
  苏语侬羞的小脸通红,娇啐道:“你看奴家做什么?你才是唠嘴的老婆婆,你当不当和尚,关奴家什么事?”
  了然大师呵呵笑道:“风云,老衲让你看这本《金刚经》,可没打算叫你做和尚,你要真做了和尚,老衲这乖孙女后半辈子该怎么办?难道去做尼姑?你有这想法,老衲还不同意呐!”
  苏语侬没想到了然大师虽然九十多岁高龄,心地却如孩童一般,竟然拿她打趣,更是满面飞霞,站了起来,佯怒道:“爷爷,连你也欺负我,不理你们,的哪!”说罢身形一闪,朝外跑去,转眼就不见人影。
  苏语侬被说得心底“扑通扑通”直跳,又牵挂李风云的天人五衰,悄悄地从一侧绕了回来,躲在一块大石头后偷听。
  了然大师与李风云的耳目何等敏锐,苏语侬的此举怎瞒得过他们,只是两人都没有挑破。
  李风云放下心来,道:“既然如此,大师究竟为何要将这《金刚经》给我看?”
  了然大师正色道:“《金刚经》当然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但若说他不是一门心法,却是不对的。”
  李风云不解,又拿起《金刚经》翻看了一番,失望地放下《金刚经》,道:“大师有话何不明说,我看这经书,满眼都是佛、须菩提、世尊之类,还有什么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不知所谓的话,与心法何干?”
  了然大师笑道:“这就是心法呀,难道只有教你如调教气息,如何运行真元才叫心法?心法者,心之法也。不过是教大家用心看世界的方法,内功心法也只是其中一种,也是有其根本心法演化而来。
  就比如我佛家武学,其实都是由佛家心法演变而来,其根本,也都是佛家之至理。这些至理,虽然看起来与武学无关,但要细究起来,也能发现其中的脉络与发展。彼此息息相关。
  不止是我佛家武功是如此,道家武学也是如此,万变不离其宗,其根本,就是老子的一部《道德经》。
  学武不知其宗,纵然能练到一流境界,但再想再进一步,便是千难万难。
  你以为武林秘籍为何物?其实佛、道两家的经典便是最好的武林秘籍,只是众生识别不出其中的奥妙。”
  李风云听得目瞪口呆,他以前练武,大多是照着传授或者秘籍照本宣科,没想过这其中的道理,今日听了了然一席话,顿觉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了然大师说得没错,万变不离其宗,弄清了其根源所在,明白了为何这般,许多武学问题也就自然而然迎刃而解。
  这就好比人人都知三七二十一,三下五除二,但是真正明白三七为何是二十一,三下五为何要除二的人,才能真正的活学活用,因为他明白了三七二十一的道理,自然也就能想到九九八十一,晓得了三下五为何要除二,理所当然也能推出五下五进一。
  了然大师的话,为李风云推开了一扇窗。
  只是李风云有些不明白,了然大师为何说《道德经》是他的,李风云听冯道说过,《道德经》明明是他的本家,一个姓李的人放牛的时候写的,怎么就成了他的?
  呸,还大师呢,都九十多了,还口出脏话,自称是“老子”,难道以为自己是山大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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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乾坤大挪移
  亏得了然大师不知道李风云心中所想的这些小心思,要不然,正说得兴高采烈、唾沫飞扬的了然大师必然口吐一口鲜血,大叫道:“驴子不可教也!”
  “其实,老衲今日拿出《金刚经》,也并非是要你去精研这部经书。”了然大师呵呵笑道,“《金刚经》全文六千余言,就算老衲真要你通读背诵,你有这耐心么?”
  李风云松了一口气,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
  “《金刚经》包容万象,真要让你弄懂其中的意思,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老衲终其一生,数十年来精修《金刚经》,时至今日,也不敢说将其中的一字一句的意思完全领悟。何况是你这毛手毛脚,心不定性的小子。
  老衲的意思,你且将这部《金刚经》粗读一遍,老衲再为你简单解释一遍,你将这其中深有感触的词句划出,这些词句,要么便是你领悟最深之处,要么就是你心境罅隙所在之处。
  老衲会针对这些词句一一为你细细解释,直到你完全理解领悟为止。
  你要将这些词句背熟,记到骨子里。时时默念,在发现天人五衰发作之时默念,或许能让你的心境暂时无缺,不受天人五衰所影响。老衲便是这么做的,至少,这法子对老衲是的确有用的。”
  听到这里,李风云不由得大急,道:“那岂不是说,若是我对这六千多言都有感触,那我就得把这六千多字的《金刚经》都背下来。”
  了然大师微微颔首,笑而不语。
  李风云耷拉下脑袋,暗道:“没这么巧吧!”旋即抬起头来,问道:“大师,要是这《金刚经》六千多言,我一个字都没有感触,又该如何?”
  了然大师摇了摇头,答道:“如果是这样,这说明老衲这法子不适合你。也许你可以找另外一部经书,比如《道德经》,再找研习《道德经》精深者为你解说,同样的方法,也许能帮你暂时压制住天人五衰。
  老衲之所以选用这《金刚经》,只因为老衲对它研习最为精深,对其中的要谛也领悟最深,相信也有这个资格教你。”
  《道德经》李风云也曾粗略的看过,想一想,也有五六千字,比这《金刚经》也差不了多少,而且精通《道德经》的人一时哪里去找?他老师冯道平时也读《道德经》,不过并不精研,门客甚至将“道可道,非常道”读成“不可说可不可说,非常不可说”(注1),引为一时笑谈。因此对冯老头对《道德经》的研究,李风云还真没有多大的把握。
  况且,这事若求到冯老头那里,那老头一定手持戒尺,严令李风云将《道德经》全文背诵下来,一个字都不许错。刘雄、马英也会站在旁边,满脸邪笑,手持大板,拭目以待。听说这俩老小子专门托人用青铜铸造两根大板,说木头做的太容易打断,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想到刘雄、马英两人四只发光的眼珠,李风云心中就一阵发毛。
  算了吧,还是选《金刚经》比较好,至少屁股不会受罪。
  “不过,一味的压制天人五衰,也不是好办法。”了然大师接着说道,“一味的压制,只会让天人五衰再次发作时更狂暴、更难被压制。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在不紧要之时,你感觉天人五衰要发作之时,务必闭关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你大可由着天人五衰发作。
  老衲再传你一段内功心法,这内功心法是老衲这些年的总结,对修为无用,但却能保证你在天人五衰发作期间不会走火入魔,发作之后,天人五衰也会慢慢消退。”
  李风云眼睛一亮,说了半天,这才是他想要的,这老和尚真是啰嗦。
  “不知这内功心法叫什么名字?”李风云问道。
  了然大师呆了一呆,答道:“这个……这心法只有老衲一人会,哪有什么名字?也罢,既然要传授给你,就给它起一名字吧,这内功心法以后就叫做《挪移心法》吧!”
  李风云摇头道:“不好不好,太不威风,了然大师,不如我给你改个名字,如何?”
  了然大师笑道:“名字而已,又有什么重要,你要改便改吧!”
  李风云想了想,说道:“语侬的‘乾坤梅花针法’,听上去多威风,就借用‘乾坤梅花针法’中的‘乾坤’二字,‘乾坤挪移’,似乎不顺口。”李风云灵机一动,“乾坤大挪移,如何?既威风,又大气!”
  了然大师不太在意,道:“好吧,以后这内功心法就叫《乾坤大挪移》。(注2)不过这内功心法可没这名字这般威风大气,老衲只创出了三层心法,只要内功足够,学起来也不难。可保天人五衰之际,不会走火入魔。”
  说罢,了然大师将《乾坤大挪移》的口诀与要点,教给了李风云。
  李风云本就聪明,此时内力又深厚,不过半个多时辰,《乾坤大挪移》三层心法便被他练成。
  “砰!”苏语侬忽然从大石头后面摔了出来,气鼓鼓地道:“哪里不难了,奴家怎么就学不会?”
  了然大师、李风云愕然,旋即哈哈大笑。
  幽州城,一座酒楼中,一名风流倜傥年轻公子正独据一桌,举杯自饮。
  “好逍遥,好自在,你就是冷雨轩么?你有什么资格要指明老夫来见你?”一名青衫老者走到了桌子的对面,一撩衣袍,坐了下来。
  “我有很多名字,冷雨轩只是其中之一。”那年轻公子急忙起身,取过酒壶,为那老者满满斟上一杯酒,“萧大人不必担心在下在酒中下毒,在下没有这个胆量,也没这个必要,说不定过不了几天,我家主上与萧大人就会以兄弟相称了。”
  那老者冷哼了一声,道:“事情到了那时,自然有那时的说法。你自己也很清楚,也只有你主上才有资格与老夫萧翰称兄道弟,你区区一个奴仆,有何资格与老夫平起平坐,还敢叫老夫来见你?
  你现在要给老夫一个满意的说法,要不然,老夫不管你叫冷雨轩还是叫其他什么名字,包叫你走不出这座酒楼。”
  这青衫老者居然是契丹大名鼎鼎的萧翰,契丹大族翰族的族长,耶律天德的舅舅,契丹皇帝耶律德光最信赖的几位大臣之一,难怪他会有这般大的架子。
  冷雨轩也不恼,哈哈笑道:“萧大人何必着急,如若大人一定要说法,在下也一定会给出的。不知南唐奉宸卫未来的统领这身份如何?”
  萧翰轻哼了一声,道:“莫说你还不是南唐奉宸卫的统领,就算有一天你真的坐上了这位置,也休想与老夫平起平坐。”
  冷雨轩点了点头,道:“这话也对,南唐奉宸卫统领的地位的确还差了点,萧大人,你认为绿柳庄路庄主的亲传弟子的身份可够格?萧大人,你莫说你不知道绿柳庄。”
  萧翰一阵沉默,论身份,绿柳庄主路惊鸿当然不能与他相比,但是路惊鸿是绝世高手,这天下总共才几个绝世高手,死一个少一个,而他萧翰若是死了,自然有人顶替他的位置,君不见契丹的两位绝世高手,耶律明和萧齐瑞,对于契丹来说,简直是不可豁缺,两者的重要性不可相提并论。
  冷雨轩哈哈大笑:“更何况,我今天来与萧大人谈判,可不止是代表我个人,更代表我家主上,代表我家主上的三十万大军。萧大人真的认为这些都不能让大人与在下平起平坐,不能请大人屈就来见在下一面么?”
  这冷雨轩不是别人,正是杜重威的亲信部下十九。
  “你家主上的三十万大军?”萧翰冷笑一声,道,“晋国的三十万大军几时成了杜重威的?他要有这三十万大军,还派你来谈什么?何不直接挥师开封,夺了帝位,自己做皇帝?”
  十九微微一笑,答道:“不错,这三十万大军的确不是我家主上的,但是不可否认,这三十万大军,我家主上一纸军令便可调动起来。
  在下知道,耶律大汗为了将晋国的主力引到北方来,动了不少的脑筋,也下了不小的工夫,可是,在下猜想,耶律大汗一定没想过晋国皇帝居然有这么大的魄力,一下子调动了三十万大军吧?”
  萧翰不语,耶律德光的确没有想到石重贵有如此大的魄力。他们原本以为,能引二十万晋军北上,就是晋国的极限了。谁知道石重贵居然动用了三十万大军,这还不算北方原本的地方驻军。
  这些人加起来,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饭吃多了,也能让人撑死,更何况是三十万大军呢?契丹只准备二十万人北征的准备,却来了三十万大军,这多出的十万人马,足够让契丹这一年多来的准备化为乌有。
  “那又如何?三十万人的供给粮饷,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老夫倒要看看,晋国究竟能撑多久!”萧翰不愿在十九面前露出怯意,强撑着道。
  注1:这个典故前文有解释,见第四十六章 注1。
  注2:金庸大师,还有金粉,千万别喷俺,俺也是金粉!
  话说这《乾坤大挪移》后来被波斯拜火教偷学去了,加以补充发展,最终形成了九层心法的《乾坤大挪移》神功,又传回到了中原,为明教第三十三代教主阳顶天所学,后来又在张无忌手中发扬光大,成为一代绝学。(详见金庸大师的《倚天头龙记》)
  这不禁叫人感叹,改革开放真的是很重要啊!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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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七章 虎兕出于柙
  “不需要撑多久!”十九的指头轻轻地敲击着桌子,“请问萧大人,这幽州,这燕云十六州,能容得下多少兵马,三十万人能不能将它塞满?以契丹新败之师,又有几分把握能将这三十万大军拒之门外?不要忘了,这燕云十六州中,心向中原王师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那又如何?”萧翰腾地站了起来,道,“晋国的三十万大军直管来试试,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十九双手虚按,笑道:“萧大人,何必着急,攻打燕云十六州,我家主上也不想啊!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大家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能够在酒桌上谈好的事情,又何必去动刀动枪?不是吗?”
  萧翰缓缓地坐下,第一次真正正视十九,道:“年轻人,你,很不错,来契丹吧,以你的才华,不愁大汗不会重用你。何必一定要为中原那昏庸的皇帝效力?”
  十九狡黠地眨了眨眼睛,道:“萧大人谬赞,大人恐怕是弄错了,在下是在为主上效力,可不是为了皇上。”
  萧翰哈哈干笑了两声,不屑地道:“杜重威又比石重贵强得了多少?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欤?(注1)像你这样的大才,不能呆在杜重威身边为他出谋划策,却被当做奴仆使唤,冒着种种危险来到我契丹,杜重威又能有多看中你?
  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这个道理,冷公子不会不明白吧!”
  十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国侨先生当年不是也一样游走于雁门关内外?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
  国侨,即桑维翰,桑维翰字国侨,十九称桑维翰为国侨有些不妥,所以后面加了先生二字,取其先之而生之意。此处,十九是在说当初桑维翰说服契丹扶助石敬瑭的旧事。
  萧翰哈哈大笑,语气颇具玩味:“杜重威也能称得上以国士待公子?况且,杜重威也不是石敬瑭。公子何不看看桑公现在的处境,似乎也不太妙啊!前车之鉴,公子难道不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么?”
  十九朝萧翰拱了拱手,道:“正如萧大人所言,这不还没到那个时候么?主上有三个儿子,不必传给一个干儿子。萧大人,这些话题传扬出去,对在下,对萧大人恐怕都不太好,何不谈谈合作事宜?”
  “合作?”萧翰嘿嘿笑道,“好吧,那就谈谈合作,当年桑公来见大汗,可是带着燕云十六州而来。不知冷公子这次又带真什么而来?”
  “萧大人觉得在下该带什么来?”十九扬了扬眉毛,问道。
  萧翰一手推开身前的菜碟,伸出食指,在酒水中蘸了蘸,在桌上画出一条曲曲折折“几”字型的曲线,低声道:“便以此水为界,北边全归契丹,南边任由杜公处置,契丹全力支持杜公,如何?”
  萧翰的意思是以黄河为界,黄河以北,包括河北和河东,全都划给了契丹。
  十七哈哈大笑,摇头道:“这么一来,中原还剩下什么?萧大人莫非是希望我家主上受千夫所指,寝食不得安么?”
  萧翰也含笑道:“不是还有南方吗?江淮之地,杜公不打算要了么?天下这么大,杜公又何苦执着于这方寸之地。”
  “这方寸之地可不小!”十七站起身来,朝萧翰拱手道,“若萧大人执意于此,在下也无话可说,只好将萧大人的意思,告知我家主上,劝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刀枪剑戟,好好打上一场,兴许,真能将燕云十六州夺回来。主上割地封王,相信地盘也小不了多少。”
  说罢,十九便要离去。
  “且慢,冷公子又何必急于离开?”萧翰叫住十九,“既然是酒桌上的事,彼此都有得商量,冷公子觉得带些什么礼物献给大汗比较合适?”
  十九又坐回到桌边,道:“燕云十六州,既然先帝已经将燕云十六州割让给了大汗,主上自然会萧规曹随,从此两国互不相犯,杜公尊契丹为上国,以臣礼相待。”
  “哈哈哈哈!”萧翰也大笑了起来,“冷公子,你觉得这可能吗?你总不能把本来属于我契丹的东西,当作礼物送给大汗吧!闹了半天,我契丹什么都没有得到,那大汗又何苦要支持杜公?冷公子,老夫不妨告诉你,与老夫接触的,可不只有杜公一家。”
  “的确如此!”十九针锋相对,“不过,恐怕不会有比我家主上更合适的合作者了。他们手中掌握着三十万大军么?
  南唐不是一直与契丹关系密切吗?在下想,如果大汗提出以黄河为界,南唐一定会答应,可是前提是大汗需要帮南唐把中原打下来。可是,大汗若真能将中原打下来,又何必要分去一大半给南唐?”
  萧翰一时无语,十九说得没错,这三十晋军是迫在眉睫的威胁。战场如棋局,即使占据了先机,不到最后,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这场大仗打下来,万一契丹输了,丢了燕云十六州,那么,石重贵的声望必定打振,契丹就再没有染指中原的希望。
  不止如此,年轻气盛的石重贵很可能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北征。失去了富庶之地燕云十六州,失去了这道天然的屏障,契丹又能拿什么与晋国对抗?
  石重贵完全能横扫渤海国,兵锋直指临潢府,临潢府受到威胁,国基不稳,那些原本臣服在契丹脚下的部族必定会乘势而起,立刻投靠晋国,调转马头对付契丹,意图从契丹庞大的身躯上撕下一块肉来,滋补自己,草原从来不都是这样么?
  那时,契丹真的可就真的危矣。
  十九接着道:“当今的皇上是不太可能与大汗和解了。契丹与大晋之间,必定要有一方倒下。我家主上仁慈,不愿看到这种局面出现,两家和好,将不该有的石头搬走,继续维持先帝在世时那和睦安祥的局面,不是很好吗?
  契丹若是执意要在中原的身躯上再割下一块肉,萧大人,你认为彼此间的和平,又能维持多久?”
  注1:“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是谁之过欤?”取自《论语。季氏第十六》。
  ………………………………


第四百六十八章 国战
  萧翰与十九第一次面对面的会谈并没有谈出结果,双方的分歧实在是太大。不过彼此间第一次接触,谁也没有想过能将事情谈成。
  耶律德光反复看了萧翰的奏报两遍,将奏报转给了皇太弟耶律洪古,问道:“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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