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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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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岂有不流血耶?就此你开始!”
  说着,只听“噌”一声,悍然拔出了刀。
  这其实是瞬间的事,总督都惊呆了,跪在直矗着身子怔住了,见着这情况,终醒悟过来,站了起来,喝着:“你敢!”
  可已经来不及了,济北侯狞笑着:“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铁心铜身!”
  当下不由分说,对着一刺,只听“噗”一声,刀直从前胸刺了进去,在后面透出了血淋淋的刀尖……
  这钦差惨叫一声,还没有气绝,拼命指着:“逆…逆贼!”
  “也不过如此么,怎不见刀枪不入?”济北侯抽着刀来,钦差惨叫一声,再也站不住,跪跌了下去,济北侯还不罢休,刀光一闪,一瞬间一颗人头飞了出去,鲜血直喷了三尺。
  这种情况简直是数百年难得一见,跪着的官员中,几人眼一黑,当场晕倒在地。
  总督龚昀大惊,全身颤抖,指着:“贼子,你怎敢……拿,拿下!”
  总督的话还没有落下,护卫钦差的亲兵都冲了上去,要将着济北侯拿下,几乎同时,济北侯亲兵也是上前。
  “杀逆贼!”城门处,一个校尉惊呆了,这时才醒悟过来,呐喊一声,上百人冲了上去。
  眼见着联合起来有二百人左右,而济北侯不过二三十个亲兵,就在这时,“轰”的一声,林中突出现喊杀声,涌出来密密麻麻的士兵。
  只听为将者高喊:“射!”
  “嗖嗖嗖嗖”第一批三十人持的都是军弩,并且都是精锐,只见一片箭雨落下,十余个钦差亲兵惨叫跌下。
  未中箭的人大张嘴,浑身冰冷,寒毛都立起来。
  “拔刀,杀!”
  转瞬铁流扑了上去,杀成一团。
  “杀贼!”有总督方面的人叫着,这些人武技丰富,挡住一刀,长刀一刺,铁甲锵锵,深入不深,甲兵对同时一刺,直刺入内,贯穿前胸。
  抽刀,这人嘶心裂肺的惨叫,跌了出去。
  “杀杀杀!”在古代战斗中,有铁甲和没有甲,简直是天地之别,济北侯的军中,也不是人人有着铁甲,但是这时拼死一搏,先发者的有三百铁甲。
  这些人被砍的锵锵响,都只是负伤甚至根本不负伤,而这些人长刀砍去,就是当者披靡,一片惨叫。
  只一瞬间,钦差的亲兵几乎全部死光,总督的亲兵也伤亡惨重。
  一个魁梧的总督队正,看上去最顶尖的高手,持着也是狼牙棒,这时一声大喝,狼牙棒击下,一甲兵举刀一挡,长刀飞了出去,余势重重击在身上,虽有着铁甲,但这人闷哼一声,跌了出去,口中不断流血,眼见不活了。
  “杀!”可军中都是久战之兵,只见着一声号令,一伍长矛直刺,狼牙棒就地一扫,各个长矛都打飞出去。
  只是一扫,又二个人扫了出去,眼见不活了。
  “射!”有人命着,只听噗噗之声,顿时一片血花,这勇士要是身上穿甲还可抵抗,现在任凭狼牙棒扫抗,还是连中数箭,再是勇猛也受不住,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
  一刀砍下,噗一声,人头飞了出去。
  “杀!”
  倒下的尸体越多,血流满地,大半是总督方面的人,总督方面的人终于抵抗不住,崩溃了。
  “降者不杀,降者不杀。”呐喊着,剩余的人都跪下,不肯跪的立刻被围杀。
  济北侯看着,就大笑了起来。
  总督龚昀全身颤抖起来,脸色发白,咬着牙:“你,你居敢谋逆造反,你不会有好下场。”
  济北侯一挥手,数个亲兵上前,将总督绑了,济北侯冷声:“全绑了,先不要杀,搜出兵符,立刻入城,派人接管军营。”
  “是!”
  远处茶摊
  杀声四起时,顿时所有人一哄而散,老道人呆坐着,只见这时济北侯淡黄色的蛇盘旋,散发着阵阵波浪,一丝黑气出现,淡黄蛇顿时就缩水了一圈,但是几乎同时,黄蛇向着一大团黄气扑去,就要吞噬。
  一声似龙非龙的吟声,老道人突闭上了眼,两行血泪落下。
  水营·帐宴
  蔡振远抵达,见大帐前有四个亲兵站列,个个按刀钉子一样直立,蔡振远稍诧异,这四个面孔很陌生,没有看见过。
  不过这时由不得迟疑,跨进大帐。
  这大帐很大,支着木柱,略显得幽暗,只见一群人已入座,宴有数桌,把营正以上都邀请了,这是陈平最后一次以主将身份召集,每人都给了面子。
  桌中上的菜很符合军中口味,大荤大腥,主菜是烤猪,已经提前一块块割得方方正正,烤得焦黄,让人口涎。
  张平居中而坐,特穿上了簇新的四品官服,身后还立着一个校尉。
  “诸位!”张平目光幽幽,说着:“各位有不少是我的老部下,新调来的也跟了我几年了,本想着或还可以和大家一起,不想有人弹劾,我也真羞辱难当,病了一场。”
  “这姑且不说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张平口气虽平静,在座一多半都是跟着多年的老部下,听着这话,就连已撕破了脸并晋游记将军的蔡振远都心里一沉,跟着举杯:“请!”
  几杯酒下肚,军校个个放松起来,开始时气氛还严肃,到了后面觥筹交错间人人大快朵颐,酒酣耳热,话渐渐多起来。
  开始时议论军中的事,接着有人说起了商贸,说着有退伍的人上了船,却也赚了不少银子。
  更有人想着张平一去,接任的很可能就是立过战功的蔡振远,当下就有营正喝得醉醺醺,不顾这是张平的辞宴,就趔趄着步上来,给蔡振远斟酒敬酒,有人开了头,就有人跟随,一下就有十几个人跟着起哄敬酒。
  有的是陈平老部下,觉得这在张平辞宴上就拍蔡振远的马屁,这就几乎是直接窘辱了,满脸怒色。
  有的中立的也觉得这行为看不上眼,一时间隐隐分成了三个阵营。
  张平也不发怒,只是冷笑,就在这时,城门隐隐传来炮声,这或就是接待钦差,这些人也不以为意,可接着隐隐传来了喊杀声。
  众将都是老军伍了,是不是厮杀立刻听的明白,都是惊讶,有人就要去,眼见着喧,张平脸涨红,咬着牙,凶狠说:“不许喧哗,水师听我命令,谁也不许擅动。”
  这命令一下,全场一静,面面相觑,蔡振远一惊,死盯着张平,跨前一步:“张将军,这是什么话?城中有乱,我们虽是水师,也得去看看。”
  “是么?我是主将,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动,就地正法!”
  蔡振远知道不对,仰天大笑:“你已停职听参,不是主将,没有权发号施令,来人,跟我走!”
  蔡振远领着亲兵就想走。
  “是吗?”陈平红着眼,盯着:“来人,把蔡振远立刻正法!”
  “是!”话才落,在陈平身后的校尉就立刻拔出剑就是一刺,蔡振远一躲,只刺中了肩,强忍住了,喊:“陈平反了,快,冲出去。”
  几个营正一迟疑,跟了上去,而余下的都面面相觑。
  “杀!”帐内涌入了二十余个亲兵,就砍了上去,蔡振远方面只有几个人,只带着刀,而冲进来的亲兵都披甲,只一照面,顿时砍死了数人。
  “噗”
  眼见着不妙,蔡振远身后一个亲兵拔刀在背后一刺,在心口透出,刀子一扭,一个声音冷冷说:“蔡将军,对不起了,我也是被逼得。”
  蔡振远栽倒在地,眼睛睁得大大,死不冥目,血带着沫喷了出去。
  “杀!”余下跟着走的营正,立刻砍杀当场。
  “哈哈”陈平冷冷一笑,目光扫向帐内:“济北侯要清君侧,我同意,现在还有谁不服?”
  “不服,可以立刻死,本将成全他!”一时间,帐中只有着咆哮声。


第282章 投名状
  “万胜,万胜,万万胜!”
  地面隐隐颤动,大队整齐行进,有人骑着马高喊:“济北侯平乱,所有人不得妄出,否则格杀勿论!”
  应州府城有二十余处衙门,当下依着侯府方略,一队队封存衙门,有条不紊!
  州城中家家闭门,只听一声响,知府衙门的大门打开,两队军涌入,看到有兵胆敢破门而入,衙内的官员又惊又怒。
  一个八品官带着衙役出来,喝着:“这是知府衙门,你们是谁的兵,敢直接冲入,还不退去?”
  话还没有落,领队的队正冷冷说着:“总督谋反,济北侯平乱,你们速速听令,要不就是叛党。”
  还不知道情况的八品官又惊又怒,更觉得荒谬:“胡说,总督怎么可能谋反,怕是济北侯才有……”
  话还没有落,队正已冷冷说着:“把这官拿下,别的杀了!”
  “杀!”顿时十数人扑了上去,刀光斩下,只拿着棍子的衙差,顿时砍下了一大片。
  “啊!”衙差大叫,有的战,有的逃,有的跪下。
  八品官看着眼前的情况,呆若木鸡,还想指着骂,这时一兵用着矛反过来,给他重重一下,这八品官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
  “快,去总督府。”一将骑马带人向总督府扑去。
  “夫人,快,快走,济北侯造反了。”总督府内大乱,到处是人在奔,还有人企图组织反抗。
  军都府
  大将韩武正在批阅公文,看守亲兵向房内冲了进来,大声喊:“大人,不好了,济北侯造反了,您跟你素来不对付,您快逃吧。”
  “什么?济北侯不过区区一府怎敢造反?”韩武起身大声喝问。
  “将军,今日钦差宣旨,没想到济北侯伏兵在城,杀了钦差,现在更是杀进城来了。”
  “大人,快走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来人,取我刀来。”韩武冷笑了一声:“我韩武素受皇恩,哪有平白逃命之理,唯有死战耳。”
  “杀出去,和我的军营回合。”说着,就带着二十个亲兵向外杀去。
  二个队正联合,领着上百人而来,看见了韩武,就笑了:“哈哈,只要捉了韩武,就是大功一件。”
  韩武全身一震,一下子变得全身冰冷,这时再无退路,挥刀杀了上去,几乎同时,上百人也喊叫着杀上来。
  双方冲在一起,都搏命厮杀起来。
  其实两方面都是同一开国之军,都是精锐,惨叫声不断响起,厮杀非常残酷,韩武自知无法幸免,都是死战。
  只是武器、训练都相差不大的话,人数顿时成了关键因素,军人都精于配合技击之术,数倍的包围,只一瞬间,里面二十余人连连惨叫,只剩了数个。
  韩武批头散发,持刀将数兵斩杀,这时一记长矛,重重打了上去,韩武站不稳,跌了出去,吐出一口血,几个士兵扑了上去将韩武压在身下。
  总督府
  数百个小吏,上百个官员和牛群一样分区隔离,周围是甲兵。
  济北侯看着沈直:“现在怎么样处置?”
  沈直身子一躬:“侯爷,要是我们当流寇,自是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们要争取这万中之一的机会,还得有章法。”
  “哦,你说说这章法怎么来?”济北侯一笑说着。
  “首先,就是要控制州城附近的三府军,这难度不是太大,侯爷原本就是三府的主官,现在还掌着一府,只要以持着兵符杀将夺军,就可以了。”
  “但是要争取这万中之一的机会,单是掌军还不行,那就是流寇,还得建立官制,官制其实不难,直接搬列朝官制,最多改个名就行。”
  “难就难在,怎么样搭起架子建立政府——朝廷可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至于蠲免钱粮收买人心,说实际,那是不通内情的外行人才会第一时间去干,糊涂。”
  济北侯听得一怔,沉吟一会,踱着步子说:“这的确是个大问题,你提出来,想必有了想法?”
  “是,搭起架子其实不难。”
  “我们俘虏了上千官吏,等会一批批拉上来,一次不多,就让他们选择——是死,还是投靠我们。”
  “别想着关起来等待回心转意——等他们回心转意,我们也就被打垮了,或者我们建立政府了,那用不着他们了。”
  “现在就得这样果断。”
  “也不能一次很多人,因人怕丑,人多了就有不少人为了面子也不肯降,或者觉得自己法不责众,一起不肯降也不能奈何他们。”
  “所以分批审问,死,或投名状——给降的人一把刀,杀掉不肯降的人。”
  “这样朝廷就不会放过他们了。”
  济北侯仔细思考了下,问着:“可这些人受此压迫,就算降了,也难保证忠心耿耿,这问题怎么解决?”
  “侯爷,您说皇帝当年起事,为什么前十年惨淡经营,招募个秀才都难,而后十年人才如川归海,纷纷来投?”
  济北侯不假思索的说着:“因为前十年是流寇,后十年有了实力,有了成事之相了。”
  “对啊,应州州城有上千个官吏,而且至少有一半是朝廷相互节制产生的编制,真要干事,有一半就绰绰有余。”
  “人都是怕死,这一千人中,有三分之一视死如归就了不得。”
  “那这些官吏降了,瞬间就可建立完整的体制,有了他们,就可征兵,训练,治民——肯定是怀有怨恨,消极抵抗,甚至暗里通敌。”
  “可是只要架子建出来了,能基本运转了,人心似铁,官法如炉,他们自会被同化,当然这是以后的事,眼前的事就是建立了体制,就披了虎皮,外人不知道就会被吓唬,也就有了吸引人加入的本钱——到时再招募官吏就是了。”
  “只需几次,渐渐填实,那些怀有异心始终不肯靠拢的人,就可淘汰,或杀或贬随侯爷的意。”
  “真正的体制就建立了。”
  济北侯听了,不禁真正变色,叹着:“沈先生,你我相交十数年,今日才知道你的颜色,就这样办。”
  “主公请上座,这些活不能脏了您的手。”
  沈直一躬身,就下了庭院,济北侯坐着喝茶,就看见十人提了上去,分成了两批,只见有人对着第一批说话,这五人都是摇首,还破口大骂,不过都远远听着不清楚。
  沈直也不生气,一挥手,顿时这五个被甲兵按下,当场斩了首,吓的第二批全身颤抖。
  第二批拉上去审问,第三批拉上来观看。
  第二批就有二个降了,两个给了刀,这二人全身颤抖,余下三人破口大骂,一人突丢了刀,甲士按着上去狞笑斩了,余下一人闭着眼,对着一个同僚连刺,染的满是血。
  沈直上前安慰,让他站到一侧去。
  第三批拉上去,就立刻变成了三个人降了,并且没有半途反悔,第四第五批,有着不断增加的尸体和不断增加的降者,成功率不断扩大。
  再到后面,有的甚至一提上去,无需再问,就降了。
  济北侯注意到,这些身份是由低到高,只是一个时辰,庭院上到处是尸体,血不断在尸体上流出。
  沈直的脸上溅上了一些血,取一块白色丝巾随意擦手,随手扔在尸体上,入内回禀济北侯。
  “抓了五百七十三个吏,九十五个官。”
  “降了四百九十六个吏,八十一个官。”
  “恭喜侯爷,目前不考虑制衡的话,这些官吏,别说是一个州城,就是整个州的郡县架子都能搭建起来。”
  “只要侯爷一一任命就是。”
  “好,哈哈。”济北侯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校尉带着亲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大将上前,这将正是韩武,怒骂:“济北侯,你这不忠不仁不孝之人,没想到你居敢谋反,你等着,朝廷必灭了你九族!”
  “跪下,给我跪下。”亲兵压着韩武,要将韩武按着跪下,韩武不肯屈服,脸色涨的通红。
  一个亲兵狞笑一声,刀柄打在韩武脚上,韩武不得不跪在地上,给济北侯行了一个大礼。
  看着韩武,济北侯笑了起来:“你本是我的部将,却反了水,多年和我作对,不过你不仁我不能不义,韩武,你要归降于我,我就还可以用你。”
  “呸!”韩武对着济北侯吐出了血水,骂着:“反贼,你深受皇恩,不得好死,还想爷爷降你?”
  韩武骂声不绝,济北侯坐在主位上,笑了起来
  “你逆贼,还笑的出来?”韩武被激怒了,拼命挣扎想要站起来,亲兵再不客气,一棍打了上去,又跪了下去。
  “为什么,你很清楚。”
  济北侯沉静一笑,说:“你是我的老部将了,我当年拉出了一千人队伍时,你就在,投靠了皇帝,屡次征战,渐渐扩大,等打完了天下,我手中变成了五万人,这对吧?”
  见着韩武要说话,济北侯摆了摆手:“事情到了这份上,你就听听我的心里话——皇帝说要改编,淘汰些老弱,我就听命。”
  “五万人缩水了一半,变成二万五,五府之兵,这是承平三年的事!”
  “承平五年,皇帝把你拉过去了,又调又削,我手中变成了三府,承平九年,我不得不自己削兵,变成了一府,你诚心想想,一府兵能办什么?给我留点兵权,我就不反了,可为什么这点也要削去?”


第283章 清算
  “放屁!什么赶紧杀绝,不过就是你的托词罢了,姑且不说这天下这兵马本是皇帝的,他要削要调本是天经地义,而且皇上没有削去你爵位,给予铁卷世袭,这皇恩隆重,粉身难报,只有你这种豺声狼顾反贼才会恩将仇报。”韩武再次呸的一声,吐出血水。
  济北侯阴冷一笑,对韩武的话,觉得可笑。
  “这次削了兵权,下次你敢肯定不是削爵处死的旨意?到时,我和我全家俯首受戮?”济北侯冷冷的说。
  “雷霆雨露都是皇恩,你平时为将,对下面也没有少杀了,这个都不敢认,不过是反骨贼心。”韩武骂着。
  “其实你这话也对,要是身在内地,没有出路,我最后一府兵,陛下收了就收了,命拿去就拿去了,可现在不一样了。”济北侯笑着,看着跪在面前的大将眼中带着疑惑,长长叹了一声:“天数其实留了一线给我,上次削兵权,不得已我只得解甲化商,但不想打开了一个大门。”
  “这海外之地,其实很是宽阔,一千二百石,别说是只领俸禄,就算是实封,在海外也翻掌之间。”
  “得了这个我就在想,我这一辈子真是太傻了。”济北侯长长叹息,里面含的意思冷峻的令人发抖:“平常人共享乐易,共患难难。王侯将相,共患难易,共享乐难。”
  “鸟尽弓藏,公允的说,不仅仅是皇家的意思,你看这些文臣,个个红了眼,要杀我们以正朝纲,为万世开太平。”
  “皇帝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些话我没法和别人说,和你说说也是一吐心菲。”济北侯蹙额,亲自下阶,温语说着:“你我兄弟一场,曾经并肩作战,杀你我也是很不舍,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来人,给韩将军上酒。”济北侯说着,亲兵上前端着酒杯。
  “相斗多年,总得了结,你喝了杯酒就去吧,你的儿子,我也会给你留一线血脉,至于你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女,都会尽快来陪你。”济北侯对着韩武温和的说着:“别怪我狠,你自己问着良心,要是我们角色转个,你会不会给我留后?”
  事到临头,韩武也不由脸色大变,盯着济北侯:“我等着!”
  说罢,取酒一饮而尽。
  这药发作的厉害,韩武忍着绞痛,到死也没有呻吟一声。
  “果然是男儿到死心似铁。”济北侯赞了一声,语气却是淡淡,人死了,就没有了,取过了刀,一斩而下。
  “噗”
  首级斩了下来,济北侯令着:“立刻将此人首级传首诸营,看谁还敢继续反抗,还有,令一队人立刻抄了韩武的家,我记得他有一个小妾,有个三岁的儿子,可以不杀,余下格杀勿论。”
  “是!”立刻有着应着,甲衣叮当而去。
  济北侯笑了起来,生死不测,步步惊心的感觉嘎然而去:“来人,请沈先生,我有事要吩咐。”
  安量观
  安量观离城并不远,地处小山,登岗眺望就是一片湖,本来是赏雪的好地点,只是此时虽下着雪花,又在亭子中,却无人欣赏。
  虞云君看着天穹,见着天色渐渐晚了,苦笑了一下,本想说话,但见雪中枯萎一片,突就有个人影过来了,就住了口等待。
  过了片刻,雪花中,一个道人爬了上来,神色狼狈,脸冻的铁青,神情恍惚,虞云君斟酒:“来,喝一口再说。”
  这道人连连喝着,才缓过气来:“州城全完了,总督龚昀呵斥着济北侯,被斩首悬在总督府面前,经过的人都吓的身颤股栗。”
  “知府也死了,不过还有不少官降了,特别是本地官吏。”
  “傅府已冲入了兵,有上百个,留守的几个人都被砍了。”
  道人不胜其寒,说话的声音都颤抖得厉害,虞云君也觉得惊悸,只是问着:“那军营呢?”
  “州城三府,韩将军被斩了首,拿去游营,大半都降了,只有少数反抗,还在打着,不过打不了多少时间了。”
  虞云君呆立良久,道观里突传来诵经,这是晚课了,略透了一口气,苦笑:“不想这济北侯还有些反王的气数——这应州首城落在他手中了。”
  “幸亏我们出来的早,要不怕现在怕一个都活不了。”
  虞云君不再迟疑,点着符,片刻,灵光亮起,看上去明显是京城外面,是一处林地,同样下着雪,但是比应州厚了许多,地面已经满是一层。
  “掌门,济北侯反了。”
  “现在情况,是已经差不多控制了州城,附近三府的驻军,也差不多受其控制了!”
  裴子云沉着脸:“我们与济北侯仇怨不小,师傅,你在州城外面都不安全了,立刻带人回松云门,且通知流金岛出岛躲避。”
  “不要怕,经过屡次削藩,强干弱枝,应州兵权不多,济北侯就算尽夺了三府之兵,也不过万人。”
  “只要郡县稍有反抗,就很难迅速卷席。”
  “我们松云门离州城隔了二个郡,一时间还波及不到。”
  虞云君听了点首,熄灭了灵光,接着又点燃了又一处。
  流金岛
  下午,冬云愈压愈重,雪花杂在雨中落下,整个岛屿上泥泞不堪,到了晚上,就变成了雪花,时紧时慢,渐渐密集。
  雪下得正紧,何青青却在呵斥:“快,快,少主有命,能带走的都是带走,一些家畜实在不能带走,都放养在山上,反正岛上没有狼没有虎,四面都是海,就当是放养了。”
  “我们迟早有一天还是回来。”她看着有些山民舍不得粮食和猪羊,就大骂了起来。
  山民都训练有素,在山中时经常抵御袭击,因此行动迅速,可一些山民看着住了许久的房子,有些不舍,五步回一头,看的何青青火大。
  任炜穿着蓑衣,看着整齐的屋舍和码头,不由叹着:“都开了三千亩地了吧,舍了真可惜。”
  “没事,任先生,少主说了,只要人还在,这些都是浮财,官兵未必烧了,就算烧了再建就是了。”
  “不过亏任先生提前把船都调来了,岛上有一千多人,没有这样多船,我们这次搬迁就难了。”
  码头上,有七八条船,百姓有些不舍,咬着牙搬上船,
  任炜注意到,有些箱子不用百姓,用的是山民,一个个是沉重的箱子装船,入仓时二人抬着。
  何青青抹了一把雪水,搓着冻得有点发红的手,笑着:“这是银箱,有着它们,我们去哪里都能活。”
  任炜暗暗估计了下,看这银箱沉重,一箱怕是有三百两,而这里点了点,至少有三四百箱,把一条船压的沉甸甸,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十数万两白银,我的东家的确了得。”
  他当然想不到这里还是金条。
  货物搬完,百姓就赶了上去。
  “别怕,挤一挤,只带衣服被子就可以了。”
  “我们去泉水港(一处大陆港口),到了那里大家租房安置,所有宿食,都是公子出钱,别怕。”
  “等灾难过了,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吆喝着,一群群赶了上去,每条船挤了几百人,是密密麻麻,但冬天不怕有着瘟疫,所行也不过五天,还不要紧。
  见着人员都上来了,何青青一挥手,船只扬帆而起,连夜出海。
  次日
  天尚未亮,海面出现了舰队,仔细一看,是十五艘战船,五桅布帆张满,舰群已抵达了岛屿。
  陈平目光森森,站正了身子,甲兵早已列队,站在甲板上,霎时满船都是刀光剑影,甲胄林立,森肃威严。
  岛屿渐渐近了,已经看见了码头。
  “下锚,上桥板,准备作战!”一声号令,甲兵潮水一样涌了下去,只是却没有任何动静。
  陈平生不祥之感,命着:“快去打探!”
  “是!”有人应着,水师也有马,不过非常少,这时有人在甲板上牵了出去,只是一响鞭,就奔了出去。
  码头是木建筑,看上去建的很整齐,只是没有人,过了一会,就见探马回来,禀告:“将军,岛上没有人了,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陈平听了大怒,大骂:“可恶,逃的倒很快!”
  陈平目光又是投到了这些,凶狠令着:“来人,给我放火,把这些统统烧了。”
  “是,将军。”水师之兵就要上前执行命令,这时一人出来:“且慢!”
  陈平目光一转,见是卫昂,不由口气缓和:“卫公子,人既逃了,为什么不把这些都烧了?”
  “陈将军,这流金岛其实是几条通向扶桑的海洋要道之一,要不先前海盗也不会建在这处。”
  “裴子云其实有些才干,你看这建筑花了不少人工和钱财,还开垦了些田,能养千把人,烧了岂不可惜?”
  “可以当成水师和商队的停靠站。”
  “至于和裴子云的仇,来日方长,总有算帐之时。”
  济北侯既反了,并且还夺了州城,卫昂身份自不一样,陈平听了,就按捺了怒火,说着:“卫公子想要,那就留下吧!”


第284章 平远伯
  长公主府·小楼
  天空灰蒙蒙一片,雪花不断落下。
  楼内生着火炉,火烧正旺,小郡主刚外面进来,小脸冻的通红,亲近的丫鬟给小郡主拍雪,就带着埋怨语气:“郡主,都跟你说了,外面冷,今天下雪了,你还不信。”
  小郡主才进来,听着这话:“我只想要试一试雪景,弹琴饮茶赏雪可是自古雅事,可没想到才出去,风一吹,手就冻僵了。”
  “哐”一声响,小郡主把琴摆在了桌上,搓了搓冻得有点发红小手,哈了一口气,手渐渐暖了起来,又弹了起来。
  府内巡逻的甲士踩在雪中,铁制甲衣下是厚厚袄子,但寒风吹上来,甲士脖子一缩,浑身一颤。
  “真冷。”一个侍卫缩了缩,骂骂咧咧。
  又一个紧了紧脖子:“快走吧,巡逻这一遍,今天就完成了,回去可将袜子都烤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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