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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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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话真是鞭辟见血,蔡远振心悦诚服到了极点,沉默片刻才说着:“裴大人运筹帷幄,倭寇玩弄手心中,标下佩服。”
  “别拍马屁,现在迅修整,安营扎寨才是正经,蔡千户,就按着我吩咐的事去准备。”裴子云说着。
  “是,大人。”蔡远振就安排人手,大战在即,竟带着一丝轻松。
  “快,快,”军士都大喊着,监督百姓拉船沿着河不断向上。
  “一二,一二,加油,一二,一二,加油。”
  两岸高处军士在搭建着寨子,安排着一些百姓砍木扎营。
  海滩上黑压压跪了一片,倭寇都绑着,时不时有一些士兵上前分别审问,将所知都报上去,几人在记录着。
  “快,搬运货物去船上,快。”一个个百姓被军士看守,将金银搬到船上。
  “烧火,做饭。”数个军士监督,大锅都是白米饭,还有人烙饼,滋滋声中,一个个香气扑鼻大饼制成。
  一锅锅肉汤煮起,咸肉小放了些,是调味,更多是杀猪,新鲜的肉炖,一队队的人吃着大饼、肉汤、肉块。
  “快,吃完就睡,不许喧哗!”有人高喊着。
  数个道人治疗士兵,大夫清理伤口,一些重伤严重由道人施法修复一些,不致命由大夫治。
  裴子云此时也在忙碌,用甘霖术参与治疗重伤。
  一个亲兵上前给裴子云端了一些肉和米饭:“大人,饭菜来了。”
  “好,沿海巡查的人安排至少二十人,一旦有消息,立刻放烟火!”裴子云也狼吞虎咽。
  “是,大人。”亲兵而去。
  忙到半夜,船已基本到了河道,营地基本完成,士兵大半睡着了,而百姓和俘虏还在忙碌,裴子云见着,低声:“派人盯住留心!”
  说着返身去了船上。
  此时厅里点了十几支蜡烛,通明彻亮,近百人都在等候,左右是百户和亲兵队长,抬着王命旗牌,左右二把交椅,是蔡远振和陈晋。
  裴子云趋步向席,所有人都“啪”的行礼。
  “诸位起立。”裴子云说:“二位请坐!”
  众人归位垂手肃立,蔡远振和陈晋落座。
  “各位辛苦了,陈大人说说我们所得的银子。”裴子云淡淡的说着。
  陈晋站起来说着:“碎银二万两,钱又有一万贯左右。”
  “三万两是公款,分一半赏给什长和以下士兵,凡参战负伤者二十两,参战的十五两,没有搏杀的十两,战死者再抚恤三十两!”
  下面起了些骚动,这是前所未有的丰厚抚恤,有这样多银子,能生活不错了。
  “银砖和元宝二万三千两,我们分了。”
  “轰!”所有人都再也禁不住,喧闹起来。
  过了会,裴子云伸手按了一下,在场的人都静了下去:“副队正拿一百两,队正拿一百五十两。”
  这就是五千两。
  “副营正拿二百五十两,营正拿三百两!”
  这就是二千四百两。
  “副千户五百两,千户一千两!”
  “陈大人一千两、罗大人(亲兵队长)一千两,亲兵等于队正,全部拿一百五十两。”
  “这位大家陌生,我可以说,也是上面派来的,拿六百两。”裴子云拍了拍百户的肩。
  “余下一万两,五千给总督,五千归我,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这时人人都脸红,喝醉了酒一样醺醺,听了这话满堂都站起了身跪下:“谢大人赏!”
  突有着敲门声,裴子云转过,听着报告:“大人,倭寇出现了。”
  “什么?”裴子云出门,这时天微微亮,远处海面上,隐隐见船靠近,有三十多艘样子,一艘船在试探着靠近。
  蔡远振看着裴子云问:“裴大人,现在怎么做?”
  陈晋不安说:“是不是唤醒士兵?”
  “唤醒一营,倭寇只是试探,不会大举进攻,再等等。”裴子云眼神盯着海面,一挥手,片刻,脚步声而起,士兵都是和衣而睡,这时个个林立。


第223章 进攻
  天渐渐亮了,这队海贼行了一里,远远就看到入海口狭缝左侧的一个微微隆起小丘上,一个营地建立了起来,营地面积不大,隐隐可以看见周围是木栅栏,还有些土坯碎石堆上去,不高才二米。天籁小说
  这段入海处是最狭窄,河宽不过是七八米,一条船勉强可入,但度不快,受此一扼,经过者立刻处于攻击范畴内。
  一个悍匪看明白了,想起了二领的话,呐喊一声:“兄弟们,这是我们的家,给这些贼官兵占了,杀啊!”
  “杀!”这队海贼想起了自己家园,当下呐喊一声,扑了上去。
  见海贼越冲越近,裴子云说着:“弓手准备!”
  立时三十个弓手预备。
  “五十步!”
  “三十步!”
  “十步!”
  冲近十步,都能看见对面狰狞的面孔,裴子云才说:“放!”
  “咻咻咻!”紧接就是尖锐呼啸声,一阵箭雨落下,霎时溅起一片血花,前面七八人立刻射翻在地。
  看到这样子,一些海贼涌起恐惧,脚步迟疑,悍匪大声鼓励:“不用怕,想想你们的金银财宝,想想你们的家人!”
  “杀,冲过去杀官兵。”
  海贼呐喊着继续冲来。
  “再射!”
  “咻咻咻!”
  又是七八人中箭,跌了下去,悍匪反应极快,见着吓了一跳,一低头,一根箭就带着头巾掠过。
  悍匪吓出一身冷汗,长刀一挥,把一根箭拨打了出去,但射上来的力道,也让他身体一摇,站不稳,顿时露出了空门。
  “咻!”
  悍匪肩上飙出一股血雾,人跌出去,却极强悍,转身就逃。
  “船长逃了,船长逃了!”一见这个,余下海盗返身就逃。
  “三射!”
  “咻咻咻!”逃的海贼又扑下去五六个,背后中箭。
  “出门,补刀!”裴子云小试了一下,很是满意,命令着,顿时有一伍人出去,对着地上若隐若现此起彼伏呻吟刺去,出了令人恶心的闷响,无声淌下红色的涓涓细流。
  陈晋这时上来,见了转眼之间十几条人命,自己一个损失也没有,叹了一口气,说:“可惜这营简单了些,要不效果就更好了……”
  裴子云摇:“我是故意,要是营地修成了山寨,对面的贼人也不是白痴,岂会真正撞上来?”
  “只有现在这营地建的简陋,似乎可以花些人命攻下,所以才可以吸引海贼孤注一掷。”
  “刚才那个贼,我是故意命令只射肩,让他回去保信,说我寨子可以打下,引得敌人来,尽量在这里消耗掉敌人的有生力量,要不,上千人逃了,哪怕是乌合之众,也是祸端!”
  说着又吩咐:“过一刻时间,唤醒所有人,一部分去船队准备,一旦敌人损失巨大,战舰立刻沿口扑出——同样进出缓慢,海贼受到我们攻击,战舰可不会受到攻击。”
  “是!”立刻有人传达命令。
  这一进一出看似多余,其实是兵法奥秘所在,有效调动敌人到自己指定位置打,并且创造战机一举歼灭。
  陈晋听着命令,沉思良久,才想明白,顿时看着裴子云眼神不同了。
  “要是敌人不上当呢?”
  “不上当我们不也是说过,敌人无粮无水,等上几日就散伙了,只是收尾手续麻烦点,还得一一围剿余部。”
  “上当了就可以一次歼灭。”
  陈晋听了默默点,又说着:“可惜的是这地太平,要是有着险地埋伏下,就更好了。”
  “陈大人,你这是书生之见。”不待裴子云说话,后面传来了蔡远振的声音,他眼神满是红丝,显是一夜没有睡,迎上来禀:“大人,船队那方面我已督促了下,一旦时机成熟,给一柱香的时间,我们就能航出去。”
  说完,却不举步,回身对陈晋说着:“读书人总喜欢弄险,埋伏,奇袭,可你想想,这岛才一个乡大,海盗在这里生活了几年了,怕是一草一木都知道,埋伏能瞒的过?”
  “只有在这必经之路设营打硬仗,才最是得力。”
  “当年皇上打天下时,我跟着兆国公打仗,也是这样快、狠、准,打的那叫一个顺手。”
  “要是给书生指挥,死上几倍人都疲于奔命。”
  “当兵的不怕强敌,最怕的就是这种指挥。”蔡远振长脸,眼窝微微下陷,显的有点峭峻,平时极少表情,这时叹着:“当兵的早就豁出去一条命,可死的白费,最让人郁闷了。”
  陈晋也不生气:“我本来就是书生么,不能瞎指挥!”
  说罢一笑,心中却一凛,蔡远振和裴子云相识不过数天,可已经心悦诚服,这不仅仅是裴子云出手大方,几万两银子说分就分。
  更在于裴子云指挥得当,一体会其中奥妙,就有说不出的受用,当兵的人对这个非常敏感,原因很简单——这指挥就意味着自己活下去并且获得胜利。
  相反指挥乱七八糟,错漏百出,哪怕再赏,哪及自己生命重要?
  士兵是经过训练敢于搏杀,但不是木头人,不是铁石心肠,故本能的跟随能给自己带来活路和胜利的人。
  “哎,现在才知真正大将对士卒的凝聚力,也难怪朝廷和总督对那些真有将才的将帅的如此猜忌。”
  “历代开国,将帅几无善终者。”
  “要是文官,哪怕有才,可官场不是战场,不时时在生死存亡之际,自然就产生不了将士对将帅的凝聚力,可以放心。”
  “再大本事和功绩,哪怕当到宰相,一诏就可处置。”
  “故朝廷信任文官。”
  这想法有点使人不寒而栗,也有点大逆不道,陈晋立刻收回了这想法,把目光看向了远处。
  “贼,来不来呢?”陈晋最后喃喃的说着。
  初晨的阳光洒下,裴子云一脸安详,却绷紧了嘴唇,微睨湛青海面不语。
  陈晋顺着目光看去,只见淡青色海面,五十艘船靠在一处,隐隐传来了争吵声。
  “五十条船,一千五百人,过我们先期的一千人预料!”
  “贼寇的余力还不小啊!”
  沿岸
  此时船都靠着,一处甲板上,正传来了声音。
  悍匪正在禀告:“我看的清楚了,这官兵扎了营,正巧在入海口最狭窄的小丘上,我们船进去就得受到攻击。”
  “贼官兵真是狡诈,要是留在船上,我们一起围攻,凭着他们连打三四仗转战一天一夜,还能有多少力气,立刻就打垮了。”老三方统拍拍腿,痛恨的说着。
  方济怒盯了一眼,继续问:“你靠近了营地,看清楚了没有,里面有多少人?”
  “看清楚了,里面有一半是百姓,站起来打仗的不过三百!”其实只有二百五十人,但悍匪自不能精确到这步。
  “二当家,我觉得可信。”这时一个道人站了出来,这人看上去四十岁,脸上满是干瘦精肉,咳嗽一声,出言:“大当家虽只留下了三百人,但手上可是有上月藩的武士队,还有着济北侯派的一队,这可是完整编制,五十人!”
  “又有山寨地利,敌人要获胜,至少战死三百,负伤三百,剩余三百可战之兵也非常合理。”
  “现在是官兵最虚弱时,等稍过几天,伤兵恢复,只怕又要增几百可战之兵,那时就难打了。”
  说着又沉吟:“不过这营地建的的确巧妙,要硬打或又要损失很大。”
  在甲板上徘徊数个来回,方济脸色一沉:“不打,怎么向大哥交代,怎么向上月藩交代,怎么向济北侯交代,怎么向死去的兄弟交代。”
  “我意已决,就是拼上命,也得攻下这营地,将官兵杀个鸡犬不留!”
  片刻,苍凉的号角声响起,所有水贼都清楚,这是当家决心拼命的号令,顿时一条条靠岸,潮水一样涌到了沙滩上。
  “来了!”闻着号角声,裴子云站在一处土台上向沙滩看去,只见一队队的水贼向营地而来,他们谈不上军容严整,但也有基本阵列,滚滚而来,慢慢集中在营地五百米处。
  “一千五百人!”
  看到水贼达千人,裴子云神情平静,仔细看去,见着或不是队营制,但基本还是编成一块块,散出一股杀气。
  中间立着一根丈高大旗,上有一个“方”字,在风中猎猎飞舞。
  “贼是王者之预备。”
  “这话真的是说到妙处,方家十几年倭寇生涯,已形成了点法度和组织,其实再进一步,何尝不是龙种?”
  “只是现在大徐削平天下,却再也没有翻云覆雨的机会了。”
  “杀!”就在这时,贼阵中突传来战鼓,贼兵一齐呐喊,叫着向前冲锋,和官兵一样,他们没有盾,却举着木板。
  “预备!”裴子云心中一凛,上千人水师,真正弓手不过五十人,经过了损失和负伤,现在能拉弓者不过三十。
  “抛射!”这次,不能靠的太近了,这一声号令,弓弦一片振动,“咻咻”一声,成片箭飞掠,出破空响,汇集成一片,瞬间抵达斜着抵达高空,又力尽直直落下。
  由于箭尖沉重,落下时自动加。
  “举板!”贼兵里有人高喊,瞬间箭雨落下。
  “笃笃”声不断,箭羽钉在木板上摇晃,但自然有着空隙,只听数声闷哼,却是遮掩不到位,数个贼人惨叫着跌下。


第224章 击溃
  裴子云却面无喜色,相比之前,区区一块木板,就能隔离一半以上伤害。
  “再射!”
  “咻咻、噗”声不断,箭矢急促阵雨一样洒落,这次由于靠近,飞溅出一片血花,劲矢穿透木板,伤及后面的人,顿时一片惨叫倒下。
  但这时已经进一步靠近着木栅栏,贼披着甲,持着一把长刀,大声:“冲,继续冲,谁也不许后退,敢后退者杀!”
  不仅仅这样,贼嚎叫着继续冲上去,这样悍勇,激起贼兵士气,他们持刀声嘶力竭吼叫,狰狞扑过去。
  “三射!”这时不过十米了,只听“噗噗”连声,这次箭矢再也不是薄木板能抵抗,前面倒下了一片。
  “杀!”十米不过瞬间,这时已有几人扑到了墙前,就要翻身爬过。
  蔡远振大喝道:“放矛!”
  “哗”整齐声,弓手撤退,长矛兵将长矛放下,在栅栏早留下的空隙间,一排森寒的长矛落下,闪着寒光。
  “刺!”
  长矛刺去,贼兵冲上去,顿时一片血雨,矛尖上血淋淋。
  “侧翼,放箭!”
  “咻咻、噗”正面对上了长矛,木板就无用武之地,大半丢了,但是这时,两侧箭和雨一样落下,顿时一片惨叫。
  “不许退,继续上!”方济在后面看的清楚,怒吼着,手一挥,老三方统虽受了伤,这时穿着甲,率着一队老兄弟,在后面督战。
  “杀,杀,杀!”贼兵分成几块,杀了上去,有的甚至直接撞上栅栏,木栅栏到底不是石墙,隐隐有着震动。
  “绕上去,四面进攻,我们人多,同时压上去。”
  “看官兵怎么守!”
  方济呐喊的说着:“鼓声未止,不得后退,敢退都杀了,冲不进也不急,取袋子装沙填高。”
  “沙滩上到处是沙子,垫到栅栏下,我们爬上去,一人高的墙,一冲一跳就进去了。”
  一阵喧哗,就有海盗扛袋挑沙,拼命丢了过来。
  “贼将反应不俗!”土丘上,裴子云淡淡命着:“不过你就一千五百人,刚才这几分钟,就死了五十,现在你能坚持多少时间?”
  “射!”
  又一阵箭雨倾泻,空中皆是破空呼啸声。
  “刺!”
  栅栏早留下的空隙间又一排矛尖刺出,只是一片惨叫,但是也噼啪连声,有不少矛断了。
  “继续上,不要停!”
  眼见着沙袋丢的高了,一队贼人暴喝,拼命一冲一跳,果就翻了过去。
  营中早有准备,只见队列进退交错,刀光似雪落下,顿时一片的血花,各种断体残职喷瀑一样飞溅出来。
  这一队贼兵,几乎是一瞬间就被斩杀。
  方济不惊反喜,只要冲入营地,拼人命,自己一千余人,怎么都不怕消耗,当下喝着:“再冲进去。”
  又一队一冲一跳翻了过去,落到了营内。
  这时裴子云已穿上了甲,蓦起了攻击。
  “束缚!”
  “蓬!”
  扑入的一队贼人,立刻觉得全身一滞,生死关头,哪有这停滞的余地,只见着余下刀矛齐上,只听“噗噗”连声,长矛刺入,顿时这些人又变成了靶子。
  杀死他们的瞬间,裴子云只觉得心一闷,几乎要吐出血来,这时斗转星移一动,恶闷感才消去。
  “这是怎么回事?”方济问着。
  “是道法!”一个道人说着:“不过这并不是坏事,敌人肯定就这点兵力,连对方主将也不得不上阵了。”
  “继续扑进去,这样道法用在战场上,哪怕是千人战斗,反噬也很大——每个士兵都燃烧着生命和体魄战斗,他是在压制所有人的生存机会。”
  “杀!”贼兵又有二十多人冲了进去。
  “杀!”裴子云冷笑,面沉如水,用在束缚群体敌人,反噬大,但用在自己身上呢?
  “风体云身!”
  度顿时快了几成,化成了一个闪光,剑光陡交织,闪烁中乍明乍灭,所有人都是一呆。
  “呃……啊……”七八个人出可怕叫号,身形一晃,扭曲着栽倒,鲜血和内脏扑了出去。
  “继续冲入。”这次不需要道人说,方济平静命令传出:“你就算再强,看你能坚持几队?”
  这情况,似乎就是昨天夜里的翻版——任凭你多精锐,都给人数淹没。
  高空看去,只见洪水奔流,不断的冲入,两方面相互刺斩劈戳交错,喷涌出大片血泉,浸透了营地。
  几番抵战下来,贼军几度退整复来。
  “束缚!”突一声断喝,扑入的阵列大乱,水师整齐进退而极有章法,前后交错挥斩,不给敌人任何喘息之机,瞬间又一批斩杀当场。
  “混蛋,这是第几次了?”
  可这裴子云毫不所动,所到之处暴出连连血花,一旦危急,就使着道法,被束缚的人虽怒吼着震开,但这一二个呼吸,就一阵飞矢甚至一排长矛刺去,顿时立刻毙命,如此反复几次冲杀,在营地前的贼兵终忍受不了巨大伤亡转身溃退。
  “不许退,继续上!”老三方统全身披甲,率领着督战队怒喝一声,踏步上前,只见寒光闪动,刀光错落,数个贼兵立刻斩杀,号角急促,督促着贼兵又扑杀上去,但方济却脸色铁青,他清楚,自己高压快到临界点了。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坚持到这样久?”道人也惊呆了,方济看了一眼这无用的道人,恨不得杀了。
  “束缚!”又一下灵光闪过,“噗”一下,裴子云突一下闷哼,鼻中流出了鲜血,一个贼人见着机会,大喝一声,一刀砍去,裴子云一闪,竟然迟钝了一下,破开一个口子,虽这贼人立刻被亲兵杀了,但方济大喜,命着:“再冲一波,敌人力竭了!”
  “我是力竭了,可是我又不是没有底牌。”眼见着横错交抵的敌尸在脚下堆成个小坡,营地内外至少有三百余敌人尸体。
  “最重要的是,坚持了半个时辰,敌兵已经被我带动,疲惫了。”
  人披甲不过能战斗二十分钟,贼兵反复冲锋,也不能持续半小时,这就是为什么古代攻城,要一**上的原因。
  “杀!”这时官兵的号角吹响,令整个战场都一停。
  营内搭的木门打开,一批批士兵涌出,这时栅栏似乎有着机关,外面强推不开,但里面有粗绳一拉,一片就倒下,这些人立刻杀上。
  只见这些士兵怕有四五百都列阵而出,刀光一片,冲上去的贼人一时收不住,狠狠撞在礁岩上一样,刀光落下,喷薄鲜血,人肢飞溅,随后潮水一样压了过去,只一当面,近百贼人就砍杀。
  这下连督战队也禁不住,靠近的贼人本来力竭,也只是一股气撑着,这时反转,再也禁不住,呐喊一声,就向后逃去。
  “不许逃,不许逃!”老三方统知道不妙,扑了上去砍杀,想着阻止,就在这时,一个贼人高喊:“三当家,快逃……”
  一个倒地贼人出濒死的呼叫,方统一看,是裴子云扑了上来,蓦向后退。
  剑光一闪,已经迅扑至,方统是久于生死之间的悍匪,觉自己逃不了,突呐喊一声,反身一击,意图和裴子云同归于尽。
  “铮!”火星暴射,刀崩开,剑直入,血光崩现,方统半声怒吼卡在了喉咙,化成了血喷出。
  “三当家死了,三当家死了。”
  这似乎是一个号令,贼兵都大声尖叫,个个连滚带爬向着沙滩逃去,是这样惊恐,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这时紧要关头,弓手虽已手肿,还是“咻咻”声不断,箭暴雨一样射去,顿时又跌了一批。
  早晨领队进攻的悍贼一个踉跄,看着胸口,透出了一支箭尖,喷出鲜血,摇晃着,沉重的身体扑倒草地上。
  “杀贼!”
  “杀贼!”
  贼兵拼命大叫,挤成一团,嚎叫往船逃去,甚至摔在地上,被同伴践踏上去,顿时一声凄厉惨叫。
  血花飞溅,浓烈的血腥气充斥口鼻,方济嘶声:“老三!”
  这时却受着最后一批核心的人拥戴,向着船逃去,就在这时,有人尖叫,回一看,夹缝中,官兵的战舰在徐徐升帆,有条不紊的向海面开去。
  “官兵要赶尽杀绝!”方济立刻明白了意图,就一口血吐出,他隐隐明白,此战失利,老大老三战死,核心精锐尽去,哪怕自己逃了出去,这千里海疆,怕是再没有自己立足之地。
  方家完了,龙王旗号完了。
  “赢了,不过我们也伤亡不小。”裴子云抹了一把脸,结果满脸是血,只觉得全身都力竭了。
  不仅仅是体力,还是法力。
  “幸有斗转星移,硬是坚持下去了。”虽极辛苦,裴子云重重吐出一口气,露出了笑意。
  如果一开始伏兵就出,贼将也有些急智,怕是立刻收兵,只要有兵,失了根据地可以再建,那扫尾就麻烦了。
  就是忍着不出伏兵,让敌人判断错误,觉得再加一把力量就可击溃自己,才一层层扑上。
  终于自己疲惫了敌人,并且贼兵巨大伤亡也接近三成,这是任何部队接近崩溃的临界点,所以新锐一举进攻,立刻打垮了贼兵。
  现在眼见着追杀着逃兵,有组织对无组织,而且战舰驶出,这翻云覆雨几十年的倭寇,终于在自己手里,一朝覆灭。


第225章 急报
  沙滩
  横错交抵尸体一片,流动的血浸透沙子,近处杀声已渐渐停了下去,唯有远处十条战舰在呐喊着追击尚是视线里的倭寇船,隐隐传来了哭喊惨喝。
  此刻裴子云已经缓了过来,洗了脸,这时又下了毛毛雨,海水涨着潮,一浪涌一浪向沙滩去。
  “大人,现在怎么办?”陈晋和蔡远振过来了,脸色都是振奋。
  “罗大人,现在敌寇已灭,我的安全没有问题,大家都在忙碌,你率亲兵分辨下贼人,伤重的全部补刀,斩下级当战功。”
  “伤不重进行分开审问,把伍长或相当伍长以上的人全部检出来,我们把他们押到总督府献俘。”
  总督的亲兵队长其实是正七品,这时认真躬身:“是,我这就去办。”
  “蔡千户,你的工作是继续将俘虏和百姓征,俘虏搬运尸体,百姓搬运我们的伤员并且煮饭煮肉。”
  “士兵照样轮班休息和值勤,不许怠慢。”
  “是!”蔡远振大声的说着。
  “陈大人,你的事也很多,清点献俘人员,自己方面的人员,缴获的物资,还有各人的战功——论功行赏都靠你了。”
  几人都是应命,这时一排排水贼并肩跪着,每五人一排分别隔离,亲兵队长前去审问,一个贼身上血肉模糊,颇硬气,呸了亲兵队长一口,怒声:“朝廷鹰犬,我什么都不会说。”
  亲兵都是大怒,亲兵队长神色平静,连眼都不眨下,说着:“杀了!”
  这贼神情一变,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长刀“噗”透出,扑倒在地,大股鲜血涌出。
  “你说?”亲兵队长转问下一个,这水贼才略一迟疑,亲兵队长令:“杀了!”
  “噗!”这次是有人一刀砍下,人头飞出。
  没有等亲兵队长再问,第三个水贼身体颤抖,大声哭嚎:“我说,我说,饶命啊!”
  看着这情况,裴子云笑了,这样甄别就真的快了。
  及到中午,大体上数据出来了。
  “斩四百五十级,俘虏中甄别出来头目一百十七人,普通贼兵和水手五百二十六人。”
  “重要级有贼方直、方统。”
  “可惜逃了方济。”
  “贼军散落的旗号很重要,也给予收集登记。”
  “意外还现了马十五匹,驴子二十一头,牛八头。”
  裴子云听完,招呼了几个松云门的道人过来,吩咐:“你们帮忙治疗下伤兵,办完了,普通俘虏就移交给你们,这些人甄别掉了头目,多半懂得贸易、航海,还有用。”
  “岛上也需要人,这些人都编入苦役营,以观成效,你们负责管理,有什么恶习隐患,立刻杀了。”
  “等我回去,会派人来接管,现在山门人少,你们不宜在外面,交割了就立刻回松云门。”
  “是!”几个道人应着。
  海面
  一条船在飘着,帆也烧了一小半,带着才扑灭的烟,数个水贼围在一起,方济此时躺在甲板上昏迷不醒,看着昏迷不醒的二当家,周围都是沉默。
  “娘的,你们谁懂得医术,想个办法救救二当家。”一个水贼说着。
  又一个水贼冷声:“怎么救?你们有谁懂医术?现在大当家,三当家都没有逃出来,我们将来去哪?”
  这凶狠的水贼此时握刀狠狠插在甲板上:“我们必须想办法报仇,不然兄弟们白死了。”
  “昨天,老白头还说,要抢几个女人回岛上生几个小子,今天就被官军杀了,真是太可恶了。”
  “二当家要是死了,我一定把你们全部杀了。”正吵闹着,这时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人突漠然说着。
  散乱的水贼一下哑了,带一些恐惧。
  这是二当家的贴身护卫,说是护卫,是二当家当年所救,后来一直跟随二当家,武功很高,手段很凶残,此时带着一些杀气四下看着,水贼们顿时就浑身一冷。
  许久,水贼都是没有声,气氛剑拔弩张。
  一个身上带一些伤痕的伙夫,此时上前:“头目,我懂一些粗浅医术。”
  听着这话,场内顿时一松,伙夫正要看,二当家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才醒,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方济才挣扎着站起,护卫上前扶住说:“二当家,你别乱动,好好休息。”
  方济还是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周围,人并不多,就有些猜疑,观察了一下,似要在这些人的眼睛里看出点。
  又问:“大哥,三弟,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听着这话,所有人都脸色苍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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