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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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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很英俊,是哪家公子出游吧,可惜,我已经失去了这权利了。”女子笑了笑,她倒不是真动心,只是恰有着感慨。
一小时,戏演完了。
裴子云迫不及待的出去,暗暗后悔,这种戏前世都没有欣赏得了,现在自己更欣赏不了,吸入一口寒冷,看了上去,夜渐渐深了,人也渐渐散了,到底是古代,夜市也有限,大概**点就散光了。
这时弥漫着一股香味
“三鲜馄饨”
“蟹粉汤包”
耳听到一阵叫卖声,四周店铺关门,夜宵小贩还在作最后一波的行人和看戏者的生意,裴子云随手说着:“来碗三鲜馄饨。”
用完了,夜已深,行人几乎没有了,裴子云就向船而去,没办法,明天凌晨就要开船,自己住旅店怕来不及。
行了几步,街角转来一个更夫,戴着斗笠,持着梆子,裴子云也就无所谓穿过,但才靠近,蓦间一惊,几乎同时,寒光一闪,这更夫就刺出一刃。
“难不成济北侯和圣狱门,还能追杀到余州?”
“这可是千里之外了。”
裴子云身子一侧,他久受攻击,自然反应极快,又快又狠,人不退反进,剑光一闪,剑已不可思议出鞘,瞬间没入更夫的喉咙,鲜血飞溅。
“似乎太容易了些?”杀了这人,裴子云有些疑惑,突听到胡同里喊杀声,只一扫,就看见一辆牛车,数个护卫保护着,接着就有一批人带着面罩,进行围攻。
“呸,原来是卷入了别的事件!”
“刚才那人大概是清场的吧,难怪杀起来这样容易。”裴子云一扫眼,就看见了几具路人的尸体,就想避开。
这时,一个蒙面者就低喝一声:“快把这个目击者杀了。”
话才落,几个人上前杀来,将裴子云笼罩其中,眼神中带着杀意,双剑齐,恨不得一剑把裴子云刺得前心透后背。
“蠢货!”裴子云本不想多事,这时冷哼一声,杀机顿显,多次袭击早就积累了戾气,就是一剑。
“铮”一声错剑清鸣传出,人影倏分,乘隙切入,两人就惨叫一声,心脏处一个血孔喷出鲜血。
只是瞬间,那个指挥者已经觉不对,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立刻觉裴子云是高手,但是他下意识的反应不是停止和喝问,而是长刀破空,风雷而下。
“杀!”几乎同时,左右两刀配合刺出。
“又是这种公然杀人的气质,又是这种列阵配合。”
裴子云只是一见,就感受到了这味道,这种只有杀人无罪的军人,甚至特殊军人才能养出这气质,等闲公门的捕快,虽是执法者,还没有这种杀伐由我的威风。
对这种人裴子云理解太深了,除非你是上司,要不任何说法都对他们无用,为了国家利益,杀个路人有什么大不了?
当下就一声厉叱,剑上突显出朦胧异芒。
“铮”剑刀相交,火星飞溅,接着就是弹开。
“不,道术!”
“我是潞王黑衣……”这次的对手很识货,惊声叫着,但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裴子云太理解他们了,或者说,太明白他们的逻辑了,既已下手,自毫不留情,剑光一闪,二人一起扑在地上,鲜血渗了出来。
“呃……”为一人的武功挥了作用,只见胸腹侧衣裂开,内脏与鲜血挤出,数秒内还没有死,指着手指,似乎疑问裴子云为什么敢继续动手,还毫不留情。
“对你这种人,直接杀了更省事。”裴子云淡淡说着,环绕一周看去,只见场内的护卫,都对杀一起。
这面死了六个,看上去毫不费力,但对付护卫却手到擒来,两道刀光闪过,有两个侍卫被刺客一刀砍杀,“噗噗”二声,二声惨叫,热血喷出飞溅在了车帘上。
“啊”车内就响起了一声惊呼,一个丫鬟就颤颤抖抖的钻了出来,说:“你们要杀就杀我好了,不要伤害家主,不,小姐。”
这刺客冷哼一声,一刀刺去,毫不留情,眼见这丫鬟就要斩杀当场,只听“哐”一声,刀剑相撞,火花四溅。
原来是裴子云用剑一挡,这刺客才往着这面看去,见是裴子云,也不问任何底细,眼神动也不动,又是一刀。
裴子云剑光一闪,扑进,刺出,长剑贯体而入。
“你该死!”余下二个黑衣人厉叫,却毫不迟疑转身就逃,任务失败,必须回去报告,并且动力量围杀。
裴子云冷笑一声,身体涌出一波白光,人影突快了数成,只听噗噗二声,一人右半身刺入,口中喷出大量鲜血,倒了。
还有一人捂住了喉咙,血从喉咙喷出,向后面倒下。
九具尸体触目惊心,瞬间斩杀当场。
第94章 上京
“啊!”车上的丫鬟见着刺客全部被杀,反惊呼一声了,听着车厢内有人说话,站了起来喊:“你们回来保护小姐。”
余下几个护卫回到了牛车周围,虎视耽耽看着裴子云,裴子云也没有可生气的,这就是公门的逻辑,你保护我是应该,但就算你保护我也得受审查,他根本不想惹再多麻烦,转身就走,丫鬟连忙上前喊:“公子,慢行,还望公子留步。”
裴子云一揖说:“这位姑娘,在下只是路过,路剑不平拔剑相助,但不想惹麻烦,还望姑娘不用客气,告辞。”
裴子云急要脱身,不但这袭击的人不简单,潞王黑衣卫?
这牛车里的女子又不简单,杀了这几人,说不定已经卷入了大旋涡,要是纠缠进去,就是天大的麻烦事,再说自己有任务在身,拖延了,何日才能到京城交差?
现在侯府、圣狱门、宋志,都不是好相与,早一分去早一分完成,晋升嫡系弟子最要紧。
丫鬟看了一眼周围,心想这些护卫不行,不精于此道,刚才就不能保护,连忙冲了上去:“公子,既援了手,还请继续保护一下。”
“小紫,何必求此人,这人来路不明,怎能接近小姐?”护卫队长上前说,此是自己护卫失责,差点就让人杀了小姐,此时不想外人进来。
丫鬟嘴翘了起来,冷冷说:“你倒是保护小姐啊,可你又保护不了小姐,你还说什么大话?”
“公子,你愿意护送小姐,来日必有报答。”丫鬟就说着,又说:“公子,你可没有蒙面,许多人都见了你相貌,麻烦已经有了,不过你只要送我们小姐去府上,有什么麻烦我们都为你遮挡了。”
裴子云有些迟疑,想了想也是,就转变了态度:“既姑娘这样说,我就再护一程。”
丫鬟就笑着:“多谢公子。”
这才欢喜跳上了车,就向前而去。
刚才护卫长,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着裴子云,有着深深戒备和警惕,还有着一些审视。
一路没有再有袭杀,就抵达一府。
这府敞大,行到府门前,裴子云就拱手:“姑娘,已护送到,告辞。”
护卫长突出来,拦着:“你不能走,你突兀出现,我怀疑你是刺客的人,来接近小姐。”
裴子云正要说话,车内丫鬟就钻了出来说:“小姐有令,这位公子要走,你们都不得阻拦,都给我退下。”
随着丫鬟的话,这护卫队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有些狰狞,咬了咬牙,应着:“是!”
说完让开,裴子云冷笑一声,这就是为什么没有身份地位情况下,不愿意和这些半官方官方打交道的原因,当下就扬长而去。
见着少年远去,丫鬟才扶着一个女子自车上而下,这些护卫都偏过不敢直视这女子,这女子站在车上看着身影。
门大开,出来了一个白面无须的人,这人到了女子面前:“夫人,太子殿下已命我等候多时,既已省亲完,还是尽早回宫才是。”
随着太监的话,一队甲兵就自府内而出,护在左右,一时间甲衣叮当声不绝,凭空多了一些肃杀。
“我这就进去。”这女子收回目光,漠然说着。
随女子进去,有人附耳说着,这太监冷哼一声:“哼,洒家知道了,太子子嗣不多,有人就想在这里作文章。”
“你们万万不可让夫人再受惊,她可怀着龙种。”
“是!”数人应着,片刻,有一人问着:“那这个少年?”
“既夫人有命,不必动他,不过必须查,查实了此人身份报给洒家,洒家才好向太子交代。”
“是!”
裴子云回到码头,这才觉背后渗出冷汗:“刚才这府邸内什么人,连我都感觉到了恐惧。”
“不管了,不能节外生枝,我连原来船也不坐了,这余州平安府也就是一个府城,连接着京城,想必有直接抵达京城的船只——虽现在都快过年了。”
有着这想法,他就一一看着合适的船问,幸这时虽晚,还不是太晚,连问了几家,有的船老大载货,有的船老大要过年再开,有的船老大路线不对,直到问到了一家,这船老大姓陈,很年轻,船不是很大,但也算精致,说着:“公子要想立刻去京都,就只得在水路上过年了。”
“大家谁想在船上过年?公子怕是找不到人,不过我夫妻年轻,想多赚点钱,本来就是等着举人上京,现在已经有一家,不过公子要愿意给十两银子,我们夫妻就接了这活,并且立刻启程!”
裴子云点点:“甚好,一路除了补给,沿途不需要停,不能半途接客人,这条件怎么样?”
过年了哪有多少客人,到了京都回程就可载人,陈老大就说:“公子要是愿意出这个价,我就半路不停。”
“善,就这样说定了。”裴子云笑了笑,随手丢了块银子:“先给一半,到了再给余下一半。”
话说官银许多是五两,分银锭、银饼、银条,又有三呈、五呈、六呈、七呈、八五、九一、九三、九五、九六、九八、足纹之说,还有色泽,形态、切色之说。
裴子云有着功名和梅花,真想赚钱很容易,所以也不急,话说一千两到现在花了还没有一百两,又不想作生意,所以平时在钱庄取的都是最上品的九八成色的官银,这船老大一看,就堆上了笑。
“你这船上补给已经有了吧?”裴子云上了船,见一阵雪雨下来,返回船舱,听着雪打在船篷上声音,问着。
“有了。”
见裴子云进来,船舱内一个青衫士子起身:“在下虞茂,赴京赴会试,敢问朋友可是?”
裴子云一揖回礼:“在下应州解元裴子云。”
这人自然不知道裴子云已入了道门,虽早有预料,还是一惊,这样年轻的解元,连忙拱手:“原来是应州解元。”
不过除此并无惊色,裴子云先一怔,又理解了:“古代传播信息缓慢,我虽在应州名满数郡,但离了千里,哪怕是举人也未必知道我。”
“所以古代要养望十年二十年,才算全国都知。”
当下也没有多少话,次日凌晨,船起帆向京都而去,费了数日即到燕城,客舱简陋,仅仅一床一被褥,平时除了读书观景,也就和这虞茂交流,不过这虞茂年已三十余,自知道自己年纪就隐有嫉色,等到交流了,更是惊于才学,难以掩盖神色,不过这不关裴子云的事,后来几日也懒得交流。
唯一值得一题的是,在船上过了一个新年,裴子云赏了船老大三两银子,船老大治了一席给大家过年,也算过去了。
这也不算稀罕,会试是由礼部主持的考试,又称礼闱,举人在京都举行,考期在春季二月,故称春闱,换句话说,要去会试,除非就在京都,要不举人,肯定在路上过新年了。
有的路途遥远,提前半年出都有。
又过了十数日,终于抵达了京都,这北阳门码头是运河终点,前朝战乱失修,有些湮没淤塞,雨水充足季节漕船官舰尚可直泊,干旱季节只得停在百里外,再靠人力运输。
大徐建立,第一时间就修葺疏通,河道淤泥清除,水深丈余,船只就可直达,才靠岸,就见得兴隆之相,岸上铺店堂肆栉比鳞次,楼高翘翅飞檐,煞是繁华。
就算是春节才过,漕运运河上,一船船货物抵达,到了岸,船在码头上靠着,船老大当下与客人结算船资。
只见船上都下着人,一时间人流攒动,裴子云也爽快,丢下五两银子,自码头下,远远就看见了厚重城墙,随着人流穿过了厚重城墙,抬头一望,只见面前一条足能并行八辆马车的宽阔大道笔直伸向前方,一眼看不到尽处。
街道两旁楼阁林立,高低错落,是清一色的红墙灰瓦,飞檐銮铃,端是气派而不失沉稳,繁华而不失庄重。
裴子云沿着这大路一路前行,进了街道,周围各色旌旗迎风招展,数不清茶楼、酒馆、当铺、作坊鳞次栉比。
还有些年轻的小商贩,抱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在人群中灵活地往来穿梭,口中大声叫卖,细细听来没有一句重样。
四下看着,虽说前世自己看多了城市,可这古典大都市,还是一时间冲击着裴子云眼帘,京城很是热闹,只是这时不是来玩,有着事情要做,一摸怀里公文,当下不再怔神,四处观望,见一个小贩正在卖着糖葫芦,裴子云上前就是取着糖葫芦,扔过铜钱问:“老板,能说说这京城的事?我来问个路。”
原本这些事都不用裴子云管,有着廖阁打理,现在要自己弄清楚。
这小贩就狡猾一笑:“公子是进城的举人?那就找对人了,您给我五百文,我就能直接带路,省的公子一时摸不着门路。”
听了这话,裴子云倒是一怔,虽知道这五百文还可讨价还价,但也不费这个心思了,直接说着:“好,你领路就是。”
第95章 提点
季府
高悬着牌匾,大红门,但并没有想象里的大,裴子云问着:“这就是季府?任户部侍郎的季府?”
卖糖葫芦的小贩就笑了:“举人,您是外地来的,不懂这京城的规矩。”
“这话怎么说?”裴子云感兴趣的问着。
“这京官,除了爵爷有固定府第,以及皇上赐第的宰相,别的京官住房都得租,为什么租?”
“除非你是老京人,要不你京官当不长吧?”
“不但京官当不长,而且也会升迁吧,每次升迁都得搬迁啊!”
“这季大人我认识,当初住在椿树胡同租了四间屋,又到果子巷小跨院,再搬到棉花胡同,现在搬到这里,这有房二十八间加个花园。”
“官当大了,人口多了,排场高了,哪能不搬,所以买才不合算,真的不搬家都是一辈子升不了官。”
裴子云听的津津有味,赞着:“有讲究,给你,别走了,等我出来,你再给我带路,少不了赏钱!”
说着,就丢了一块碎银,这卖糖葫芦的小贩何等眼毒,这明显是剪开的银子,色泽微白,就知道是上等官银,一两重,连忙赔笑:“好,公子只管进去。”
裴子云就是上前敲门,一个仆人开门,裴子云将信递上。
临行时总督有交代过,户部季侍郎是表弟,虽表了不止一表,因二人年龄相仿,幼时常在一起玩耍,感情不错,季本涵身份恰可为此事助益,可来寻去。
不过原本,这些事应当廖阁为主,此时廖阁被杀,是要自己来寻着。
稍过一会这仆人才自房间内出来,领着裴子云穿过回廊,至一方庭院,这才停下脚步,欠身:“老爷已院内等着。”
裴子云暗暗咋舌,这季府看来无甚出彩,内里还不错,跨过月门,进入小院,就见招院中藤架下石桌旁坐一位面白微须,满脸和气,身材略福中年男子,身着锦袍,正望着墙一朵野花品茗,必是季本涵无疑。
裴子云上前行礼:“举人裴子云,拜见季大人。”
此人将居所布置得很有田园气息,在院中弄了个藤架,架上藤蔓色泽半青不黄,蔫头耷脑,石桌雕了繁复花纹,听着裴子云的话,季本涵将眼神红花上收回,手中杯盏还举着,似此时才现院里进了人。
季侍郎慢悠悠放下茶杯,和颜悦色看着裴子云:“哦,你就是持着我兄长信件之人吧?既是我兄长推荐而来,就是自己人,不必多礼。”
裴子云说着:“多谢大人”
说完就自袖中掏出东西双手奉上:“公文在此,请大人过目。”
季侍郎有些随意伸出手看了起来,说:“原来是松云道请封之事,此事不算大也不算小,我兄长荐你来,自是看中你与……咦,怎只有你一人,正差何在?”
季侍郎翻着公文一怔问,公文来往当然有公差,虽说举人也是半个自己人,到底不合规矩,而且上面写明了有正差。
裴子云神色微黯,露出一丝苦笑:“大人,实不相瞒,我们一行四人,没想到途中遭遇了一伙丧心病狂歹人,公然袭击朝廷命官,正差廖阁大人与两个厢兵都不幸被害,只有学生侥幸逃脱,想必不日就有州府将此事公文上呈上来。
裴子说着,就是暗暗叹息,不想一次泄密,这至京城的游历之旅,变成杀戮之旅。
季侍郎面露讶色,将着杯子放下:“竟有此事?”
裴子云就叹了一声:“千真万确。”
季侍郎就脸色一沉,拍着桌子大怒:“这些贼人,居敢袭官。”
“裴子云,裴子云……”季本涵轻声念了几遍,突想起一事,“你可就是那位写《将进酒》的裴子云,裴解元?”
裴子云听着这话,拱手:“正是学生。”
一听这话,季侍郎神色改变,笑着说:“原来你就是裴子云,我刚才见你,就觉着就你为俊朗非凡,果闻名不如一见。”
季侍郎打量着裴子云,很是赞赏,裴子云原本瘦弱,现在却英俊、器宇,的确不是凡品。
这侍郎带了点热情,裴子云也作了揖:“大人抬举,学生愧不敢当。”
季侍郎抬手拍了拍桌上公文:“既你先到了我这里,这公文干脆由吾代汝交给礼部,必比你级级递上去快,你看怎么样?”
裴子云面露喜色:“这是大人抬举,多谢大人。”
季本涵又说着:“这公函我看了,没有问题,只是你须明白,即便有总督推荐,但能不能册封真君,还是要看圣上的意思。这个嘛……”
看着季侍郎的神情,裴子云就是怔了一下,有些迟疑,问:“还请大人指点。”
季侍郎一笑,取着杯子,喝了一口说:“长公主与当今圣上为一母同胞姐弟,陛下一向敬她如母,只是长公主贵为金枝玉叶,想请得她一开金口,可并非易事。”
季侍郎将“金”字咬得极重,说到这个裴子云岂还不懂,上前施礼:“多谢大人,学生受教了,还盼大人来日能为之引荐。”
季侍郎笑着:“这自然。”
见到季侍郎这说法,裴子云退了出去。
出了门,卖糖葫芦的小贩带路,向一处客栈而去。
一路上人来人往,运货贩夫走卒,挑着担子,驾着牛车,赶着毛驴,慢悠悠或风风火火行至某扇门前,吆喝一声,就有小厮应声而出,取着货物。
很快在街上寻着一个客栈,卖糖葫芦的小贩就说着:“这是申家老店,向来干净,舒服。”
这价格有点贵,只是裴子云也不在意,入得房间,又向着卖糖葫芦的小贩细细问了些事,才明白。
京官不易,当官不能和百姓一样混居,至少得有些排场,租金因此很贵,全年需白银2o两起步,有的要8o两,基本上占京官薪俸之半。
说贪污也得手上有权,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是在地方上有权,大部分京官没有这个权,有些孝敬,但据卖糖葫芦的小贩说,有的官到五品,为了维持体面,不得不置办了整整七大箱官服,但戴的冠珠却是假货。
取了钱打了赏,让这人退下去,裴子云就沉思,看来进一步办事,无论这侍郎还是长公主都是置礼。
这很奇妙,一开始银子是办不了,因这是资格问题,无论多少银子都不行,但现在体制门槛过了,到这步就是银子的问题了。
怎么样才能获得大笔金钱,取着身上所带九百银票,就有些沉默。
裴子云从不觉得钱不足使,不赌不嫖不追求没有意义的排场,这九百两银子可使自己奢侈几年。
可现在自己必须获取大笔钱财。
经商?不行,自己只有几百本钱,想谋得数千上万根本不能,就算有,短时间取得,恐怕也得被盯上,后患无穷。
就是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做,难道自己去当梁上君子?裴子云想着,正迟疑着,就听有敲门的声音。
“公子在嘛?你点的菜都齐了,给您送上了。”裴子云听这伙计的话,就是出门而去,这伙计就是将着菜一一摆上,桌上还有一盘金黄的酥饼,就问:“我可不记得点了这菜。”
这伙计笑着说:“公子,这不是刚过年,我们掌柜命厨房作这金黄宝酥,赠送着给客栈的每位住客,也祝诸位房客,今年兴旺大,财源滚滚。”
听着这伙计说着黄金,就是触电一样有了回忆,在这原主记忆里,有着不少的宝藏,后来都是被人取得,流传甚广。
裴子云就有了想法,笑着:“不错,不错,这一两赏银是赏给你,算借你吉言,以后你勤快些!”
裴子云说着就扔出了一两银子。
这伙计见着这银子,欣喜赔笑说:“谢公子赏,公子今年必考中进士,富贵吉祥,财源广进,步步高升。”
“还有,您有什么事,可以尽管问着小人,比问那个卖糖葫芦的更知底细。”
听着这伙计的话,裴子云也欣喜:“你下去吧,此事到此为止。”
这伙计出门而去,裴子云仔细寻着记忆,除了上次金珠,其实原主记忆有不少能获得钱,不过这个社会不是财本社会,你有了身份才有钱,没有身份,钱不但不能通神,还能催死。
以裴子云的身份,家有千亩,银有万两到顶了,再多就压不住祸端,就因这个原因,裴子云一向没有在这方面想。
这时一一搜寻过去,有着遗憾。
“或离着远了,千里迢迢根本来不及。”
“或离的近,但也非常麻烦,最大的一笔是前朝沉金,据说有五十万两黄金,都铸成了金条,可这得乘船出海打捞,现在来不及,而且也非常引人注意。”
“有了,原主朦胧记得,有人上京赶考,租个住宅,结果掘出了藏金,有几万两,后来泄漏了消息,和宅主打了场官司。”
“就算是举人,也只得吐出去大半给衙门,只得了二成,被人传播。”裴子云心里就有了想法:“嘿嘿,我得来个新年新气象,财源滚滚,步步高升。”
第96章 藏金
裴子云踱步,思索寻找此屋。
前世关于这个记忆不多,只略记得本届会试前,一个姓曾的举人入京,由于入的晚,便宜的房间都租完了,不得不倒霉花了钱租一整套宅,但他有着横福,不知怎么样掘出了藏金。
礼部会试在二月,殿试在四月,故称春闱,现在过了年,一月了,想必就是近日之间生的事。
“埋藏万金,必是大富或大贵,仅仅这还不够,还要有突然衰弱背景,传承中断,因此藏金都没有来得及掘出。”这一想,裴子云就有了挑选的标准。
有着决定,裴子云就出门而去,这牙行分私牙和官牙,裴子云略一思索,就奔着官牙而去,其实就有着考量,私牙便宜也实惠,但这是京城,自己又初来乍到,寻着私牙风险大。
出门时,只招呼了一声,刚才得了赏银的伙计就殷勤的指路了。
这牙行在城西,寻到牙行,有不少人进进出出,裴子云抬看了看牙行牌匾,也是入门而去。
才进门,就有着一个牙婆放下手中瓜子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可是上京赶考的举子?我看你器宇轩昂,面相非凡,必能高中,我这一所宅子不错,公子可以看看,可以租住,买下更好。”
牙婆上来就是碎嘴说,手上还持书册,听着牙婆的话,裴子云也不解释:“我可不要小宅小房,我寻宽敞一点,大一点,祖上出过大富大贵的宅子,沾点福气,租上几个月,参加科举就行。”
牙婆听着眼就是一亮,对裴子云的要求毫不怀疑,别说举人,就是官员多相信风水,讲究“旺气”,只是一般进京的举人没有那样多钱而已。
面积大的府邸,又有人愿意租住,这里面提成就高,小宅的租家往往是急需,都是苛刻,反收入不高。
牙婆一听着裴子云要看大宅,眼前一亮,笑着:“公子,来来来,请喝茶,这个我们细说。”
牙婆就命着一个在大厅候着丫鬟斟茶。
牙婆也不空闲,翻开手上册子指着就说:“公子,你看这一家,房子不错,四间,宽敞,是一家老京人的房子,现补了官去地方任职,就空了下来。”
“给我说说这房的历史。”裴子云笑着。
就在这时,丫鬟将茶水递了上来,裴子云接过茶,牙婆啜了啜牙说着:“这家就中了举,公子,大富大贵的家里哪能寻,这家是诗书传家,家风不错,公子将就将就?”
裴子云听着这话,不由眉紧皱,自己可不是要来住房,而是寻宝,这一听就不符合记忆,说:“不必,你只管给我寻着就是。”
听着裴子云的话,牙婆脸色就有些不好,翻下去看着一家房,说:“这屋甚好,十八间,房屋爽宽,气象轩敞,租一月5两,但租一年仅仅35两,且出过大富大贵之人。”
牙婆指着说,听牙婆的话,裴子云问:“房主是谁?”
牙婆则砸几下嘴说:“是一个姓张的人,落魄了。”
裴子云再问:“这一家的前身呢?”
牙婆就有些小心思,有些话不问到底,就不肯多说。
“让我想想,是肖家,当过侍郎,前朝时,肖家遭了劫,一夜之间抄家杀头,张家就占了宅子。”
“给我说说剩下宅子!”都问问才能缩小范围。
“公子,这家房子不错。”牙婆指着一个房子,图册就有房间,似乎也豪华,没等裴子云问,牙婆知道裴子云习惯就是说:“公子,这房子是一个御史住所,也算不错,近期得了提拔,准备将房子卖掉,公子买下也不错。”
牙婆说着,京官流动性很大,不断有人升转外放,或年迈返籍,父母去世更须回籍守制,因此经常有宅子周转。
裴子云仔细问着,不一会这些宅子都基本问完,裴子云最中意前朝侍郎被杀宅院,此宅院最可能,不过还是有些迟疑。
牙婆就说:“公子,你这样迟疑可不行,老身也忙碌,可不能把时间都花在你这里了。”
虽脸上还带笑容,语气有些不满,听着牙婆的话,裴子云才反应过来,扔出了一两银子:“这银子是赏你,你带我去现场看看。”
牙婆接了银两,眼就是一亮,笑容又热情许多:“谢公子赏,公子,我去外面叫辆马车一起去房子看看。”
这一两银子就抵平日里卖出小房收入了,今天可以说就已赚了,裴子云这样阔绰,说不定还有油水。
出门,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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