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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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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要做当年道君一样的事,那自己绝不会坐视不理,只可惜,当初十数朝龙脉在镇压道君时已毁了大半,不然今日何至于此,而这个弟弟,却还出卖了自己,让真君提前获得消息。
这是背叛!
才想着,一股血气冲出,就要说话,突一个内侍疾进:“皇上,逆贼冲入了内宫了。”
“皇上,玄武阵已被突破,阵亡三百人。”
“皇上,黄金甲防线已被突破,五百黄金甲兵损耗殆尽。”
“皇上,弓弩手防线已被突破,阵亡五十人。”
“皇上,七龙绝灵阵已被突破——真君已靠近了内宫外殿。”
连连的急报传来,整个玄武殿一片肃杀,启泰帝心中一冷,深深看了承顺郡王,整个人突一下异常平静,再不复之前的焦躁不安。
“来人,扶朕登楼。”皇帝高声说着,就有内侍搀扶下,一步步登上了楼的最高处。
举目看去,见着一人已从远处杀来,所到之处,虽有重重拦截,还是伏尸处处,惨叫声清晰可闻。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落在人身上丝丝凉意,皇帝看着良久,面无表情转过身,命人:“把贵妃叫来,抱来皇子。”
“还有,传大臣入殿,朕有诏要颁。”
“风雷斩!”长戟一闪,十数个侍卫都惨叫着分成两半,内宫汉白玉铺就道路上已鲜血染红,平常人看去是殷红,而道人看去,血液中甚至伴随金色,这是龙脉之力。
黄公公拦在殿前,拔出了剑,尖声:“不可能,为什么你此刻还有法力?”
“当年道君,天下不过六千万人,而现在天下人口已过一亿二千万,增长了何止一倍,大阵更几度改进,就算当年道君,此刻也要力竭,束手就擒——你为何还有法力?”
裴子云一笑:“这个世间不可能的事情多着,可怜这些忠勇之士,今天被我斩杀于此,全是你们私心作祟,没有你们种种疯狂,何有今天之劫。”
黄公公又哪里知道自己空间有源源不断灵气提供,要不然自己法力早就枯竭,哪还有力气说话。
再说没有空间提供源源不断的灵气,他才不会孤身一人强闯皇宫,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此时再不言语,长戟朝黄公公杀了过去,黄公公一闪,一点寒光闪过,只听一声惨叫,一条胳膊落地。
裴子云眼里闪过一丝错愕,虽一击斩下一只手臂,但黄公公能躲过裴子云的一戟,说明是一位高手,只见黄公公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痛,根本不顾生死,一剑直刺,只听“噗”一声,冒出一点火星,见着刺中,黄公公喊一声:“太祖,先帝爷,奴婢报国至此矣。”
“哼”
一声冷哼,寒光再次划过,黄公公脖颈处出现了一抹血线,带起一股血泉,只听“噗”一声,人头翻滚落下。
裴子云直直穿过走廊,到达了外殿,这次没有伏兵,只是却有着一个文官,见着裴子云上前,顿时将身一拦:“站住!”
裴子云一笑:“你又是何人?”
这话一说,眼前一个三十多岁五品文官,冷喝:“裴子云,你身为读书人,大徐解元,却当了反贼!你纵道法高深又如何?千秋之下,你逃不了一个逆字。”
裴子云睨一眼,不由微微一哂,长戟一闪,这人突呆立不动,腰腹之间,已浮起一条红线。
接着,半个身子滚落了下去。
这文官硬是了得,虽痛的连连打滚,但硬是不肯惨叫,这上半身还没死,就用了指蘸自己的血,在地上连写着字。
裴子云看去,却见着逆逆逆逆逆逆逆,写到七个字,才气绝身亡。
裴子云摇首叹息:“一代兴亡观气数,大徐兴盛之时,仁人志士层出不穷,可叹,可叹。”
说着,踱步到了内殿门口,出声:“皇上,你还要逃么?”
内殿陷入了短暂沉默,过了片刻,内殿传出皇帝沙哑声音:“请真君进来。”
裴子云把衣服一弹,身上的血迹全部消去,从容踏入了内殿,立刻招来了不少的目光。
裴子云却似全不在意,此时一看,虽遭遇大变,但明黄重幔依旧,太监虽脸色煞白,但还躬身侍立。
而左右坐着三个内阁大臣——宰相张允科、大臣海嘉、史直善。
还有一个女人,满是泪,抱着一个小孩。
还有承顺郡王正站在一侧。
“臣裴子云见过皇上。”裴子云一眼扫过,就向皇帝行礼,丝毫不带杀气,仿佛刚刚在外面厮杀从来没有发生过,要不是衣服上多处破口,说不定大家还以为就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觐见。
“你还向朕行礼,不恨朕?”皇帝沉住气问着。
“陛下,这是我最后一次了向您行礼了。”裴子云淡淡的说着。
海嘉大怒,此人身材不高,相貌普通,但是有名的名臣,管理着户部,性格刚烈,起身就要呵斥,却被皇帝用眼神阻止了。
皇帝摆手:“起来吧,不要行礼了,来,卿与朕同坐,让朕好好看你。”
裴子云上前,没有真和皇帝同坐,而在下侧的墩子上坐了,皇帝细细打量,发现裴子云更甚往昔,一股清气冲出。
犹记得当初相识,还历历在目。
皇帝怅然而叹:“朕和真君相识多年了,今日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看真君,真君真有出尘之姿。”
“只是朕在东宫时,父皇就说过,你这人才华太甚,而朕又太柔仁,恐为国之大患,几次想杀了你,又有点舍不得。”
“现在想起来,还是父皇说的对,只是朕凉薄,不听教诲,还是到了这步。”皇帝淡淡说着,而闻听的贵妃和大臣不由涕零而下。
裴子云也不生气,笑着:“陛下可不仁柔,心性刚烈,怕是甚至胜于太祖,要是陛下都算仁柔,天下谁能称刚烈?”
“陛下这是隐瞒过了天下人——不过要是陛下当日就听太祖的话,怕是的确可以杀我,只是陛下也登不了基。”
皇帝听了,点点头,说:“你这话有道理,朕在东宫其实岌岌可危,想不出任何办法,只有读些书,写些诗呈给父皇,希望父皇能喜欢,其实朕也知道,这些救不了朕。”
“是卿挽回了这一切。”
“当年相识相知,现在想起来,真是恍然一梦,就真君诗所作——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皇帝说着,黯然神伤,裴子云一时没有说话,认真说,启泰帝还是一位不错的皇帝,虽在位时日尚短,但时时关心民间疾苦,且关注农事水利,每每有事都是亲力亲为,最近更平息了璐王之乱。
只可惜,却与自己图尽匕现。
只见着皇帝感慨已完,身子一倾,幽幽问着:“时至今日,真君想必不会欺朕,朕想问真君,真君对皇权可有窥探之心?”
第495章 驾崩
裴子云并不立刻回答,低首静思。
空间中,丝丝妖气转化成灵气,本来空虚法力渐渐恢复。
此刻看起来并没有多少伤痕,只是衣服划破了,所有人看来都觉得真君一直都气定神闲,法力深如源海,给人莫测高深之感。
而裴子云自己心里清楚,这一路战斗下来,不但身体内法力,连空间内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当然,这不是不可弥补,不矫情的说,要是没有三年之期,自己可能动摇,现在却打消了一切念头。
裴子云是政治和军事的大家,对体制的建立和运转太理解了。
就算有绝对的神通法力打破一切,要重建也至少得七到十年时间才能功成,而自己已经没有这时间了。
没有稳固的体制,哪怕强行夺位,不仅仅自己年幼子孙根本当不下去,很可能身死族灭,而且这也是对天下人的不负责,重开战乱的可能性非常大。
裴子云还是有底线,这底线就是——我取之可矣,不能使天下变反而差了。
裴子云心中一片惆怅,抬起首,深不见底的眸子幽幽,说着:“陛下,我并不矫情,不会学所谓的古人一箪食一瓢饮。”
“只是我一心求道,富贵的话,有流金岛方圆十里足矣。”
“我曾经对太祖皇帝和陛下都说过,大徐虽非天之嫡子,屡有劫数,但终是坐了大位,亿万百姓闻璐王被平定,天下太平,尽欢喜雀跃,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臣何人也,怎敢毁之?”
“是么?那就是朕咎由自取了?”皇帝怅怅出了阵神:“既是这样,朕还有什么可说?唯有顺应天命。”
裴子云默然凝视,皇帝脸色异常苍白,眼角已有鱼鳞纹,微蹙的眉带着忧患,点点风霜在发丝中,心中一动,却没有说话。
时到今日,裴子云不能退让,这懂的人都会明白。
皇帝说完,很自然的倒了杯酒往嘴送,这时贵妃突双膝一软跪下,任泪水淌下,颤声说:“皇上……别!”
又向着裴子云连连叩拜:“真君,我知道朝廷对不起你,可皇上是仁君啊,登基来,每天都忙到夜深,不贪女色,闻到有灾民都会落泪,真君,你饶过皇上吧……我愿意为他代死。”
“……臣愿为皇上代死。”这时,大臣都不得不跪下。
裴子云听着她凄厉的泣诉,并不说话,而皇帝呵斥:“你们是干什么?朕是皇帝,岂有屈膝求饶苟且?”
“还不传诏?”
一个太监满脸是泪,立刻退下,转眼之间又上来,双手捧着一个金盘,盘上放着三份圣旨,都是玉轴,并且还是青绢织品,在灯下灼灼生光。
大徐圣旨颜色很有讲究,任免七品和相当七品以下敕旨用纯白绫,五品以下敕旨用红绫,五品以上称诰用黄绫,而三品以上用诏行青绢,故一看就知道非同小可了。
太监按照顺序,取出一诏,念着:“诏曰:栖宁真君灭妖有功,功及生民,古今难有,特赠封道君,钦此。”
不等谢恩,接着又取出一诏:“诏曰:承顺郡王平乱有功,晋顺王,钦此。”
听了这话,贵妃立刻瘫软在地上,只死死抱着孩子,而承顺郡王立刻有了预感,只觉得“嗡”的一声,一抹血色涌上来,一种惶恐、不安、激动、兴奋、庆幸种种心索绕。
“自己终于赌对了。”承顺郡王连忙跪地,说着:“臣弟奉诏。”
周围三个大臣都握紧了拳,只见着皇帝喘息着,太监不敢拖延,连忙读着第三道圣旨:“朕登基以来,凉德藐躬,上干天咎,入春来,似疟非疟,焦热难当,幸祖宗庇佑,平定璐王之逆,尚可安慰,今皇子年幼,国家未安,着传位于顺王,钦此。”
诏书读到这里,顺王再大的压制,都不由涨红了脸,连连叩拜:“臣奉诏。”
宰相张允科见海嘉和史直善也涨红了脸,愤怒得眼中火星迸射,心里一叹。
到这地步,要是庸人或会退让,可裴子云并不是,所以皇帝为了保全江山社稷,必须“驾崩”。
而堂堂皇帝被弑杀,会极大动摇皇权,故为了社稷安稳,皇帝在自己遗诏里就说着——朕入春来,似疟非疟,焦热难当——是病崩了。
而且有这原因,甚至不能让儿子继位,不仅仅是皇子太过年幼,更重要的是,皇子总要长大,知道了裴子云逼杀了父亲,那时又怎么处置,再来一次奉天门之变?
故不得不传位顺王。
这种种用心,一想起来,就五脏都焚,喉咙里满是血腥,但是他知道皇帝时间不多了,不能使这用心付之流水,当下第一个叩拜下去:“臣等奉诏。”
海嘉和史直善早就通过风了,虽满腔愤怒,还是叩拜下去:“臣等奉诏。”
这一拜,就成定局,这时皇帝已口鼻流出血液,对着裴子云:“我儿年幼,还请道君多多照顾了。”
裴子云长长叹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
启泰帝又唤过顺王,说:“吾弟当为尧舜,诸臣子见礼吧。”
张允科、海嘉、史直善再次拜下,等抬起了首,启泰帝已一动不动。
“陛下。”众臣痛哭流涕,高声呼喊,而斯人已世,再也不可挽回,当务之急就是奉诏拥立新帝。
张允科心中对顺王是有意见,但为了江山社稷,就上前扶起瘫倒在地,伏地哀恸的顺王,挪过椅子请坐,说:“大行皇帝授您大宝,应在灵前既位——拜,即行三跪九叩大礼!”
“万岁……”三个大臣都拜了下去,虽才三个大臣,真正既位,要等会召见群臣行典礼,但这事已没有任何意外了,裴子云叹了口气,起身:“这是大徐家事,道人就先行告退。”
说着,就退了出去。
见着裴子云远去,顺王只觉得去掉一块大石,说着:“皇兄为大徐社稷殚精竭虑,夙兴夜寐,我作为皇弟,每每思及于此,都恨不能为陛下分忧。现陛下为了大徐的江山社稷,病逝于前,我等应不负陛下身前厚望,戮力同心,使大徐千秋万代。”
“当务之急安排好皇兄后事,别的事理当从简。”说到这里,顺王心里突一阵酸热,眼泪夺眶而出:“朕想,当务之急,是确定大行皇帝的谥号庙号,朕的年号也要定,可缓些。”
“还有一件事,就是皇兄贵妃之子,可定孝王,也一起颁布中外。”
“这些事就由宰相和两位操办。”
张允科、海嘉、史直善听着,只得俯首拜下,新帝见着大臣退出,怔怔的站着,看着远处。
只见红墙黄瓦飞檐斗拱,都隐在烟雨中,晦色冥冥,渺渺茫茫看不到尽处,突喃喃:“父皇,皇兄,看,还是我得了大宝。”
奉天门
踏步出去,无处不在的压制消失,裴子云才长长呼出一口气。
“胜的人,终是我。”
其实再坚持下,说不定就被看出破绽,乱刀砍死,可朝廷终没有看破。
出了这门,这世界才真正的属于自己,道君已去,太祖已崩,就连刚继位不久的启泰帝都已逝去,自己再无所惧。
想到这里,裴子云默念:“系统。”
眼前飞速的出现了一梅,并快速的放大,变成了一个半透明的资料款,带着淡淡的光感在视野中漂浮,数据浮现在了眼前。
地仙:第八层(1。2%)
来到这个世界已六年了,但给自己感觉仿佛过几十年,也是经历的事情太多。
自己一路走来,可以说步步艰辛,从一开始小心翼翼,为考取功名而殚精竭虑,到后成为了解元,一步步站稳了脚步,直到现在,更可以左右朝堂兴衰,更解决了家人的安全问题。
“三年,不多不少。”
“只是梅花,我还有许多疑惑。”
“这疑惑我回去再说,不过既只有三年,那流金岛都太近了,博罗岛甚好,甚至不需要朝廷册封。”
“此岛方圆是流金岛的十倍,且岛上环境清不错,盛产香料和燕窝,上次通讯,说岛上土著都已被征服,贬成奴隶,已经开始在基础建设。”
“等我回去,就可迁移人口,谅想朝廷不会拦截。”
“不过,现在还是解决一个大患才行。”
“想让我和龙气拼的玉石俱焚?还真没有如愿!”裴子云露出了一丝冷笑,看向一处的目光,带上了血意。
京城
奉天门内的事变,喊杀声并没有传出去,熙熙攘攘人群正常流动,个个还在欢笑着,自大徐太祖结束乱世,百姓生活也渐渐的安稳下来,现在京城人流量相对于以前岂止多了一倍,来往贸易船只也日夜川流不息,就连京城的客栈和酒店,也比以前多了不少。
此刻,在离着天街不远,一座酒肆高高矗立,朱楹青阶很是体面,进京赶考的举人经常在此会宴。
就算在这时,楼下散坐十几个人,其中就有几个是举人,摇头晃脑吟诗作词,而在楼上雅座,靠窗一处,一个年轻人正在举酒饮用,本来举箸向宫爆鹿肚而去,这时却脸一沉,微微色变。
第496章 转移
这人当然是道君,桌上是二荤二素一壶酒,穿着衣服是举人服饰,看起来是很是悠闲自在,似乎观赏着朦胧的雨景——这在这里不起眼。
只是道君目光凝视,望着皇宫的龙气,心里说不出欢喜愉悦。
他一直留意这次裴子云事件进展,蛰伏了这么多年,终等来了这次解决所有问题的机会。
“哼,龙气循环周流,极是事大。”
“别说是第八重地仙,就是完全圆满,成就道君,真弑杀了皇帝,也要受到惨烈的反噬。”
“要是风雨飘零,穷途末路的皇帝还罢了,大徐初立,如日东升,弑杀皇帝,打断龙气,道君都得跌下位格。”
“你就算能杀出皇宫,也离死不远,正好一击。”
“而且大徐龙气一破,封印就薄弱,我就可助本体打破封印,再次君临大地。”
才暗暗想着,突见着皇宫中龙气激烈摇摆,消散一小会,又聚集到一处大亮,渐渐趋于平稳,安静了下来。
“怎么回事,龙气怎产生这变化?”道君一下震惊,满脸惊愕,心中惊疑。
“你是不是很失望?”就在这时,梯阶上传来声音,转眼裴子云就出现在酒店三楼处,慢慢踱来,声音若有所失:“启泰帝的确了得,在关键时采取了对他对我最好的方法。”
“平心而论,你的算计并无错误,这最好结果的可能性非常低。”
“大徐龙气初立,亿万百姓寄之重之,我要打破龙气,重回乱世,别说我只有地仙七八重境界,就算跟你一样成就道君,也要跌下位格,甚至万劫不复。”
“到时你就可以从容收拾——是罢?”
“只是大徐这一代,真是英才辈出。”裴子云语气愈是阴寒:“所以才侥幸,并没有朝你设想的方向运行,你算计都将付诸东流。”
道君又惊又怒,虽不是全中,但是其实说中了大要,自己早就准备这一天,按照推测,裴子云到时不管胜还是败,都对百利而无一害。
裴子云败了,按照实力,一定会很大程度削弱大徐龙气,到时脱困也有希望,裴子云胜了,按照性格,弑杀皇帝又立新帝,甚至直接改朝换代,这样的话,甚至不需要自己多出手,一切都归了自己。
可人算不如天算,结果却完全出于预料。
“哼,就算没有打破龙气又怎样,你杀到现在,法力还有几成?你既自投罗网,那就休怪我以大欺小了。”道君冷笑的说着。
裴子云缓缓摇了摇首,似乎很不认同道君此刻说法,说着:“如果你本体亲来,可能我还要忌惮一二,现在只是你一个分身,你觉得我既敢来这里,会没有把握?”
“你这分身,连铁铸铜灌都没有,我杀你,又只要几招?”
“狂妄!”道君涨红了脸。
裴子云不再说话,缓步而来,一步步很稳,很平静。
道君同样踏步上前,两者都在动作,不急不慢,又迅速接近,踏到了第三步时,突狞笑:“龙气能隔绝万法,我岂不能——去死!”
“轰”
场景变化,这是一个残破宫殿,宫殿上面凝结寒霜和冰雪,到处是残破神像、破碎刀剑,铠甲,法器,此时横七竖八躺满了尸体,暗红血在密密麻麻的尸体身上渗出,汇聚成小溪,汇入了不远的园林,数棵茶树都已枯死,一个池塘已干涸,只有亭子保存完好,上面隐隐看见三个字:“岁月亭”
接着一个闪电划破天空,紧接大颗大颗的雨点落下。
“这真不可思议。”裴子云扫视自己的环境,看了看脚下,是青石,只是有点潮湿冰冷。
接着,视线越过尸体,一眼落在对面的人身上,瞳孔一缩:“铁铸铜灌?”
瞬间,道君就抵达这境界——这不可能!
裴子云眼神低沉下来,发觉自己小瞧了道君。
“这是我的道境,记住这个名字,现在,去死!”道君周身浮现出一圈雷光,接着,汇集成电蛇,直扑而去。
“轰!”
电蛇速度根本不是人能想象,瞬间落下,骤间炸开,接着道君手一挥,一道寒光陡向裴子云刺去。
轰!
刹那间,人影在电光中突出,长戟闪过,只是一击,寒光粉碎,接着只听一声:“去死!”
“噗!”戟光切入,离着半寸,一个小盾突然之间浮现,死死阻挡这一击,接着碎去,而道君已经一让,避开这击,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剑,朝裴子云刺去。
裴子云一跃,整个人一闪,长戟已重重打在道君身上。
“轰”火星飞溅,道君才起身,就打得倒飞出去,撞在了墙上,胸处有一块明显的凹陷。
“啊,不可能,这是第八重境界?”道君才反应过来,嘶吼着,满脸不敢相信,内心十分惊骇。
首先是没有想到裴子云进步这样迅速,记得在仙人渡时,最多也才刚刚踏入第七层,想不到这么短时间已到了第八层。
“就算这样,这是我的道境,你能奈何?”道君怒吼着,灰蒙蒙的雨冲下,灰色云层中一道天光微透出光,照在道君身上,只见道君“噼啪”一声,凹下去的胸骨瞬间复原。
接着,只听“锵”一声,整个人似乎都化成了一把剑,重重的落下去:“你给我去死。”
“风雷斩!”没等刺到,陡戟光上一圈波纹,一道弧月光射出,才射出,就迅速黯淡。
“没用的,这是我的道境。”话还没有落,突弧月上染上一层薄薄的青色一掠而过,将剑光击碎,余势不减,一划而过,喷出一片浓稠的血雾。
“啊!”道君虽躲避及时,还是惨叫一声,虽有着铁铸铜灌,但半个肩还是鲜血飞溅,深及见骨。
“不,这怎么可能,这是龙气?”
“不,是道君位格。”
“启泰帝竟然还封你为道君?为什么?”道君的脸色一下子变异常苍白,甚至隐隐有一丝恐惧。
裴子云哪会允许道君有喘息之机,道君刚开口,陡间感觉全身寒毛直竖,心中大惊,权限一闪,人就凭空移开半丈。
可才移开,戟光一闪,已在额上划过。
完了!
道君心中最后闪过这个念头,只听“轰”一声,整个道境消失,又回到了酒楼中,只见墙壁上直接破开几个大洞,几个食客横尸在地,一片惊慌。
而道君的肉体陡挣了一挣,额上天灵盖已削去,整个上半部已不见,张口发出一下惨叫,冒出一大团又红又白的脑浆,不再动弹,跌了下去,血缓缓流下,染红了地板。
“终于杀了道君了。”
这时人人惊慌逃窜,虽说是道境,其实照样杀的楼上一片狼藉,幸楼上只有几个人,才踏步而出,天街一动,雨中一辆车过来了。
车夫躬身:“真君,我是长公主府上的人,特来带您过去。”
“也罢,去吧!”裴子云笑着,当下车就向着远处驶去,其实长公主府离着并不是很远,没有多少时间,折过一个胡同口,就看见了才公主府,裴子云收敛心神,一呵腰下了车,却看见了长公主府前,有着三百人,持戈按剑很是肃杀,不过已经在撤退。
见裴子云过来,一将更不说话,只带人迅速撤退。
“长公主府,也软禁了?”裴子云暗叹,突门一响,一个人迎了上去,看了看裴子云,缓缓跪了,说:“真君,长公主派我等候,这就出来。”
话音刚落,长公主已经过来了,仔细打量,只见她穿着还是以前,只是一张脸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眉微蹙,还有十二个丫鬟和婆子,不少姿容绰约依次行礼。
长公主出来站定了,脸色有点憔悴,看见裴子云,长长叹了口气:“我现在看到你,都不知说什么话——进来罢!”
裴子云点首,跟随着进去,沿着走廊折过一带假山池塘,穿过一片松林和湖泊时,正要说话,突听着一阵钟声,这钟声响彻全城,顿时两人都站住了。
钟声悠扬而又沉浑,在雨中回荡,暮色在钟声中悄悄降落,两人都是无语,国不可一日无君,启泰帝刚去世,又有遗诏,大臣就匆忙的在启泰帝灵前举行登基大典。
“波动的龙气又平稳了。”裴子云等了下,正要说话,突“咦”的一声,看了看地下。
幽暗·封印处
宫殿凝结寒霜和冰雪,数棵茶树都已枯死,一个池塘干涸,只有亭子保存完好,上面隐隐看见三个字:“岁月亭”
道君闷哼一声:“我的分身,陨落了?”
“裴子云有这样强?还是朝廷的暗算?”也许是封印隔绝了信息,道君并不能知道内情,只是震怒。
不过在地下千年,早就养成了深沉的性格,徘徊良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罢了,分身陨落也有陨落的好处。”
“这样和朝廷的协议就削了大半。”
“而且,化身在地上,已经恢复了些布置,加上妖族已在,封印已弱,就算陨落,也有着破开封印的机会。”
才想着,突一股黑气出现,道君惨叫一声,喃喃:“这是什么?我的位格,分裂转移了?”
第497章 三年(上)
长公主府
两人感慨了下,踅过回廊,只是突梅花一动,似乎有着信息,裴子云见长公主默默前行,一时没有说话,就定了定神,喝着:“系统!”
眼前出现一梅,并迅速放大,变成一个半透明资料框,带着淡淡的光感在视野中漂浮,数据在眼前出现。
“下世界坐标选择完成——特洛伊之战!”
“以帕里斯身份,在特洛伊战争中生存下去,且获得金苹果。”
“下个世界是特洛伊之战?”
裴子云不禁惊讶,还得细看,两人已沿着石桥而入,靠近了内院,听到隐隐传来的笙萧琴瑟之声,唱着。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古人秉烛夜游,良有以也……”
长公主踱步到树下听音,这咏叹透过夜色而传来,两人都不说话,直到一曲终了,袅袅余音已尽,才回过神来,长公主就说着:“女儿以前天天练琴,皇后就特地选了十二个新进的侍女赏了,说是跟着学习。”
“有一半跟着去了,还有一半在府内,正好就当成是教习班。”
裴子云一笑,还待说话,就听远处一阵喧嚷,两人一怔,却见一人匆忙进来,说着:“长公主,真君,陛下有旨意,是新任皇宫太监总管古公公带来。”
“这样快?”裴子云也一怔,顺王才灵前登基,就迫不及待让古公公携带圣旨过来,这是迫不及待,还是什么?
转脸笑着:“长公主,接旨吧!”
长公主微微点了点首,话说权贵之家,香案是常备,才摆了出来,却见古公公双手捧着黄绫盖着的诏谕庄重走到香案上首南面而立,向裴子云微微躬身,口中说:“道君,我奉皇上旨意,来此颁布圣旨。”
裴子云微微点了点头,就见古公公高声:“圣旨到,大家接旨吧!”
大家在香案前跪了下来,只有裴子云一人屹立,静静看着,古公公也不催促,缓缓张开一张圣旨,朗声:“诏曰:启泰皇帝身染重疾,却殚精竭虑,连平二次大乱,闻王师凯旋,喜极而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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