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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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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云接大饼和粥,入手还有着些热,就着吃下,今天是阴雨天,天色就有些黯淡,比平时暗快,有军士来点着火把,照的明亮。
这时看去,不少秀才都抓破了脑皮,绞尽了脑汁,一点点拼命写着,有些秀才写不出来,抬着头看着考试座位上面的茅草顶盖,怔着神,有些则在嚎啕大哭,被呵斥:“再出声,罢免出场!”
考场内人生百态。
据说前几届州试,就有秀才在考场内疯,被拖着出去了,一些新晋秀才,只是第一次来考,在外面还不觉得,考了一下午,到了黄昏,整个人就觉得有些崩溃。
“一气呵成,写第三题罢!”
外面虽有火把,但离门较远,号房内还觉得昏暗,于是点起一根蜡烛,作有经验的人明白,第一天是养精蓄锐,精神最佳,所以可以多作题,第二天第三天就可能有点撑不住。
不过就算这样,今天三题也是极限,再写下去就是自己找麻烦了。
当下凝神冥思,第三题也随之破题而写,夜渐渐深了,考场内灯火通明,临近夜晚时,军士就换了一茬。
主考官们都还没有休息,省试总裁胡应贞主考官带着侍卫,身跟着衙役,在考场内巡查,还有着几个考官也穿着蓑衣,跟随在身后,四处巡查。
“第三题写完了。”裴子云将考场下火炉点燃,放在脚下烤着,夜渐渐深了,把稿子放在桌上,用着镇纸压着,免得风吹,误了州试。
这时火炉上烤的饼热了,水也温了,考场内到处都是蜡烛,裴子云就慢慢吃食着,中午可以吃点凉食,现在再吃凉食,那又是给自己找麻烦了。
喝了一口暖糖水,看着主考官胡应贞负着手迈着方步,带着一堆官员自面前缓缓踱过。
自己年纪太小,还被看了几眼,裴子云不动声色,只当没有看见,继续自己进餐的大业,只是想着:“以自己继承翰林之才,第一天只完成了三题,还有四题,只能说稍有点余暇。”
“普通秀才,能完成全部功课者,都非常紧张了。”
考官从这条道上巡逻一遍,裴子云也吃完了,见草稿全部晾干了,就叠了就放在床铺角落的书箱里,把蜡烛吹灭,躺在床上,幸有准备带了毯子,钻入了毛毯,上用衣服盖上,顿时就觉得温暖起来。
没有任何迟疑,就此入睡。
夜晚,胡应贞第二遍行过,能听见风声,四处都打着火把,只见号舍内的学子一些已躺到床上,一些还在奋笔疾书,考场气氛依旧紧绷,还是这话,到晚上虽大部分人明白得养好精神明天再考,但都辗转反侧,把床铺摇得嘎吱嘎吱响。
考场不能随便说话,胡应贞只是笑笑:“这些学子,年轻啊!”
就有个考官低声答着:“是啊,大人,没有经验啊!”
对话就此结束,经过了一个号舍,看见里面有人真睡着了,靠近一看,就见着里面白纸压着镇纸,榻上是一个少年,凉席上垫着一床薄毯,身上盖一层毯子,还有一些衣服。
“这少年这样准备妥当,也许不错。”胡应贞心中闪过这个念头,接着又继续巡查而去。
第47章 夜船
第二天
醒来,还是下着雨,考生都起床了,窸窸窣窣,裴子云起身,先是在官差跟随下上完厕所。
其次是回到号房又点火,热水,烤饼,咸鸡蛋。
肉饼,热水,再咬一口带着油的蛋黄,裴子云全身舒坦:“这是老考生的血的经验啊。”
“要睡好,要吃好,不要吃冷食。”
裴子云用完,打开卷子再次读题,看到后面的二道,虽说依科举重题的惯例,后面地位渐渐削弱,但要想好名次,还得答的完美。
“写罢!”裴子云挥笔写文,余下二道大题,一个上午写完了。
到了中午,裴子云继续吃热食,把切完的参片泡在水里,这也是老考生的心得,经过了五篇大题,说不疲倦是假。
“虞唐外重内轻,管卢外轻内重各有得论”
“房子亮无申商之心而用其术,莫石宕用申商之实而讳其名论”
“李度奏宰相宜招延四方贤才与参谋请于私第见客论”
“论藩镇,论变法,举贤才,嘿嘿,可以说,前面五道大题,我只能根据张治恭的文思来写,大概最多就是张治恭的五六分水平。”
“虽说这五六分,对曾经二甲第一唱名胪传进士来说,考这举人也绰绰有余,但终是逊色几分。”
“可是古人,终是古人,在见识上哪有现代政治精辟?”
“这三道题,我只要控制了尺度,不犯圣讳,写的比张治恭精彩都是可能。”想到了这里,裴子云答题,笔下写来,洋洋洒洒,可谓一气呵成。
裴子云不由满意点点头,继续下一篇,三题写完,费了两个时辰,回顾四周,见考生都在埋头写文。
“完成了,木炭明天用不着了,蜡烛也是。”
“不过现在,先活动下吧,离吃晚饭,还有一小段时间。”裴子云见腿和手僵硬,现自己一直做题,一天都忘记起身活动,于是在号房内慢慢踱步,到了差不多时间,直接把木炭用了。
温暖炭火,使考房里湿气祛除几分,连温度上升了一些,烤得裴子云身上一阵舒爽,用完了晚饭,裴子云点起了蜡烛。
“今天晚上的任务就是润色。”仔细检查一下,全卷有没有错误,没有错误,就是润色,对所有文章进行修改。
再大的神人,都不可能一字不易,等全卷修改完,蜡烛也用的差不多了。
“睡觉!”
才躺下,觉得考场内的气氛紧绷了许多,到处都有人辗转反侧,才想睡,突有点喧哗,隐隐听见:“有人昏倒了!”
“不许喧哗!”有人高喊着,顿时声音停止了,过会,就见士兵把一个考生拉了出去,让所有看见的考生浑身恶寒:“这人完了,又要等三年。”
裴子云闭眼睡觉,只是一会,脑袋空了,就此睡了过去。
第三天一早,难得有了太阳,不过这无济于事,昨天还有人坚持,今天早晨,就有几人抬了出去,年纪大或身体弱,或没有经验烧了。
裴子云冷眼旁观,只觉得心有戚戚,在古代科举真可以把人逼疯,因为中不中相差太大了。
“再检查一遍,有没有错误或犯了忌讳。”
裴子云检查完了,见没有错误,就用馆体字,抄录正卷誊写,考试时间到下午申时,就是下午5点,如果还没有写完,可以给一支蜡烛的时间,蜡烛点完了,就扶出去。
裴子云誉写到正卷,小心翼翼,每张正卷完成,就放在一侧晾干,半个时辰才大功告成。
写完,已是第三日中午了,按照条例,可以交卷了,实在不想在这号房里呆下去,裴子云拍门喊:“交卷!”
听到裴子云拍门交卷,四面士子都看了过来,都是眼神凶狠。
受卷官受了,裴子云立即将东西收拾进考箱,自号房里出来,自己都觉得筋疲力竭:“我都习练百兽图,底子极好,撑得住,但三日考下来,也觉疲惫。”
“那些文弱秀才,怕的确是难过的坎。”
“据说不但考场,有些秀才才出着舍号的门就倒下了,抬着去医馆救治,是心力消耗过大。”裴子云心中感叹:“难怪许多读着死书的人,只能中秀才,中不了举人,这三日不能说话,坐着答卷,体力精神消耗,就是一大关卡。”
到了龙门,见外面都是人,考生的家眷,书童,仆人,车夫,不再说话,直接回到傅府。
傅府早有准备,见着有相公回来,就有人吆喝一声:“上参汤。”
裴子云喝了一口,有了点精神,又有人高喊:“淋浴!”
裴子云脱光衣服,洗澡,再上着肉粥,上了床,就睡着了,等醒来,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早晨。
裴子云张开眼,觉得全身舒适,想到过去三天,只觉得做了一场梦一样,只是整个小楼静悄悄,到了中午,才见得一脸疲倦的虞光茂,不过脸色已恢复大半,笑着说:“裴兄,此次考试,应已经中了吧。”
裴子云笑了笑没有说话。
虞光茂看见裴子云笑而不语,也不纠缠,笑着:“昨天洗漱完用了点饭,就直接躺下休息,我还算好,你看,整个小楼静悄悄,还在睡,不仅仅此楼,考完昨天和今天,州城中所有住着秀才的客栈,全部静悄悄,都在家中客栈里休息,这三日神思消耗极大。”
“这还算好的,据说有三分之一的秀才,都烧生病,严重点的甚至一回来就上吐下泻,比如说易兄,幸傅家有准备,大夫立刻看了病。”
裴子云一怔,不过想想考场环境和压力,还有易至全的身体,觉得生这种事情一点也不意外。
“我们是不是探望下?”裴子云说着。
“别,早上醒来吃了一次药,喝了点白粥就继续睡了,他看起来很累,还是等他休息好了再去。”
虞光茂说着:“这次考试,秋雨很大,第三天早上就有人断断续续抬出去,哎,考场辛苦,不打搅你休息了。”
说着一拱手而去。
这不打搅,一下过了二天,第三天清晨,裴子云起床,就有着敲门声,请着进来是虞光茂。
虞光茂上前拉着裴子云:“裴兄,今天有着文会,我们要去适当放松一下才是,这三日真是苦了我等。”
裴子云对这三天,也有点心有戚戚,以前还不觉得,别的不说,州试三天不许言语,只许文章,这条许多人都撑不下去。
暗暗有了计划,裴子云笑着:“易兄,我还没有换着衣服,稍等。”
说着就进着房内,换了衣物,准备一起文会,下着楼,李秀才三人,已在楼下等着,就等着两人下来了。
虽是一个州城,可这秀才集会也不在一处,都是各府秀才一处,平安府的秀才将这州城的醉仙楼给包了下来,几人到了醉仙楼,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几名州城有钱的秀才公子包下的醉仙楼宴请。
酒席摆了不少桌子,主办秀才被秀才聚在中央,这场景不由的想起了前世,商场上的宴会也一样,主办人出钱出人出力,无非就是一个人脉,做生意当官都是这样。
这些秀才虽是为了人脉,不过也是一件好事,裴子云将桌子上的一盘花生用手捻了几粒,扔进了嘴里,喝了一大口酒。
虞光茂来了二届,就有一些熟识的人,喝了酒就去找着老友,裴子云也不在意,安心吃着酒,上次文宴就认识一些人,正喝着就有人过来,邀着喝酒。
裴子云原不想喝酒,可耐不住人多,只得喝了,自到了这个世界,有些灾祸避也避不开,心里就有些积郁,一喝就有些止不住。
这醉仙楼的菜不错,特别秋天到了,就有螃蟹,大螃蟹只是蒸着摆在桌上就是一道美味,裴子云与众人喝着,吃着大螃蟹,螃蟹拨开就是蟹肉蟹黄,吃起来好不畅快,兴许这三日压抑太久,众人中午喝到了下午,几乎人人大醉。
“扶着相公们去房间。”这情况早有预料,在醉仙楼周围几个客栈都包了下来,将秀才们安置着下来。
裴子云喝得有些醉,摇摆着给了一钱银子,打伙计去傅府说明情况,晚上是要住在客栈中,说完,裴子云摇摆上去,关了门。
这时,天黑墨黑,不知不觉已阴了天,只见里面,裴子云哪里睡觉,靠窗看着,一会又徐徐踱步,良久,带着一丝冷酷的微笑:“时间差不多了。”
这样想罢,拿起剑抽了出来,剑身寒光一闪:“我参加文会,喝的大醉,进入客栈休息,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谁能想到我会果断出击,不等放榜,就来杀李文镜呢?”
“杀了李文镜,就重挫了你张玠玉的党羽,等我修成了道法,再连你也送去相见,这叫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裴子云心意已定,见天色渐暗,雨点渐大,就自窗户跳出,直奔码头,这时夜雨茫茫,码头上人也少了。
“找到了,就是这家船!”裴子云上次在码头离开,就问了船,这时见一个船老大正准备开船,裴子云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人,就一个冲刺,无声无息的跳上了船,船稍一动,只是下雨天,这船老大也不以为意,喊着:“开船了,客官们,连夜回平安府了。”
第48章 格杀
夜色,浓重黑云打了一个闪,把河面照得雪亮,一个人影自船上跳到岸上,又陷入一片黑暗里。天籁小说
雨直泻而下,见着河岸两侧都是大片水田,稻谷金黄,近着收割,裴子云在田侧按着剑:“上了船,果如所说,顺流而下,就是从府里到州城的两倍度,这里就是渡口了?”
这里一条路,直接前去就是侯渡镇,本来镇上人烟繁华,只是这时,大家都入睡了去,偶然还有些灯光透过窗户照了出来。
唯一麻烦的是,在夜晚时不时就有家里养着的大狗叫声。
乡村就是这样,只要有一条狗有着风吹草动,一只狗吠起来,整个村子的狗,都会随着一起叫,狗叫往往都连绵不绝。就能吓着不少盗贼,也能惊醒房主。
裴子云隐藏在黑暗中,有凉风吹过,夜晚就有着不少蟋蟀叫声,只是秋季,这些蟋蟀声音就有些凄凉萧瑟。
“我记得有一家道观,不远就有一座宅子,就是这李文镜居所,不过前世只是听得,我还得找找。”
沿着镇上的石板路,走了一刻,就看见一座道观,靠近道观就有一座大宅,几颗松树粗可环抱,台阶蹲着两个狮子,上去仔细分辨,写着一个“李府”的牌匾,裴子云心中就是一喜,这李文镜家必在此。
裴子云刚想着翻墙而进,突额前梅花一动,心里一凛,这李文镜宅中居有着道法禁制,这就有些难办了。
“只是新朝开国,龙气鼎盛,法网密布,县郡州内,除赐额赐爵之处,还可尚存一些道法,别的都受压制。”
“这里虽是码头,不过这李文镜前世听闻,并没有多少道法,不可能将整个宅院设下禁制。”
裴子云这一想,就环绕李府,果接近一处时,额前梅花不亮,这里没有禁法,心中就是一喜,翻墙而上。
心中暗想,不知道这李文镜在不在宅中,若是在这,自己就可以杀了,这张玠玉就要断得一臂。
进得院子,才现是一个三进三出的宅子,大徐律令,唯有举人才可以住着三进三出的宅院,这李文镜只是平民,按着大徐律法,杀头也不为过。
进着院子,院子内种着一些花草,里面堆砌着一些奇石,有一个小水池,不大,进着院子,就见到一只恶狗扑了过来,才叫了一声,剑光一闪,剑尖就刺进了这恶狗的脑袋,一搅,这狗就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裴子云将着狗藏进了石头里面,向着院子里面摸去,不知道是这李文镜不在,还是什么,这院子中,居没有下人巡逻,就是一喜。
裴子云一路前行,一旦有梅花示警,裴子云就避过,这院内雅静,没有声音,应不是这里,正沿着走廊,突听得女子笑声,似是在玩耍,带着娇媚。
向着前面行去,刚靠近,就有着一股女人用的香的味道,有桂花,玫瑰花,还有着一些胭脂,混在一起,弥漫在院子中,只是味道很淡。
近了,就听着一个男子声音,似乎在调戏着女人,心中就是一喜,真是天助我也,这李文镜命中该绝,气数已尽,正是在家。
向着前面贴去,将窗户戳开了一个小洞,就有热气冒了出来,里面就有着不少女人,秋天晚上有些冷,里面却烤着火。
仔细一看,里面女人都穿着衣裙,没见到男人,觉得奇怪,这李文镜莫非不在?
突见着一个女子裙内有些颤抖,一个男子自裙内钻出,将着这女扑倒在地,说着情话,扑着上去就行着苟且之事。
一时间室内一片春色,这男子并不满足,随手扯了一个女子扒了起来,里面一片春色。
裴子云仔细看去,这男子果就是李文镜,自己前世见过此人画像,有些印象。
又是狂欢大会?
裴子云不禁冷笑:“哼,这人虽有智谋,但不通天门,纵有些法术,也需要时间施展,脆皮的很,今夜碰见,是天赐良机,正可一剑杀之。”
这么想着,等着此人狂欢完,这春色享受,自然极耗男子精血,就算有着一二门道法,可道法也不能凭空制造精血,这**只是一个引子,由欲入道。
就算取用女人也有着度,过犹不及,必有损耗,并且男人房事后就没有了力气,更少些变数。
此起彼伏声充斥房间,或明艳,或风情,一个个都是美人,这时李文镜心中突有些不安,顿时一凛,眼神由**转成清明。
“道法禁制没有被触及,这不安从何而来?”
李文镜就站了起来,身下的女人还未满足,见着男人就要走哪里肯,就要拉住,这李文镜身上早脱的干净,哪有地方可以抓,李文镜一震,就走开了,这女人也坐了起来,嘟喃着。
李文镜不理会,而从墙上取了剑,走到门口的走廊上,看了看四周,还是没有觉异样,这里由于狂欢,有着隔离,当下奔到内院门口就要喊人,才转过一个弯,突只听“噗”的一声,只觉得心一痛,低看去,见一个血淋淋剑尖自胸口穿出,他眼前一黑,就要出惨叫。
“按住!”后面出了一个人,一个毛巾封住嘴,血自李文镜身上涌出,等了几分钟,就已没有了动作,只是时不时抽搐。
“有心算无心就是这样简单。”把这人放到了一侧地板上,按着原路返回,出了院子,寻到了马廊,直接去牵马。
“谁?”正要牵走,马廊小房子,看管马匹马夫两眼朦胧出来,见着一个人要牵着马,由于动作光明正大,所以一时没有喊贼,问:“是哪位?”
话还没有落,一粒石子打在了面上,只觉得脑袋一晕,就倒在地上。
裴子云将这马夫拖进房间,手放在剑上,想着要不要杀了,只是迟疑一会,松开了剑柄:“这人没有看清自己模样,饶过便是!”
想着,牵马匹自后门出去。
到了大路上,翻身上马,呵斥一声,这马儿就一路奔去。
房间内几个女人觉得奇怪,老爷正玩的欢快,突出着门一会,就算是内急也要回来了,就套着衣服寻着。
刚一出门,就见到地上一摊血,地上的血已有些凝聚,这女人惊呼一声,立刻晕倒在地。
后面的几个女人听着惊呼,出门就见着一大滩血,跟着血寻去,在走廊后面见得一具男子**,身侧还扔着一把剑。
一个胆大女人上前一试呼吸,早已没了呼吸,甚至身体都凉了,都是恐惧,大声呼唤:“来人啊,来人啊,老爷被人杀了,老爷被人杀了。”
…………
夜晚
**渐消,月光照了下去,这马跑的很快,真不愧是良马,只是一夜奔波,这马也是累的喘气。
裴子云抬去看,天空一颗启明星挂在上面,远处已隐隐看见了州城的城墙:“嘿,连夜奔驰百里,这马真不错,至少得价值五十两吧?”
“可惜了,不过我真的不能带上你。”裴子云放缓了度,驰在河岸,听见河里的水声正在哗哗响着。
裴子云跳下马,拔剑对着这马匹就是一刺,剑尖瞬间透过马匹心脏,这马匹一时还没死,奔跳了两下,跳进了河里,血水染红了一片,随河水冲了下去。
又将衣服脱下,虽小心翼翼,但衣服上还是溅了些血,不过不多,这时就将衣服向水里抛去。
裴子云看了看城墙,要是战时,不但有人巡查,而且附近百米的树都得砍光,现在天下承平,却没有这个规矩了,看准了一处,借着树和建筑,翻身而上,就进了城中。
“快,天快亮了。”
此时街道上冷冷清清,没有路人,店铺上的灯笼早已熄灭,裴子云没有走大路,转身就向小巷子去,奔到了客栈,向客栈后院而去,绕到自己住着房间,昨晚出来的时留着窗户,于是掀开窗户,一翻就钻进了自己房间。
一夜奔波杀人真是困了,掀开被,床上一躺就睡了起来,只是一会,就睡得香甜起来。
…………
州城·贡院
房考官第一场的卷子已阅完,按制,州试各房卷子由阅卷官先读卷,先就是直接有错别字,犯了圣讳,违反考场纪律——自叙门第和信息的全部贬落,这是怕有人作弊,毕竟糊名卷本身就是为了掩盖卷子,你还自叙,这是顶着干,不贬落罢黜你,罢黜谁?
“罢黜有多少?”胡应贞问着。
“本次三千余卷,因违制错误罢黜,总计五百六十一卷。”有人报告着,这样的卷子被贴出不录。
“这些秀才,难不知道州试重大,这样多违制错漏。”有人说着。
“州试压力大,许多新人难免,就算你我,也不是场就滴水不漏。”有个房考官说了句公道话。
“正卷和副卷都出来了么?”胡应贞问。
“总裁,正卷三百卷,副卷二百卷,都已经出来了。”一位阅卷官说着,吐出了一口气。
考完阅卷官就在通宵达旦在房内读卷,可谓责任重大,手中之笔关乎每一名考生的去留,这样也就罢了,这些卷子还会送至礼部磨勘。
礼部有的是空闲的人,一个个无事就查看卷子,现卷子有离经叛道之说,阅卷官和同考官都要问责,取中举人要削掉功名革退。
阅卷官战战兢兢一丝不苟读卷,现在才可以松口气了——下面的事,就不是普通阅卷官的事,是房考官的事。
房考官对余下五百卷进行再阅,加批荐给总裁。
“此文高明,与别的卷子相比,已不在一个档次上。”房考官喝了口茶,取一份正卷读来,才草草看了几行,突精神一震,重新读起:“淳实典雅,篇篇可作科场范文。”
“读来有几分翰林味。”
“这也奇了,别说秀才,就是等闲举人,也没有这味道,必须进了翰林,渐渐养起了这种气质。”房考官重读一遍,觉得文风有几分似曾相识之感:“这个必是要高荐了。”
说着,画了个圈,又写了高荐。
第49章 判官
侯渡镇·夜·李府
灯火通明,仆人持着灯笼,十几人拿着武器在院里四下搜索。
赶过来的圣狱门的胡班,很快查到了在马廊里被打晕马夫,清点马匹觉少了一匹马,后院的门也打开了,搜索寻着,果有着马的足迹。
“这杀贼杀了人,夺了马逃了!”胡班怒气冲冲,对着昏迷马夫就是一鞭,马夫一声惨叫,一个滚翻身起来,捂着鲜血淋漓左颊,大叫:“来人,有强盗打劫了!”
“蠢货!”胡班更是大怒,皮鞭抽去,一鞭过去,皮开肉绽,马夫疼在地上打滚,打完了,胡班冷冷的说着:“还不通知观里去?”
“是!”这时差不多清晨了,露珠还没有干,太阳才出了一些,就有下人向着道观奔去。
这李府跟道观很近,只一刻就到了,这道观门前种一颗大槐树,青石板铺成道路,身缝里长出了一些青草。
道观的门是红漆大门,门口两个大灯笼,上有着一个金匾,上面写着:“金鸡观”三个字,下人就冲了上去,用着门上的铜环敲门。
大门上铜环就有着门铃作用,都是铜制,用力敲着,响声就很尖,能透很远的距离,随着敲门,一个十二三岁的道童来开门,睡眼朦胧,头有些凌乱,打着哈欠:“谁呀,这样早就敲门。”
“不好了,我是李府的人,老爷今天被贼人杀了。”
“这个要通知官府,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小道童只是收来服侍人,不懂这些事,但偶尔见着李府来人,知道这家有钱,时常有银子孝敬,但这家出了事,不去报官,来找着观主,真是奇怪,不过自己不管,直管通知就是,就又进了去,这道观很齐整,大殿矗着的一个道君,侧壁彩画,华盖、宝幡、方旗之下,都是一个个仙官仙吏。
道童进了内观敲门,一个男声问:“大清早就来烦扰,什么事?”
这小道童说:“观主,是这样,山下大户李府出了事,听说李府老爷晚上被杀了,是来观里求观主去主事,现在下人就在门口,是否要让他进来?”
“什么?李老爷被杀了?”里面道人霍地起身。
小道童想了想,这镇上没有别的李府,只有一家,听说这家老爷叫李文镜,说:“观主,镇上应没有别的大户了。”
“你去唤你的两位师兄,告诉他们,我必须立刻赶去李府!”观主对着小道童说着,又听一个女声:“虚郎,你去且注意着安全。”
话说道观本来分子孙观和丛林观,子孙观就是道观财产私有,属一家一姓所有,而丛林观是不结婚的道士传承,这道观就是子孙观,自然有婚嫁之事,这小道童一听就知道是师娘声音,刚才师父有吩咐,是转身就走,没有敢迟疑,去叫着自己的两位师兄。
观主阴沉着脸,看了看漆黑的天空,这道观是圣狱门的一处道观,李文镜作外门弟子,并不住在这里,在镇上有着宅子。
此次州试,张玠玉虽觉得已修了道法,中举可能不大,但并非完全杜绝,就准备试一下,因此带了几个人去了州府,后来稍有些空,李文镜就回到了郡城的李府,不想才回来,就有杀身之祸。
这小道童年龄尚小心性未定,不知道圣狱门的事,观主就没有带上,持着法器,带着长剑,三个道人都跟着这仆人而去。
进了这李府,这几个道人在哭哭啼啼声音中进入内院,几个少妇看上去端庄秀丽,身着白绫,哭着,只是眼中尚带着媚意。
这道人见着就是心头一热,只是大事要紧,李文镜家中就有着禁制,李文镜也通的一些道法,只要有着危险就可以传信,断不会轻易被杀,可不曾想还是这样干脆的死了。
上前问着,一个少妇掩面向床上一指,随床上一看,道人凑近俯视这位昨天还说笑见过的师弟,只见眉目之间都是惊恐愤怒,双唇微翕,似临死前还在说话,的确是李文镜。
尸体用一床被子盖着,这道人沉着脸,将被子掀开一看,就见是一道剑口,透过了心脏,仔细检查,没有别的伤痕。
“是高明的武者所杀,一剑穿心。”这剑痕一分大小,深穿刺入,干净利落,这观主阴沉的目光幽幽,口气严峻:“你们,去查看下院内的禁制有没有被破坏,情况怎么样?”
“是!”三个弟子应着,这道人脸色冷峻,挂了一层霜,对夫人问:“夫人,将事情再给我说着一遍。”
这夫人脸色一红,挑挑拣拣将着事情说着,一听这道人心中就有数:“原来师弟开着无遮大会,将护院和下人都屏退在外院,出门就被杀了。”
这道人有些疑惑,又问:“夫人,师弟是何处被杀?”
这少妇就起着身子带路,引着道人到了一处走廊,只见入眼就是斑斑点点的血渍,跟着向前,就是一大滩血,凝成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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