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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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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看对坐的位置,这人地位不低。”
  这话大家都理解,忠勤伯身份贵重,就算是熟人,坐的位置也很微妙,现在摆的酒食,很明显这人地位不低。
  “这就罢了,最心惊的还不是杀人的手法,是伯爷至死居都未叫喊,院外就有军中护卫,虽下雨,可一个寻常人莫说翻墙,就算近了院子都能察觉。”
  “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懂得妖术,更武功高强,奉命或与忠勤伯有仇,才能让我们近在咫尺一丝不觉。”
  听着仵作公差的结论,顿时刘太监的脸色阴沉,而县令心中也是惊疑,过了良久,这刘太监身子打了一个冷颤,向跟随的道官问:“裴真君座驾到了何处?”
  道官有些迟疑,应着:“下官立刻去查。”
  这样说着,立刻转身而去,稍过一会入内禀告:“裴真君座架,抵达本县的流水口码头,就在十里处。”
  听闻这话,在场的人都脸色一变,刘太监更是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县令心想着:“难道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将朝廷放在眼里?”
  心中想着,却转身对着四品官躬身:“纪大人,您是路过,本不应该打搅,只是我们品级低微……”
  这四品官是参政,看上去五十多岁,叫纪铭,自幼聪颖,勤思好学,一生仕途并不得意,三十七岁始中举,后加入了徐军,遇事敢于发表意见,不避权贵,受到皇帝赏识,只是此人爱憎分明,不假辞色,以致至交好友都宣告决裂,官到参政就无以而继,升不上去。
  纪铭早早就听过传闻,就有怀疑,更憎恨道人,这本不是他的差事,却脸色一变:“来人,我们一起去拜见真君。”
  码头
  一江秋水波澜,秋天下午,依然有些炎热,裴子云靠在船阴凉处栏杆上,一侧一桌,一个刚在水里捞出来西瓜,摆在桌上,仆人用着刀切成了十数块。
  裴子云眺望远处,手拿冰凉的西瓜用着,很是满意,任炜在侧也取着一块,笑着说:“主公,岛上气温比陆地温暖,因此还有这一次秋瓜,这深秋季节也是稀罕物,因此我选着送来,倒是解热。”
  裴子云用罢二块,才笑着:“岛上如何了?”
  “岛上百姓安居乐业,又迁移了些人,记录有八百余户,新开了三千亩田,现在水田是六千亩,坡田两千五百亩,已可自足,已停止继续开垦,倒是渔业扩展了不少,按照主公吩咐,晒成鱼干储备和贩卖。”
  “盐田已出盐,满足岛上绰绰有余,还有少量随船贩卖。”
  “南方停战,贸易渐渐恢复,现在出海的人,大多往流金岛停靠补充,相比以前至少繁盛一倍。”
  听着任炜的话,裴子云点了点首,流金岛有现在规模,已有海龟之气,这就可代代继承。
  “呼”裴子云吐了一口气,心中欢喜,更带着轻松,任炜笑说:“主公,现在还有一件事,这是小郡主转给您的信。”
  听着这话,裴子云心中一暖,说:“取来看看。”
  任炜双手捧信奉上,裴子云打开,看了起来,见信上字不多,只是尽是相思之语,看到结尾是个曲谱,裴子云细细读过,手指弹过,琴声在心中闪过。
  “是小郡主自己创作。”裴子云吐了一口气,思念着家,更思念着佳人,就在这时,一人匆忙上前。
  “真君,参政纪铭、刘公公,本县县令,前来拜见,说有要事相商!”这人躬身说着。
  裴子云听了,不由冷笑了一声,放下信:“来人,让我迎接下。”


第378章 中山狼
  钦差船
  在江面上,一艘大船靠着岸,远远看去,可看见船上林立甲兵和悬挂的龙旗,上面甲兵早已列队,倒不是朝廷给的,而是长公主给的那批人,不过都出身朝廷,按刀站在官舱两侧,显的森肃威严。
  江岸渐渐近来的一行人都看得清爽,是一个刘太监居首,后面跟着一个四品官,还跟着一个县令。
  近了,就有人迎接上去,问了情况,连忙回去,接着奔了出来:“钦差有令,但请三位上船,闲杂人等一律在岸上等候。”
  刘太监和纪铭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神中读出来:“好大排场。”
  不过裴子云是真君,更是钦差,得罪不得,就算是心中怀疑和不满,这时也只有忍了。
  三人随着甲兵上船。
  钦差大船自有会客厅,三人入厅,裴子云迎接,见太监就要行礼,连忙扶着,说着:“你也奉旨行事,也是钦差,请坐。”
  刘太监一怔,脸色稍好些,坐了,而纪铭和县令,只得齐跪在地,伏身叩首说着:“臣等恭请圣安!”
  “圣躬安!”裴子云看着两人说,只是眼神中,却带着玩味:“请起!”
  纪铭行了礼,起身就说着:“下官不知道真君抵达,也没有接到滚报,沿途驿站实是应打,竟连朝廷规矩都忘了,待下官入京时,就为真君讨个公道,查个水落石出,到底哪一处衙门和驿站,连规矩都不讲,实是丢了大徐的颜面,乱了王法和礼法。”
  纪铭一本正气,似要为裴子云讨回公道,其实是讽刺裴子云不讲规矩,这沿路的官府和驿站,根本没有得到裴子云的通知,这就是不合规矩,不过在官场上这样当面说来,其实不仅仅是吹毛求疵,甚至不是暗示,是直接面刺一刀,裴子云听了,知道文官对道人不待见,面上笑眯眯,摆手说着:“不必查了,是我不许传令打搅地方。”
  “我本是道人,不是朝廷命官,要讲什么规矩?更何况,我这趟调兵遣将,对付祈玄门,要的就是保密,若沿路的驿站传递消息,闹得满城皆知,我还怎么办差?”
  这样的话,使纪铭表情一滞,从没有人想到裴子云会这样回答,无礼粗鲁,又有理有据,竟找不出发作的理由。
  纪铭好不容易忍了气,问:“钦差可知道,忠勤伯死了?”
  纪铭说罢,眼神就看去,赵太监更紧张,死死盯着,似要在裴子云的表情里看出点问题。
  “忠勤伯死了?”裴子云表示惊讶,纪铭见这矫情的表情,含着冷笑正要再问,忠勤伯死的太蹊跷,仵作勘察出来的情况,无一不指向裴子云,此时能寻找破绽,自己上折揭发,这就是功劳。
  “哈哈”这时,纪铭的耳中却传来了裴子云大笑,带着一股嘲笑,听着笑声,在场的三人都一怔,难以置信——听忠勤伯死了,当面大笑?
  纪铭还没有转过来,就听着裴子云说:“死的好,这老匹夫屡次坏我之事,实是死有余辜。”
  这一说,整场面的人都惊呆了,连任炜在侧,听着裴子云的话,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官场当然有仇人,甚至很多,但讲究着喜怒不形于色,讲究体面,讲究婉转,这样梗直的话,实在是官场百年,不,千年难得一见。
  每个人都呆呆的看着裴子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裴子云笑眯眯扫了一圈,欣赏着他们表情,手一挥:“你们干巴巴来,就给我说这个消息?我是道人,这些事和我无关,诸位请回吧!”
  这样肆无忌惮,这样倒行逆施,纪铭、刘太监、县令的脸或青或白,想再说些,终还没有说出口。
  裴子云还是钦差,就算对一个死去的忠勤伯嘲讽,诸人也无能为力,唯有事后上报朝廷,听从朝廷处置。
  当下只得咬牙挥袖而去,而三人一离开船,桥板就抽了,只听着上面有人喊着:“钦差大人出行了。”
  眼见才下船,船就开了,就和才出门,门“啪”关上一样,三人脸上打了耳光一样火辣辣,刘太监咬牙切齿:“不想裴子云这样肆无忌惮,简直是中山狼,得意就猖狂,我要参他一本!”
  刘太监说着,恨的直咬牙,他虽是太监,但官至六品,外臣都很客气,特别是奉旨出来,哪见过这样不给面的人,一瞬间,甚至和忠勤伯的死产生的仇恨都一模一样了。
  “猖狂,肆无忌惮?”
  “不,这不是,这是掀桌!”
  纪铭见过无数的人,或奸猾,或清真,或迂回,但都在规则下,从没有见过这种神态——这是直白的轻蔑。
  一瞬间,纪铭心中甚至产生了嫉妒羡慕,随之就变成了深深恨意,幽幽望着渐渐远去的船只,半晌粗重喘了一口气,说:“县令,你是当地父母官,这件事,就与我一起联名上折,把什么猜想,都直接写上去。”
  见着县令有着迟疑,纪铭见四下无人,冷笑:“不要怕,裴子云这样肆无忌惮,这样丧心病狂,实在就是掀桌了,这可是朝廷第一大忌讳。”
  “以前朝代,还有着挂冠挂印直接不干,可近代几朝,只有朝廷革职的,哪有愤而不干?”
  “就算是不想呆了,也是以老病乞恩回乡,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现在裴子云这样猖狂,要是人人学习,朝廷还有几分威严?”
  纪铭本只是路客,这时心中悲切愤怒:“快,立刻准备笔墨纸砚,我要以十万火急,向朝廷报急——连着忠勤伯的死去消息。”
  说着,脸上都是涨红了起来,咬着牙:“我就不信,朝廷就拿裴子云没有办法了?”
  赵太监也咬着牙说着:“纪大人说的是,我也要上密折弹劾!”
  “大人,笔墨纸砚到了。”
  上官有令,公差办事迅速,哪怕是码头上,只有片刻就送上,纪铭取笔就奋笔疾书。
  皇宫
  秋天萧瑟,寒意渐渐重了。
  秋时是一道坎,许多老人病人,冬天是最难熬,每年总有不少老人去世。
  “咳咳”皇帝躺在床上,已有些日子没有起身,原本好些时还能出去看看,现在身体渐渐枯槁。
  “呼,呼”皇帝咳嗽后,只觉得胸口一阵的气闷,难受,喘气不过来,好久才缓过来些,感觉一阵发虚,似乎身体完全空了一样,想都不敢细想,只得把心思放在战事上:“可有最新的战报传来?”
  服侍的红衣太监连忙劝着:“陛下,现在你咳嗽严重,还是以保重龙体为重。”
  皇帝又咳嗽几声,红衣太监心中叹了一声,皇帝原来静养休息,偶尔处理政事,自上一次陛下昏迷,现在处理政事越来越频繁,就和油灯燃烧到最后时刻,反更明亮了起来一样。
  “去,拿来!”皇帝说着。
  “是,陛下。”红衣太监不敢抗拒,取了一叠折子而来,第一封还罢了,第二封就是忠勤伯的死,以及裴子云的骄横。
  “好个贼子!”皇帝沉着脸看完折子,良久咬着牙齿说,字字冰冷侵骨,脸色铁青,处理公文时,虽事后更疲倦,只是当时精力恢复了不少,似乎在燃烧生命潜能?
  “此子必有了变化,才会突这样猖狂,查,必须查,还有原本的计划,你负责处理,先缓缓,咳咳。”皇帝怒火发过,一种深深的疲惫涌了上来,心中一凉,暗暗想着,自己最近越来越容易疲惫了。
  听着皇帝的话,红衣太监,说:“皇上请休息,奴婢来理事。”
  “冯提点,随我出去。”
  冯提点听了,跪安出去,到了寝殿外,秋风萧瑟,树上枯叶落下,天空上带着一点黯淡的阴沉,投下大片阴影。
  红衣太监出去后,反不说话,只是沿着走廊踱步,良久,才问着:“你说裴子云,有没有抵达地仙?”
  冯提点听了,连忙应道:“根据情报,裴子云连杀谢成东和地仙化身,怕就算没有抵达地仙,也接近了。”
  “是吗?”
  红衣太监听了,不由浮出了阴霾,似乎想通了一个关键,又问:“地仙的战斗力怎么样?能敌千兵么?能预知祸福吗?”
  “根据历代道录司记载,不能敌。”
  见着红衣太监稍有喜色,冯提点可不敢背锅,连忙又说:“可地仙能逃,非是绝地,不能困住。”
  “而且,根据以前记载,凡是能成为地仙者,肉体神魂都蜕化,六识异于常人,秋风未动,蝉已先觉,说的就是地仙的心血来潮之功。”
  “具体只是每个地仙这种能力有所差异,有的强,有的弱些。”
  “所以地仙才难杀,一针对,就有警觉,灾祸难以临身。”
  冯提点说着,见着红衣太监阴霾越来越重,连忙说着:“当然,这种还是可以屏蔽,只是很难,需要很多条件。”
  “好个贼子,难怪这样肆无忌惮。”红衣太监听了,手都颤抖了起来,似乎不共戴天。
  “公公,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良久,冯提点小声问,红衣太监听了,冷声说着:“你回去吧,以前布置不要取消,但暂时停止活动,以免打草惊蛇,以后的事情,待咱家禀告陛下,自有安排。”
  “至于屏蔽的条件,你写个细折上来。”
  “是!”冯提点暗松了口气,有着明确指示,自己就不用背锅了。


第379章 践踏
  船开了出去,裴子云看着远去的人,发觉又下起了雨丝,落下来凉丝丝,倒也清净,当下沉思:“我杀了忠勤伯,后患不小,且任务又要杀得十个妖族,目前情报,这些妖族都在璐王军中,有点难办,不过我岂会后悔。”
  想着,心中已有计。
  “我已是地仙,只是到现在,只显了谋略,还没有显出威能,我要是不显示,怕是有人还作梦随意拿捏我,一不作,二不休,单枪匹马杀得十将,名震天下,这样或能消掉魑魅魍魉的伎俩。”
  “而且,声望终是一种巨大补充,既定了决心杀得敌将,还得想办法把这事发酵才是。”这样想着,唤着:“来人。”
  “真君,有什么吩咐?”甲兵应命而入。
  “去替我将任先生请来。”
  “是,真君。”
  不久,任炜匆忙来了,行礼:“主公唤我来,可是有事吩咐?”
  裴子云散着步,问:“流金岛的事,你出力不少,你家里还有什么缺处?”
  “没有了!”任炜立刻回答:“主公每年给我二百两银子,还在岛上给了一处百亩的田宅,开销绰绰有余了。”
  裴子云听了微微点首,带凉意的雨点落下,很是舒服,陡然说:“我有一件事要你去办,我会发令让松云门的人来,帮你控制一些书局印刷坊。”
  “具体是每州一个,最好还结交些说书先生,一旦我有话本传来,立刻印刷并且让说书先生传播,务必要让我的每个举动都轰传天下。”
  “你有半个月时间,不过,也不要太急,一个州完成了,就扩大到又一个州。”
  “至于钱,不是问题,我知道流金岛才大肆建设,税金和商利都还没有来得及收上来,所以我出条子,你问何青青拿三千两黄金。”
  裴子云站住了,顺着自己思路说:“何青青手里有钱,她吝啬是给我看家,但这事重大,你有着我的条子,她会给你。”
  “甚至要是不足,还可以问我要,总之天下诸州,每州买一个书局,这是最要紧的事!”
  自己地窖里还藏着三十万两黄金,说来也奇怪,这种藏在地下不用的黄金,显不出财气,动了,才有。
  可见财气其实不是黄金本身,而是社会上代表的金钱符号。
  “是!”任炜忙躬身称是,他也隐隐知道主公手里有钱:“主公放心,只要有银子,一州买一个书局,实在太简单不过。”
  “只是时间是紧了些。”
  “时间紧没有办法,以前是我地位和力量不足,不能未雨绸缪,甚至以前几个话本,都委托了别人发行。”
  “现在有了地位和力量,才能开始布局,自然有些仓促。”两人说着话,不觉已到了船尾,船徐徐航行,细雨在微风中丝丝飘,隐隐见两岸。
  裴子云无声透了一口气:“你去吧,我还有亲笔信,给叶苏儿,给小郡主,你给我带过去。”
  “唉,最难消受美人恩。”
  见裴子云若有所失,任炜只得应着,见着无话,退了下去。
  秋风萧瑟,万物凋零,岸上一片枯叶落下,在水面惊起了一圈波浪,裴子云沉思良久,睁开了眼,又问着:“璐王可有什么动向?”
  有侯着的道人应着:“真君,谢成东被杀,璐王大怒,现在势要清扫祈玄门道观。”
  “嗯,传令下去,就在下个县崇林县召集本州的道录司道官,我有要事吩咐。”裴子云淡淡的吩咐着。
  “是,真君。”
  崇林县·道观
  位于县西二里处,依山而建,树木茂盛,古木参天,沿青石板铺就山道,山涧流水川流不息,仿佛是天籁之音,但是这时,张灵在林中却无一丝惬意,通讯符亮着灵光,在问:“提点,栖宁真君发来召令,要召集我等,我等是去还是不去?”
  灵光中,冯提点的脸色凝重,踱了几步,似乎在想着如何解决,片刻,无奈叹了一声:“他现在还是钦差,上一次他杀了谢成东,更杀了地仙分身,这就是大功一件了,实在无从抗拒。”
  “大人,你的意思是,朝廷不打算处理?裴子云害死了我们那么多的人啊。”张灵大声说,眼泪都要流了下来,道录司许多是家传,并且相互通婚,死的人有不少是亲朋好友。
  “栖宁真君是钦差,更是真君,有道官调任权,而且并不是无故让你们送死,至于你们牺牲,栖宁真君有着大功,在程序上谁也不能说不对——打仗哪有不死人?”
  “你不从命,获罪的就是你。”冯提点无奈的说着:“应命吧!”
  “……是!”张灵熄灭了通讯符,林外有几个道人在巡查,有人上前问着:“我们去不去?”
  “去,这有什么办法,裴子云杀掉谢成东和地仙化身,有此大功,就不能说借刀杀人,打仗哪有不死人?”
  “而且是祈玄门偷袭我们,这事本来是棱模两可之间,没有实质证据,我们死了,也只能说是为了大徐牺牲。”这话本是冯提点说的,张灵拿来,直接训斥的说着。
  “难道我们就没有办法了?”一个道人说着,脸上露出了痛苦,更是带着浓浓无奈。
  “办法就是忍了,只要我们这次活下来,将来总有机会翻盘。”张灵眼神色阴霾,狠狠的咬嘴唇:“走吧,我们进去,真君就在里面,谁也不许露出不满。”
  说着,一行人就入了道观,穿过一带幽幽的小道,行到了庭院台阶处,张灵已满是笑,恰见裴子云正和一个官员说话,就不言声站在阶下。
  这官员是七品纱帽,躬身说:“您要的最新崛起敌将,大体名单都在上面。”
  裴子云点了点首,收了文件,让这官辞了,转身看着张灵。
  “下官参见真君。”
  “上次真君前去追杀谢成东,我等道官都曾担忧多时,万幸真君无事,我等才是安心。”张灵连忙上前叩首见过。
  裴子云扫过张灵和数个道官,见唯唯诺诺,笑了笑,说:“你来的正好,我已有意,阻杀敌将,你们跟上吧!”
  “是,真君。”张灵不敢提着任何异议,立刻应下。
  裴子云取文卷手中展开,扫了一眼,见一人新崛起,很是异常,多次袭扰祈玄道观所在县城镇乡,就有了选择,伸指一点:“这人靠着我们最近,第一个目标,就是此人了。”
  小叶镇
  秋天即将过去,大片稻田已收割,一片片留下的茬子,最近又下着雨,留下一层水将着稻田铺满,一些雪白鸭子,在稻田中游着,时不时脑袋扎进了水田里觅食着。
  又有家养的狗子奔在田埂上追着鸡鸭,就有人骂着。
  而在镇上有些热闹,除本镇居民,还有不少外来旅客和商人,一些人正在采买,突然地面震动了起来,打破了宁静,咚咚,响声震得人发慌。
  “是骑兵!”马蹄疾雷一样由远而近,显出黑压压上百个骑兵,背上长弓箭筒,插满长箭,眼见着直冲而至,整条街道的人,立时向着店铺内部逃去。
  说时迟,那时快,骑兵已冲入了镇子入口,速度丝毫不减。
  “官爷,我们是良民。”见着情况不妙,一个里长模样的人站了出来,躬身赔笑着,只是骑兵不减反增,为首一个校尉,突弯弓搭箭,只听“噗”一声,这站出来的里长,惨叫一声,就活生生钉入墙去,鲜血飞溅。
  “杀,杀,杀!”三百骑兵呼啸,路人纷纷躲避,校尉脸色狰狞,咆哮:“杀,杀光他们。”
  “杀”骑兵冲了上去,长刀斩下,一些街上的镇民闪避不及,一刀斩下,就有数颗人头飞起,献血喷涌。
  更有着人来不及躲避,惨叫着被践踏,一个还不止,后面骑兵一个个践踏而过,顿时连惨叫也迅速没有了。
  所到之处,繁华的街道变成了人间地狱,残肢剩体,血肉四溅。
  “咕咕”房屋顶上,一只鸽子站在了屋顶,眼珠在转动,身子一动不动,似乎也被这人类间的屠杀惊吓到了。
  “痛快。”奔到一半,连撞死了十余人,马上全部是血,骑速才渐渐缓了过来,校尉伸舌舔了舔刀,眼神里有豹影闪过,眼睛红彤彤,随着舌卷动,刀上一些血肉吸入了嘴中,更是蠢蠢欲动,似乎有着一个声音在呼喊:“杀、杀、杀”
  一个随行的人,看上去是书记官,面露不忍,忍不住说着:“大人,这是不是太过了?”
  “有什么过,璐王是真命,这些人不肯驱逐祈玄门,就是抗拒天意,就该死。”校尉怒吼着,眼神狰狞。
  这书记官看着校尉手上按刀,不敢说话了。
  骑兵踏在街上,血肉横飞,胡同里似乎有一个女人惊到了,在大声叫喊,满是不置信。
  “女人?”校尉的脸上露出了狞笑,就一转马头,奔了过去,看这情况,并不是掠来受用,而是想践踏弄死。
  “啊,啊,啊!”眼见着战马冲了上来,女子看上去是个少妇,更吓的全身颤抖,爬都爬不起来了,眼见着马蹄高举,就要踏下,就在这时,就在此刻,校尉突有所觉,不容多想,刹那间身子一侧。
  “噗!”剑光在侧处冲出,人剑合一,瞬间之间,只看见一片寒光。


第380章 个个胆寒
  “校尉大人!”
  这一惊变,数十骑兵立刻发觉,只是街道狭窄,一时间只容数骑并进。
  “是谁?”校尉极是勇武,声才落下,不等答话,人刀合一,刀风隐隐带着风雷,一气呵成,快得令人目眩。
  “杀你的人。”裴子云踏步向前,话说本有些距离,只是一步,就到了面前:“去死!”
  “铮!”刀剑只一照面,火星飞溅,一种异力扑至,校尉整个手臂顿时麻痹,接着剑气一闪,右颊裂了一条缝,肌肉绽开,可看到牙床,鲜血流出。
  校尉大惊,一手拍在马首上,穿着甲,却矫健的在马上一跃而下,接着就见剑光落下,这马瞬间断成了两半,血肉横飞。
  “杀”校尉并没有仓皇奔逃,脸色凶残,一刀斩了上来,刀上风雷骤发,无畏切入,真有有我无敌的气概。
  “铮铮铮……”刀剑接触连珠,剑光疾变,可怖的剑气突迸发、贯入,人影倏然中分。
  “不错!”裴子云点了点首,沉声说着:“虽是军中刀艺,但用到这地步,可以说是出神入化,已得奥秘。”
  “只是这样武功,却用在杀戮妇儒身上,更是可杀。”
  “不过,你本是异族,有此獠性,也不足为奇。”裴子云滑步逼进,目中冷光森森,杀气腾腾。
  “哼,我为璐王爪牙,本不忌杀戮。”校尉冲出几步,又多了一处伤口,却只当没有看见,冷叫了一声,举刀后退,但随时又准备扑上,给人感觉是,不扑则已,扑则势如雷霆。
  “有我无敌!”几乎瞬间,数骑已扑至,长刀毫不迟疑落下。
  “军人作风么?”裴子云不由眉一皱,手一指,一个电弧射出,只见着这电光一闪,几骑都是一麻。
  “风体云身!”裴子云化成流光,快三倍奇速扑入,长剑所下,人影乍合。
  “啊……”数骑脖上一片鲜血喷出,头还在半空叫了一声,扭曲着跌下,接着人影疾闪,乍隐乍现,已扑向了校尉。
  别看校尉刚才勇猛,接了二刀,有骑兵扑至,立刻疾退,这种作风,连裴子云也暗暗欣赏——凶猛、敢战、狡诈,这就是军人的决断。
  只是越是这样,越要杀之。
  青石板坚硬,校尉疾退至胡同口,脚下突坍塌了去,变成了流沙,一脚才拔出,剑光已至。
  “铮铮铮……”数声刀剑之声,裴子云退了一步,身形丝纹不动。
  “砰!”校尉在一丈处摇晃着,睁大了眼,吃力的看着胸口,只见胸口一片血泉飞溅而出。
  “不,我怎么会死。”校尉一时没有死,和身后的一个豹子虚影一起,同时咆哮起来。
  “救大人!”刹那间的变化,这些骑兵惊的汗毛竖立,璐王军法严酷,主将要死,亲兵尽斩,这些骑兵呐喊一声,策马奔来。
  裴子云也不理会,看着近乎妖化的校尉,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你就算妖化,又还能撑多久?”
  “杀!”数骑奋不顾身的扑至,斩下。
  “滋、滋滋”又一道电弧闪过,要是道术,还可以用意志抵抗,可自然所成的电光,再大的意志,也不可能抵御,“噼啪”一声,又是一片人仰马翻,长剑落下,噗噗连声,应声跌下。
  “不,世界上怎么存在你这样的人,你是妖人,妖人。”冲上来的伍长脸带惊恐,终受不住想逃。
  裴子云一剑而过,顿时这人喉咙被刺穿,在马上跌落。
  只是一转眼,连杀十数骑,不费功夫。
  “痛快。”裴子云大笑了起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裴子云吟着,今日才真正体验到地仙的威力,自然之力,剑气,剑法,法术,尽数随心所在。
  小叶镇上最具规模的酒家是观家楼,此时两楼,窗口开着,靠窗的桌子上坐满了道官,却是一片寂静。
  说来奇怪,裴子云是自己人,可看见着他杀着最精锐的骑兵,和杀一条狗一样,个个都心情沉重,听着下面连绵的短促凄厉的惨叫,更是面色发白。
  眼见下面的骑兵一波波攻上去,不论阵营是非的话,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武艺精良,配合默契,前赴后继,誓死拼杀,端是军人楷模。
  可这种牺牲,却毫无意义,如水遇到巨石,立刻炸开。
  只见电弧一闪,无论多强,立刻人仰马翻,麻痹当场,只能受死,听着惨叫连连,楼上的朝廷的道录司的诸位道官,特别是张灵,看着都满脸不敢置信,这就是地仙的力量?
  一人武力镇压军队,非数百人不能围杀,在场的人都身子颤抖了起来。
  “大人,地仙就这样强?”这样可怕的敌人,对奉了暗命监督的道官来说,岂能不心胆俱丧。
  “他也没有完全不怕军阵,你看他利用地形,使骑兵不得施展,才有着这效果。”张灵观察了下,强按捺着心神说着。
  “那他为什么和骑兵纠缠,不立刻杀了敌将?”
  “成就地仙不久,当然得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试下自己力量,这胡同,这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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