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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天仙途-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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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不必赶回来,安心辅助三儿就可。”
“主公,你这话我不敢奉命,我本是一落魄书生,是主公提拔我,赞赏我,士为知己死,我为三公子作事,只是奉了主公的命而尽职,那里却不是我尽忠之处,到了这里才是我的本分。”沈直这时站在一侧,淡淡的说着。
卫昂就位济侯后,他见情况稳定了,就回到济北侯身侧禀告,这时说这话,显是要在这里尽忠了。
听这话,济北侯一点不满也消失了,叹着:“沈先生,你的心我知道了,坐吧,现在这局面,你有什么解决方法?”
沈直听着济北侯的叹息,身子一僵,在裴子云步步紧逼下,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要么攻破这城,要么杀了裴子云使之群龙无首,倒时自可大破,可现在这二点都办不到。
沈直看向情报,想起了一事,突长长一叹,苦笑说着:“哎,我现在是信有气数这回事了,气运所迷,才会颠倒迷醉。”
“上天实际上给了我们机会,我们却没有抓住,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沈直说着。
听到这话,济北侯看向沈直,眼神一亮,脸色有些潮红:“沈先生,有什么机会,快快说来!”
济北侯这时直直站了起来,盯着沈直。
沈直取着案卷上去,指着:“国公,你看,县令上书指证璐王和我们勾结刺杀裴子云。”
“有这指责又如何?”济北侯一听是这回事,就叹着:“璐王很是狡诈,与我的联系是有,勾结却无,这情况你也知道。”
“主公此言差矣!”沈直抬起首看去,却是一怔,只见济北侯皱着眉,满是霜色,带着愁云,看上去不过是一个老者,似乎根本看不见以前的英明神武。
沈直不由一叹,见济北侯还没有醒悟,说:“可配合这样默契,谁信没有呢?就算我们否认,怕都有人信了。”
“是真是假其实不是关键,关键是天下人信不信。”
“您想,要是当日我们起事时,就说奉了璐王的命清君侧。”
“璐王素有野心,结党营私,暗蓄兵甲,招募死士,一调查就满是罪状,你说朝廷会怎么样看璐王?”
“咦,如果这样,璐王也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跟着我们一起反了。”话没说完,济北侯已悚然而悟,兴奋得站起身来:“你说得极是,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顿时心中大大懊恼。
“是啊,璐王早有反心,难道会束手就擒当囚犯去向朝廷解释,必是反了。”
“一北一南同时反,这是上天给我们的真正机会,到时天下一乱,难道只有我们两个想反?说不定就是群雄逐鹿大徐,侯爷最先起兵,自占据了先机,就有着机会。”
“可惜当时我们受气数所迷,怎都想不到,还得出了这事,我们才反应了过来,不过现在也不晚。”
“你说的对,我们知道璐王没有和我们勾结,但天下人不知道,朝廷也不知道。”济北侯踱了几步,恢复了从容:“我们就得在这点上下手。”
沈直点首:“所以只要我们伪造证据,说我们造反是受璐王指使,天下人怕至少有一半会相信。”
“最关键的是,璐王狼子野心,种种痕迹太多,经不起查,所以哪怕天下人都不信也无所谓,朝廷一旦派员调查,璐王就不得不反了。”
“逼反了璐王,我们就有喘息时间了。”
济北侯踱了几步,脸上有着潮红,说着:“璐王当政多年,他的字迹不少,伪造起来并不难,你立刻组织文吏,根据内情制造出一批书信,势必让天下人见识一下璐王的风采。”
说到这里,济北侯大笑一声,顿时觉得压力一轻,皱纹也舒展开了。
“主公放心,这事我必办的滴水不漏。”沈直躬身说着。
杜州
天气渐渐转暖,桃花盛开,梨树也开着白色花朵,一些蜜蜂蝴蝶环绕着花朵飞舞着,江面波光粼粼,一条官船将着水面撞开,浪花向两岸涌去。
官船上旗帜林立,总督站在船楼顶部,这里的摆放桌椅,一个丫鬟烧着茶,发出了沸腾的声音。
展目看去,江岸两侧的高山绿水,岸崖陡峭,巨石刀削一样,飞鸟飞过。
杜州总督站了起来,说着:“真是一片好春色。”
吐出了一口气,又问:“最近粮食送上去了吗?”
一个官员躬身:“大人,五千石运上去了。”
又说:“随着失地不断收复,应州局面渐安,虽耗费了不少钱粮,大家也安心不少——您看这个!”
总督随着指向看去,只见江面不远处,一艘渔船上,渔夫将渔网捞了上来,一只水鸟抓住了机会落下,将着一条鱼叼走了。
岸侧满是桃花,隐见一个少年少女在这桃花林中,眼前这一切,使总督点首而笑:“大徐初立,天下思安,济北侯这武夫逆天而行,岂有不败?”
正说着,一个道官匆忙抵达,贡上一封情报:“总督,有急件!”
“取来!”总督心略一沉,拆开一看,顿时脸色煞白,想举步,却踉跄一下,一下重重摔在甲板上,总算没有滚下水,官员惊的失色,连忙扶着,听着总督还在低语:“祸事,祸事了。”
“总督大人,什么祸事?难道是朝廷军败了?”官员问着,这官也是正四品,听着这话,总督将文件递了过来。
官员拿起一看,也是脸色煞白,手颤抖了起来。
“济北侯宣布缴文,说济国公是璐王所封,且约定一南一北响应,还在缴文里大骂,说着我已起事半年,你为什么还不响应,是专言欺我?”读着这样的句子,要是不懂政治的人还不清楚厉害,这官是管辖一省粮仓,自是有足够的政治敏锐性,一时间喃喃:“这济北侯狼子野心,用心险恶,这是要逼着璐王反啊!”
“要是璐王反了,那这局面就真正难以收拾了。”
第311章 惊动
太阳升起,太明湖岸上垂柳青悠悠垂在水面。
湖中荷叶尖尖才露头,一些白鹭鸶站在浅水中踱着步子,时不时的往着水里啄着鱼,燕子划过,留下了身影。
雾气升起,风在皇帝身上拂过,皇帝似好了些,一手握两个玉球,不断在手上转动,
红衣太监跟随在侧说着话。
“陛下,今年天寿节,太子已在筹办,现在在检阅乐舞。”红衣太监把事情一一禀告着:“一早就去了。”
听着话,皇帝也露出了欣慰笑容,这些日子好事连连,太阳都晴朗多了,就问:“太子定的乐是?”
红衣太监略一思虑就应:“陛下,是《清平乐》。”
皇帝含笑点首,这种场面的乐声有十几种,清平乐相对典雅中正,具体是是15岁少女组成的30人的舞队表演。
皇帝停了下来,向太阳看去,远处宫女正在花园采着花朵上的露水。
“天气真好。”皇帝说着,红衣太监听着,笑应:“都是赖陛下之福,才有了今日晴朗。”
“你啊,马屁拍的不错,只是我还没到昏庸时,当了皇帝就自觉无所不能,这天气可不是我的本事。”
“皇上英明,一眼识破了小人。”红衣太监说着。
“昨日你跟随在太子,可有什么大事?”皇帝问着。
“陛下,天寿节快到了,诸州总督都已上书奉礼。”
“应州战局转好,启远郡已拿下,现在裴子云围攻远安郡,看情况很快就能拿下,反贼指日可平。”红衣太监只是几句话,就将着事情说着清楚。
皇帝其实都有折子上来,这时听了,笑的说:“裴子云还是有点才,干的还算不坏。”
这其实算是难得的考语了,话才一说完,咳嗽了起来。
红衣太监在服侍的宫女手中接过了药,端上去,说:“陛下,该吃药了。”
皇帝伸手取药碗吃药,一个太监上来,禀告:“陛下,有加急密折。”
加急密折,皇帝定过规矩,除非在睡觉,要不立刻禀上,皇帝听了神色有点凝重,不急着看,喝完了药,略一点头,脚步而入,踱回了殿。
本来相对轻松的气氛立刻严肃,连红衣太监都立刻收敛了神色,殿内太监都躬身,一声咳痰不闻。
皇帝坐了,打开了一个折子,是裴子云亲率骑兵破敌三千,皇帝笑了,说:“还以为是何事。”
用着朱笔:“知道了!”
下面还有一个折子,皇帝取着一看,笑容就凝固了,紧接着脸色煞白,渐渐发青,一口气接不上去,只觉得眼前一黑。
红袍太监见皇帝身体一摇,脸色大变,连忙一扶:“陛下,您怎么了?
检查皇帝的身体,对着身侧的人喊着:“快,快传常太医,还有,不许乱,不许出声,谁乱谁出声,我打死勿论!”
说着,又怀里取出一个琉璃瓶,自己喝了一口才给皇帝抿上去,这其实是皇帝常用的药酒,但是宫廷规矩就是这样。
片刻,皇帝喘息一声,渐渐缓了过来,脸色苍白:“你把折子收拾起来,朕实在累了,等会再看。”
红袍太监收拾地上的折子,目光一扫,看见折子上说,济北侯称自己谋反,是奉了璐王的命等等,一时间也不由一阵晕眩,顿时知道皇帝为什么这样了,连忙吩咐的说着:“快传太子。”
“是!”立刻有着太监出去传命。
太子府·宣乐殿
周围是回廊,在花园海子一侧,对面就是一排垂柳,乐师奏乐,少女练舞,笙萧琴瑟伴随着歌舞,太子脸色舒展了开来。
良娣是陪伴左右,太子轻轻抓着良娣的手,时不时太子回首,两人相视一笑,是情意绵绵,完全是因良娣又给太子生了个儿子,而太子妃也难得怀了孕,太子终于放心了。
只是太子欣赏,眼神中有几分愁色,歌女将着长袖抛出,不断迭起,一曲终了,袅袅余音已尽,太子笑了起来说:“琴声,不如千叶弹奏的好。”
良娣也笑了:“那自然,郡主练琴练得太苦,实在不容易,上次我去见长公主,也听到了郡主的琴音,真是绕梁三日不绝。”
太子颌首,又怅怅一叹:“若非千叶是郡主,我还真想着让她到天寿节演奏下,让父皇开心。”
话音还未落,就在这时,一阵喧嚷,太子一怔,却见一个皇帝近身的太监进来,脸色有些不好,“啪”跪了:“皇上有些身体欠安,还请你立刻就去。”
太子顿时脸色煞白,一时间站了起来:“父皇怎么了?”
太监本就紧张,听太子问,更紧张了起来,带着颤颤抖抖:“殿下,陛下在太明湖侧晕了过去。”
“什么?快,快为我准备车,立刻进宫。”太子毫不迟疑说着,行了几步又回首:“良娣,天寿节舞蹈由你来操办。”
说着,就去换衣,顷刻之间有车过,太子也换了衣服,直接上去,一队亲兵跟随,向皇宫而去。
皇宫
车才到皇城,直到内宫辇道下车,早见二个太监首领带着几个内侍等待,太子下了车就问:“父皇现在哪?”
“在静心殿。”太监首领答应一声,又挥手请太子又转乘舆,太子登了,就一路而去,抵达殿前,太阳正是正午,虽是春天,但正午依然很炎热,太子才到,服侍在皇帝身侧的黄无功就上前,小声:“殿下,你总算来了,陛下有着心事不肯吃药,还请您劝劝。”
太子一惊,连忙入殿,先是行礼,随皇帝免礼的话而起身,抬首看着皇帝时,不禁一惊,皇帝比起昨天,就仿佛老了许多,脸色有点潮红又透着灰青,太子立刻知道皇帝的病不轻,劝着:“父皇,听说您不用药,这可不行,人不舒服,就得听得医嘱,服了几贴就会好的,儿臣伺候父皇用药。”
说着一摆手,太监跪下奉上,太子拿过匙羹,一口一口喂着皇帝,皇帝喝了几口,精神好了一点,还剩半碗,摇首拒了。
皇帝呼吸很大,额上冷汗渗出,半歪在枕上,气弱声微:“朕没有大碍,只是年老了,就经不起了,稍有些就见了颜色,哎!”
太子正要安慰,皇帝又恍惚着一笑,说:“太子,刚才我梦到你的祖父,曾祖父,他们见了朕,说,朕开疆辟土,成了天子,做的不错……还设宴请朕,你一来,我就是醒了。”
皇帝说着,声音有些漂浮,似乎在梦呓。
太子听着这梦呓又真切的话,一时间眼泪都流了下来,这可是大大不祥之兆,当下站不住,重重的叩首:“父皇拔三尺剑,扫除群贼,布武天下,谁能说父皇功业逊于历朝太祖皇帝?”
“儿臣犹记得您征战沙场横扫天下的样子,您身体一向健壮,这次只是一场小病,来日必会愈好,长命百岁。”
“哈哈!”听着太子的话,皇帝笑了,说:“太子,生死有命,你父皇不是不知道,自古皇帝谁能不死?这都有着定数,只要大徐江山稳固,来日我下去见着你的祖父,我也是能安心。”
“那些想办法求寿长生,才会折了寿命和国祚,你记住了,万万不可弃了大道而求之小术。”
见太子应了,皇帝似乎精神好了些,又说着:“济北侯传缴说,奉了璐王的命才反,是么?”
皇帝的话语中无喜无怒,似乎只平常发问,太子听着,顿觉得汗毛根儿直炸,心跳加快,想起裴子云临行前所说,忙叩首:“父皇,济北侯说奉了璐王的命才反,儿臣觉得这是狼子野心,意图祸乱天下。”
太子说到这里,定下神来,声音大了起来:“父皇,儿臣始终相信,璐王是我弟弟,更是父皇您的儿子,济北侯叛乱,眼见着要歼灭,故狗急跳墙,要离间我们父子兄弟的感情,这种诬陷不能当真。”
“只是为了避嫌,还是得宣着弟弟回来,向朝野显得清白,更可以陪伴父皇左右,以示孝顺,还请父皇圣裁。”
这话说的公道,济北侯叛乱,引起天下大变,太子明白了过来,自己放出璐王是什么错误,而且,济北侯公开宣称是听了璐王的命才反,与情与理都得召回调查,要是自己还过于矫情,反显得自己别有心思。
“咳咳”皇帝咳了两声,听太子话时,一直都盯着了太子,此时叹了一声:“你这话说的也是,是应该查查。”
皇帝沉默了片刻,闭上了眼,似乎仔细想想,片刻说:“你派人传朕的旨意,对璐王查一查,查个清楚再有处置。”
话才说出,不知道为什么皇帝心悸,心跳厉害,深深叹息:“退下吧!”
见着太子退出去,红衣太监低声:“皇上?”
“哎,真的是璐王,朕亲自动手,剥了他的王爵,囚禁起来,也比兄弟相残好,不然倒时,璐王能不能保住命还二说。”
“而且,朕动手,璐王的子孙还可袭个郡王,不能跟着璐王一起没了下场。”皇帝喃喃的说着,再也经不住,沉沉睡去。
“陛下!”太监不由呜咽,见着皇帝入睡,脱掉靴,轻步满殿巡查,免的惊了皇帝。
第312章 太子喻
下午,风吹过,带一些炎热,数个太监开道,一队侍卫护卫,牛车中一片幽暗,只有太子端坐。
保阳县令举报璐王一事,其实早到了几天,给自己压了下去,现在济北侯喊出听璐王之命才反,这事已轰传天下,再也压不下来。
太子微微眯眼,压抑着不安、黯然、甚至隐隐的喜悦,他知道这喜悦不对,但自然就在心中萦出一丝丝。
压下是为了大局,可济北侯举旗,这就逼迫朝廷和璐王不得不选择。
名声,国运,兄弟之情的名誉,压在太子的心上喘气不过来了,他不想背上杀弟的名声。
而且济北侯造反,喊出璐王指使,父皇命着自己调查,这就是一个良机。
“父皇让孤去办,这其实是对孤的考验,孤不能用刻薄寡恩的人去调查,没事也变成了大事。”
太子寻思着,咬了咬牙:“得请中立又宽厚的人去。”
“父皇在,孤不能对璐王怎么样。”
“但有着嫌疑,不管这事真不真,都是有了污点,趁机把璐王手里的兵权削掉,就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亲王有着一营亲兵就绰绰有余,上万那是乱国之因。”
车中可以听侍卫的脚步声,还有外面人群声音,太子沉重的想着,把那丝喜悦压了下去。
“父皇,早点好吧!”
太子府
“娘娘,太子回来了。”殿内良梯正等着,一个太监入内禀告:“直接去了书房,没有出来。”
后宫不能干政,良梯吩咐的说着:“太子中午可用膳了?要是没有,膳房准备下,天渐渐热了,太子今天也肯定不用心,上个素汤吧,味浓些。”
“是!”有人立刻去办,片刻回来,说着:“太子还没有用,不过匆忙用了一些,现在还在忙着。”
及到了晚上,太子还在见人,好不容易听人都离开了,良梯终忍耐不住过去,这时夜色有些暗淡,殿内太子端坐,三支高烛,照得亮堂堂,一个小鼎燃着香料,丝丝清烟溢出。
“良娣娘娘到。”传来太监的声音。
“进来!”
殿内灯光明亮,四周墙壁上都悬挂着书画,显得文雅,良娣推开了门,太子向良娣看去,刚才烦恼,尽数消去,不显在面上,就见不仅仅是良梯进来,跟在身后还有着宫女,手中端着盘,盘里尽是菜肴,太子不禁笑:“这么晚了,你还想着,这里有几份折子,孤看过就会用膳。”
良梯一欠身,说:“中午你没有好好用,这次还是准时用些,折子的事,我不能多嘴,但您可以用完膳再批。”
说着丫鬟上前伺候,有着七八样菜,太子一笑,就用了,按照规矩每样只吃几口,多不过三口,也吃了个八分饱。
“良娣,今日舞蹈排练的如何?”用完了,太子看向良娣问,听到这话,良娣走到了太子的身后,轻轻给太子揉着太阳穴,舒缓太子疲劳,说着:“安排舞蹈排练好了,只等表演了。”
“嗯”
太子应着,整个人都渐渐舒缓起来,伸手抓住了良娣的手:“良娣,有你陪伴,孤半生不亏了。”
说着,两人是越来越近,快要亲到时,良娣有些不好意思了,伸手轻轻推了推,说:“殿下,你继续批着折子吧,臣妾告退。”
良娣生性腼腆,太子知晓,脸上也带上笑意,见着她远去,突想起来了璐王,脸色凝重,起身踱步,又看着夜色。
自己毫不容易才到了今天,良娣、儿子、天下,绝对不容任何人威胁,哪怕是自己亲弟弟。
“来人!”太子吩咐,一个太监不作声进来,跪在地上,太子就看着说:“传信给裴子云,让他尽快结束应州战局,尽量在钦差抵达秦州前。”
太监应声出去传令。
远安郡
裴子云率军向着远安郡而去,只见总兵力有着五千人,虽谈不上军容严整,事实上在行军途中谁还严整那是神话,不过还是有着秩序。
车内裴子云隔窗看时,这时快要初夏了,夕阳不甘心沉沦,把一层层云映得殷红,将田野照得镀了一层赤金。
裴子云看着,就有人轻声说着:“真人,太子有命传下来了。”
裴子云怔一下,只见一个百户过来,他身上浸湿了汗,浓眉大眼,显得精干,正递上了文卷。
裴子云笑了一下,接过了,在里面拆了看了,就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命加快步骤,赶去会合。”
“是!”百户立刻应着。
见着他远去,裴子云不动声色,木着脸想了想,说:“现在就看璐王敢不敢反了,太子倒是越发谨慎了。”
“祈玄门、谢成东,你们纠缠太深,能脱身吗?”
远安郡
空中不时呼啸巨石,轰的一声砸中城恒,砖石四射,烟尘中人影错落,而在城下,牌车下面黑黑一片潮水,在越来越急促的鼓点中,攀爬上去。
“射!”城上命令,顿时天空一暗,矢雨夹带石块呼啸砸下,云梯上一片血色的浪花,不时轰一声,云梯催折倒地,压倒一片。
不过就算这样,也可以看见城墙摇摇欲坠。
裴子云五千人扎营在一侧,没有上前打乱了进攻,只带了上百人,赶到了中军大帐,大帐内入眼就看见是沙盘,正中一张卷案,虎皮交椅架上“如朕亲临”的金牌令箭和天子剑都在。
只一进去,就感受到威严肃杀的力量迎接上来。
裴子云安坐了,就见着陈永单膝跪下,说:“拜见真人,刚才末将要压阵督军,没有迎接,还请真人降罪。”
“你起来吧,事有大小,现在攻城,你身为主将是不能轻离,这是正理!”裴子云环视了一下左右,带着一丝冷峻的笑容:“我刚才看了看,远安郡摇摇欲坠,不日就可攻下,你自是有功。”
“不过,你是不是怪我抢了你的功?”裴子云漫不经心的看着陈永。
陈永听这话,立刻渗出些汗,连忙又跪下:“末将能有薄劳,全依仗真人运筹帷幄,是末将分了真人的功。”
裴子云看着,挥手:“你不要多想,我本不想来,只是不得不来,你看下这个就明白了。”
说着,神色带着忧郁,递出了一份文件。
陈永接过了令喻,展开一看,见是太子喻令,连忙跪下再读,读完,脸色就是一变。
裴子云踱几步,看着天,天空一片蓝,白云飘过:“济北侯称谋反是应璐王的命,皇上因此病倒了,太子的意思是尽快结束应州战局,免的事态扩大。”
“是,真人,我明白了。”陈永听了,立刻重重叩拜下去,这事涉及皇帝和太子,要是自己稍有不从,立刻就可用天子剑杀了自己。
裴子云冷笑了一声:“你明白就好,不是大事,太子也不会催促我们结束应州叛乱,大的方面说,是防止南北响应,小的方面说,也是堵塞这事,免真的闹的不可收拾。”
陈永并不愚蠢,裴子云只一说,立刻就明白,更明白了太子担忧,行礼:“是,末将明白,立刻不顾一切,拿下远安郡。”
秦州
璐王端坐,脸色冷青望着庭院,久久不肯移开目光,这时一个仆人端茶上来,看着璐王样子,身子一抖,一些水就泼了出来,璐王眼神微微一斜,仆人身子一颤,茶杯更是掉落在地。
“啪!”一声,在地上摔的粉碎,仆人吓的颤抖,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拖出去打死。”璐王眼都不看一下,命着。
谢成东见着璐王这模样,眉一皱。
仆人在不断求饶,两个亲兵已把他拉了出去,稍远外面就传来了惨叫,谢成东听着,起身谢罪:“是我办事不利,还请王爷惩罚。”
璐王脸色阴沉,想着要用着这人,终叹了下,说:“这是济北侯无耻,也怪不得你。”
说着看向太监,问:“现在我们能掌握多少人?”
“三分之二可掌握,但必须快,要是钦差到了就未必了,而且现在恐怕已有道官传讯,几个大将恐怕有防备了。”
听着这样的话,璐王咬着牙狞笑,又转身看着谢成东:“你怎么看?”
谢成东有些忧郁,说着:“王爷,虽说我们准备还没有充分,但怕是没有时间了,这钦差调查还是小事。”
“我想钦差除非是二百五,要不肯定得仔细调查,王爷毕竟是皇帝亲子,这还不是最要紧的事,最要紧的事是——必会拖到济北侯真正兵败,才会发难。”
“但是假如济北侯真的兵败,南方作战的十几万兵就可调到北方,更可以提供足够的粮饷——这一来一去差别太大了。”
“所以臣认为,现在哪怕再有困难,也必须起事了,断不能让朝廷掌握主动权,从容各个收拾。”
璐王听了,没有说话,良久粗重喘了一口气,只觉得身上发软,向椅上坐下,思量良久,已经下了决心,露出狠色:“是,几个大将恐怕已有了防备,不会给我机会,可在钦差前来停止我的职权前,我还是亲王,有权节制三府,立刻召见他们进府。”
转身对谢成东说:“谢先生,这些大将或会狗急跳墙,你派人配合,把不听话的人一网打尽。”
“是!”谢成东应着,不知怎的心上罩上了一层乌云,思量着又说:“我立刻就去办理。”
第313章 下药
圣狱门
圣狱门的福地是东陵山,其实离人的居住处并不远,不宽的山路,薄雾拥着山脉,疏密不定的云笼在山上。
外人看不出多少特色,就是有泉溢下,郁郁葱葱径幽林茂,要说景点,就是半山的临空台、隐石松、观云亭,初夏山上盛开不知名野花,看上去一片雪白,将山都染白了。
在山腰处有一个楼,楼周围种着不少竹子,前面摆着一张桌,桌上有着茶具,茶炉,茶杯还在冒着热气,却没有着人影。
楼中传来了一个声音:“师兄,你轻点,您弄疼了。”
接着传来床摆动的声音。
“周师兄,周师兄,大事不好了。”脚步和声音传来,将楼里的人惊扰了,变的安静了起来。
“何事慌张?”楼里传来周安的声音,上次被老道人训斥,更禀告了掌门,掌门不得不将自己调回,门里重视就少了许多,现在在跟一个师妹滚着床单,没想到突有着人来打扰。
“师兄,曾师叔死了,消息才传回来,门中震动。”道人在门口说着。
周安一怔,立刻就起身,床上师妹衣裙已经没有,拉了点胸围子,裸露出肩与高耸的胸,脸上透着一些红意,眼神中带着不满,娇哼了一声:“师兄,曾长老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师妹身子贴身了上去,就要缠住周安。
“我还有事。”周安一推,匆忙穿衣转身离去,这女子一怔,一种屈辱顿时浮现,扑在被子上哭了起来。
“那个老不死怎么死的?”周安却不理会里面哭声,到了外面就立刻问着。
这报信的道人二十余岁,清秀的面孔,听了一怔,连忙说:“祈玄门跟着我们借调了曾长老过去,可没想到祈玄门出动地仙分身也没能杀死裴子云,全部死在保阳县,只有谢成东一人脱身。”
这道人看了一眼师兄,将着所有事情都详细说了起来,周安一时没有语声,只是看着竹林。
竹林幽静,一些新竹冒出,长得青秀,随风不断摇摆,沙沙响,周安突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老家伙终于死了,齐爱果又有谁当靠山?”一想到这里,周安就口干舌燥了起来:“齐爱果入了璇机洞,快要开天门,原来有曾长老(老道人)在背后支持还罢了,现在没有人,不过是砧板上肉罢了。”
“不不,如果给她开了天门,就不能随便拿捏了。”
“师兄?师兄?”道人看着周安神色有些不对,连忙喊着,周安听了,才醒悟过来,取着一张银票递了上去,说:“你做的不错,这赏你,以后要有功课上的问题,尽管找我。”
“谢师兄。”道人殷勤,不就是为了这个?连忙接了谢了,退了下去。
看着道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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