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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江湖又见江湖-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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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抖威风。咱们……唉!咱们其实也是不得已。”
  “咦!你们有什么不得已的?”
  “谁叫墨飞不在呢!咱们宰了你,那墨飞不是可以早些赶回来么?他如果赶回来,便可以少管些闲事,少杀些在江湖上混饭糊口的江湖朋友了。我这都是为了大家好。”小叫花子怪胜怪调的说。
  墨兆璧已然知道不妙,手按匕首柄冷冷的说道:“你们既然找上门来,我也不叫你们失望就是了。”
  “谢谢!呵呵!”怪小叫花子笑着答。
  “诸位亮个字号吧!”
  “是想到阎王爷面前控告咱们么?”
  “就算是吧。”
  “抱歉,反正你死定了,何必告诉你?”
  老村夫嘿嘿一笑,叫道:“告诉他无妨。”
  “那么,你们自报名号好了,出了纰漏可不能怪我。”叫花子不以为然的说。
  老村夫杰杰怪笑,说道:“咱们既然来了,还在乎出纰漏不成?我,川边双煞中的大煞罗龙。”
  “二煞罗虎。”另一名老村夫接口。
  前面两名大汉也亮声叫道:“汉江双杰,狂风剑客胡启明,旋风剑客赵起风。咱们都是被墨飞那小子逼得无处藏身,仇深似海,恨比天高。”
  老丐童嘻嘻一笑,龇牙咧嘴说道:“在大河两岸混的人,谁不知我老童丐吕泽是个睚眦必报?小辈,你先别慌,咱们会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
  墨兆璧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认识你们这些人,但你们既然找到我头上来了,我也别无选择。”
  “你还有选择,选择如何死得痛快些。”老童丐欣然的说,似已经胸有成竹,稳操胜券一般。
  “你们并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必在嘴皮上逞英雄?”墨兆璧沉着的说。
  “哈哈!咱们在高桥村附近潜伏了一月之久,贵村的一举一动,全在咱们监视之下,一直就在等候机会,也等候其他赶来的人。虽然咱们至今仍不会入村查探,当然并不是咱们不进去,而是怕打草惊蛇得不偿失。眼下咱们已经准备妥当,从今起,要开始不择手段下手报复了,如无必胜的把握,怎敢公然出面拦截你们。高桥村附近十里内,高手如云,贵村只不过三十几户人家,男女老少加起来也仅有两百八十二名,鸡犬不留的命运,已经注定了,不过你们几个提早去见阎王而已。哈哈哈哈……”老童丐口沫横飞得意洋洋的说,在狂笑声中,突然疾冲而上。
  墨兆璧匕首出鞘,拉开马步,匕首半伸,凝神待敌。
  川边双煞往路旁的树干上一靠,大煞呵呵大笑道:“听说高桥村墨家,一条狗也会几手绝招,咱们得好好瞧瞧,看是否言过其实。”
  老童丐身材矮小,十分灵活,一声长笑,打狗棍来一记怪招泼洒似地急劈而下。
  墨兆璧不慌不忙后退两步,棍招落空,冷笑道:“你的棍虽长……”
  没等他说完,“哈哈”老童丐怪笑一声,瞬间变招逼近攻其下盘。
  墨兆璧突从棍侧切入,快!快如电光石火,匕尖倏吐,直探老童丐胸口要害。
  老童丐吃了一惊,向侧一闪,杖尾猛带,斜点对方的腰胁。
  “得”的一声轻响,匕首一挥,削断了半尺长的棍尾,墨兆璧身匕合一,旋风似的紧逼跟进,匕芒匹练横空,紧跟在老童丐的胁背,森森冷电,眼看就将及体。
  老童丐第三次陷入危局,不由火起,笑容消失了,向前一扑,大喝一声,棍花一翻,突然点出,凶狠的点向墨兆璧下体小腹,墨兆璧不敢大意逼近,火速撤招暴退,双方都失招落空。
  老童丐一跃而起,展开了叫花子的打狗绝技,形如疯狂,七歪八扭棍出如狂风暴雨,毫无章法,但每一招都出乎意料之外,乱七八糟,预估极为困难,奇招迭出变化万千,只片刻间,便将墨兆璧圈在棍中,右冲右突脱身不得,险象横生。
  墨兆璧起初想脱身,被逼得手忙脚乱,右大脚外侧挨了一棍,幸好身法快捷闪得恰到好处,未被击实,但已经感到大腿发麻。于是他把心一横,改用以守为攻的办法,反而逐渐稳下阵来。
  好一场凶狠的激斗,两人似乎棋逢敌手。
  转眼,数十招已过,双方都感到有些心惊。
  旁观的狂风剑客胡启明暗暗心惊,叫道:“拖下去没意思,小心有人路经此地露了咱们的行藏,为何不用你的看家本领以速战速决?”
  声落,激斗中的险恶局面突变,蓦的八音齐鸣,令人闻之心神大乱,气血浮动。
  人影遽分,激斗乍止。
  墨兆璧倒飞丈外,“砰’一声摔倒在地,“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胸正中衣破血涌而出。他胸口被箫所点中,胸骨瞬间被打断了两根。
  老童丐如影附形纵上,左手的箫音仍在。右手的打狗棍猛地劈下,要敲破墨兆璧的脑袋。
  一名长工及时抢到。一剑挥出叫道:“住手!”


第六百章 笑了
  “喀”的一声响,剑震偏了打狗棍。
  老童丐大怒,箫再次发出令人昏眩的魔音,拂向长工的肩膀。
  长工身躯一震,突又一声怒啸,脱手将剑掷出。
  老童丐没料到想到长工存心拼命,更没料到长工并未完全被魔音所控制,剑气浮光入目,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也将箫掷出,要拼个两败俱伤,捞回本钱死也死得暝目。
  双方相距极金,几乎伸手可及,谁也躲不开对方这一击了。
  剑猛的贯入老童丐的右胸,箫也射入长工的小腹。
  “哎呀……”两人疼叫一声着几乎同时倒下了。
  重伤难起的墨兆璧突然大叫道:“回去报信……”
  第二名长工不假思索地向侧一窜,跃入林中逃命。
  大煞罗龙右手疾抬,狂笑道:“想跑,给我躺下吧!哈哈哈……”
  长工刚入林,青虹似电,淬了毒的柳叶飞刀,无声无息的贯入脊心,可谓是奇准无比。
  长工仅身躯一震,入林时仍向林木深处飞奔,可奔出没几步,突然一声惨叫,重重的摔倒下去。
  二煞虎冲向暖轿,一把拉掉轿帘叫道:“女的给我。”
  旋风剑客到了,剑光一闪,蜷缩在一旁发抖的一名轿夫,脑袋应剑飞落。
  二煞罗虎手向轿内伸,厉叫道:“你可不能自杀……”
  可是,已经叫晚了,轿中的美丽少妇已经用头上的凤钗,刺入自己的咽喉。
  旋风剑客的剑气再闪,另一名轿夫的头也同时落地。
  狂风剑客扶住了老童丐,惊叫道:“吕泽兄,你怎么样?”
  老童丐吕泽厉叫道:“先……杀了那……那小……子……”
  狂风剑客急忙放下老童丐,奔向挣扎着想坐起的墨兆璧,拔剑便待挥出。
  前面的大树后突然闪出一个高大的青衣人,好快,刚看到人影出现,眨眼间便到了眼前。
  狂风剑客的剑在这刹那间挥出,先杀了人再说。
  “挣”的一声暴响,青衣人的剑几乎同时挥出,硬接了狂风剑客的一剑。
  狂风剑客的剑,突然脱手横飞,翻腾着飞出三丈外,被一株大树的枝丫所挡,翩然坠地,剑已经缺了老大一个缺口。
  狂风剑客的虎口鲜血涌现,退了三四步几乎失足跌倒,吓了个胆裂魂飞,脸色灰败。
  青衣人抱起了墨兆璧,两个起跃,转眼入林不见。
  “站住!留下咱们的人。”大煞罗龙大叫,急起狂追,势如射星逸虹。
  二煞罗虎将尚未断气的少妇拖出轿外,闻声放手,也跟着大煞去追青衣人。
  旋风剑客赵起风刚要跟着纵起追击,狂风剑客却叫道:“兄弟,不必追赶,为兄受了伤……”
  “你怎么样?那里受伤了?”
  “虎口裂开了。同时,老童丐必须及早医治,快带他走,迟了恐来不及了。”
  汉江双杰带了老童丐走了。其实,狂风剑客胡启明奸似鬼,他已经看出刚才那位年青人的武功可怕极了,能一照面便将他的剑击飞的人,岂只可怕而已?追上去必定凶多吉少,因此阻止兄弟旋风剑客追赶,藉口救人要紧,带了老童丐逃之夭夭。
  川边双煞自命不凡,拼命狂追不舍。
  青年人抱了墨兆璧,掠起如飞,抱了一个人,脚下依然快速绝伦。
  大煞起步得早些,二煞则落在三十米后。
  起初,大煞距青年人约二十米左右,追入林中,林中不易全力施展轻功,须闪避树木,双方都不便,但被追的人要占便宜些,双方的距离已经从近二十米拉远至近四十米了。
  大煞越追越心惊,渐渐心中发毛。
  墨兆璧神智是清醒的,这时感到伤口痛得受不了,咬牙强忍片刻,叫道:“这位兄台,请……请转回去救……救贱内……丢下我在此!”
  “你的妻子已经自尽了。”青年人答道。
  “不……不,不会是真的!”墨兆壁疼叫一声不敢相信的道。
  “我已经听得清清楚楚。”
  “不……”
  “救得一个是一个,不必叫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
  青年人突然止步,将他放下说道:“只有两个人追来,我可以放心收拾他们了。”
  说完,冷然转身,双手叉腰屹立在那,向奔来的大煞冷笑道:“你们竟然敢追来,那就拔剑吧!”
  青年人叫对方拔剑,自己却没拔剑的意思。
  可川边双煞都没带佩剑,只有手中的暗红色竹杖,根本无剑可拔,这也许也是青年人不拔剑的原因吧。
  大煞追到,站在丈外惑然打量眼前这位年轻小伙子,似乎不相信这年轻人是刚才抱人急奔的人,久久哼了一声,困惑的问:“小子,你练的什么轻功?”
  年青人剑眉一挑,沉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我问过你为何在大道上劫道么?”
  “你知道我是谁,怎敢如此无礼?”
  “我不管你们是谁,看长像,你两人是双胞胎吧!这在江湖上倒是少见。”
  “咱们是川边双煞,你小子听过咱们兄弟的名号么?”大煞傲然的问。
  “没听说过。我过路之人,见你们杀人行凶。正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哼!你怎么称呼?”
  “你少问这些蠢话。”
  大煞勃然大怒,有手一抬,柳叶淬毒飞刀一闪而出,看到刀影转眼已经及体。
  青年人早有准备,虎腰一扭,让飞刀擦身而过,厉声道:“怎么怕了,要用暗器偷袭了?那我也不客气了。”
  声落,左掌一引,转眼疾冲过去。
  二煞挺杖超越乃兄,急迎上去叫道:“让我来对付他。”
  叫声中,一杖捣出,不快不慢的攻向青年人心口。
  青年人右手疾出,翻腕扣住了点来的竹杖一带。
  糟了!竹杖应手夺过,不费吹灰之力,但一把锋利无比的狭锋剑从杖中脱颖而出,原来剑藏在杖内,竹杖也就是剑鞘。
  二煞鬼眼凶光暴射,乘机一剑点出,喝道:“小辈纳命来!”
  青年人骤不及防,大吃一惊。但他的反应奇快,竹杖到手一带之下,便看杖内光芒一闪,便知不妙,本能地避开正面换位一闪,剑“嗤”的一声擦胸而过,森森剑气澈骨奇寒,划断了长剑的系带,他身上的剑往下坠落。
  二煞本以为稳可必中无往不利的一剑突袭,却是落了空,不由心中一震,手下一慢,接着一声怪叫,凶狠的再次逼近,连挥五六剑,剑气破风声刺耳呼啸。
  青年人连闪六剑,毫无缓口气的机会,连换五次方位,退了六七米左右,剑气在身前的胸腹要害吞吐不定,一而再拂过顶门与腰腹,险象横生,生死可说间不容发。最后,也只能斜掠丈外,以速度冒险从剑尖前飘开,脱了险境。
  身形未定,大煞恰在他的身后闪出,悄然发出了三把淬毒飞刀。
  徐飞龙从二煞眼神中看出了危机,向侧扭身便倒。这瞬间,他猛的拔出了腰旁的一把短剑,同时将夺来的竹杖信手反挥。
  “得”的一声轻响,击中了从身旁飞越的一把飞刀。
  飞刀猛地翻腾,折向飞出。
  这一打可不是随便打出的,因为此时二煞恰好冲来,飞刀也随即折向,不偏不倚恰好飞向扑来的二煞,速度增加了一倍,但见一个青灰色的旋转光球,奇快绝伦的掠过二煞的左胁,飞出十米外去了。
  二煞的左胁被划破了,衣破肌裂。看样子伤的并不重。
  由于飞刀被击中飞行速度增加,二煞知道飞刀飞行路线,因此竟然未发觉左胁被飞刀擦过,仍然挺剑飞扑上来,叫道:“小子你死定了……嗯……”
  青年人向侧闪开,伏地飞窜出去。
  二煞这时却如中雷殛,踉跄止步,叫声摇曳欲倒。
  大煞尚不知其弟所发生的变故,扑向青年人叫道:“小子,还有我呢!”
  青年人丢掉竹杖,向侧一闪,冷笑道:“你的飞刀击中了你的同伴,可真是好歹毒的飞刀啊,只是手法差劲了些。”
  大煞一惊,止步向乃弟看去。
  二煞以手掩住左胁,剑已经丢掉了,晃了晃,突然向前一栽,喝声叫道:“我……我怎么了?我……”
  大煞大惊,急上去叫道:“不要运功,我给你解药。”
  青年人突以奇快的身法从大煞的身后掠过,匕首一挑,挑断了大煞腰旁百宝囊系带,百宝囊下坠,被青年人一把夺了过去。
  大煞伸手掏百宝囊,摸了个空,不由肝胆俱裂:“哎呀!我的百……百宝囊!去哪了?”
  青年人站在十米外,举起百宝囊在眼前轻晃,说道:“我捡到一个,是不是你的?”
  大煞大惊,冲上厉声叫道:“还给我!给……我……”
  青年人举步便走,在三十米外绕树乱转,怪笑道:“我们来捉迷藏,你得卖劲些。早点抓到我。”
  大煞怎么追得上?追了五六圈,追得心中发慌,追得心向下沉,疼叫一声道:“快给我,囊里面有解药。”
  “我为什么要给你?”
  “给我救人。”
  “你救什么人?”
  “救我兄弟。”
  “哈哈!你兄弟的死活关我何事,你为何不救那个轿夫?为何不救轿中的妇女?为什么不救那两个……”
  “阁下求你高抬贵手。”
  “看你弟弟貌似很痛苦啊!”
  可怜的二煞,倒在地上翻滚、扭动、蹦跳嘶叫,像在发疯。
  不远处坐在树下按住伤口的墨兆璧,被二煞那疯兽般的嘶号声惊得血液像要凝结了。
  大煞一声厉号,向青年人拼命扑去,一口气打出了八把飞刀。
  青年人轻易地避过了刀雨的袭击,将大煞向二煞倒地处引,一面冷笑道:“你别慌,我不杀你。苦主在这呢,我准备擒住你送官并迫捕余凶。哼!你走得了么?”
  大煞已经绝望,不再追逐,猛的向侧方飞逃。
  可只逃出二十米左右,便被青年人拦住了,喝道:“给我跪下!”
  大煞竹杖凶猛的点出,怒吼道:“老夫与你拼了!”说着却再次闪向旁边,明显是要声东击西。
  青年人这次没上当了,扭身斜掠而出,“噗”的一声响,一脚踢在大煞的腿骨上,将其踢倒,而青年人则站在一旁冷笑道:“可惜,没踢中你的麻筋,下一次你就没这么好受了。”
  大煞被踢得倒地滚了三圈,方狼狈的爬起。
  “丢下杖,给我跪下!”青年人喊道。
  大煞拔出杖中的剑,厉声叫道:“你有本事就来吧,我就算死也不会束手就擒的。”
  剑光一闪,剑锋划断了咽喉,尸身顿时扑倒。
  青年人一怔,说道:“哼!这凶煞果然名不虚传,自杀倒是干净利落的,难怪杀人如屠狗了。”
  徐飞龙回到二煞身旁,二煞已经停止了呼吸,脸面与双手暴露在外的肌肤,青肿而泛着灰色,似乎还能嗅到一股腥臭味。
  “好毒的暗器。”徐飞龙悚然自语。
  他走向犹有余悸的墨兆璧,熟练的替墨兆璧裹好伤,苦笑道:“我是过路的人,来晚了,无法救其他的人。你的伤十分沉重,不过还死不了。凶手死了两个,其他的三名凶手你得自己想办法缉捕了。”
  “谢谢你,兄台大恩大德,我墨兆璧没齿不忘。”
  “不必谢我,救人乃是本份,我也不过问你们之间的恩怨是非,只知这些人屠杀轿夫妇女,必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走吧,我送你到附近就医,你是那里人?”
  “我是高桥村人,往北数里就是。”
  “你是高桥村的人?”青年人脸色微变的问。
  “是的,高桥村墨家。”
  青年人放手站起,哼了一声道:“呸!我为何要救你墨家的人?”
  墨兆璧吃了一惊,惶然问:“兄台与……墨家有过节么?”
  “墨飞是你的什么人?”
  “他……他是我的堂弟。”
  “哼!”青年人扭头便走。
  “兄台还请……”墨兆璧虚脱的叫。
  青年人拾起了自己的剑,佩上,向原路走去。
  “天哪!这是天要亡我?”墨兆壁绝望的叫道。
  青年人走了几步,最后又停住了,突然他再次向前走,但只走了三步,突又停下来沉思,徐徐转头回顾。
  墨兆璧以手掩面,绝望的低头呻吟。
  徐飞龙突然笑了一声,转身向墨兆璧走去。


第六百零一章 引
  不久,徐飞龙抱着人到了现场。那儿,有三名村夫在大呼大叫,有个人向北飞奔,看到他们两人,急忙迎上大叫道:“这里有人被杀,快来帮忙。”
  徐飞龙将墨兆璧放在轿旁,轿前,少妇尸体已经僵,墨兆璧奋力一扑,扑在乃妻冰冷的尸体上疼叫一声,声如哀猿嘶啼。
  徐飞龙向一名村人说道:“他是高桥村墨家的人。”
  “他是二少爷墨兆璧哪!”村夫惊惶的说。
  “有五个凶手在此行凶,两名凶手死在西面里外的林子里。我凑巧路过此地,救了这姓墨的。好好照料他,我走了。”
  “你不能走,你……”村夫大叫。
  徐飞龙头也不回的走了,是向南走的。他在曹娥坝落脚,今天本想到高桥村探探消息,没想却碰上了这桩事。
  高桥村在办丧事,谣言满天飞。
  徐飞龙无意中救了墨兆璧,凶手们杀人灭口的阴谋落了空。
  墨家的子弟开始提高警觉。风雨欲来,侦骑四出。南起县城,北至府城,高手齐出,捉拿漏网凶手汉江双杰与老童丐吕泽。
  凶案生后的第二天,府城内龟山南麓的一座大厦内。出了命案!
  绍兴,那是一座山城,城外是山,城内也有山。
  城内著名的山有卧龙山,传闻古越大夫文种葬在此地,山南是龟山,龟山其形似龟,山上有古灵台遗址,还有一座应天塔,所以当地也叫塔山。据说春秋时节有范蠡在此筑城,城成怪山自来。山本是东海中的一座仙山一夕飞来此地,这当然神话。信不信由你。
  龟山南麓是大户人家的住宅区,是府城大户人家的所在地。
  这片住宅区中有座大厦叫逸庐,是当地缙绅秦大爷秦堂坤的别府。一座高楼,名叫叫萃楼。还有数幢精室,四周花木围绕,清净幽雅,附近半里少有人家,四周的果园全种的是深紫色的梅杨,那是梅中最佳的品种,其他还有些金枣橘。因此,宅中养有好几位园丁。大户人家婢仆多,也不算稀奇。
  这天晚上,有两位不之客前来叩动大园的门。他们就是汉江双杰,与伤势仍重的老童丐。
  “谁呢?”门后有人亮声问。
  “接徐二哥的口信,前来回话的人。”狂风剑客答道。
  “你们是?”
  “胡启明、赵起凤、吕泽。”
  “青天。”里面的人低声问。
  “白日。”
  门猛然而开,一个黑衣人闪在门侧说道:“进去,后堂。”
  “谢谢。徐二哥来了么?”
  “刚到。走东跨院进后堂。不可走错了。”
  “是,多谢指引。”
  狂风剑客领先而入,旋风剑客掺扶着老童丐跟进。园空寂寂,似乎不见有人,夜黑如墨,星月无光,花径两侧果树密布,看不见任何生物。
  院门虚掩,没有人看守,狂风剑客推门进入,便看到石阶上站着一名黑影。
  二人不走那边折入东跨院,抄回廊到了后堂的东侧门,似乎沿途鬼影全无,也没挂有灯。
  白天楼上,上层的房檐与楼顶的飞都有风铃,微风吹来,风铃声锐耳,铁马铿锵,象是仙乐悠扬。但夜间,却如此万簌俱寂,邪门得不可思议。
  静得可怕,连风声仿佛也静止了。
  旋风剑客似乎有点慌,低问道:“大哥,今晚怎么了?咱们上次来了好几次,似乎都很平常,今晚怎么静得这般可怕?”
  狂风剑客不以为然,说道:“兄弟,别疑神疑鬼好不?风声太紧,逸庐进入警戒状态,平常得很。”
  “大哥,我……总感到……”
  “感到什么?”
  “有点心惊肉跳,六神不安。”旋风剑客不安的说。
  “废话!”狂风剑客喊道。
  “真的,大哥,小弟总……总感到有点不对。”
  “你真是大惊小怪。”
  “不,小弟从来就不……晤,大哥,是不是咱们把事情弄砸了要……”
  “这又不是咱们的错,事情起了变化,怎么怪咱们把事情搞砸了?走吧,不必疑心生暗鬼了。”
  谈话间,进入了东廊,仍是黑沉沉的,声音俱无。
  狂风剑客推开了虚掩着的沉重铁叶门,蓦的烛光摇曳,里面一个黑衣中年人,手中举着烛台,笑道:“三位老兄才来呀?请进,请进。哦!老童丐,伤势好些了么?”
  “大有起色,只是憋得难受。”老童丐有气无力的说,在旋风剑客的扶持下,脸色很不好。
  狂风剑客进入后堂,抱拳一礼道:“孙兄,咱们并没有迟到哪!徐二哥在么?”
  孙兄领三人进入一条甬道:“徐老二刚到不久,在里面与施前辈商量要事。胡兄,你们把事情弄糟了,为何不把那位插手管闲事的人摸清海底?”
  “孙兄,那小子快得象阵风,咱们连他的样貌也没有看清,根本就追他不上啊!”
  “算了,总之,未能捉住墨兆壁小子问口供已经是天大的失策,又未能杀之灭口,更是……唉!真麻烦,你知道这几天的风声么?”
  “这……”
  “墨家出动了所有的亲朋,官府中出动了全府的高手巡捕,眼线密布,不但指名捉拿你们,更监视全境出没的陌生人,几乎把咱们陷死了……哦!到了,请在外面稍侯,兄弟先进去禀报。”
  孙兄一面说,一面将烛台放在壁间的灯座上,推开一扇铁叶门,跨入扶住门扇转头,脸色变了,笑容迅地消失,冷笑一声说道:“诸位,慢走!”
  “砰”的一声响,铁叶门闭上了。
  旋风剑客一直心绪不宁,讶然道:“咦!他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童丐神色一变,低叫道:“快退出去,快!”
  狂风剑客也看出不对,不退反进,“砰”的一声一肩撞在铁叶门上。
  门未撞开,他却被震得肩膀麻。
  旋风剑客扶着老童丐转身急奔。
  道宽不足两米,是坚实的大砖墙!刚奔出三五步,前面砰然的震落下一座铁叶门。
  旋风剑客大惊,厉叫道:“狗娘养的!咱们上当了。”
  狂风剑客赶到,绝望地撞向铁叶门。结果是门同样未能撞开,人却痛得毗牙咧嘴。
  两侧的墙根与顶端,出现了二十个小孔,一阵青烟从小孔灌入,片刻间便烟雾弥漫。
  正在用剑撬门的旋风剑客,疼叫一声道:“有烟薰入,完了!”
  第二天,三人的尸体出现在东门外的小丘上,现场有打斗的痕迹,三人都受了十余处创伤,象是互相火拼而同归于尽。
  高桥村墨家有人出面,有人认识他们的身份。这一来,凶手己全部死亡,毫无其他线索可寻了。
  风声已经过去,高桥村的警备也因此而逐渐松懈下来了。
  徐飞龙并未离开曹娥坝,但听到三凶自己火拼而死的消息,徐飞龙离开曹娥坝奔向府城。徐飞龙希望在府城附近能等到墨飞,如果在十天半月中仍无结果,徐飞龙准备离开绍兴府,去找神偷鬼窃再说,日后再来找墨飞一战。
  徐飞龙到了府城,案子已经结了,高桥村墨家的人已经走了,风声已经过去。
  他在东门边的祈福巷东昌老店投宿,这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小客栈正是三教九流江湖人混进来的地方,龙蛇混杂处却最是易招惹是非的所在,也是最容易得到消息的地方。
  当天入暮时分,门外进来了六指头陀房景星。
  萃楼楼下有一座地底秘室,半夜左右室中灯火通明,客人续到达,午夜秘会一共到达了八个人。
  主人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穿一身五色长袍,仪表非俗,颇具威严,坐在大环椅上神色肃穆。
  六指头陀坐在末位,可知地位最低。
  主人环顾众人一圈,清了清喉咙沉静的说道:“十年前,兄弟被灵明怪客毁了太岳山的基业,共死了四十余几位弟兄,伤残二十几人,此仇不共戴天,誓在必报。因此,兄弟潜来绍兴,化名秦华,买下这片基业成为本地的缙绅,十年弹指一挥,复仇之念无日或忘,想当年,老家伙带了尚未出道的门人墨飞,偕同狐群狗党于日正当中杀入,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兄弟从此隐姓理名,整整痛苦了十年。眼下一切已经准备停当、即将进行报复,快意恩仇,先屠高桥村,再等候灵明老贼前采送死。这六七年来,墨飞那小子已经成为江湖上的顶尖的人物,先后杀了咱们不少同道,此人比灵明老贼更为可怕。
  在坐诸位都是曾受过灵明老贼师徒伤害过的人,既然与兄弟联手,自然都是志在复仇的朋友。前几天老童丐几个人大意误事,几乎坑了咱们所有的人,因此咱们不得不将屠村的事暂且后延。”
  “施兄,但不知要延多久?”右一名干瘦中年人阴森森的问。
  施兄干咳了一声。往下说道:“昨天杭州传来了急报,已经现墨飞小狗的行踪,按行程,不出十天他便可赶回,因此,咱们必须在五天之内,毁灭高桥村。”
  “施兄,咱们的人手是否仍嫌单薄了些?”左一名有一双大牛眼的人问。
  “三天后,血魔会偕金魔赶到,我想人手该已经够了,分四路攻入高桥村,必定能够得手。”
  “好吧,五天之内,咱们动手快意恩仇。”一名老太婆咬牙切齿的说。
  “这五天中,希望诸位小心些,无事不可前来此地,以免暴露行藏。芳宛村方面,更需小心不可大意,上次已经有巡捕前来查问了。”
  六指头陀干咳了一声,道:“施兄,东昌老店那小子要不要干掉他?”
  “房老弟意下如何?”施兄反问。
  “浙边四义死在他手中,此人留不得,恐怕他已经从四义的口中,问出咱们的底细了。”
  施兄呵呵一笑,说道:“四义的老三丁德隆,已经被兄弟派去找他师傅前来助拳了。他已经将那天的经过说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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