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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江湖又见江湖-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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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没机会了。”徐飞龙冷冷的说。
“什么?你以为我办不到?”
“我已断了你一条经脉,你这一辈子再也不能玩女人了,精力也将日渐衰竭,呵呵!”
“你这畜生!你……你食言……”厉声咒骂,气得浑身发抖。
“我怎么会食言呢?你没死吧?”
踉跄前冲,厉叫道:“你这样做,比杀了我还惨……”
“留你活着,我已经够大方了。”
“我跟你拼了!”厉吼,进身猛扑。
徐飞龙一声冷笑,一跃三丈,转眼消失在树丛中不见。
跌倒在地,厉叫道:“你将会为此而付出代价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藏身秘窟在何处么?你算错我了。”
曾家灯火辉煌,江右酒楼的伙计,川流不息的将酒菜送到曾家的灶间,曾家请来云雷兄妹的消息一出,顿时就让城中的气氛一变。
一名面孔褐黄穿了围裙的伙计,提了一只菜匣,在四名警卫的注视下,匆匆进入曾家的院门,然后跟着另两名伙计,穿过院廊直越厨下。
大厅中,主客谈笑风生,陪客共有十余人,全是本城的武林名宿。
酒楼伙计将菜匣放在厨房门口,七转八转便闪至后厅的侧门,向一位正在整治杯盘的仆人吟笑欠身道:“这位大哥请了,刚才大管家与我们酒楼派来的大师傅,对酒菜方面有所争执,可否烦大哥将曾爷请来,待小的面察请示?”
“你去外厅找主人好了,我在忙哪!”仆人加以拒绝,并末走来。
“客人甚多,小的不便前往,嘻嘻!大哥如果不帮忙,谁还请得动曾爷呢?”
仆人傲然一笑,说道:“好吧好吧,我替你去请就是。”
“谢谢大哥,小的在门外等。”
不久,仆人在飞虹剑客身后踏入扣厅,向侧门一指,说道:“那位伙计在门外,请问主人要唤他进来?”
门外不见有人,飞虹剑客挥手道:“你去忙吧,我去看看。”
刚踏出门外,“噗”的一声,穴道上挨了一枚飞石,打住了穴道。接着,人影如电光一闪,迎面扑来,“噗”的一声,飞虹剑客脖子上又挨了一击,立即昏厥过去。
酒楼伙计是徐飞龙伪装的,徐飞龙对曾家的宅院十分熟悉,已经先后前来踩探十次以上,一草一木都在他记忆之中,只要混进大门,便像是进家一样。
事先徐飞龙虽然已经知道出路,但今晚到的客人全都是武林名宿戒备也特别森严,必须从大门出去。
徐飞龙将人藏好,到厨房弄来了一具大蒸笼,飞虹剑客蜷缩着放入蒸笼中,顶在头顶上,堂而皇之的出了曾家,一溜烟走了。
刚出了大门,门外便到了一个脸色灰败的人影,摇摇晃晃向院门走去。
徐飞龙并未注意来人,自顾自走了。
这人是自然是了,由于经脉被断,这位曾经武功艺臻化境的等于是一个废人了,而且心理上所受的打击更为沉重,所以显得衰弱,更为疲惫,踉踉跄跄就向院门闯去。
四名警卫一惊,迎面拦住去路,一名警卫叫道:“老兄,留步,你是哪位?”
吃力的站住,吃力的说道:“我……我要见你们的主人曾巩。”
“你是?”
“不要管我是谁,快去通报。”
警卫冷笑一声,逼近道:“好啊!阁下托大得很呢,你到底是谁?”一面说,一面伸手便抓,用上了擒拿术。
“啪”的一声响,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给了对方一耳光,骂道:“十天前你这狗东西如敢在侯某面前动爪子,你已经粉身碎骨了。”
四警卫大惊,大喝一声,拔剑准备动手,这时门内闪出一名大汉,喝道:“且慢动手,什么事?”
勉强站稳,大声说道:“快叫飞虹剑客出来,我有消息告诉他。”
“咦!尊驾是……咦!你是侯天祥。”
“你好大的胆子,上次你对我家小姐……”
“少废话!今天侯某不是来找你家小姐的,而是要将徐飞龙的下落告诉你家主人。”
听到徐飞龙三个字,周边的人心头顿时一紧,很快便有人飞报大厅。可是,主人却不在,这顿时引起一场骚乱,大家都急急分头寻找主人,可是,他们找到的是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一行字:“主犯曾巩伏法。”
这时云雷已经出了院门向冷笑道:“姓侯的,认得我么?你真是侯天祥?”
冷哼一声道,傲然的说道:“年轻小辈,我怎么认识你?这里面难道只有一个人认得我?”
“你也未免太狂了些。这位是云墨双奇的老大,云大侠云雷。”一名客人大声说。
吃了一惊,仔细打量云雷片刻,傲态全消,问道:“你们要不要知道徐飞龙的藏身处?”
“你知道?”云雷问。
“当然知道。”
“他在那?”
“侯某可带你们前往。”
一个客人厉声道:“姓侯的,我们没有人会信任你的。你定然已跟徐飞龙合伙,前来诱我们入伏的。”
“放你的狗屁!徐飞龙用诡计将我制住,我今天方平安逃出徐飞龙的秘窟。哼!你们如果不信任侯某,侯某不不想与你们这些人打交道,告辞了。”
“慢走!云某信任你。”
“那么,,快召集人手。”
“他在那?”
“在东湖最北端的荒林中,你们最好多带火把。”
蓦的,门侧闪出一名老和尚,欠身道:“我佛慈悲,你们去的人越多,死的人也就更多。”
飞虹剑客的长子曾勋也站在门口,惊叫道:“是大悲方丈!大师请里面坐,家父刚才失踪了。”
大悲方丈摇摇头,苦笑道:“救人如救火,不能再担误了,要救令尊,施主必须随老衲去请一个人。”
“大师是指火德星君彭老爷子么?”
“不是,是鄱阳蛟从饶洲擒来,藏在风洲上的一个人。你们可在此等老衲将人带来后再说,千万不可妄动,不然后果难料。徐施主的秘窟是死亡之屋,去不得。”
“好,弟子愿随大师一行。”
“这就走。”
大悲与曾勋一走,大叫道:“老秃驴既然知道秘窟,侯某省跑一次腿,告辞。”
云雷兄妹不认识大悲方丈,说道:“姓侯的,你能带我前往么?”
“当然能带你们去。”
“好,这就走。”
云雷说的话,跟别的人就是不同,几乎是一唱百和,登时便集合了百多名宾客与家丁,小梅也心悬父亲安危,也随云雷兄妹同行。
众人立即准备灯笼火把,带了兵器暗器,洁浩荡荡扑奔东湖。
徐飞龙这边的房屋中,景象与往日完全不同,四面的草壁土墙都已拆除推倒。两排囚笼共有二十个人,只缺一个林青青。
七盏灯笼插持在翻江鳌的神像四周,将此处照耀得如同白昼,香炉中点了上千炷大香,案前左右排烈着一堆金山,一堆银山,十八付纸人纸马纸轿,招魂旗迎风徐扬,还有一艘巨型纸船,极为逼真,案前有三牲供礼,果品杂承。
绕着灯笼四周,还有数千炷大香阵,与及挂在灯笼上方的四十九盏巨型天灯,把四周照耀得仿佛成了一座香城灯垒。
入口处,一块白布上面写着八个字:“祭坛重地,擅入者死。”
囚笼中的人都还没死,一个个脸黄肌瘦,穿了特制的白衣,带了高顶纸帽,脸上涂白粉,每人的脖子上,加上一把巧设的机闸,只稍一触囚笼,便会闸断人头。
徐飞龙赤着上身,穿了火红色的灯笼裤,手执三股托天叉,正在点燃十八支臂粗的三尺高大烛。
刚点燃了十五支,云雷带了三十几名高手赶到了。
徐飞龙听到人声,仅抬头瞥了一眼,仍用左手徐徐点亮剩下的三支巨烛。
云雷见多识广,一看布局便知不妙,大叫道:“诸位不可妄进,听候吩咐。”
三十几人站在三十米外,不敢靠近。
徐飞龙点燃十八支巨烛,站在烛火前,横叉而立,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在前面列阵的群雄。
云雷一眼便认出他的样貌,扬声叫道:“徐飞龙,是你?”
徐飞龙屹立着,不言不动。
云雷不敢妄进,又叫道:“徐飞龙,仙人峰的事,是你与我云墨双奇的事,请不要连累无辜。”
徐飞龙仰天狂笑,笑完说道:“你我两人的事,而这些南昌群丑,竞在墨飞的率领下,千里追杀,穷追不休,请问何以教我?”
“这个……”云雷顿时语塞,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徐飞龙向翻江鳌的遗像一指,叫道:“血债血偿,我这位朋友不能白死,囚笼中的人,便是祭品,当天灯断了弦线时,闸刀便会将人头闸下来。还有一个时辰,二十颗脑袋便会向下滚。你们如想救人,必须趁早下手了。”
一名铁背苍龙的好朋友,心中一急,突然向内飞纵。
“不可造次!”云雷急叫。
晚了,距门尚有十米左右,距香圈也有三四米,大汉突然摔倒在地,疼叫一声道:“哎哟!
哎……肚子疼……痛死我了,哇……”
不但痛得打滚,而且上吐下泻,支持了片刻,惨叫声渐止,在地上蜷缩着呻吟。
“哈哈哈哈……”徐飞龙狂笑。
众人大惊,依然后退。
云雷脸色大变,凛然叫道:“外围布了毒,这人好狠的手段。”
徐飞龙桀桀笑,说道:“我如果有你狠,不知要枉杀多少人,至少你那位妹妹,绝对话不到今天,冤有头,债有主,我不杀无辜的人。外面横布条上写得清清楚楚,祭坛重地,擅入者死,谁不怕死,进来送掉性命怎么能怨我?即使你们屏住呼吸冲进来,也无补于事,二十条命,都系于机关之手,谁触动囚笼,便会牵动闸刀,一动便人头落地,你们要来就来吧。当闸刀全部落下时,巨烛也将焚及金山银山,火焰将燃及屋顶,这儿又成了火葬场,火焚尸骨成灰,岂不妙哉?”
第五百九十六章 消弭
“徐飞龙,我们来谈谈可好?”云雷有些心惊胆战的问,尽量将语气平静,但心中却是五内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在春秋山仙人峰,我救了你云墨双奇的狗命,你们却指我是凶手,不惜千里追杀。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要说就自己说吧,我不再回答任何问题了。”徐飞龙怒形于色的说。
此后,徐飞龙不再答话,任凭云雷说破了嗓子,徐飞龙也充耳不闻。
不久,第二批闻风赶来的人纷纷到达,其中有不少是囚徒的家属,人数快满百了。
这批来人中有神箭林祯一家子,林青青赫然在内,有人叫道:“林姑娘,把徐飞龙射倒。”
徐飞龙哈哈狂笑,说道:“林青青,当年你射了我十箭,可曾杀了我?即使你能射中我,任何人也休想进来救人,时间不多了,你动手吧。”
“本姑娘定可杀你。”林青青厉叫。
“哈哈,我不杀你,你已是侥天之幸了,瞧,囚笼中就缺你一个,我感到有些遗憾呢。你该谢谢我才是。”
“你胡说什么?”
“我这人恩怨分明,午间你叫姓云的手下留情,因此我饶了你。”
林青青脸色泛灰,悚然叫道:“你……你是……”
“墨江、方山、徐飞龙,你怎样叫都好。”徐飞龙必用墨江的嗓音说。
“天哪……”
这个打击实在太大,她支持不住了,直接昏倒在地,身心方面的双重打击,令她难以承受,倒下了。
百多名男女已将灯火辉煌的两栋茅屋围住,但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距大香所构成的方阵十几米,只能光瞪眼不敢突入。
一名中年人在右侧的树下,突然发出一枝标枪,幻化一道长虹,向徐飞龙射去。
徐飞龙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怎么会上当,托天叉一拨,‘啪”的一声标枪折向斜飞,“喇”的一声击中左面囚笼的前端,跳落地面。
“嚓”的一声轻响,一把闸刀下落,一颗脑袋滚下了囚笼,鲜血喷出。
“啪”的一声响.被闸死的人身躯下坠,笼上方的一盏天灯突然倒下熄灭。
四周惊叫声大起。徐飞龙狂笑道:“等不及半夜送终的人,尽管出手吧,哈哈……”
谁还出手?有人大声咒骂,有人大哭.有人叫道:“不要胡乱动手,这不是让他们早死么?”
云雷久走江湖,智勇双全,但面对眼下的局面,也感到无汁可施,叫道:“徐飞龙,请听我说……”
徐飞龙哈哈狂笑,闪入巨大的金山银山之中不见了。
云雷心中大急,叫道:“春秋山仙人峰的事,也许其中有误会,你我何不平心静气的将经过说出,也许可以找出真凶来呢。”
“少废话,多说也是枉然,真凶我已经找出来了,而且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不必你费心了。”
“真凶是谁?能告诉我么?”
“哼!说出来你也会认为在嫁祸他人,我不会说的。”
“徐兄,这件事咱们好好商量,我答应你,真凶未曾查出之前,决不向你寻仇,如何?”
“那是你的事,反正你们云墨双奇都是凶手,囚笼里的人虽不是你杀的,但他们确是死在你们云墨双奇之手,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山长水远,清算有期,我要休息了,不要再打扰我了。”
之后,任凭云雷叫破了喉咙,再也得不到他的回答了。
囚笼中也不安静了,天灯的火焰,渐渐接近了弦线。
囚犯的亲友家属也不安静了,群情汹汹,注意力渐渐移向云雷,有人叫道:“朋友们,咱们来看看谁是罪魁祸首?”
人声倏止,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云雷兄妹。
有人突然用手向云雷一指,厉叫道:“他!是他!”
“他!他……”有人叫,一唱百和。
“是云墨双奇,他们是咱们南昌的瘟神恶鬼!替咱们南昌带来了无穷灾难,与可怕的死亡,都是他,是他!”群情汹汹,即将酿成巨变。
看到眼前的情形,第一个溜走的是**。这种情况下他留下肯定没好果子吃。
远远地,传来了更鼓声。众人的心,被更鼓声催得心乱如麻。
云雷神色肃穆,冷然扫视四周喧嚷激动的人群。
但没有人敢挺身而出向他问罪,谁又真不怕死呢?假使其中有一两个不怕死的人,利用机会滋事,挑拨煽动再来个火上加油,这场巨变可就将无法收拾了。
火光中,曾梅小姑娘脸色苍白,泪痕满脸,突然举步向前走去。
云雷吃了一惊,赶忙伸手虚拦,急声道:“曾姑娘,去不得。”
曾梅脸色冷峻,沉声道:“让开!”
“曾姑娘,你……”
“我要去救我爹。”’
“去不得,你绝难进入这香阵之内。”
“我得尽力而为,与其眼睁睁看父亲被杀,不如冒险闯一闯。我宁可死掉,也不能在此干看。”
“你不能去。”
姑娘拔剑出鞘,厉声问:“云大侠,你要阻止我么?你是不是能将家父救出来呢?我们能指望你么?”
“我们等令兄与大悲方丈到来,也许会有转机。”
“他们如果赶不及呢!”
“相信他们会赶来的。”
“那你就等好了,本姑娘可等不及了。”
林宗翰大踏步走来,叫道:“小梅,我们一起去。”
曾梅一惊,急叫道:“你不能去,里面没有你的亲人。”
“我陪你闯一闯这鬼门关。”
“我不能连累你。”
林宗翰大笑,说道:“事到如今,你还说连累我的话,生,你我在一起,死,也是同命鸳鸯。”
“宗翰哥,你真好!”
“我领先,屏住呼吸,走啊!起!”
两人,一跃而上,再腾身而起,飞越香阵。
林宗翰起步在先,也领先下落,脚一沾地、突然向下疾沉,只听到一声惊叫,人已不见。
曾梅想不落地已不能了,也向下一闪不见。
屏息以待的众人长叹一声,随即死一般的静。每个人似乎都感到心上压了一块铁铅,压得喘不过气来。
神箭林祯突然抱起昏迷不醒的林青青,仰天悲啸,一步步向前走。他千方百计不择手段保护女儿,到头来却丢了一个儿子,在悲愤交加中,他一时间心若死灰,抱着女儿便准备向鬼门关里闯,泪下如雨神色凛然,视死如归的神色在脸部流露,似已预知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
云雷劈面拦住,沉声道:“林兄,冷静些。”
神箭林祯惨然一笑,说道:“我不想活了,活下去也毫无意思。”
“林兄……”
“儿子死了,女儿也凶多吉少,剩下我一个孤苦老人,怎忍心活下去,不必管我了。”
“林兄,你不能如此对待自己。”
林祯不再理会他,抱着爱女向前走,凄厉的叫道:“徐飞龙,你如果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向一个女孩子报复,未免太残忍了,太卑鄙了。你有种就杀了我们父女,让天下人看看你杀人的模样。”
徐飞龙人影重现,语声凄厉的道:“我可并未招惹天下人,而是你们这些人招惹上我,天下人可不会闲来无事看我的杀人的模样。”
林祯咬牙切齿地向前走,即将到达有毒的地方了。
蓦的,云雷一跃而上,一指点在林祯的穴道上,挟了林帧父女倒纵而回。
“阿弥陀佛,施主们请让开路来。”后面传来了洪亮的佛号声,大悲和尚到了。
众人让开一条路,人声静止。
大悲方丈身后,是鄱阳蛟与曾勋,另一人赫然是翻江鳌张玉山。
“徐施主,认得这位张施主么?”
徐飞龙吃了一惊,徐飞龙怎可能不认识这位?相距三十米外,徐飞龙仍然可看清张玉山的身形像貌。
翻江鳌大喜,大叫道:“徐兄弟真是你么?”
徐飞龙自也喜极,兴奋的问:“张兄,一向可好?”
“很好,眼下在饶州藏身。”
“上次你怎么逃脱的。”
“兄弟重伤落水,忍痛潜游出江,恰好抓住一根枯木,得以保全性命。兄弟曾经打听你的消息,谣传你已丧身马鞍山,兄弟痛苦万分,准备三年两载之后,重出江湖替你报仇雪恨。燕姑娘呢?”
“她已回家了。”
“哦!她应该跟在你身边的,你们算的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翻江鳌颇感到惋惜的说。
燕姑娘的事,只有翻江鳌知道,因此徐飞龙放了心,高声说道:“你果然是张兄,幸好你未死。”
翻江鳖笑道:“难得你替我设灵,有你这位朋友,我也深感骄傲。如果我这次不死,我希望与你一起闯荡江湖。”
“你不会死的。”
“鄱阳蛟消息灵通,派了大批水贼将我擒来,要利用我来引诱你入伏。我信疑参半,不知你是否仍在人世。”
“眼下你已落在大悲方丈手上了。”
“是的,但不是落在他手中。而是他救了我。”
“这么说,你是自由的?”
“不错。”
“张兄,你向右走。”
翻江鳌瞥了大悲方丈一眼,大悲方丈向他善意的一笑,送给他一道鼓励的目光。翻江鳖淡淡一笑,依言向右举步。
“停下。”
徐飞龙又叫道:“向我走十步。”
翻江鳌转向举步,十步以后,便到了香阵前,远离众人已经有十几米了。
但没有人阻拦。平时威风八面的云雷,一言不发。所有的目光,都射在翻江鳌身上。
“请止步。”徐飞龙叫道。
“徐兄弟,是不是要我进来?”翻江鳌问。
“正是。”
“大丈夫恩怨分明。”
“不错。”
“大悲方丈援手之恩德。”
“我知道。”
“大悲方丈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他希望……”
“兄弟明白,必当回报。”
“谢谢你,徐兄弟。”
徐飞龙取出一只木箱,猛地掷出,“蓬”的一声跌落在翻江鳖脚前,说道:“这是一千两黄金,张兄带走吧!’
“你这是?”
“咱们情意永在,容后会合。”
“徐兄弟你……”
“我要看你平安离开,快走。”
翻江鳌注视着徐飞龙,久久方沉声说道:“兄弟,后会有期。”说完,挟起木箱转身走了。
云雷正想阻拦,却被大悲方丈止住了。
死一般的静,众人眼睁睁目送翻江鳌的身形消失。
久久,徐飞龙丢下三股托天叉,开始释放囚笼里的人,将他们一个一个拖出,信手举起一根巨烛,向大悲方丈亮声道:“大师高义救我兄弟,我感激不尽,你救了我的朋友,我释放所有的死囚,彼此扯平,今后互不亏欠,恩义两消。跌下陷坑的人应该也死不了,但也必须及早救出。”
大悲方丈念了一声佛号,欠身道:“徐施主能听老衲一言么?”
“大师不必浪费口舌了。”
“施主与云墨双奇之间的误会,老衲愿为调解,双方如果再继续意气用事,实非江湖之福。”
“我与双奇的事,各自一意孤行,死了这么多无辜,已没有什么误会可以解释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请转告双奇,今后不必连累别人送死,南昌的血案便是教训,我的武功,眼下还无法与双奇生死一决,但那天会来的,而且不会太久。
你们快派人进来把这死囚拖出去,只有刚才张兄所走的路是安全的,此地的金银,留给大师济贫之用吧,再见了。”
说完,将巨烛向金山上一伸,火焰骤升。云雷一声低啸,沿刚才翻江鳌所走的路线,急步首先向里抢进。徐飞龙一声怪笑,托天叉脱手飞出,接着抓起附近的香烛,接二连三向云雷击去,火星化为阵阵火流,向云雷猛罩。
托天叉以一发之差掠过云雷的顶门,力道之大凶猛绝伦。
云雷不敢向左右闪避,只得掌剑兼施,将击来的香烛一一震飞,但也不能前进半步了。
等香烛已尽,徐飞龙的身影已没入灵台的后面去了。
金山火焰长腾.只片刻间便大火冲上屋顶,大悲方丈指派一些得力的人入内救人,老禅师感慨万端的说道:“一念之差,万劫不复,你们这些年轻人行事任性,害了别人也坑了自己,岂能不慎?善哉!老纳也是无能为力。”
第五百九十七章 客栈密谈
焰火燃着了屋顶,火光熊熊而起。
灵台后。不见徐飞龙的踪迹,四周都有人围观,但谁也没有看见徐飞龙出来,最后方找出案下有一条的道,只是道口已经封死了。
南昌这一场迫在眉睫即将发生的大屠杀,因翻江鳌的出现而消弥。大悲方丈总算消弥了一场杀劫,一时间声望更隆。
云雷兄妹反倒成了不受欢迎的人,只得懊丧着离开了南昌。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蓼洲彭家的后院秘室中,火德星君一家老小,正在设宴替徐飞龙饯行。
火德星君彭世泽年届古稀,但脸色红润,脸上皱纹很少,脸上堆着和蔼的笑容,向徐飞龙笑问:“小哥儿何不就在舍下安顿?舍下亭园广阔,很少客人光临,你大可在此藏身,苦练一年半载,不但老朽可以指点你武功,同时可修书至庐山,将我们师兄孤山一鹤请来,徐飞龙可继续指点你的拳剑,何苦再四处奔波冒险?双奇绝不敢前来舍下窥探,他们也决不会想到你藏在舍下藏身。”
徐飞龙长叹一声,苦笑道:“老爷子的盛意,我心领了。日后有暇,当前来向老爷子请安,今夜我必须动身。”
小凤吁出一口长气,道:“飞龙哥,你就不能多留几天么?”
徐飞龙淡淡一笑,说道:“夜长梦多,早一天走比较好,云雷兄妹提早到达,如果我所料不差,墨飞兄妹恐怕也会在这两天中赶到,墨飞的朋友比云雷多,消息更灵通,早晚他们会查出我的藏身处,那时就麻烦了。如果我猜飞不错,大悲方丈也不喜欢我留在南昌的。”
火德星君笑道:“大悲方丈与墨飞的师傅灵明怪客交情不薄,但他今晚的言行,似乎也不满意双奇的所为,这点你大可放心。哥儿,其实今晚你可接受大悲方丈的要求,有他出面,灵明怪客也不敢护短哪!”
“灵明怪客陪墨飞追我到湘南,可知他师徒俩已经达成共识,在他们面前,有理也说不清,委实于我不利,我必须暂时避开他们才行。”
“你打算去那?”
“先到处看看,再找地方苦练。”
“那请记住,如有困难,别忘了前来找老朽,至少老朽尚可尽绵薄之力。”
“老爷子高义,徐飞龙永世不忘。”
破晓时分,一艘小舟驶离了隐蔽的江岸,扬帆下放,驶向烟波浩瀚的鄱阳湖。
等接近江面的时候,一艘小舟从江弯中驶出,从斜刺里迎来。
坐在舱面的徐飞龙一怔,心说道:“会不会是鄱阳蛟的人闻风赶来?”
徐飞龙向船上的三名船夫看去,三船夫脸露喜色,不住向徐飞龙微笑。
徐飞龙摸摸腰带上的短剑,暗道:“必要时,夺船向岸上靠。”
小船上只有一个人,相距在百丈外,叫声传到:“鄱阳蛟已在湖口等着你了。兄弟,上我的船。”
徐飞龙大喜,亮声道:“是张兄么?鄱阳蛟怎知小弟的行踪?”
“他并不知你的行踪,但料定你必定从水路离开南昌,因此连夜先发,赶赴湖口等候。南昌各码头他的眼线密布,十分讨厌。”
“这艘船?”
“船上的三位老弟是我的朋友,他们已和我取得联系。”
说话间,两船开始靠拢。徐飞龙一跃过船。笑道:“你的消息也灵通哩,怎知我要在这备船远行?”
翻江鳌向三船夫打招呼,一声呼哨,船向下航,说道:“兄弟出城之后,找到两位朋友,知道你在这边江面,弄到了五千两黄金,因此心中一动,便到那一带江边察看,果然找到了昨天你雇来的船,恰好三位船夫都是兄弟昔日的朋友,如此这般一说,还不明白?”
“呵呵!做贼的门道毕竟不同。你是第一个猜中小弟行踪的人。”
“好说好说。兄弟,要到何处去?”
“这个先不管,你猜到我的行踪,以云墨双奇的才智,他们恐怕已经早一步动身了。张兄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哦!这个……我们现在回头。”
“回头?”
“你听说过鱼洲么?”
“没听说过。”
“从府城向东走,二十里是黄家渡,再往东四十里是赵家坊,再东四十里便是鱼洲,那里地处偏僻,是三不管地带。在那儿躲上一千年,恐怕也无人发现。”
“呵呵!真要躲上一千年,岂不要变成老不死的人精了?好,那就走!”
“那么,准备靠岸,从陆路走。”
船向东岸靠,徐飞龙问:“张兄,七星盟的三爷紫燕姑娘,你知道么?”
“知道,这次鄱阳水贼火拼,便是她与双头蛟策动的。双头蛟湛兄利用走私船,藏在运白瓷土的运土船队中,散布谣言秘密递送书信,搞得十分秘密而有声有色。老弟,要不要去看看杨姑娘?”
“不必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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