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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江湖又见江湖-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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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徐飞龙仰天狂笑,笑完说道:“你的口气真不小。告诉你,为了这件事,云墨双奇等于是直接害死了无数人,杀死了多少无辜,你以为他们会相信我的话?会承认自己错了,硬着头皮去找什么真凶?会自杀么?不,你错了,他们会将错就错蛮干到底,他们没有勇气面对真相,也不会让真相公诸天下的,充其量也不过杀了凶手灭口而已,而我的罪名让他们来办是不会改变的了。大概你与云墨双奇交情不薄,或者也像林青青一般暗恋他们。你走吧,我今晚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够贼!你说谁暗恋墨飞?”白衣女子厉声问道。
  “我知道林青青是其中之一,至于你,我不敢断定,只能用大概二字来形容。”
  “你知道本姑娘是谁?”
  “我需要知道你是谁么?”
  “当然。”
  “抱歉,我孤陋寡闻,不知姑娘是那一位吓死人的江湖女侠?”
  “本姑娘云莹。”
  徐飞龙吃了一惊,问道:“你是云雷的妹妹?”
  “正是。”
  “哦!原来你是墨飞的情人,难怪这么嚣张。”
  “住口!”
  徐飞龙冷哼一声,徐徐拔剑道:“如此说来,今晚我不能放过你了。云墨双奇害得老子不得安宁,杀了我的朋友,他们也该受到报应才是。你的武功不差,可能比墨飞还要厉害些,但我还是不能放过,你上吧。”
  两人突然同时冲进,剑幻千道银虹,洒出了满空银星,各展绝招开始抢攻。
  瞬间坟上响起一连串令人心血激荡的交剑声,双方都用了全力。剑气如潮绵绵不绝。出手时似电光雷击,闪避时如幽灵幻影。剑影漫天,风雷乍起,好一场凶猛绝伦的恶斗,双方都全力以赴,每一剑都仿佛要分个生死,形势可谓间不容发。
  从坟前移至坟侧,再升上了坟顶,进退如电,快速绝伦,各攻了百剑以上攻得紧守得密,似乎双方都是那么无懈可击,一切花招虚式都用不上,真是一场凶险万分,旗鼓相当的可怕恶斗,谁大意一下便得付出可怕的代价。
  黑夜激斗,完全以经验御剑,以本能发招,因此也倍增凶险,不能有丝毫大意,没有见招化招的余暇,唯一可倚仗的是耳力,只有耳朵能分辨敌踪,所以除非是迫不得已经,决不可放弃剑与剑的接触,但双方也希望竭力脱开对方的纠缠,以便出绝招取胜。
  百多招之后,云莹终于感到内劲开始有些不继,她的武功本就以快速、轻灵、诡秘为主,速战速决不可久拖,拖下去便有内劲虚脱之虑,百来招还没占有优势,此时撤走方是上策。
  徐飞龙越攻越狠,但也心中暗惊,他已经用了全力,依然未能取得优势,这丫头的武功比墨飞相差不远了!日后要是遇上她的兄长云雷,委实令徐飞龙有些心中发毛。
  终于,徐飞龙抓住机会了。
  云莹久斗无功,内劲损耗过巨,而且对方步步紧逼,毫无喘息的机会,一时间冷汗彻体,心中慌了。


第五百九十一章 参一手
  徐飞龙连攻五剑,将她逼至坟侧,坟顶新草柔软,久雨后泥软打滑,一不小心,一脚踏在斜坡的烂泥里,顿时向下一滑,屈膝挫倒。
  “铮铮铮!”她连挡三剑,方感到手臂发麻,站不起来,气血一阵翻腾,一下被徐飞龙的剑劲震倒向下滑去。
  “唰”的一声,徐飞龙的剑刺了过来。“嗤”的一声响,她衣服顿破,人也向下滚去,脱出了剑影的笼罩。
  徐飞龙瞬间跟至,一剑送出。
  她滑动中一剑急架扭身自保。
  “铮!”暴响乍起,双剑相接。
  她的剑突然折断,这下真的糟了!
  “嚓”的一声响,徐飞龙的剑刺在她的右胁旁,钉住了她的胁衣,将她钉住,喝声道:“丢掉断剑!”
  她本想掷出断剑脱身,已经晚了一步,不等她有何反应,腰已经被徐飞龙踏住了。
  接着,穴道就被制住了,她瞬间便失去了抵抗力。
  徐飞龙重新将她用牛筋索捆好,放在坟头下冷笑道:“你比墨飞差了三分,你就认命吧。”
  “我输得不甘心,坟顶太滑了。”云莹咬牙切齿的说。
  徐飞龙拭掉剑上的泥土,取下面具,冷笑道:“你滑我也滑,彼此机会相等,你何必怨天恨地?说出来可不怎么光彩。”
  “你想怎样?”
  “哼!目前我还未决定。”
  “你要是……”
  “小丫头,我是不怕恐吓的。”他在一侧坐下,戴回面具又道:“且让我想想看,该怎样对付你才好。”
  “你……”
  “有了!呵呵。”
  “你打算怎样?”
  “咱们去找个地方,拜堂成亲。”
  “什么?你快放了我。”
  “哈哈!真是好极了,一年之后,你给我生下一个胖娃娃。那时,云雷这位大舅子可就要糟了,他总不能帮着墨飞杀妹夫,小外甥叫他一声舅舅,他非急得上吊不可?嗯!好主意。”
  云莹只急得花容变色,大骂道,“你这狗贼……你不得好死……”
  “哈哈!你就骂吧!成了亲,看你还骂不骂。”
  “我宁可死,我自杀……”
  “你死是你的事,好死不如赖活着,你死了,那些蛆虫也不会放过你,苍蝇也不会替你掉眼泪,更惨的是……”
  “你这卑鄙的……的……狗贼!”
  “我是狗,你岂不成了狗婆娘?哼!你如果自杀,我就要将你脱光了,传遍江湖,看你云家的人以后还怎么见人,你休想死得痛快。”
  “畜生!你不得好死。”
  “你骂吧,就你这点词汇,我一点都不在乎,哈哈!先找地方拜堂,再找地方跟你玩玩,免得你日后发狠,也免得你日后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
  徐飞龙的手,摸了过去。云莹心胆俱裂,疼叫一声道:“放手!你……你这伤天害理的狗贼……”
  “啪啪啪啪!”徐飞龙给了他四耳光,冷笑道:“小丫头,现在知道被迫害的滋味了吧?”
  “你……”
  “我这人最喜欢让人生死两难了,谁叫你碰上了我。”
  “救命!”
  “不要叫了,没人回来救你的。”徐飞龙一面说,一面解了云莹的绑,解开了穴道,将她推下坟头,大叫道:“你给我滚蛋去吧!下次再落在我手中,管叫你知道厉害。”
  云莹狼狈的站起,一身衣服全是污泥,拭掉眼泪,讶然叫道:“你……你这是……”
  “我大发慈慈,叫你滚蛋!你这么臭,要我娶你下辈子吧!我警告你,下次我可能将你送给一些小毛贼,那小毛贼对做云家的女婿,不会不感兴趣的。”
  “下次我要杀了你。”
  “你来好了,我还得在南昌逗留些日子。不过下次落在我手你,你可就别想这么轻易脱身了。”
  云莹扭头便走,恨声道:“你不杀我,将永远后悔。”
  蓦的,坟侧人影乍现,
  徐飞龙拔剑出鞘,冷笑道:“又来了一个。什么人?”
  黑影缓缓接近至十米内,方可看出是个老和尚,手持禅杖,戴着僧帽,盛装而来。
  徐飞龙脸色一变,沉声道:“大悲方丈,你真要出面管这事么?”
  大悲方丈单掌一立,沉静的说道:“我佛慈悲,老衲已经偷听多时,施主并非大恶之人,可喜可贺。”
  “不必在这给我戴高帽了。滚吧!”徐飞龙说道。
  “施主……”
  “我给你面子,但你如果出面管我的事,吧我可就不管那么多了。
  “老衲不是出头管事,只希望消除这场杀劫。”
  “和尚,这事你无能为力。”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能见死不救,听施主所说的话,施主貌似是受到了什么不公的待遇。”
  “实力不如人罢了。等我杀了云墨双奇,一切公道自然就了了。”
  “老衲愿负责解释施主与云墨双奇之间的误会。”
  “哼!算了。我用不着向任何人解释。那两个老贼眼下已经躲起来了。我自会处理。墨飞杀了我不少朋友,得用他们的性命来偿还。”
  “施主何必……”
  “不用说了。”
  “施主请勿一意孤行,容老衲……”
  “我再给大师一点面子,不久我便会离开南昌,不至令大师为难就是了。”
  “施主可知一意孤行的结果么?今后还要死多少人呢?施主……”
  “坟头下有两箱黄金,大师可取去接济穷人,人死人生本就是天理,再见了。”徐飞龙说完,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施主请留步……”大悲方丈急叫道。
  “徐飞龙!给我站住!”云莹也叫道。
  徐飞龙两个起落便远出数十米外,投身茫茫夜色中不见了。
  云莹打了一冷战,向大悲方丈道:“大师,这徐飞龙已经无药可救了。”
  大悲方丈长叹一声,苦笑道:“不是他无药可救,而是他有报复的理由,易地而处,姑娘作何感想?恐怕劝他要比劝令兄及云施主要困难得多。唉!你们这些年青人,真是荒唐!”
  “大师之意……”
  “双奇何时可到南昌?”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们眼下在何处,我丝毫不知,我与他们快一年没见面了。”
  大悲方丈吁出一口长气,说道:“姑娘如肯尽力,也许可以消除这场大劫。”
  “我……我恐怕……”
  “姑娘如果早已先入为主,那此事就无可挽回了。你真相信这位徐施主会是谋杀双奇的凶手么?他如果真是凶手,姑娘今晚恐怕凶多吉少!老衲虽然能出面管下这事,但老衲怎么能对被害者落井下石?杀了一个被冤枉的人,去救另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老衲也是恕难从命。阿弥陀佛!老衲告辞了。”
  声落,老和尚像是破空而飞,冉冉而逝。徐飞龙手上所提的一千两黄金,像是羽毛般附在手上飘浮。
  飞虹剑客与林青青赶回家之后,已经是筋疲力尽,至滕王阁赴水贼之约的人,只有林祯一个人出马了。
  半夜三更,他如期到达。暗影中,一个黑衣人在等侯着他,他一看身影,便知是虎鲨。
  “是林兄么?”虎鲨低声问,徐徐靠近。
  “正是我,容兄只来了一个人么?”林祯举目四顾道。
  “讨一句口信,一个人便够了。”
  林祯摇摇头,说道:“容兄当不了家,这不是令我为难么?”
  “兄弟虽然当不了家,但在南昌依然做得了主。哦!林兄是不信任兄弟么?”
  “不是不信任,而是我无法向其他的人交代啊。”
  “曾兄为何不来?”虎鲨转变话锋问。
  “他今晚分不开身。”
  “那么,林兄作不了主,并没有谈判的诚意了。”
  林祯一怔,问:“容兄所说谈判二字,是什么意思?”
  “只因为林兄不信任兄弟我……”。”
  “我有说过不信任你么?”
  “咱们在林兄与曾兄的仆人口中,知道曾兄与贵千金今晚各携了黄金一千两,于入暮时分在铁背苍龙的祖墓前,与徐飞龙谈判,显然你们是想一脚踏两条船,不知还有其他什么谋划么?能说来听听么?”
  “正如容兄所说,这是一场买卖,谁都会为自己最佳的利益打算。”
  “那么,与徐飞龙谈判,你们失败了?”
  “你们派去的十个人,无一生还,我对诸位的实力,不得不心存疑或。”
  “哦!你这是不相信我们的实力了?”
  “没有,我这次就是特来重申约定,杀了他,一千五百两黄金决不少分厘,一手交头一手交钱,只是如想先期预取,恐怕恕难从命。”
  “你说我们去的十个人都死了?”
  “曾兄与小女已经回来了,你们的人无一生还。”
  虎鲨倒抽了一口凉气,沉声问:“这是说,你们已经和徐飞龙达成妥协了?”
  “正相反,曾兄与小女所带去的二千两黄金,都被不知名的人夺走了,根本不曾见到他的面。容兄说徐飞龙落脚在章江庙,不知是真是假?”
  “咱们正想请林兄同至章江庙一行,看咱们格杀徐飞龙呢!”
  林祯又不是初出道的人,怎么会上当?如果水贼确实知道徐飞龙落脚在章江庙,又何必再派人至铁背苍龙的墓园?再说,手下头目已经死掉十人,实力足足减去三分之一,二十来人想杀徐飞龙,简直是痴人说梦。
  去年南昌群雄帮助墨飞,出动高手总数不下四十,加上水陆的共进的弟兄,人数上百。依然徒劳无功,二十来人想在夜间格杀徐飞龙,吹牛吹得有点离了谱,怎么能取信于人?
  林祯摇摇头,不假思索的说道:“对不起,我还要返回家中筹集金子,无暇前往观战了,诸位可以将他的尸首带至舍下,金子便是你们的了,我这就告辞了。”
  虎鲨嘿嘿一笑,伸手虚拦冷笑道:“对不起,林兄,你必须走一趟。”
  “我确是抽不开身啊!”
  “恐伯林兄推辞不掉了,这一趟必须走了。”
  林祯有点醒悟过来了,戒备着问:“容兄,诸位是要拿我当人质么?”
  林祯又正经的说道:“徐飞龙一条命,一千五百两黄金,你们怕没有人给你们么?”
  虎鲨嘿嘿笑,说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说,咱们希望要五千两,而不是一千五百两。”
  “你们这是狮子大开口。绝无可能。”
  “行情看涨啊,林兄。”
  “与你们这群水贼打交道,果然是最危险的事。哼!咱们没有谈的必要了。”
  “哈哈!你不谈也得谈啦!想走,你转头看看。”
  身后,十余人堵住了两侧。
  再回头一看,阁两侧暗影中人影隐隐而动。
  除了江畔之外,无路可走。
  虎鲨向江边伸手,狞笑道:“码头上备有轻舟,林兄请了。”
  “要到何处去?”
  “请林兄到凤凰洲石头口休息。”
  “不是到鄱阳?”
  “等你们的人到齐之后,再将诸位下放鄱阳。”
  “你是说……”
  “我们准备请你们十三位一起到鄱阳去,五千两金子到手,咱们自当恭送诸位回城。现在只有三位,还早着呢。”
  林祯身上末带弓箭,只带了一把匕首,在十余人的包围下,想杀出一条活路来难比登天。林祯向江边走去,冷冷的说道:“姓容的,你们未免做得大绝了,你们还讲不讲江湖道义?你们这样做难道不怕……”
  “哈哈!江湖道义又不是咱们鄱阳的好汉订的,有财不发那才是傻瓜,江湖道义养不活那么多弟兄,对不对?林兄,请解下匕首上船吧。”
  一艘小客船静静的停在码头上,船上有四个人。
  十余高手拥着林祯上了船,船立即启航。
  石头口在凤凰洲尾,原是一座小小的渔村,有一座木造的小码头。船靠上后,虎鲨发出两声呼哨,芦苇中传来了三声枭啼似的怪叫,灯火连闪三次,最后出现了两个黑影道:“容老大,还顺利么?”
  虎鲨跃上码头,笑道:“一切顺利,可惜姓曾的没来。”
  “来的是?”
  “神箭林祯,这位老兄没有了弓箭,就像是没水的鱼,这不乖乖的跟我们来了。喂!到城南的人回来了么?”
  “没有。”
  “一个也没回来?”
  “一个也没有。”
  虎鲨呆住了,喃喃的说道:“糟了!也许林祯的话不假。”


第五百九十二章 杀人
  “容老大,怎么啦?”黑影问。
  “林祯说,咱们去的十个人已经全军覆没了。”
  “见鬼,夜间即使碰上徐飞龙,咱们也不会全军覆没。走,到屋子里再说。”
  十余人押解着林祯刚登岸不久。泊舟处右侧数十米外,悄然爬上一个黑影,爬入草中一闪不见。
  小渔村只住了六七户人家,建了十余座以芦苇编制的草屋,地处偏僻,很少有外人到此。这伙人的巢穴则设在村西的两间草屋中。其中一座暂时被作为囚室。
  可伶的林祯被捆了手脚,丢入潮湿的草屋中,不由心中叫苦不迭,悔不该与这群不讲道义的魔鬼打交道。他不仅替自己的金子赎款担心,更为了爱女可能落在他们手中而心痛。
  屋中原有两个人,也被捆了手脚,是陆世宁与吕新川两位老兄。这两个家伙.上次追杀徐飞龙,率先发现了翻江鳌,可谓功不可没。这次未被徐飞龙捉去,却落在鄱阳水贼的手中。
  屋中,一灯如豆,有两名佩刀的看守。虎鲨跟入,向林祯狞笑道:“林兄,委屈两三天,等其他几位朋友全部到齐,咱们便可动身了。此地没有专门的囚室,草屋又关不住人,不得不委屈你了。
  哦!还有,我必须提醒你们,负责看守的弟兄,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活宝,六亲不认的宝贝,如果你们不听话,一切后果你可得自行负责。”
  虎鲨关上门走了,两名看守有一名跟出。另一人生得暴眼突腮,满脸横肉,倚在门旁一手抓了一只酒芦葫,一手抓了一把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
  林祯吃力地坐稳,向陆世宁狠狠的瞪了一眼。
  陆世宁的脸色又红又青,懊丧的说道:“林兄,我……我也不知道这是他们的诡计……”
  看守的大踏步靠近,“噗”的一声一脚将陆世宁踢得翻了两圈,酒气四溢的说:“谁再说话,打断他的狗腿,撬掉他的狗牙。”说完,又回到原处,喝酒猛嚼花生米。
  林祯失声长叹,五内如焚。连说话都被禁止,怎么能制造逃走的机会?他绝望的叹了口气,心中万念俱灰。
  柴门悄然而开,林祯精神一振。
  “是墨公子。”林祯心中狂喜地暗叫。
  来人正是徐飞龙,是以英俊潇洒的墨江面目出现的,一身青袍水淋淋的,身上没看到带着兵器,像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到了看守身后,伸手一勾,便锁住了看守的咽喉向下压。
  看守只挣扎了半刻,便停止了呼吸。
  徐飞龙替三人解了绑,低声道:“噤声!前面的那些贼人尚未解决。”
  林祯兴奋欲狂,喜极的问:“贤侄,你怎样找到这里的?”
  “昨天小侄便猜出他们不是好东西,因此便留了心,先一步在码头守候,跟着他们的船来的。林叔,带了水贼的兵器,我们去收拾他们。”
  “他们有二十个人……”
  “只有十四人了。码头上的两个把风的,前进的两名暗哨,囚室的两名看守,都被小侄放翻了。快走!”
  他们从屋后进入,房中有八名水贼刚刚睡下。三头猛虎闯入房中,砍瓜切莱般干掉了脱得赤条条的八个人,惨叫声顿时大起。
  徐飞龙首先退出,叫道:“你们把住走道,我封锁前门。”
  冲出厅口,厅中六名贼首恰好闻警奔来。徐飞龙大喝一声。分水刀猛的向前斩去,刀光霍霍,寒气森森,贼人骤不及防,一冲之下,便砍倒下了三人。另三名急向左侧闪避,徐飞龙一冲而过把住了前门。
  林祯与陆、吕两人,恰好把住了内厅通道。
  三名余贼中正好有虎鲨在内,脸色顿变扬刀问:“什么?是你?你是……”
  徐飞龙大笑,轻拂着分水刀说道:“你叫我墨江好了。”
  “什么?你难道不是……”
  “呵呵!大家都想利用徐飞龙三个字发财,我为何不能用?你如果死在他手中,是不是就九泉暝目了?如果是,你就将我看成徐飞龙好了,反正你也不认识徐飞龙,这样你可以死得甘心些,怎么样?”
  一名水贼突然向窗口飞撞,要破窗而逃命。
  徐飞龙一声长笑,脱手掷刀,“嗤”的一声贯入水贼的右胁,“蓬”的一声大震,尸身撞毁了窗跌到外面去了。
  虎鲨看出便宜,一声呼啸,挥刀猛扑赤手空拳的徐飞龙,拦腰一刀急挥。
  刀光一闪即至,徐飞龙疾退一步,然后顺势切入,在虎鲨的刀尚未势尽的刹那间,一手拨开虎鲨持刀的手肘,劈面就是一掌。“啪”的一声盖在虎鲨的脸上,虎鲨双目口鼻齐向内陷,鲜血爆流,仰面便倒。
  最后一名水贼,被林祯三人分了尸。只片刻间,二十名水贼有十九名死在他们手中。
  徐飞龙在贼人身上揩干净手上的血,说道:“走吧,乘船回去。”
  林祯惊呆了,悚然道:“贤侄,你不是只会一些拳脚的学舍书生。”
  徐飞龙呵呵一笑,说道:“学舍中学的是万人敌,一二十个水贼何足道哉?出奇不意,攻其无备,奇正相生,千军万马破之如摧枯拉朽!走吧!,天色不早了,不要惊动了村里其他人了!”
  船很快便到了滕王阁码头,操浆的陆世宁问徐飞龙:“墨公子,你不是真的徐飞龙吧?”
  “呵呵!你说是真还是假?”徐飞龙反问,泰然仰天长笑。
  船靠上码头林祯一跃上岸,说道:“贤侄,到舍下安顿,一同走吧?”
  徐飞龙摇摇头,笑道:“小侄明早要是不在房中,隆兴客栈不得闹翻了天才怪,到时候引起官府的注意,又是诸多不便!林叔还请自便,小侄先回客栈,明天再到府上拜望。”
  林祯只好同意,叮咛道:“贤侄明天一定要来,千万赏光。”
  “一定。林叔好走。”
  “陆兄,你两人是否入城?”林祯向陆、吕两人问,陆世宁拍拍脑袋,苦笑道:“唉!我哪还敢回城?水贼和徐飞龙都想要我的命,我要到南浦躲一躲,明天一早神不知鬼不觉远走高飞,到九江去躲上一年半载,等风声过去再回来了。”
  “我与和陆兄一同走。”吕新川也说道。
  “好,能走,还是走的好,祝你们一路顺风。”林祯叹息着说。
  “后会有期,林兄,保重。”两人拱手说。
  送走了林祯,徐飞龙笑道:“到南浦往南走,咱们正好同道走吧。”
  三人沿城根的江岸大路南行,徐飞龙一马当先走到前面,含笑问:“两位都是江湖上的名人,为何怕一个徐飞龙?”
  吕新川失声长叹,惨然的说道:“徐飞龙武功奇高。神出鬼没,咱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怎么能与一个江湖亡命斗狠?自然避之唯恐不及。”
  “你们本来不应该招惹他,上次你们做得太过分了。”
  “云墨双奇说他是杀了六个人的凶手,咱们协助墨飞追捕徐飞龙并没有错处。”
  “哼!你们对上次的事看样子不感到后悔?”
  陆世宁摇摇头,挺挺胸膛说道:“如果徐飞龙真是杀人凶手,便没有后悔的必要。”
  “但你们并不真正知道他是凶手。”
  “云墨双奇一代大侠他们不会冤枉好人的。”
  “就算他是凶手,自有官府制裁,云墨双奇能代表官府国法么?为何不报官缉凶?搞出个千里追杀有何必要?”
  “这个……”
  “云墨双奇又不是圣人,也不是神佛,二十来岁的人,他们就配断这黑白么?你们也太高看他了吧!”
  “墨老弟,你也并不知这件事的经过,为何便替徐飞龙说话,是不是也武断了些?”
  “因为我就是徐飞龙。”
  陆、吕两人大吃一惊,陆世宁惶然道:“墨老弟,这种玩笑开不得。”
  徐飞龙仍然从容前行,笑道:“你们这些人,就是听不得真话。”
  你……你别吓人好不好?”吕新川苦笑着说。
  “我又要准备两张字条了。”
  “准备什么字条?”
  “准备送给你们两人家属的字条,你们是第十三与十四个被擒的了。”
  “噗”的一声响,陆世宁挨了一手肘,走在徐飞龙的右后方,一肘撞来,连躲避的机会也没有。
  “哎唷!”陆世宁大叫,连退三步向下一蹲,然后翻倒在地呻吟不止。
  吕新川大惊,如见鬼般向后退,可惜却错了方向,他吃惊的退向没有退路的城根,吃惊的叫问:“你……你真是……是他?”
  徐飞龙一步步逼近,冷笑道:“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不信,我也不愿浪费口舌给你们说明了。”
  吕新川扭头便跑,跑了十几米便是城墙,无路可逃,赶忙折向往奔。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徐飞龙的话在耳边响起:“此路不通!”
  “砰……”
  拳头着肉声传开,只挨了五拳,吕新川便像死狗般躺下了。总算还有些本事,挨第一拳时,叫出了一声救命。
  次日上午,徐飞龙换穿了一袭青衫,随着林家派来的入了城,直赴林府。
  徐飞龙受到林家众人热烈的欢迎,林青青更是喜极欲狂。
  林祯虽然欣喜。但也面有忧色,告诉他说陆、吕两家已经接到两人被掳的信息,看来徐飞龙果然神通广大,任何人也休想逃出他的魔掌了。
  徐飞龙故作惊讶的道他与陆、吕两人,是在城门分手的。陆、吕两人表示要到南浦,分手后徐飞龙直接返回客栈,而后的事他丝毫不知。同时,徐飞龙表示定然是陆吕两人故布疑阵以便脱身,被掳的事恐怕不足为信,用不着但忧,恐伯两人早已经离开府城百十里了呢。
  林祯昨晚被水贼所掳的事,但今天一早肯定有人发现尸体了,因此也不敢张扬,怕惹出其他风波来,仅暗中通知了飞虹剑客,所以其他人还不知此事,今天这席家宴只有徐飞龙一个客人。
  这席家宴宾主尽欢,林祯夫妇已经有意无中,将他看成了乘龙决婿,席间也露出一些口风,而且邀请徐飞龙暂且搬来后院安顿,不必再住客栈,在家中起居也方便些。
  但徐飞龙巧妙地避免正面回答他们的邀请,认为住在客栈要方便些,搬来住恐怕有人飞短流长,不太妥当。这不啻表示,日后如果徐飞龙娶林青青为妻,未定亲前便住在林家,这对林青青的名节恐怕有损,还是住在客栈妥当些。
  午后,他与林青青在后园消磨了半天,旖旎风光不足为外人道,入暮时分徐飞龙方告辞离开了林家。
  全城汹汹,风声鹤唳,官府也是大忙特忙,四出缉捕鄱阳水贼的余孽。原来石头口渔村的血案已经在城中喧腾而起,官府捉住了一个重伤未死的人,而十九具死尸,都是官府有案可查的水寇首领。
  重伤未死者招出他们还有十名同伴,因此官府侦骑四出。消息当天使传到鄱阳湖水寨,总寨主鄱阳蛟在第三日入暮时分,同岳父四海龙神娄成,以及一些水贼高手秘密抵达府城,而这三天中,府城先后又有五个人失踪,都是被徐飞龙留字掳走了。前后已经被掳了十几个人,去年追杀他的主要人物,快被一网打尽了。
  这天一早,飞虹剑客收到了鄱阳蛟派人送来的一封书信,要求正午时分,在百花洲望江亭见面。百花洲在东湖北面,鄱阳蛟竟敢在城中相约,其胆大妄为,莫过于此了,确也令飞虹剑客心中懔懔。
  信中要求一不许向外人透露消息,不然将受到极其惨烈的报复,同时警告他曾宅已经被严密监视,任何人外出便有泄秘的嫌疑,要他不要轻易尝试,鄱阳水寨如无把握,岂敢公然在城中办事?
  这次石头口血案发生,缉凶的公门中人,仅在城内外近郊盘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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