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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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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长恭何等聪明的人,一想就知道关天养不想独占功劳,就笑道:“行!”就动起手来!

重极门的炼器手法冠绝天下,化符的【云手】和融炼的【五灵炼天诀】都是闻名修行界的炼器手法。在场的修行者几乎都或多或少懂一些炼器之道,但要说到精通,却是远远不够的。见鲁长恭动起了手来,都屏息静气,眼睛一眨也不愿眨,想看看重极门的炼器之道有何特别之处,是否能从中学习到什么。

关天养见识过【云手】,却是只听过【五灵炼天诀】,心下也很好奇这天下第一等的熔炼手法到底是怎样的。见鲁长恭飞快地掐起印诀,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升腾而起,周遭就爆发出一阵惊呼:“哇,纯阳真火……”他心下一动,道:“火是五行之力中最纯净的,常被用来炼除杂质和重塑材料。听说重极门的【五灵炼天诀】修炼到极高深的境界,可以自如地控制五行灵气,不但是炼器的无上利器,还能攻敌制胜。端的是神妙万方。鲁前辈所控之火呈橘红色,元阳之气充裕,灼热之极,显然不是【三昧真火】。灵气是可以自我进化和修炼的,到了一定程度,便会成为精灵,这一团火,应该就是鲁前辈所掌控的火之精灵了……”

鲁长恭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快得令人应接不暇。关天养将每一招、每一式、每一个变化都看见眼里,不自觉地评比与自己所会的优劣。

鲁长恭修行了将近六百年,这些动作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回,作起来自然纯熟无比,毫无阻滞,流畅得让人心底升出一种美的享受来,叹为观止。撇开动作上的不论,重极门的炼器之法全是基于灵力为基础的,最独到之处在于他们更重灵气的使用,而不是控制。对于他们而言,灵气仿佛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只要用得好,那就炼出好的法宝。

而别的门派,特别是以制作符箓闻名天下的符箓宗,首重的就是灵气的控制和驾驭,精神力越强大,对灵气的控制和驾驭就会越熟练和精妙。

在重极门的修炼之道中,灵气是充盈于天地之间,无所不在的,只要用心却感悟,就会发现它像水一样,柔顺安宁,不但是天地运行的根本,也是成就一切器物的基础。

符箓宗等派也认为灵气是充盈于天地之间,无所不在的,也认为灵气像水一样,但不同之处在于他们并不认为灵气是柔顺安宁的,反而像洪水,滔滔不绝,随时可能泛滥成灾。要让灵气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就要挖渠修河,引导了控制灵气按自己的意志运行。

而这两种观念正是修行界最大也是最主要的两个流派。

重极门为首的是感知应用派,符箓宗为首的是驾驭控制派。

在历史上,双方都曾竭力自夸自己的才是正道,隔三岔五地就会爆发一场口水仗。关天养经常接触符箓各种法器,自然对这两种流派的了解非同泛泛。

此时此刻的他看来,不管是感知应用论还是驾驭控制论,其目的都是对灵气的使用,从而使炼制出来的器物更具有灵性。但不论是哪一派,又都忽略了最根本的一点:灵气到底是什么。

在许多的典籍中,灵气都被称为‘天地之禀赋’,并没有作出更深的解释,也没有人去思过这个问题。

而据关天养所知,灵气虽是‘天地之禀赋’,但并非天地之根本。若拿人体来比喻,顶多相当于‘营卫之气’,其作用提滋养身体,避免外邪。灵气的作用就是滋养天地,化生万物。

你感知,它在那,你不感知,它还是在那;你用,它按既定的规律运行,你不用,它还是按既定的规律运行。

所以,不论是感知论,还是控制论,都是只是抓住了一点尾巴尖,却都以为自己是拿着了根本,而指责另一方舍本逐末。

而人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意志的存在,若没有了意志,便是躯体还有生机,那也不叫人,叫行尸走肉。

意志在于天地就叫神。

此神非天帝、三清、佛教之神,而是天地之终极意志。

意志的运转基础在地宇宙本原的力量,也就是原力。

在人身上,这种力量就叫生命力。

原力无处不在,它可以衍化成各种形式,也可以被人理解为各种各样的形式,道也罢,佛法也罢,亦或是其他,总之,它还是它。没有它,一切都会毁灭,都将不存在,有了它,天地才得以衍化生息,各种的理论派别才得有存在的基础。

原力的修炼,就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独立存在的小小宇宙,以天地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以天地之心为心,强健体魄,从而实现储备和运使更多的原力的目的,最终达到超越天地,不入三界五行的至高之境。

原力既是天地的根本之力,也是天地间最纯和之力,在意志的支配下,它可以按使用者所想,转化为任何一种形态。正是这样,关天养才可以如意地控制灵气均匀而充裕地分布地法宝之内,按自己的构想改造法宝,从而不至于因为灵气结构和分布的改变导致法宝从根本上崩溃。

他之所以会在鲁有恭融炼材料时想到这许多,便是想从重极门这个天下第一的炼器大宗的手法里看出他们为什么不能做到法宝强化的必然成功,而自己却能够做到。

这样的比较虽然让他分出了高下之别,但心底却丝毫产生不了优越感。

为什么呢?

因为不管是什么东西,总归要被用出来才能体现出高下优劣。东西再好,智慧不够,拿出来的作品也未必如人意。而东西不好,智慧却高,做出来的作品自然也就不是凡俗之物。

就以当下而论,鲁长恭的智慧明显远胜于他,所以他的起点虽远比鲁长恭更高,却不敢有丝毫的骄矜自傲。

鲁长恭很快就完成了他要做的,就只剩下最后一步,也是最难,他唯一没有把握的一步:注灵。

注灵也是法宝强化最重要的一步。

成与不成,都能否将灵气成功地注入法宝,均匀地分布,激活每一个法阵和每一道符箓。若有半点差池,不论你前面经过了多少努力,都将功亏一篑。

对于关天养来说,前面的各个步骤他也能做,只不过做不到鲁长恭这么快,这么潇洒。他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因为将所有的材料都融炼完成之后,而没有余力注灵呢?

很有这种可能!

毕竟他现在只有八轮的修为,按他的估量,最多只能强化灵品五阶以下的法宝,再往上就超出了他的驾驭范围。而这件法宝不是他以前所接触过的任何一类,既是法宝,又是一把钥匙,里面还封印着一只百年的怨鬼,所需要的灵力无比巨大,容不得半点取巧。真要是从头到尾都由他一个人来做,虽说最终依旧能够成功,但怕是也要耗得油尽灯枯,搭进去大半条命呢!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只是假设,事实是鲁长恭已经把前面难的、累的都做了,剩下的虽难,但都是技巧活,累不着他了。

此时,日头偏西,新月东升,远山已笼罩在一片黝黑之中。【十二元辰幻天大阵】投射出的幻影流光溢彩,将整个慧泉寺映照得有如仙境佛国一般。

关天养走上前去,伸手一抓,被【十方定元阵】汇聚过来的充裕灵气像实物一样被他抓了起来。他先抓的是赤红色的火之灵气,随着手法的变幻,原来像雾、像浓浆一样的火之灵气在他手里不断地变幻在形,最后变得与五方锁元尺一模一样的形状。

“他这是要干什么?”有人不解地问身边的同伴。

“谁知道呢?奇怪了,怎么灵气到他手里就变得这么容易控制了呢?”

不但他们不明白,便是炼器大宗师鲁长恭也一样的不明所以。而在场的深谙炼器的之道的人无法对关天养的灵气控制手法叹为观止,这简直就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大如意’之境呀。随手抓一把灵气,想怎么控制就怎么控制,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全无障碍阻滞。

搓揉成形后,关天养轻轻一推,火之灵气便融进了五行锁元尺。

关天养又抓起了一把土之灵气,一边搓揉一边对鲁长恭道:“鲁前辈,凡你替我算一下时辰……”

鲁长恭知道注灵的时辰不对,就会极大的影响法宝对灵气的吸收,从而影响到最终的品质,所以他点头道:“好!”

关天养的手法飞快,一口气搓成了土、金、水和木四个灵气方块,正待要问,鲁长恭就说了时辰方位等数,关天养听了之后,将金之灵气融进了五行戒元尺,接着又飞快的抓起了才聚起来的火之气灵,也不及搓成形状,像砌茶倒水般,‘灌’进了五行戒元尺里,然后又开始搓揉五行灵气。

围观的修行者越看越是迷糊,有人忍不住道:“他一会儿像是揉面,一会儿像在倒水,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懂什么?这是极高明的注灵手法!没听说在这小子手下还从来没有强化失败过法宝么?这注灵的手法很关键,连重极门的鲁院主都不敢轻易尝试,可见这小子还是有他的独到之处?”

“什么这小子那小子的,小心被他听到,不高兴,以后不给你强化法宝了!”说完,哈哈地笑了起来。

申广平和几名重极门弟子就站在关天养身后,他们朝说话者望了望,脸上都浮现出了不悦之色。唯鲁长恭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边掐着手指算时辰,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关天养的手法,仿佛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变化。

过了片刻,关天养又问时辰,问完又开始注灵。

到第三次上,五行锁元尺渐渐散发出了丝丝幽蓝的光芒,即便在【十二元辰幻天大阵】流光的辉映之下,也有黑夜中的明灯般夺目,动人心弦。

哗的一声,在场围观的人无不惊叹了起来。

这迹象表明距离强化成功已经不远了。

将近一个时辰忙下来,旁人看着是成功在望,关天养心下却是叫苦不迭。这个五方锁元尺需要的灵气竟然越出了他的想像,原以为用‘大灌顶’之法,顶多三轮就能够完成,却没想到三轮过后,竟才只完成了三分之一。旁人看着他轻松,他自己却觉得这活就像过独木桥,还是又窄又高、又朽又滑的独木桥。虽说以他的实力,快冲几步就能轻松过去,但却无法保证品质。所以,只得顶着风险,一步一步地慢慢来。

又过了一个时辰,已经完成了六轮的注灵,五行锁元尺散发出来的幽蓝光芒也越来越盛,不但令【十二元辰幻天大阵】的流光黯然失色,在场所有人无不感觉犹如置身于幽蓝的琉璃世界里,美得如梦似幻。

【二百二十二、功成名震天下】

关天养却丝毫不觉得美,非但不美,反而还令他感到十分的厌恶。他千算万算,就没有将封印在尺中的百年怨鬼给算进去。原以为器灵是不会吸收灵气的,只没想到这一只非但会吸收灵气,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他耗尽心力,以‘大灌顶’之法布进去的灵气有一多半都被他给浪费掉了。照这般下去,至少还需三轮才能最终完工。

三轮!

就好比历经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狂奔之后,又告诉他还得经过一日一夜的奔驰才能到达目的地。对于原力已经耗得差不多的关天养来说,这简单就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

尽管从五行锁元尺散发出来的光芒来看,这次的强化非常成功,已经实现了完美的修复,但关天养还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他心下只是觉得付出的太多,收获的却太少了。

强化法宝和修复法宝虽都笼统地叫法宝强化,但二者的区别非常巨大。

强化是将法宝的品阶进行提升,相当对法宝的全面改造和加强,难度也是最高的,甚至比炼制都难。

修复是还原法宝本来的品阶,相当起强化容易太多了。

在得知五行锁元尺只是掉了品阶后,关天养自然没有当作一回事,现在才知道它的修复竟比强化都还要艰难。以他当下的修为,强化最多灵品四阶,修复却能灵品六阶,自然不将灵品三阶的放在心上。

到了这一步,关天养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世事变幻不测,任你再有把握的事,说不定也会出现预料之外的变化。

可不论现在出现了多大的意料之外的变化,关天养都必须完成。

苦恼的同时,他也得到了教训:在没有真正完成之前,任何保证和承诺都不要随便去下。

看到这一步,申广平等精于炼器的人总算明白这有多不容易了。以他们的实力,别说是完成注灵了,就是能将五行灵气自如地控制也都不能够呢。见关天养已累得满头是汗,申广平忍不住问道:“师父,这【十二元辰幻天大阵】还得要多少灵气才能完全激活?”

鲁长恭神情凝重,分明看出关天养也处在艰难之中,沉吟了片刻才道:“至少还需要三轮或是四轮注灵才行。按现在的进度,子时之前应该能够完成!”

申广平一听还要这许多时辰,不由一惊,忧忡地道:“关兄弟他能够坚持下去么?”

鲁长恭看了申广平一眼,似乎在想他为何会有此一问,“应该没问题!”之所以说‘应该’,而不是‘肯定’,是因为他也看出关天养现在很累,但却是有实力坚持到最后的。至于关天养有没有毅力坚持下去,这就不是他能说得清的了。

申广平也没有听出鲁长恭的犹豫不定,唉了口气,“我真是想不明白,关兄弟他明明连一点都为都没有,又是靠什么来控制灵气的?”

鲁长恭道:“是神识!”

“神识?”申广平惊道:“一个普通人的神识能有多强大?”

鲁长恭道:“天下之事没有定准的,关小友便是活例。所以,你们以后可不能小觑了别人,只当除了我重极门,天下再无人懂得炼器之道。若是这样,要不得多久,我煌煌重极门就真要没落下去了!”

申广平等弟子躬身应道:“是!谢师父教诲!”

梁师曾越看眼神越是深邃,轻轻地摸着光洁地下巴,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林纬文见了,几番想问,话都嘴边又咽了回去,在见张国豪也是眼含不解之色后,就道:“五师弟,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

张国豪点头道:“在场的怕是没几个不觉得奇怪的!”

林纬文道:“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半点修为都没有,是靠什么来控制灵气的?”

张国豪道:“我也想不明白。这怎么可能呢?偏事实又在眼前!”

林纬文苦笑了起来,“这似乎正应了那句老话: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张国豪见梁师曾沉吟不语,就道:“师父,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梁师曾嗯了一声,这才慢悠悠地道:“我在想,他这套本事是哪里学来的?当初他明明进入了黄金大殿,却说看不到,还说那只是个山洞……”

林纬文惊异地道:“师父,你不会是在怀疑他的本事是从鄢奚陵里学来的吧?”

“不是。我派人查过了,在进入鄢奚陵之前,他就已经懂得了法宝的强化之道,只不过那时强化出来的还都是凡品,从来没有过灵品而已!”

“那师父是指什么?”

“我只是怀疑他会不会是知道了那东西的下落,而故意不说,却编出一套谎言来蒙骗我们呢?”

林纬文和张国豪脸色刷地一下白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见梁师曾面色阴晴不定,林纬文似乎猜到了什么,问道:“这,这有可能吗?师父目光如炬,凭他一个修为都没有的小子,能骗得过你?”

梁师曾微哼了一声,“以前我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却……”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同样的错误我们不能再犯两次。纬文、国豪,你们要记住,以后尽量和这小子保持良好的关系,他若是遇到麻烦,能帮就尽管帮!”

张国豪应道:“是,师父!”

林纬文却仗着梁师曾素来宠爱自己,不禁反问道:“师父,这是为什么?”

梁师曾瞟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就是不如国豪明事!”脸色一沉,冷冷地道:“他这手段非同寻常,不定我们以后有求于他呢?更重要的是那东西的下落!存在宋家的那一块,也就是当年那个人得去的那一块已经不见了,是他昧下了,还是魔道得到了秘而不宣还不得而知,但我们却不能放过一丁点的线索。更何况他和你小师弟还是从小到大的兄弟,就算看在这情份上,也不该不管!”

林纬文这才应道:“是,师父……”心下却分明有些不甘。

关天养全副心神都用到了五行锁元尺的注灵之上,并没有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议论什么。在完成第九轮的注灵之后,他感到自己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昏昏欲睡,又干又渴,说不出的难受。好在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辱使命,顺利完工,心头也很是欢喜。

“驴日的……”看着五行锁元尺还在吸收着灵气,关天养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兴奋地大叫道,“可坑死你小关爷了……”一屁股坐了下去,喘着粗气,“水,怎么连水都不给一口呢?渴死我了!”这一番忙碌下来,五六个时辰,水米未进一口,汗水都不知道几回湿透了衣衫,如何能不干渴疲累?

关卿云几步抢上来,递过一只小瓷瓶道:“关兄弟,喝这个吧!”

关天养也不管是什么,拿过一口气灌了个干净,然后美美地叹道:“舒服,真舒服……”在关卿云的扶持之下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拱手作了个团揖,“在下幸不辱命,嘿嘿,总算完成了!”这才畅快的哈哈笑了起来。笑声浑厚充沛,哪里像是没有半分修为的样子呢?

笑声未落,五行锁元尺就爆发出了极强的幽蓝光芒,将天地间都映成了幽蓝之色。众人只觉得恍如掉进了幽蓝色的漆桶里,眼前尽是浓得花不开的流光,连身旁的人都看不见了。

哇……

哗……

哎呀……

天呐……

各种惊叹声潮水般涌起,几乎都在叫着:“成了!真的成了!”

光芒黯下来后,五行锁元尺又恢复了本来的色泽,除了尺身散发出的丝丝幽蓝光芒证明它是一件灵品三阶的法宝外,再没任何出奇之处。

梁师曾也是满心高兴,拍掌赞道:“好,关小友好手段!今儿我们大家都算是开眼了!”走上前去,就要将五行锁元尺收到手里。

班师古越众而出,叫道:“慢!”

梁师曾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知班护法有何指教?”

“这钥匙你们也保管了几天了,接下来该由我们保管了吧!大家说,是不是?”身后的魔道人众轰然应道:“正该是这样!”

梁师曾呵呵笑道:“既然大家都议定好了合力谋取鄢奚宝藏,那又何必分出彼此?”说着就伸手去拿浮在【十方定元阵】上的五行锁元尺。

班师古冷哼一声道:“还是分清楚得好!”也伸手去抓。

两人出手都极快,都想抢在对方之前取得五行锁元尺,结果是几乎同时抓住,又同时朝着自己怀中拉。

“且慢!”广慧法师上前一步道:“二位,这件东西脆弱得很,还请手下留情!”

班师古冷哼一声,“手下留情?本座若是手下留了情,怕是你们回头就不会对我们留情了吧?”

梁师曾依旧笑得十分和霭,半点怒意都没有,“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可不比你们那般言而无信,既说了合力谋取,在拿到东西之前就不会反悔!再说,这东西是我们请来的人强化好的,也没得交给你们保管的道理!”

班师古道:“现在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再者,宝藏也是我们先发现的。现在若还不争取,别说吃肉,怕是连汤都喝不上了吧!”

魏长廷也走了上来,“既是合力谋取宝藏,那就该大家各让一步,这才能体现出诚意!”

“诚意?”梁师曾目光渐冷,“慧泉寺的一百多条性命都暂且不追究了,我们的诚意还不够吗?”

班师古道:“笑话,慧泉寺和尚的命是命,那我圣焰堂下七十多名弟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梁师曾摇头道:“班护法,你这话可不对了。是你们杀人占寺在先,广慧大师带人前来增援,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才将寺庙夺回。若照你这般论较起来,我们是不是该把近几百年的账都算清楚了再决定要不要去取宝藏呢?”

班师古一声厉笑,“宝藏当然要取。但为了不被你们独占了,钥匙现在起必须得由我们保管!”分明是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辜不诚走上前来,满脸的坚决,“不行。谁知道你们拿到了钥匙又会使什么诡计呢?”

魏长廷看着辜不诚是满脸的鄙夷,狠啐了一口,“我们诡计再多,也不至于打张天师小老婆的主意呀!”此言一出,立即引起魔道中人一阵哄笑。

辜不诚脸膛瞬时涨成了猪肝色,偏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满脸的正色,“钥匙继续由我们保管,宝库的入口你们可以加派人手看守。这样岂非两便?”

班师古道:“为什么不是你们加派人手看……”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陡地闷哼一声,脸色顿时苍白了下来,五行锁元尺也被梁师曾夺了过去。

“还是班护法识大体!”梁师曾立即将五行锁元尺收了起来,拱手道:“这派人看守入口的重任嘛,就落在班护法和魏座主身上了!有劳!”

班师古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当然不好当众说出自己遭了梁师曾的暗算,必须得赶紧去将侵入体内的混元真气给逼出来,要不然就有得一番罪受了。

魏长廷情知里面有蹊跷,但还是当众怒声质问班师古道:“班兄,你为何要放手?”

班师古停下身来,目视魏长廷,本不想答的,却见魏长廷满脸的得意,就怒道:“魏兄,你这是明知故问。嘿嘿,这两百年来,你怕是也没吃在他梁师曾手里栽跟斗吧?”

魏长廷嘿嘿地冷笑道:“原来是这样。我只当班兄比我高明十倍,断不至于着了梁师曾的小人伎俩,看来……”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完,就拂袖而去。

关天养见众人都陆续散去了,颇觉得有些无趣。望着消失在人流中的魏长廷的身影,咬牙道:“老恶贼,还有张天渝,迟早有一天小爷会找你们算账!”关卿云见他咬牙切齿,说不尽的愤恨,就问道:“你要找谁算账?”

关天养道:“还能有谁?青莲宗的魏长廷!”

“他?”关卿云先是吃了一惊,旋不解地问:“你怎么会跟他结怨?”

关天养就把去年在打渔铺东遭遇魏长廷和长眉道人剧斗,最后又差点被魏长廷所杀的事说了,“你说,这样的仇能不报么?”

关卿云叹了口气,“你这仇怕是不好报。魏长廷可不是一般的人,你想打过他,可能性不大!”

关天养怒道:“为什么不大,你看不起我?”

关卿云柔声道:“他有六百余年的修为,你呢?一点修为都没有。而等你修炼六百年后,他已经有一千二百余年的修为。到时就算他还没有飞升,你觉得自己又能有多大的胜算?若他不幸在这期间死了,你岂非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

关天养愕然,一时连仇恨都忘了,“这,这……”心下一团乱麻,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关卿云轻轻一笑,“别这呀那的,修行界就是实力决定一切,什么仇呀怨的,能放到一边都尽量放到一边,别老是想着,影响了修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关天养拧起了眉头,“换作是你,你能放得开?”

关卿云道:“我怎么就不能放开?你就当我没有仇人么?有好几次我都差点死在班师古的手下,可那又怎样?不论是明打还是暗杀,我都打不过他,只得把这些仇怨当成恶梦了。还有,魏长廷有多少回侥幸从梁真人手下逃了性命,每回见面,你可见他就找梁真人厮杀?三师叔曾遭班师古暗算,修为大损,还毁了一件极重要的法宝,你可见他有随时挂在口上?”

关天养越听越惊,“这么多旧账?”

“你以为呢?”关卿云道:“找人报仇也得有实力才行,没有实力你说这些话做什么?”

关天养点头道:“好,我明白了!”心下却并不以为然,只想着自己若能得到通天鉴残片,也能有楼子方一样的遭遇,那岂非就能报得大仇了?

关卿云道:“在你没有实力之前,再大的仇恨只记在心里就行了。等有了实力,一旦逮着机会,那就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正说着,就见杜友逢在招手,叫他们过去,问道:“说什么呢?那么起劲!”

关天养道:“没什么,随便聊几句修行界的掌故!”

杜友逢这才点头夸赞道:“干得不错。你这下也算是声名鹊起,从今以后,无人不晓得你关老板的大名了!”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关天养脸一红,“前辈取笑了!若不是前辈赏识,我哪里有这样的机会?”

杜友逢嗯了一声,“你是打算继续留下来呢,还是现在就走?”

关天养暗忖道:“留下来吧,我谁也打不过,万一起了冲突,怕是连命都保不住。可若是走吧,我可就没机会得到宝库中的那一片通天鉴残纹了!一直以来我就没搞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楼子方得了他就能从中悟出绝世神功来,如今我也拿到好几片了,却是一点端倪都没有看出来。难不成是它与我无缘?若真是无缘,为什么又让我一连得了好几片?”一时间纠结难下,当真不知道是该去还是该留。

杜友逢见他犹豫不决,就笑了起来,“怎么,你也想去分一杯羹不成?”

关天养没料到自己一犹豫就被杜友逢看穿了想法,脸色一红,“这个,说不动心,那也是骗人的!”

杜友逢似乎很满意关天养能说出心里话,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夜也深了,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又对关卿云道:“卿云,睡前再给他喝一瓶【回元露】!”关卿云应了声是,杜友逢就匆匆去了。

【二百二十三、事了拂衣去】

回到精舍,热水、素斋都已经备好了。

看着招待得如此殷勤,关天养却是一点荣幸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冷哼一声,“这算什么事呢?我来的时候,一口热茶都没有喝上,现在事情办成了,又是热水,又是席面的侍候,至于这么势力吗?”

关卿云道:“你可是想多了。热水和素斋都是我叫准备的。别以为你办成了点事就能享受好的待遇,那是没有的事!”

关天养啊了一声,堆得满脸满眼的笑意,连忙道歉,说:“关姐姐,还是你待我好!”

关卿云哼了一声,“我不把你讨好点,你能帮我强化法宝么?”

关天养嘿嘿地道:“一码归一码,只要是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关卿云催他去洗了手来,已将碗筷摆好,“吃吧,知道你饿了。”

关天养看着满满一桌,色香俱全的素斋,舔了舔嘴唇,“怎么没肉呢?”

“你这话问得就怪了,既是素斋,又哪里来的肉?”关卿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怎么,还挑三挑四的,爱吃不吃!”

关天养抓起筷子,“我吃,我吃……”

洗完澡上床都已经是丑时三刻过了。躺在微凉的席子上,脑海里想的尽是关于五方锁元尺强化的事,想着若是现在来做,该怎样才更省力,做得更好……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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