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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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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山本是极阳之眼。他在地狱服苦役数千年,受极阴之气的侵蚀,已无法展露天龙真身,凡胎肉眼者又岂能识得破他的本来面目?化城寺僧众本以为将他镇入极阳之眼里,年深日久,自然能将他身上的极阴之力炼尽,从而神魂俱灭,无法再为祸人间,却不想反倒帮了他的忙。

灵泉山的极阳之眼本是鄢奚为自己选的炼阴之地。极阳者又极阴,阴极而阳,阳极而阴,本是天地变易之理。按鄢奚本来的计划,最多三千年他就能炼尽玄阴而得极阳之体,飞升仙界。却不料偏在这时候化城寺和尚把盘渊封印了进来,摩迪迦也乘机逃入他的墓中。盘渊消耗了极阳之力,摩迪迦抢夺了玄阴之力,以至于他又多耗了三千年的时间才最终炼成极阳之体,在今日飞升仙界。至于说为何靠着盘渊的相助,鄢奚才有了今日,这里面就大有深意,不是一般人能够明白的了。

都说天意弄人。

便是盘渊这样的存在,这般的智慧,也看不透天意。

他逃出九幽,冥府只派了摩迪迦来追缉。在天庭得到冥府的奏报,准备派下龙卫前来击杀时,他已经被化城寺所封印。地藏菩萨的佛力弥地隐天,便是天界诸仙也查不出他的下落。而冥府怕落下罪过,只说他与摩迪迦拼了个同归于尽,已神魂俱灭了。天帝这才将信将疑地搁下了,全身心地应对来自无尽海的危机。

谁也不知道来自九天之上的天龙,三界之内力量最为强横的存在出现在人间到底是福,还是祸。

将他封印的化城寺僧众不知道,摩迪迦不知道,九天之上的诸仙和天帝也不知道。

被封印进了灵泉山的极阳之眼后,盘渊自己也想不到还会有再得自由的一天。他本以为过不得多久,天帝就会派下龙卫,对他施以极刑,却不想平安地过了几千年,着实令他意外得很。

此时此刻,他并没有去想自己为何能够如何侥幸,而是只想杀了摩迪迦。

除了天帝之外,摩迪迦便是他最痛恨之人。

了然的攻击是旨在削弱盘渊和摩迪迦的力量,从而能够他们重新封印。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地助了盘渊,反倒使摩迪迦陷入了危亡之境。

尽管少了玄武宫的围剿,但面对来自盘渊和了然的压力,摩迪迦的处境也是越来越困苦。他不止一次地要了然住手,可了然又岂会听他的?盘渊的攻击是越来越快,越来越沉,每一招、每一式都将摩迪迦的退路算计得死死的,令他闪无可闪,躲无可躲。

但盘渊明显不想痛快地了结摩迪迦,每到最后关头,又总是留戟不刺,使摩迪迦得以继续苟延残喘。起初摩迪迦以为是盘渊实力不济,杀他不得。几十个回合下来,方才知道是盘渊故意折磨于他,教他是既愤怒,又屈辱,却也是无可奈何。眼见盘渊又一戟当胸刺来,摩迪迦也不再闪避,而是化作一蓬黑雾,尖声厉啸起来。

他这一啸又叫【鬼王令】,是又玄阴之力唤醒周围的亡灵前来助阵。只可惜他炼成尸魔重生之后,体内的玄阴之力远不及从前,【鬼王令】的威力自然大减。若不能以【鬼王令】驱散【普渡咒】,强制周围的鬼魂和阴兵向盘渊发起攻击,那他就必然死在盘渊这一戟下。

这一啸,也是摩迪迦舍命最后的一搏了。

当然,他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那就是盘渊的还不想取他性命,还想继续折磨他,那他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只可惜盘渊的耐性已经耗尽,不想再戏耍下去了。摩迪迦一啸出口,他同样也张开嘴来,昂嗷……龙吟声响彻天地,在凛凛龙威面前,别说是鬼魂阴兵,便是天上众仙,又有哪个不惧怕的?

摩迪迦拼尽全力的【鬼王令】果然破掉了然的【普渡咒】,致使周围的鬼魂和阴兵陷入了混乱。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盘渊的一声龙吟,则又消除了【鬼王令】的威力,让混乱的一切霎时静止。手中的短戟毫无声息地刺中了黑雾之中,然后就听到摩迪迦发出了绝望的惨叫。

尽管别离魔琴的争夺已经进入白热化,但摩迪迦的这一声惨叫还是让所有修行者都陷入了不知所措中,一个个惊惧望着天空,说不出的茫然。

【一百七十九、灵泉飞仙之战(下)】

“南无地藏王菩萨……”了然宣了声佛号,厉声道:“盘渊,你你何故下如此毒手?”

只见黑雾渐渐散去,露出了摩迪迦高大的身形,已是被短戟贯胸而过,伤口处正飞溅出火花一样的光芒,一点一点地将伤口熔烧得越来越大。

盘渊似乎没有听到了然的质问,拔回短戟,嘿嘿地冷笑道:“当年我就说过,总有一日我会将你神魂俱灭。当时你说什么来着?说我不过是个卑贱的囚犯,生死全在你一念之间。嘿嘿,现在你怎么不说了?”

摩迪迦口中接连涌出黑色的血液,怨毒地看着盘渊,道:“你,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你会比我死得还惨……嘿嘿,嘿嘿……”怪笑声中,火光大作,顷刻间就作成了飞灰,烟消云散了。

盘渊哈哈笑着回应了然,“我毒?老和尚,你该知道他是如何对我的,请你扪心自问一句,到底是我毒,还是他毒?!”

了然唉了一声,似乎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冤冤相报,何时方了?为何就不能放下仇恨……”

盘渊怒极而笑,“放下仇恨?老和尚,你这话说得也太轻巧了。设身处地,你也能放下仇恨么?”

了然宣了声佛号,没有正面回应盘渊,而是高声道:“众位道友,异宝到底是身外之物,此孽龙若不制服,我等俱将死无葬身之地。还望三思……”

没有人敢接了然的话。

盘渊的强大他们是看在眼中的,连尸魔都不是对手,何况是他们?对于他们来说,异宝才是性命攸关的事物,反倒是盘渊与他们毫不相干。所以连想都不必想,他们知道该如何抉择。

了然见没人搭理自己,无奈地长叹一声,“众位道友既然不明,那贫僧也无话可说。”安详地合上双目,继续诵起了经文来。

盘渊环视了一眼,心知以自己迭受挫磨,实力大损,数千修行者若真的群起而攻之,即便能够战胜,怕也要元气大伤。最可虑的是声势若闹得太大,必被上天得知,那时他就将难以幸免,无所遁逃了。当下冷哼一声,道:“老和尚,你也不必在那危言耸听。我自有我的去处,只要没人与我为难,我也不会害人性命。反倒是你的这些道友,嘿嘿,实在是太过不堪了,你有降我的力量,何不好好管管他们?”说完,一声长笑,化作一道黑光消失不见了。

随着盘渊的离去,众人心头的压抑和恐惧尽消。有人叫道:“哎呀,他得去的那件不知是什么宝贝。真是可惜了……”此言一出,众修行者的注意力又投到了在天空盘旋飞舞的别离魔琴上,争取再起。

唵!

了然一声大喝,震得众修行者心下烦恶难当。

“众位道友,可否听贫僧一句劝呢?”

有人道:“好个秃驴,你到底要干什么?”

了然道:“贫僧什么也不干。只是不想众位为了一件身外之物而多造杀孽,白白地丢了性命。别离魔琴乃是有灵之物,诸位一番争夺也是徒劳,何不由它自己选定主人。这既不伤了彼此和气,也不用性命相搏。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有人哈哈笑道:“好个迂腐的和尚。修行界本就是强者为尊,若是别离魔琴随便选个什么人为主,教我何情何以堪?”

又有人道:“若是别离魔琴选了你为主呢?那我等是不是就此拂袖而去?”

了然道:“贫僧乃化城寺门下,从不用任何法宝,这点诸位大可放心!”

“不行,不行。什么臭屁主意?我们若是同意了,玄武宫、三清教、红莲宗、青莲宗这些大门大派又岂能同意?”

“万寿道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名三清教的弟子高声质疑了起来。

“什么意思?”万寿道人道:“我的意思你们清楚得很。”

“要得异宝,各凭机缘。哼,你这话是在说我三清教要恃强夺取么?”

万寿道人哈哈笑道:“这还用我说么?”

三清教门下怒喝道:“好贼子,欺人太甚!看剑!”就攻了上去。

班师古嘿嘿地阴笑起来,“三清教的牛鼻子可真够虚伪的,明明就是恃强抢夺,还不敢承认。被人说破了,反倒恼羞成怒,可笑呀可笑。红莲门下听着,别理会老和尚的馊主意,谁要是能抢到异宝,那就是谁的……”

此话一出,又激怒了三清教门下,大战顿时再起。

了然无奈,只得再展神通,祭起【鬼雾】,召唤来阴兵和鬼魂,妄图以一己之力,制止这场无谓的杀戮。

他是一片好心,却被当成了别有图谋。

随着【鬼雾】涌起,阴兵肆虐,修行者的行动大受影响。有人高喝道:“谁有至阳的护身法宝?何不将那老和尚给解决了,免得多事!”

有人道:“不错,就该这样。咱们这么多人,还化城寺还敢挨个地找我们算账不成?”

有人冷笑道:“化城寺是不敢,可乾坤庭找上门来你怎么办?”

“嘿嘿……”一声阴笑后,就没服下文。

玄武宫的优势已是越来越明显。凭着罗天【玄武七截阵】的强大威力,不论是哪门哪派都无法与之匹敌。照这般下去,要不得多时,别离魔琴怕就该被他们抢去了。

了然一心化解这场纷争,全不晓得一场阴谋正朝他逼近。

就在他一边诵着经文,一边想着该如何控制这场无谓的争夺时,就感到身后有人欺近,守护的黑灵骑士立即冲了上去。却没想到足与元婴境界修行界匹敌的黑灵骑士竟然没能挡住来者,砰砰两声,就在一阵强光中散成了骨架子。

了然顿时大惊,心知来人修为极强,忙大喝一声:“钵啰末邻!”一道金色的佛像幻影从身上升起。轰的一声,一颗赤金色的光球击在佛像的背上,炸了开来。狂风骤起,一个黑色的漩涡突然出现,了然闷哼一声,就被吸了进去。一个黑影从后面冲了上来,看着正在消失的黑色漩涡,惊得噫了一声,显得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片刻后,就听有人大叫道:“好呀,玄武宫的人杀了化城寺和尚!各位道友,这才是好样的,敢做敢当,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

陆世元听了,大怒道:“谁说玄武宫杀了化城寺和尚?”

一众修行者都巴不得玄武宫陷入麻烦,都起哄道:“我们都看着了,是玄武宫杀了化城寺和尚……”

陆世元心知被人暗算了,也不能发作,大喝道:“众弟子听令,紧守阵脚,不可慌忙。以免被魔道贼子有机可乘!”众玄武宫弟子一齐应道:“遵法旨!”一个个怀着满腔的愤怒,攻得更狠,守得也更严密。

了然被吸进漩涡之后,【鬼雾】慢慢散去,阴兵和鬼魂的呜咽也渐行渐悄,消失得无影踪了。

别的什么关天养都不放在心上,唯独悬挂了然的安危。见有人说了然被玄武宫的暗害了,当真是又悲又愤,大喊道:“了然大师……”就要冲去查看究竟。不想身后有人道:“放心吧,那老和尚死不了!”

关天养骇然,怎么也没想到身后竟然有人。回头一看,见一名身长八丈,身着黑袍,脸色惨白的汉子正凛凛地看着他。

“你……”关天养心头没由来的涌起了强烈的惧意,连退了好几步,“你,你是谁?”

黑衣汉子眼里也尽是不解之色,“你又是谁?”

关天养直感到心脏砰砰的跳得十分猛烈,好似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浑身一会儿凉,一会儿热,说不出的难受。

黑衣汉子见关天养不答,眼神越发的凌厉,“你到底是谁?”

关天养咽了口唾沫,直感到黑衣汉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简直要将他全身骨头都压在粉了,“我……”他咬牙坚持着不被压倒,却发现是越坚持就越是痛苦。

黑衣汉子见他不答,隔空一抓,就将关天养拎在了手里。隔着不足一尺的距离,他死死地逼视着关天养,“你在害怕?”探手伸入关天养怀里,摸出了乾坤袋来,又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关天养看着黑衣汉子的脸,那是一张白得好似玉石,没有汗毛和血管的脸,眼瞳里没有瞳仁,一团的漆黑,俨然传说中的魔王。直觉告诉他:这家伙不是人,绝对不是!

“我在问你话!”黑衣汉子连番质问下见关天养也不回答,越发的不耐烦起来,神情也更为凶悍,“说话,为什么不说话?”

关天养哪里承受得起黑衣汉子施加的精神威压,只觉如遭雷击,浑身又酥又麻,脑中一震,当场就昏厥了过去。

别离魔琴的争斗还没有落下帷幕,灵泉山上又腾起一道金光,一把三尺许长的剑恍若流星般挣脱大地的束缚,朝着北方的天际飞射而去。

“快看呐,又有异宝出世了……”

修行者简直都快要疯狂了。一次多件异宝出世,其间还有鬼仙飞升、妖蛇和尸魔相继出现,这样的奇事别说是见过,就连听都不曾听过。一个个地都在想:这灵泉山难道是上古仙人的宝库么?怎么地异宝出了一件又一件呢?还掺杂着这么多事故……

新出世的长剑通体呈深暗的腥红,还隐隐透出几分紫气,眼神锐利者分明看出它比之于别离魔琴品阶更高,甚至有可能是圣品七阶以上的稀世异宝,要不然通体不会有紫色的瑞气散发出来了。

圣器尚且如此引人疯狂,更何况是仙器?

几乎所有人都舍了别离魔琴,朝着长剑追了去。

没有了抢夺者的追逐,别离魔琴也化作一道红光,直投九夏城而去。

陈朔一行是前天下午乘飞舟离开的遇真观。刚走到半道,就遇上带着大队人马赶来的陆世元。陆世元要张国豪随着一起行动,飞舟暂行停在大青山,所有伤势不重的弟子随时待命,准备支援。陈朔与所有重伤弟子也只得暂行呆在别院,静候陆世元一行归来。

也正是陆世元的这道命令,让陈朔成为了灵泉异宝出世的那个有缘人。

大青山,望江坪。

望江别院是玄武宫建于大青山的一处据点,其用处是物资的转运和补给。

飞舟就泊在别院后的承天台上。

陈朔隐约猜到陆世元赶来是为夺取灵泉异宝,他只恨自己走得太不是时候,无缘得见出世的异宝是什么模样,最终归于谁所有。

早上起床后,陈朔见在别院待命的弟子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讨论的也都是即将出世的到底是一件怎样的异宝,玄武宫最终能不能得到云云。他本想参与进去讨论,奈何他们都不熟,只得一个人走到南崖边遥望。

早听说大青山的望江坪在天气晴朗的时候能望见南边百里之外的长江。今天的天气不算好,太阳虽高悬高中,但空气中湿度太重,雾气蒙蒙,别说是百里之外了,就是十里也看不到。

陈朔坐在崖顶的山石上,略出了一会儿神,大地便一阵晃动。

正在各房中静养疗伤的弟子都冲了出来,往南而望,纷纷感慨道:“又地震了,又地震了……”

有弟子摇头叹道:“算来异宝也该出世了,可惜呀,我们没这个机缘了……”

马上就有人道:“你知足吧。虽说受了伤,但总好过那些重伤身死的师兄弟们……”

随后,隐隐的龙吟声传来。众人俱不明白这是什么声音,互相询问道:“什么声音?怎么听着怪碜人的?”

大半个上午,众人都难以安静,不时彼此询问:“南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得到的回答总是:“我怎么知道?”然后就是一连串惋惜的叹气声。见陈朔坐在南崖之上,众人又都围了过来,问他有没有看着什么。

陈朔摇头说什么也看不到,结果却挨了一通埋怨。这倒让他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见一个个地都涌上了南崖,他心下没由来的涌起一股子烦腻,就想换个清静的地方。正准备朝承天台而去,就听有人叫道:“呀,快看,那是什么?”

陈朔站起身来,听得有人惊呼,扭头往南望去,见一道紫红的光芒划空袭来,又快又疾。几乎是眨眼间,红光就已近在眼前,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胸口就被击中。那一刹那,他只听得脑子里砰的一声巨响,随后就看到紫红光芒在胸前绽开,整个人都轻飘飘的起来,说不出是痛,还是别的什么感觉,非常的怪异。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慢了起来。

环眼四顾,只见同门师兄们有的脸上写满了不解,有的眼里透露着惊恐,有的则觉得很是稀奇……看着那一张张表情丰富的脸,陈朔心里陡然一凉,暗道:“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不相干的陌生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同门。这个世上,还是只有天养,只有小白待我最好……”然后就看到他们飞速地远离自己,就连整个望江别院都落在了身下。就在他奇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又是砰的一体,后背好似撞着了什么?是崖壁,还是承天台?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意识就完全模糊了!

陈朔被紫红光芒击中胸口后,强大的冲击力托着上一直飞上了承天台。紫红的光芒在他的胸口忽明忽暗地闪烁了片刻,这才就渐渐隐了去,看不到了。

师兄弟们都围到了承天台上,看着不知死活的陈朔,都不解地道:“怎么回事?你们都看到了那道红光了么?”大家都说看到了,却不知道是什么。有人则叹息说:“可惜了,才拜入门不过两天,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我看他也没有福缘……”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来,陈朔就抽搐了起来,表情也显得很是痛苦。

有弟子惊呼了起来,“呀,他还没死?”也有人说,“他好像很难受呀,怎么办?”到底是有人看不过去,将陈朔抱了起来,下了承天台,朝着别院奔去。

刚到院外,就听得破空之声大作。一个个回身而望,见无数道遁光一齐朝着望江坪而来。片刻之后,原来还算宽阔的别院广场已经站满了人。

各种服色的都有。

玄武宫的,三清教的,符箓宗的……就连魔道的也有,看得一众玄武宫弟子顿时呆了。抱着陈朔那人一时紧张,手上一软,陈朔就滚落到了地上。

陆世元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昏迷的陈朔,先是眉头一皱,旋即眼里闪过一丝异色,故作愠怒地问道:“怎么回事?趁我不在,你们又打架,欺负新入门的弟子?克谨,带你这位师弟下去,看看他伤到哪里了!”

陆世元口中的克谨就是玄武宫的掌门大弟子厉无谨。

追着紫红光芒最先赶到的都是各派的前辈名宿,修为俱在三百年以上。厉克谨身为玄武宫三代弟子之首,修为不足不过一百五十余年,却能和前辈们并驾齐驱,可见其修为之精湛。

“是,师叔!”厉克谨闪身抱起陈朔,对一众发愣的弟子道:“看什么?都退下!”就进了别院。

有人道:“奇怪,明明见红光朝这里飞过来的,怎么就不见了?”

陆世元心知关键就在陈朔身上,心上虽感到遗憾,但还很是欢喜,至少得到异宝的人是玄武门下。却故作满脸的不解,叫过一名自己座下留守在望江别院的弟子,问道:“守中,刚才你可有看见一道红光飞过来?”

守中道:“好像看见了……”

陆世元喝道:“什么叫好像看见了?”

守中将头埋得更低,道:“弟子刚从院里出来,见守志和刘小奇两位师弟正和陈朔在争吵,说陈朔不尊敬师兄。然后陈朔就动起了手来,刘小奇就推了他一下。弟子知道陈朔才刚入门,经不起这一推的,正要上去劝架,隐约看到一道红光从承天台那边飞了过去……”

守中才说到这里,好些人就惊问道:“从承天台那里飞过去了吗?”也不等确认,就追了上去。陆世元怒哼了一声,也追了上去。

【一百八十、盘渊】

见众人都追了上去,守中这才吁了口气,赶忙回到厢房中,对厉克谨道:“大师兄,人都走了……”

厉克谨抱起陈朔道:“快,快走!”

守中是个很明白的人,自然知道为什么要快走,忙去启动承天台上的飞舟。

旁边的一众弟子却有些纳闷,道:“大师兄,为什么要走?”

厉克谨懒得解释,就道:“守中刚才说的你们都听见了?记着,不管任何人问起,都说陈朔是和刘小奇打架,被刘小奇失手震昏的!”

刘小奇就是站在门口的年轻俗家弟子,他很是委屈地道:“大师兄,我没有……”

厉克谨横了他一眼,“说你有就有!若是敢说没有,哼……”快步抢了出去。

刘小奇几乎都要哭了。玄武门下是禁止私斗的,违者罚往思过崖面壁一年。他可不想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上三百六十五天呢。

越来越多的修行者朝着望江坪以北追了去,漫天的遁光,咻咻之声不绝于耳,对于玄武门下弟子来说,简直就是亘古未见的奇观。

登上飞舟之后,守中立即启动了法阵。飞舟迅速爬升,钻进了云层。

尽管有修行者注意到了这一幕,也只当是玄武宫运送物资的飞舟,怕遭了鱼池之殃,这才避了开去,也就没有给予太多的重视。

等先前一批赶到的修行者意识到异宝的失踪怕是跟昏迷的陈朔有很大的关连,纷纷要陆世元交出陈朔时,陆世元白眼一翻,冷哼道:“陈朔是我玄武门下弟子,又没得罪诸位,凭什么要交出来?”

班师古道:“凭什么?凭他身上有鬼!”

陆世元哈哈笑道:“他身上有鬼也是我玄武宫的事,与诸位何干?”赶到的玄武宫弟子越来越多,全都聚在陆世元身边,随时都可以结成【玄武七截阵】应对,便是在场的修行者群起而攻之,陆世元也无所畏惧。

众人虽心有不甘,却能无可奈何。一个个却又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玄武宫就这么好运气呢?大家争死争活,无数的修行者连命都送进去了,都没能得到异宝,反倒让远在百里之外,一个新拜入玄武宫门下的弟子得了去。

这该怎么说?

难道真是机缘么?

没能追到长剑,有人就道:“这件被玄武宫得了去,那边不是还有件么?说不定黄金之王的宝库里还有更好的东西呢?”众人又驾起遁光,赶了回去。

不明就里的玄武宫弟子问道:“师父,我们还要去吗?”

陆世元道:“不必了。我们吃了肉,还是留口汤给人家喝吧!”

“我们吃肉?”众弟子不解地道:“我们哪有吃到肉?”

陆世元懒得多作解释,就命林纬文清点人数,见除了厉克谨外,一百三十五名玄武宫弟子都在了后,很兴欣慰地道:“很好,这次的任务完成的非常漂亮。回山后我自会上禀掌门真人,给予大家重奖!”

众弟子都一齐高呼:“谢过师父……多谢师叔……多谢师伯……”欢声动天。

关天养睁开眼就看到坐在身边,正捧着宋家祖传锦匣细看的黑衣汉子。见这件东西落到他的手里,关天养又惊又怒,翻身跳起,大叫道:“拿来!”伸手去夺,纵他速度奇快,却是连边都没能沾到。

黑衣汉子盯着他,神情较先前柔和了许多,“你没什么事吧?嗯,不好意思,是我没把握好分寸!”

关天养分明不知道黑衣汉子在说什么,但在那有若实质的目光注视之下,心下的抗争意识莫名其妙的消散得无影无踪了,乖乖地原地坐了下来。

见关天养安静了下来,黑衣汉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拿起锦匣和玉牌问:“这件东西,还有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一见之下,关天养的怒火腾腾涌起,声色俱厉地质问道:“你偷我的东西?!”伸手去摸短剑,就要动手,这才记起乾坤袋都已经落入了黑衣汉子手里。

黑衣汉子似乎对关天养情绪波动很是无奈,摇了摇头,“我不会要你的东西,你大可放心。你只告诉我从哪里来的就行!”

关天养气怒交加,却又拿黑衣汉子无可奈何,只得将脖子一梗,嘿嘿地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黑衣汉子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关天养觉得这人很奇怪,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你又是谁,为什么要问这些?”其实他心下在怀疑,这人怕也是为谋夺宋家祖传秘宝而来。

“你在一旁观看了那许久,岂还有不认识我?我就是盘渊!”

“盘渊?”关天养差点又给吓得昏了过去。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诡异的黑衣汉子就是那条震慑群雄,手刃尸魔摩迪迦的大黑蛇。

黑蛇不就是妖怪么?

妖怪不就是与黑龙一般可怕的存在么?

关天养只感到世界已然一片混乱。先是在白螺湖看到了黑龙和神仙,然后灵泉山又出了鬼仙、尸魔和蛇妖……原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事物突然间全都出现了,这是不是预示还有更大的灾祸要发生呢?

“匣子是从哪得来的?”

关天养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抗拒盘渊的问话,更或者他觉得就算如实告诉了盘渊也没有什么妨碍。“是别人寄存在我这里的。”说完,他瞟了一眼盘渊,见他神情淡定,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悬着的那颗心这才渐渐落了下去。

盘渊眉头一蹙,满脸的不解,“寄存在你这里的?这么说来,他也不知道这里面封印的是什么了?”

关天养道:“这本是他的传家之宝,却莫名其妙地引来了好多修行者的争夺。他也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惜,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想到宋奕的下场,心头一痛,眼眶就红了。

盘渊何等聪明,尽管关天养语焉不详,但他还是猜出了大概,叹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逝者已矣,你也不必太难过了!”说着,就用拇指的指甲在中指尖上一摁,殷红的鲜血立时涌了出来,“这个封印是用灵魂结成的,非常的顽固和结实。没有得到结印者的认可,便是神仙也未必打得开!”便用掐破的中指在锦匣上划起了符号来。

符号非常的古怪,关天养自认能识尽天下符箓,也看不懂这是什么符号。盘渊划完之后,对着符号又念起了音节古怪得令关天养为之头大的咒语。叽哩咕噜声中,只见一道清光升腾而起,在匣子上方幻化出一个八卦图案,盘旋不息。

盘渊用指尖在锦匣上轻叩了两叩,“出来吧!”就听得一声无奈的叹息响起,一个虚幻的身影缓缓地随着升腾的清光飞了起来。

关天养大为惊诧,差点惊呼出声,心下叫道:“噫,哪来的鬼魂??”万没料到自己每天随身带着的匣子里竟然还藏着一只鬼魂。

盘渊连正眼也没有瞧鬼魂,只是挥了挥手,“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吧!”虚影朝他深深一揖,化作一道清风消失不见了。

见关天养满脸的不明所以,盘渊解释道:“除非结印者自愿,普天之下就只有龙血才能解得开封印!刚才飞走的那个便是结印者的灵魂,也是阵眼所在。他若不愿意出来,任你办法用尽,也别想完完整整地得到里面的东西。”说着,掀开匣子。

关天养没料到这里面还藏有文章,而且还是一篇极大的文章。但他也没心思去询问那人为何要用灵魂来结下封印,毕竟这与他没多大的关系。一直以来,他就奇怪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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