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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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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友逢神情渐渐恢复了正常,道:“应该是他用法术封印了他们的记忆。为何偏对你手下留情呢?”
关天养道:“我也想不透。当时他对我说话很客气,或许,嗯,或许是对我有好感吧。也正是这样,我才赶了来,看能不能凭着这点好感救下了然大师!”
杜友逢深深地看了关天养一眼,然后赞叹道:“好,好,阿若没有看错人呐。只可惜你们都还小……我觉得你的想法太缺乏依据了。上回他不杀你,这回就未必了。了然师傅乃化城寺长老,法力通玄,必有法子自保。若是不能,别说是你了,神仙也救他不得!”
关天养道:“受人之恩,必涌泉以报,何况还是救命之恩?不管希望多渺茫,我总得一试!”
杜友逢大叫了一声好,哈哈笑道:“好气魄。你既不怕,那我就舍命陪你一回!”
关天养连忙摆手道:“不,不,不用。还是我一个人最好。若是办不成,那也只赔进去我一个……”
杜友逢摇头道:“就准你少年豪气,不许我跟着东施效颦了?”
关天养苦笑道:“这是我自己要做的事,岂有要杜大先生相助的道理?再者有了杜大先生帮忙,性质意义完全不一样了。”
杜友逢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固执的?!好吧,我也就不掺合了,若你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跟我说就是!”
关天养道:“是!”
广场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杜友逢与关天养站在一旁密语,谁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大家都很好奇,无不小声议论堂堂小蓬莱长老杜大先生与一个凡夫俗子有什么好聊的。玄武宫隐约知道些门道,却也只是诲莫如深,并未张扬开来。
关天养走到楚庸面前,道:“楚大平庸,多谢你这段时间来的保护。若是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把命都丢了!”
楚庸道:“我说了,这是我的职责……”心下一凛,预感到一丝不妙,问道:“平白无故的,说这些做什么?”
关天养回头望了望壮丽异常的金殿,道:“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不做不行。你就不必跟着我去了。若是我死了,有杜大先生为你作证,想来杨座主不会责罚你保护不周的。”说着取出当约,塞到楚庸手里,道:“若是我回不来了,这东西就归你处置。你是给乾坤庭也好,还是自己留着也罢,总归由得你自己高兴。若是我无恙归来,就当我暂时保管在你这里吧!”
楚庸骇然道:“你,你不会是要到那里面去吧?”刚才关卿云已经说了,广场上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最后的变化出现。在场的不乏修行精微之士,已经算出异宝出世只差最后一环了,而这一环就在大殿里。至于还要等上多久,谁也不清楚。
关天养道:“是呀,我要去。了然大师或许就在里面,或许没有……”
楚庸拦住道:“不准去!”
关天养道:“这时候你若拦我已经没有意义了。”
楚庸道:“你这是去送死!”
关天养道:“我也知道。但我心中却存着侥幸,觉得自己不但不会死,甚至还能救出了然大师!”
楚庸道:“那你告诉我,你凭的是什么?”
关天养道:“凭我也是剑修!”
这句话铿锵坚毅,掷地有声,令楚庸为之动容。他道:“不错,你也是剑修。剑修就是要做人所不能之事!好,你去吧!”
关天养嗯了一声,道:“放心吧,我要是那么容易死,就活不到今天了!”留给楚庸一个傲然的微笑,义无反顾地走上通向了黄金大殿的台阶。
“他们干什么?”见关天养迈步走向了大殿,候在广场上的修行者们顿时骚动了起来。
关天养没有搭理,毅然向前。
【一百五十三、黄金大殿】
一名蓝袍蓝道士高喝道:“小子,你要干什么?”纵身跃起,探手掷出了一道红光。
楚庸却是比他更快,抢先一步冲天而起,拔在剑手,先是将红光挑飞了,然后一剑架在他脖子上,将他从空中逼落下来,森然环视了广场上众修行者一眼,道:“谁要是敢动他,那就是跟乾坤庭作对!”冷哼一声,一脚将蓝袍道士踹了出去。
蓝袍道士没料到楚庸如此之快,令他始料未及,这才一招就被制住了。站起身来后,哪里管你楚庸是乾坤庭的还是天庭的人,怒喝道:“好贼子,竟敢偷袭!吃你道爷一符……”双手连挥,一白一红两道符箓脱手飞出。
楚庸哼了一声,连挥两剑,两道剑气将未能化开的【烈焰符】和【怒矢符】给破掉了。
一名长须蓝袍道士越众而出,道:“静明住手!”目视楚庸,朗道:“乾坤庭素来不参与修行界的争斗,这回莫非是要破例么?”
楚庸道:“乾坤庭从来无意修行界的任何争斗。这个少年是我乾坤庭要保护的人,他也不是修行者,不论是谁要动他,那都是跟我乾坤庭作对!”
蓝袍道士大叫道:“天下又不是你乾坤庭的,道爷我偏要动……”又待要出手,长须道士喝道:“静明,回来!”又对楚庸道:“那么请你当着大家的面说明,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还有,若是他得了即将出世的异宝,又将如何?”此言一出,绝大部分的修行者都鼓噪了起来,要楚庸交待清楚。
楚庸道:“他要干什么与你符箓宗无关。异宝乃无主之物,谁得到就是谁的,凭什么给你符箓宗交待?”
长须道士哈哈笑道:“如此看来,乾坤庭是想借这小子来抢夺异宝了。诸位,你们有什么意见?”
一灰袍老者跳将出来,道:“这小子既然进得殿,我追云老怪自然也就进得了!”展开身法,化作一道灰烟朝着大殿正门扑了过去。
老者姓朱名子恢,人称‘追云叟’,最是以速度和身法著称,见他一动作起来,众修行者皆惊,好些人都大叫道:“拦住他……”却是哪里来得及?
关天养只觉得一阵轻风从耳畔拂过,就见一道灰影闪电般朝着大殿正门而去。正惊异此人速度似乎不亚于楚庸,就见金光闪起,一声惨叫传来,灰影以多快的速度扑过去,就以多快的速度被弹了出来。扑的一声摔回原地,已是七窍流血,挣扎了两下,惨死当场。
对于结成元婴的修行者来说,肉体的损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元婴的毁灭,那才是真正的死亡。‘追云叟’朱子恢自恃了得,以为可以抢先一步进殿,夺得好东西,不想竟然被神秘力量当场震死,连元婴也不及逃出来。可见那道金光的威力有多可怕了!
关天养回身看着惨死当场的朱子恢,暗叹了一声,道:“这老头眼睛是瞎的么?就认不出大殿是建在‘大周天幻境’之上的,遇到的冲击之力越大,反弹的伤害也就越大,除非你是神仙,要不然只有干瞪眼的份。”
众修行者见‘追云叟’朱子恢被当场反震而死,莫不惊惧,皆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妄动。都想看看连朱子恢都进不去的黄金大殿,关天养一个普通人又是怎么进去的。
望着远在前方的大殿正门,关天养心中着实忐忑,暗道:“‘大周天幻境’乃是近于仙术的终极阵法,威力奇大,便是神仙来了也能挡上一时半刻。但建造条件极为苛刻,所需材料更是难寻,便是像玄武宫、重极门这样的一等大派也极难建成。也不知大殿里到底有什么,竟然连这种阵法都用上了!”然后又纳闷道:“我怎么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大周天幻境’呢?难道也是在【九州风物志】上看到的么?”随着离正殿大门越来越近,心中的疑问也渐渐被抛到了一边去。
从下往上,一共有三百六十级台阶。当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高级三丈的大殿正门就近在眼前,每一颗巨大的门钉都在闪烁着锃亮的琉璃光泽,耀得人眼晕。
关天养并没有立即去推开大门,而是回身下望。
数百名修行者聚于广场之上,都在翘首而望,心情是既紧张又兴奋,无异于自己登上了台阶,到达了大殿下门之前。他们都在期待关天养会不会像朱子恢那样被‘大周天幻境’的神秘力量震死,若是不会,大门被推开后,又会出现什么不可预知的情况……
关天养先是对楚庸递去了一个坚定的目光,仿佛在说:“放心吧,我会没事的!”又看了一眼杜友逢和关卿云,微微地一笑。然后抬起头来,望着澄蓝的天幕,暗暗感叹道:“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我在九夏城长大,还从来不知道竟有这样一场神秘庄严的宝地!”回过身来,面对着大殿的正门,看着高悬于正门之上的匾额,‘黄金之王’四个血腥的大字散发出宝石一样莹润的光泽,再仔细一看,仿佛里流动的鲜血一样,夺目惊心。
关天养探手摸出短剑,轻声祷告道:“我无意冒犯,此番前来只为营救恩人性命。你若能听到我说话,凡请开门,个中详情自会当面向你言明!”话声才落,黄金铸就的正门就轰轰隆隆地开启了。
身后的广场上传来无数声惊呼。
关天养没有回头,而是一步一步地走进被金光淹没的大殿。
关天养顺利进入大殿,又让广场上的修行者们着了急。先前与楚庸动手的蓝袍道士捏碎一道【天君护体】符,驾起遁光,朝着大殿疾冲而来。
众人一见,都惊呼道:“拦住他……”也都各施手段,冲了过去。
金光连闪,惨叫一声接一声。以符箓宗蓝袍道士静明为首的二十多名修行者全都被震了回去,惨死当场。落后半步的修行者们见状,无不惊恐万状,忙停了下来,纵身退了回去。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广场上尽是此起伏彼的询问声,他们都想知道为什么关天养一个普通人能够进得去,他们这些修行了几百年的修行者却被挡在门外的原因。
见此情状,杜友逢长舒了一口气,道:“卿云,带你的师弟师妹们先走吧,这场异宝争夺咱们放弃了!”
关卿云满脸的不解,道:“放弃?师叔,为什么呀?异宝乃无主之物,有缘者得之。但我们若不积极争取,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杜友逢嘿嘿地笑道:“连门都进不去,你觉得还有机会吗?”
关卿云很是纠结,道:“要不等等看,说不定情况会有变化呢?”
杜友逢道:“变化?异宝乃是有灵之物,岂不见它已经有了选择么?”
关卿云道:“已经有了选择?师叔是说关兄弟?”
杜友逢道:“这个世上除了他,没有人进得去。好了,卿云,回头我自会告诉你们原因。走吧,免得变生肘腋,致令你们有所损伤就不好了!”
关卿云深知杜友逢说一不二,就道:“既是如此,那弟子领命!”回身对二十多名小蓬莱弟子道:“师叔有命,撤!”她是掌门大弟子,威权素重,此令一下,无人敢违,都应道:“是,大师姐!”
杜友逢回身对楚庸道:“你随我们一起走么?”
楚庸摇头道:“不,我等他出来!”
杜友逢道:“好。他出来后你就告诉他,我在城南娄家巷的长生堂等他!”
楚庸说:“好!”
杜友逢说了起:“小心些!”就驾起遁光走了。
关卿云回身对楚庸起手道:“小楚,后会有期。”这才驾起遁光,随在杜友逢后而去。
重极门的领头人见杜友逢领着小蓬莱门下都退走了,高声叫道:“杜兄且慢,咱们一道走!重极门下听令,咱们走!”
重极门乃正道七大门派之一,小蓬莱虽僻处海外,但医术神通闻名天下,也素为修行界所敬重。他们一走,留下的修行者都无不松了口气,暗暗自幸少了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一百五十四、拉帮结派】
梁师曾目送着小蓬莱和重极门的离去,不由摇了摇头。门下大弟子林纬文问道:“师父,你好像不高兴?”
梁师曾道:“我只是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杜老大还是这么意气用事!”
林纬文道:“他们走了,夺宝的对手岂非就少了两个?”
另有弟子插上嘴来道:“大师兄说得对,这是他们傻……”
梁师曾横了他们一眼,道:“你们懂什么?那小子进去之前和杜老大密语了一番,说的什么谁也不知道。如今只有那小子进得去,我们都被挡在了外面。这里面必有蹊跷。杜老大虽爱意气用事,但却是个极明白的人,他必是清楚夺宝已经无望,这才会放弃的!”
“夺宝无望?”林纬文道:“异宝还没有出世,怎么就无望了呢?”
梁师曾道:“只有那小子能进得了殿去,异宝出世也必然为他所得,我等还有何指望?”
众玄武宫弟子大为顿足,道:“怎么能便宜了他?”显是打起了强抢的主意。
梁师曾道:“我们先静其变,不要妄动。纬文,问问克谨才能到!”
一听到‘克谨’这个名字,众玄武宫弟子分明一肃,分明十分敬畏。林纬文应了声是。
梁师曾见大慈悲寺的和尚们议论了一番,也有了去意,就忙走上去,叫道:“广慧大师,贫道有礼了……”
广慧和尚道:“梁真人客气……”也是合什一礼。
“我等不远千里万里赶来,只为争那一点缥缈的机缘,现在看来,似乎是尘埃落定了?”
广慧和尚道:“这个,贫僧智慧浅微,无法识破天机。不过据当下的情况来看,这件异宝与我佛门无缘了!”
梁师曾摇头道:“大师此言差矣。据贫道来看,异宝尚未出世,怎能轻言放弃呢?若是我等都走了,岂非将天赐福缘拱手送与他人?”
广慧一怔,显是认为梁师曾此言有理。广慧身后一名白眉老僧道:“师兄,监寺师兄命我等来并非为夺宝,而是防止异宝落入魔道妖人之手。如今既已有了归宿,我等何必再久恋尘寰,还是早些回寺复命要紧!”
梁师曾道:“广法大师这话倒教贫道不明白了。异宝尚未出世,怎地就有了归宿呢?”
广法道:“那位小施主已经进殿去了,我等俱被法力阻在殿外,除了他还会有谁?”
梁师曾道:“不然,不然。异宝乃有灵之物,怎么会选择一个凭他一个毫无修为的少年?不知众为大师以为如何?”
十几个和尚,倒有多半认为梁师曾所言有理。
广慧见状,回身问道:“不知众为师弟意下如何?”
梁师曾道:“广慧大师有所不知。据贫道得到消息,红莲宗精锐正由班师古率领,兼程赶来。再加上已经先行赶到的青白二宗,魔道的气焰必然大盛。若是我正道门下得到异宝,他们必然大起抢夺。重极门和小蓬莱已经走了,若贵寺再走,我等之势危矣。异宝一旦被魔道夺得,我正道门下又必大受荼毒。贵寺素为慈悲之心救世,众位高僧佛法渊深,自然不将异宝放在心中,但我正道前途命运,也不能不慎加考量呀!不知诸位大师以为呢?”
广法宣了一声佛号,道:“梁真人此言倒也有理。师兄,你意下如何?”
广慧显然不如广法有主见,就道:“既是如此,我等就再留片刻!”
在与魔道对抗上,玄武宫与大慈悲寺素来是坚定同盟,是以梁师曾才率先出言留住这十几个和尚,免得异宝出世,大起争夺之时,魔道占尽上风。
见他们相谈甚欢,符箓宗的长须道士和神霄派的紫衣道士都走了过来,展开了夺宝密议。
见此情状,魔道青莲、白莲二宗的门下也都聚在了一起商讨对策。而散修们也不甘示意,自动聚在了一起。
关天养进入大殿之后,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退路也没有了!”他心下暗叹一声,这才将目光投向大殿的深处。
随着大门关上,浓郁得化不开的金光渐渐黯淡了下来。
首先看到的分左右整齐排列的文官俑和武将俑,一尊尊俱是黄金铸就而成,体形各异,动作划一,俱一齐揖手朝着最高处的王座。
接下来映入眼帘的就是高踞大殿最上方的黄金王座。比之于在墓室里看到的王座不同的是,这一张镶满了宝石,弥漫大殿的金光就是由它散发出来的。
环顾四周,冥冥渺渺,什么也看不清,自然也就不晓得有没有摆设着其他物什。沿着御道往前走,每踏出一步,就发出橐橐的回响,好似鼓点般敲击在心上,没由来的令关天养心下涌起一股子焦躁。
侧头看两旁的文武官俑,见他们面色栩栩若生,有的神情惊怖,有的忧愁,有的欢喜,有的激愤,有的低眉沉思,有的满心痛惜……活似正在参加朝政讨论,没一个的表情是相同的。关天养顿时愣住了。
“这些是黄金铸造出来的人俑吗?”
越看,关天养越觉得后背发麻,寒意犹盛。
就在他分辨出这些文武官俑竟然都是活人通过法术处理后浇铸到黄金模具里的时,那个熟悉而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又来做什么?”
关天养猛地一颤,循声望去,墓室里见过的那个身着黄金甲胄的中年人已经坐在了王座之上,正以君临天下之势俯视着他,令他陡地涌起一股子下跪参拜的冲动。
“我……”关天养迎着那道有若实质的目光,道:“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中年人竟然笑了起来道:“我这里又怎么会有你要找的人?”
“他是个和尚,法号了然!”
中年人哦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道:“你与他是什么关系?”
关天养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说到这里,惧意尽去,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道:“不久前,红莲宗设祭想诱出洞里的大蛇,我不小心撞见了,差点被他们所杀。了然大师出手将红莲门下打跑,救下了我的命。我知道他冒犯了你,但我还是来了,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饶他一命!”
“饶了他?”中年人似乎觉得关天养的想法太过于荒谬了,冷笑道:“你这是在求我么?”
关天养犹豫了片刻,道:“若是我求你你就答应饶恕了然大师,那我就求你!”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低头求过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心头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哀,极不是滋味。
中年人道:“我没有看到你有求我的意思!”
关天养迎着中年人冷冽的、没有任何人情味的目光,心下一寒,道:“是呀,他是鬼仙,在人世间已经再没有比他力量更强大的存在了。我凭什么求他饶恕了然大师?又拿什么去求他?”想到这里,向前踏上一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道:“我求你,饶了然大师……”
中年人哈哈大笑了起来,声震大殿。
关天养心下说不出的烦闷,头晕眼花,若不是咬牙苦撑着,早就扑倒在地了。
“很好,你肯求我。希望你将来不会为这一跪而引以为耻!”
关天养道:“不会。我是真心求你……”
中年人道:“好,我答应你了!”
关天养大喜过望,挺身站起道:“那,那……那就多谢你了!”
中年人一摆手道:“别急着谢。我饶了他不代表他能活着走出去。”
关天养笑容顿时僵住了,问道:“怎么……”
中年人道:“他如今身陷危地,命在顷刻。我答应你不为难他,但须得你自己去把他救出来才行!”
关天养松了一口气,道:“好,我自己去救!”
中年人道:“不着急。等你过了我的三关测试之后再去也不迟!”
“三道测试?”关天养满心不解,道:“什么测试?”
中年人道:“测试你是否有能力救出了然来!”
关天养道:“是不是我不接受都不行!”
中年人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关天养暗叹一声:“问题还真多……”点头道:“好吧,我接受……”
【一百五十五、三道测试】
“第一道……”中年人从王座上站了起来,道:“测试你的战斗实力!”
关天养愕然,道:“战斗实力?我,可我不是修行者……”
“我当然知道。武毅,出列!”
一道金光闪过,关天关面前便多了一名身高八尺,身被黄金重甲的武将。他朝右侧一望,见靠前的队列中少了一个,心下一凛,暗道:“这些黄金人俑居然会复活么?”
武将伏地对行礼,山呼万岁。中年人道:“你便和他好好较量一番。只得用武技,不得用真元!”
武将道:“臣遵旨!”站起身来,冲关天养起手一礼,随即拉开架式道:“请赐教!”
关天养道:“我可以用兵刃么?”
武将道:“随便!”说完,一拳朝关天养当胸捣了过来。既快且沉,隐隐带有风雷之声。
关天养见他并不用法术,心下一宽,展开步伐,后发先至,一拳击在了武将的肋下。
武将噫了一声,显是没料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叫了一声好,一招‘十方无敌’,将又已欺到身后的关天养逼退了开去,纵身往后一翻,抢到关天养的身前,手脚并用,展开了狂风暴雨式的攻击。
一般人要么双手同用,要么双腿同用,但武将却能双手双腿同时使用,最令关天养惊异的是他每只手、每只脚用的招式、攻击的方向全然不同,这样一来,就如同四个人同时发起攻击,令关天养实在疲于应付。
眼下他唯一可恃者便是速度,力量上全然不能与每一击足有开碑裂石之威的武将相提并论。
剑修第要义就是对技巧的运用。此技巧非通常之技巧,而是对当下时间和空间内的变化全面的掌控,以最恰当的方式发起防御和攻击。在实力差距不超出阈值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不可战胜的对手。
武将的攻击速度在关天养看来算不上快,但力量极沉极大,他试探性的接了一招,就感到全身的骨头都差点被压碎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再不敢硬接,只仗着灵巧的身法和迅捷的速度闪躲,寻找着可乘之机。
二十几个回合下来,武将见关天养始终不硬接其招,不免有些不耐烦起来,喝道:“小心了,我要用兵刃了!”黄光一闪,手里便多了一柄斩马长刀。高举过头,霍的一声朝关天养当头劈了过来。
关天养见状,拔出短剑在手,双脚前后错开,身子微微前俯,猛地一蹬,一招【逐日】嗖的一声疾冲到武将身前,挥剑朝其喉咙刺去。
武将虎吼一声,震得关天养心下烦闷难当,忙闪身退开,这才避开了武将的一次肘击。长刀在手,武将的攻击力被加倍发挥了出来,十丈之内,尽是凌厉的刀风,刮得人肌肤生疼,逼得关天养是进退维谷。
中年人站在陛阶之上,饶有兴趣地高着这场以强凌弱的打斗,眼里不时的闪过一丝赞许之光。也不知道是针对武将的还是关天养的。
关天养深知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要对付武将,须得逼进到内圈去,使其长刀威力无法施展,然后再以小巧手段取其要害,方才能够获胜。
但想是一回事,要做又是另一回事。
每拆一招,他就暗恨自己平时把太多的时间用到了不相干的事情上,若每天有一个时辰努力练习,何至于明知有一百种手段可以在三招之内将武将刺翻在地,却就是使不出来呢?再加上身体脆弱不堪,若能正面接得下武将一击,那他早就已经取得了胜利。
原以为有了速度就有了一切,但在同样有速度的对手面前,哪怕是一丁点的差距,那也会让取胜变得异常的艰难。
而眼下已经激斗了一百余招,他还是没有看到任何取胜的希望。
纵掠之际,瞥见中年人站在陛阶之上,始终专注地看着这场激斗,显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关天养心念一动,暗道:“我何不这样!?”
嗖嗖,一连使出两个【逐日】,脱出了战圈,冲到了陛阶上的王座之前。大战之下,瞬息万变,武将为了忠实地执行使命,衔尾追来,待看到关天养站在中年人身后的王座之前,心下大惊,撩削而出的长刀顿时一滞。
也就是这一滞,关天养成功地找到了机会,又一个【逐日】纵身疾冲回来,一个肘击将他手中的长刀撞落,短剑也抵在了他的喉头。
中年人拍掌赞道:“好,很好,很妙的取胜方式,连我也没有想到。武毅,退下!”
武将单膝行了一礼,退回队列,金光闪过之后,又成了黄金人俑。
关天养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道:“第二道测试呢?”
中年人道:“不急。我来问你,你是怎么想到利用来我取胜的?”
关天养道:“你是主,他是臣,敬畏之心已深入骨髓。见我站在你身后,他焉有不忌惮的?”
中年人道:“不错,你已经明白取胜之道有时候不在战场,而在于人心之中。很好!屈真,出列!”
又一阵金光闪过,排在左侧第二排第三位的文官俑活了过来,疾趋到陛阶之前,一撩袍服,跪拜下去道:“臣屈真见过我王,万岁万万岁!”
中年人道:“第二道测试,下棋!”
关天养道:“下棋?我不会!”
中年人道:“你没得选择。人活在世上,每时每刻都将面前各种未知的挑战,有的你会,但大多数的你都不会。这就需要你随机应变了!”
关天养无奈地道:“既然没得选择,那就来吧!”
中年人大手一挥,一张棋秤和两罐棋子就出现在陛阶之下。屈真行过礼后,走到棋秤前,对关天养起手道:“请!”关天养从陛阶上走下来,道:“阁下想必是棋道国手吧?”
屈真道:“不敢!”连句多余话的都没有,就提了黑子在手。
白棋先行。他此举显是让关天养先着!
关天养从罐中拿起一枚白子,看着纵横的棋秤,朝着秤中的天元落下了子。
屈真应了一子。
关天养又拿起第二枚白子,看着棋秤,似乎在犹豫着往哪里落。
屈真也安静地看着他,并不催促。
关天养突地一声轻笑,将手中白子往棋秤上一掷,然后拔剑刺向了屈真。
屈真不及闪避,当场就被短剑贯喉而过,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了。关天养收起剑来,道:“这盘棋是不是我赢了?”
中年人道:“连对手都没有,自然是你赢了!”又道:“不遵守游戏规则的人,往往总会笑到最后!”
关天养道:“没办法,为了取胜,我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第三道测试呢?”
中年人道:“看来你很着急!”
“反正都没得选择,倒还不如来得痛快一点!”
中年人道:“很好!”
手一挥,陛阶之下就出现了两道门。
“这两道叫生死门。有一道是生门,入者活;有一道是死门,入者死。你要救了然,那就必须得选中生门。开始吧!”
关天养看着两门一模一样的门,道:“我能不能从旁边绕过去?”
中年人道:“不行。必须得从其中一道门中进去,活着出来才算过关!”
关天养道:“你这是测试?”
“你若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也救不出了然!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退出。”
关天养轻笑一声道:“生死抉择呀。人一生下来岂非就一直在面对呢?怕也要过,不怕也要过。那我就选左边那道门!”伸手一推,门应手而开,他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门的后面是陛阶,陛阶上是中年男人,正以一种古怪的笑容看着他。
关天养回身一看,见门已经消失了,道:“这是不是说明刚才我选中的是生门?”
中年人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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