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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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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多大的代价,他们都会把失盗的龙鳞追回来。
“关公子,我只希望你能缓赎一天。若明天中午我们还拿不出东西来,不管你要怎样,乾坤庭都无条件接受!”
关天养没料到竟会闹出这样的事来,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好吧,我明天中午再来。”也不再多说,拉起杜若就走。
到了街上,杜若恨恨地跺脚道:“这下可麻烦了!又不知得惹出多大的乱子。哎……”显得很是忧忡。
关天养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拿它来当了!”
“这事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也是被事所迫嘛。只是没有人能想得到,居然真有人敢对乾坤庭下手。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那东西的诱惑力!”
关天养叹了口气,想到东西已经丢了,说再多后悔的话它也不会自己跑回来,就道:“算了,不说了……”
“万一他们真要是追不回来了呢?”
关天养咬牙道:“我只要东西,不要什么条件!”
“我是说万一!”
“那就一直追,不管是三个月,还是三年,或者是三十年,总得给我追回来。”
杜若道:“这怕是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了?这件东西如此贵重,我还在想他们是不是监守自盗呢!”
杜若道:“不会。乾坤庭最重信誉,连统治天下的王权他们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片龙鳞了?!”
“但愿吧!”
回到山上,议事还是没有结束,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在流传,一切都显得既恬静又安详。
关天养心情不好,回房后倒头就睡。杜若安慰了他两句,见不听,也只得去了。
杜若走后,关天养突然害怕起来。想到宋奕的下场,冷汗就一阵一阵地涌个不停。暗道:“乾坤庭会不会是见宝起意,监守自盗,然后告诉我东西丢了,再赔钱了事呢?他们吃定我没有背景,就算心有不甘也翻不起风浪来。若真是这样,我该怎么办?”
又想到杜若说的那朝奉是重极门的弟子,不免猜测会不会是那人盗了龙鳞,偷偷地拿回了山来?若是那样,自己的处境怕是就更危险了。重极门大可将自己一杀了之,取了当约,既可以要挟乾坤庭,还能把东西给收入囊中。
想到后来,竟翻身坐起,将前因后果一桩一桩地仔细分析了几遍,渐渐又觉得既非乾坤庭监守自盗,也不是朝奉私盗回山,怕是真的有那等胆大包天之徒顺手牵羊了去。
乾坤庭有六大执事堂,分别是‘其疾如风’风字堂、‘其徐如林’林字堂、‘侵掠如火’火字堂、‘不动如山’山字堂、‘难知如阴’阴字堂和‘动如雷霆’雷字堂。各个分堂皆有职掌,风字堂负责信息收集和传送、山字堂负责守卫、阴字堂负责规划谋策、火字堂负责迎击追缉敌人,林字和雷字鲜见出动,也不知其职守。
六大执事掌堂主又称‘乾坤六圣’,俱相当于各派掌门一样的头面人物,非遇有惊天之事是不会轻易出动的。这回杨纵亲来天机镇,可见乾坤庭对龙鳞失盗一事看得有多重了。
以前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敢偷乾坤庭的东西,大约也是因为乾坤庭势力太大,名声太响,以至于无人敢打其主意。再者东西虽然宝贵,但不值得出手。
可龙鳞毕竟不是凡品,是炼制仙器或者神器的必须之物。只要炼成了仙器,别说是乾坤庭,整个修行界又何惧之有?
想通了此节,关天养心头的恐惧尽去,长长地舒了口气,暗道:“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多疑了?乾坤庭若真想昧了我的东西去,可选的机会多的是,何必借失盗为借口,再何必连杨纵也惊动了呢?”暗骂自己疑神疑鬼,这才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亮,杜若就来了。关天养问她鲁长恭议完事没有,杜若说还没有,怕是所议之事与龙鳞失盗有关。毕竟东西是在天机镇上失盗的,重极门担着极大的干系。
关天养道:“他们议不完事,我们就辞不了行,这得拖到什么时候呢?”
杜若道:“你又着急什么?东西都还没找回来呢。难不成你不想要了?”
关天养道:“怎么可能不要?但是要也得等人家找回来再说!”
杜若道:“我有个主意!”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些。“一会儿我们就下山去,找到杨纵,你就把那张一百万晶玉的钱据还给他,就说钱你已经用不着了,东西可以缓赎,三天也好,三个月也罢,只要能找得回来就行。”
关天养道:“故意示好?杨纵那么精明的人,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
“他看明白了又怎样?你若逼着要赎当,那乾坤庭势必信誉扫地,而这也是杨纵最不愿看到的!”
“若东西已经找回来了呢?”
“那就最好了。但我认为,十有八九是找不回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
“若是我料得没错,东西该是我们去当那晚就失盗了。你想想,这都过了多久,连杨纵都亲自来了,还得亲自出面向你下软话宽限时日。这可是破天荒从未有过的。由此可以看出,乾坤庭也被难住了,两三日内怕是找不回来的!”
关天养一想,觉得杜若这话有道理。毕竟逼得再急,找不回来还是找不回来,反而与乾坤庭结下了仇怨,得不偿失。可若在这时候故意卖个好,就算杨纵有千般不愿,也得接受。能让乾坤庭欠下人情的人,古往今来都没听说过呢。
“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头呢?”关天养笑道:“你这脑瓜了鬼灵鬼灵的,也不知道都装的是什么?”
杜若哎了一声,道:“没办法,谁让我天生就聪明呢?”哧地一笑,道:“那是你这人遇事不会拐着弯想。好了,走吧,咱们赶紧去。再晚点,说不定真让他们把东西找回来了呢!”
今天坐在柜后的已经不是杨纵,而是一个看上去顶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见两人携手走了进来,年轻人站起来,客气地道:“二位客官,不知道要当物呢,还是赎当!”
杜若说:“我们要见你们杨老板!”
年轻人神色一变,道:“杨老板?!”
“怎么,昨儿都在,今天却躲起来了不成?”
年轻人道:“原来二位是……嗯,好,请稍等!”说着就转身进去了。片刻后走出来道:“杨老板请二位进去!”
当铺的后面有座小花园,装点的还算精致,杨纵就坐在花荫下看书,神情相当的悠然自得。
年轻人把关天养和杜若领到后就退了下去。杜若呵呵一笑道:“杨座主,看你的样子,貌似成竹在胸了?”
杨纵瞟了他一眼,道:“如果我所料不错,你们该是来退钱票,再给我宽限些时日的,对么?”
关天养一震,暗道:“他难不成能看穿别人在想什么吗?”
杜若咯咯地笑道:“看来我们还算来得及时?”
杨纵放下书,无奈地叹了一声道:“我也很想你们来得不及时。坐吧!说说你们怎么个宽限法?”
关天养取出钱据递了过去,道:“既然杨座主已经看出来了,我也就直说。东西就权当我暂时寄存在贵处,什么时候找回来,凡请杨座主派个人送到九夏城来就是!在此期间,我也不强行赎当。毕竟我也招惹不起乾坤庭,闹起来了对谁都没有好处。没必要!”
杨纵点点头道:“你很聪明呀。可若是找不回来呢?”
“那就请乾坤庭赔我一片龙鳞,黑龙之鳞!你们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不管,总之我只要东西,其他的一概不认!”
杨纵道:“你不觉得这样子很不明智么?龙鳞你留着没多大用处,或许可以换成其他的呢?”
关天养突地冷笑了起来,道:“杨座主这话让我怀疑这起失盗事故是不是你们故意的呢!”
杨纵道:“好吧,找回来了,我亲自送往九夏城,交到你手里。找不回来,我乾坤庭翻遍中土大地,也会翻出一片黑龙之鳞来还给你!你这份情,我们是不想欠也得欠了!”说完,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关天养道:“这也正是我们今天来的目的。”说完站起身来道:“杨座主贵人事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杨纵拿起书,懒懒地道:“不送!”继续看了起来。
出了当铺,杜若就笑道:“能看见‘乾坤六圣’吃瘪,可真不容易呀。天养,有没有觉得特别有成就?”
关天养苦笑道:“一点也不觉得。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本来一百辈子也别想见到杨纵这种大人物一面,现在却借机会给他苍蝇吃,他怕是一点也不好受。惹了这样的大人物,你说我能高兴得起来?”
“傻子,他不敢拿你怎样的,就算他是‘乾坤六圣’又如何?”
关天养摇头不语,也不知道想表述什么。
杜若道:“不管怎么说,这事算是交待清楚了。回山后咱们向鲁叔叔辞了行,就赶紧回九夏城。还是张罗生意要紧!”
【九十八、天机镇】
天真机就一条通街,长约三里有余,有大小铺子百十余间,卖什么的都有。关天养头一回来仙市,自然好奇得很,坚持要看看都有卖什么的。
杜若本是头一号贪玩的主,见他有逛的兴致,自然乐得陪同充当向导。
一圈逛下来,关天养对仙市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所售货物似乎与鬼市类似,最大的区别在于货物的品质都是上好的,价格自然也贵得离谱,非是他所能承受得下来的。
好不容易来一趟,本想给四丫和陈朔买点东西回去的,可看得上眼的少说都要上百晶玉,即便身家今非昔比,关天养还是下不去手。
杜若见他每进一家店,总是满怀期待,在了解了价格后又总是失望离开,就问道:“你是不是准备给四丫和二狗子买礼物呀?”
关天养道:“来了一趟,什么也不买总觉得过意不去。只是价格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杜若笑道:“哪有买礼物还计较价格的?再说你又不是经常买,甭管价格多少,只要觉得他们喜欢,买回去就是。钱花出去了,自然有赚回来的时候!”
听她这么一说,关天养倒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小气了。进了一家药材店,关天养对着柜台里的成形人参问道:“这个怎么卖?”
伙计打量了他一眼,问道:“公子是买来自服还是炼丹?”
关天养正要问自服和炼丹各有什么讲究时,杜若就道:“当然是炼丹了!你这支参看着形态挺好,其实还不足龄,有更好的么?”
伙计一眼就看出关天养不是很懂行,就想趁机坑他一道,却没料到杜若却是个识货的,心下暗叹一声可惜,只得亲自去取了一支真正的成形千年参出来,然后就天花乱坠地鼓吹说这参的生长环境如何的灵气充裕,采集又如何的小心,炮制又如何的用心……关天养听得一愣一愣的,就问多少钱一支。伙计说:“既然是老客,给你打个折,五百,不二价!”
五百晶玉,约值一万二三千两黄金,关天养再不懂行也晓得这价格贵得离谱了些。杜若冷笑道:“五百?你当我们傻子来坑呢?不卖就算了!”拉起关天养就要走!
伙计见他们确实作恼了,就知道自己口开得太大,这生意怕是要黄,忙道:“别,别呀,客官,这可真是咱们天机镇上头一号,五家经营药材的铺子,你绝对再找不出再比这更好的了。既是存心要,你开个价,如何?”
杜若道:“你这也不是足龄千年参,不过七百年出头,但比那一只好太多了。我家就是专做药材的,这样的参成本顶多七八十,贵的时候都不超过九十。加上各种成本,你们的进货价顶多也就一百。你却要我五百!真当这里是鬼市了么,见着个客人就当成是有钱的冤大头,随便怎么宰都行?!”
她这席话好似连珠炮般放出来,伙计听得一愣一愣的,才知道是行家上门了。暗叹一声晦气,冷哼一声道:“七八十的参?咱们这可还真找不出来,就是翻遍整个天机镇也没有。姑娘既想要便宜,又要买到好东西,我给你指条路。出了镇口一路向南,不到十里地你就能看见一户人家,给他仨铜子儿,保证你买这么大一棵——白萝卜!”说完扭头就走开,忙着招呼其他客人了。
杜若被气得笑了起来,道:“这么刻薄的伙计还是头一回见着。咱们走吧!”
关天养见她竟没有当场发作起来,就道:“就这么便宜了他?”
“难不成你还想跟他打一架么?跟这样的人计较,不值得!”
关天养见她气度涵养果与普通人不同,暗暗赞异。
又逛了一圈,关天养花总共花了六百晶玉买了一支五百年龄的老山参、一只大号的乾坤袋和一支凡品二阶的玉簪。
杜若有些好奇,问他人参是买给谁的。关天养说是送给柳大叔的。他说自己还不满月就被遗弃在了关帝庙,是老庙祝把他养活大了。五岁那年,老庙祝死在了瘟疫里,成了真正无依无靠的孤儿,靠着乞讨为生,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过得很苦。他说:“……有时候饿急了就去偷,可一来二回,人家都有了防备,偷不着了。就只有跑到城外去抓鱼、抓青蛙来吃。夏天还好,冬天就艰难得很,有时候一饿就是两三天,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之所以活过来了,一多半是靠着柳大叔和柳大婶的周济。那时候觉得没什么,现在回想起来,真的很苦,很凄惨……”说到这里,眼圈儿霎时红了。
杜若的眼泪也滚了出来,一抹揉掉,道:“你,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关天养轻轻一笑,道:“好在都过去了。当时我就发誓,只要有了钱,一定要厚报柳大叔他们一家。可是怎么厚报呢?柳大叔是个老实本分人,送钱他死活不要,还经常教训我不要乱花钱,存下来,好好地成个家。这两三年来,我经常在外面跑任务,都很少去他们家了,看似生疏了起来,其实我一直记着他们的恩德……”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别的我做不到,送支上好的老山参,让他们夫妇二人祛病延年,强身壮身也是好的。你觉得呢?”
杜若道:“傻子,你要是早说送他们的,何必破费买这东西?我这有的是【益气培元丹】,你拿去送他们就是!”
关天养摇头道:“不一样,意义不一样!”
杜若突地停下脚步,紧紧地拉住关天养的手,道:“傻子……”
“啊?”关天养见她泪眼朦胧地望着自己,道:“又怎么了?”
“你真是个好人!上回我还怪你和宋大叔对欧阳铮太狠了,使气离开了你。现在我才知道是自己不对。你不要怪我,好吗?”
关天养哧地一声笑了,道:“这都多久的事了?你不提我早忘得干干净净了!”
杜若道:“只要你不嫌弃,以后,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关天养心下一震,暗道:“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见关天养呆了,杜若才意识到自己感动之余把话说得太露骨了,脸上陡地陡起两团红霞,忙道:“那个,我是说我也后再不跟你闹气……”
关天养何尝体会不出她话里的意思,默默地一点头道:“你,嗯,我也不会让你生气的!”
【九十九、山道】
回到山上,议事终于结束了。
杜若和关天养前往进道院向鲁长恭辞行,鲁长恭对关天养说了几句客气话,便让申广平代他送客,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申广平亲自送他们到黄庭观,这才分手作别。
下到天机镇上,日头已经落到西山下,大地渐渐晦暗了下来。
补充了干粮,去客栈取了马匹,两人再不停留,取道原路赶回。
来时心中空空,总在担心此行不但完不成任务,还要在重极门碰一鼻子灰。
有了上次白螺湖的教训后,总觉得修行者极端的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将普通人视作蝼蚁般低贱。重极门贵为炼器第一大宗,总体实力在修行界排行前十,门人弟子过万,凭他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没有任何的家世背景,又没有豪富的身家,怎么才能接下这单生意呢?
尽管一路上和杜若有说有笑,但关天养的想法是相当的悲观,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生意接不下来的退路。
世事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尽人意。当你觉得胜券在握之时,偏偏十有九输。当你觉得希望渺茫时,偏偏还极其容易的成了。这着实是大出关天养的预料。
几天来他一直在想,为什么重极门的修行者与上次在白螺湖边见到的那名修行者截然不同呢?是不是因为当时自己一行过于莽撞,激怒了他?相比之下,申广平谦和开朗,鲁长恭和气而又不失威严,不论怎么看,既不失修行者的身份,又具有十足的人情味。
修行者正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关天养当然知道不论是申广平还是鲁长恭,亦或是其他的重极门弟子,都是看在杜若的份上才待他不比常人。但不管怎么说,关天养没在他们身上感受那种高高在上的自以为是,那种对普通人的鄙夷和蔑视。
这已经很好了。
除了生意外,这是他认为此行最大的收获。
出了天机镇,望着渐渐落下的雾气,关天养道:“怕是又要下雨的了吧?”话声才落,哗哗的大雨就倾盆而至。
杜若祭起法术,隔住了雨水,哈哈笑道:“乌鸦嘴呀乌鸦嘴,你就慢慢享受一下被你亲口召唤来的这场大雨吧!”
透心凉的大雨恍如兜头淋下似的,前一把才抹掉,后一把又迷住了眼睛,前胸后背凉透肺腑,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天也忒怪了些吧?”关天养啐了一口道:“要不咱们回去避避?这么淋下去,我可是受不了!”
杜若道:“不用避,片刻功夫就会停了!”说着,丢了一个【气盾术】在关天养身上。绿悠悠的气盾将雨水尽行隔在外面,好似顶了个透明的罩子在雨中行走一般,感觉别有一番情趣。
“这个可有意思。一旦学会了,出门都不用带伞,下再大的雨也淋不着。”
杜若道:“你想学?”
“当然想。可我知道学不会!”
“这叫【气盾术】,是最简单的防御性术法,几乎所有门派都会教授给新入门的弟子。反正我是只看了一遍咒语就会了。我有个师兄,别的什么都好,就在法术一道上实在是,实在是惨不忍睹,就这么个法术,反复折腾了三天都没学会,最后只有放弃了!”说完,呵呵地笑了起来,显是回想起那情形,特别的可笑。
关天养道:“兴许是他还没有凝出真元吧?”
“这个法术根本不需要真元力,只要会念咒语,会集中精神就行!来,我教你……先把精神集中在后脑风府穴和玉枕穴之间,一深三浅地呼吸三遍。感觉到背上有股热流没有?跟着我念咒语:气分阴阳,万物化生……好,成功了!看来你比我那师兄还是要聪明一些!”杜若拍手欢笑了起来。
关天养看着透明的气盾,说不出的惊喜,道:“为什么你的是绿色的,我的是透明的呢?”
“当然会有颜色的区别了。【紫府元阳真经】是木阳真元,木色主青、主绿,修炼越深,色泽就会越青。你不曾修习过任何的心法,只凭着先天元气结成了气盾,自然是无色透明的了!”
“原来是这样……”关天养欢喜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道:“看来以后我出门也不用带伞了!”
“那你是不是该先谢谢我这个师父呢?”
“是,弟子谢过师父教诲……”
“咯咯……”
谈笑间,雨果然又停了,只不过夜幕落了下来,山道已是一片漆黑。马匹都贴了【夜行符】,用过了【生生诀】,自然无碍。关天养的视线却是大受影响,三丈之外的事物就看不清了。若在以往,这么黑的夜里,怕是伸手五指也难看清,如今却能看出三丈开外,若有月色当空,十丈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带给了自己这般大的改变,身轻体健,耳聪目明,应变迅捷,全然不似以前那个笨手笨脚,遇事只知用蛮力的自己。
有时候他甚至在怀疑,自己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天上的星宿、神仙什么的转世,经过十多年的沉睡,封印在体内的力量正在一点一点的觉醒?
想过之后他又笑自己荒唐!
就自己这副料,怎么可能会是天上星宿或是神仙转世呢?
杜若见他突然不说话了,道:“天养……”
“嗯?”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会不会是天上的星宿或者神仙转世……”关天养极自然地就把心底的隐秘说了出来,全然不怕杜若觉得他的想法荒唐好笑,反而巴不得把自己每时每刻所想、所思都与杜若分享。
杜若哧地一声笑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望着漆黑的天空,关天养道:“你说,是不是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世上最不平凡的那一个呢?”
杜若道:“你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会不会是天上的仙女转世?!经历过的每起事情,是不是上天故意设下的考验?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笑?”
关天养摇头道:“有时候我们的想法挺相近的。你说,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呢?”
杜若道:“你这个问题也问得太深刻了些,怕是没有人能给回答得了你。佛家有句话,说一个人喝水,冷的还是暖的,只有自己知道。你要问人到底是什么,就只有从你自己那里寻找答案。”
“你说那句话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是吧?”
“这你也知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偷师过几天学堂,本事没学到,乱七八糟的却是记了一脑子!”
“你那时怎么会想到要去读书呢?”
“这个说来就有点好玩了!”山道渐趋平坦,马是越奔越快,关天养调整了一下骑姿,才道:“那会子挨家讨饭外,干的最多的就是跑到茶馆呀,戏楼呀,勾栏呀什么的外面求人施舍两个铜子,买零嘴吃。为了吸引客人,这些地方都会请两个说书先生说书。每回我去的时候,说书都开场了,要么听不到开头,要么听不到结尾,可折磨人呢。后来听他们说若识得字,可以去书摊上买话本来自己看,就不用求说书先生,也能知道开头结尾是怎么回事了。恰好我们庙后有座私塾,规模还不小。打从那以后,我每天讨了饭就不再去要钱,而是跑到私塾外面去偷听。一开始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好在我最不缺的就是毅力,心说那些小屁孩子就能学得会识文断字,我又岂有学不会的道理?然后就每天都去听,一听就是好四五年,然后该识的字就都会识了。这是不是有点好玩?”
杜若的神情略带着淡淡的忧伤,道:“一点也不好玩,我听着反而觉得怪难受的。看来你那些年过得着实不容易!”
“不管容易还是不容易,都已经过去了……”
杜若暗叹一声,正想宽慰他两句,见前面山林中火光一闪而没,忙勒住马缰,道:“天养……”关天养也看到了火光,及时勒住了缰绳,道:“你是不是要说那火光?好奇怪呀,怎么是青色的?”
杜若竖起手指示意噤声,道:“怕是有问题。先下马,咱们过去看……小心!”纵身扑过来,抱着关天养滚落马上,只听得身后轰的一声,两匹马一起惊嘶了起来,顷时间就被青色的火焰焚成了灰烬。
【一百、山道的激斗(上)】
关天养的反应极快,拔出短剑,翻身跃起。见杜若也站起身来,祭出了藤环,问道:“你没事吧?”
杜若道:“小心些,是魔道中人……”话没有说完,关天养的短剑就朝着她身前的虚空刺出,叮的一声,星火溅射,显是一剑刺中了金属之物。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关天养厉吼一声,纵身扑上,一连刺了不知道多少剑,每一剑都暴溅出橘红色的星火,在漆黑如墨的山道上显得特别刺眼。
杜若着了急,因为她还是没有看见关天养在和谁战斗。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关天养能看见,她却看不见!
“天养,小心!”挥手给了关天养一个【生生诀】,警惕着四周随时可能出现的危机。
“杜姑娘,背后……”
关天养的提醒到底是慢了一步,杜若正要驭使藤环护住身后,就感到后背一点冰凉,显是被极为锐利的利器给抵住了。她顿时又惊又怒,意念一动,正要施展法术反击,就感到一股子阴寒之气潮水般从后心‘灵台穴’涌入,顷时就将她的真元给冻住,全然不听使唤。
“不想死就叫你的朋友住手!”
说话的竟是女子,声音却是又柔又媚,极是动听。
杜若气得脸都白了,暗道:“这到底是什么法术,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被她制住了?”只当作没有听见,咬牙不语。
关天养活似换了个人,腾跃起落,灵动异常。出剑速度奇快,方位奇诡,脚下步看似毫无章法,但每一步踏出,总能抢到先机,生生把一个拥有五十年修为的修行者给逼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到底叫是不叫?”身后的女子用剑柄在杜若的‘大椎穴’上一敲,一股怪异的力道透穴而出,好像一只饿狼般钻进了杜若的督脉,撕扯得她痛苦不堪,霎时间额上就渗出了大片的汗珠来。可她坚强的很,依旧咬牙不作声。
关天养自然能听到那女子的说话,见杜若脸色越来越白,但眼神却是越来越怒,越来越坚定,叫道:“放开杜姑娘……”疾抢两步,刷刷两剑将对手逼手山崖前,突地一个疾冲,竟又到了对手的身后,反手一撩,一剑将对手的耳朵给削下了一片来。若不是那人见机得快,头略偏了一偏,怕是脑袋都得被剖了开来。
制住杜若的女子又惊又怒,喝道:“住手。再不住手我就杀了她!”
关天养纵身跃起,避开对手反手一剑,双脚在崖壁猛地一蹬,一个跟斗翻将出去,竟不顾自身安全,奋尽全力将短剑朝着制住杜若的那女子掷了过去。
白光一闪,好似划破夜空的闪电。那女子惊呼一声,纵身飞退,饶是避得及时,也被短剑给削断了一缕头发。
杜若已然运转心法逼出了体内的阴寒之气,怒叱一声,藤环化作五尺许长的棍子,朝着女子的要害处连连点刺。
关天养尚未站定,那人的剑又刺到了后心,他手中没了武器,只得连滚带爬的闪躲。那人被削掉一片耳朵,已然怒极,存心取他性命也雪耻辱,见剑刺不中,指掌连出,用上了法术。
幸得关天养对空间和环境和利用达到了那人不能理解的程度,这才一次又一次的成功避开,要不然挨上一下可就没命了。他也硬气得很,尽管命悬一线,也不呼救,尽一切可能缠斗,以免杜若分心,再次失陷于人手。
别看杜若只有十五岁,可一身修为都是奇珍异果、灵丹妙药培养出来的,实不亚于百年苦修之士,再加上含愤出手,步步紧逼,丝毫不给那女子以反击的机会,怕是要不了片刻功夫,就能将女子毙于藤环之下。
那人越攻越疾,关天养是越躲越辛苦,心下暗暗叫苦道:“以后无论如何也得多备把剑在身上,要不然何至于狼狈成这样?”一想到剑,脑子里顿时大亮:满满两大乾坤袋的各色重极门弟子炼制的法器,找把剑出来还不容易么?就地一滚,远远地跳了开来,伸手出怀中一摸,还真摸到了一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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