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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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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关天养大笑了起来,说道:“上天又何时待我公平过?他越是不公平,越能激起我的斗志。嘿嘿,我偏就要争一争,斗一斗,看能不能摆脱这该死的宿命。”越说,神情越是悍然,竟是连云素都给吓住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天天都有会议,有的关天养参加了,有的则借故不去。但不管他去不去,在陆世元的主导之下,长老会的建立已成势所必然,各种运行细则也都经由正道各派的首肯,确定了下来。这其间纵然有这样那样的意外发生,但都没能改变通天鉴残纹已被正道牢牢掌握的事实。

本来关天养还有心参加细则的制订,但在目睹了陆世元的强势和各派的无力后,他也就没了那个心思,干净把自己关在了玄中观,成日里参悟起了通天鉴上的秘密来。

通天鉴上没有记载任何修行功法,但神文的特殊属性却能让懂得它的人读出那个时代许多已不为人知的秘密,包括各种已经湮失的修炼秘要。神文的活的,拥有自己的记忆,但要让它将记忆共享出来,不止能识得就能够办到的。关天养最好奇的就是楼子方是如何从通天鉴残纹上获取到千年修为的,经过数月的破译,他总算发现通天鉴虽然已经破损,但本身蕴藏着极为强大的灵力,只要能将这股灵力引出来,灌注入体内,他同样能够在一夜之间拥有千年修为。

可是,要将灵力引出来实在太难了,单是识得神文、获得神文的认可还不行,非但要破解炼制通天鉴的法阵才能够。走到这一步,他才意识到楼子方的肯定是在意外、或是自己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获得了残纹里的灵力,不然单是破解通天鉴炼制的法阵就会耗去他无数的岁月,又岂能在短短的数月内获得千年修为呢?而对于它来说,要将残纹里蕴藏的灵力化为己用,保守估计至少也需要两百年。

两百年……

这是不是太久远了?

剑修的寿命本就比不上修行者,纵是晋入了微字境也最多不过两百年好活,若能在两百年内晋入知字境,也就是多几十年的寿命而已。实力与他相当的修行者无不都活了五六百年,哪像他才二十多岁呢?在寿限之上,修行者的优势最为明显,剑修也就是比普通人强上一些,但说到力量,那就是剑修称绝了。对于修行者来说,若是花两百年就能悟透通天鉴上的秘密,获得千年修为,那是千值万值,可对剑修来说就未必是了,说不定获得的千年修为还远不及晋入知字境后所获得的原力。

意志的修炼是不可以取巧的,但原力可以,只不过原力的使用则需要以意志作为后盾,意志过于薄弱,所能驭使的原力自然微少。这就好比一个穷苦的山村少年,骤然间得了一大笔财宝,却不知道怎么运用才能将财宝的作用发挥出来,只当买上两个大饼吃那就是最了不得的,不过这也不影响他在将来对这笔财宝的使用。

但到了关天养的境界,俨然是一个成功的商人,按既定的步骤运营管理财富,所获取的收益是稳定的,只不过需要时间来体现。若是冒险一搏,所获的意外收益比长期收益高,那就是值得的;即便不如,但不影响长期收益,那也更值当。现在的问题是这笔意外收益远不如长期收益,且为了它冒险一搏,还会影响长期收益,那就亏大本了。

任何人都不会嫌力量太强,关天养也一样。若能有机会加强实力,他当然想一搏。也不说成仙成圣,只要能像楼子方那样强大,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走自己路,绝不会任由正道势力的约束。

但在犹豫了一天后,关天养就没有再纠结下去,而是任其自然。

神器这东西的灵性远不是人所能想像的,它甚至于比人更为聪慧。你若是一心想得到它的力量,怕是适得其反,到头来所有的努力都会白费。与其冒险,还不如任其自然,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也不至于将本身的修行也给耽搁了。

关天养可以肯定的是,楼子方不会识得神文,他之所以识得,都还是拜万宝炉所赐。楼子方不识得神文,尚且获得了通天鉴残纹蕴藏的灵力,必然是有常人难以想像的机缘,而机缘往往因人而异,强下功夫是得不偿失了。

想通了这些,反倒是坦然了不少,镇日里便将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到了原力和意志的修炼上,只有闲下来,有兴趣的时候才研究通天鉴上的秘密。

眼见着秋尽冬天,正道各派依旧留驻了三百多名精锐弟子于崂山守卫,以防魔道趁势偷袭,夺取通天鉴残纹。关天养纵是静极思动,想外出游览一番也办不到。据他与陆世元的约定,在灵泉山的通天神殿建好以前,他是不能离开崂山的。而具李延极的初步估算,通天神殿至少须得二十到三十年的时间才能,若是中途有变故,那就谁也料不定了。

若真要关天养在崂山呆上三十年或者更久,怕是会疯掉的。好在诸事安排妥帖之后,便会着手封印鬼魔,到时就非得借助通天鉴的力量,他自然也就有机会离开崂山,回到九夏城。只不过何时离开,行程怎样安排,全得看长老会的意思。

随时日子一天天溜走,他也淡然了,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可以静心修炼。崂山位于东海之滨,气候怡人,风景极佳,山中颇有妙处,倒也不至于枯燥。

一直到第二年三月,梁师曾才亲自率众前来迎接,说是先从封印在灵泉山极阳之眼里的鬼魔着手。

关天养有一百个理由怀疑玄武宫在以权谋私,但又深知玄武宫最能顾全大局,绝不会私得这么明显,必然有十分正当的理由说服各派同意先从灵泉山极阳之眼里下手,就问:“……为什么不是龙山?”

自打上次被关天养狠狠摆了一道后,梁师曾在关天养面前谨慎多了,虽然依旧笑容可掬,但眼里地尽是警惕之色。“龙山鬼魔已经破印而出,逃匿无踪,急切间又上哪里去找?灵泉山极阳之眼内的封印虽然已经加固,但最多只能管二十年,其间若有意外变故就难以预料了。为免除后患,还是先将灵泉山极阳之眼内的鬼魔彻底封印为好。”

【四百九十三、再见陈二狗(上)】

关天养深知自己无法改变已经形成决议的决定,也就懒得再作争辩,更何况在他看来,确实须得先行彻底封印灵泉山极阳之眼里的鬼魔为要,就笑道:“好,我服从安排就是。什么时候出发?”

“两个时辰后。”梁师曾说道,“关兄弟若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大约还来得及!”

关天养听着梁师曾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心下暗怒,但却朗声笑道:“好,两个时辰后我们就出发。不过我有个要求!”

梁师曾眼瞳下意识地为之收缩,笑问道:“哦?不知是什么要求!”

“我只坐自己的船,没我的准许,不论是谁都不得踏上甲板一步。”语气强硬地说完之后,关天养又故作无奈地道,“前辈也知道我这人性格不好,不善与人相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还是不要离得太近好些。既是护送,只保持安全距离就行了!”

梁师曾也怒了,哈哈笑道:“关老板这是不相信我们么?”

“连你们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关天养冷眼直视着梁师曾,毫不客气地道,“只不过相信是一回事,防备又是另一回事。”也懒得再多作解释,转身就增了。

梁师曾顿时气得脸都变了形。林纬文也是怒得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恨声道:“师父,容我去教训一下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

“教训?”梁师曾寒声道,“你自认在他手下走得过几招?”

“这……”林纬文素来自视甚高,被梁师曾这么一问,顿时语塞。要知道红莲宗赤焰堂首席护法班师古都是死在关天养之手的,而班师古的修为只比梁师曾略低一筹,凭他刚步入金丹后境的修为,又岂是关天养的对手?

“别这呀那的,你素来随侍在我左右,也学得眼高手低。正道门下若非见你是本派弟子,且又是我座下首徒,谁又会给你半分好脸色?此次回山之后,你也该是好生静下来修炼几年。再不能破碎金丹,结成元婴,怕是就要落在国豪他们后面了!”

林纬文满脸的惶恐,控身道:“是,弟子愚钝,有亏师父教诲。回山之后,弟子一定努力修炼,绝不辜负师父期望!”梁师曾恨了一声,便摆手让他退下,一个人坐在屋里生起了闷气。

关天养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但还是整整挨了两个时辰才出发。

当飞舟从承天台上破空而起时,他翘首东望,心下说不出的怅然。

这一走,又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杜若呢?

一别又快年余了,每每想起那娇俏的倩影,心下的痛楚是越来越强烈,而放弃通天鉴,与杜若一道遁入深山,过那又宿又飞,只羡鸳鸯不羡仙日子的想法也越来越强烈。

不过,想归想,但他还是有千百个理由阻止自己暂时不行此疯狂之举。首先就是鬼魔还没和封印——虽然只要通天鉴在,没有了他正道各派一样能完成,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必须得参与,不然就会在心中留下永生的遗憾。再者这也耽搁不了他多少功夫——其次就是九夏城的重建,最后才是辛苦经营起来的生意的着落。

九夏城是生养他的故土,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会力促重建完成。朝廷不管没关系,他有的是钱,只要能够完成九夏城的重建,哪怕是将售卖龙鳞和法宝所得的全部积蓄拿出来都没关系。

而他仔细盘算了一番,这些牵绊花了不多少年的时间,最多不超过三十年。只要有事可忙,三十年也不过弹指之间。痛苦的就是,在实现这些愿望之前,再不能与杜若好好地相处。

三十年的等待,三十年的相思,这又该是多么的折磨人?

眼看着离崂山越来越远,他才收拾起心情,扭头西望,暗暗对自己说道:“这一去不论有多艰难,一定要与玄武宫,与所有对通天鉴怀有图谋的人争个高下。我就不信,还争不出个名堂来!”意气激荡之下,忍不住仰天而啸,以发泄这一年来胸中的积郁。

两天之后,关天养在梁师曾一行的护送之后,平安抵达大青山望江坪。他本想借要去九夏城的废墟上转转的,但想到要征得梁师曾的同意,也就打消了主意。

他也听说了,望江坪是陈朔的发迹之地,当年灵泉飞仙之战打得是如火如荼,圣剑屠天也趁势破土而出,数千修行者争得你死我活,却是连边都没沾上,它径投大青山来,认了陈朔为主。这事听着觉得稀奇,其实细想一下也平常得很。圣剑屠天兴许只是为了逃脱修行者的收伏,急不择路之下,这才认了陈朔为主。毕竟当时的陈朔是一点修为也没有,躲得一时之后,它纵然反悔,陈朔也奈何不得。

关天养刚从船上下来,就见一道身影疾冲而来。虽不带丝毫的威胁,但出于安全考虑,他还是伸手封架。不想那人速度虽快,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竟被他掀得一个趔趄,当场叫道:“喂,你干什么……”若不是他趁势拉住,那人当场就得跌倒。定睛一看,这长得十分高大壮实的青年岂不正是千阳山一会之后十年不见的陈朔?

“哈哈……”陈朔一把将关天养的肩膀搂住,放声大笑道,“没想到吧,没想到我会来接你吧?”

关天养着实惊喜,抱住陈朔的手臂,哈哈笑道:“二狗子,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接你了……”陈朔说道,“要不然谁能劳得动我的大驾?走,下面屋里叙话!”像儿时那样,搂着关天养的肩膀,并排着走下台阶。

陈朔长大了,但心性脾气一点都没变,让关天养倍感熟悉,霎时间,儿时的记忆全都活了过来。打量着陈朔身上玄武宫三代弟子的服色,啧啧地赞叹道:“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有了这身皮,你也像号人物了!”

陈朔搂了搂袍服的下摆,得意地道:“帅吧?看你,整得这么寒碜,谁能相信你就是天下第一富豪的关老板呢?”

“那你觉得我该穿什么?”

“至少弄身像样的。或者雇着服装设计师,专门设计几套适合你这体形、气质的衣服……”说到此处,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不解地打量着关天养,“对了,这十多年来,你怎么一点没变?看我,长高大、壮子,胡子也长出来了。再看看你,还是这么瘦瘦弱弱的,跟十四五岁时一点都没变。噫,莫不成你已是长生不老之躯?”

关天养茫然地道:“有吗?”

“没有吗?”

“什么狗屁长生不老,跟我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关天养忍不住啐骂了起来,“倒是你,在玄武宫修炼了十多年,怎么才这点进境?心思都用哪去了?”

陈朔脸色一苦,顿时叹起了气来,说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有神器可得?”

“放屁!”关天养顷时就怒了,骂道:“别人这样说也就罢了,你也这样说?老子这身本事与通天鉴没半点关系,都是辛辛苦苦练来的。告诉你,二狗子,别跟着那帮子道貌岸然的下流货胡诌,不然有你好受的!”

一旁的玄武宫弟子听了,不由都神情愤愤,只是不好发作。

陈朔一如往常那样,神情悻悻的,说道:“开句玩笑嘛,何必当真?十多年了,你的脾性可是越来越火爆了!”

关天养吁声叹道:“咱俩换个位置试试,你能不火爆?”

陈朔耸了耸肩,说:“这可是没法子换的。”

将关天养让进正堂后,陈朔亲自泡了茶来,这才让其余的玄武宫弟子都退下了,对关天养说:“听师父和陆师叔说,是你建议让我代表玄武宫来长老会任职的?”关天养瞥了他一眼,说道:“是……”陈朔脸色陡地一沉,质问道:“你说我是该谢你,还是该骂你?”

关天养吃吃地笑了起来,“你说呢?”

“我?”陈朔冷笑了起来,“我看你是在给自己找难受,也给我找难受!”

“你以为我想?”关天养万分无奈地道,“我也就是在梁师曾面前玩点虚虚实实的手段罢了,本想着不论是陆世元还是马真人,都不会让你这个才入门十年的弟子出来管事。哪知道……”连连摇起头来,深为自己的失算而遗憾。

“你就不该小觑了玄武宫的每一个人。”陈朔愤然道,“别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差得远着呢。告诉你吧,梁师叔的信传回来后,陆师叔就立即去见了师父,师父问陆师叔怎么看。陆师叔当时就冷笑着说:这小子又在玩把戏,欺我们不了解陈朔呢。师父就问陆师叔怎么办,陆师叔就说顺水推舟。你知道当时我是什么心情么?”

关天养心下只是感慨陆世元的智慧果然非同泛泛,并没有顺着陈朔的语气反问。

“我当时真恨不得把你拍成猪头。这么馊的主意,也亏你想得出来?”

【四百九十四、再见陈二狗(下)】

关天养这才说道:“那又怎样?想也想了,做也做了,反正是挽不回来的!”

陈朔遗憾地点头道:“是呀,挽不回来了。我本来是想多韬光养晦几年的,就因为你这馊主意,立马就被拔拉出来。唉,你不知道,这一年来,我的日子有多难过!”

关天养忍不住冷言讥讽道:“再难过有我难过么?”

陈朔一呆,叹道:“是,是,还是你难过。不过,还不都是你自找的?从小到大,你脾性就烈,最不会装孙子。梁师叔当时问起,你就该抵死不认,无赖到底。”

“无赖到底?”关天养不禁怒气浮动,反问道:“我怎么无赖?我还不够无赖么?为了通天鉴残纹和龙鳞的事,我是无赖耍了,孙子装了,甚至连命也给拼上了。你说我还要怎么做?”

陈朔也激动了,红着脸说道:“那就继续,装孙子也好,装乌龟王八蛋也好,装死也好,总好过你现在这样。英雄不像英雄,囚犯不像囚犯,很好么?”

“你以为我想?”

“我当然知道你不想!我也不想,可我又能怎样?”

“嗬……”关天养神情越发的凶悍,恶狠狠地道,“你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梁师曾当着正道各派的面说,我要是不交,他就硬抢。硬抢呀,打着公理大义的旗子,那么多人欺负我一个。”

“那又怎样?”陈朔怒目对着他,“你就怕了?所以你就乖乖地承认了东西在自己身上,然后甘愿被那一帮虎头蛇尾的孙子给利用?你就不会抵赖到底么?!”

关天养气得差点暴走,一把将茶碗抓在手里,砰的一声捏得粉碎,喘着粗气狞笑道:“你真是说得容易呀。我要是抵赖到底,怕是当场就得有一场大战……”

“不可能!”陈朔没等关天养说完,就猛地挥舞着手臂道,“玄武宫的底线我最清楚,首要顾全的总是正道的团结局面,若真为此会激起正道的内斗,他们绝不会肆意妄为的。”

“我怎么知道这些?”关天养吼道,“我要是有未卜先知之能,何至于被他们给算计了?”

陈朔愣着,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半晌,他怒色也渐渐地消散,自嘲地笑了起来:“说这些做什么?马后炮,一点意义都没有。”复又坐了下来,问道:“那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关天养也意识到自己的脾气发得不应该,语气也渐渐缓和了下来,说道:“我还能怎么打算?不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么!”

陈朔连连摇头,“不能这样,你这是自暴自弃呀,必须得振作起来不可。”

关天养道:“就算是再振作,也得等鬼魔封印之后再说。在这之前,我不想再生出任何事端!”不想陈朔击掌赞道:“不错,就该这样,先顾全大局!”关天养嘿嘿地笑了两声,未作置评。陈朔就道:“我知道你想说我现在跟玄武宫一个腔调,谁让我已经是玄武宫的弟子呢?有些东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就行。”

关天养说道:“我知道你不是无情无义的人,但你是一个为了目的什么都可以利用的人,包括兄弟情义,甚至是你自己的命。”

陈朔听了这话,非但不以为忤,反而乐呵呵地地笑了起来,“没枉了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不错,我是个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人。那你知道我现在的目的是什么?”

关天养明知故问地道:“我不知道,那你说是什么?”

没想到陈朔坚决地摇头道:“不,我要你说。”

关天养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学着梁师曾的说话方式,绕起了弯子,“还记得十年前在千阳山你对我说的吗?”没想到下文还没有说出来,陈朔脸色一肃,将手一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天养,看来你还是不完全了解我呀!”

“哦?”关天养饶有意趣地道,“这又怎么说呢?”

陈朔冷哼道:“在你看来,我就是那么的无情无义?”

关天养听着这话里藏有文章,不出得怔怔地出起了神来,暗想道:“二狗子这人虽是虚伪娇饰,深谙机关算计之术,但对我,对小白却是情深义重,从不曾使过手段。当年他索要龙鳞,更多的还是为了救我,其次才是实现他的目的,而我却因为自己的私心严辞拒绝了。其实他做人做事都是有底线的,我却总是视而不见。听他这么说,必是又有保全我的法子了……”当下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知道你最顾念与我还有小白之间的兄弟之情,这也是你一生最为珍视的。事实上我和小白又何尝不是?不过你现在身为玄武宫弟子,而玄武宫又一心想谋得通天鉴残纹,你夹在中间,又该何以自处?若是一心向着师门,那就成了枉顾兄弟情义之辈;若是帮着我,又成了师门叛徒,必为修行界所不耻。而在我这里,纵是没有你的帮助,玄武宫也不会拿我怎样,有的你的帮助,也未必能有所改观……”说到此处,他故意顿了一顿,似乎是要给陈朔消化他这一席话的时间,然后才缓缓的道,“这下你该明白我要说什么了吧?”

陈朔听得很出神,眼神迷离,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许久之后,才悠悠地道:“天养,你知道吗,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都不容易,太不容易了。若不是你,我、小白、还有四丫,绝不会有今天。仰仗着宋老板的慈悲,苦艾艾地在九夏城里熬,能有出头的一天么?你这人脾气臭,臭不可挡,说起谎来眼皮都不眨一下,神仙都能被你糊了去,但你对兄弟真的是没话说。只要有了好的,必然有我们的一份……那些旧事也不必去说了。你也知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登上修行界权力的巅峰,可你不知道的是我为什么要这样。”

关天养一震,失声问道:“那你是为什么?”

“为了保全我所在乎的人!”陈朔的目光突然坚定得有如精钢,灼得关天养的内心生疼,“我们都是苦出身,从小经历了太多生死都不能由己的日子,讨口饭吃还得看人家的脸色。那时候觉得没什么,还乐在其中,现在想来……真的很可怕。若不是有你的保护,就我这性格和这张嘴,死十回都不止了。这些年来,每听说你有事,我就想冲下山去,陪你一起去扛。也总忍不住去想:若是有一天我成了玄武宫的掌门,一定要把所有算计过你,迫害过你的人好好地整治一番,整死也不过分。小时候我常说执掌权力是男人最为快活的,随着慢慢长大,我就在想:若是没有你们在身边,纵然我是天帝又有何快乐可言?孤家寡人的滋味还不如游魂野鬼。”

听着这些话,关天养心底是又暖又酸,差点就忍不住掉下了泪来,强笑道:“说这些做什么?我都快忘了!”

“我忘不了!”陈朔将脸望着屋顶,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你是不知道我心里对你和小白有多感激。若我没有成为玄武宫在长老会的代表,必能在暗中予在你帮助——想来你是不知道的,师父对你青眼有加,多番赞许。但陆、梁二位师叔还有许多长老一心想得到通天鉴残纹,声称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让你屈服。”说到此处,他也是满脸愤然之色,憎恨之情溢于言表。“若是你不提我的名字,必然是大师兄厉克谨代表玄武宫担任长老会的代表。师父极有可能会以学习为名,让我担任大师兄的助手,这样一来,我便有很多的机会。现在好了,我成了代表,守真和另外几位师兄成了我的助手,不知要受到多少掣肘!”

关天养听着陈朔的这一番唠叨,总觉得半真半假,但可以肯定的是,陈朔待他的情义是真实的。

只要兄弟情义是真的,又何必计较其他的呢?

沉默了许久后,关天养才笑道:“事已至此,说这些没有用的假设又有什么意义?对了,九夏城的尸毒都清理干净了吗?”

“清理尸毒事小,找到幕后操纵者才是关键。这一年多来,不单是我们,乾坤庭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也没找到那场灾难是谁搞的鬼!”

“怎么会?”关天养着些有些不敢相信,“灵泉山又不是玄武山,就那么大点地方,彻彻底底、仔仔细细地翻地遍,哪有找不到端倪的?”

“谁知道呢?”陈朔两手一摊,“这事也不是我的首尾。昨儿我还听守真师兄在说,这个隐患不除,通天神殿就一日不敢开工。我就问他:谁这么大的神通,骗得过我们也就罢了,怎地连乾坤庭也束手无策了?”

关天养也问道:“是呀,这也太没道理了……”想着杨纵的决心,以及这场灾难给九夏城造成的前所未有的可怕损失,他心下的疑云就越来越重。

【四百九十五、重逢的喜悦】

“守真师兄说这事怕与千年前的苗疆之乱有关,还说若真是如此,灾难怕是远不止于此!”

“什么东西?”关天养将眉头一拧,“这又跟苗疆扯上什么关系了,而且还是千多年前的事?”

“我哪里知道?”陈朔是满脸的无辜,“虽说我也是在九夏城长大的,但却没你那么浓厚的感情,懒得去追问那许多……”才说到这里,就听屋外有人道,“陈师兄,守真师兄回来了!”

陈朔颇有些诧异地道:“这么快?”忙站起身来迎接。关天养因与守真是旧识,且觉得这还是个不错的实在人,也站了起来。

守真快步走了进来,先是冲陈朔点了点头,就起手朝关天养一揖,“关小友,你好呀。一别十多年,不知可还记得旧识否?”

关天养笑道:“道长这是挖苦我了。别说是十年,纵是一百年,我又岂会不识得道长?”

守真大笑,说道:“我岂敢挖苦?这十的年来,风云变幻,发生在小友身上的事也太多了些。人呐,经历的多了,自然就会健忘——忘记不想记住的,记住不想忘记的——我可不是在故意绕舌,事实就是这么回事。以后与关兄弟打交道的机会还多,只希望能够和衷共济,完完满满地办好每一桩事,那就善莫大焉了!”

关天养细品着守真这番话,也没嚼出弦外之音来,就道:“我是后生晚辈,见识浅陋,以后还望道长多多指点才是。”守真客气了两句,就说灵泉山那边因轩辕世家的人在路上耽搁了,大约还要十来日才能布置好,而长老会的其他成员都去了洛阳,明日天黑前方才赶到。陈朔脸上顿时带出不悦之色来,说道:“去洛阳做什么?信上不是说得很明白,要他们尽速赶来议事么?”

守真淡淡一笑,“你也说的是尽速,没有限定日期。好在也就是两天功夫,耽误不了事情。你和关小友也是久别重逢,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叙叙旧情。”说着站起身来,说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匆匆地去了。

守真一走,陈朔就拍着桌子骂道:“这帮孙子,故意跟我作对来着呢!”

长老会是为保护、管理和使用通天鉴残纹,正道近两百门派响应关天养之号召,共同筹建的组织。但凡是正道门派,不论规模大小,皆拥有会员资格。长老会全体会议是每十年召开一次,各派掌门必须参加,不然就视作放弃会员资格。平时由长老会任命的理事团来协助关天养对日常事务的决策和管理,玄武宫当仁不让地成为了理事团的第一任总理事。除了玄武宫外,另外八名理事分别是大慈悲寺、符箓宗、重极门、三清教、蜀山派、神霄派、丹元宗和小蓬莱。

“怎么,你通知他们来开会?”关天养沉着脸问道。

陈朔笑了起来,“别说我没向你禀告,我是理事团的老大,下令开个理事会议的权限还是有的。毕竟我这也是才上任,都没跟他们碰个面嘛,借着这个机会,大家认识认识,以后也好相处。”

关天养心知陈朔做事缜密周到,绝不会如此轻浮猛浪,此番必有深意,就道:“别在我面前使鬼,老实说吧,你什么目的?”

陈朔哈哈笑道,“就知道瞒你不过。先容我卖个关子,后天你自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关天养不屑地笑道,“行,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戏吧。不过别怪我没先知会你,玄武宫势大,为了平衡理事团的势力格局,可别指望我帮你!”

陈朔一副漫不在乎之色,说道:“理事团的设立、运作和分工等等,都是我一手策划的,你觉得我还需要你的帮忙?”

关天养早就知道理事团是由陈朔倡导设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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