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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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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真人很是满意,点头道:“那便好。楚兄弟,天养,你们就随云林他们一道先走吧,容我与他们周旋一阵!”
关天养和楚庸俱是一愣,这才知道云龙真人竟然早已经部署下了退路。尚未开口推辞,江云林就急道:“不,师父,你不走我等也绝不走!”
云龙真人怒道:“怎么,你们敢违抗师命?”
江云林的脸顿时一黑,嗫嚅着不敢再言语了。云龙真人拂尘一挥,断喝道:“去吧!”又放缓语气对关天养和楚庸道,“你们也去吧,这一战是没有必要打的!”
关天养笑了起来,说道:“楚大哥远来是客,还是你先走吧。阿若临走前几番叮嘱,要我照顾好前辈,断不能这时候撒手就走,不然她问罪起来,我如何吃得消?”
楚庸哂然一笑,说道:“你不走,我为什么要走?我跟小蓬莱是没什么交情,可不能看着你冒险不是?”
关天养冷笑了起来,“你就这么看得起自己?上回在琼州,若不是我,你怕是死了好几回呢!”楚庸也嗬的一声笑了起来,满脸的不屑,“我也正想这样说呢!”
云龙真人奇怪地看着他们,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老道士并不晓得关天养和楚庸在琼州干下的那些轰轰烈烈的事迹,还只当他们私下里有什么龌龊呢。
“一会儿要是被打得找不着东南西北,可别指望我来救你!”关天养说完,干脆一屁股在云龙真人身边坐了下来。
楚庸打了个哈哈,嘘声道:“还不知道谁救谁呢……”也坐了下来。
云龙真人这才品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非同泛泛,就道:“二位何苦来趟这潭浑水?魔道要寻我小蓬莱的麻烦,也未必就能趁心如愿!”
“前辈不必多说!”关天养说道,“我跟红莲宗的仇怨那是一辈子也算不清的,别说是他们来攻小蓬莱了,就算是与我毫不相干的门派,也绝不会坐视。前辈权且当我们走了便是!”
轰轰隆隆的声响中,东天宫的山门被夷为了平地。烟尘弥漫中,一队红莲法卫呼啸着冲上山来,除了留下几人监视云龙真人、关天养和楚庸三人,其余的俱朝着后院而去。
红莲法卫不识得云龙真人,只是喝问道:“牛鼻子,云龙老儿哪去了?让他出来跪接我圣都赤焰尊王!不然,你们一个个休想活命!”
云龙真人淡然自若地道:“贫道也不知你说的云龙老儿去哪了,这可如何是好?”
关天养不想云龙真人如此俏皮,嗤的一声笑了,说道:“对呀,你说的云龙老儿是什么人?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那红莲法卫一怔,怒喝道:“你们怎么会不知道?云龙老儿便是小蓬莱派驻此间的管事。哼,难不成他惧我圣教威名,逃了不成?”
关天养笑着点头道:“必然是如此了。那你们还不赶紧派人去追那云龙老儿?”
那红莲法卫嘿嘿一笑,说道:“自然是要追的……”冷眼审视了关天养三人一眼,断然喝道:“说,你们又是谁?你们不是小蓬莱门下!”不待关天养和楚庸回答,又冲云龙真人斥问道:“牛鼻子,你叫什么?快快从实招来!”
云龙真人尚未开口,关天养就指着楚庸道:“他是个送信的,我是打杂的……”又指着云龙真人道:“他是烧香的。我们都是没路可逃,才坐在这里等死的!”
那红莲法卫将信将疑,仔细地打量了云龙真人一番,“你真是烧香的?”见云龙真人点了头,又问楚庸:“你是送什么信的?信呢,拿来!”
楚庸双手一摊,无奈地道:“信早已经送走了,不在我身上!”
那红莲法卫手一挥,喝道:“给我搜……”便有两名如狼似虎的法卫扑上来,要搜楚庸的身。
【四百六十九、甩不掉的麻烦(下)】
楚庸笑道:“我身上有刺,还是不要搜得好!”
那红莲法卫狞笑道:“就算有刀子也得给我搜。愣着做什么,快搜!”两名法卫地位较低,纵觉得楚庸并不像普通送信的,也不敢不服从命令,一左一右,探手便朝楚庸抓了去。
楚庸顿作愁眉状,叹道:“我可是提醒了你们的……”光华乍现,两名法卫的手还不及够到他的臂膀,身子便僵住了,像中了定身术似的。
那红莲法卫噫了一声,却也是处惊不变,说了句:“没看出来呀……”抬手便是一记赤焰焚心掌照楚庸当胸拍了过去。
楚庸淡淡一笑,说道:“你没看出来的还多着呢!”抬手一挥,比刚才还锃亮百倍的莹白光华自指间飞射而出,后发先至,直取那红莲法卫的眉心。
那红莲法也有金丹后境的修为,当即便感觉这道白光非比寻常,似与玄武宫的剑气相若,怕是不能空手抵挡,意念动处,便将护身星盘祭了起来。但没想到的是莹白的光芒竟如鬼气一般,护身星盘的气盾根本就挡不住,只眼睁睁地看着它毫无阻滞地穿了过来,直透眉心而入……
楚庸挥手间杀了三名红莲法卫,眉宇间殊无振奋之色,反而还有些怏怏的。见关天养笑看着他,就叹道:“你也看到了,我提醒过他们的……”云龙真人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楚兄弟也不必难过!”
这时,忙乱的红莲法卫们才发现这边的异样,有人高声喝道:“老五,你搞什么?”几步抢过来,探手朝那红莲法卫的肩上拍去。不想一拍之下,僵立的三人都顺势栽倒在地,已是气息全无。
“这……”那人吓了一跳,环视了关天养三人一眼,神情陡地转厉,高喝道:“都过这边来!”顷时便有十数名红莲法卫围了过来,一见地上的死尸,神情顿时愤愤,叫骂声响成一片。
“怎么回事?”一个关天养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众红莲法卫神情一肃,都逼住双手,转身声音来的方向,排成整齐的两列,躬身道:“参见香主!”
关天养噫了一声,暗忖道:“这声音在哪听过呢?”循声望去,见一红袍青年飘然而来,不是已经‘死了’的张天渝又是谁?
关天养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手刃张天渝,为宋奕报得灭门大仇,只可惜实力不济,仇未报得,反倒差点丧命于张天渝之手。曾经多少个夜晚,他的心被那如火焰焚烧、如毒虫啃噬的仇恨折腾得难以安宁,只盼着一朝获得奇遇,实力惊天绝地,必以世上最为残忍之方式诛杀张天渝,以泄胸中之恨。没想到的是,江州云雾山一役,张天渝死于乾坤庭之手,使得他彻底失去了报仇血恨的机会,盘踞于胸中的积年仇怨也渐渐地散了,甚至于对红莲宗也不如之前的那般切齿痛恨。
没想到的是,明明已经死了的张天渝竟然又活了过来。霎时之间,原本已经消散得无影踪的仇恨全都复活了过来,教他再也无法淡定了。
“是你?!”关天养一蹦而起,直视着神情威严,又略带着诧异的张天渝,狞然一笑,“原来你没死。好,好,那就最好不过了!”
张天渝饶有意趣地一笑,“原来是你……”将目光转到楚庸身上,又点头道,“还有你。难得都聚在了一起。”朗声一笑,负手望着澄蓝的天幕,说道:“是呀,我是死了一回,不过现在又活了过来。我知道你一直都想亲手杀了我,是不是?现在机会来了,你怎么还不动手?”
关天养仰天长笑,说道:“杀你……不过杀一猪狗耳,我又何必着急?”
张天渝拍掌赞道:“好大的口气!”话声甫落,毫无征兆的一掌拍向了关天养。他快,关天养更快,竟是后发先至,在他的掌力未全部发出之极,一拳击在了掌心。张天渝猛地催动掌力,往前推去,不想关天养的拳劲如山岳般压而来,逼得他不得不向后退切,以消减冲击之力。
关天养也不进击,得意地一笑,说道:“现在该知道我不只有口气了吧!”
张天渝处变不惊,依旧保持着威严的笑意,“都说你这十年成长奇快,一身修为堪匹元婴境界的高手。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怕是元婴境界的修为也未必是你敌手。通天鉴的威力果然非比寻常,虽说现在的你比起当年的楼子方来远有不及,但楼子方真正修为大进还是被禁闭在玄武山的那一百年里。我想,再给你一百年的时间,成就怕是还会超过楼子方吧?”言罢,大笑了起来。
通天鉴,又是通天鉴。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提过它了。
关天养面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搐了几下,这才挤出一点笑意,冷冷地质问道:“是吗?那就承你吉言了。若能有那一天,你猜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这还用猜?”张天渝以讥讽的目光看着关天养,笑道,“不外乎就是杀上凝碧崖,尽诛我圣教门下嘛。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
“哦?”
“楼子方都没能办到,你又有多少把握?再说,你对我圣教了解多少,又对凝碧崖了解多少?”
关天养摇头道:“我不需要了解。楼子方是楼方子,关天养是关天养,他办得到的,我未必办得到;他办不到的,我未必办不到!”说完,身形一闪,便到了张天渝近前,挥拳照其胸门处擂了过去。
张天渝应变也极快,抬手一封,架住关天养的攻势,竟以赤焰焚心掌抢攻了上来。关天养哪容得张天渝同自己争快?霎时间连变三招,一招封挡,两招抢攻,当即就逼得张天渝弃攻转守。
张天渝似对关天养出手之快是早有心理准备,是以并不为数招间就落于下风了而气馁,反而是打起精神,紧守阵脚,防得倒是滴水不漏。
剑修乃是亘古最奇葩的存在。
为什么说奇葩呢?
因为他没有弱点。
都说生一利必起一弊,普通的修行者若要追求速度,那必然丧失掉力量或是防御上的优势,反之亦然。但剑修却不会,剑修就是一个平衡的怪物,拥有速度的同时,也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坚韧的防御,所以他们几乎没有弱点。若是普通修行者也想拥有剑修平衡的能力,付出的代价将是极为可怕的。
张天渝与关天养争速度,无疑是班门弄斧。但关天养也由得他去弄,甚至抱着一种猫捉老鼠的心态:我看你能折腾到什么程度。张天渝的天性本就稳重,死过一回后,越发的沉稳厚重。此番复出,原以为过往的仇敌都非对手,但不想昔日远非他对手的关天养已是远胜于他,遭受的心理打击是不可谓不沉重。但他却能迅速地调整好心态,严阵以待,每一招每一式都丝毫不乱。不但关天养暗生佩服,云龙真人也是颇为赞许,心说:“此子虽然年轻,但心性沉稳,章法严谨,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呀!”
楚庸在看了几招后,就对张天渝失去了兴趣。在他看来,别说是一对一了,就是再来两个与张天渝实力相当者,也对关天养形不成威胁。虽只有区区十年,关天养的实力却已与分神初境修行者不相上下,这样的提升速度,怕是当年威震天下的楼子方也相形见绌吧?
同为剑修,楚庸是既为关天养的进境羡慕,也为之高兴。羡慕的是他没有这样的进境,不然何至于实力才只比关天养高上一筹?高兴的是普天之下就他们两个剑修,论说起来也是同门,虽说当年彼此的关系处得很僵,但现在却是亲善多了,不论是谁有了成就,对剑修一脉来说都是好事。
关天养有心玩弄张天渝,自然把全副身心都投入了进去,没有发现悄然而至的班师古。楚庸当然知道魔道中人行事素来不讲规矩章法,若是班师古突然出手偷袭,关天养断难幸免,因此便将全部注意力投在了班师古身上。
班师古见楚庸一门心思地关注着自己,虽然纳闷,却也没有多作计较,只是留神细看关天养与张天渝的搏斗。他可是清楚,关天养虽非圣教门下,行起事来比他们还要不讲规矩章法。别看这会子还规规矩矩,一招一式地和张天渝相斗不下,说不定转眼间就会挺剑刺出,将张天渝斩杀当场,连元神都没机会逃出呢。
云龙真人一直以关注着千叶之弥的踪迹。按说,班师古都出现了,千叶之弥也该现身了,可依旧是只闻鼓乐,不见其人。这不免令他担忧了起来:人去了哪里?会不会去拦截撤走的弟子了?但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千叶之弥什么身份,就算要拦截他座下那十几名弟子,只消派一名香主去执行便可,断不至于亲自动手的。可千叶之弥一时不现身,他就一时不得安心。
【四百七十、又是通天鉴的事非】
先是青莲宗破月子率魏长廷和雪舞堂下二十多名精锐弟子东来,莫名其妙地索借返魂钟不成,遁走无踪。现在又是红莲宗赤焰堂倾巢出动,为着什么目的而来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所谋绝对不小。
虽说红莲宗此来是人多势众,但云龙真人也不担心,只要门下弟子都走脱了,他和关天养、楚庸二人脱身是很容易的。毕竟修为到了他们这等境界,打不过的人已经不多,逃起来也没几个人能留得住。
关天养与张天渝斗了一百个回合后,似乎没有兴趣再玩下去,笑道:“怎样,有什么感想吗?”
张天渝不焦不躁地笑答道:“我先不是已经说了么,通天鉴的毕竟是神器,威力非同凡响。不过十年之间,便让一个凡夫俗子拥有了堪匹分神境界的修为,难怪几百年来,各家各派为它争得死去活来。”
关天养怒道:“看来你还不死心,还想借通天鉴往我身上泼屎。那也由得你。我这身本事是怎么来的也不须向你、向天下人解释。我关天养也不是第一天踏足修行界,还怕被人抢夺不成?”言至于此,猛地大吼一声,双拳中宫直抢而进。
张天渝一直都在小心提防着关天养的突然变招,奈何关天养已将【逐日】练到炉火纯青之境,运用之妙,委实超乎了他的想像,不论远近,动念即至,且还半点征兆都没有,实在是防不胜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关天养的一对拳头结结实实地印在胸膛上。刹那间,他只在想着:“难道我就这么死在他手上了?”喀嚓的骨折声传到脑海中,既而就是气血翻涌,喉头一哽,噗的一声喷出一蓬血雨。脚下虚浮,蹬蹬蹬地朝后倒退了出去,退出两丈有余后,终是没能站稳,跌坐在了地上。
“今天姑且留你一命,由你得去到处散播流言。”关天养冷冷地逼视着张天渝,轻蔑地笑道:“但你要记住,你这条命是属于我的,只要我高兴,随时都会来取。”
“是吗?那本座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来取!”班师古显然是看不下去关天养的狂傲,到底是忍不住出手了。但他的掌力未及关天养后背,就被冲上来的楚庸给接下。楚庸长剑一横,笑道:“班护法,你这是要做什么?天养怎么说也是晚辈,你好意思连轻轮战术也用上了?嘿嘿,你既手痒,且容我来陪你玩玩便是!”
班师护收回掌来,森然道:“楚庸,你是乾坤庭的人,最好保守中立,不要干涉我圣教与关天养之间的恩怨!”
楚庸嘻嘻一笑,说道:“你们魔道什么时候把我乾坤庭放在眼里过了?上回我奉命远赴南海送信,包括你红莲宗在内,一路上没少围追堵杀我,怎么现在反倒忌惮起来了?”
班师古狡诈笑了起来,“有这事么?我圣教从来都是谨守自律公约,须臾不敢忘却泰山践盟之誓。纵然你说的确有其事,怕是有人冒充我圣都门下也未可知?”
楚庸哈哈笑道:“是吗?是吗?”班师古板着面孔,装作没有看到楚庸夸张的表情,说道:“你若执意要掺合那也没法子,众目睽睽,乾坤庭若是追究起来,我们也有话说的!”言罢,一掌朝楚庸当胸拍了过去。楚庸横剑一封,架住班师古的掌力,双脚一蹬,竟以【逐日】之势将班师古倒退了出去。
纵班师古身经百战,各种诡异伎俩也都见识了,但却还是头一回遭遇这样的打法,顿时被掀得倒飞了出去。如此一来,先机尽失,漫天都是楚庸挥洒出的剑气,简直就是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好家伙,班师古到底不愧是赤焰堂护法尊王,厉啸一声,身形竟如陀镙般飞速旋转了起来,浑身赤焰缠绕,浑如天火雷梭一般,冲天而起。
楚庸大叫了一声好,剑气一敛,身形一化为六,以统盖六合之势围扑向了冲霄而起的班师古。班师古身为赤焰堂护法尊王,自有其过人之处,楚庸剑气虽然犀利,一时间也奈何他不得。两人在巨峰顶上你来我往,纵横驰骋,竟斗了个旗鼓相当。
关天养静看了片刻,自认技巧和速度虽略胜楚庸,但战术运用却还远有不如,毕竟自己的战斗经验远不如楚庸丰富,再者楚庸冷静,从不意气用事,他则常凭喜好蛮干。越看下去,越觉得楚庸以战术弥补搏斗技巧不足的思路非常的妙,有时候竟能起到技巧无法达到的妙用,逼得实力原本比他高出不止一筹的班师古狼狈不堪,应付乏力。心下不免暗想道:“若换成是我,前二十招我还能放手抢攻,一旦班师古缓过神来,稳住阵脚,局面立时就会扭转。剑修最注重平衡,技巧要,战术也要,而我而是喜欢走极端,这样是不行的……”正想得出神,便瞥见十丈外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翘首而望,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千叶之弥又是谁?脸上兀自还挂着淡淡的赞许笑意。
不知何时云龙真人也走了过来,笑着对千叶之弥起手道:“千叶座主驾临,恕贫道未曾远迎了!”
千叶之弥风采依旧,哪里有半点修为被废的样子?低下头来,斜瞟了云龙真人一眼,说道:“牛鼻子虚伪,本不想迎,又何怕要本座恕罪?”手下搬来一张镶有昆仑金,铺有金孔雀羽织成的绒毯的椅子,就势坐下了,朗声笑了起来。
云龙真人并不为千叶之弥的狂傲而动怒,和气地道:“千叶座主远来是客,虽然是不速之客,是恶客,但贫道起码的客气还是要有的。不然岂不与贵教同类了?”
“听这话的意思,牛鼻子是想加入圣教了?”千叶之弥接过茶水喝了口,方才大笑道:“可惜呀,你的虚伪劲虽还不算太重,但已经洗不掉,恕不接待。圣教接纳的就该是真性情的真汉子,比如站在你身边这位。关老板,你意下如何?”
关天养一时猜不透千叶之弥为何主动找自己说话,斟酌着笑道:“千叶座主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嘛。我的名声确实还算不错,但也不能被你们魔道随意糟践不是?依我说,千叶座主何不弃了现在的身份,拜在我门下,那咱们便算一路的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大片的喝斥声给打断了。他也只得苦笑着耸了耸肩,不再言语。
千叶之弥哈哈大笑道:“好呀,关老板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你怕是知道一个消息后,大概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关天养听出千叶之弥话中夹带着的沉重意味,就问:“什么消息?”
“原来你还不知道……”千叶之弥微微一笑,将手微微一挥,班师古躬身应是,探手一挥,一道白光便缓缓飞向关天养。关天养要伸手去接,云龙真人和楚庸同时提醒道:“小心!”关天养哂笑道:“就算有诡诈也不怕!”
白光是一道符书,班师古也并未在上面玩什么诡诈。
符书是玄武宫代掌门陆世元发出,收信之人是罗浮派掌门靖和子。信中说凶煞横行致戾气滋生,祥和瑞霭之气消失无踪,十万里人间沦为杀伐战场。还说龙山鬼魔出世,致使百万生灵涂炭,三千里河山沦为魔域。灵泉山松印震动,鬼魔虽未能逃出,但立城数千年的九夏夷为废墟,十数万普通百姓化为僵尸,百里方圆,尽是人间地狱。接着又说上古封魔之印共七十二处,九州之内有三十六处之多。天不假岁,灾患横行,不定各处封印都将逐一松动,一旦不能予以加固或是寻不到除魔之法,怕是百年以内,人间将毁于一旦。信末,陆世元还说:化城寺前辈了然上师言道,上古神器通天鉴乃是封魔之无上利器,为天下众生之存亡计,我辈应同心协力,共觅通天鉴,以为人间消弥这场空前之洗劫……
了然,通天鉴!
看完信后,关天养神色纵然保持如常,但心下却如滚雷般轰炸,全然无法平静。
千叶之弥的目光一直停驻在关天养身上,见他看完符书,连眼皮子都不曾眨一下,好像信中所说之事全然与他无关似的,不由对关天养的镇定功夫大起佩服,心说:“若换成是我,断然做不到这般平静。这小子年纪虽轻,实力已然直逼分神境界,再加上这等的心性修为,委实不可小觑呀。嘿嘿,本座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应对的……”当下说道:“浩劫降临,十万里人间即将毁于一旦,万千生灵,无不在劫难逃。关老板,不知你作何想?”
“我?”关天养强行按捺住胸中的翻涌,叹道:“那还能怎样呢,不过是尽我之所能罢了。千叶座主,我倒是不解得你,你这般劳师动众,不远万里赶来崂山,莫不成就是为了给我送这封信么?”
【四百七十一、血战巨峰顶(上)】
“当然不全是!”千叶之弥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想来不用我明说,关老板已然知晓是什么!”
当然是通天鉴了。
霎时间,过往的旧事俱清晰地从关天养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心下百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上一回龙山知客院中,白象一掌将他击得假死了过去,才将偌大的风波暂时消弥。事后又有龙山鬼魔出世等诸多事故,他对修行界的作用越发的凸显,再者各家各派实在没有证据证明通天鉴残纹被他所得,争夺这才告了一段落。没想到事隔几年,眼看着风波已经平息了下去,不想又经了然之口再掀了起来。也不知是老天爷要与他为难,还是有人故意作梗,竟是不让他有安宁日子过。
这些年来,通天鉴残纹被他反反复复看了不知几百遍,依旧没能瞧出任何端倪来。他不止一次地想道:“难道我与通天鉴无缘么?不然得了这许多片,为何不能从中悟出半点的秘密来?”
他也曾试过用原力注入通天鉴之中、以剑气斩刺、火烧、水浸等等诸般手段,也是没有任何的变化。通天鉴不知以何材质铸成,通体若玉,烈火不足以使其炽热,入水不沉,剑气斩刺以伤其不了分毫,原力注入有若石沉大海,不起半点反应。
别的也倒罢了,连剑气也无法摧毁其分毫,是关天养不敢想像的。要知道剑气乃宇宙间最强大的破坏之力,无物不摧。晋入微字境之前,剑气还受制于境界的认知的运用方式的笨拙,无法真正实现‘无物不摧,无物不破’。眼下他已能做到由微观而识大道,御使宇宙本原之力,破尽世间可破之物,奈何他连铸成通天鉴是何物都不识得,自然也就无从破起。
想着这些碎事,关天养不由得萌生出了一个念头:将通天鉴交出来吧。留着无益,还不如用它来拯救万千生灵?
可是,神器的诱惑毕竟太大了,关天养也无法抵挡,只想着或许是方法不对,再仔细研究一下,总能发现其中的秘密。他如是安慰着自己:“……既然楼子方能行,我为什么不能行?再研究一下,总能发现其中的秘密……”见千叶之弥满脸玩味地瞧着自己,关天养就感到喉咙里一阵发苦,故作无奈地叹道:“那还能有什么?不外乎是通天鉴么。当年在龙山之上,若不是白象大师那一掌,千叶座主与那些个正道门下不知道还得怎样逼我呢。”
“几百年来,为了夺取通天鉴已不知有多少人死于非命,多你一个又何妨?如今鬼魔出世,偏唯有它才能将其封镇。不管是为了成就个人的霸业,还是拯救天下苍生,谁都有了抢夺它的理由……”说到此处,千叶之弥神情陡地转冷,冷得异常严肃,“我圣教可没有正道门下那许多顾忌,既然迟早要动手,那还是抢先得好!”言罢,也不等关天养作出回应,就沉声断喝道:“传下令去,即刻起巨峰顶禁止出入,谁若敢擅闯,格杀勿论!”说完,神情稍缓,这才将目光转向云龙真人,不阴不阳地道:“云龙前辈,我圣教今番前来,只为关天养一人,并不想与贵岛为难,还请前辈不要插手。不是本座威胁,前辈若插手,我圣教必倾全力诛杀贵岛散布各处的弟子。孰轻孰重,还请前辈权衡!”
云龙真人笑道:“千叶座主这话可教贫道不解了。贵教远来,连个理由都没有便大打出手,然后就是拆墙拆院拆屋子,现在又威胁贫道不要插手。敢情是千叶座主认为敝岛人丁不如贵教旺盛,便可随意欺凌么?”
若是别人,或许还要假意解释一番,以免生出误会。但千叶之弥却直接说:“不错,本座正是此意。若是你小蓬莱觉得可堪与我圣教正面一战,那便放手来就是!”
不想云龙真人竟也不生气,嘻嘻笑道:“千叶座主说的是大实话,我小蓬莱确实无力与贵教正面一战。看来,为了我门下弟子安全着想,贫道了不得只好当一回孙子了!”果然退后了几步。
千叶之弥颇有些诧异,笑看着云龙真人,说道:“前辈果然明智!”
云龙真人趁势问道:“既然贫道不插手了,那座主可否大开方便之门,放贫道下山呢?反正东天宫该拆的也拆了,该毁的也毁了,留下贫道也没意思,还不如放得了你。不知座主以为呢?”
千叶之弥这才晓得云龙真人不好缠,只是冷冷地道:“前辈还是稍待吧,容我拿了关天养再走也不迟!”也不再和云龙真人多言,就扭头直视着关天养,“关老板,你是聪明人,从来不做蠢事。该如何决断,还请明示!”
“决断?”关天养故作不解地道:“不知千叶座主说的决断是什么?”
“通天鉴残纹!”千叶之弥神情越来越冷,竟似狂怒中的厉鬼,眼神如刀锋般既怨且恨地直瞪着关天养,嘶声道:“别考较本座的决心和耐心。你若不交出来,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在汉江城的一切,还有新建的那些庄子,都会在一夜之间化为白地。那些你保护的人,你拯救的人,都会在痛苦中死去。嘿嘿,给你一盏茶的时间,好好考虑吧!”
关天养瞬时间如同掉进了冰窟,骨髓都冻透了。千叶之弥的决心他当然不会怀疑,他也知道红莲宗有这个实力。一想到他可怕的场景,他就感到全身泛力,忍不住要哆嗦起来。但他也清楚,自己不能表现出半点的怯惧,不然千叶之弥就会乘势攻上,他就会一败涂地。他已经没有功夫去多想要不要交出通天鉴残纹,只是出于本能地苦笑道:“考虑么?不必了!千叶座主,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我们都很清楚,不外乎就是想嫁祸于我……”说到此处,情绪渐趋平静,脑子也变得敏捷得多,口舌也越发的轻快,“因为我是唯一见证了通天鉴残纹被你红莲宗夺去的人,也是唯一知道张天渝哄骗了宋介,让他解开宋家祖传之宝封印,获得了通天鉴残纹的人。我和张天渝只有一个人能活着,不然,对质之下,真相必然大白于天下,天下岂不家你红莲宗的容身之地?”
千叶之弥大笑,狂笑,笑声如雷般回荡是崂山之巅。一时间群山回响,壑壑有声,甚是惊人。“你总是喜欢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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