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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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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心下一震,道:“怎么了?柳姐姐她……”推门而进,见杜若怔怔地站在床前,屋内除了她一人并不见柳娅的踪影,这大早的,也不知道去哪了。
“人呢?怎么就不见了?”
杜若道:“莫不是她醒得早,出去办什么事了?”
关天养有些哭笑不得,道:“她能有什么事?”叫来掌柜,问可见屋里的客人,掌柜反倒惊奇无比地问:“两位不知道?”
关天养道:“知道什么?”
掌柜道:“刚才来了位客人,说是姓陈,那位小姐也认识,貌似关系还非同一般。见面之下,两人还抱着一起哭呢。不知小哥可认识?”
关天养颇有些惊愕,问:“姓陈?长得什么模样?”
“个头跟你一般高,也是十六七岁的样子,脸胖胖的,左腮边有个痣,看上去挺和善的……”
“是了,是陈朔!”听掌柜的介绍到这里,关天养猜出带走柳娅的十有八九是陈朔。“他们人呢?”
“走了!”
“走了?怎么就走了呢?”关天养又好气又好笑,暗说:“明知道我和柳姐姐在一起,二狗子怎么不声不响就把人带走了呢?他这是要干什么?”问道:“走多久了?”
掌柜道:“一柱香的功夫不到……”
关天养撒腿就追,跑了两步又折回来问:“可是往九夏城方向去的?”
掌柜道:“是往南去的……”
杜若颇感奇怪地道:“你这朋友可真急,为什么就不等我们一起走呢?”
关天养也想不透,道:“他们也才走没多会儿,我们赶快点应该能追上!”付了店钱,也顾不上吃早饭,就去马棚牵出马来,沿着南下九夏城的官道疾追。
一口气狂追了一个时辰,并不曾见到陈朔和柳娅的影子,关天养这才忍不住嘀咕道:“难不成他们是飞的么?没道理跑得这么快呀!”
杜若道:“你不觉得这事很蹊跷么?”
关天养道:“我也纳闷呢,二狗子明知我和柳姐姐一路,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人带走了?”
杜若道:“是呀,这也太违背常理了……”
关天养突地想到烈山老祖,心下一惊,道:“你说,带走柳姐姐的那人会不会不是二狗子,而是烈山老祖?”
杜若笑道:“你脑子糊涂了么?柳姐姐被带走的时候,我正和那恶道士打斗呢。”
关天养越想越觉得不解,心说:“二狗子这到底要干什么?”
杜若见他满脸的焦急和不解,劝慰道:“我看你倒不必想那么多,等回到九夏城,自然真相大白!”
关天养嗯了一声,暗说:“就怕二狗子带着柳姐姐私奔了……”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不敢随便说出口来。
进入莫家堡后,关天养正四下里打听有没有见过陈朔和柳娅路过,就听有人叫自己名字,循声望去,见是六子。
六子名叫贺国忠,十七岁,父母亲人俱死在了十年前的那场大瘟疫里,一度沦落到靠乞讨为生。这两年与关天养等人走得近,一起出了几趟任务,赚了些小钱。他不像陈朔那样花钱如流水,也不像关天养有远大的理想抱负,存够钱后,就开了一家小杂货店,日子渐渐过得火了起来。
“六子?!”关天养没想到会是他,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送货么?”
六子道:“天养,我可等你老半天了。二狗子让我告诉你,先不必回九夏城,直接去打渔铺!”
关天养道:“啥?打渔铺?”
六子道:“我昨天晚上就赶来等你,本以为今儿一早你们就该到的,结果等到这会子!”
关天养越发感觉云里雾里,道:“二狗子叫我去打渔铺?去那做什么?”
六子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他只让我一定要等着你,把话带到!”
“你昨儿晚上就到了莫家堡?”
“对呀,天不黑就到了!二狗子说,按行程你昨天晚上就该到了莫家堡。结果我到处打听,都说没见你。害得我一上午都坐在这里傻等!”
“那二狗子呢?你们是一起过来的么?”
“没,他比我先走!”
关天养越听疑问越多,但又知道六子不会骗他,就点头道:“好,我知道了。你是跟我们一起去,还是现在就回九夏城?”
六子道:“我就不去了……”目光落在杜若身上,眼睛顿时大亮。
关天养问道:“小白呢,他回来了么?”
六子道:“这个,我倒没见着!”
“好,那你回去吧,顺便帮我带信给四丫,就说我一切都好!”
六子应了声好,翻身上马去了。
关天养是越来越搞不清楚状况了,半晌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杜若道:“难怪我们这一路没追着,他们原来没有回九夏城!”
关天养道:“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去打渔铺。我们明明就住在客栈里,他为什么不直接邀我们一起去,偏还要早早地把六子派到这里来传信?”
“是呀,为什么不直接回九夏城,偏要去打渔铺呢?”
关天养看了看天色,道:“先不管了。打渔铺离这还有一百多里路,估摸着天黑前能赶到!”翻身跃上马背,掉头转向东南,朝着九夏城东五十里外的打渔铺而去。
奔出一段路后,杜若叫道:“天养……”
关天养回头问:“咋了?”
“我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什么问题?”
“说不上来。反正觉得有问题!”
关天养笑道:“哪来那么多问题?你想多了吧!”
“你不是说柳姐姐是被王大锤子给绑架了么?可王大锤子明明说没有!”
关天养一怔,道:“这个……”
杜若道:“你先别急着赶路。那边,咱们到那棵树下,把王大锤子叫出来问问再说!”
关天养也觉得理不出头绪的疑问是越来越多,弄清楚一两桩也是很有必要的,就道:“好是好,可青天白日的,王大锤子能受得了?”
“有我在,怕什么?”
到了大树之下,关天养将瓷瓶递给杜若。杜若念了一通咒语,对着瓷瓶喊了一声:“起!”就见一道黑烟冉冉从瓶塞缝里升起,俄尔便凝聚成王大锤子的身影。
“仙姑……”王大锤子对杜若十分敬畏,忙不迭地就行礼参拜。
杜若道:“我来问你,你说柳娅姐姐不是你绑架的?这是怎么回事?”
【五十三、陈二狗子布的迷局(中)】
王大锤子道:“仙姑容禀,小人确实没有绑架柳妹。那日我本打算回老家一趟,见柳妹在井边洗衣,就,就想着去向她道一声别。没说上几句话,一个小乞丐跑来,说陈二狗子出事了,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刚送到医馆去。柳妹当场就吓坏了,问哪家医馆,也不及回家说一声,就随那小乞丐去了。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城北一带还有谁敢打他陈二狗子?那不是活腻了么?就想跟去看个究竟。没走出多远,听得身后有人叫我,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回头,也没看着人,只闻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关天养神色一凛,道:“拍肩党吗?”
杜若问道:“什么叫拍肩党?”
关天养解释道:“就是把迷魂香抹在手上,在人家肩上一拍,人家一回头,必然被迷倒。这一招经常被那些下九流的帮会用来坑蒙害人。道上都叫他们为‘护肩党’,最是不耻他们的所作所为。那接下来又怎样了?”
王大锤子继续道:“我醒来的时候在一间大屋子里。没过多久进来一个人,他问我,问我想不想,想不想娶柳妹!我就说……想。他说只要我想,柳妹就是我媳妇了!我说柳妹已经跟陈二狗子定亲了,陈二狗子我惹不起,也不敢惹。他说陈二狗子算个屁,他还说柳妹就在他手里,只要我点头,柳妹就是我的人,若是我不愿意,他,他们把柳妹卖给人贩子。当时我就吓着了,问他是谁。他说我最好不要知道他是谁,他只是想帮我,若我不愿意就算了。我当然不相信他是在帮我,但我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柳妹被卖给人贩子,就答应了他。他说,门外有辆马车,柳妹就在车里,车夫会送我们回鄢州老家。只要生米煮成了熟饭,柳家没办法,陈二狗子也没办法!我就问他是不是和陈二狗子有仇,他就说,你还是带媳妇回家要紧,不该问的别问。你们说说,我有什么办法?陈二狗子我惹不起,这些人我更惹不起,为了保护柳妹,我只得同意了。”
关天养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大致过程。他首先就想到可能是欧阳琪在背后使鬼。略一分析,又觉得不太可能。以欧阳琪那张扬的个性,要搞整他绝不至于拐那么大个弯冲柳娅下手,既没必要,也没有多少意义。但若不是欧阳家,他实在想不出谁和陈朔有深仇大恨——很明显,那人费了如此大的周章,绝不是为了要成全王大锤子,而是要打击陈朔。
为什么要打击陈朔?
关天养是怎么也想不透。
“然后他就派人把你们送出城了?”
“他们蒙上了我的眼睛,把我送到了马车上,过了十里店才给我解开。当时我柳妹果然在车里,就,就特别的高兴。快到莫家堡时,柳妹也醒了。她问我怎么回事,我如实说了,她却说我在骗她,还威胁说我要是不送她回九夏城,她就自杀。没办法,我只得答应。可车夫却把我叫到一边,说柳妹是个姑娘家,从来不曾出过远门,哪里晓得九夏城在哪个方向?等到了鄢州,再,那个什么,她还能怎样?”说到这里,王大锤子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当时也昏了头,竟然听信了他的话。我就骗柳妹说不去鄢州了,立即就回九夏城,她这才安静了下来,没有继续闹下去。过了落魂坡后,柳妹就发现我在骗她,又闹了起来。我实在招架不住了,也怕了,就赌咒发誓地说第二天一早就送她回九夏城,若不如实照办,就教我王大锤子断子绝孙。柳妹还是不相信我。到商县的时候,我们也不敢进城,就在城外的徐家庄借了宿。结果却把命都给丢了!后来的事情你们也该都清楚,不用我再说了吧?”
关天养哼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你也算不得冤枉。正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若不起歹意,好好地将柳姐姐送回九夏城,又岂会丢了自己性命?”
王大锤子道:“天养,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想想,我王大锤子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就因为是个打铁的,连个媳妇也没说上。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能不着急吗?我喜欢柳妹,那是发乎情,止乎礼,有错么?换作是你,你就能保证不动半分歪念头?再者,若不是我一路曲意保全,那车夫早把柳妹给,给毁了!”
关天养懒得跟一个死鬼争辩,对杜若道:“如果他说的属实,这事就真的麻烦了!”
杜若嗯了一声,道:“如此看来,定是陈二狗子的仇家设的陷阱,旨在用柳妹将你和苏少白引开,然后再对付他!”
关天养坚决地摇头道:“不,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
“二狗子打小就是个老好人,对谁都十分和气,从来没有仇家……你说,把你和柳姐姐绑去那人生得什么模样?”
王大锤子见又问到自己头上,就道:“三十来岁的样子,中等个头,留着两撇小胡子,腆着个大肚子,看上去派头十足……”
“就这些?”
王大锤子使劲地回想着,道:“好像就这些了……还有,他衣服的袖口内侧绣着一朵白色的花还是云什么的,就像某些商号伙计领口或是袖口绣的一样!”
关天养一震,惊问道:“当真?”
王大锤子道:“当时我也想从他的穿着打扮上判断出他的身份,可惜没发现特别明显的!”
关天养咬牙切齿,神情狰狞之极,恨恨地道:“天云楼,果然是天云楼!”
王大锤子骇然道:“天云楼?你说那人是天云楼的?”
关天养见他一副怂样,道:“你都成鬼了,还怕他们不成?”
王大锤子唉了一声,道:“早知道他们不简单,竟没想到是天云楼的人。陈二狗子怎地就得罪了这么一号人呢?那可是在自寻死路了!”
关天养示意杜若把王大锤子收回瓶里去,然后才道:“这原以为欧阳家不会为了对付我而如此大费周章,现在看来我是以君子之心度他们的小人之腹了!”见杜若一脸的茫然,就把自己和欧阳琪间的恩怨详细地说了,道:“欧阳家为了替儿子出气,当真是费煞苦心!”
杜若道:“这也说不通呀。你想想,若欧阳家要对付的是你,为什么不对你的妹妹四丫下手?反而是柳姐姐呢?把你和苏少白引出了九夏城又有什么用?费了这么大力气瞎折腾一通么?完全没有道理呀!”
关天养也觉得杜若分析得有理,道:“眼下想不通的地方多着呢。比如小白为什么会烧红符?比如二狗子为什么会不声不响地把柳姐姐带去打渔铺!这也只有等跟小白和二狗子会合后才能搞清楚了!”
杜若呵呵一笑,道:“真没想到你们的世界这么精彩。尔虞我诈的事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经历呢。我现在真好奇那个欧阳家利用柳姐姐作了这么大一篇文章到底是要干什么!”
关天养哼了一声,道:“会弄清楚的!”翻身上马,疾驰而出。
杜若追上来道:“我有个想法,你想不想听听?”
“说说看?!”
“若不出所料,你的行程全在他们的预料之中,若是我们能够早些赶到打渔铺,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就能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你觉得呢?”
关天养轻哼了一声,道:“我何尝不想早点赶到?可我又不是你,不能飞……”话才说到这里,杜若就道:“难不成你就没带点【神行符】、【御风符】一类的符箓在身上?”
关天养勒住马缰,道:“这些东西贵得离谱,我还真玩不起。不过你让我想起了一样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关天养取出凌空虚渡道:“就是这个!”
“凌空虚渡?!”杜若一见,竟然欢喜得当场跳了起来,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呀?”
关天养奇道:“原来你认识?”
杜若竟也拿出一个,道:“就准你有,我就不能有么?”
“你也是李前辈那里买的么?”
“然也!”杜若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关天养道:“我还只当我一个人才会买李前辈的东西呢,原来还有你……”也禁不住大笑了起来。
杜若道:“这么好玩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错过?正好,咱们可以一起飞去打渔铺了!”
“等等,前面有个驿亭,把马寄下再说!”
“呵呵,你还在乎这点钱呀?!”
“你不懂,蚊子再小也是肉!”
存了马匹,两个寻了个无人处,将凌空虚渡别在衣领上,同时念动咒语,一阵风起,就飘飘然地飞了起来。杜若牵住关天养的手,咯咯地笑道:“你看,咱们可成了在天的比翼鸟了……哎哟,不好意思,我说错话了!”不停地笑,既化解了尴尬,又不至于让关天养想入非非。
但不管怎么说,这短短的近百里路程是关天养回忆里最感浪漫甜蜜的,此后无数次的比翼双飞,再也找不回今天的感觉。
【五十四、陈二狗子布的迷局(还是中)】
大地成了棋盘,路人车马好似蚂蚁,天高日朗,风轻云淡,好奇的鸟儿不时从身边飞过,杜若顽皮地要去追逐它们,却被关天养生生地拽了回来。
“你这人好没意思。好不容易飞一回,为什么不玩得高兴些呢?”
关天养道:“你也太贪玩了点吧?现在咱们是去办正事。等事情完了,你想怎么飞我都陪你。行么?”
“这可是你说的!”
关天养看着她秀美的脸庞,真恨不得凑上去亲一口,心说:“若能得你生生世世陪在身边该多好?可是我知道,老天爷是不会如我所愿的,从来都不会。再者我是谁,你又是谁,你一时觉得有兴趣和我玩,未必就会真的喜欢上我……”越想心下越酸痛,一时间竟连气都回不过来了。偏偏觉得这种感觉奇妙之极,说不出的美好,沉醉得难以自拔。
杜若见他盯着自己,眼里流露出凄楚之色,奇道:“你怎么了?”
关天养摇头道:“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世上像你这般天真的人可真少!”
杜若婉然一笑,不置一辞,握住关天养的手又捏紧了几分。暗道:“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喜欢我了?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可你不说,又教我怎么开口?原本以为萍水相逢,与你相伴不过是打发旅程的无聊,待分手之后便再也记不起你是谁来。现在才知道缘份这东西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你心存身份地位的世俗之念,我若主动表白,反倒还会被你看不起。也罢,世事沧桑,以你的天份,或许有一天是能看透的。到那时你若心里还有我,我自然会随你天涯海角,永不相离……”想到这里,眼眶一热,泪珠儿好似珍珠般涌了出来。
关天养见状,越发的心痛,反而故作惊奇地问道:“怎么哭了?”
杜若别过头去道:“哪有哭?不过被风迷了眼睛!”
关天养聪颖非凡,隐约已经猜出了一些,点了点头道:“那你靠在我身后些!”杜若顺从地嗯了一声,伏在关天养的后背上。直至抵达打渔铺前,两人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站在小洪山顶,看着山脚下忙碌的打渔铺,关天养突地叹道:“哎,浪费了,浪费了……”
杜若只顾逗着蝴蝶,问:“什么浪费了?”
“凌空虚渡。这东西买来可不便宜,下次再用的时候一定得想清楚才行!”
“怎么就浪费了呢?咱们不是提前至少两个时辰赶到了么?”
“赶到了又怎样?”关天养指着人来人往、船来船往的打渔铺道:“咱们能看出什么不成?”
杜若顺着他指的看了一眼,咯咯笑道:“这可就是你的事了……”
关天养眉头一拧,暗想道:“二狗子派六子来送信,却又没说个具体的会面地点,这可不像他的行事风格。这一连串的事故后面到底藏着什么,着实让人看不透。若欧阳琪真是为了对付我,明刀明枪的来岂非更省事?若说他们是忌惮宋大叔,那是没影的事。宋大叔的家底又岂能跟欧阳家比得了?这可真是有些怪了……”
“要不这样……”杜若见他纠结得辛苦,就道:“咱们变个模样去镇子里看看,不定会有什么发现呢?”
关天养道:“变个模样?你当我也是修行者么?”
“你不是得了颗易容珠么?拿它一用使可!”
关天养一想,这兴许还真是一个可行的法子。取出易容珠在手里,想着先前在莫家堡看到的白面书生模样,往脸上一滚,便觉得脸上好似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似的,痒得不行。正要伸手去挠,就见杜若惊笑道:“你怎么变成这模样了?好难看呀!”
“难看?”关天养道:“我觉得挺不错的呀!”
“白面书生,阴柔有余,阳刚不足,可惜生就了一副男儿躯。还是你原来的样子好看!”
关天养暗乐,道:“我倒是想变成王大锤子,可我这副身板,撑得起他那张脸么?”杜若点头道:“也是。那咱们就假装成外出游历的师兄妹,你说话时可小心点,别露了馅!”
关天养点头说明白。
进了镇子,关天养说南码头边的‘临江鲜’酒楼很是不错,来往的客商只要有空的,几乎都会去尝尝他们的招牌名菜清蒸鱼。
杜若道:“吃吃吃,你成天就知道吃……”
“民以食为天!”
关天养上了二楼,捡了个临江的位置,扔了一锭十两的雪花纹银给小二,道:“先上一道清蒸梁子鲤开开胃,其他的只管捡好的上就是。一会儿人多可别往我们这桌拼客了,要不然我可不依!”小二见着那么大一锭银子,早欢喜得快飞上天了,点头哈腰的连连说好。
窗下就是大街,再远一点又是码头,从九夏城过来,不管走陆路还是水路,必打下面经过才能进到镇子里。菜上来后,关天养边吃边留意着往来的人,却也没看出什么异样。
杜若对他点的菜毫无兴趣,只是喝了两口酒。见关天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就问:“看出什么来了吗?”
关天养摇头,叹了口气,重重地将酒杯剁在了桌上。显得有些焦躁和气恼。
此时酒楼上下三层已经人满为患,店家果然依言没往他的桌上拼客,以至于没座位的客人老来问可不可以搭个座。关天养不胜其烦,叫来小二问有没有临窗的雅间,立马给换。好在雅间还真有空的,再加上他付的钱够多,掌柜立即安排换了,又重新部署了席面。
刚坐下,就听隔壁有人说:“……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关天养大吃一惊:“柳……”‘姐姐’两字还没有叫出来,就被杜若堵上了嘴。只见她嘘声道:“别叫,听听他们说什么!”关天养忙点头。
“这几天实在是苦了你了……”一声长叹,显得愁苦难言。这正是陈朔的声音。
“你整个上午都在感慨,到底怎么了?”
“没,没什么……”然后就是小二上菜的声音。
“狗娃,今天上午我一直想问你……”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叫天养和那个杜姑娘一起,对么?”
关天养和杜若一怔,都暗道:“说到正题上了!”
“对。你和天养又不是外人,明知他住在隔壁,为什么不叫他跟我们一起?”
陈朔半晌未语,柳娅问道:“怎么了?”他这才道:“有些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柳娅惊道:“莫不成你和天养又打架闹矛盾了?”
“哪来那么多矛盾?”陈朔苦笑道:“别瞎猜了!其实……”才说到这,就听到一阵脚步声到了门外,小二道:“陈公子,你的客人到了!”呀的一声,门推了开来,进来那人道:“陈兄弟,好久不见呀!”
【五十五、陈二狗子布下的迷局(下)】
【今天的第一更来了。下午五点前发第二更。请有票的赏点,有收藏的点一下,没加关注的关注,谢谢!】
关天养一听声音就辨出是白水教的龙昆。此人是白水教徒,与陈朔是生死之交,又素重义气,除非遇到大事,陈朔一般是不会轻易找他。
“龙大哥,请坐!”
龙昆坐下,打量着柳娅道:“这位是……”
“上次跟你提过,柳妹。我未过门的媳妇!”
龙昆惊道:“原来是弟妹,失礼,失礼!”
柳娅起身道:“见过龙大哥!”
双方客气了一番,龙昆就问陈朔找他什么事。
陈朔道:“两件事。第一件就希望龙哥帮忙把柳妹送到黄州柳塘镇的夏家村,托阿旺两口子照看一段时间。不知可方便?”
龙昆道:“这有什么?不过是顺水顺路的事情!还有一件呢?”
“我估摸着天黑之前天养和一个姓杜的姑娘会赶来打渔铺。你多派几个兄弟在镇子两头盯紧点,别让他们跑过头了。然后你告诉他,说我和小白有十万火急的事都去了黄州,要他也赶紧去会合。他若问是什么事,你就说不知道。也把他一并送去阿旺那里安顿下来。若他不愿意去,你就是强绑也要绑去了!”
龙昆奇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陈朔道:“这个我也一时半会说不清,总之拜托龙哥你了!”
龙昆道:“自家兄弟,没得说!”
“还有,千万小心些,别被人盯了梢!”
龙昆道:“怎么,惹上麻烦了?”
陈朔嗯了一声道:“是有点麻烦。”
龙昆道:“你这小子,把我当什么了……”话没说完,陈朔就道:“你放心吧,龙哥,若有借重你的地方,我绝对会开口!”龙昆道:“好,我就等着你的信儿!”陈朔道:“柳妹就交给你了。还有,天黑前一定要把天养接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龙昆道:“你可真婆妈,放心去吧!”
陈朔道了声保重,就去了。没过片刻,龙昆也领着柳娅走了。
到底是惹上什么麻烦了?
关天养百思不得其解。
“难怪他明知我就住在柳姐姐的隔壁也不叫着一起上路,目的就是引我来打渔铺,然后把我送走。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见他满脸疑问,杜若就道:“他这是在安排退路呢。由此看来,事情一定不小!”
关天养道:“还好我们提前赶来,正巧又听着他们说话,要不然还真会被一路引到黄州去。”
杜若道:“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关天养道:“当然是跟着他一起回九夏城,看他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了!”
杜若道:“好,那咱们就快些跟上去!”
出了打渔铺后,陈朔就给坐骑贴上了【神行符】,朝着去往莫家堡的大道飞驰而去。
杜若奇道:“九夏城不在西边么?他怎么朝莫家堡去了?”
关天养也想不明白,道:“我也不知道,咱们也快些跟上才行!”
杜若道:“这个容易。把你的手给我!”关天养依言伸过手去。杜若轻轻握住,道:“你只管迈开步子走路就是,其他的不要问!”见关天养点了头,她嫣然一笑,道:“那好,咱们也出发啰……”
霎时间,关天养觉得眼睛看到的一切飞速地朝后退去,快得惊人。
“莫非这就是千里神行的法术?”关天养自然听说过修行者光靠着一双脚就能日行千里的事,亲身体会之下,才知道远比传说中更为神奇。杜若并没有不停地念着咒语,神情悠闲,好似饭后散步。不多刻功夫就追上了陈朔,然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进了莫家堡后,陈朔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朝着九夏城而去,直到过了九夏城北的十里驿,他才扯下贴在马蹄子上的【神行符】,快马加鞭地赶回城去。
刚进北门,陈朔就被人拦了下来。看他不慌不忙的样子,显是早料到了。
关天养和杜若也放慢脚步,装作进城的路人,只听拦下陈朔那人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陈朔反问道:“我一个人去,自然一个人回来!”
那人哼了一声道:“东西呢?”
陈朔明知故问道:“什么东西?”
那人当场就怒道:“小子,别跟我耍花样!”
陈朔道:“你们安排的事我都照办了,还要我怎样?我可告诉你们,兔子逼急了都有咬人的时候!”
那人显然拿陈朔没有办法,道:“好得很,这话你留着去跟咱们少爷说吧!跟我来!”
陈朔只得跟上。
“他们少爷?”关天养眉头一剔,暗道:“难不成真是欧阳家在背后使怪?”
杜若看着他道:“那个大个子说的那们少爷是谁?”
关天养道:“十有八九是欧阳琪!”
“天云楼不过是一家商号,怎地如此强横霸道?”
关天养道:“有钱有势,自然就强横霸道!”
杜若哼了一声道:“我倒想看看,他们是怎么个有钱有势法!”
那人领着陈朔一路到了城北朱家井的惜字巷六号的宅子外,道:“少爷在里面等着你呢,进去吧!”
陈朔将马系在石桩上,从小角门走了进去。
朱家井是九夏城达官显贵的聚居区,每一处宅子无不都是高院大墙,普通人想要潜进去可不那么容易。陈朔进去后,高个大汉也跟了进去,角门呀的一声关上了。关天养望了望丈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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