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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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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等上一年!”
姜玲珑惊呼道:“还要等一年?”其余几名离宫弟子也是面面相觑,似乎不在怀疑关天养是不是在借机报复。
倒是蒙金色面巾的女子晓事,摇头苦笑了起来,“若是上天要降此灾难折磨我南海一脉,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总之,此事就劳关老板费心了!”
“谈不上,这是我该做的。”
【四百一十一、家务事(上)】
金色面巾女子又道:“话虽如此说,可关老板不计较玲珑的冒犯,还实心为我南海一脉谋划酬酢,这份胸怀着实教人佩服!”
关天养忙将手一抬,“前辈可别这么说。先前就说了,昨晚的事就此揭过,晚辈既不会记恨于贵派,也不会再追究姜姑娘。前辈又提起,莫不是小瞧了晚辈的气量?”
“看来确实是我小气了!”金色面巾女子起手朝关天养一揖,“材料备齐之后,敝宫自会派人来通知关老板。我等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送走了南海离宫一行后,关天养就备齐了材料,回了一戚关帝庙,带上黄儿,就直奔小洪山下的别院去了。
转眼便是年底了。长眉真人的法宝业已强化完成,钱货两清。这位散修中领袖显然还是头一回见着圣器,欢喜得像个孩子,又跳又叫。又对关天养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走了。
眼见着南海离宫那边还没有消息,关天养就决定去洛阳走一趟。
有了四十台天罚炮的相助,洛阳面对魔物的进攻已不是完全处于被动的守势,但反击的力量也有限。就在九月,魔物大规模来攻,面对天罚炮的远距离轰击,数万魔物连洛阳的城墙都没有看着就已经死伤过半,不得不仓皇退走。范文熙一时激动,下令两万余士兵带着五台天罚炮追击,妄图收复洛阳以南三百里的汝阳,不想反倒中了魔物的埋伏,两万兵士伤亡过半,天罚炮也损失了三台,狼狈地逃了回来。
皇帝闻讯后,大为震怒,下旨将范文熙痛责了一番,不但收回了此前守战之奖,还将他降了三级,夺了爵号,着原职留任,戴罪立功。
随着天罚炮越来越多的补充到洛阳以东和以北的城镇,防线也越渐巩固,补给也都能顺利地送上来。士兵们不但能吃上了白米饭,隔上三五天还能吃上一顿新鲜的猪羊肉。士气较之前提振了许多。
可是,除了天罚炮以外,还是没有在极低成本的基础上找到可以创伤魔物的法子。
只要一天找不到,那朝廷就一天没法子收复沦陷的豫南和淮北大片疆域。从相邻豫州几省的奏报来看,除了淮阳,江西、苏北、鄂东、三河等几省也出现了魔物的踪迹,只不过数量较少,还不足以为大患。可若是不引起足够的重视,在短时间内将它们全部殄灭,怕是不久的将来,大玄朝的腹地之地就会人烟绝灭,成为魔物的乐园了。
为此,皇帝决定将从在北疆防守白鬼,大玄朝最具战斗力的二十万长风铁骑中陆续调回了四万人马,经过休整之后,把他们投入到江西等几省的防卫绥靖之中去。关天养得知这个消息后,就说完全没有必要。长风铁骑的战斗力是强悍,但却是用来对付白鬼的,不宜舍长就短。最重要的是当下除了天罚炮,几乎没有装备可以对魔物形成致命的杀伤,调长风铁骑回来也一样送死。还不如把他们留在北疆,只要防住了白鬼,大玄朝就不会腹背受敌,在修行界的帮助之下,魔物也总有消灭殆尽的一天。至于皇帝到底听不听从,那也要年后才能得知。
关天养只在洛阳呆了两天,就匆匆地赶回了九夏城。
这个年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平静、最闲适的一个,除了去史家和柳家坐了不到两个时辰,别的哪也没去。一股脑躲进别院里,看书、睡觉、遛狗,便是他每天全部的工作。
就这么昏昏噩噩地过了大半个月,眼看着杨柳梢都冒出了新芽,他也实在呆不下去了,立定主意也南海探探情况。
临走前叫来了史氏父子,好一番叮嘱,要他们好生经营生意,不要以自己为念。又亲笔写了封荐书,让史铁战带上,奔赴洛阳,投军前效力。
这几年里,史铁战已堪堪要突破技字境了,每每叫差最后那一点冲不过去。问关天养,关天养就说:“功夫未到,自然不能成!”史铁战就把自己关在了大洪山的别院里,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剑。
史玉柱早知道洛阳是什么情况,乍听关天养要史铁战去洛阳军前效力,不由得一哆嗦,颤声道:“这,这,小关少爷,他一个娃娃家,去,去洛阳做什么?”
“做什么?”关天养笑道:“自然是历练。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能练出什么本事?修行界的险恶胜过洛阳万倍,若是他怕了,还是叫他跟你学着做生意,安安生生地娶妻生子是正经!”
史玉柱不好再说,但到底是担忧孙子的安危。晚上回到家里,就听史铁战在嚷嚷:“爷爷怎么还不回来?你,去栖凤街看看什么情况……”
史玉柱沉着脸走进了院子,喝道:“火烧了屋子么,看你急在什么样了?”
史铁战哎哟一声欢叫,先是规规矩矩地上前作了揖,然后就像脱笼的猴子般蹦过来拉住史玉柱的臂膀,“爷爷,啥事这么急呀,非得把人家给叫回来,不知道我正练到紧要关头么?”
史玉柱本想好好训斥他一番,要他学得稳重点,可一看他相貌,看他的精气神,活像年轻时的自己,紧绷的脸色也就松驰了下来,却还要故作严肃地道:“你看你,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成天蹦蹦跳跳的,像什么话?”
史铁战呵呵地笑道:“那有什么法子,谁让我的属猴的呢?爷爷,什么呢?”
“自然是大事!”史玉柱想到史铁战就要去洛阳军前效力了,顿时说不出的疼惜,忒着寒着脸哼了一声,“屋上说话吧!”便朝正堂走去。
史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史玉柱只有在吩咐极为正经的大事时,才会说‘屋上说话吧’这句。一旦听着了这话,家里人无不变得严肃起来,谁也不敢再嬉皮笑脸的。史铁战纵然是顽皮惯了的,又最得史玉柱的宠,也不敢卖弄,放开了史玉柱的胳膊,应了声是,便将双手逼在腿侧,跟进了堂屋。
史玉柱坐下后,见文进媳妇奉茶上来,就道:“把家里上上下下的都叫来,我有话要说!”文进媳妇哪里敢多说一个字?应了声是,就忙去叫人了。
片刻功夫,史家十几口子俱在堂屋里列班站齐,史铁战也退回到父亲身后。
史玉柱冷眼扫了众人一眼,就拉开了话闸子,大事小事、大道理小道理扯了一大通,搞得家里人是没头没脑的。顿饭功夫后,史玉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哆嗦了,才喝了口茶,轻咳一声道:“文进,你也四十好几的人了,别成天只晓得守着这点祖业过日子。若是我哪天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就这么去了,你怎么办?”
史文进听着这话,唬得额上都见了汗,“爹,你,你这是说了什么话呀?”
史玉柱哼了一声,拍着桌子道:“大实话。我也是望七十的人了,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泥巴都埋着鼻子尖了,再不说这话,可就没机会了。现在有我,一家子还能和和睦睦的,若是我哪天一死,保不准你们有谁就吵着要把这份家业给私分了!”
史文渊站出来道:“爹,你想多了。这份家业是你创下来的,就该让他完完整整地传下去,只要是我史家的后代,只有继承的资格,谁也不能提私分的事。不然,我第一个不答应!”
史文进也说:“是呀,爹……”
史玉柱瞅了一眼老二文台,沉声问道:“老二,你什么意见?”
老二文台现在经管着史家在城里的铺子,论说起风光来,比老大文进要好些,跟老三文渊比起来是万万不如的。他是有些大手大脚的,平日里挥霍惯了,每月里得的那几个钱哪里够花销的?若不是朋友们周济点,他连面子上都撑不开。再者他有个惧内的毛病,老婆不止一回地怂恿着他提出私分家产的事,可他就没那个胆。眼瞅着史玉柱主动将这事提了出来,正是喜不自禁呢,不想老三和老大竟然表了这样的态,顿时教他有些不知所措,偏又被老爷子点了名,只得忙慌慌地站出来,吃吃地道:“爹,我,那个,我你还不知道么?我听你的!”
史玉柱何等精明的人?店里的事瞒他不过,家里的事又何尝瞒得住了?当下冷哼一声,说道:“真听我的?”
史文台被逼得了角落里,保得挺起胸膛道:“当然了。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好!”史玉柱将茶碗往桌上一剁,厉声道:“那我今儿就把话都说明了。老吴,准备笔墨,我说,你写……”
老吴不知道为什么又要笔墨,忙去书房里拿了来,说:“老爷,要写什么?”
史玉柱嘿嘿一笑,“写什么,当然是遗嘱!”
遗嘱两字浑如炸雷,直震得史家一众人等面焦色黄,半晌没回过神来。
反应最快的当属史铁战了,他抢将出去,跪在史玉柱面前,哭道:“爷爷,你,你什么意思呀?好好的,说这些不吉利的干什么?”
【四百一十二、家务事(下)】
史玉柱怜爱地看着孙子,伸出那双苍老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面颊,“傻孩子,人生一辈子,谁能不死呢?我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为了你爹他们三兄弟不闹家伙,所以提前把这些事说清楚。知道吗?”
史铁战呜呜地哭着:“我不知道。师父说过,爷爷能活一百岁呢,现在才七十不到,还有三十几年好活的,说这些做什么?”
史玉柱眼眶一红,好不容易才将泪水忍住了,道:“就算再活三百年,这些事情也得理清楚的。”就不再理史铁战,说道:“老吴,你写:老吴夫妻俩跟了我史家几十年,三个孩子就靠着他们拉扯大的,这份恩情不能不报。从公中拿出十万银子,权作这些年的酬劳……”话没有说完,秉笔的老吴扑通一声跪下了,“老爷,你,你这是要折煞老奴呀!”也哭了起来。
史玉柱断喝道:“哭什么,起来,写!再有,商县郭家店的那处庄子划到老吴名下,归他所有。文进、文台还有文渊,你们一定要记得老吴对咱家的恩情,啥时候都不能忘,知道吗?”
三个儿子俱跪了下来,叩头应是。
史玉柱点了点头就又说:“史家的家产,包括田庄、铺子和各家商号的股份不能私分,谁要是敢提私分的事,那就不是我史家的子孙,谁都可以将他赶出家门,半个铜子儿也不能给他。”
这话一出,文台的脸色刷地苍白了下来,心下说不出的绝望。
“我在,家里就我说了算。我若是死了,就由文渊作主。”
史文渊一怔,昂起头来,“爹,这,这不能呀……”
史玉柱拍着桌子怒喝道:“我说能就能。老大,各处田庄还是由你经管;老二,咱家的十几间铺子也由你管着。老三是我接我班的,这事小关少爷已经吩咐下来了,今儿我也对你们说明白,所以栖凤街上各处商号的股份处置权都在他手里……老吴,都记下了么?”
老吴虽上了年纪,可下笔如风,记得很快,史玉柱说到哪里,他就记得哪里,一点也没落下。“是,老爷,都记下了……”一字不错地读了一遍,还问,“可都对么?”史玉柱说:“先记着吧,回头我还要看的。”就又道,“老二,我知道你婆娘暗地里闹着要分家产,要出去过。那也可以。但是要分家产,不可能。”
史文台哭道:“爹,我,我可没这样的念头呀……”
“你有没有自己清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日里尽结交些狐朋狗友,花销大得很,老想在店里的账上打主意。要不是账房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咱史家还不得被你给掏空了?文进,还有你,你以为自己就做得很好了?成天唯唯喏喏的,全无主见,身为长子,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得我来拿主意,你不觉得惭愧得慌么?”
史文渊早听说父亲厉害,却从来没有见识过。乍见了这一通发作,方才晓得老爷子岁数虽然去了,可脑子清醒得很,一点也不含糊,啥事也瞒不过他。心下是又敬又惧。
“老三,你以为自己就看得很好么?小关少爷抬举你,那是看我的面子,成日里风风火火,冒冒失失的,哪有半点的沉稳?你这样子,能做成什么事?要不得几年,我就该退下来了,这么大的台面,都交到你手里,该怎么做你知道么?做得好也就罢了,做不好,你怎么对得起小关少爷对咱们家的信任?”
史文渊流着汗道:“是,父亲,儿子一点努力,绝不辜负小关少爷的期望!”
儿子都发作完了,史玉柱这又将将目光落在史铁战身上,“铁战,你拜了个好师父,这辈子都不劳爷爷为你担心了。哎,也不知咱史家有没有那个福……算了,说这些做什么?小关少爷待咱们家那里没得说,这么大的产业,全都交给咱们史家来打理,连个账房都不派,甚至连账都从来没查过。这样的信任哪里去找?找不着,找不着呀。人都是有良心的,所以,咱们史家无论如何也要帮小关少爷打理好这份产业,绝不能出半点纰漏。你的本事到底如何了我也不清楚,但小关少爷对你是寄予了很深的厚望。这封信你拿着,是荐你去洛阳军前效力的,他说那里才适合你,要你好好的历练,不要辜负他的一番教诲。明白吗?”
史铁战一听说去洛阳,眼睛顿时一亮,心下暗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成日里老愁没个对手练心,听说那些个魔兽很厉害,岂不正是最好的的机会?还是师父想得周全。”便叩头应道:“是,爷爷,孙儿绝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史玉柱叹道:“知道就好……”出了一会儿神后,又道,“老二,你说说,同样是每个月一百两银子的月钱,为什么老大和老三都够用,你就不够用呢?”
史文台没有发话,他媳妇就叩头道:“爹,这有什么法子?文台要经管好咱们家的产业,有生意往来的朋友总得招呼好不是?虽说公有划出了一部分钱来作接待的份用,可那哪里够呀……”话没说完,史玉柱就冷笑着打断了,“想不到你还挺清楚的嘛?看你成天呆在家里,相夫教子,心思倒都用到外面上去了?那你怎么就不说你娘家的那帮子亲戚隔三岔五来打秋风的事?你嫁进我史家,那就是我史家的人,你爹娘、你的兄弟姐妹有困难,给多给少,我史家绝不皱下眉头。至于别的人,嘿嘿,凡请你告诉他们,我史家的钱不是大水冲来的,少来打主意。还有,以后少给我摆史家二少姐姐的谱,学学人家文进媳妇,把家里的事操持好,那就是你的功德。”
文台媳妇不曾想公公把一切都了解得这么清楚,骇得哪里还敢说一个字?只是哆嗦着说是!
史玉柱似乎也累了,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又才悠悠地道:“从下个月起,你们三兄弟的月钱添一百两,三家的媳妇添五十两,孩子每个多十两。这也应该够了吧?哪个娘家有难的,或是有喜庆事要办的,钱由公中来出,免得一个个背地里说我刻薄。咱们家的产业虽不多,但带上栖凤街几处商号的股份,别说是九夏城了,就是在整个大玄朝,那也是排得上号的豪富了。有时候想想,我对你们确实太刻薄了些。这样,从今年开始,你们手里所打理的事情没出纰漏,做得好,各有两万,不,五万,五万银子的红利;若是做得不好,那我就真只好刻薄了,一个铜子儿也没有!”
一听说有五万解子,文台和他媳妇顿时像起死回生了似的,说不出的振奋。文进却没多大的兴趣,毕竟铁战拜在了关天养门下,迟早有一天会成仙的,到时不定他也跟着一起升天了呢?所以,钱多钱少,他看得很淡。而文渊更不放在眼里了,知真斋、天下楼和怀远堂账面上有多少钱?简直是没法数清楚。单是去年法宝拍卖所得,都比大玄朝的国库还要多,他会将区区几万银子放在心上?这么大的产业,要不得几年就都会归他掌管,又何必小家子气,为了几十百两银子计较?
“若是小关少爷一直依赖我们史家,要我们帮他打理产业,那史家的家产就绝不能分。谁提分,就不是我史家子孙,谁都以将他赶出家门。这话我再重复一遍,你们都给我牢牢地记住了。但若是有一天小关少爷用不着我们了……那,那就按房均分了吧!”说完,史玉柱似乎显得特别的疲累,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就回房去睡了。
三个儿子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倒是史铁战,嘻嘻一笑,“爷爷真是杞人忧天呀……”文渊也缓过了气来,指着他骂道:“你们猴崽子,敢背后数落你爷爷,找打么?”叔侄二人当场闹了起来,僵沉的气氛顿时又活跃了起来。
关天养到底是不太放心史铁战,又亲自到洛阳走了一趟,这才掉头南下,直奔南海而去。
洛阳往南海有将近两万里,凌动飞舟也得要三天才能赶到。可关天养却不清楚离宫三岛的具体位置,也就没有直接驱着飞舟在茫茫大海上找寻,而是选择了在琼州府停留,等打听清楚离宫三岛的确切位置后,再行出发。
琼州是一座孤悬海中,方圆两千余里的海岛,距离广南行省尚有千余里的海程,是大玄朝最南端的疆域,俗称‘天涯海角’。琼州府人烟稀少,大都以渔猎海捞为生,大玄朝称得上‘奇货’的海珍异宝有一多宝都是出自之里。诸如夜光珊瑚、鲛珠、龙涎香、海金砂等,最有名的当珠‘南珠’了。
南珠是南海鬼蚌历时两百年以上育出来的珍珠,一般只有成人拇指大小,通体透明,有若水晶,且温凉如玉,不但可以夜里放出晶莹的毫光,数十丈内纤毫可见,还能测验毒性和秽气。因鬼蚌常年深藏于极深的海底,且深谙伪装技巧,别说是普通的渔民,就算是修行者也未必能够轻视识辨出来。
【四百一十三、南珠(上)】
每隔十年,南海鬼蚌会赶往一处叫‘幽冥岛’的地方繁衍,渔民们就在通往此岛的各处设下重重陷阱,总能捕捉到不少。但南珠须得历时两百年方才能够育成,若是年数不够,便与普通的珍珠无异,值不得多少钱。有些渔民在南海上奔波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南珠是什么样,有些则是每隔十年都会有不小的收获,好好坏坏,总归是看运气。
南珠极为昂贵,商人们从渔民手中收获来,少则二百两黄金,多则上千两。所以只要能够采得一颗南珠,渔民们就再也不用出海,可以到内陆任何地方置购一处庄园,一辈子衣食无忧。而商人们购得了南珠,一转手所获之利更为惊人,便是最下等的也能卖两三千两黄金,极品的甚至是无价之宝,十万晶玉也未必买得到。
南珠乃是通灵之物,也是极佳的炼器材料,关天养几次想置购一两颗,奈何不论是九夏还是中京的鬼市,都没有货,甚至是多年未曾有货,深以为憾事。此番来到南海,那是无论如何也得弄上一两颗的。
进了琼州府,关天养就向人打听离宫三岛的位置。好些当地人都是一脸的茫然,说:“啥?离宫三岛?是在咱们南海吗?”还有人说:“就听说过星沙三岛,哪有什么离宫三岛?小哥莫不是弄错了吧?”也有人说:“没,肯定没。我家世代生活在南海,方圆几千里没有不熟悉的,从来没听过什么离宫三岛!”整整一个下午,他是什么也没的打听出来,反倒把琼州的奇风异俗见识了不少。
其实这也不奇怪。南海离宫素来神秘,绝大多数修行者都不知离宫三岛位于何处,就不要说普通的渔民了。好在他本就没有抱什么希望,自然也就谈不上失望了。
在客栈落宿之后,他就问掌柜:“琼州府里哪有卖南珠的?”
掌柜打量着他,似乎是见他穿得不怎么华丽,黑黑瘦瘦的,并不像是富家公子模样的,就有些怀疑他的动机,问道:“南珠这东西可是稀罕物呀,就算是世世代代生活在琼州府的人都未必见过呢……公子是自己收藏呢,还是专做这行生意的?”
关天养当然看出了掌柜心里在想什么,笑道:“肯定是收藏了,这么好的东西拿来倒卖多可惜呀。掌柜的可有门路?”
“这个……”掌柜精明得很,眨着眼睛笑道,“这倒是要好好想想。”
关天养扔过一只五两重的金锭,吃吃地笑道:“不着急,慢慢想。”
掌柜眼睛顿时大亮,忙将金锭袖了起来,故作思忖地想了片刻,“这个呀……琼州府有六家商号专门做南珠的生意,眼下也不是出产南珠的季节,就只有去实力最雄厚的恒源号和广丰号两家去看看了。说不定他们有存货呢,只要爷能把价钱给足,没有买不到的!”
关天养问明了恒源、广丰二号的去处,也管不得天色已黑,便匆匆去了。
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两人潜进了他订的客房。见房中除了客栈该有的摆设,没有一件私物,两人就愣住了。其中一人说:“看见了么,连个包袱都没有带呢?”同伴点头道:“嗯,想来东西都是随身带着的。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修行者呀?”这人道:“你傻呀,非得修行者才能用乾坤袋么?无缘无故的打听离宫三岛的位置,还要买南珠,这不奇怪么?”同伴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他要是敢乱打主意,包管他有来无回。走,去向四姑报告!”从窗户中闪身而出,消失在了夜色里。
琼州府没有骡车,没有马车,只有靠着脚力赶路。若换作普通人,十几里的路,定然有一番好走,但对于关天养来说,也就是茶盏功夫的事。
恒源和广丰二号对门开着,门脸一般的大,装潢一样的豪华,虽然已近亥时了,可依旧灯光通明,大门口迎客的伙计卖力地吆喝着,氛氛相当的火爆,只差没有对干了起来。见关天养站在街心,犹豫着该去哪家,两方的伙计都抢了上来,一方拉左,一方拉右,都说自己家的才好,要关天养进店里看。
关天养将两方人撇开,分别将他们打量了一番,这才笑问道:“谁家有南珠卖,我就去谁家!”
两方的伙计都愣住了。
关天养顿时堆起满脸的鄙夷,“看你们叫得震天价响,我还以为有啥有啥呢。”啐了一口,摆袖就走。
“说什么呢?”广丰号的伙计当场跳了起来,“敢看不起我们广丰号?也不打听打听,琼州府谁家的实力最强?”
恒源号的伙计立马也嚷了起来,“嗬,我看你就是猪鼻子上插大葱,忒要装象呀?就凭你广丰号那点家底,也好意思说自己最强?我呸!谁不知道咱们恒源号才是琼州第一呢……”
“放屁……”
“好臭好臭……”
一言不合,两家的伙计就又骂街似地大吵了起来。路人是见怪不怪了,只当作没有看见,连驻足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关天养觉得有趣,略看了片刻,就道:“吵什么?有必要吵么?我是外地来的,不晓得谁大谁小。只要哪家拿得出南珠,我就承认谁大。嘿嘿,你们拿得出吗?”
两家的伙计立时住了声,都怀疑地打量着关天养。广丰号的伙计先问道:“你哪人呢?可得知道南珠金贵着呢,不是你说买就能买的!”
关天养哈哈笑道:“小爷我有钱,说买什么就得买什么!”刷地一声,抽出一叠通大恒钱庄的龙头金票,往灯光下一扬,“看清楚了,可别亮瞎了你们的狗眼!”
一万两面额的龙头金票,厚厚的一叠呐!
两家的伙计可都是最会察颜观色的主,一见其貌不扬的关天养是个真正有钱的大主顾,就像见着了祖宗,巴结的话一筐接一筐地送上来,都要往自家的店里请。关天养大喊了一声停,说:“小爷做事最公平,这样,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谁家拿出的南珠成色好,小爷就买谁家的。如何?”
广丰号的伙计赶紧就往回跑。恒源号的伙计则说:“爷,总不能站在大街上看吧?这样,先到店里坐下,喝杯茶。东西立马就送上来。你是有眼光的人,谁家的好,谁家的坏不消我们说自然一下就瞧得出来。来,请,请……”
关天养当即就断定出了,恒源号在这一行做得肯定要比广丰号好。他在九夏鬼市是做了这么多年,最是清楚外在的东西可以模仿,可经攀比,但内在的气度却是学不来的,必须得经过年深和实力的沉淀才能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这就好比真正的贵族和暴发户的区别,乍从外表来看,似乎没什么区别,暴发户能将贵族的言行、举止、仪态都模仿得十足,却无法模仿出贵族的精气神。
茶是最好的‘太湖晚霞’,泡在透明的水晶杯里,丝丝缕缕地血红从茶叶里渗将出来,如云霞在天空扩散一般,慢慢地将一杯清水染成了如火烧天一般的金红。关天养正自欣赏着茶汤的变幻,一名四十许的中年人在掌柜的陪同下走了进来,起手一笑,“公子大驾光临,朱某未曾亲自出迎,抱歉得很。”
“原来是朱老板……”关天养起身还了一礼,“幸会,幸会。”
让过座,又让了茶,朱老板就从掌柜手里接过一只紫檀木匣,双手奉到关天养面前:“这是公子要的货,请看!”
关天养将手搭在匣子上,感受着里面的灵力波动,却并不急于揭开,笑道:“敢问朱老板,这两颗南珠怎么卖?”
朱老板一怔,旋就笑道:“公子真是干脆人呐,未见货就问价,就不怕朱某狮子大开口么?”
关天养呵呵笑道:“朱老板实诚人,必不至于漫天要价!”
朱老板叫了声好,说道:“公子都把话说到这价上了,朱某若不给个实价,岂不是自砸招牌?这两颗南珠都是一品,一般的大小,绝无任何瑕疵。在别处公子是绝对买不到这样的好东西的。若是别人,我定要他两三万才行,公子既要,两颗三万拿走便是!”
关天养顿时笑了,高声道:“好,三万就三万!”拿出三张一万两的龙头金票,“请朱老板点收!”也不验看,就将匣子收了起来。
朱老板顿时一愣,倒也不急着接金票,而是奇怪地问道:“公子就不验货?”
关天养笑道:“恒源号的招牌就是信誉,我又何必验?既是开门做生意的,就该知道行内的一句话: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路子广也敌不过招牌硬。虽说朱老板这价开得稍微贵了一两千,可东西是真好,也就没必要计较那么多了不是?”
朱老板不禁吃了一惊,暗说:“果真是行家呀。看这份气度,怕是财力比我们还要雄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怕不止是为了买两颗南珠就完事的。”正要恭维几句,然后问清楚名号和来历,就听伙计报说广丰号的人送货过来了。朱老板也笑着去招呼了进来。
【四百一十四、南珠(下)】
广丰号送来的两颗同样是一品,但比恒源号的略小了一些,但叫价却是四万两黄金。
朱老板也不动声色,只是静看着关天养。
关天养哂然一笑,竟然也没有讨价还价,抽出四张一万两的龙头金票递上,“成交!”便再没有多话了。
广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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