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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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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双手接过,一行恭楷自然呈现在眼前,打头为‘恭请九夏城关讳天养于某年某月某月,于某地参加除灭魔气、荡清戾氛一事,务请光临’云云,其后详细地说明了此次会议由谁发起,参与的都有哪些门派等等,末尾落款为‘玄武宫真武观住持马承风恭拜’。

玄武宫为正道领袖,其掌门也是理所当然的正道盟主。一般而言,正道各派有事需要协调,都由伏魔观出面主持,只有遇危及整个修行界,或是正魔二道又将掀起对攻大战时,才会以玄武宫掌门的名义发出贴子,遍邀各派尊长与会。关天养能得到一份单独的贴子,足见玄武宫对他的重视以及他在接下来即将拉开大幕的灭魔大战中的作用了。

玄武宫上下关天养认识的人也不少了,除了眼前的张国豪,便只有马承风给了他真诚的感觉。只是马承风虽真诚,但骨子里透出来的却尽是威严和冷厉,教人难以亲近。回想了一番五年前在龙山与马承风的短短相晤,关天养依旧无法在心中勾勒出这个人的具体印象,就像天边的一缕孤云,总教人捉摸不定。

张国豪见关天养怔怔地出神,哪里想到他是在回想马承风留在脑海里的印象呢?只当他的行程已经安排了下来,有难处,便问:“怎么,关兄弟有重要的事情去办么?”

关天养忙笑了开来,“没,没有。马真人这般看得起,还专门给我发份贴子,便是有再大的事我也得推了呀……”又问起陈朔的情况。

一提起陈朔,张国豪就越发的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起了陈朔在玄武山的惊人之举,什么力擒妖兽、独闯剑阵、大战同门……不下十几桩。最奇妙的是,就这样一个爱惹事生非的家伙,人缘好得出奇,上上下下的人,莫不对他交口称赞。关天养问原因,张国豪也说不出来,只说陈朔这人奇怪,任谁与他相处久了,都会感觉到亲近。关天养见他说得没边没际的,也就没有再追问,而是陈朔还有几年能够下山。

“这个么……”张国豪笑道,“我也说不好,得看他自己了。他已经凝成了元神,按说也可以向掌门师伯申请下山游历了。但门中的规矩是入门必须满十年,且凝成了元神者才能下山游历。”话说到这里,张国豪毫无征兆地取出一件法宝,“关兄弟,这件东西你帮我看看!”

【三百六十三、碧灵】

关天养不想他转变得如此突兀,很感错愕。拿起来一看,笑道:“七星剑,天心铁炼的,很少见呀。怎么,想寻我强化么?”

张国豪颇有些忐忑地看着关天养,“都说天心铁炼的法宝不好强化,是这样么?”

“那是在别人手里!”关天养道,“天心铁有其长,自然有其短。我也没有特别神奇之法,不过是扬其长、避其短罢了。现在它只有灵品一阶,我可以帮你强化到灵品四阶,这也是极限了,你别抱有太高的期望。”

“真的?”不单是张国豪,与他同来的同伙眼睛也都瞪得奇大,放出精亮的光芒。

关天养最厌恨的就是别人的怀疑,张国豪此话一出口,他的神情顿时一僵,眼里也激射出了不屑之色。张国豪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问题,忙笑道:“我不是怀疑,只是太过于惊奇了。灵品四阶,那就是要十五万晶玉了?”

关天养点头道:“不错,你既知道我的规矩,那我也懒得多说了!”没想到张国豪摇头道:“眼下我可没那么多钱,等凑够了再来吧。”将剑收了回去,关天养也是一笑置之。又说了一会子话,张国豪便要告辞,关天养叫他稍等。拿了一只空的乾坤袋,装了一百万晶玉和一些实用的法宝丹药装了进去,托张国豪带给陈朔。

虽说玄武宫门下弟子都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见关天养出手如此豪阔,还是眼睛瞪得老大。张国豪啧啧地感慨道:“真羡慕陈朔有你这么个兄弟……”又说笑了一阵子,这才拱手作别,驾起遁光而去。

一直躲要屋后看的苏冠海夫妻见张国豪三人化作清光而去,慌忙跑到院中,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又是叩拜,又是祈祷,看得关天养大笑不止。

接下来的十天里,关天养哪都没去,猫在屋里强化法宝——没办法,谁让他是做这行生意的呢,总得弄出两件好的去镇店不是?好在几天也没有白忙活,一共弄了四件灵品五阶以上的法宝出来。最高的灵品七阶长剑自然放到怀远堂作镇店之用,另外三件也将运到各处分店里,有人出得起价就卖,出不起价就权作镇店。

已经有几年没有收到杜若的来信了,心里总不免空落落的。虽说四丫常有来信,但却是鲜少提到杜若。一旦闲了下来,他就会想:她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想到相遇之时两个不过十四五岁,七年过去了,他也二十有一,那份痴心还在吗?虽说他对杜若的信任一如对自己,可随时时光的流逝,偶尔也不免迷茫。

见离玄天观的除魔大会召开还有五天,关天养便想着去郭存业那里看看,若能打听到杜若的消息自然最好不过了。

长生堂不做修行者的生意,但若有修行者找上门去,也不会拒之门外。关天养到的时候,正有好多人排队候诊。大家见他直冲冲地往里走,就嚷了起来,“嘿,嘿,那小子,干什么?对,你说呐,排队!后面去……”关天养笑道:“我不看病,我找人!”众人哪里相信了,纷纷将大门拦住,“谁知道你是不是看病?找人也排队!”关天养顷时就将脸拉了下来,“爷没疯呢!”众人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不见了关天养的踪影。一个个的还当他钻进了人群里,四下里乱找。

关天养来到后堂,逮着一个伙计就问:“你们师父呢?”伙计没认出他是谁,只当是从外面偷跑进来,将脸一沉,“要看诊请外面排号!”关天养哭笑不得,“小兄弟,你哪只眼看着我病了?我找你师父有事!”伙计啊了一声,又将关天养上下打量了一番,再谨慎地问道:“可有贴子么?今儿没听说师父请了客来呀?”关天养见实在说不通,就大喊道:“郭先生,关天养来访。你在不在?”

不想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里面传来,“关天养?哪个关天养?”

关天养先是一怔,暗道:“难道九夏城还有几个关天养么?”就见一名绿衫女子飘然而出,定睛一看,不正是碧灵么?“碧灵姐姐,是你呀……”

碧灵一蹦而起,拍手欢叫道:“关兄弟,真是你呀,我还当有人冒充你呢!”闪身过来,拉起关天养的手,“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一声呀?哦,你不想见到我,是不是?”

被这么一个美丽的女子当众拉着手,还连珠炮似的问了一串的话,任谁也会感到极不自然。

见关天养脸色泛红,碧灵小嘴一翘,刮着脸皮嘻嘻地笑道:“哟,羞羞,还不好意思了。走,咱们里面说话!”也不管关天养愿不愿意,拉着就往里走。进了二门,才见郭存业迎了出来,“关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在看诊,失迎了!”碧灵一摆手,“你去吧,忙你的去,他由我来招呼就是!”郭存业一怔,颇有些暧昧地看了一眼关天养,笑道揖了一躬,“是,师叔!”就快步去了。

进了正堂,碧灵才放开关天养的手,也不叫茶,而是将关天养按进了椅子里,“快说,这几年都跑哪去了?我和盈珠师姐两次来九夏城,都没找着你呢!”关天养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白皙如玉的脖颈就在眼前,却不敢正瞧,忙将头低了下去,“这个,本来是要去采集点材料的,哪知道一不小心睡了过去,就整整睡了四年……”

“胡扯!”碧灵哪里肯信了,逼得更近了几分,精灵般精致的美妙距离关天养不足三寸,如兰的吹息喷吐在他的脸上,非但没让他觉得是了不起的享受,反而如遇鬼魅般,惊恐得浑身都绷得又僵又紧,额上还渗出了细汗来。“老实交待,去哪里鬼混了?”碧灵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见关天养脸膛红得像猴子屁股,额上尽是细汗,顿时又拍着手大叫了起来,“好呀,你心虚了,你真的做了对不起小师妹的事……”

关天养差点就发作了起来,定住心神后,见碧灵乐得像春天早上枝头的白灵鸟,不由得扑的一声笑了开来。“你笑什么?”碧灵叉着腰身,故作嗔怒地审问道,“快说,和谁鬼混去了?哼,今儿要是不交待清楚,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唉……”关天养叹了口气,神情渐渐恢复如常,“你站得这般近,我心下自然就发慌了。”

“啊?”碧灵显然脑子缺一根筋,没有反应过来关天养话里暗着的意思,“我站得近你心下就发慌?为什么?”

关天养霎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无奈地将手一摊,“没,没什么。我的好碧灵姐姐,自打一进院子,都是你在问,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我又怎么跟你说得清楚这几年去了哪呢?”

“噢……”碧灵大叫了起来,“这还成了我的不是?”

关天养这下算看清了,碧灵真的是不谙世事,单纯得犹如一张白纸,只得将手举起,叫道:“好,好,我的不是。你先坐下,听我慢慢告诉你这几年的经历,好不好?”

碧灵这才坐了下来,“好,你说。不准撒谎!”不想关天养几句话就把过去四五年的经历说完了,又一蹦而起。关天养以为她又在怀疑自己撒谎,不想她却惊诧地问道:“不会吧,你就这样入定了?我的天,你没死,没走火入魔简直就是苍天大地的眷顾呀。若是有只鸟不小心落到你身上,或是有只虫子不小心爬进你的耳朵鼻孔里,那你可以完了!”

关天养却呵呵地笑道:“没办法,苍天大地的的眷顾嘛,我运气好。”

碧灵依旧心有余悸地道:“这回运气好,下回可就不一定了。记住,以后再不能这样干了!”见她的脸因为惊吓而显得有些苍白,关天养不禁暗道:“这个姑娘虽然脑子缺根筋,但却很有良心!”就笑道:“你当我傻呢?若是我知道一入定就会这么久,又哪里敢坐在甲板上?”见碧灵连连点头,就问,“对了,你怎么会来九夏城呢?专程找我么?”

碧灵鼻子一皱——这动作与杜若很有些相像——顿时激得关天养心下一荡,眼睛陡地亮了。“臭美呢,我是奉掌门师伯之命来小郭这里取医案的。因见小郭这里病人实在太多,有些忙不过来,就留下来帮忙。你今儿怎么想起来了?”

关天养哪里敢说是来打听杜若消息的?却问道:“医案?那有什么用?”

“白痴呀,你!”碧灵嘟起嘴骂道,“你说医案有什么用?”

关天养被骂了也不生气,因为他知道碧灵不是存心骂人的,笑道:“我又不是大夫,哪里晓得医案还有用处了?”

碧灵道:“我们小蓬莱在天下各州府县都开设有医堂医馆,其目的就是收集各类医案,从而才能调制出更好的药丸方剂,救治更好的人。其实这也是一种修行的方式,你不懂的!”

【三百六十四、圣剑相思】

关天养也没有跟她争辩,而是问:“姐姐还在坐关么?”

碧灵嗯了一声,“她可没你那么好运气,说入定就入定。这不,都坐关三年多了,还不见音讯。”

关天养也皱起了眉头。坐元婴关是天下一等一的苦活,既要机缘,又要毅力和耐心。对于已经修行了一两百年的人来说,入定是很轻松的事,但要破碎金丹,将先天之气养成婴孩,实在是难得很。很多时候都因为一丝的杂念就错过了机缘,等到下一次机缘再临时,又没能作好准备。所以,要在入定时撞上适合破碎金丹的时机,首先就得看你的机缘,而修为和心性也同样重要,三者缺一,哪怕是你坐一百年的关,也是枉然。关卿云眼下才坐关三年多,说不上长,怕是还有得熬呢。正想得出神,就听碧灵扑哧一声笑了,“我看你未必是真的关心大师姐,怕是别有所指吧?”关天养啊了一声,旋就悟过来碧灵是在指他想旁敲侧击地打听杜若的情况,脸色不由得微微一红,但立即就恢复了镇定,笑答道:“你都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什么都瞒不过。”

碧灵嘻嘻一笑,“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小师妹的情况!”即便明知是开玩笑,关天养也无法说出一个‘求’字来。说来这与他悲惨的童年经历有关:那时候乞讨到富户人家,总有那等爱作贱人的,就说:“……你求我,求我我就给你吃的……”可以求了之后一样得不到吃的,反而还遭到一能嘲笑。稍稍长大一点,他就发誓,终此一生,头可断,血可流,但绝不能再求人。若不是明知碧灵是无心的玩笑,他已经当场发作起来了。

见关天养神情突地有些不自然起来,碧灵扁了扁嘴,“你这人好没意思,木头木脑的,也不知道小师妹看上你哪里了。好吧,我告诉你,四年前小师妹就随七师叔,也就是小师妹的母亲去了鸿灵岛静修,我们也是久不见她!”说完,掩嘴直笑。

关天养这才知道白来了一趟。碧灵见他眼里尽是失望之色,哼了一声道:“怎么,这才四年功夫,你就等不得了么?万一还要让等上四十年,或者是一百年呢?”

关天养忙笑道:“我哪有等不得了?”

“你有,我明明看到你有!”

关天养摇了摇头,“你不懂的。”

“我怎么就不懂了?”碧灵顿时不乐意了,“你说,你非得给我说清楚不可!”

关天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良久方才叹道:“等你有了心上人,自然也就明白了!”碧灵当场愣住了。

关天养也没了再谈下去的兴趣,站起身来道:“你们也忙,我就不打搅了。对了,你哪天回去呢?”

“后天就走!”碧灵道,“我还得先去一趟七宝山呢?”

“七宝山?”关天养问,“可是合州的七宝山么?你也要去玄天观参加除魔大会么?”

“呀?”碧灵惊得格格笑了起来,“你也要去呀?那正好,我搭你的船一道走,省了不少脚力劲!”关天养点头说,“正好有个伴了。”就说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忙,就辞了出来。不想刚走到大门口,又被先前那群人给拦了下来,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脱出身来。

时值阳春三月,百花盛开,和暖的风里送来了馥郁的馨香,教人为之陶醉。出了娄家巷,关天养正筹思着去哪,就听一群从身畔呼啸而过的读书人嚷着要去游大洪山,顿时如遭雷电击了一下,拍着脑门大叫道:“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了?”迈开步子,飞也似地望南门而去。

这个‘他’指的就是骆琳。自打四年前将骆琳安置到了大洪山的别院,一直不曾闻问过,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大洪山的别院掩映在苍柏翠竹丛中,幽静得很。关天养到了院前,见朱红的大门紧闭,但门前阶下却打扫得很是干净,半根杂草都不生,分明是有人常住的迹象,心下不由得一松,暗道:“看来他还没走!”正要上前去叫门,就听得一阵脚步声从院里传来,然后一旁的仪门呀的一声开了,一名扛着大扫帚的老汉走了出来。老汉见关天养愣愣地看着他,也不觉奇怪,呵呵地笑了起来,“公子是走错路了吧?要赏樱花得去南山……”便挥起扫帚扫了起来。

关天养先是啊了一声,然后才笑了起来,问道:“老伯,这里可曾住着一位姓骆的先生?”

老汉噫了一声,停下手来,“公子说的是骆琳骆先生么?”

“对,对。他可在么?”话一出口,关天养就大觉好笑,这处别院本是他的产业,现在闹得他倒成了来访的客人似的。

老汉摇头道:“公子来晚了!”

“来晚了?”关天养心下一抽,还以为骆琳出了意外,死了呢。

“四年前是有位骆先生在这里住了三个月,可后来他说有要事要远行,把钥匙交还给了咱们大掌柜,就走了!”

“去哪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汉打量着关天养,“公子可是骆先生的亲友么?”

关天养这才哈哈地笑了起来,“是呀,是我让他来这里住的。结果我一直四年,今天才想起来看他,不想他也走了快四年了!”

“啊?”老汉先是一懵,然后颇有些不信地问道:“公子,你……”

关天养摆了摆手,说:“没事了,你忙吧!”扭头就走了。

下山的路上,他一直在想:骆琳会去了哪呢?

据严荣所说,当初之所以能将尸毒控制住,没有大规模地在城内扩散开来,最大的功臣就是长生堂——严荣当然不知道长生堂背后是小蓬莱——其次就是玄武宫。从严荣的口中他还得知,尸毒是通过耗子传播到城里的。这就让他想起了有天晚上黄儿对着墙角的耗子洞发飙的事来。说实话,就算四年前没有意外地入定,如期赶回了九夏城,任他磨破了脑袋,怕是也想不到尸毒会是通过耗子传播进城的。不过如今弄清楚这事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是多听得一桩奇闻。望着西边的天际,他就又动起了心思:要不要再去灵泉山中查探一番呢?

还没有走到九夏城的南码头,他的主意就已经打定了:去,趁着还有几天的时间,一定要去灵泉山中看看。但不能盲目的去,得好好地准备一番。

主意打定了,顿时说不出的兴奋,叫过一辆骡车,直奔鬼市而去。

符箓和材料买齐了后,就直奔关帝庙开始祭炼。

一整夜的忙下来,该有的都有了,收获满满。但想到所用的短剑还是灵品四阶,不由得有些遗憾。

按说剑修所用之剑是不用强化的,它将随着修为的提升而提升。可在他晋入微字境后,短剑依旧还停留在灵品四阶。百思不解之余,他就在猜测适合的品阶之所以没有随着修为而提升,很可能是因为鄢奚布下的封印。按说也早该准备些材料,将它强化一番。能不能提升为圣器姑且不论,但至少可以增强些许威力。可念头每及于此,又不知该从何下手。一则是没有个明确的方向——不知道该强化成什么样的才好——相应的没有备齐;二则是一直没有看透这把剑的深浅,怕是一出手就坏了事,那可就后悔也不及了。最重要的是怕波及到剑魂,那可就真是一场灭顶之灾了。所以宁可将就着用,也不急着强化。不过在临到用的时候,就发现随身有一件威力越强的法宝,底气也会足上很多。

尽管已经晋入了微字境,但关天养还是没有信心与圣尊一战。杜友逢已经有分神境界的实力,却也是堪堪与圣尊拼个平手,当初若不是圣尊一心只想跑路,杜友逢又哪能赢得那般的轻松?以他当下的修为,也就比元婴境界初期略胜,远不是分神境界之敌,若是圣尊真的藏身灵泉山中,一旦遇上了,还是赶紧溜为上。要报仇,再等一百年也不迟。

在清点装备时,又看到了被损坏的‘清风徐吟’——每每想念杜若时,他总会拿起来,细细地摩挲着,就像把握着杜若的手,心下尽是浓浓的思念——脑子里再次浮现出了杜若的娇俏容颜,不由得抬起头来,望着被朝霞映得血红的天空,暗暗地品味着那刻苦的相思,阵阵入骨的痛楚从心底涌起,恍似钢刀刮着灵魂,整个身心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痛也痛得入骨,但偏又感觉说不出的幸福。

每在这个时候,他也总会想到:若终此一生,再也见不到杜若了怎么办?

“见不到就见不到吧,她已经永远地烙进了我的心里……”

落魂坡上,那个翠绿的身影,那嫣然的倩笑,那流盼的美目,一切,都成了永远。

突然间,他想到短剑一直还没有命名——它本属于鄢奚,交到他手里时,器灵已经被封印,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品。炼成剑魂后,方才升到灵品四阶。却还是没有解开器灵的封印——他也想为它命名,可想到它本该是有名的,又何必多此一举?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只想着两个字:相思。

是的,相思!

这两个字本该是它的名字。

想到这里,他就又将短剑拿了起来。在霞光的映照之下,剑身泛出血一样的殷红,秋水般的剑芒随着眼眸流转,动人心魄。

相思如血,渗入人的灵魂。

相思如刀剑,剐人心魄。

相思的滋味……真好!

“从今以后……”关天养将手掌轻轻地划过剑身,既像对自己说,又像对剑魂说,“从今以后,你就叫‘相思’了!”

剑魂感受着他心底的哀伤,无论如何也振奋不起来,“相思,相思……断人肠呀!”

关天养笑道:“你又不是人,也没有肠,又何惧断呢?”

“我虽没肠,可你有。你的心便是我的心,你的痛就是我的痛。”

“是呀……”关天养怆然一笑,“其实我们原本就是一体。”这一刻,他发现剑身竟然真的血红的寒芒。

【三百六十五、再探灵泉山(上)】

到了阴风涧正值午时,一天中阳气最盛之时。相较起四年前的那一瞥,阴风涧仿佛没有任何的改变,就连草木都还是那一般的高。按说四年未有人来,该是草木葱茏,郁郁苍苍才对。关天养心下虽觉得诡异,但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正欲往里走,便听得破空之声疾袭而来。扭头望去,只见一抹淡绿的光华从天而降。

“是你?”待一看清了对方后,两人都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然后又同时捧腹而笑。

来人正是杜友逢座下弟子碧灵。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话又是同时问出口的。碧灵已是笑得花枝乱颤,说道:“看来,看来我们真是心,心有灵犀呀……”

若是别人,定当她话中藏有深意。关天养知道她是个没有心机和城府的姑娘,信口胡言是常事,便止住了笑声,咳着道:“我自然是来这里一探究竟的。你呢?”

“我也是!”碧灵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声,一手扶着关天养的肩膀,一边揉着肚子,嗔道:“都怪你,害得我肚子都笑疼了,干嘛跟人家说一样的话呢?”

关天养奇道:“你来探什么究竟?灵泉山可与你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呢!”

“是师父教我来探的。”碧灵道,“不然我宁可与大洪山赏山樱花,也绝不来这鬼森森的地方!”

小蓬莱修心的是【紫府元阳真经】,对阴煞之气最为敏感,关天养哪她这般说,就问道:“怎么,你觉得这地方阴气很重?”

“你没感觉到?”碧灵撑大眼睛瞪着关天养,浑似一头从洪荒里逃出来的怪物似的。

关天养耸了耸肩,笑道:“我没你那么敏感。只是觉得这地方有些诡异!”

“诡异?”碧灵环视了一眼,“那你说说诡异在何处?”语气里分明带着考较的意味。

关天养指着齐腰的灌木丛道:“四年前我曾过来一回,也就是在这里,与一群尸化了的狼和熊打了一架,清楚地记得这些草木齐腰般高。现如今还是这么高,却又没有砍伐过的迹象。你不觉得诡异么?”

碧灵也没有卖关子,拍着关天养的肩膀道,“不错,不错,难怪好多人都夸你关老板不是凡品,果真有几分眼光。这些草木都是受阴戾之气污染,丧失了生机。别看它们还青青葱葱的,其实都已经尸化了!”

“啊?”关天养不禁动容,“草木也会尸化?”

“草木也有生命,为何就不能尸化?”碧灵轻哼了一声,就迈步往谷中而去。关天养怕她有失,忙跟了上去。

约走了里许,便到了一处水潭边。关天养记得以前这里有条溪流淌过,并没有水潭的,大约是地震之后形成的,看上去黑森森的,一丝链漪也不起,怪可怖的。碧灵噫了一声,“死水?!”便走了过去,蹲身查看究竟。

关天养正在脑子里搜索关于‘死水’的资料,看这东西能不能用于法宝的强化,若能,就顺便收集一点,便感到水下一阵不寻常的波动,忙叫道:“小心!”抢将上去,一把拉开碧灵,探手一剑刺了出去。

哗的一声水响,一条黑色的身影从水中扑了出来,却没能抓住碧灵,反而撞到了关天养的剑上来。且不说相思本就不凡,更何况还附加了剑气?随着剑势撩过,黑影当场断无两截,一截掉进了水里,一截落在了岸上,兀自还在挣扎。

“呀……”碧灵扭身一看,见是半截人身子,也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浑身都是褶皱,白垩一样的,实在是教人恶心。只是那双眼珠子却是青黑色的,没有一丝的光泽。下半截身子没了,站立不起,就舞着双臂乱抓,嘴巴一张一翕,喷吐出黑色的涎液来,臭不可当。她大约是第一回见到这样的,眉头一皱,就作势欲呕。

关天养先含了一粒【上清化毒丹】在口中,又塞过一粒给碧灵,“含在嘴里!”扬腿一踢,一道剑气撞将过去,砰的一声,便将尸人撞得粉碎。

碧灵将【上清化毒丹】含在嘴里,背转过身去,默运了一遍心法,顿感动胸腹间舒畅多了。便皱眉问道:“这人怎么会在水里泡着?”

关天养淡淡地道:“它就是只尸怪,哪里是人?”又说,“这里果然有些古怪,你还要继续探下去么?”

碧灵白了关天养一眼,“你当我就怕了?我只是觉得它太恶心了……”想着那泡得又胀又白的身子,胸中依旧一阵翻涌。

关天养嘿嘿地道:“若是这个就把你恶心着了,那我还是劝你早些回去。更恶心的不知道有多少呢。就像那种浑身都是蜂剿一样的小洞,有的还淌着黄水,洞孔里有虫子爬进爬出……”就如在地狱幻境中遇到的怪物,其恶心程度又哪里是言语能够形容得了的?即便已经过去了多年,每每想到,总是忍不住寒噤连连。

“不要说了……”碧灵没有听完,就尖叫了起来,抓住关天养的臂膀,一个劲地猛拧,还说:“让你吓我,让你吓我……你这人实在太坏了,坏透顶了!”

关天养见她都要哭了,就摇头叹道:“我绝没有吓你的意思,这些可都是我真正遭遇过的……你修炼的【紫府元阳真经】不正是克制这些阴邪之物的么?怕个甚呢?”

碧灵委屈得眼圈都红了,“你,人家是女孩子嘛……”

关天养呵呵地笑了起来,“我觉得修行者就没有男女之分。用起法术来,只有修为的高低……走吧,跟在我身后就是。”

碧灵噢了一声,悄悄地将护身法宝祭了起来,又给关天养施加了一个【生生诀】,这才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关天养虽熟知灵泉山的地形,但地震之后首次来探,熟悉中的每一处都面目全非,不得不仔细地比对着。按他的想法,圣尊若真的藏到了灵泉山里来,必然在地洞里,甚至有可能藏在鄢奚墓中。

地洞的入口也就在阴风涧附近,但要怎么才能抵达鄢奚墓,他也是一片茫然,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碧灵虽是奉师命来探,其实胸中全无成算,只以为来看一看便是了,却不想山中还隐藏着这许多未知的凶险,心下不由很是忐忑。但见关天养镇定自若,浑无半分惧意,不由得暗骂自己无用,胆气也渐渐壮了起来。

越往里走,便越给人一种阴森晦暗的感觉。虽天气晴朗,日头高悬,但让人总觉得四面分方都有阴冷的风吹来,寒意直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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