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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墨非)-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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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暂时住这里。你没意见吧?”
关天养见杜友逢问自己,忙说没意见,这样安排很好。
杜友逢就说好,还教他吃过饭后早点歇息,明天一早随他一起上山。
关天养知道杜友逢既是小蓬莱的长老,又是乾坤庭的高级头目,值此之际留在嵩山,绝不是为了等自己,而是在商议如何应对眼下的危机。只是他想不明白杜友逢为何要带自己一起出席这等重要的议事会议,自己出席了又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三百一十七、嵩山之会(上)】
吃饭时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神思也有些不属。盈珠以为自己做的饭菜不合他胃口,就道:“怎么,不喜欢么?还是我太久没做了,实在是难吃得很?”
关天养忙道:“呃……不,很好吃,我是在想事情……”
盈珠在桌边坐了下来,托腮细看着他,问道:“想什么?想阿若?”嘻嘻地笑了开来。
关天养脸色一红,忙道:“没,没有。我是在想,杜大先生明天一早带我去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
盈珠笑道:“你这人可真怪,明天不就知道了么?现在费这些精神不显得很无聊?”
关天养笑了笑,未置可否。
盈珠道:“对了,我今天一直想问你,你并不懂得任何的修行功法,却说在龙山训练。那里遍地的魔物,你在训练什么?强化法宝么?你就不怕它们?还是你身上有数不清的法宝可以对付它们?”
一连串的问题轰得关天养有些头晕,扒了几口饭,将碗放下,笑道:“你一气问这许多,教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盈珠笑道:“挨个回答,都回答。我实在是好奇得很……”正说着,就听含烟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就你好奇么?咱们可也想知道呢!”就见她和碧灵携手走了进来。
看这架式,关天养就知道自己今晚上甭想睡觉了。
原本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生生被三女缠着问到了天亮。虽说关天养不困,且三女个个貌美若花,仙子一般的人物,任何男人看了都不免大为心动,别说是聊上一整晚,就是说上十晚、一年,那也是求之不得的事,但关天养真心觉得无聊。若不是碍于她们都是杜若的同门和容貌十足的赏心悦目,他可就会觉得十分的烦腻了。
奇的是杜友逢明明就在正屋,却没有阻止她们缠着关天养问这问那。天亮后,关天养略作梳洗,胡乱吃了些水果,就随着杜友逢一道上山了。
出了别院,关天养正想着如何旁敲侧击地问一下杜若的近况,不想杜友逢就直接说:“放心吧,阿若很好,她从去年就开始闭关修炼,还不知道你所经历的这些事情!”
关天养颇有些奇怪杜友逢是如何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但也没有深究,长长地松了口气,欣慰地笑道:“那就再好不过了……”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可他与杜若已经离别一年半多了,依旧觉得有如昨日才分手,每每想起,那如花般的笑靥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仿佛触手可及。每想一回,思念就会深一分,时间非但没能冲淡一切,反而还让这份情感,这份思情,更深,更浓了。
“从眼下的情形来看,想来正道门下也顾不上再找你逼索龙鳞或是通天鉴残纹,你也不必再东躲西藏。趁着这个机会,尽管寻个清静的地方,提升一下实力为上!”
杜友逢叮嘱得最多的就是提升实力,这不禁教关天养大感索然,笑道:“是,我会的!”
杜友逢敏感得有些吓人,当即就听出了关天养语不由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脸寒声地道:“你以为我在跟你无谓的啰嗦么?”
关天养不想杜友逢说发作就发作,分明有些傻了眼,怔怔地看着那张像结了冰一样冻人的脸,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张口结舌,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正道门下不会,不代表魔道不会。正道门下虽然虚伪难缠,但在没撕破脸的情况下,不至于把你往死里整,但魔道却没有这些顾忌。只要他们觉得该做的,就会枉顾天下之公义,无所不用其极。经历了这许多的事情,没有人会再把你当成普通人来看待,潜移默化中,你已经是修行界的一员了。除了你自己,乾坤庭也没法子再保护你。修行界的冷酷和残忍你也不是没有体会到,弱肉强食,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你没有门派靠山,要想活着,还要活得更好,那就只有不断地提升实力,自己保护自己,任何时候都不要指望着别人。难道你还想阿若跟了你以后,成天过着东躲西藏,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日子吗?”
这番话如疾雷霹雳,震得关天养目瞪口呆,汗流遍体,全然不知该如何应答。
“别成天惦记着你的那些生意,它不但不能保护你,反而还会成为祸害之源。若是你不要拜入哪个门派,寻求更好的庇护,那你就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都花到实力的提升上来!这席话我希望你牢牢的记住,别让我再讲。明白吗?”
关天养点了点头,艰难地应道:“是……”看着杜友逢转过身去的背景,他心下非但没有半点的惊惧和愤怒,反而还有一股子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温馨的暖流在淌动。
这些年来,除了宋奕这般疾颜厉色地训斥过他,杜友逢是第二个。他不是傻子,他当然能判断得出来杜友逢是真的关心他,所以才会这般不厌其烦地告诫他要把实力的提升放在首位。虽然他对修行界的残酷有了一些认识,但还远不够深刻。确如杜友逢所说,在他看来,如何将法宝强化生意做得更好才是首位的,实力提升只是出于自保的需要,在没有更为强烈的危机逼迫之下,他觉得实在没有必要将大量时间花在实力的提升之上。可杜友逢的态度再次让他意识到:危机并没有因为鬼魔的破印而出而稍减,相反,还越来越重,他也在不知不觉间越陷越深了。想着魔道的凶悍残忍,一股寒意从脊背涌起,冷得教他打了个哆嗦。心下暗想道:“是呀,我若不能寻一实力强大的门派作为庇护,那就只有靠自己。现在看着危机貌似远去了,可一旦那些人又将我想起,再登门来寻麻烦,我又能怎样?以前他们都当我是个普通人,顾忌着对我动了手会遭到乾坤庭的制裁,所以才没把我往死里逼。随着我参与的修行界事务越来越多,没有谁会再当我是普通人。就像楚庸,与我同是剑修,看上去没有真元,但还是被当成了修行者。我也会有那一天的,等到那时,难不成我还指望着以诡诈的手段来应对么?不,不行的,终究还得靠实力……”
一直走到大慈悲寺嵩山正院的大门之前,杜友逢都没再说过一句话。关天养亦步亦趋地跟着,心下百般滋味杂陈,一会儿想着这,一会儿想着那,神思很是有些恍惚。特别是想到若是杜若跟了自己,偏又无力保护她,致使她落入别有居心者手里,逼他就范,那就太可怕了……
正自惊惧之际,就听有个熟悉的声音道:“关兄弟,你能无恙归来,当真是一件大大的喜事呀……”关天养一震,猛地醒过神来,抬头一看,见是李延极大笑着走了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忙挤出了笑意,起手道:“李前辈……”揖拜了下去,也借机深呼吸了一口,调整了心情,再起身来时,已无异样。
李延极拉着他的手,“你可是教我担心了半年。若不是白龙大师保证你没事,我还以为,嘿嘿……”
关天养笑道:“劳李前辈挂心了,晚辈实在过意不去!”这番跟着李延极来嵩山的不是鲁长恭,而是许晋言和苏千羽,关天养也见了礼。客气了一番,正要往里走,就听有人高喊道:“玄武宫伏魔观观主陆世元真人、副观主梁师曾真人到……”正与辜不诚寒喧着的广平忙告了罪,前去迎接。关天养这才注意到周围尽是些熟面孔,撇开重极门的不说,符箓宗、神霄派、三清教、蜀山派的都到了,见他的目光扫了过去,有的装作没有看见,有的点头致意——对点头致意者,关天养很客气地起手一揖。三五成群地聚在正门外的广场上,各自小声地讨论着什么。
“敢情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么?”关天养见各门各派的大佬都到了,不免大为好奇,便对苏千羽道:“苏大哥,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么?”苏千羽呵呵地一笑,“这你都不知道么?各门各派都是应大慈悲寺之邀前来的,旨在商讨对付鬼魔之法。”
关天养哦了一声,笑道:“我哪里会知道?下了龙山之后,我就兼程赶来嵩山了,别说是修行者,就连活人都少见!”苏千羽就把大致的情况说了:大慈悲寺已经宣布驻锡之地从龙山迁往嵩山,即日起嵩山下院改为上院,为大慈悲寺根本之所在。原本大家都以为大慈悲寺会举行盛大的迁址仪式,都备好了礼物前来祝贺。不想各派收到的却是一份呼吁各派联合起来对抗鬼魔的倡议书,还邀请正道各派于于六月十五齐聚嵩山,共商大事。
关天养边听边点头,不经意地问道:“那各大门派都是什么态度?”
“这……”苏千羽顿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吞吐了一下,方才笑道:“不好说,反正今天会举行第一次碰头会,到时你一看便知!”
【三百一十八、嵩山之会(下)】
关天养心下涌起了一阵纳闷,“这么重要的会议,杜大先生带我来做什么?”一时也想不透。
会场已经布置妥当,知客僧分门别派地将众人引领就位。关天养被当作杜友逢的晚辈,便没有另行安排位置。倒是后来广平巡场,见关天养立于杜友逢之后,当即欢喜无限地迎了上来,很是一番热情地招呼后,便着人给关天养专门设一个位置。见广平这般张罗,关天养不免就想到了去年在重极门高朋殿的那一幕,连连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晚辈哪有资格就坐?”广平是深知关天养与小蓬莱的交情,也就没有坚持,只是命人搬了张椅子过来——这也算是极为特殊的待遇了,别的门派随从人员可都没有座位,独独给关天养设了座,不禁教人大为侧目。在得知他就是关天养后,无不恍然大悟。
各派陆续就位以后,大慈悲寺新任方丈——也就是一年来换的第四任方丈——道行大师这才出场了。
道行是广海的大弟子,关天养此前见过两回,但没留下太深的印象。
大慈悲寺道字辈虽是第三代弟子了,但与修行界绝大多数门派比起来,辈份依旧很高,只不过比起玄武、三清、符箓、重极等派要低上一辈。但道行身为方丈,执掌大慈悲寺,便代表的是修行界佛门第一势力,身份地位自然非同寻常。他一出现,包括李延极在内的各派掌门皆站起身来见礼。
道行逊谢了一番,便将众人落座,他自己却站着将鬼魔的来历和前后两次——上一次是龙山祖师所为——封印的情况详细地说了,并特别地感谢了一番关天养,说没有关天养的相助,鬼魔必会无声无息地破印而出,不单大慈悲寺难逃覆灭的命运,整个修行界也将面临更可怕的危机。
封印没能修复成功,一直是关天养心中的遗憾。听着道行不遗余力地夸赞和感谢自己,他也是面皮发烧,说不出的愧疚,差点就忍不住站起来说:“大和尚,你可别以为说了一篓子的好话,我就会不收钱了。没有的事……”可到底不审不好意思,只是怔怔地坐着,迎着无数双投射过来的目光,强装着淡定。
序言说完了,道行就介绍起了大慈悲寺的损失情况。除了龙山本院全毁外,门下弟子死两百余人,伤者上千。其中不乏前两任方丈——广慧和道正——和众多广字辈长老。不过道行也特别强调说,这一千余人的伤亡中,有大部分都是魔道造成。但他又说,若无鬼魔之危,魔道断然是不敢大举攻上龙山的。所以说,眼下必须各派联合起来,全力应对鬼魔之危,以免危机愈演愈烈,波及天下。
按即定的程序,接下来就该身为正道领袖的玄武宫说话。玄武宫掌门马承风闭关未出,陆世元身为玄武宫代表,该当率先表明态度。要不然这会也就没法子开了。此前的的数月里,正道七大门派就进行了深入的沟通,早已形成了共识。之所以还要开这样的一场会,就是要争取在更大范围内——也就是整个正道——形成一致抵抗鬼魔的共识,从而为付诸实质性的行动迈出坚实的一步。
陆世元理所当然地准备站起来发言。不想身子才微微前倾,屁股还没来得及离开椅子,就听有人不阴不阳地道:“听方丈大师这么一说,还是魔道的危害更甚呀?若是不将魔道殄灭,这两魔合成一魔,那天下还有咱们正道各派的容身之地么?”啧啧地摇头叹息,很是痛心疾首。
谁都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个程咬金,顿时教知悉这场会议内情的各派掌门无不错愕。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长白派的掌门知机子,一个个的就都有些摸不透深浅了,本来决定发言的陆世元也坐了回去,想看看情况再说。
坐在知机子旁边的是星河派掌门李仲玉,他也点头说道:“知机道友言之有理。都说攘外必先安内,不殄灭魔道,又如何能够放手对抗鬼魔?”星河派位于甘凉行省的洛源山,是一个只有百十来人的小门派。虽说长白、星河二派都没什么号召力,但知机子和李仲玉毕竟都是一派掌门,他们一开了口,现场顿时掀起嗡嗡的议论之声。
关天养顿时感到气氛有些不同寻常,仔细一嚼,便觉得这两个从未谋过面的掌门有些诡异。此次大会分明是为联合各派力量对付鬼魔而召开的,两人的话调却是全然与之相悖,难不成是存心来捣乱的么?一时间心头疑云大起。
伏牛派掌门柏中堂轻咳一声,作了个团揖,朗声道:“各位道友,依在下看来,当下还是该以全力对抗鬼魔为要。魔道与我等互相攻伐了数千年,若是能够殄灭,何至于等到现在?说来都是势均力敌之故。相比起鬼魔的危害,魔道不过是疥癣之疾,鬼魔才是腹心之患……”正要将大道理讲出来,知机子就连连摇头,道:“柏道友此言差矣。鬼魔不过疥癣之疾,魔道才是真正的腹心之患。诸位试想,若是我等全力与鬼魔相搏,而魔道却趁机攻我背后,那又该当如何?岂不是得落个全军覆灭的下场?!”
柏中堂要争辩,李仲玉又道:“都说鬼魔乃天下公敌,为何独我正道一脉来扛呢?这可是有些没道理了!”此言一出,又有些人道:“对呀,鬼魔可不分你正道魔道,但凡落到它手里,都会魔化了事。为什么魔道就不出力呢?偏咱们拼了死命顶在前头,让魔道去捡便宜么?”讨论声是越来越大,你一言我一语,整个大殿都里嗡嗡的回声,浑似关了一屋子的苍蝇,找不着门路出去似的,甭提有多烦人了。
关天养暗叹一声,心说:“这场会怕是开不下去了……”就见陆世元挺身站了起来。
陆世元乃玄武宫下伏魔观观主,与管对外事务与征伐,在修行界威名赫赫,比马承风还有过之。众人见他站了起来,都翘着而望,议论声霎时止住了。
陆世元抬手作了个团揖,森然道:“听了诸位的议论,陆某也有些浅见。鬼魔乃天下公敌无疑,一旦作起乱来,不分正邪,那是一体戕害。若是我等不出力,反而指望魔道去和鬼魔拼个两败俱伤……”说到这里反而吃吃地笑了,“诸位也都是修行了几百年的人,岂不觉得这想法太荒谬了么?我们不指望能将鬼魔彻底消灭,但要联起手来一体对抗。一方有事,各方支应,等稳住阵脚,形势明朗之后再作下一步打算。这才不失为稳妥之道。魔道固然是我等死敌,但那是积年恩怨,解决非一朝一夕所能够的。鬼魔一旦为起患来,那便是一场空前浩劫,谁都不能幸免。除了团结一致,同舟共济,别无应对之法!”说完,又微微一拱手,坐了回去。
陆世元身着道装,却是儒雅飘逸,颇有些仙气,说起话来也是温温和和,倜倜侃侃,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浑无半分凌人的架式。可仔细一品他话里的意思,却是字字句句皆在提醒在场诸人: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与魔道的那些仇怨,还是一起携手共同对付鬼魔得好,要不然一旦遭遇鬼魔袭击,就怪不得各派不给予支援了。可谓是赤裸裸的威胁,在场的各派掌门谁不是人精?自然听得出来弦外之音,顿时都愣住了。
关天养头一回见着陆世元,比之于站在他身后的梁师曾,说话、行事的风格可谓迥异,但那睥睨天下的气势却如同一辙,教对玄武宫心存好感者敬佩,教讨厌他们的人是越发的憎恶。关天养对梁师曾是很有偏见的,但又觉得马承风是个实诚人,可在见识了陆世元的作派后,一时间也说不上是讨厌还是喜欢,总觉得这个人外表温和,内里锋锐,极有主见和决断,不是一个随便受人左右的领导者,极不好相与。
辜不诚笑道:“陆兄这话很是。魔道是那么好剿灭的么?若是,那也不必相持到今天了。鬼魔无实体,来无影,去无踪,接下来会找上谁家,嘿嘿,那可是难说得很。依贫道之见,我等还是暂行将与魔道的恩怨撇到一边,只要魔道不来招惹,那我等也没必要主动进剿,免得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李兄,你以为呢?”
辜不诚叫的李兄就是李延极。
李延极的神色可没有辜不诚那般的轻松,肃然地点头道:“正是如此。去岁与魔道在龙山脚下的那一场持续两个月的鏖战在座的大多数也都听闻了。魔道五宗尽起精锐而来,实力何等之雄?按说以我三派当时之力,本是抵抗不住,更拖不到援兵赶来的。就因魔气肆虐,不分敌我,极大地牵制了魔道的行动,而魔道最终伤亡比我三派还重,便是因为忽略了魔气的可怕,总以为可以趁乱渔利。”想到那一场大战的惨烈的和煎熬,依旧有些心悸,叹了口气后又才环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我说这些就是要告诉诸位,我等与魔道虽是不共戴天之死敌,但在鬼魔的面前,却又是同仇敌忾的战友,本该并肩相抗才是。至于魔道能不能意识到这一点,那也不是我们能管得着的。若能,那最好;若不能,反而还趁乱对我等施以偷袭,我等也必将还以颜色。我的话说得有些空,不过这是一个建议,至于具体的行动方略,可以从容再议!”
【三百一十九、问道(上)】
李延极的话声一落,神霄派也表示了支持,接着是蜀山派、三清教、小蓬莱、丹元宗等大派也都支持暂时放下与魔道的恩怨,合力共同对抗鬼魔。
正道七大门派是修行界的中坚力量,他们的意见一致,别的门派就算是反对那也无碍大局了。这对于那些从根本上意识到鬼魔危害性的人无疑是极大的振奋。
关天养闲人一个,坐在杜友逢身后无事,便对发言的、坐着闷不作声的留心观察了起来。他发现茫然不解的占了一小部分,喜欢振奋的占了约一半,另有一小部分不是愤然就是遗憾,还有少数几个端坐不动的,神然木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半点的变化,教人摸不透深浅。
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议到了快中午。道行身为东道主,作了一个总结性的发言后,便宣布今天的议事到此结束,待议出个大体的章程后,再请各位掌门前来相商。便吩咐广平安排人手送各派掌门回别院。
送走了各派后,留下的就是七大门派外加小蓬莱和丹元宗的首脑。之所以独独留下了这两派,是因为近几百年来,八大门派、九大门派的称谓已经叫得越来越响。只可惜丹元宗的总体实力始终无法得到有效的提升——正道七大门派的门人弟子最少都在两千以上,紧随其后的丹元宗弟子总数近千年来一直徘徊在一千五六左右,再难有突破——且近三百年来,一直都没有一个飞升成仙,影响力实在不够。而小蓬莱僻处海外,门人弟子不足五百,顶多与中等门派规模相当,无论如何也称不上八大或者九大的。不过,这两大门派的丹药可是极受欢迎,妥为使用,那能起用意想不到的功效,而小蓬莱更是有仙器返魂钟在手,临到危急关头,能够起死回生,可谓是凭添一大强助,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们排除在核心集团之外。
人一走,神霄派的甄志清就嘿嘿地冷笑道:“都看出来了吧,风向有点不对劲呢!”
辜不诚笑道:“哪次不是这样?甄道兄忒少见多怪了!”
甄志清哼了一声,“长白派算老几?以前可是连听都不曾听过,嘿嘿,竟然想当出头鸟来挑事?这背后……”下面的话没说出来,只是阴阴地笑。
关天养对甄志清的印象可谓是坏透了,若不是神霄派头上顶着正道七大门派的头衔,他真要将其归入魔道一类的了。
辜不诚哂然一笑,似乎很不以为然,没有接话。
长宁子呵呵地笑了笑,“这个……长白派的底细我是清楚的,若说他们是故意捣乱而来,那肯定是没有的事。不过,各家有各家的想法,那也是免不了的!”
蜀山派这次来的是掌门大弟子,也是已经向天下公布了的下任掌门人选宋问希。此人看着就属老成持重一类的,少言寡语,不说则已,一说必是有重要的意见。众人见他站了起来,都引颈望着。“道行大师,各位前辈,依我之见,还是该了解一下这些持不同看法门派的意见。毕竟他们也份属正道一脉,若是不能与我等同心,那势必影响到抗魔大业……”才说到这里,甄志清就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说老宋呀,你也不想想,哪一回咱们正道集体行动是所有人都齐心的?人呀,都有自己的想法,基是都去将就,越发让他们得了意,那还怎么办事?”
关天养虽然讨厌甄志清,但不得不承认这番话有道理。
宋问希还是有自己的坚持,他道:“这样吧,我去跟他们谈谈,了解一下情况。若能团结,那也多一份力量不是?”
陆世元这才开口道:“宋贤侄此议大可一试。能行最好,不能行也了解一下他们都在想什么!”
甄志清似乎有些畏惧陆世元,没敢再插科打诨,老老实实地不言不语。辜不诚也敛了笑容,说:“这事可大可小,还是慎重些好。”接下来大家就开始商量具体的行动细节。
关天养这才发现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不过他也不是没事可做,而是留心观察起了陆世元的一言一行来。甄志清的嚣张他是印象深刻,辜不诚也是油缸里泡了上千年的老牛皮,又滑又韧的,可就是这两人在陆世元面前也都得规规矩矩的,可见其温文尔雅表象后面定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狠辣手段。不到一个时辰,他就看出陆世元虽很少发言,但每一次说话都切在关节之上,而且都是一槌定音。像道行、李延极这些堂堂一派之尊,也都得照顾他的意见。不免教关天养越发的惊疑。
这一番议到了天快黑时才拿出一个大致的章程,至于细节的补充,则要等下一次全体会议开过之后再来商定了。
道行宣布会议结束已经快亥时了。亲自将各派掌门送至滴水檐下,稽手作别,又叫住正欲随着杜友逢离去的关天养,“关施主,请留步……”
关天养脑子里正想着今天会议的所见所闻,听得道行叫他,不由得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愕然地问:“大和尚,你叫我吗?”
道行合什道:“是。施主请随贫僧来……”也不管关天养允不允,转身就往里走。
关天养只得对杜友逢道:“杜大先生,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见杜友逢点头嗯了一声,便小跑着追上了道行,笑问道:“大和尚,可是给我的报酬都准备好了么?”白龙说过,虽然封印修复失败了,但该他的那份报酬绝不会少一分。关天养自己也觉得封印修复失败怪不得他,乃上天作怪,大慈悲寺承诺的报酬自然是不能少。
道行是个庄重人,从不与人笑闹,便点头道:“是。另外师伯祖还有话要与你说!”便不再言语了。关天养见他一点也不随和,大感索然,也不再说话了。
嵩山正院的规模远比龙山更为庞大,共分为八殿、十二堂、十院、三十六下院,嵩山方圆五百里,约有一半都被其占去。相较起重极门的云山雾罩,仙气飘飘,大慈悲寺浑无半分仙家气象,各院殿堂皆掩映于苍松翠柏之中,环境清悠,木鱼钟罄之声悠然回荡,梵唱之声随风而来,着实教人凡俗皆忘,恨不能就此一生都呆在这里,再不离开了。
不多时便到了一处阁楼林立的的院落前,关天养举头望去,见正门上高悬的横匾写着三个厚重端肃的泥金大字:藏经阁,便知道又到了白龙所在的地盘。
此处藏经阁的规模远较龙山大太多,粗粗一数,高矮不一,错布分布的阁楼竟有十座之多,隐约透出阵法之妙。关天养还没来得及细观,就见道行停在了一处竖有‘般若’石碑的阁楼前,合什道:“禀师伯祖,关施主到了!”
“哦……”白龙的声音从阁楼里传出,便见他快步迎了出来,躬身对道行一揖,“见过方丈。”道行忙逊谢还礼,也没有多余的话,便辞了出去。
相较半年前的一别,白龙苍老了不少,气色也有些灰败。
让进静室里坐下后,关天养就诧异地问道:“大师,你怎地成这副模样了?”
白龙笑道:“皮相而已,施主不必在意。”便问:“这半年来,施主想必收获不小?”
“收获?”关天养眉头一皱,回想着自己在龙山与魔气天雷相斗的那几个月,实力确实得到了飞速的提升,但境界一直无法突破,实为一大遗憾。若继续这般下去,实力提升必然受到极大的制约,甚至于再也难有分毫进境,步上了楚庸当初的后尘。至于为何突不破诚字境,他是百思不得其解,想问万宝炉,又怕遭到奚落,只得自己慢慢体会。白龙一问起,他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还涌起满心的愁苦,叹道:“说有也有,说没有……反正说不上什么收获!”
白龙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关天养会有这般表现,倒了一杯水递来,“什么叫说有也有呢?”
关天养斟酌了半晌才道:“大师,我能请教你几个问题吗?”
“请教不敢!”白龙道:“权当共同探讨吧!”
“大师可研读过儒家的经典么?”关天养本想问什么叫‘直指本心,不假于物’的,但又怕白龙解释的太过于专业,自己听不懂,便将话锋一转,想从儒家经典之上寻得一些端倪。
白龙笑道:“读是读过的,但说不上研究!”
“我却是能倒背如流,可却不太能明白它们都要说什么?仁这个概念太空泛了,空得比道家的修炼成仙都还要不着边际。大师说是么?”
白龙没有置否,而是指着关天养面前的杯子问道:“请问施主,这是什么?”
“杯子呀?”
“杯子里的什么?”
“水,白开水……”
白龙道:“那请施主喝一口!”
关天养端起杯子来喝了一口。
“什么味道?”白龙问。
“没有味道。”关天养实在不明白白龙此举与他的‘问仁’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一时懵了。
“施主仔细品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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