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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五代之武当掌门-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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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善道:“天下广大,必有名医,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能把公主救醒。”慕容秋雨担心道:“公主如此情况,不知能顶得几时?”萧汉刚要说话,便听宫门外一个太监尖声叫道:“国主驾到。”
众宫女与嬷嬷同时转身下跪,慕容秋雨与柴心月并排而立,站到李从善身后,萧汉穿着护卫衣服,顾自呆呆站着,慕容秋雨轻声道:“跪下。”萧汉一愣,此时再顾不上计较,两腿一弯便跪在李从善身边,跟着把头低下,斜着看向宫门之外。
只见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人慢慢走进来,萧汉微微抬头,看到他身穿一件月白色锦衣,腰间绑着一根蓝色戏童纹宽腰带,一头墨黑色的头发,有着一双懒洋洋的朗目,身材健壮,当真是温文尔雅英俊潇洒。
放在现在李煜就是个标准的大帅哥,皇家的血统就是好,找个漂亮的老婆生出的小子就是不一样。这小子生得太帅,令人羡慕。要不是萧汉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倒真要妒忌他这副好皮囊。
李煜看到李从善向他躬身施礼,有些意外道:“七弟早来了?妹妹怎么样?”李从善摇头道:“不太好,昏迷不醒,呼吸微弱。”李煜上前看了一眼,微微皱眉道:“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太医怎么说?”
李从善说了太医诊治结果,李煜有些生气,轻哼道:“平常无事时一个个争权夺利,现在有事了一个都靠不住。”忽然看到慕容秋雨与柴心月,随口问道:“这两位姑娘是?”
李从善忙道:“这位是公主的师妹天山派柴心月柴姑娘,这位是武当派掌门萧汉的义妹慕容秋雨姑娘,也是公主的好朋友。”
李煜上下打量二人一番,眼看二人又要施礼,轻轻摆手道:“不要多礼,既是公主的师妹与朋友,便是我江南国的朋友,妹妹突发急病,难道两位姑娘及早赶来探望,本王替公主谢谢二位。”
说完便要打躬下拜,李从善急忙拦住道:“王兄不可,既是朋友便不用多礼。”慕容秋雨跟着道:“我们都是江湖人,不习惯繁文缛节,国主还是随便一些好。”
李煜微笑点头道:“如此也好。”突然看到地上跪着的萧汉,奇道:“这人也是七弟带进来的?”
李从善听他话中微含责备之意,忙道:“这是小弟府上一名精通药理的护卫,小弟特意带他来替妹妹诊治的。”李煜“哦”了一声,摆手道:“都起来吧。”跟着斜了萧汉一眼,走前一步,探头看了几眼昏睡的李月萤,叹气道:“既然太医医治无效,明日便下皇榜,有能医得公主之病者,赏千金,封子爵。”
萧汉第一次见李煜,感觉此人儒雅太过,风度翩翩之中却隐藏着一丝阴沉。而且看他脸色对李月萤之病并无太过担忧之色,显得有些不太关心。说话的语气更是透着一丝淡漠,与李从善自里向外透出的焦急大是不同。
想到先前李景活着时便有过把李月萤许配给南汉一事,虽说后来不了了之,此事李煜必定知晓,说不准还曾经参预此事。再说李月萤不顾皇家威仪,与武当派搅在一起,闹得人尽皆知,李煜虽在宫中,想必也有耳闻,是以看到慕容秋雨与柴心月也显得客气十足,骨子里却分明透着冷漠与拒绝。
再想到李月萤多次讲过他与七哥关系亲密,却很少听她说起李煜,想必兄妹两人关系一般。联想到李月萤快人快语不给人留情面的性格,估计也不讨李煜的喜欢。
与江湖人打交道多了,萧汉早就长了心眼,按照鲁迅的说法,他向来是不揣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江湖中人的。看到李煜一脸淡定的样子,心内涌出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
李煜又看了李月萤一眼,轻轻叹道:“这里这么多人围着也没有用,留下几个宫女嬷嬷,其余的都回去吧。”慕容秋雨与柴心月互视不语,李从善面皮一紧,躬身道:“妹妹昏迷不醒,太医们束手无策,只怕耽搁下去不好。”
李煜盯着李从善的脸足足看了一分钟,盯得他不自然地低下了头。李煜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冷漠道:“太医们都治不了,你们在这里又能起什么用?反而乱了妹妹心神,对她反而不好。”
李从善躬身称是,转头去看萧汉。萧汉轻轻点头,李从善向众人微一挥手,一众宫女嬷嬷除了侍候李月萤的四个丫环与两个贴身嬷嬷外全部退出月棠宫,慕容秋雨与柴心月看了李月萤数眼,跟着退出宫外。李从善也带着萧汉出来,李煜又看了萧汉一眼,皱眉对李从善道:“公主宫室不可随意再带外人进出,今日七弟私自出宫之事暂且不予追究,七弟平常无事还是呆在府第为好。“
李从善刚要回答,李煜根本不给他说话机会,脸色一沉,对宫门外守门太监斥道:“李守忠,你也是先帝在时老成之人,怎么会犯如此错误?”那老太监正是先前拦住李从善之人,闻言顿时跪倒在地,战战兢兢道:“老奴知罪,请国主开恩。”
李煜轻哼一声道:“公主平常少在宫中,你们便没了规矩,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本王刚才过来时一路上乱纷纷的成何体统,你这个公主宫里大总管怎么当的?”
李守忠吓得浑身哆嗦,拼命磕头不止,再不敢说一句话。萧汉低头站在李从善身后,一时不明白李煜为何要当着李从善的面呵斥公主府大总管。眼看李从善一脸尴尬默然不语,嘴角却挂着一丝冷笑。萧汉知道他内心对李煜极为不满,特别是李煜当众警告他不许私自出宫,更会激起李从善的反感。
慕容秋雨与柴心月与一众宫女站在一边,见李煜当众发落老太监,俱感他有些小题大做,实在犯不着如此做为。如今当务之急是救治李月萤,他却在这里处理太监,委实有些本末倒置。
李煜训了李守忠几句,怒气冲冲道:“从今日起,你们四个去为先皇守陵,这里本王自会再派人来。”
李守忠磕头谢恩,带着三个太监退了下去。一众宫女与嬷嬷个个吓得面无人色,生怕李煜因公主之病迁怒到她们身上。刚才李从善已经吓过她们一次,此时眼看李煜三言两语便发落了李守忠四人,胆小之人已经吓得浑身筛糠一般。
李煜发落了李守忠,面色平静,慢慢把头转向宫女嬷嬷,声音冰冷道:“你们侍候公主不用心,致使公主生些怪病,你们可知罪?”
众人齐刷刷跪下,一名老嬷嬷战战兢兢道:“禀告国主知道,奴婢们一向尽心尽力,公主今日本来好好的,练过剑后回到宫里,把玩了一阵邓公公送来的宝剑,又小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嚷着口渴,奴婢们熬了莲子羹,还没送上公主便突然昏倒。奴婢们慌了手脚,李总管命人紧急传召太医,跟着又派人通报国主,又派人知会郑王殿下。太医院全体医官齐至诊治,这才显得有些纷乱,请国主恕罪。”
李煜面无表情听完,吐了口气,淡淡道:“总是你们照顾不力才有今日之事。”他轻飘飘一句话便给众人定了性,吓得一众宫女嬷嬷面无人色,拼命磕头。
李从善实在忍不住了,上前一步躬身道:“妹妹是练武之人,此次突发急病也是意外,并不关这些宫人的事,请皇兄宽恕她们。”
李煜冷冷道:“妹妹一向不在宫中,这才让这些奴才无法无天,乱了规矩。”跟着脸色一沉对身边一名华服太监道:“把公主府所有丫环嬷嬷打入浣衣局,另从皇后处选派得力之人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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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六章 疑窦丛生
华服太监躬身答应,跟着一挥手,立刻冲上来十几名大内侍卫,把所有人押了下去,连公主宫内侍候的四名丫环与两名嬷嬷也未能幸免。李煜来时便带着数名宫女,登时点了两人进去侍候,其余人等等选出后再派过来。
李从善脸色苍白,只是躬着身子弯成一张弓形,再不敢说一句话。萧汉心内却是迟疑不已。这摆明了就是一场小小的宫变,李煜借李月萤重病昏迷之机趁机清洗了她的势力,而且借机敲打了李从善。
虽说一时不明白李煜的意图,却让萧汉清楚地知道了他对李月萤的态度。这个面皮白净风流儒雅的大帅哥内心肯定很讨厌李月萤,不喜欢她在江湖上打打杀杀,坏了皇家名头。而李月萤一向刁蛮,必定不把他的告诫放在心上,兄妹之间关系自然不睦,李景在时还好说,如今李煜做了江南国主,自然要趁机整治她一番。
只是让萧汉没想到的是李煜居然会当着李从善的面整治公主府,更绝的是他居然把公主府所有人换了一遍,而且当众责备李从善私自出宫,丝毫没有史书上所说的兄友弟恭模样。可见世易时移,人都会随着世事变化而变化。
萧汉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是自己带来的,自己这只小小的蝴蝶在江湖上随便扑腾几下,是否就改变了历史的进程?这个都不好说,能让他肯定的就是李煜对李从善有了警戒之心,而且与李月萤关系不好。
李煜发落了众人,脸色缓和一些,叹气道:“刚才太医院孙太平见过本王,说是公主脉息微弱,身体虚热,好像是伤寒。这病着实不妙,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本王这就下诏求医,希望奇迹发生。”
李从善不敢说话,只是躬身点头。李煜满意地看他一眼,突然冷冷道:“皇妹先前与武当派那个萧汉在一起,闹得江湖上沸沸扬扬,大失我皇家脸面,听说你与他颇有些交情,可派人告知萧汉公主重病,武当派可派一名女眷入宫探望。”
李从善还没说话,慕容秋雨已微微躬身道:“我是武当派掌门萧汉义妹,回去后必会告诉他,不知国主能否开恩允许他入宫探病?”
李煜一愣,又拿眼打量慕容秋雨。慕容秋雨并不怕他,一脸淡雅地站在那里。李煜轻哼一声道:“皇宫重地,哪里能让外人随便进出?你既然今日在此,回去把公主病情告诉于他便是。”慕容秋雨淡淡点头道:“知道了。”
李煜又看她一眼,突然道:“本王有句话,请姑娘转告萧掌门。”慕容秋雨微微一愣,淡淡道:“国主请讲。”萧汉心中一动,慢慢把头抬了起来,盯着李煜。
李煜背对着他,自然看不到。他对着慕容秋雨冷冷道:“请姑娘转告萧汉,江湖与官府非是一道,请萧掌门并择佳偶,不要再纠缠公主。”众人面色微变,李从善偷眼看萧汉,却见他一脸宁静,只是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柴心月突然插嘴道:“姐姐喜欢闯荡江湖,不喜欢憋在宫里。再说她与萧汉之事三宗已经默认,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果国主的话传扬出去,恐怕有损江南皇家威仪。”
李煜没想到有人会当众反驳自己,面子上登时有些挂不住,脸色一僵道:“这位姑娘是公主的师妹吧?你们既是一派的,便应该知晓她的身份,试问自古及今,你们是否听说堂堂公主闯荡江湖之事?是否听说公主下嫁草莽之事?”
众人默然,虽知他说得是事实,却一时难以接受。柴心月看一眼萧汉,奇怪地发现他居然脸色平静,显得并不在意。慕容秋雨也看他一眼,慢慢转回脸淡然道:“我自会把话带到。只是公主的病还请国主赶快找名医诊治。”
李煜明显松了口气,点头道:“当年公主年幼多病,先皇便把她托付给天山派叶老女侠为徒习武强身,当年武艺渐成,年岁稍大,叶女侠一时不慎,被公主跑了出去。先皇差点急疯,金陵城大索三天,闹了个天翻地覆,却不知她跑到九华山参拜地藏王菩萨去了。父皇见她武艺有成,又一向疼爱有加,便不再追究。谁知公主却没了规矩,从此在江湖上四处走动闯祸。如今先皇不在,我这当哥哥的自然要负起监管之责,绝对不能让她有个闪失。”
这番话漏洞百出,众人却不敢反驳,只是默然点头。萧汉站在李从善身后,心内一动,感觉李煜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番话一定有深意,只是现在心神稍乱,一时抓不住重点。
李煜看了李从善一眼,叹气道:“公主治病之事本王马上下旨,眼看便到各州军马汇演之期,七弟不可再乱走动,到时自会派人请你观战。”
李从善躬身道:“小弟遵命。”李煜满意道:“你们这就放心回去,本王刚才看了,公主呼吸还算平稳,一时无事,聚在一起也无用,本王每日自会派人知会七弟救治结果与妹妹情况。”
李从善自然无有话说,当即带了众人向李煜告辞,自有太监送他们出宫。一路上萧汉惊讶地发现原先进来时守卫公主宫的侍卫已经全部更换,一路上更看不到一个人影,仿佛死地一般。
众人出得皇宫,站在大街之上,互相对望着,李从善苦笑道:“你们说说,我们现在怎么办?”慕容秋雨看着萧汉道:“先回郑王府再说。”萧汉点头不语。众人打道回府,刚到郑王府门前,便看到侍卫也换了。
众人大惊,进到府里,便看到李府管家匆匆出来,一眼看到郑王,哭丧着脸上来道:“刚才宫里刘公公来传圣旨,说要抽调一众侍卫宫女充实皇宫,把所有人员抽调一光,只剩下十来个粗使仆妇。”
李从善彻底无语,一脸无奈道:“怎么会这样?”萧汉冷冷道:“这不是很正常吗?”众人默然,一起回到客厅,果然换了个四十多岁的仆妇上茶,李从善挥手让他退下,柴心月关了厅门,李从善面部一阵抽搐,突然发狠道:“萧掌门,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诡异,你来说说皇兄今日所作所为意欲何为?是否要对付我?还是里面有什么阴谋?”
萧汉也没想到李煜下手如此之快,而且如此不留情面。这里面一定有鬼,否则李煜不会在他们一干人等全部入宫之后才出现,更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发落月棠宫众人,而且当着敲打李从善守规矩。
慕容秋雨微微皱眉道:“国主今日一言一行颇为奇怪,好像对姐姐重病之事并不关心,反而借机发落姐姐身边人员,好像早有预谋一般。”
萧汉心中一动,脑中顿时一片清明,数条碎片登时在脑中串成一片,脱口而出道:“好狠的阴谋。”
柴心月奇怪道:“有什么阴谋?”李从善面沉如水,今日李煜当着众人的面连番敲打他,让他着实大丢颜面。本以为过去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今日看来还是他把这个兄长看得简单了。
萧汉面色灰白,看着李从善道:“事出反常必为妖。今日之事确实处处不正常,公主犯病必有原因。她与我闯荡江湖以来,从来没有小病小灾,再加之习练内功,身体康健,岂会无缘无故突发重病,而且所犯之病整个太医院居然诊治不出,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同时点头,李从善道:“难道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萧汉未置可否,接着道:“李煜本就在宫中,岂会比你我后到?”
李从善顿时感觉身子冰冷,跳起来道:“对呀,皇宫与公主寝宫相差不远,为何他反而会后到?”慕容秋雨接道:“姐姐病成这样,怎会不见皇后前来探病?这样岂不是太过失礼?”
李从善面色大变,结结巴巴道:“这一切都是针对妹妹与我的阴谋?”柴心月摇头道:“不会吧?姐姐昏迷不醒却是事实,难道李煜会对姐姐下毒吗?”
萧汉刚要说话,便见管家在外面叫门道:“郑王殿下,孟公公求见。”
………………………………
第三五七章 暗藏机锋
听到管家禀报孟公公求见,李从善不敢怠慢,急忙带领众人出门迎接,刚走到厅门口,便见一个身材高大一脸病态的老太监佝偻着身子站在外面。
李从善虚抬手道:“孟公公现在前来可有要事?”孟柏行看他一眼,跟着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他身后三人,咳嗽数声方沉声道:“国主有旨。”
李从善吓了一跳,急忙躬身道:“请孟公公宣旨。”萧汉三人也跟着躬下身子。孟柏行看他们一眼,微微摇头道:“郑王不必多礼,传国主口谕,原先王府一应宫女侍卫多不尽职,着全部撤换,另选得力尽力之人侍候。”
李从善松了口气,冷冷直起身子道:“人已经全部撤换,再宣这道口谕又有何用?”孟柏行干笑道:“国主要老奴才前来宣旨,想必是怕郑王殿下误会,要老奴来解释一番。”
李从善请他进厅坐下,萧汉三人站在李从善身后,自有仆妇上来献茶,孟柏行看了仆妇一眼,摇头道:“国主一向对郑王殿下多有关心,此次必是有小人进馋,平白来了这么一场风波。”
李从善默然不语,慕容秋雨看他一眼,突然插口道:“孟公公一向在公主宫中行走,可知道公主为何突然重病昏迷?”
孟柏行看她一眼,两眼一眯道:“老奴虽说以前多在公主宫中行走,可现在国主已把老奴调回皇后宫中,公主突发重病,老奴也是刚刚知道。”
萧汉察言观色,感觉这老太监没说实话。他自小看着李月萤长大,自然了解很多情况,就算最近被调回后宫,也应该有耳目在公主宫中,刚才却说刚知道此事,摆明其中有鬼。
萧汉与他早就相识,刚想出言询问。李从善冷冷开口道:“听说皇兄派人送了一柄宝剑给公主,孟公公可知此事?”
孟柏行明显一愣,柴心月马上追问道:“谁去送的宝剑?姐姐一向用的是天山派特制宝剑,为何要换别的宝剑?”
孟柏行咳嗽连声,李从善急忙起身给他端茶。孟柏行喝了两口,放下茶杯苦笑道:“公主自小由老奴看着长大,她有些功夫还是老奴教的,如今变成这样,老奴也是心如刀绞,奈何人吃五谷杂粮,难保不生病。如果追究原因,倒是刁难老奴了。”
萧汉冷笑道:“孟老前辈,你也是久闯江湖之人,可知后宫中勾心斗角,丝毫不逊于江湖武林。公主一向身体康健,怎会突然昏迷不醒?”
慕容秋雨跟着道:“公主从洪都回宫不到一月,一向与我呆在一起,今日一早我刚刚出宫,公主跟着便暴病,是否太巧合了些?”
孟柏行脸色突变,连声咳嗽掩饰道:“老奴事发时不在公主宫中,怎会知道此事?今日过府传达口谕,还望郑王殿下与诸位不要为难老奴。”
萧汉摇头道:“孟老前辈今日太过客气,与先前与萧汉交手时判若两人,倒似变了一个人一般。李煜真是惊世之才,会把您老变成这样,倒让萧汉好生佩服。”
孟柏行定定看着他,突然叹了口气,掏出一方绢帕擦了下嘴角道:“萧掌门不用冷嘲热讽,老夫数十年行走江湖,岂会不知其中必有蹊跷?”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孟柏行的话变相证实了萧汉他们的猜测,李从善面色苍白,突然离座向孟柏行躬身行礼道:“小王请孟总管直言,如能让皇妹度过此劫,小王感恩不尽,他日必有厚报。”
柴心月跟着道:“孟公公,您看着姐姐长大,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你难道不心痛?如果有什么阴谋内幕,说出来我们参详一番,大家一起商量,也许能想出依应对之策。”
慕容秋雨跟着道:“孟公公如能助公主脱得此劫,他日如有差遣,秋雨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萧汉感激地看她一眼,跟着躬身施礼道:“孟公公也是萧汉老相识,更兼之与公主自小相亲,如能助得她逃过此难,武当全派但凭吩咐。”
孟柏行看着四人殷切期盼的脸,枯松一般的脸皮一阵哆嗦,字斟句酌道:“国主把我调离公主府也是因为我对公主疏于管教,更是因为你萧掌门。”
萧汉早有心理准备,点头道:“今日李煜所作所为我已能想到。”孟柏行叹息道:“先皇一死,国主便下令把我调到皇后宫中任主管,叶老侠客又不在宫中,国主数次问我怎样让公主收心呆在宫中,并说绝对不允许她再在江湖上胡乱走动。老夫感觉不对,早已托人数次嘱咐公主小心,不要惹国主不高兴。”
李从善一脸无奈道:“妹妹一向受先皇娇宠,哪会把你们的话放在心上,更不会害怕。”
孟柏行点头道:“先皇殡天大殓之后,慕容姑娘与公主宿在宫中,每日里你们两个打打杀杀过招,早有人禀告国主知道。国主大怒,碍着天山派面子不便发作,只是派了贴身太监过去警示,谁知却被公主两句便骂了回去。”
萧汉皱眉道:“果有此事?”慕容秋雨脸色微红点头道:“有。”萧汉不悦道:“你也不劝着点儿?”慕容秋雨低头道:“劝了,姐姐不听。”
萧汉叹了口气,放缓口气道:“她的脾气一向如此,也怪不得你劝不住。”慕容秋雨感激地看他一眼,轻声道:“也是我没尽心的错。”
柴心月看二人一眼,跟着道:“姐姐骂了太监,李煜生气了吗?”孟柏行点头道:“当时我正在后宫安排事务,便见国主脸色铁青回到后宫,周皇后再三询问,国主怒气冲冲就是不说话,跟着看到我,当即奔过来一脚把老奴踹倒。”
众人面面相觑,李从善不解道:“皇兄打你做什么?”孟柏行苦笑道:“老夫自小入宫,服侍三代皇上,哪曾受过如此羞辱?”柴心月同情道:“他怎么能随便打人?”
孟柏行脸色阴沉道:“国主踹倒老奴,跟着大感不安,把老奴亲自扶起坐下,然后说了公主之事,问我有什么对策。我哪敢多话,只是说公主需要慢慢教导,时日一长自然便会变好。国主很不耐烦,恨恨道必要想个办法绝了她出去的路。”
萧汉惊声道:“李煜怎会如此生气?”跟着转头对李从善道:“公主与你兄弟二人可是同母所生?”李从善愣道:“自然不是,公主是江娘娘所生。”
孟柏行摇头道:“国主从骨子里厌恶江湖,不喜打打杀杀,公主脾气太过刚直,自然惹国主不喜。”
柴心月点头道:“您老接着说,李煜要怎么对付姐姐?”孟柏行犹豫片刻,见众人眼巴巴看着他,叹气道:“国主知道公主与郑王殿下一向亲近,便怀疑她勾结武当派,意欲图谋皇位。”
李从善面无人色失声叫道:“公主一向不关心国事,怎会与我合谋?皇位是先皇传下来的,我只是个小小王爷,哪敢动此灭门心思?”
孟柏行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淡淡道:“郑王真做此想,倒是江南庆事。”李从善面色尴尬,转头喝茶掩饰。萧汉忙道:“李煜怎会如此作想?必是小人告密。”
孟柏行点头道:“自然如此,国主跟着便传如神卫军都虞侯朱令斌与天兴军指挥苗承训,命他二人秘密派人盯着郑王府与月棠宫,一有风吹草动马上报告。”
柴心月怒道:“这不是监视吗?”孟柏行继续道:“萧掌门一到金陵便被郑王府派人秘密接去,虽说监视之人与郑王府有旧,消息却第一时间被国主侦知,国主勃然大怒,跟着又听说慕容姑娘出宫,公主马上要跟着出去,再也按捺不住,便派人送了一把宝剑给公主。”
绕了一大圈,终于回到正题上。众人个个脸色紧张,李从善道:“宝剑有毒?”孟柏行摇头道:“宝剑无毒,随同宝剑一起送去的还有一篇《女诫》,却是周皇后亲手抄制在绢帛上。”
萧汉紧张道:“那篇《女诫》有毒?”孟柏行摇头道:“我只是猜测,今日之事一出厅门,老夫一概不知,你们也别害我。”
李从善郑重点头道:“孟总管前来传旨,然后与我喝了盏茶便回去了。”孟柏行点头道:“正是如此。”跟着喝了口茶,咳嗽道:“江南原先有个奇人,传说会制作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平常人闻了一个时辰后发作,症状倒与公主类似。”
慕容秋雨咬牙道:“一篇《女诫》怎么投毒?姐姐难道看了便会中毒?”孟柏行摇头道:“你虽是用毒高手,比起你师父来还差得远。须知最高明的用毒者事先便会精心设计,针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方法。”
慕容秋雨脸色微红,郑重点头道:“受教了,前辈请继续。”孟柏行声音微变,颤抖道:“老夫事发后便问过公主宫中侍候之人,都说公主收了宝剑,拿了《女诫》随便看了两眼便扔火盆里去了。宫女们看到燃起一缕青烟,并没在意,便把灰烬收拾了。跟着公主练了一阵天山剑法,有些乏累,便小睡了一会,却是一睡不起,成了现在的样子。”
柴心月惊呼道:“那烟有毒?”众人都不说话,屋内一时静得可怕。
孟柏行看着众人,连声咳嗽,又端起茶杯喝茶。李从善咬牙道:“我一向谨言慎行,皇兄怎么如此猜忌于我?朱令斌委实可恶,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他。”
萧汉冷冷道:“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我们需要马上制定对策,把公主救出皇宫。”
客厅之上瓦片突然轻轻一响。孟柏行面色大变,脱口叫道:“不好。”跟着身形暴涨,再不是原先佝偻病秧秧的样子,一掌击开厅门,身形一晃便闪了出去。
萧汉三人跟着追出,却见一道黑影远远遁去,孟柏行追了一阵没有追上,垂头丧气回来道:“你们害死老夫了。”
………………………………
第三五八章 惊天噩耗
萧汉等人见到黑影远遁,都退回客厅,众人都有些不安。李从善怒道:“原本本王府第也是戒备森严,从来没有江湖宵小敢来放肆,如今倒好,随便一个人便敢闯进来偷听,是可忍孰不可忍,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他话里有话,众人都默然不语。孟柏行冷冷道:“郑王殿下刚才还说谨言慎行,又何必在老夫面前说这些话?”
李从善面皮一紧,干笑道:“本王一时气愤而已,如果因为来人偷听害了孟总管,本王怎么过意得去?”
孟柏行哼道:“你一定以为是国主派人盯梢对不对?”柴心月皱眉道:“难道不是吗?”孟柏行摇头道:“来人身法太快,老夫虽没追上,却没在宫中见过如此身手之人。”
慕容秋雨道:“宫廷内外侍卫无数,难保没有武功高强之人。”孟柏行语气肯定道:“宫廷内个侍卫高手老夫大都认识,连国主身边亲信侍卫都曾被老夫调教,本事如何老夫自然知道。这人身法路数与他们不同,自然不是出自宫中。”
萧汉问道:“如果李煜请了江湖人盯梢郑王那又如何?”孟柏行赞叹点头道:“萧掌门一语中的,的确有这个可能,只是却永远不会变成现实。”李从善思索道:“皇兄一向讨厌江湖人,所选侍卫一个个家世清白,数代武将出身,虽有武功,却与江湖没有瓜葛。”
众人同时舒了口气,只要不是李煜派来的密探便好。孟柏行不便久留,闲扯了几句便匆匆离去。李从善率众人恭恭敬敬送出门外。新任侍卫看着他离开,个个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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