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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花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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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其余几个没挨巴掌的十字营弟子也是如此,都没敢上前。

谢青云不理会怒瞪双眸的杨恒,转而看向叶文:“估摸着你也没参与此事,不过你幸灾乐祸来着,打你两巴掌也不冤。”

最后又戏谑的瞧着都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刘丰道:“我是没有证据,不知道是谁指使你吹那药粉到子车师兄的武袍上,但我知道吹的人一定是你。”

说着话,谢青云转而冷然:“这次只打你四个巴掌,不是我原谅了你,是暂时没有机会杀你。”

说到此处,谢青云上前拍了拍刘丰的肩膀:“从现在起,你便是我的死敌了,在灭兽营找不到机会杀你,出了灭兽营也要杀你,我的本事你见识到了,若没有营卫管束,若不是怕触了灭兽营的规矩,刚才你已经死了。”

话一说完,很明显的,刘丰竟然吓得打了一个哆嗦,从参加总考起,他当谢青云可以任由他捏扁、搓圆了开始,到如今,被谢青云吓成这般,刘丰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你,乘舟!”杨恒恨恨道:“你到底什么境界?”

“你想知道么,等你赶上我再说。”谢青云丢下一句话,转身笑道:“师兄、师姐,咱们走了。”

说过,当先一人,迈步向东面离去。

六字营众人自然痛快之极,这一下狠揍了十字营的三人,一股郁气完全发了出来,加上乘舟师弟一点事都没有,还如战神一般,忽然出现,任谁都欣喜不已。

“乘舟你竟能偷袭杨恒?怎么做到的?!”

“你怎么脱险的,为什么象蛙群都不见了?”

“你刚才说有大好处,什么大好处?

一连几个问题抛来,小少年也不掩饰得意,道:“怎么偷袭杨恒的,自然是身法快过他咯。”

谢青云身法已经过了准武者,这是大伙都知道的事情,可方才那身法,快得根本看不清,见他这般回答,众人皆是恭喜乘舟师弟身法又进。

其实,谢青云方才一跃而出,用的不是准武者身法,而是影级低阶的身法,自然他口中含住了一枚淬骨丹,刚一施展的同时,丹药就已入腹,刚好方才杀戮象蛙时,染了许多血,因此施展两重身法时,体魄承受不住,而渗出的血完全被遮住了。

施展过一次之后,他的气力已经耗了大半,否则何止打刘丰四个巴掌,这等恶人不只是要杀他,连六字营都想一起杀掉,如此歹毒心肠,谢青云怎能不怒,方才说要杀掉刘丰之语,也不是虚言。

至于冒险施展影级低阶身法,是谢青云早已经盘算好的,其实在六字营和十字营剑拔弩张的时候,他已经到了,不过没有人发觉到他的存在,曾经的大教习不行,那两名境界只有一变武师的营卫也不行。

刚开始,他真怕两营动手,虽然他的本事能够单打独斗胜过杨恒,但谢青云不想暴露自己三重劲力,只好潜伏一旁,准备伺机而出,两重劲力,只要时机掌控得好,也能够帮助六字营抵挡十字营弟子。

随后见到营卫来,那一番说辞早在他意料之中,虽然能够理解营卫的处理方式,没有证据的确应该这般,可小少年的性子中,有股子跟着狐妖师娘时,染的小邪戾,于是便不现身,也不告之两营卫他已经脱险,想着便让那两营卫多找找他也好,谁让他们的说辞,助长恶人了呢。

此处不过是兽伢领地,兽卒极少,营卫一变武师修为,怎么找他,也不会有危险。

说过身法,却不再提那象蛙群的消失和大好处,只领着众人一路向东,说了一句:“到了就知道是什么好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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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渔翁之利

谢青云的话自然引起众人好奇,不过六字营已经早已习惯,一路跟着谢青云,不再多问,只说笑其他。

走了一会,先前说得兴起的燕兴忽然住了口,沉吟片刻,才猛然道:“我知道了,咱们守着乘舟师弟这一块稀世珍宝而不自知。”

“什么?!”姜秀大为好奇,子车行和罗云也一齐看着他。

谢青云也被燕兴说愣住了,问道:“胖师兄,莫要取笑我,想什么呢?”

司寇则在一旁微笑,接话道:“我也知道了,你们可清楚为何咱们与十字营的合力战法几乎一致,而且这一个月来,十字营的战法也越发合适他们队中的弟子了,却总是输给咱们?”

“是因为乘舟师弟?”子车行摸了摸脑门。

“正是,乘舟师弟的潜行术,咱们一直受益,却不知道受了更大的益。”司寇认真解释。

“我也明白了。”罗云爽朗笑道:“乘舟就像是六字营的鹰眼,能够随时告之咱们,什么地方有几头兽伢,战力如何,是该躲开,还是猎杀。”

罗云说出原委,姜秀和子车行当即愣在那里,想了片刻,姜秀才猛然道:“是啊,之前总觉着乘舟带咱们到处走,找兽伢,躲开兽卒什么的,却没想到,这样为咱们队的猎兽节省了太多的时间,如此一来,自然会胜过其他小队了。”

子车行习惯性一拍脑门,又一拍谢青云的肩膀:“好小子,你这等本事怎么不早说。我都没察觉。”

谢青云哈哈一笑:“这不是一直等着师兄来夸赞咱,可师兄、师姐们总没发现。咱怎么好意思自己炫耀。”

嘴上谦虚,一张脸却笑得绽放了开来。毫不掩饰的得意,当然他没有说破,这不是什么潜行术,而是武者的六识、灵觉。

“到底是乘舟,果然是乘舟,得瑟。”胖子燕兴忍不住笑骂道。

“走了,走了。”司寇在后面喊了一句:“赶紧的,乘舟还给咱们准备了更大的惊喜,瞧瞧是什么。”

他这一说话。众人也都更加期待,立刻加快脚步,一路东行。

这般极速之下,不到半个三刻钟的时间,众人就接近了密林的边缘,老远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腥臭和血味儿。

什么怪味,前面有荒兽厮杀?!

司寇当即警觉,其余几人也都放慢了脚步。

谢青云却哑然失笑,道:“还不快些。一会被其他不惧这象蛙臭味的荒兽发现,过来抢食,咱们就没得拿了。”

说话间,便当先奔向密林之外。众人一听,更加好奇,于是就跟着一起。狂奔。

这一出密林,眼前便是一片开阔地。密密麻麻的荒兽尸身,堆积在前。起码有两百多只,鲜血、脑浆和内脏,呼啦啦的流在地上,那恶心的气味,丝毫没有减少在密林中奔行的压抑,令人更加的憋闷。

不过下一刻,所有人都笑了,因为和象蛙混在一处的兽伢尸身,竟然是龙鳄,比虎鳄更加强大,战力虽然没有兽卒厉害,但已经能够胜过准武者了。

龙鳄,虽然和虎鳄外形相仿,但却不似虎鳄那般不值什么钱,每一头龙鳄从眼到皮,再到筋骨,若是都能完好的剥离,能和一头兽卒所换的银钱相当。

对于武者之下,准武者之上的武徒来说,猎杀到龙鳄,是最大的好运,也是最能赚钱的兽伢了。

龙鳄难得群聚,可眼下混在象蛙群众的龙鳄尸首足有几十头之多,这不得不令人惊叹。六字营的每个人都看得出来,这里发生了一场群兽搏杀,十几头虎鳄和近两百头象蛙同归于尽。

“乘舟,你……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象蛙群怎么会跑到此处?”

“龙鳄竟然一下子聚在了一起,还刚好跑到这里,和象蛙大战?!”

“莫非是你把象蛙引来的?!”

一连几个问题抛了过来,只有胖子燕兴什么都没问,直接冲了下去,口中还喊着:“赶紧的,十几头龙鳄,抓紧剥皮了。”

他这一喊,其他几人忍不住笑骂,随即跟着也冲了下去。谢青云自也不闲着,越早剥完这帮龙鳄,越好,省得途中生变。

一边分割兽尸,谢青云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他那口舌自非一般人可以比的,六字营众人又享受了一番听书的乐趣。

原来乘舟埋下武袍,引来象蛙,一头接一头的杀戮不久,终于察觉到象蛙首领的方位,等了好一会,发觉那首领似乎不打算亲自过来,一直用着象蛙的特殊交流方式,指挥其他象蛙不断的涌来,挖那带有药粉的武袍。

谢青云又杀了一会,发觉这般下去可不行,早晚这一块空地,要被象蛙填满,到时候,可没有了他施展的空间了。

于是,借着刚屠戮四头象蛙的机会,把那武袍扯了出来,随手撕下那沾有药粉处的布条,拽在手中,就向着象蛙首领的方向,狂奔。

自然他口中压上了一枚气血丹,准备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便要连续施展两重身法。两重身法施展一次、两次,淬骨丹就能疗伤,再多的话,体魄的伤害会巨大,内脏也会承受不住,因此只有用上气血丹,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伤势。

口中有丹药,心中更不慌乱。一边跑,一边感受着象蛙群开始追随着他奔跑的动静。

随后,在附近绕了几圈,总算让他寻到了五十头象蛙聚集起的小群落,这五十头象蛙将一头最为高大的象蛙围在中间,而它们并没有要移动的意思。

不用问,这中间的定是那象蛙首领了。

如此情境,谢青云不再多等。凌月战刃一出,身体划过一道残影。极快的速度杀入了象蛙群中,如此五十头高阶兽伢。他对付起来并不算艰难,只要抢在外面大量的象蛙群涌过来之前,擒住象蛙首领,便算大告功成。

犹豫象蛙体型庞大,虽有五十头之多,但小范围内能够同时追击谢青云的象蛙,最多三头,就已经占满了谢青云身前所有的空处,这也给谢青云极大的方便。两把凌月战刃,如影如光,闪动见,一连几头象蛙,毙命当场。

那象蛙首领再怎么没有灵智,兽性的本能,也意识到了危险,鼓起蛙腮,呱呱长嚎。周围所有的象蛙都死死的挡在它的身前。

谢青云等得就是这一刻,这帮象蛙果然足够愚蠢,这么一挡,象蛙首领身后的位置便全部空了出来。

不需要影级低阶的身法。只要超过准武者的身速已然足够,谢青云贴着象蛙群的一侧,极速滑过。眨眼间绕到了蛙群之后,横过两把战刃。狠狠的朝着尚未反应过来的象蛙首领脑袋的两边,用上大约三百钧的力道。猛然一拍。

啪,噗……

诡异的两声过后,那象蛙首领当即萎顿的趴在地上,谢青云一个纵跃跳上了象蛙首领那充满恶心疙瘩的脊背,用起聂石提过的驱使象蛙的法子,不重不轻的敲击着象蛙的腮。

与此同时,取出那块染有药粉的布条改在首领的脑袋上,那首领则忽然露出极为舒服的神色。

于是,棍棒加诱惑,试了几次力之后,这首领吃痛之下,便依着谢青云敲打的方向,开始转身,前行。

这般做的目的,就是要把象蛙群引走,远离开这片区域,直至队友们彻底安全,事实上,谢青云还想过驱引这帮蛙群找到十字营的所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不过一来,他不清楚十字营在什么地方。二来,他也无法完全驱使这首领,照着他所指的方向或拐、或绕,如今只能令这蛙首顺着既定的直线行走而已。

三来,十字营中,其他弟子未必参与了刘丰要暗中灭杀六字营的阴谋,这般把所有象蛙引了过去,怕又伤及无辜。

因此,谢青云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任由象蛙首领朝着东面狂行。

若有人此时瞧见此境,定会大惊失色,远远看去,就好似这所有象蛙都是谢青云所养一般,他以其中最大的一头作为坐骑,剩余的则都像是护法一般,跟随左右。

其实,小少年站在蛙首背上,望着后面尾随而至的象蛙群,也生出这般感觉,挺有股子蛙兵蛙将随他一路远征的滋味。

这般行了许久,便遇见了两头正在交尾的龙鳄。

龙鳄,兽伢中战力最强的一霸,被隆隆而来的蛙群惊扰了交尾,自然是怒不可遏,当即长声嘶吼,竟吼来附近数头龙鳄,全都是一雄一雌。

原来恰巧此时是龙鳄繁殖的季节,此处又被龙鳄选来交尾之地,就这般巧的被谢青云驱引的象蛙群给撞上了。

龙鳄一冲,象蛙群便被冲散了,但胜在数量巨多,自也毫不示弱,于是两群兽伢,这便展开撕杀。

谢青云心思敏锐,当下施展身法,把那布条系在了一头龙鳄的尾上,跟着以影级低阶的身法,冲出了兽群,远远的跃上了一个古木,坐山观虎斗。

瞧了一会,怕六字营的师兄、师姐等着急了,索性便直接离去,一路上把来路记熟,想着等这帮家伙两败俱伤之后,再来收尸,赚上一小笔。

…………

听过谢青云的讲述,六字营众人个个眉飞色舞的,都觉得此事离奇,更觉着乘舟师弟胆子极大,如此驱引象蛙的法子,也能使得出来,自是赞叹不已。

心中痛快,收割也快,不多时,十几头龙鳄便被分解的支离破碎,值钱的全都收入了包中,撑满了所有人的行囊。

龙鳄虽属高阶兽伢,但一头龙鳄的武勋值却是兽伢中最特殊的,介于一变兽卒和高阶兽伢之间,达到十五点。

如此,加上六字营上午猎的其他兽伢,此刻到晚上回去,六字营都不需要在去猎什么了。事实上,即便武勋不多。他们也不打算去猎杀其他,这些龙鳄足以震惊点算武勋的营卫。说不得还会临时多给他们些武勋作为奖励。

早先齐天的九字营一天猎了三头龙鳄,便得到了超过高阶兽伢的武勋奖励,盖因为他们这龙鳄稀少,且战力极强。

…………

十字营的人低头沉闷的走着,没有人再有心思去猎兽了,方才那十二岁的乘舟,突然出现,连打杨恒、刘丰和叶文三人,七个巴掌。让他们震惊的无以复加。

此刻一个个都沉郁之极,没有人说话。

“乘舟到底是什么境界。”终于,刘丰忍不住了,开口询问队长杨恒。

“和我们知道的一般,内劲武徒。”杨恒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为何……”

“身法极快,当初看他在试炼场与其他弟子斗战,大家都以为他和齐天一般,达到了准武者身法,可今日看来。已经超过了齐天,虽然不够影级低阶,怕也接近了。”杨恒细细解释。

“既然只有内劲武徒,为何刚才不捉了他来。打他个半死?”叶文插话道:“我们十字营是好惹的么,反正是他们先动的手,咱们不敢让营卫发现。他们同样不敢,只要不死人。到时候他们就是受了重创,也不会说出去。只道猎兽时受的伤就是了。”

“是啊……”另一名弟子也有些不满道。

“你去,你去?”杨恒冷笑,扫视过众人:“还是你去?”

这么一问,每个人都无话可说,杨恒这才道:“十字营中,身法最好的是我,短时间内,我也拿乘舟毫无办法,若是拼气力,一路追他,追到他累,自然可以擒住他,杀了他也不过踩死一只蚂蚁。

“可我追他的时候,他自然会跑向有营卫的方向,未等到他气力耗尽,营卫便要制止了,你们若是谁觉着自己有这个本事,能够在刚才的情况下,给乘舟教训,这个队长便让给你当。”

一通话说过,不只是没人接话,而且众人又回到了先前沉闷、低头、行走的状态。

杨恒没什么表情,也跟着一路潜行,但他的心中却冷得可怕,他可以结交比自己战力更强的人,也可以对刘丰这样家世强,战力不如自己的人,十分客气。

但他自幼也是个天才,到了灭兽营,同样排名在前十,又怎么会忍下被那十二岁的小子,排名六十五的小子,给这般折辱。

只是杨恒不比刘丰,是普通人家出身,他的性情要冷静的多,暂时没有法子找回面子,报复乘舟,他就不会轻举妄动,更不会和刘丰那样设计杀人,何况刘丰也没成功,还打草惊蛇。

惹了乘舟,刘丰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

亥时三刻,今日猎兽的弟子都已经聚集在了武勋堂,点算武勋,出售所猎兽类,点过之后,便会和其他营弟子一般,去那灭兽碑前,看灭兽榜。

灭兽榜前。

“这个月,应当不会有人再和上月的乘舟那般突飞猛进了,排名我早上瞧过,基本上没有什么变化。”

“乘舟闯灵影碑的时间早已经用完,今天猎兽也不大可能再进什么名次,倒是还真希望有上月那样刺激的变化,咱们也好下注,再赚上一回。”

各种议论,繁闹不停,大多数都是在说乘舟的。

“彭师兄……”庞放一脸苦色,匆匆赶到彭发的身边。

一瞧见他的模样,彭发就知道这厮设计害那谢青云的事情没有成,于是也不动声色,只是笑笑:“来啦,看榜。”

庞放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这周围许多人,自是不方便言谈,当下也不再多说,看着灭兽榜,心中盘算,今夜就要找刘丰问个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到了亥时六刻,灭兽榜上的武勋已经完全不动了,偏偏就在此时,六字营的每个人都前进了好几名。

若是只有一人,除非刚好盯着他们的名字,否则不仔细瞧,还真发觉不了,可一下六个人的名字同时跳跃,不由得众人不惊。

“六字营,发生什么了,他们猎到什么荒兽了?”

“又是乘舟,和乘舟有关,这小子也进了两名,到六十三了,不过还好没和上月那般,最后时刻狂跳。”

“两名不错了,你没听说六字营猎兽一向平均分配的么,这所有人一齐提升,不亚于其中一个人前进数名。”

“不错,很不错。”彭发扭头看了眼庞放,微微一笑,却笑得庞放心中猛颤,这显然是在嘲讽他,非但没有杀掉那乘舟,六字营似乎还占了什么大便宜,猎到了好兽。

此等环境下,庞放也不敢解释,其实即便单独和彭发一起,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心中只在暗恨,今晚上定要狠狠责那刘丰。

前几天他不只是给了刘丰药粉和吹筒,还答应下个月和他赌战,赌的不是钱,而是武勋,白送刘丰一些,助他提升排名。

灭兽营没有禁止作弊的赌战,无论是愿意送钱给人还是送武勋给人,都不禁止,银钱自不必说,送与不送,和培养天才关系不大。

至于武勋,那些排名靠前的天才想用来换取一些利益,那也由得他们,没有哪个天才傻到会大量送人武勋,而降低自己排名,从而减少灵影碑、炼域以及听大教习授课的时间。

武勋越多,排名越靠前的天才将来学成之后,都是武国的精锐,他们可不会牺牲自己的成长,只为拍他人的马屁。将来谁更强,还说不准呢,因此武勋的交易其实并不多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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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阴毒

当子时来临的时候,所有的弟子都聚集在了灭兽榜前,榜上的排名变化和之前预料的一般,并不是很大。

几位坐在灭兽阁中吃酒的大教习,也都兴趣缺缺,对乘舟,却没有太多的失望,因为乘舟每一次请教他们武技或是修行上的难题时,都能问出极其精妙的问题,有些连他们都难以回答。

因此即便乘舟暂时进步不大,将来的潜力也定然是极大的。

和他们不同,其他教习、营卫还有灭兽营的大部分弟子并不清楚这些,却都认为乘舟的战力差不多到了尽头了,以后便会和其他弟子一般,泯然与六十左右的排名。

而那六字营全体都提升排名的原因,大家已经明了,是因为猎杀到了龙鳄的,得到了特殊的武勋奖励,平分之后,得到的结果。

最终,谢青云的排名到了六十三,罗云到了六十九,司寇、子车行和燕兴分别进了一位,到了七十一,八十和八十二。

因为姜秀排名靠后,同样的武勋,排名进的却大一些,从九十九到了九十五。

自然,少不了一番庆祝,队长司寇请众人,找了家酒馆,大吃大喝。至于听花阁,弟子当中,除了挥霍无度的大富之家的纨绔,少有人每次都去。

同样在吃酒的,还有刘丰和庞放,这一次再没了听花阁的好待遇,庞放拽着刘丰,在一家城中最偏的小酒馆要了间雅座,这便吃喝起来。

这回,庞放没有给刘丰任何好脸色。也不说话,只自顾自的吃食。

这让刘丰很不是滋味。可又不好开口询问,庞放战力强过他不说。这次事情,确是他办砸了,理亏。

“怎么回事,说说吧。”庞放吃饱喝足,好整以暇,冷笑着看向几乎没怎么吃的刘丰。

总算庞放开口问话,刘丰那被压得快要崩溃的心,终于松了一下,这便详细把经过说给了庞放听。

到最后。又似是在诉苦一般,不停的说乘舟要找他报复,还要杀他之事。

“这般说来,是你自己个承认的吹那药粉害人之事?”庞放才不理会乘舟是否要杀刘丰,直问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刘丰摇了摇头,道:“他没有证据,我自不会傻到承认,不过是他以武力相迫,那般身法。杨恒也难躲,莫说我了。”

说到此处,刘丰似忽然明白什么,看了眼庞放。冷笑道:“师弟莫不是怕我把你说出去?”

不等庞放应答,刘丰又道:“放心,只要师弟和彭师兄莫要落井下石。我自不会乱说。”

刘丰听庞放的语气,显然是有些担心。于是才想通,自己和庞放算是一条船上之人。言辞间便在没了那股子怯懦。

见刘丰言语中竟有威胁之意,庞放只笑,却不说话,反把刘丰给笑毛了,怒道:“师兄笑甚,阴阳怪气,莫以为我怕了你庞家,这事是咱们合作,捅出去,你也要完蛋。”

“合作?!”庞放依然在笑,却更冷了许多:“谁和你说过彭发和此事有关?谁又和你说过这事和我有关?”

刘丰被庞放一句话给怔住了,好一会才道:“师弟莫要抵赖,这等当面对质之事,我不赖齐天,不赖肖遥,偏说你,怎么着营卫、教习们也会详加探查,你也脱不了干系。”

庞放似乎听见了最可笑的事一般,饮下一樽酒,道:“你想怎么说随意,说出去了,第一个入牢的是你,你和乘舟有矛盾,天下皆知,留心那药粉,寻摸那吹筒,也不是难事,无须他人指点。你可以试试看,教习们会信你,还是信我。”

庞放上回请刘丰去听花阁,就做好了准备,让附近人等都以为他和刘丰有矛盾,所以一点也不担心,这一次,找刘丰打探情况之外,更是设好了一个新局。

乘舟虽然没有证据,但保不准将来会出什么问题,这个新局便能彻底让他脱离这桩糟糕之事。

刘丰自然不解庞放为何会这般无所畏惧,不过见对方悠然自得模样,也有些拿不准了,且眼下,乘舟确是没什么证据,刘丰也不会傻到为报复庞放,而自己去承认,于是言辞间也软了下来:“此事确是我没能做好,可已经如此,我也再无办法,何况,我还要随时提防乘舟想法子找麻烦。”

庞放见刘丰软了,傲气更盛:“你怕乘舟找你麻烦,不如你继续找他麻烦。”

“噢?”刘丰眼睛一亮:“师弟还有新法子?”

“乘舟若真想杀你,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庞放道:“既如此,你便诱他来杀,却早在左近引来营卫、教习,当场捉拿到他,如此便除了心腹大患。”

“不过这不算什么法子,只是临时这么一说,其中关窍有二,一是在营卫、教习出现前,你不只是要有保命的本事,还要挨上重创,才能更让教习看见乘舟的杀心。二就是不能提前告之营卫、教习,让他们也觉着是巡逻时,无意遇见乘舟杀你之事。”

庞放说过此话,便继续吃酒,不再多言。这次他倒没有说谎,不是提前想好的,而是听刘丰说到乘舟身法,又说到乘舟要报复事,临时起意,点拨一下刘丰。

其中两大关窍,庞放自己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他也不指望刘丰真能这般去做,留下这么个念头,若是刘丰被乘舟吓狠了,或是某一天情绪失控,真去做了,那便更好。

庞放虽然只是个少年人,但心计之毒,确是他们庞家的家传,在禹江,极少有人愿和庞放成为朋友,也不愿和庞家成为朋友。

因为此,庞家才要打通扬京的关系,巴结上扬京彭家。

所以如此。也是因为庞放和他父亲虽然够毒,但目光并不长远。往往因为一件利益并不算大的事情,而去害人。久而久之,人们都能察觉到庞家不可交。

而真正的大家族,譬如彭发的彭家这般,小伎俩上或许不如庞家歹毒,但长远目光却要远胜许多。

刘丰听后,不免心惊肉跳,只觉着庞放的法子十分有理,却又阴毒之极,他自不是蠢人。当下就摇头道:“这事极难,我做不来。今日庞师弟寻我来,还有其他事情么?”

“没有了,刘师兄想走请便,走前把账付了,事情你没办成,客总要你请。”

刘丰讪讪一笑,道:“这是自然,那我还有事。这便告辞。”说过话,再也不想多坐片刻,转身出了雅间,叫来酒保。付账后,也就离开了。

刘丰才走,庞放也前后脚出来。脸上显这极度的不满,口中嘟囔着:“什么东西。请老子吃和解酒,还搞得鬼鬼祟祟。跑这么老远!”

一路骂骂咧咧,在酒馆里迈着四方步,拖沓了有小一刻时间,才离开酒馆,大步而去。

酒馆本就偏远,酒客不多,庞放这般,被几个酒客和酒保都看在眼中,听在心里,这便是他设的新局。

灭兽营在武国的地位毋庸置疑,其中每一任大教习都有隐狼司的高手,真要查案,本事自然了得。

庞放此举便是想,万一此事真被捅破,刘丰把他给说了出去,那大教习便会细查,先查到在听花阁吃酒,庞放事后大骂刘丰之事,便能猜出刘丰和庞放有矛盾。

随后查到今天在这里吃酒之事,以大教习的头脑,不会朝简单了去想,多半要深思熟虑,如此一来,就会去猜:刘丰故意鬼鬼祟祟拉着庞放来此吃酒,目的就是为了造成他刘丰和庞放有鬼祟之事要商谈,这鬼祟之事多半就是暗害乘舟的事情。

而刘丰这么做,便是要故意造成此事是他和庞放合谋而起的情境,一旦事发,为推卸到部分刑罚,可以诬赖庞放。

这就是庞放的局中局了,让查案的大教习,以为刘丰才是那极有心计之人,为了诬赖庞放,还要故意做出鬼祟吃酒一事,误导视听。

庞放这般做,可是思虑了许久,一是脱开自己的关系,二是此事搞砸了,他惹怒了彭发,想要挽回关系,就要做得漂亮一些。

庞放很清楚,即便自己保证事发后,自己被牵扯进去,也绝不说出彭发,彭发也未必会信他,必然对他会有顾忌。

如今这局中局一设,他也就彻底脱开了干系,没了干系,自然更别说连累彭发。只有如此,彭发才不会对他有何顾忌,这便消弭掉这次办糟事情在彭发心中的影响了。

…………

每月月底到新月初一的这一晚,灭兽营大多是灯火通明,第二天要去猎兽的前十支小队,多是前半夜就回去休息。

后面的十六支队伍则继续欢闹,有些回住处相互之间比试,点到即止的斗战,不需要请教习做护、做判,小赌一回而已。

而另一些弟子则在通宵城中游玩吃喝。

庞放离开酒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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