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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元(花生)-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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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卫去了案室。所谓案室,在报案衙门之内相当于密室了,专门存放各类机密案宗的地方,吴风手上这一份卷宗也不并不全,完整的卷宗依然放在密室之内,吴风自己想要看,也都是进入这间案室,往日大案发生时,狼卫们来到报案衙门,这案室也就是他们办公之处。不长时间,吴风领着两位狼卫就进了密室,三人也不多话,吴风当即找出了完整的卷宗给了两人,这二人便各自细细看了起来。吴风则坐在一旁,安静的等着。大约三刻钟后,两人都看过了整个卷宗,佟行问了七个问题,关岳则问了二十多个问题,吴风早就对此案的细节滚瓜烂熟了,当下都一一详细解释了一番。随后佟行和关岳就陷入了沉思,吴风自然不会去打扰他们,也就坐在一旁入定调息。如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佟行又问了两个问题,吴风同样应答了出来,佟行这才说道我没有疑问了,转而看向那关岳,关岳也摇了摇头,道:“我也没有了……”看来此案真个和咱们早先猜的一样,全无任何多余的线索,唯一的出路就在韩朝阳身上,可他已经死了,只好从他的尸首上寻觅一些破绽。”说过话,佟行变看向吴风道:“吴大人还请带路,晚上我们去武华酒楼吃上一番。”吴风连忙点头,随后又问了一句:“就到晚上了么?”关岳听了,则在一旁笑道:“我二人聚精会神看卷宗,都知道时间的流走,你吴大人什么都不做,竟然忘了时间?”吴风“呃”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佟行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关这厮最爱说笑,莫要理他,我等狼卫做事时不会忘记任何时间。是专门习练过的,我们的时间观要十分精准。否则很容易耽误事儿。”
他这么一说,吴风先是惊讶。随后一股钦佩涌上心头,忙道:“下官看来这辈子也没法子升任狼卫了,这些细节,下官向来没有去管。”关岳又笑:“行了,莫要说得这般凄惨,这可不是当狼卫的必要,赶紧的,我肚子都有些饿了。”这许久时间,吴风已经了解了关岳的性子。当下也是笑了笑,道:“下官这就领二位大人去武华酒楼,吃他个干净。”说这话,当下出了案室,很快三人离开了隐狼司的报案衙门,不长时间之后,就出现在了武华酒楼。关岳和佟行的打扮就似个寻常武者,任何人不以灵觉去探的话,从他们的精气神上瞧。都会当他们是一变武师的修为,至于吴风,没有人认得他,报案衙门的府令和衙役。平日出来也都不穿官服,只有郡守陈显、第一捕头夏阳认得他们,这般做。自是为了保密。三人无人识得,这在武华酒楼吃饭也就简单了许多。酒过三巡。和吴风猜想的一样,两位狼卫大人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这里,只为查案,时而打听一些其他酒客的说法,时而细细观察酒楼中的每一位酒保,这一顿饭吃下来,从晚上到了凌晨,这才离开了武华酒楼。这一下连之前一直面有笑容的关岳也都蹙起了眉头,显然这一次酒楼之行,并没有什么收获。吴风见他们这般,也不敢多问,就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回到了隐狼司的报案衙门之中,刚关上大门,佟行就出言说道:“今晚先探探韩朝阳的尸首,明日一早就去询问那几个重罪犯人。”吴风自是不会反对,当下点头称是。不多时,三人就一齐出现在了报案衙门其中一间院落,这里是平日停放尸首的地方,但凡还没有检验过的尸首,都会停留在此,且隐狼司有特殊的手段,保留尸体长期不腐,探查痕迹的狼卫对这种手段熟悉的很,检验尸首时自然可以摒除此等手段对尸首产生的影响。吴风懂的规矩,在带两人进了停尸间之后,就先行离开,回了报案衙门的大堂,这时候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若是让他瞧见了验尸时发生的现象,也就等同于他参与到了此案当中,很容易成为一个泄密者。吴风自己个在大堂之中歇着,那停尸间内,佟行则开了自己随身的乾坤木,取出了他的一整套器具,自然比起那宁水郡的第一捕快善于验尸的钱黄,还要精细数重。一番准备之后,这就要开始验尸,一旁的关岳则凝神静气的看着,等待结果。这一次他二人前来,虽然的确是吏字头只剩下他们两人有空闲,却也还存在着韩朝阳是三艺经院首院的缘故,某种程度上说这三艺经院的首院是兽武者,可比一郡的郡守糟糕的多。只因为三艺经院的背后是右丞相钟书历,在武国朝廷之上,钟书历和左相吕金向来不睦,这事若是没有办好,说不得会引起朝堂动荡,不过确又不宜太过高调,因此只派了他们两位厉害的狼卫先来探查一番,若是实在查不出因由,只能作为一桩悬案和其他悬案搁置一处,向来没有结果,那左相吕金至多和右相钟书历斗几句嘴,钟书历几年之内在朝堂上的地位降低一些,也就罢了。佟行和关岳,并不知道隐狼司的大统领对这两位丞相有什么看法,他们自己个倒是支持三艺经院的存在的,所以相对来说他们对右丞相钟书历的印象更好一些,自不希望此事影响到了右丞相。佟行测尸的法门也不外乎那几样工具,不过他最先并没有以银针探入,而是以手把脉,以灵觉探脉,以灵元刺激节点,这些手法和寻常武者探查人体并不相同,是精修过仵作法门之人才会的,当然也有一些医道中的强者,也习练过这等手法。这般做的目的很简单,甚至有些荒谬,就是探一探死者到底有没有死去,有时候生灵会出现一种假死的状况,即便是死了很多天了,其实也拥有一线生机,然而包括一些很厉害的仵作,往往会忽略了这一点,直接以银针或是其他器具置入死者体内,这样一来,即便死者还有生机,也可能最终死于仵作这一针之下。对于佟行来说,自然不会犯了这样的错误。以往他探案的时候,连腐烂的尸首都要先这样做一番。才去探查,更不要说韩朝阳此时的尸身十分完整。连一点拷打的痕迹都没有,想必当初被郡衙门抓了起来,那郡守自知道对韩朝阳一般的刑罚就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可太重的刑罚,又让他们越权了,所以就干脆不去拷打这位,到时候好将他完整的交给隐狼司来处置,却想不到这人死在了头里,被人灭了口。
心中这么想着。佟行手上也不停歇,不断变换手法,或是捏,或是拍,或是把,反复施展他的特殊法门,将灵元打入韩朝阳的体内,这般才行进到了一半,佟行忽然间就停了手。转而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韩朝阳的身体。目瞪口呆。那关岳和佟行一起办过不少案子,早就熟悉了他检测尸首的法门,可却是第一次见到他施展这等确认尸首生死的法门时,才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而且一脸惊讶的模样。关岳当时就咯噔了一下,连声问道:“老佟,你莫要诓我好玩。这一步虽然是为了谨慎才做的,可之前从未遇见过假死之人。统统都是死得不能再透的家伙,莫要告诉我这韩朝阳他还活着?”佟行听过关岳的话。这就转过头来,看着关岳,用力点了点头,跟着一言不发的继续探查韩朝阳的尸身,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加轻柔小心了许多,似乎是怕将韩朝阳给拍死了一般。如此全套法门施展下来,佟行少见的冒出了一脑门子冷汗,关岳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直到佟行退后了一步,他才确认佟行是完成了整套法门,这就急忙问道:“老佟,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回事?”佟行确是已经没有了惊讶,转头冲着关岳一笑,道:“这案子有趣了,韩朝阳没有死,他的确中了魔蝶粉之毒,不过他体内似乎有另外一种剧毒,在克制着魔蝶粉的药力,还缓缓的维持着韩朝阳的生机,照我的探查,他应该会以这种假死的状态活上一两个月……”话还没说完,那关岳就着急道:“还等他这么久作甚,咱们赶紧的想法子救活韩朝阳,实在不行,直接带回扬京隐狼司总衙门,让大统领请朝凤丹宗的宗主来……”说到这里,关岳才反应过来什么一般,“啊”了一声,道:“对了,到底难不难救,我方才听你的话,好似没有最好的丹道武者来施救,就没法子救活了一般,若是不需要朝凤丹宗,那最好不过。”佟行摇了摇头道:“我猜不需要救他,他到时候多半会醒来,或者有人会来救醒他,咱们先细细探查一番,他身上有什么特殊的线索没有……”话说到这里,关岳猛然一皱眉,跟着又猛然一拍脑门,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下了魔蝶粉,要置韩朝阳于死地,可又有人用了可以克制魔蝶粉的药物救了韩朝阳,这救人的人显然不想韩朝阳被灭了口,他是希望韩朝阳说出些什么来,也就是说他一定会想法子救活韩朝阳的,至于他到底能否及时想到法子,咱们也无法断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此举对咱们查案十分有利,所以咱们得从韩朝阳的身上寻到一些蛛丝马迹,看看能否发现救人之人的线索……”说到这里,关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口中则说道:“不对啊,既然站在咱们一边,也不怕咱们验尸时不慎要了韩朝阳的命?他就这么不管了?这样的人能够在有人潜入牢狱之内下毒之后,他还能随后潜入救人,本事一定极高,心思也十分缜密,不想打草惊蛇的直接救走韩朝阳,多半是要让幕后黑手安心,以为韩朝阳已经死了。此人能如此,怎么会不怕我们验尸时失手杀了韩朝阳?或者不怕我们发现韩朝阳还活着,又不小心泄露出去?从而坏了大事?”
佟行点了点头,笑道:“你这厮终于不再是莽夫,还能够想到这许多了。”他这一说,关岳就没好气的顶了回来:“全吏字头,就你觉着我是莽夫,我能打不代表就蠢,能做狼卫的没有一个愚蠢的,我不过比你笨了那么一点点罢了,你还没我能打呢。”佟行嘿嘿一笑,不再挤兑这关岳,当下解释道:“你说的一点没错,此人心思缜密。手段高明,也是希望破了此案。所以这人不可能不怕咱们误伤这韩朝阳。或是发现韩朝阳活着,而走漏风声。可是咱们了解自己。我的手法不可能误伤假死之人,同样我们发现了韩朝阳是假死,以我们的探案手段,是不可能泄露出去的,定会继续隐瞒。也就是说这个人不怕咱们如此,说明他十分了解咱们,所以我猜……”这一次,佟行的话还没有说完,关岳就猛然一拍脑袋。接话道:“莫非此人也是隐狼司中人,是咱们的头儿么,吏狼使游卫游大人也来了?”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可能,当下摇头道:“游大人在处理另一桩案子,哪里有时间来这里。能够如此灵活的,在我们之前来,本事又比我们高的,又能够随心所欲的任选案子来查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游狼卫。”佟行也是点头称是,道:“没错,多半就是游狼卫的手段。暂时维持了韩朝阳的性命,也只有游狼卫如此了解我们,才会不怕我们误杀韩朝阳。不过他既然参与了此案,又不露面。应当会有深意,他再如何相信我们了解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我们下一步要做什么,因此我猜他当会在韩朝阳身上留下什么记号,让我们发现,从而肯定他的身份,提示我们下一步要如何去做。”佟行的话说完,那关岳就赶忙道:“那还等什么,把这厮翻过来复过去的瞧呗,反正他一时半会死不了,也不知道咱们对他如此不敬,一切都是为了案子嘛。”说过话,就开始动手在韩朝阳身上摸索起来,一边摸索,一边细细探查,连头发丝都不放过。不过才进行了两个动作,就被佟行呵斥道:“行了,你这厮这般找法,有痕迹也要被你抹除了,我先来探,若是我寻不到,你再来。”关岳本就是为了活跃气氛,他知道自己探究痕迹远不如佟行,当下就向后退开。佟行这便开始探查,同样也是连头发丝都不放过,只是他的动作要谨小慎微许多,不会像关岳那般,大肆“破坏”。如此,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佟行终于呼了口气,一脸果然如此的模样,在关岳急的要凑过来的时候,佟行就招手让他靠前细看,原来韩朝阳的小腿处有一处划伤,看起来像是蹭破了一般,不过那划伤的痕迹却是只有狼卫以上的隐狼司官员才明白的暗语,那是一个阻的意思,很显然是要关岳和佟行见到此暗记之后,不要再查下去了,一切都由他游狼卫来探查此案。关岳见到这个暗记之后,不由得撇了撇嘴,道:“这下好了,本以为发现了新大陆,不会成为死案了,却不让咱们插手了。”佟行也是同样失落,口中自嘲的说了一句道:“无妨,那游狼卫暗中行事,咱们不可能直接走人,做戏要做全了,咱们得表面再查,却查不出所以然,总得做出一副忙碌模样,好让那以为韩朝阳死了的幕后黑手觉着咱们废了半天劲,找不到线索,之后咱们再回去,剩下的就交给游狼卫大人了。”关岳听到这里,忽然间乐了,“也是,咱们可以多拖延一些时日,以配合游狼卫为名,瞧瞧游狼卫大人是怎么破案的,也好知晓这案子的全部经过。”对于狼卫来说,游狼卫接手的案子,他们就无权过问了,所以将来即便此案了解,关岳和佟行也不知道结果,这也是他们失落的原因,如今可以借机留下来多呆些日子,总有机会接触到此案,当然足以让关岳有些小兴奋。
佟行和关岳自也是一般想法,于是二人又开始各司其责,佟行再次探查起韩朝阳的尸首来,只不过这次不是寻找那游狼卫留下的痕迹,而是借机看能否寻出一些蛛丝马迹,找到那下魔蝶粉之人的踪迹。佟行相信游狼卫也不是什么都行,有人擅长推理查案,有人擅长和他这般探究痕迹,若是这位游狼卫没法子找到下魔蝶粉之人的踪迹,自己却未必不能寻到。只可惜耗费了很长的时间,佟行只能够查出这韩朝阳的魔蝶粉是混着实物一起吃下去的,时间虽然有些日子了,但佟行却能够通过自己的手段发现韩朝阳胃内的残渣,而不用伤害到韩朝阳分毫。不过这一点,佟行也要感谢那位游狼卫,若非游狼卫的药物抵消了魔蝶粉的药力,韩朝阳此时的五脏六腑都要腐烂了,他的手段也就不可能查出韩朝阳胃里的残渣了。探到此处,也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佟行只好对着期待的关岳摇了摇头道:“那魔蝶粉是混着食物给韩朝阳吃下去的,等于没有丝毫的线索,下一步咱们就去询问那几个罪人,看看能够探查出什么来。反正也算是配合游狼卫大人,把戏演完。”关岳听了佟行的话,也是一阵失望,不过紧跟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忙道:“你说会不会幕后黑手就在郡衙门里,那样他要去毒杀韩朝阳就容易的多,直接给他的牢饭里就混入魔蝶粉,也就没有什么进入重罪牢房似入无人之境的说法了。”佟行听后,哈哈一笑道:“怎么可能,若是寻常百姓倒是没问题,可韩朝阳二变武师,从他被抓到死亡时间很短,他又不会饿着,为何要吃食,他既然被抓,自然会担心那吃食中是否有人下毒,所以我推断,还是有强者潜入牢狱之内,强行灌入食物让韩朝阳吃了,以至于他中了魔蝶粉之毒,所以不直接杀他,毁了尸首,当是故意迷惑我等,好让线索彻底断了,只因为无论有什么招法杀人,都会留下一丝习惯,只有毒药才难以让我们看出对方的修为、武技。”佟行的话说过,关岳只好点头同意,只因为这话十分在理,而他的推测反而是很多漏洞。当下关岳无奈说道:“咱们出去吧,在这里也探究不出什么了,明日一早再去审那三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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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三犯
佟行则先是点头,后又摇头道:“明日再去审那三人不错,不过今夜就在这里打坐调息,谁知道那幕后黑手是否能够查到咱们的一举一动,此人若只是在那宁水郡重罪牢狱中潜伏,那未必就是高手,可若真能够无声无息潜入强行将混有魔蝶粉的食物灌入韩朝阳口中,又能无声无息的离开,那比咱们二人的手段可都要厉害许多。所以咱们不得不防。”
关岳听后,也是连连点头,跟着道:“既然要演戏,就得每一个细节都做足了,咱们在这里呆得越久,到出来之后,查不出任何问题,那幕后黑手便会觉着咱们不足为惧,因此麻痹大意,也就给了游狼卫行事方便的机会。”说过这话,关岳又想到了什么,忙又提道:“老佟,你说那强者若是真能这般潜入,会不会是武圣级的兽武者?”佟行哈哈一笑道:“游狼卫还能潜入其中化解了魔蝶粉之毒呢,你听过有哪位游狼卫是武圣的么,再说了,武圣也难以不惊不扰的进入那厚重的重罪牢房,想要杀进杀出并不难,但要潜入潜出,和战力修为没多大关系,靠的是特别的手段。况且这样的案子,也用不着一个武圣出手来杀人灭口。若论厮杀斗战,此人未必能赢得过咱们,咱们谨慎行事,防的就是他那神出鬼没的手段,能够在暗中监视咱们的手段。”关岳听到此处,忽然“啊”了一声道:“那咱们在这里说话,岂非也要被听了去?万一那机关被他提前松动了一下,不就麻烦了。我这就去检查一番。”佟行又笑道:“都说你蠢了,还不承认。”跟着解释道:“这里是报案衙门的沉尸房。和那案室都是最为珍贵的匠材打造,我武国第一匠师陆角专门为隐狼司打造的。防的就是各类手段的监视、偷听,我进来的时候已经查过各处机关了,没有任何松动变化,他就是个蚊子也飞不进来。那人若有潜伏手段,也只是藏在报案衙门之内的某处,我们不出去,就是给他一个错觉,让他以为咱们探尸探了一整夜,也全无所获。他想要听到咱们在这里面说了什么话,绝无可能。”这一次关岳却没有反驳,不得不点头佩服道:“还是老佟你细心,我进来时只道此地安全,没想着去查验机关,不过也正好,咱们搭档查案,正是互补,到时候若是遇见战力强大的对手。我就助你斩他。”佟行没有再挤兑这位兄弟,只是简单的说笑了几句,便没有在多话,当下两人就各自陷入枯寂。调息打坐,修行己身。武者到了这个境界,随时都可以利用时间修行心法。有助于体悟《武经》,从而让自己等到这一枚武丹所吸纳的灵气彻底精纯之后。根基更加稳健,再服用下一枚武丹时。不容易出问题。武者提升修为,每一次都需要通过一枚武丹吸纳天地灵气,待武丹消耗完后,体内也吸纳了足够的天地灵气,之后一面通过斗战将灵气化成的灵元精纯化,一面修行心法领悟武经,让自身的修为稳固扎实,两者缺一不可。前者可以量化,后者则是依靠悟性。心法领悟的强,每一次斗战精纯的灵元会更多,因此斗战需要的次数比起领悟弱的人要少,最为关键的就是下一次炼化武丹提升时,更为稳固。武者修行,修为越高,每一步都要踏实,否则很容易失败,浪费一枚武丹不说,又要耗费很多时间重新稳固已经纯化的灵元,之后才能再次炼化武丹提升修为,失败的次数越多,就越难提升,到最后很有可能令走火入魔,终生难以寸进。身为隐狼司的吏字头的狼卫,佟行和关岳二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凡有时间,两人都会花在这修心之上,好稳固自身的修为,为下一次提升炼化武丹做足充分的准备。一夜很快过去,天色大亮之时,二人这边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段时日,能够报上隐狼司的案子也只有这一件关乎到人命,因此此地只有韩朝阳一具“尸首”,对于狼卫来说,和真正的尸首,发臭的尸身在一间房内呆上几日几夜也都没有任何问题,更和何况眼下韩朝阳根本没有死,那就更加自在了。很快,关岳和佟行两人就出了停尸房,自行前往厅堂,他们并没有刻意去说什么,不管有没有人在附近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最不让对方怀疑的法子,就是一切做得真实自然,正如他们往常那般,便可。若是故意对话,讨论那韩朝阳死因探查不出,反倒像是有意识的透露信息给人听一般,对手狡诈之极,当能轻易听出破绽。不长时间,两人就来到了衙门大堂,吴风虽然早就起了,但并没有守在停尸房附近,狼卫办案自有他们的规则,即便吴风遵守了不会去打探,去偷听什么,可若是两位狼卫大人一出来,就瞧见他,多半会有所不自在,好像是要催着他们赶紧做什么事情一般。这一点吴风心中很清楚,在报案衙门之内,两位狼卫大人有绝对的自由,他们离开停尸房后,想做什么也由得他们,即便他们也是想要立即去审讯那三位重犯,也是他们自行过来寻找自己,若是自己等在外面,那只会令人心生一股子被管束,被施压的感觉,好像时刻都被人看着一般。这不只是官场之上对待上司的窍门,也是寻常待人接物令对方舒适的经验,吴风在隐狼司报案衙门多年,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不只是对待官员、衙役,审讯罪犯也有一手,能让对方和他聊着聊着自生亲切之感,也就不自觉的透露一些他们始终咬口不说的东西,再从这些信息上去推断,便更容易得出真想。见到佟行和关岳之后,吴风这位府令当即上前询问两位大人还需要去哪里,做什么,他好安排。之前不等候他们。是给他们心态上的自由舒畅,既然见了面。一些要安排周到的地方仍旧要做到,若是不闻不问。都由他们自己提出,也同样会令他们觉着这里太过冷漠,好似将他们当做路人一般。关岳和佟行身居狼卫一职,当然也是个人精,若是寻常人,只会觉着吴风让人舒服亲切,却不会去想为什么会舒服,只会不自觉的想要和吴风这样的人相交。佟行和关岳则很明白其中的门道,心下便忍不住赞叹这小小的宁水郡报案衙门的府令。竟然这般懂得待人接物,比起一些大郡的府令,更好上许多,确是个妙人。这所谓妙人之称,在隐狼司内,往往说的是既能察言观色、待人接物,让人与他亲近时候只会觉着舒坦,又能断案查案从不徇私枉法之人。同样隐狼司还有一类人,不懂得待人接物查验关死。只一心扑在案子上之人。至于另外一种,只会察言观色待人接物的,隐狼司定义此类人为溜须拍马之辈,这样的人隐狼司也存在。当然不会身居要职,只做那门面上待人之用,他们在隐狼司各个衙门之内。从不能接触机密之事,活动范围也大多限于厅堂前院。这些都是有严格规矩的。所以需要这些人,只因为任何势力。总要和外人打交道,更何况身在官场中的隐狼司,若是处处给来隐狼司办事的官员以冰冷之感,那隐狼司暗中也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了,若是要办什么大案,涉及到一些人的大利益,他们只需要稍微游说一番,给些好处,说不得其他官员就要联合起来参隐狼司一本了,作为隐狼司的大统领熊纪绝非愚腐之人,这些门面上的事情,能做的也都尽量做到,如此才能更加公正的处理好各类案子,也算是事半功倍的法门之一。武者几日吃一次东西也没有任何问题,早餐什么的,自然可免,佟行和关岳只是要来水,洗漱了一番,这就跟着府令吴风一路出来,在距离郡守陈显府邸两里之外一处僻静之地,吴风让佟行和关岳两位狼卫等着,很快他就会带来陈显,众人在一同去那重罪牢狱。这宁水郡识得吴风身份的人很少,因此那郡守陈显家宅的守门仆役并不清楚他们是谁,态度也就傲慢得很,吴风并不计较,报上了一个名字,并非他的本名,也只有郡守陈显和他才知道,这名字报上没有多久,那仆役也就出来,领着他们进了宅院之内,虽然客气了一些,但仍旧面带着郡守府邸的傲慢,这般自是早就约定好的,若是报上这名字,陈显就在仆役面前露出敬畏之色,或是亲自出迎,或是勒令仆役热情接待,自会引起仆役的好奇,为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陈显听到这个名字后,依然需要装出一副只当吴风是寻常友人,来求他办事的模样。当吴风进入陈显书房,陈显将书房门关上之后,立马面露敬畏之色,低着头拱着手小声道:“大人赎罪,可入我内室一谈。”他也不用多说,只要表示出自己的敬意即可,这事是早先就约定好的,虽然这里是他的书房,也保不住有人能偷听,所以只简单一句,要几位大人去内室一谈,那里才能够商谈隐秘之事。
“不用,去重罪牢房,审审那两个犯人。我这就离开,后院之外两里地,你来安排。”吴风应声说道。早前吴风曾经来过陈显这里,要求去审那三位重罪犯人也是如此,如今吴风又来,陈显心中略微有些担心,怕是吴风想到了什么破绽。不过陈显自不能多问,他知道吴风和自己一般,都爱查案断案,心细如发,若是自己多言半句,都有可能让吴风生出疑心,尤其是在吴风可能已经察觉到有什么破绽,但没有确认之前,自己稍微问了一点和案情相关的事情,怕是反倒会让吴风想明白他要确定的事,那可就糟了。陈显当下点头称是,跟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后又转身将书房的门重新打开,院外已经没有其他仆役,这是陈显的规矩,自己在书房做事之事,除非有事禀报之外,其余时候院内不得有任何人打扰。吴风就没再多说,当下大步出了陈显的院落,这一次没有从正门离开,免得让其他仆役、管家、护院瞧见自己才进来这又离开了,又会心生好奇。胡乱传闻。因此,吴风只依靠身法。几个纵跃就上了陈显的房顶,跟着看准一处僻静的角落。奔行而去,陈显宅院之内最强的护院教头也不过一变武者,自没法子察觉到有这样一个人在自家宅邸潜行,不多时,吴风就从侧院出了郡守陈显的府邸,又过了一会,他便回到了街面之上,来到了之前和关岳、佟行分开的地方。三人大约等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一辆寻常的黑色马车就奔行了过来。那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吴风的身前,赶车的车夫只看了眼吴风,也不多说。吴风自是识得这马车的归属,当下请了佟行、关岳两位狼卫上了马车,随后自己也登了上去。马车算是中等偏大一些,其中可以坐下六人,陈显独自一人坐在车上,一见吴风带了两个陌生人上来,心中咯噔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当下向那两人拱手行礼道:“两位莫非是狼卫大人,下官有失远迎,还请赎罪。这吴大人平日去牢狱审讯,也是这般,只为避免被他人识得他隐狼司的身份。两位大人还请见谅。”这话说得十分得体,一是表明了自己对隐狼司狼卫的敬重。二就是说这吴大人虽是狼卫的下属,但这隐藏身份的法子。隐狼司应该都是如此行事的,所以这般没法子公开迎接两位大人,又要委屈两位大人挤这马车的,两位大人应当明白他陈显的为难之处。那佟行点了点头,低声道:“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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