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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第一掌教-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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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天罗一脉的钳制,惊羽一脉则趁势而起,以唐明礼的本事,镇北军中有谁是他敌手?或明或暗,这镇北军十万精锐,只怕大半已经落入他的手中。”
  饶是萧千离久经世事,此时也不由得心中一惊,咬着牙冷笑道:“好个唐明礼,原来中原武林已经容不下这尊大神,竟然想要黄袍加身么?”
  宋书剑曾经说过,大燕已是弱干强枝之相,镇北、镇南、镇东三大边军实力强横,皇城中仅有十六卫拱守。如今大燕南面有山越、交趾等蛮夷小国,东面有高句丽、百济、新罗等三韩之地,镇南、镇东二军主力被牵制得死死的,轻易脱不得身。
  唯独镇北军不同,军力之强,兵容之盛,堪称大燕第一强兵。虽说北地有匈奴、突厥两大强敌,又有柔然、鲜卑、乌孙等无数大大小小的游牧。但是镇北军人才辈出,悍将谋士均是冠绝天下,仅仅四万精锐布于酒泉、河套、怀远、溯州一线四地,便震慑得北地一干游牧强敌丝毫不敢妄动。
  十万镇北精锐,剩下的六万哪里去了?
  “天罗、惊羽原本相生相克,有天罗一脉在,唐明礼纵然有心,却也不得不提防天罗隐杀。唐明信原本统帅皇城十六卫,纵然实力不强,却也能取人性命于千里之外。若是边关大将起了异心,必有浮光掠影取其首级!”
  萧千离愕然半晌,苦笑摇头道:“想不到承渊枪挑唐明信,竟然还有这般意外的后果?”
  唐峰与唐云澈也是相视苦笑,唐云澈叹息道:“唐家堡八门一分为三,家主占大义所在,惊羽掌控军权,天罗坐镇皇城,各自相互钳制。如今天罗一脉韬光养晦,反而让惊羽趁势坐大!”
  萧千离张了张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说道:“莫非惊羽借军权起势,唐家堡便无制约之法?”
  “制约之法当然有,但是到底八门一脉相传,不可能轻易撕破脸。”唐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缓缓道,“纵然唐明礼挟镇北军不可一世,却也许诺了唐家堡若干条件,并邀约唐家精锐入局。唐明礼有自立之心,却也不得不承认我这个家主之位。”
  这也是世家固有的态势,强如盛唐李家,玄武门之后,也依然许诺了世家的地位。萧千离点了点头,又将话题引回前番,徐徐问道:“这唐明礼允诺匈奴大将入川,究竟是所为何事?”
  唐峰慨然道:“交易兵器生铁仅仅是明面上的态势,实则唐明礼欲试探唐家堡的意图动向。倘若唐某没有猜错的话,唐明礼养贼自重,似有引匈奴骑兵入关之势!”
  “引匈奴入关?”萧千离霍然立起,目中煞气闪动,沉声道,“那家主的意思呢?”
  “胡虏岂可入关?”唐峰晒然摇了摇头,冷笑道,“唐明礼未免将我看得太轻了。只是他的书信上所言,却是引匈奴扣关,以期震动皇城,迫使皇城出手调兵,一旦皇城有了动向,唐明礼便可寻机而动!”
  萧千离思索良久,摇头道:“不,不是这么简单!”
  “哦?”唐峰诧异的问道,“以萧掌教之见呢?”
  萧千离冷笑道:“他所要的,绝不是什么震动皇城,他真正的目的,很可能比咱们想得更加狠辣!”
  唐峰二人犹豫片刻,试探着问道:“怎么说?”
  萧千离目光闪动,一字一顿的说:“两位可知,有勤王一说?”


第五百四十章 陈述利害

  “勤王?”唐峰与唐云澈对视一眼,却一反常态的沉默不语。
  萧千离瞥了二人一眼,当下也不做声,只是静静的坐了下来,端起清茶慢慢啜饮。
  正如萧千离所想的那样,身为唐家堡重要人物,这二人可谓是精明过人,阅历之丰更是绝非寻常,只听得“勤王”二字,刹那间便将所有的利害关系想得清清楚楚。唐云澈首先摇头道:“唐明礼绝非如此不智之人,养贼自重尚有可说,倘若放任匈奴入关,一路长驱直入打到皇城之下,他掌控镇北军,又岂能掩住天下悠悠之口?况且匈奴与镇北军仇深似海,倘若如此草率,军心涣散,他还凭什么起事?”
  “未必如此……”唐峰倒是另有想法,“他无须放进太多,一支三千人的骑兵,足以在平原上来去纵横,大则走,小则吞,只要作势逼近漕运,皇城必然大乱。唐明礼便有了机会,腹地那六万轮防的镇北军,也有了用武之地。”
  “不错!”唐云澈点头道,“是我想岔了,只是想着边关那四万人马,却忽略了轮防的镇北军。如此说来,他不止有一着棋子,更有甚者,倘若他联动镇南、镇东,皇城则为刀上鱼肉矣!”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说出七八种可能性来,而且听来均有极大的操作空间与可能性。萧千离一一听在耳中,忽然出言道:“二位,萧某曾听过一个故事,甚是有趣,二位不妨听来!”
  唐峰微笑道:“愿闻其详!”
  “在那极西之地有一大国名为罗马,正值一年新春佳节,国中正在举行朝见大礼,忽接得边境战报,说德意志国主与奥匈帝国联合,出兵攻打罗马边境。大臣们慌作一团,后来由几位大臣做主,派一位大将带兵抵抗……”
  萧千离徐徐将修改过的“陈桥兵变”、“黄袍加身”的典故说了出来,听得唐峰、唐云澈二人脸色阴晴不定。
  说到最后,萧千离悠悠然笑道:“二位以为如何?”
  唐峰干笑几声,点头道:“这个故事着实精彩,想不到这域外极西之地,竟然也有这等权谋手段。可见无论东西古今,权势二字,足可令人疯狂至极。”
  “好了!”萧千离放下手中温热的茶杯,轻笑道,“二位皆是当世大才,刚刚听二位的分析,萧某也觉得大有可能。如今唐家堡作为受益者,又该如何自处?”
  唐峰与唐云澈对视一眼,唐峰这才缓缓道:“唐某不才,忝居唐门家主之位,按本门祖训,不称霸、不为王,可入官场,却不可动摇国本。如今唐明礼倘若真有心窥视大宝,唐家堡当除其名……”
  他抬起头来,一眼见到萧千离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尴尬,咳嗽了几声,又道:“只是诚如萧掌教所言,唐家堡既然已经处在这等风头浪尖上,瓜田李下,却是不好多言!”
  萧千离笑嘻嘻的一拍手,点头道:“是啊,唐明礼就算被唐家堡除了名,他有朝一日真的黄袍加身,唐家堡依然还有香火情分,惊羽一脉必然重用,余下七门也因此而受益。唐门这个家主的分量,可就不是偏安川地一隅了!”
  见到二人沉吟不语,萧千离站起身来,微笑道:“两位的态度,萧某知悉了,这便请辞!”
  唐峰急忙立起,叫道:“掌教慢来——”
  “哦?”萧千离回过头来,“门主还有何事?”
  唐峰迟疑半晌,一咬牙,沉声道:“萧掌教似乎话里有话?你我既为盟友,不如敞开说来!”
  “真要听?”
  唐峰犹豫片刻,缓缓点头道:“兹事体大,萧掌教旁观洞若观火,不妨明言!”
  “好!”萧千离重新坐下,沉声道,“诚如二位的态度,唐明礼倘若真的成了事,唐家堡必然有数不清的好处。倘若本座坐在唐门主这个位置,想必也会心动。”
  “但是——”萧千离目光在二人脸上一一看过,缓缓道,“唐明礼就算真能彻底掌控十万镇北精锐,这大燕的皇位,就真的这么简单容易到手么?”
  “镇南、镇东二军,烂船也有三千钉,皇城十二卫兵力不济,打一打城防战还是有几分力气。如若唐明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了皇城,则大事济矣!如若僵持,大燕必生内乱,南蛮北胡趁势而入,此后兵锋四起,边防军疲于奔命,唐家堡想必日子也不好过。”
  “又如,十万镇北军,四万镇守北地一线,六万处于腹地轮防。这六万人马,莫非皇城中便果真没有钳制之法么?”
  “钳制之法?”唐峰不由得一惊,沉吟道,“掌教莫非说的便是那天下都征讨兵马大元帅……”
  “不错!”萧千离点头道,“长孙雄垂垂老矣,却还在世。他只要活着一日,振臂一呼,镇北军哪怕兵临城下,也免不了立时倒戈,到了那个时候,唐家堡就算有心将唐明礼除名,置身事外,只怕也难以独善其身!”
  一番话说得唐峰与唐云澈均是冷汗涔涔而下,不由得面面相觑,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即便是镇北军也并非铁板一块,唐明礼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与门生遍布军中的长孙雄相比,无疑还是声势远远不如。
  “萧掌教说得半点不错!”唐云澈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点头道,“咱们原本想两边下注,却没有想到这一节。唐明礼虽说如今掌了军权,但有长孙雄在朝一日,想要挟军叛乱,便是镜花水月。”
  唐峰默然不语,半晌才沉声道:“萧掌教,如今你可以说出你的真实来意了——”
  “朝代更替我并不关心,唐明礼成不成事,更不在本座的计划之内。没有了大燕,自然也会有大汉大夏大唐大齐,只要战火不起,百姓安居,于中原武林并没有太大影响。”萧千离终于抛出了自己的底线,“但是南蛮北胡西狄东夷不得踏入中原一步,这是铁律,也是本座的底线!”
  二人默默点头,只听萧千离缓缓道:“本座要的,便是匈奴的真正动向与真实情报!还望二位允可!”


第五百四十一章 论汉人的战争艺术

  在堆积如山的情报面前,萧千离第一次对唐门那庞大的情报系统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别看唐门只是一个武林世家,但是其情报系统几乎遍布整个中原。凭借超出时代水平的墨家机关翼与信鸽,唐门传递情报的速度,甚至远远胜过另外两个大势力丐帮与天香阁。
  借助前世中听闻的历史,那些种种不可思议的政治夺权手段,加上宋书剑之前的分析,萧千离陈述利害,侃侃而谈,终于将唐峰那颗隐隐躁动的心思拉了回来。而唐云澈也在唐峰的首肯下,带着萧千离来到了唐家堡的最核心之处。
  “这里是近三个月关于匈奴的所有情报!”唐云澈从架子上拖出一个大箱子,重重的扔在地上,顺手掀开箱盖,“之前唐某大致分析了一番,认定匈奴或许会借道山西,攻大同;或是过代郡(治代县,今河北蔚县东北代王城)西而南侵……至于时机、方式等等,恕唐某有心无力。”
  “这就够了!”萧千离朝唐云澈微微点头示意,当即有仆役进来,抬着箱子走出密室,一路回到客房中。
  “掌教自便!”
  见唐云澈离开,萧千离点上灯烛,从箱子里随意检出一卷书册,在灯下细细研究。
  托了唐明礼的福,唐家堡关于匈奴的情报极为详尽,甚至连匈奴“徙民实边”、“输粟实边”新政都一一在列,其中关于匈奴的军情,则让萧千离不禁暗暗吃惊。
  自大单于头曼励精图治以来,匈奴接连吞并楼烦、铁勒等游牧大族,进入了最鼎盛的时期,养马达四十五万匹,人丁不下二百万户。头曼单于坐镇中央王庭,左右贤王分列东西两部,自里海至尼布楚,战线长达近万里,堪称大燕皇朝的最大敌手。
  “难怪以宋先生这等人物,也要在匈奴手中吃个大亏。”想到前世中那支赫赫有名的“上帝之鞭”,萧千离不禁暗暗发愁,却也隐隐有些自豪,自语道,“真不知道镇北军究竟是何等强悍,仅仅四万兵马布防,便震慑得匈奴数百年不敢正面攻打中原。甚至一代名将长孙雄卸任之后,匈奴依然只能利用各种宵小手段占些便宜,却依然不敢大肆入侵。论战争艺术,我华夏汉民,当真是举世无双!”
  在萧千离熟知的那个世界中,不可一世的匈奴人被卫青、霍去病打得一败涂地,汉西域副校尉陈汤喊出那句震惊天下的话语“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并击杀郅支单于,灭北匈奴。
  匈奴被大汉打得大败亏输,终于承认战败,开始了史无前例的民族大迁移,南匈奴附汉,北匈奴远走。巴兰勃率领匈奴铁骑入侵东哥特,来时排山倒海,去时十室九空。匈奴在三百年来对中国作战以来学到的中国的战争艺术和谋略,在欧洲发挥得淋漓尽致。北欧,东欧战火纷飞,盎格鲁撒克逊人不堪匈奴压力,渡海流亡到英伦三岛,俄罗斯森林民族斯拉夫人、芬兰人也告屈服,罗马城更是历史上第二次被攻陷……阿拉提所率领的“上帝之鞭”征讨四方,建立了一个无与伦比的强大帝国。
  萧千离定了定神,又捡起一卷书册,其中则大致列出了匈奴人的武力评测,随手翻了几页,入目的赫然便是“左贤王呼耳都维,约先天高阶,精擅外功横练,铜皮铁骨,神兵利器加身亦不得伤……”
  “胡人也有这般高手?”萧千离不由得一怔,再往下看,见自左右贤王以下,有谷蠡王、大将、大都尉、大当户、骨都侯等一干官制,“非先天者不得为将”。至于中央王庭,“大单于下分左右大祭司,修为境界不详!”
  看完了这一份情报,萧千离默默无语,只觉自己当真是小窥了天下人——波斯地处西域,自成一体,尚且有这许多大能之人,单单一个拜火教,便让自己狼狈不堪,更有青帝林东来这等当世枭雄。匈奴乃是当世最强的游牧民族,能与中原争斗数千年之久,倘若不是有武学大高手坐镇,只怕早就被历代中原武林的爱国志士杀得干干净净。
  萧千离深深吸了一口气,拨了拨灯芯,继续翻阅其他的情报。及至东方发白,金鸡初啼,他这才轻轻合上了书册。
  “大致已经猜到了几分,还需最后一个求证!”
  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萧千离用过早饭后便向唐峰等人辞行,经过一夜的苦苦思索之后,唐峰也已经打定了主意,当下也不挽留,只是交给萧千离一枚令牌,言及“此令牌暂借掌教使用,凡唐家堡势力,掌教可以此令牌号令,见令如见家主!”
  萧千离也不推辞,只是微微一笑,便乘巨鹰离去。目送萧千离飞得无影无踪,唐云澈这才走了上来,低声道:“家主,您把令牌交与萧千离,可是打算下注了么?”
  唐峰幽幽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唐明信武功不济,却是在朝堂打滚了二十余年,他这次借着被你女婿战败的机会韬光养晦,必然是另有所图。可笑我竟然被唐明礼说动了心,险些酿出大错,倘若不是萧千离点醒,只怕我还会继续两边下注。”
  唐云澈默默点了点头,低声道:“天罗惊羽一向不合,虽说一脉相承,但是唐明信断然不至于任凭唐明礼肆意妄为,如今之计,唐家堡当按兵不动,等候下一步的进展再做打算!”
  唐峰沉默片刻,忽然展颜笑道:“这未尝也不是咱们的一次机会,倘若操作得当,唐家堡或许……”
  “家主不可!”唐云澈身为家主心腹,对唐峰的性格早已摸得透彻,当下急忙劝说道,“唐家八门以天罗惊羽最强,倘若任其两败俱伤,损失的还是咱们唐家堡!”
  “你说错了一件事!”唐峰的声音渐渐变得冰冷肃杀起来,“唐家堡传承千万年之久,从来不是依靠某一个分支的强大,八门齐心,才是唐门屹立不倒的最大依仗!”


第五百四十二章 重入川西

  “禀师尊,弟子幸不辱命,已擒敌得手,待师尊示下!”
  “很好!”还在空中飞行的萧千离接到了李承渊的传信,当即吩咐道,“先带到苗家小心看管,为师这就过来!”
  “是!”
  萧千离拨转了方向,径直向川西苗家飞来。
  未至苗家,萧千离已经见到郊外一处大庄院烧得一片漆黑,当下按低巨鹰,落下地来,细细看去,只见余烬未熄,焦木之气充塞空际,风吹火炬,猎猎作响。
  他走了几步,伸手捡起一块烧得只剩下半个“秦”字的牌匾,脸色阴沉,喃喃自语道:“秦家在川西也算是极有名望,却遭受这般祸事,倘若胡骑大肆南下,还不知有多少百姓陷于战火之中。我便是拼了性命,也要阻止胡人入关!”
  打定了主意,萧千离再度乘鹰来到苗家,早有庄客飞报苗林,顿时哗啦啦涌出十多人来迎接。
  如今的萧千离,与上次来时早已今非昔比,纯阳掌教萧千离的名头,在江湖中可谓是如雷贯耳,灭大乘、败金山,一己之力灭明教,这等实力,早已引得天下侧目。此时庄中稍有地位的人物,一发涌了出来。
  萧千离一眼望去,见苗林的两个儿子苗云杰、苗云傲赫然在列,旁边还有一位魁伟老者,双臂粗大,白须如银,只是神情显得极为萎靡。
  那老者上前施了一礼,哑声道:“敢问可是纯阳萧掌教当面?老朽秦伟业,在家行四,掌教唤我一声秦四便好!”
  “原来他就是秦雨瑶的老爹……”萧千离含笑还礼,道:“秦四爷不必客气。不知苗庄主何在?”
  秦伟业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苗大哥替我出头,却被那胡狗打伤,如今正在庄上静养!”
  萧千离眉头一皱,冷哼道:“那胡狗被劣徒所擒,不知到了庄上没有?”
  “到了到了!”苗云杰从旁边站了出来,点头道,“只是这胡狗颇有几分勇力,李兄弟生恐咱们看不住,因此在后院亲自看守,故而未曾出迎!”
  萧千离点了点头,往前迈步便走,经过秦伟业之时,右手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拍,轻声道:“胡狗残暴,秦四爷受苦了!”
  秦伟业不禁一怔,还不等他说话,只觉手臂上一道暖流径直顺着手阙阴心包经脉一路上行,过天池穴缓缓下降,一直流入丹田中,被震伤的内腑顿时脉络全通,内伤消弭无形,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不由得发出一声畅快至极的长呼。
  见秦四突然纵声呼啸,众人都是一惊,急忙警惕起来,秦伟业连忙拦住,喝止众人,长身躬礼道:“多谢掌教施加援手!”
  苗云杰、苗云傲不由得又惊又喜,对萧千离神仙一般的手段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急忙在萧千离身后跪倒,抱拳道:“恳请掌教救治家父……”
  “两头蠢驴!”秦伟业一把拉起两人,低声道,“没瞧见掌教去的正是内院么?那胡狗有李兄弟守在那里,掌教放心得紧……”
  萧千离回过头来,轻笑道:“秦四爷说得半点不错,还不前面带路?”
  两兄弟急忙排开众人,在前面带路,苗云杰转头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掌教一路辛劳,还不快去准备酒宴,替几位英雄和萧掌教接风洗尘?”
  众人顿时一哄散了,当下秦伟业在后,两兄弟在前,三人恭恭敬敬的将萧千离迎入后院静室中。
  静室中弥漫着刺鼻的药味,一个长须老人靠在卧榻上,脸色灰败,嘴唇乌黑。听得有人进来,勉强睁开了眼睛,看清来人的面容,当下精神一振,挣扎着想要下床拜见,却被萧千离一把扶住。
  “苗老爷子不可多礼!”
  萧千离手指按在苗林的手腕上,一道暗劲已经透了进去,微笑道:“老爷子为百姓苍生计,着实是辛苦了。”
  苗林咳嗽了几声,呵呵笑道:“那匈奴狗贼着实了得,我与老四双战此人,却落得双双受伤,幸好早有防备,带去数十把强弩,总算是迫退这胡狗,捡了一条老命。”
  一旁的秦伟业插言道:“那胡狗残暴无比,手上功夫却是硬朗得紧。若不是苗大哥拼死援助,只怕我这条性命早就交代了——”
  萧千离点了点头,这苗林乃是川西大豪,一身化炁高阶修为着实不凡,双战狐鹿提依然身负重伤,可见唐门的情报半点不假,这匈奴军中,确实有不少人才。
  三人闲谈几句,萧千离已将苗林体内的情形探察得清清楚楚,当下左手将他的身子扶起,右手伸出食指,缓缓向他头顶百会穴上点去。苗林身不由主的微微一跳,只觉一股热气从顶门直透下来。
  萧千离出手如电,刹那之间连点后顶、强间、脑户、风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等督脉三十大穴,随即左手一推,将苗林的身子推转过来,紧接着又连点任脉的二十五大穴,手掌竖起,在他胸口轻轻一推,只听苗林一张口,吐出一道紫黑色的血箭。
  床边三人只看得目不暇接,苗云杰、苗云傲当年还有心与柳随风争夺秦雨瑶的芳心,对纯阳宫多少有些敌视。此时见到人家师父的神妙武功,早已是心醉神迷,哪里还敢有半分不敬之意?
  萧千离先助苗林推宫过血,随即立起身来,眉心青光一闪,“化三清”气场轰然落下,映照满室翠绿,徐徐转动,在场众人只觉一道热流遍布全身,说不出的舒适。
  再看苗林的脸色,更是可见渐渐恢复红晕,神完气足。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不由得大喜,起身向萧千离郑重跪倒,沉声道:“老朽这条性命乃是掌教所救,今后但有差遣,苗家义不容辞!”苗家兄弟见老爹跪下,当下也跟着跪了下来。
  萧千离轻轻一挥袍袖,一道气劲将苗家父子托起,负手而立,缓缓道:“匈奴将有大动作,苗家想来也不可独善其身,还需及早打算才是!”
  此节苗林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慨然道:“我苗秦两家与匈奴势不两立,此事过后,必有个章程,掌教尽管放心!”
  萧千离点了点头,吩咐道:“请诸位带路,本座这便去瞧一瞧那个狐鹿提。”


第五百四十三章 弃子

  苗林乃是一方武林豪客,庄院中并无地牢等建筑,李承渊擒了狐鹿提之后,遵从师尊之命送至苗家,仆役只得在后院中寻了个僻静之地,打扫出一间小屋来,权作监牢。李承渊又命其将窗口封死,只留下正门,自己亲自持枪镇守。
  一行人刚刚来到后院,空气中扬起一阵异样的涟漪,云浅依全身劲装,手持凤尾天机弩,从空气中一跃而出,盈盈下拜道:“见过师尊!”
  众人都是吓了一跳,不由得面面相觑。李承渊来时分明只有一男一女,如何又冒出这样一个美貌少女来?听她自称纯阳门下,这才暗暗放下心来,对纯阳宫神出鬼没的本事,不禁又多了几分神往之意。
  “嗯!”萧千离点了点头,脚步不停,问道,“收尾可曾干净?”
  云浅依亦步亦趋的跟在萧千离身侧,脆声道:“禀师尊,三师兄正面挫败狐鹿提,弟子则与子衣姐姐清缴一众随从,并无半个逃出。”
  苗林与秦伟业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目中见到骇然之色。
  狐鹿提的本事是二人亲身感受,而他带去的五十名随从也都是精挑细选的军中好手,秦家在川西也算得上是一方人物,却禁不住对方一轮冲击。就算是苗秦两家联手,也只不过是杀伤了对方十余人,仗着人多势众,以长弓劲弩压住阵脚,二人这才死里逃生。面前这位娇怯怯的少女,竟然仅仅两人出手,便将那三十余名随从杀得干干净净,可见武功之高,绝非这些人所能想象。
  “尸体可曾检索?”
  云浅依答道:“均一一搜索过,除了路引、银两等物,并无什么要紧事物。弟子斗胆,将其一把火烧了。”
  “做得好!”萧千离侧头看了云浅依一眼,笑道,“跟了宋先生许久,如今也算是行事慎密,杀伐果断,可不比在唐家堡的时候了。”
  听师尊说起往事,饶是云浅依早已今非昔比,却也不禁俏脸一红,低声道:“师父说笑了。”
  转过影壁,赫然见到李承渊端坐在台阶上,膝上平放虎头湛金枪,双目微阖,似乎是睡着了一般。但是萧千离只是瞥了一眼,便知道李承渊此时正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倘若周身十余丈之内有任何风吹草动,便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暴起杀人。
  见到师尊赶来,李承渊睁开双眼,松了一口气,起身收枪,笑道:“师父,您老人家来了?”
  萧千离转头看了几眼,笑道:“你那没过门的小媳妇儿呢?”
  李承渊这些日子在玉虚峰上早已被调笑惯了,脸皮厚实如城墙,不亚于五师弟手中的吞龙重盾,闻言嘿嘿笑道:“回您老人家的话,子衣之前还在这里,刚才嫌后院气闷,乘着机关翼去市集上闲逛了。”
  萧千离点了点头,唐子衣一身本事不俗,寻常人物连近她的身都极为不易,更精擅唐门神技浮光掠影,自然不虞有什么危险。当下揭过此节,上下打量了李承渊几眼,见他并无半点伤势,便开口问道:“那狐鹿提本事如何?”
  “不如弟子……”李承渊刚自夸了半句,立刻便被师父恶狠狠的目光瞪了回去,干笑了几声,笑道,“此人乃是军中悍将,一身武功大开大合,更适合用于沙场争雄,小巧功夫却是远远不如。只是说来奇怪,此人明明一身先天真气,却并无相称的上乘功法,外功横练,常人破之也是极为不易。”
  萧千离沉默了片刻,举步便要进房,李承渊跟在后面说道:“弟子也曾逼供,只是此人极为硬朗,任凭弟子使尽了军中之法也无计可施。”
  李承渊乃是镇北军踏燕骑精锐,熟知军中逼供之法,既然他都坦言无效,萧千离当下也就懒得多费心思,回身向众人行了一礼,沉声道:“诸位还请行个方便!”
  众人都是江湖上厮混惯了,尤其苗秦二人更是人老成精,自然知道这位纯阳掌教要施展一些特殊手段了,当下齐齐回礼道:“掌教自便!”
  当下众人留在门外,苗林刻意交好李承渊、云浅依二人,当下命仆役取来桌椅茶水于场中就座,谈论些武学功法、江湖轶事,聊得甚是投机。
  萧千离走进屋里,见屋里空空荡荡,窗棂也被粗大的铁条封死,除了一床一桌一椅之外,更无他物。
  床上躺着一个粗壮大汉,身上带了七八处伤痕,显然是被李承渊擒拿之时相斗而出,脸上血迹斑斑,听到有人进来,却连眼睛都不睁,模样甚是倨傲无礼。
  萧千离知道这等军中悍将,能被左贤王引为心腹派遣入关,自然是极为忠诚,当下也懒得多说,右手一引,一道漆黑的雾气从指尖散发出来,缠绕上狐鹿提的头颅,陡然从七窍钻了进去,只见狐鹿提身子猛然一颤,睁眼怒目道:“狗蛮子,你在老子身上施了什么妖法?”
  “对付你这等冥顽不灵之人,《失魂引》自然是最好不过。”萧千离静静的看着狐鹿提的面孔不断扭曲,语气却是冷淡无比,“虽说是邪派功法,用在你身上却是再好不过。”
  “你……”狐鹿提一句话还没说完,神智已被黑雾侵蚀,瞳孔顿时散开,变得呆呆傻傻。
  “你是何人?官居何职?”
  “我叫狐鹿提,是左贤王座下大将,为万骑长!”
  萧千离已经知道,匈奴单于之下分左右贤王,各自又有左右谷蠡王,下各设左右大将,每位大将有万骑护军,算得上是位高权重。
  “你来川中干什么?”
  “带信给唐家堡家主唐峰……提出交易……并押送兵器生铁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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