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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第一掌教-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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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一名僧人大踏步上前,高喝道:“你是什么人?拦住我等去路,意欲何为?”
  那青年道士只是闭目养神,却并不回答。那僧人连问两遍,胸中早已怒火高炽,也不答话,右手一扬,一根齐眉棍已经“呜”的一声当头直击下来。
  只听得铛的一声大响,那根齐眉棍笔直的向空中飞去,直飞上十余丈高,不少人不由自主的抬头去看。
  猛然间有人高叫道:“小心!”
  众僧猛然醒悟,急忙低头去看,却见一道白影已经闪电般冲入人群中,一声龙吟般长响,寒如秋水的长剑已经出鞘,飞洒出一片寒芒,三道血箭喷洒而出,却是站在最前的三名僧人手捂咽喉,翻身栽倒,已是气绝身亡。
  “好狡猾的贼子!”众僧又惊又怒,纷纷挥舞着兵器呼喝着抢上,这些武僧都是习练有素,即便是在仓促之间,也迅速组成了阵势,如同穿花蝴蝶一般,顿时将那人团团围住。
  只听那人一声长笑,脚下不停,刹那间已经闪身掠出了众僧的包围圈,众僧大声呼喝着赶去,却不料阵型已经乱了,冲在最前的两名僧人略一迟疑,正在犹豫是不是要等一等背后的师兄弟,却不料那青年又回转身子,二僧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胸口一痛,已经双双中剑身亡。
  转瞬之间已有五人身死,众僧又是悲痛,又是愤怒,当即奋不顾身的合身扑上,霎时间有五人腾身跃起,凌空下扑,又有四人向左抢出,四人向右抢出,更有六名擅长轻功的武僧远远的纵跃开来,断其后路,其余人大呼冲上,联手正面抢攻。
  那青年身陷重重围困中,却凛然不惧,呵呵轻笑,右手倒转,长剑猛然插在雪地中,一道沛然至极的巨大剑气从天而降,顿时雪花飞旋,有阴阳二气凭空生成,又有万千剑气凌冽,端的威势无边。
  只听那青年面色庄重,大喝道:“钧、苍、旻、玄、幽、魭、朱、炎、阳!”右手猛然在剑柄上一按,一道光霭从他的上丹田眉心处猛然绽放开来,从上至下流转全身,一道烟霞般的光环急速的扩张开来。
  那光环扩张之处,无论是阴阳二气,还是游离剑光,瞬间崩坏粉碎,化作无数凛冽森然剑气,猛然爆炸开来。
  “小心——”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响了起来,不用提醒,这些武僧心中早已大骇,仓促之下各自鼓荡全身内力护身,却被那爆炸的剑气绞得一塌糊涂,真气紊乱,积雪迸散,一片狼藉,任凭是谁也看不清场中的情形。
  只听几声急促的惨呼声响起,却是趁着众僧目不视物的时候,那青年道者一声长啸,长剑如夭矫游龙,转瞬之间连杀三人。
  正在众僧被杀得狼狈无状之时,突然远远的一声爆喝声响起:“休要猖狂!”一条黄影已经如风而至,手中禅杖舞起一团乌光,“铛”的一声将那青年的长剑格挡开来。
  那青年呵呵一笑,道:“总算来了个能打的!”身子滴溜溜一转,右手长剑一抖,刹那间抖出数十点剑光来。
  那黄影定住身形,白眉长须,身材枯瘦,却持着一柄长达六尺的乌金禅杖,见对方来势凶猛,当下高声道:“阿弥陀佛!请恕老衲要大开杀戒了!”
  他口宣佛号,手中却丝毫不慢,禅杖舞得风雨不透,一剑一杖连撞六记,震得那青年右手发麻,他后跃几步,剑交左手,甩了甩右臂,笑道:“好大的力气!”
  众僧这才渐渐缓过劲来,见到那老僧,不禁大喜,纷纷叫道:“古因师叔!”
  古因禅师面沉如水,看了一眼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场景,厉喝道:“今日需容不得你!”
  “是么?”那青年呵呵一笑,忽然转身便逃。古因禅师大喝一声,提气疾追,二人一追一逃,身形均是快若闪电,看得众僧目瞪口呆。
  那青年仿佛是故意威吓众僧,竟不远走,只是绕着众僧急兜圈子,连奔了两圈,眼见古因禅师堪堪将要追及身后,忽然笑道:“小心了!”
  他右足刚刚踏出,左足将交错而过之时,忽然猛然发力,右足跟将一具尸体带了起来,“呼”的一声向正因禅师胸口砸到。
  正因禅师猝不及防,原本他随意一带,便能将那具尸体扔到一边,但是这尸体乃是自己的师侄,又岂能轻易亵渎遗蜕?当下只得一伸手,轻轻巧巧的将尸体接了下来。
  只是这一延误,那青年却竟然又反身冲进了人群中,剑光一展,将一名措手不及的武僧当胸刺了个对穿,顿时一道血箭飞洒而出。
  一声大喝,却是又有一条黄影电射而至,见到来人,众僧均是面露喜色。


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欲随风而去

  那黄影甫一站定身形,瞬时向那青年连攻三招,掌力浑厚,招式精微。那青年赞道:“好掌法!”右手撤剑,左手却闪电般探了出去,砰地一声闷响,那黄影身子不动,青年却身子向后飘出数尺。
  “古玄师伯!”众僧不由大喜,两位师叔师伯及时赶到,这青年道士就有再大本事,又岂能逃得过两位师门长辈联手?
  这边古因禅师放下师侄的尸身,默不作声的攻了上来,他双臂一振,空中隐约有万千庄严的梵唱声响起,周身金光大作,显然是动了真火。
  拦在身前的古玄禅师也双目怒火高炽,单手竖起,高宣了一声佛号,道:“我佛慈悲!”身后有白光闪耀,光影重重,尽处却是燃烧一切的红莲业火,当真是浩然博大,佛法无边。
  那青年被两位佛门大能前后夹击,却凛然不惧,哈哈一笑,身子一抖,背后有灵鹤虚影振翅飞起,尾羽如利剑般散开,万千剑气如同流水一般不断变幻,纵立天地之间。
  只见那光华从上至下猛然一刷,一片铺天盖地的淡蓝剑光从天而降。与身前身后的金光、白气、红莲火轰然对撞,重击之下,三人同时脸色一白,两位老僧不约而同的惊叫道:“元始三宝开天之力?”
  认出对方的法门,两位老僧均是又惊又怒,对视一眼,齐齐大喝一声,各自纵身攻上,心中的念头都是一般无二:“决不能让他逃掉了!”
  那青年呵呵轻笑,身子轻飘飘的纵跃而起,避开了两位老僧的猛攻。那二僧一招落空,同时足尖一点地,如同鹰枭一般凌空飞起,双双大手戟张,朝那青年的足踝抓来。
  那青年身在半空,却不慌不忙,伸手入口,唿哨一声,一只大得惊人的苍鹰突然从云层中飞出,双爪如铁钩一般,一把抓住那青年的手臂,扬颈发出一声洪亮的鹰鸣,转瞬之间扬翅提升数十丈。
  只听半空中传来那青年的笑声:“我欲随风而去,先行一步,特向诸位告罪!”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已是渺不可闻。
  两位老僧纵跃之势已尽,只得落下地来,看着一地鲜血狼藉,众僧神色惨然,不由得怒容满面,古因禅师只气得狂吼一声,怒道:“此人究竟是谁?莫非便是那纯阳掌教萧千离?”
  古玄禅师也是面色铁青,恨声道:“元始开天妙术!此人必然是那柳随风小贼!”
  古因禅师霍然转头,问道:“这柳随风是什么来历?”古玄禅师答道:“前些日子方丈师兄对我提过一些情报,言及纯阳首徒柳随风,精擅剑术,触碰浮黎元始三宝开天妙法。重阳大典之时,为半步先天境界,武功颇为不俗。如今得见,果然是实力不凡。”
  旁边一位武僧只恨得咬牙切齿,怒道:“纵然有些本事,却行下三滥手段,攻了咱们一个出其不意,以致九位师弟惨死!此仇不可不报!”
  古玄禅师虽然心中大恨,却厉声喝道:“住口!”
  他沉声道:“人家摆明车马,堂堂正正的打上门来,只不过人家善于利用有利地形,略施小计,便打得你们一败涂地,技不如人,还有什么借口可言?倘若你们武功精湛,又岂会输得如此之惨?”
  古因禅师知道这位师兄的性子,当下按捺住内心的震怒,勉强安慰了几句,又转身道:“你们且安葬了尸身,寻一处安身,等住持方丈来了再做理论!”
  众僧均默默无语,将九名武僧的尸体挖坑埋葬,又迤逦行出数里,这才找了一个背风处驻扎下来,四处寻了些树木枯枝,点起几个火堆来。
  大雪覆盖,这些树枝都沾了雪,烧得黑烟滚滚,眼见天色已晚,众僧各自从包袱里取出干粮清水食用。
  古因禅师掏出一个水袋,喝了几口,见到古玄禅师正坐在一处火堆边呆呆出神,如同一座佛像,当下顺手将水囊扔了过去,道:“师兄,且喝几口水!”
  古玄禅师惊醒,顺手接过水囊,却并不打开,缓缓道:“师弟,本次西征,想必你心中有种种疑惑罢!”
  古因禅师重重哼了一声,却并不言语。
  古玄沉声道:“本该及早对你言之,如今折了九位师侄,倘若再不对你言明,只怕你心有芥蒂。”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越过火堆,看着外面的昏暗天空,低声道:“自重阳盛典之后,纯阳宫声名鹊起。论武大会中,筑基、化炁两大组别,前二竟然均被纯阳宫包揽,声势一时无两。”
  两位禅师交谈,顿时吸引了众僧的注意力,不由得屏息静气,细细倾听古玄禅师的话语。
  “那纯阳宫地处昆仑,乃是西北边陲之地,与我佛门本无多大干系。却不料那掌教萧千离野心勃勃,一手挑起佛道之争,火烧大乘祖庭,剑败少林明法,助叛僧行者木空逃离,种种举动,皆证实此人对佛门心怀不轨。”
  “这纯阳宫虽是新近崛起,但是实非弱者,门下几位亲传门人,皆是天下罕见的英才俊杰。譬如今日的首徒柳随风,仅为半步先天境界,却在你我二人手中轻易脱离,足见实力不凡。听说还有几位门人,武功修为几不在柳随风之下。”
  “仅这一师数徒,便已足以雄霸一方。不仅如此,纯阳宫先收服剑君谢广陵,后将大燕镇北军‘隐相’宋书剑纳入麾下,其野心由此可见一斑。”
  古因嘴唇一动,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古玄禅师幽幽叹息一声,摇头道:“师弟,为兄说这些话,并非是夸大其词。而是纯阳宫这股势力,已经渐渐影响到佛道的局势,倘若任其发展下去,很可能动摇佛门根基,将佛道二教重新拉回平衡。”
  “三千年前佛道倾轧,二教死伤无数,乃是武林的一大劫数。谁能想到,这建立仅仅年余的西北小派,如今竟然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一个不慎,若又起大劫,我等又该何去何从?”
  听到这里,古因禅师长眉一轩,迟疑半晌,却依然没有做声。
  “佛道纠缠数千年,已是不死不休。如今我大乘五寺西征昆仑,并非只为祖庭报仇,实在是为了消除这一隐患。少林乃是小乘之祖,不到山穷水尽之时,咱们也不必去求他们。况且五寺联手,纯阳纵然实力再强,也决计不是咱们的对手。”
  古因禅师沉吟良久,缓缓问道:“师兄,你说这些话,可是因为恩师之事?”
  古玄霍然立起,朗声道:“恩师当年与太乙道褚鸣空同归于尽,仇怨一笔勾销,但其缘由便是佛道之争,你我均是大乘教宗之徒,又岂可置身事外?”
  两位老僧均毫不心虚的正面对视,一时均是默不作声,营地中沉寂无比,仅能听到风声在外盘旋呼啸。


第三百六十章 各个击破

  营地中寂静无声,仅有寒风呼啸。
  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朗声道:“古玄师弟所说,虽然大体不错,却也有失偏颇!”
  这个时候,外面守夜的两名僧侣才惊觉来人,齐齐大喝道:“什么人?”
  那人沉声道:“不要慌乱!”
  听清了声音,那两名武僧“啊”了一声,急忙道:“见过方丈!”
  一道寒风直吹进来,一个双耳垂肩、方面大耳的高大黄袍老僧大踏步走进营地来,见到此人,众僧纷纷起身施礼。
  两位禅师也起身施礼,道:“见过方丈师兄!”
  来人便是普陀山洛迦寺古峰方丈,他环顾四周,合十还了一礼,道:“诸位不必多礼!”
  他径直走到古因、古玄身边坐下,见到古因禅师正要开口说话,当下一摆手止住,沉声道:“遇袭之事,贫僧已经知道了。纯阳首徒柳随风出手,一击而中,全身而退,果然是纯阳掌教的嫡传风范。”
  古峰方丈顿了一顿,又道:“柳随风能来,楚寻、李承渊自然也能来,谢广陵、宋书剑更加能来。咱们原本打算集合五派之力,强攻昆仑玉虚峰,由几位高僧拖住掌教萧千离,余者以雷霆之势迅速清剿对方主力,然后逐一扫荡在外流窜的残余势力。岂知这一次大慈恩寺的正慈师兄这一次料事不中,嘿嘿,全盘错了!”
  古因禅师问道:“那楚寻、李承渊又是何人?”
  古峰解释道:“纯阳掌教门下有多位亲传门人,其中以柳随风、楚寻、李承渊三人实力最强,虽然不入先天,实际战力却并不弱于一位金身一重的高僧大能。李承渊此人名声不显,却有传闻此子极擅搏杀,所掌法则也与肃杀有关。至于纯阳门下二弟子楚寻,领悟荒芜之道,为诸时之首。”
  此言一出,两位老僧顿时脸色一变,古玄禅师皱眉道:“先有元始开天,又有荒芜之道,纯阳宫地处西北边陲,却是从哪里找来的这般良才美玉?”
  古峰方丈圆润的胖脸上难得出现凝重之色,缓缓道:“正因如此,倘若不及早将纯阳宫的势头打压下去,莫说十年,便是三五年之后,谁能知道纯阳宫能成长到何等的地步?正是因为看到了这种危机,咱们这才要联手西征,并未为一己恩怨,实在是大势所趋!”
  “古玄师弟所说的佛道之争,此为正理。却有一事不曾知晓,峨眉普贤寺上代高僧无寂禅师,曾亲耳听闻萧千离所传扬的道法,并一一转述我等,当真是闻者惊心。”
  无寂名声不显,即便是古玄、古因二人也不知来历,古峰方丈也并未解释此人身份,而是缓缓将转述内容简述出来,听得两位佛法精湛的老僧悚然而惊。
  已是夜深人静,众僧却全无睡意,静静听着住持方丈的叙述,内心中已是翻江倒海。有人全身颤抖,有人大惊失色,更多人默默不语。有人想要耻笑辩驳,却发现这个封神故事环环相扣,细细想来竟然毫无破绽。
  古峰方丈叙述完毕,环顾众人,又问道:“二位师弟,如何?”
  古玄禅师脸色铁青,古因禅师咬了咬牙,沉声道:“纯阳不灭,必为佛门大劫!”
  古峰方丈见到古因师弟已经想通,当下欣慰点头道:“正是如此!”
  他沉吟道:“纯阳宫有一位‘隐相’宋书剑,此人执掌先天‘易’之道,精通兵法,料事如神,着实是难以预料。想必正慈师兄的谋算,便是尽数被此人看破。如今柳随风既然已经出动,想必其余几人也不会留在玉虚峰。贫僧苦思良久,正面对敌,明枪交战,胜负各凭武功取决,那倒罢了,但是倘若突出奇兵,逐一蚕食,各个击破,却是难以应付!”
  众僧心中悚然,情不自禁的四处张望,似乎是纯阳宫的伏兵会突然发起偷袭一般,却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深夜中却是寂静无声。
  只听古峰方丈静静的说:“本次西征,本寺几乎尽出精锐,留守实力不足三成。倘若胜了自然最好,倘若大败而归,洛迦寺必将一蹶不振。即便胜了,也必然是死伤惨重,此战之中,倘若谁能立得大功,便可继承本座衣钵。”
  古峰方丈一向以“贫僧”、“老衲”自居,如今却突然自称“本座”,实是以住持方丈的身份下令,语气更是郑重无比,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众僧齐齐顿首叩拜,都觉得方丈大师如此郑重的安排后事、计议传人,似乎自料不能生还中原,不由得各人心中都升起几分不祥、凄然之意,就连古因、古玄两位老僧也神色惨然,默然不语。
  不提珞珈寺愁云惨淡,在一个小小的山坳中,九华山伏虎寺的五十多位武僧团团挤在一处,围着火堆,嘴里骂骂咧咧,小声埋怨着这滴水成冰的鬼天气。
  “眼见只有四十余里便能进入西平郡,却不料遇到了雪崩,被困在这鸟地方,进退不得,也不知何时才能入城!”
  一位红袍老僧盘膝而坐,将众僧的议论声听在耳中,不禁眉头一皱,低喝道:“住嘴!”
  众僧急忙危襟正坐,只听那老僧沉声道:“汝等也都是精修佛法多年,须知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既来之则安之,住持师兄已经带着几位师兄师弟越过雪山求援,不日必有回音,你们个个都是一身化炁修为,些许严寒也经受不住么?”
  众僧一时都不敢说话,半晌才有人道:“禀大觉师叔得知,严寒咱们倒也不惧,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几位师弟一路行来,眼睑红肿,怕光、流泪不止、视物模糊,却不知是不是中了暗算……”
  “胡说!咱们一路上外松内紧,倘若有暗算,为何我等均一无所觉?”大觉禅师皱了皱眉头,吩咐道,“大约是害了眼疾,你等可带有清凉化瘀的药物?可外敷内服一些,看看是否能缓解。待入城之后再行诊疗。”
  只听外面有人长声笑道:“蠢和尚,连雪盲症也不知,当真是愚昧无知。堂堂的大乘佛教四大名山,原来皆是浪得虚名!”
  众僧顿时大哗,齐齐奔出山坳,只见雪地中立着一个高大健壮的青年,浑身劲装,双手带着一双奇形金属手套,映照下银光闪烁,寒气森森。


第三百六十一章 以伤换命

  见到有敌来袭,有人大声叫道:“来者何人?”
  那青年微笑道:“在下楚寻,乃是纯阳宫门下!”
  一听到来人是纯阳宫门下,众僧顿时大惊,纷纷呼喝,有人却大喜道:“既然他能进来,想必有道路畅通,咱们擒了此人,逼他带路!”
  大觉禅师随后大踏步走出,众僧立刻从中分出一条路来,大觉禅师走到楚寻身前,禅杖重重一顿,厉声喝道:“纯阳中人?来得正好!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休走!”
  楚寻呵呵一笑,道:“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空着手回去!”
  只听一声清啸,一道残影奇快无比的向大觉禅师攻去,大觉禅师晒然一笑,右手拄着禅杖,左手“呼”的一声,一掌向楚寻前胸拍到。他见楚寻年轻,心中存了几分轻视之意,这一掌仅用了六分力。
  拳掌甫一相交,大觉禅师立刻暗叫不妙,只觉一道沛然至极的雄浑力道轰然撞来,如同长江大河一般,如惊涛拍岸,沉重无比。
  大觉禅师适才轻敌,只是一招之下,立刻吃了大亏,登时被震得胸腹发闷,丹田胀痛,全身有说不出的难受,不由得大吃一惊,叫道:“荒芜之道?”
  眼见这一拳直接震散了自己的掌力,去势未竭,径直攻向胸口,大觉禅师大骇之下,猛然爆喝一声,周身光明大放,一尊佛陀虚影在身后隐隐成型。
  轰然巨响,却是这一座佛陀睁开慧眼,一道刚猛的内息猛然爆发出来,与楚寻的拳头重重的撞击在一处,二人各自跃开。
  大觉禅师仓促之下以金身硬接了这一拳,却只觉全身真气飞速循环流转,有万千内息不断逃逸,再细细探察佛陀金身,见就连佛光也渐渐腐朽、磨损,心中更是骇然。怒道:“你究竟是何人?”
  楚寻笑道:“贼秃,你见识不明倒也罢了,莫非耳朵也坏掉了不成?我刚刚分明已经通名报姓,当真是鼠目寸光,偏偏又自视甚高,佛门倘若皆是你这样的‘高僧大德’,道门崛起只在翻手之间!”
  一番话气得大觉禅师险些炸了肺,双臂一振,真气猛然一催,佛陀金身外层的腐朽黑气顿时消解一空,怒喝道:“荒芜之道又如何?须弥光破除一切虚妄邪,且教你见识我佛门正法!”
  只听一声潮响,却见大觉禅师全身佛光大盛,手中禅杖化作一道乌光,诸多祥光氤氲,一发向楚寻涌去,声势骇人。
  大觉禅师所精修的佛门金身,乃是须弥光佛法相,光明遍照,益一切众生,乃诸应化身。楚寻笑道:“来得好!”仗着手中的金乌拳套不惧刀剑,一记《混沌崩天拳》迎上。
  两人的一杖一拳重重碰撞,轰隆一声巨响,流光不断闪现,气流喷涌,方圆数余丈内积雪被震得蓬乱四散,便是旁边警惕观战的众僧也立足不稳,有功力低微的险些摔倒。
  这一记撞击如此刚猛,纵然是楚寻与大觉禅师也觉得体内一阵气血翻涌,齐声暴喝,不约而同的各自攻上,只是这一次大觉禅师留了个心思,招式一变,一柄禅杖挥打点刺,避免正面硬碰。
  楚寻只以左拳抵挡招架,右拳一拳正面轰然击出,只见大觉禅师周身佛光流转,布成圆筒光幕,一拳击上,佛光一闪,便荡了开去。
  二人错身而过,大觉禅师右臂猛地一抖,禅杖如灵蛇一般绕了过去,一杖击中楚寻的后心,楚寻身子往前一栽,险些摔倒,吐出一大口鲜血。只听大觉禅师笑道:“好贼子,如今你也吃我算计了!”
  楚寻满口鲜血,却恍若未知,哈哈大笑道:“秃驴,你才是中了我的算计!”
  “什么?”大觉禅师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忙凝目看去,却见楚寻转过身来,提起右拳朝他晃了晃,手中却空空无物。
  只听众僧齐齐惊呼,还没等大觉禅师反应过来,后心猛然一痛,一道沉重无比的劲力已经重重击在自己后心,打得他身子往前一个踉跄。
  不仅如此,那蕴含有荒芜法则的劲力不断扩张,所过之处,袈裟内衫顿时化作飞灰,肌肤龟裂,须弥光佛法相顿时黯淡无光。
  大觉禅师又惊又怒,回头看去,却见身后有一件黑漆漆的物事掉落在地,却正是楚寻右手中的一个拳套。
  电光火石之间,大觉禅师猛然醒悟过来,敌人左拳格挡,右拳强攻,却都是虚招,真正的杀招乃是这一只拳套,加持无上真气,蕴含荒芜之道,大觉禅师一招得手,失了防备,却被楚寻算计个正着。
  高手相争,毫厘之差即可决定生死,楚寻明知自己功力不如对手,拼着自己重伤,行险一击,这才重创对手,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喝一声,右拳已经凝足十成功力,轰然击出。
  没等大觉禅师反应过来,砰砰七记重击接二连三落在胸口,只打得他金身涣散、法相残破,这几招均是拳力沉重,大觉禅师重伤之下,哪里接得住?
  这七拳已经带上了荒芜法则,加上背后那一道正在大肆破坏的荒芜之力,瞬间尽数爆发开来,大觉禅师大叫一声,带着满脸的不甘仰面而倒。
  他输的郁闷啊!如果是与成名多年的先天高手正面对决,即便输了也不损其名,但是这次竟然输给了眼前这个年纪还不如自己零头的小辈,真是令他难以甘心,强忍着剧痛,想要再次站起来。
  楚寻右手一挥,那拳套再度飞起,套在手上,静静的看着大觉禅师。轻声道:“下辈子,好好改一改你的性子吧!看不起人的代价,就是你的一条老命!”
  大觉禅师此时已经挣扎着爬起,眼见自己皮肤迅速老化,顷刻间变成苍苍老朽,身体渐渐发臭,惨笑道:“荒芜之道,果然名不虚传……”
  他脑后的佛光扑的一声熄灭,身躯颓然栽倒。
  众僧惊恐无比,半晌才有人叫道:“大觉师叔死了——”众人顿时慌作一团。
  楚寻冷冷的看着那些僧侣,冷笑道:“一群土鸡瓦狗之辈,倘若不是有几位佛门金身支撑大局,这些人岂能成事?”
  他长啸一声,合身扑进人群,顿时惨叫声不绝,死伤不计其数。


第三百六十二章 纯阳宫最强的常规战力

  与其他的同行相比,普贤寺群僧无疑是比较幸运的一群人。
  除了大慈恩寺之外,就属来自峨眉山的他们距离最近,不仅少了数千里奔波之苦,而且常在川中,对于恶劣天气的适应能力也更好许多。
  正因如此,普贤寺的大小和尚们早早就赶到了西平郡,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并没有进驻西都城,反而选择了预先安排的湟水县,寻了一间小庙挂单,每日不是念经颂佛,便是打磨自身武功,等候其余几个佛门大寺的汇合。
  天色大亮,勤奋的僧侣们已经开始准备早课,几个闲不住的武僧正在清除小庙内外的积雪,打扫得干干净净。
  忽然一只信鸽扑棱棱飞了进来,站在院墙上,发出咕咕的声音。
  一名武僧伸手一招,一道柔力将信鸽从院墙上拉了下来,握在手中,解开系在脚爪上的小小竹筒,取出里面的信函,匆匆一阅,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了?”几个师兄弟好奇的问道。
  那僧人摇了摇头,捏着信快步走进内院,在一间禅房屋门上轻轻敲了敲,得到允许之后,立刻推门走入。
  禅房中坐着五名老僧,一个个精完神足,显然是佛门的高僧大能,为首老僧身材瘦削,长眉耷拉,似乎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乃是峨眉山普贤寺住持弘法禅师。
  弘法禅师在江湖上成名数十年,看上去愁眉苦脸、一副短命夭折之相,其实内功外功俱臻上乘,极为了得。他伸手接过信函,匆匆瞥了一眼,顿时脸色猛然一沉。
  “普陀山洛迦寺、九华山伏虎寺于途中遭遇袭击,洛迦寺死了九名弟子,伏虎寺金身一重的大空禅师战死,寺中门人死伤过半?”
  其余四名老僧齐齐色变,其中一人诧异道:“纯阳宫实力不俗,洛迦寺被其偷袭,死了九名弟子倒也不奇怪,伏虎寺如何死伤如此惨重?”
  弘法禅师摇了摇头,沉声道:“洛迦寺遭遇纯阳首徒柳随风,幸好古因、古玄两位师兄及时赶回,以一敌二,这才将敌人退去。而伏虎寺遭遇雪崩被困,大觉、大明、大净三位师兄均分头出去求援,仅剩下大空师兄一人坐镇,却被纯阳二弟子楚寻正面格杀!”
  一番话说得几名老僧均是面沉如水,又有一老僧长叹道:“阿弥陀佛,贫僧与大空师兄素来交好,须弥光佛无量法相强横无比,竟然被一小辈搏杀,着实可叹!”
  弘法禅师脸上皱纹更加深了,细小的眼缝中神光湛湛,冷冷道:“信上言明,大空禅师乃是正面相斗被杀,可见纯阳门人实力远超我等想象。他日若遭遇此人,务必小心为妙!”
  几位老僧均默默点头,忽然外面霹雳一声巨响,紧接着有无数人呐喊之声响起,声若惊雷。
  “怎么回事?”五位老僧齐刷刷站起,那送信的武僧急忙躬身道:“待弟子出去查看……”
  “不必!”弘法禅师伸手阻住了那武僧,吩咐道,“诸位师弟,咱们一同前去!”
  大地震动,小庙的外墙已经被损坏得一塌糊涂,无数黑甲重装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铁链,铁链的末端系着一柄锤头,不断将一面面墙壁彻底破碎。
  面对这数百名重甲骑兵,即便是最为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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