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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战星者-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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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钟蛛感到意外。
不过牧钟蛛见此微微一笑,五根纤纤玉指轻轻挑动,立刻就有五根看之不见的透明丝线射出直奔月脉三人组中最弱的凌枪。
凌枪脑子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但身体却已经开始戒备,牧钟蛛的五条丝线刚刚穿过绿雾即将杀到之时,凌枪的手下意识挥动她手中的霜白色长枪。
枪身一震枪尖微抖,一道雪白色散发着淡淡寒气的冰霜屏障便凭空出现,给了那五条蛛丝一点阻碍,让凌枪得以回过神来。回过神的瞬间她手中长枪立刻不断的抖动起来,一个个枪花绽放在她身侧将那五条凌厉的蛛丝勉强给挡了下来。
但牧钟蛛的攻击被挡,而牧钟鱼的却是来不及防御了,地面的骤然坍塌让凌枪措手不及,要不是断剑及时拉住了她,不然她就得掉落进牧钟鱼制造的沼泽中去了。
断剑看着绿色的雾气凝重道:“在这雾杀阵法待得越久,体内元气受到雾气干扰的程度也就越重,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待会儿的攻势咱们就挡不住了。”
月脉嘻嘻笑道:“别怕,他们困住我们也是得付出不小代价的,咱们在这绿雾中待的时间越长,操纵阵法的那个家伙体内煞气就消耗的越快,如果最后让我们逃离阵法的话,那操纵阵法的那个人就永远的失去被咱们吸入的煞气了。”
凌枪:“逃离?不报了刚刚那个仇我绝对不会走。”
断剑有些头疼,他怎么就摊上这二位了,一个疯疯癫癫,做事从来都是想到就做从不给自己留退路,而且自信无比。一个骄傲得要死,任何一句冒犯到她的话语或者事情就一定要报复回来。
牧钟燕在折腾了墓手另外两只三人小队伍后也来到了牧钟鱼和牧钟蛛的身侧,“怎么样,得手了吗?”
牧钟鱼:“你觉得如果得手了我们会不去帮你?这月脉还是跟当年一德性,虽然看起来做事莽撞,但她在这阵法内走了这么久却还是没有任何一个陷阱能给她造成点麻烦。”
牧钟燕:“那还是听小关的吧,老鱼你跟我去对付那几个,有你帮忙估计拿下他们不是那么困难。让蛛儿自己在这对付他们,反正有这绿雾在他们根本伤不到蛛儿一根毫毛。”
牧钟蛛同意的嗯了一声,接着十根手指开始不停的跳动,十条神出鬼没的丝线开始在绿雾中兴风作浪。
绿色雾气之中,朏朏看着这三个正在警惕四周的家伙打了个呵欠,这三个墓手的刚刚被无数天上俯冲而来以及地底涌出的数十道煞箭给打了个狼狈不堪。
不过妖念根本不受绿色雾气阻拦的朏朏对此倒是早有防备,所以他是很轻易的就接下了这些突然袭来的陷阱。
就在他考虑该怎么找到萧霄所说那具血棺时,突然察觉到又多出一个针对这小队伍的人,而且这气息远比之前那个强得多,这就让他萌生了退意。
朏朏这一动,那也在警惕他的三人立刻盯着他喝问道:“你想做什么?”
朏朏被这一喝立刻停下了动作,三人见朏朏识相也就继续向着前方行进,同时不停的用煞气试探前路,而且三人全都是微微悬空这全是被刚刚牧钟燕的突然袭击造成的后果。
朏朏看着这群家伙的小心模样,心中腹诽道:胆小。
就在此时,朏朏察觉到那两个针对这小队的家伙凑了过来,连忙运起防御随时准备抵挡。
牧钟鱼的泽妖煞气又一次散入地底,好似一尾不断甩动巨尾的大鱼一般,鱼游过之处所有土石尽皆化作泽泥,将一具具被藏匿于土石之下不知多久的枯骨暴露了出来。
绿色雾气中一道道蛛丝密集交织成一张巨大的杀人利网,网上还有着一只死黑色的燕子在不停的巡视这乱葬岗。
泽妖煞气鱼游到朏朏所在之处时骤然昂首吐出一个气泡,气泡上涌抵达到那三人小队脚底下时骤然破裂开去,将三人脚下的地面变作了一个巨大的深坑。
三人与朏朏刚刚有所动作要跳离,一声尖厉破空声响起,朏朏连忙向另一只小队的方向跳去,而那三人却是同时出手将煞气虬结在一块,化作一个狰狞古怪的盾牌将三人保护起来。
就在朏朏刚刚跳离这里,三人的盾牌还差一点缝隙就完全合拢之时一道死黑色的光芒一闪,血光飞溅。
却是那最靠近缝隙的人被那一闪即逝的黑光给伤到了肩膀,但此人也真是条汉子,突然被伤却也是吭都不吭一声,紧咬着牙忍住剧痛操纵煞气将那缝隙合拢起来。
就在三人都有些松懈之时,地底那尾巨大的游鱼一跃而起,将被煞气盾牌保护住的三人一口吞下。
三人顿觉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冲进了鼻中,让他们几欲作呕,而那个被死黑色光芒伤到的汉子在闻到这股味道时,感觉肩膀处那个伤口突然不疼了。
他心中虽然疑惑却也没去深究,毕竟对于他来说也是个好事。但黑暗中他没发觉到他受伤的肩膀处肿起了一个好似燕子一般的肿块。
第一百零三章 血色棺
那游行在地底的煞气鱼肚腹处突然一鼓,接着就再次浮出地面,吐出了一条煞气长箭激射向空中那只正在拍打羽翼的死黑色燕子,燕子张嘴接住再次盘旋起来。
而那煞气鱼肚腹一鼓时,在朏朏的感知中那三个墓手组织成员的气息与情绪就已经消失不见,不过在那煞气鱼吐出煞气长箭时,他又感知到了那三人的气息,只是这气息变得极为悲戾。
躲在绿雾内的牧钟鱼和牧钟燕对视一眼,击掌笑道:“配合的不错。”
一旁的牧钟蛛听到他们这么就知道他们得手了,不由得哀怨道:“牧钟关一定是在折腾我,怎么能让我单独一人对付月脉那个狡猾的东西。”
牧钟燕:“蛛儿莫急,待我和老鱼解决最后一队就来帮你。”
牧钟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三人身旁,看着雾气淡淡道:“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牧钟鱼奇怪道:“怎么了沙子,突然这么说?”
牧钟沙:“关儿让咱们撤退了。”
牧钟蛛:“她又怎么了?”
牧钟沙:“此处装载战死亡灵怨气的血棺被人找到了。”
牧钟鱼三人同时震惊:“什么!”
就在朏朏刚想去找另外一队墓手组织当肉盾时,他就见到眼前绿雾突然一抖,不正常的情况就说明有不正常的事情发生。朏朏停在了原地,他那美丽的银色鬃毛根根直竖起来,被朏朏称为涤心华的乳白色光华闪耀在他的四周。
就在他面目越发严肃狰狞,全身毛发竖起得越来越多之时,地面骤然一震,接着就完全崩塌碎裂开去,一道道让朏朏一见就觉得极为不舒服的黑红色粘稠烟气从崩开的地缝中透露了出来。
朏朏双目发白,第一次让自己妖纹的显露了出来,这妖纹就连之前被牧钟燕纠缠之时他都从没暴露出来过,如今却仅仅只是看到这些黑红色的粘稠烟气就让他紧张到这个程度。
与此同时,一道血红的光芒从绿色雾气中透射而出,直冲天际,在即将触碰到天之时却又突然急转直下,散开化作血红色的雨点洒落。
颜川月坐在了地上,看着漂浮在棺木之上的屠刀一脸的惊骇,屠刀此时已经换了个模样,原本的普通中年男子脸庞变成了带着数道血色纹路,看起来极为邪异的俊美男子。
被牧钟蛛刺瞎的双目此时闪耀着让人望之生畏的血红色光芒,一头乌黑的头发在挣脱了发冠的束缚后变作一头血红色的长发在他身后无风自动起来。
全身染满了屠刀血液的颜川月呆坐在原地,不知眼前这一幕到底是什么情况。但在屠刀的双目看向他时,他知道,自己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逃,绝对不能有半分迟疑的逃。
但他身躯僵硬,且没了右手慌乱之下却是怎么都站不起来。就在他焦慌之时,魏谦毅与离幼芯赶到了,然后一句话都没说拽着颜川月就跑。
那已经变了模样的屠刀面露愤怒之色但却没有追赶的意思,颜川月被魏谦毅带离了血棺一丈范围后顿觉原本紧绷的身躯突然一松,也就立刻开始自己跑路了。
边飞边问魏谦毅:“师兄,你这几天到底是去了哪?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刚刚那个人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变成了那副模样?”
魏谦毅看了看天空上下落的那些血红色光点,又看了眼在血红色光点作用下变得越来越淡的绿色雾气,急促道:“等离开了这乱葬岗的范围再说。”
就在颜川月这两人一狐还没跑出十丈范围的时候,空气突然一震,震得在空中飞行的颜川月等人差点重落回地面。
颜川月回头一看便见得应该是屠刀的男人头发飘散在身后,直勾勾的看着远处,那里好像是屠家祖坟的方向。
就在颜川月疑惑之时,身前突然一声炸响,同时一股浓烈的铁味掺杂血腥味被风吹了过来,大风卷动着那些绿色雾气飘散向了远方。
魏谦毅看着被正在交手的八王将铁血三人堵死的前路问颜川月:“川月,我且问你,若你是个未修行的普通人,在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你会如何选择,是与单体实力较弱但数量颇多的群狼交战,还是与单体实力极强却只有一个的猛虎作战。”
颜川月虽对魏谦毅此时还能问这种问题感到奇怪,但还是思索后答道:“看天时地利人和。”
“何为天时地利人和?”魏谦毅停下来,饶有兴味的问。
颜川月:“天时是看天之时令如何,若是暴雨连绵则斗狼,若是雪花霜结则战虎,地利则是看那方在上风那方在下风,人和便是指我自身实力。”
“除了最后一句其他的都是废话。”魏谦毅说着转身看着屠刀,“如果你实力够强,别说是这个引动了此处血屠怨煞之气的人了,哪怕是如今在战星上实力可算顶尖的俞夭海拦路,你我也都可以不用犹豫是去找群狼恶斗,还是找猛虎血战。
师弟,不,颜川月,你师兄我最后劝告你一句,在这战星上,实力为一切立足根本,如果你没有足够实力的话那你就只能像现在这般任人宰割而毫无办法。想想你此前经历的一切,有哪件是受你自己的意愿控制的。”
颜川月听着这话不对,刚要开口就见得魏谦毅全身突然爆发出浓烈的煞气,紧接着就要冲向屠刀,但就在此时俞夭海突然现身了,他突然出现在魏谦毅身后,然后快速的在魏谦毅身上穴道迅速的点了数下。
看着昏过去的魏谦毅,俞夭海松了一口气道:“真是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为什么突然就要在这解开体内封印,幸亏我跟着过来了,不然妖族和虫族在知道韦千一的圣魂肉身出了这档子事估计得笑人族不知多久。”
说着俞夭海将昏过去的俞夭海交到了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的颜川月手中,然后俞夭海飞向屠刀,迅速探出右手将屠刀擒下,然后塞入那已经变得血红一片的棺木中,重重一掌将那血色棺木拍入了地底。
第一百零四章 被带走
俞夭海一掌将血棺连同屠刀都给拍下了地面,天空中不断下落的血红色光点骤然消失无踪。
颜川月以为就这样完事了,但见俞夭海站在自己拍出的深洞前一脸的凝重顿时又紧张起来,看着身旁的离幼芯问:“幼芯,你怎么看?”
离幼芯化作人形,“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咱们快离开这里才是正途。”
颜川月与离幼芯连忙带着昏迷的魏谦毅飞向了一侧,虽然前方八王将已经停止了和铁血三人争斗,但还是不太安全。
颜川月刚刚出了乱葬岗的范围就见得一侧有一个巨大的地缝,不过此地缝虽然看不见底,但在缝隙之中却有着一具棺材,棺材上还趴着一只蜘蛛。
见到这诡异一幕,颜川月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离幼芯却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不过颜川月的意见离幼芯从来不会太过反对。
就在他们想要离开此处时,牧钟鱼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刚刚从断剑手中救下颜川月一命的牧钟尸。
二人身后的牧钟蛛见到颜川月这个被月脉抛弃进来探路的小兵时,顿时有些恼怒的说:“小子,是不是就是你害得那口镇封此处怨气的血棺被打开了。”
颜川月还没说什么,他身后的地缝中突然走出了一个身着黄色衣裳面带黄色面纱的女人,正是盗墓王中的智囊牧钟关。
牧钟关从地缝中走出后冲着还想辩解的颜川月道:“小辈你不用解释,我能看到雾杀阵内所有的一切,的确是你导致的血棺被开。”
听牧钟关肯定的言语,牧钟蛛当即就要出手杀了颜川月,但牧钟沙却是突然拦在了颜川月的身前,挡住了牧钟蛛的攻击。
牧钟蛛不解的看着牧钟沙,牧钟关在牧钟沙身后淡淡道:“他跟韦千一有点关系,别乱来。”
听到韦千一这个名字,牧钟鱼三人同时脸色大变,才赶来的牧钟燕也是惊诧的看了眼颜川月,不过牧钟燕只是小小惊了下后就急道:“俞夭海快压不住血棺了,再不走咱们都得留在这里。”
颜川月想着不跟牧钟鱼等人同行,但牧钟蛛却是没放过他,她语气狠厉道:“不杀就不杀,但他也别想多好过。”
牧钟蛛强行带着颜川月跟着他们一同离去了,后方,朏朏一脸犹豫之色的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不知该不该追上去,不过看了看已经挣脱俞夭海压制,从血棺中再次出来的屠刀他决定还是跟上去的好,这群人总比墓手那群强一点。
月脉看着身后剩余的那一队有些皱眉,这可跟萧霄告诉她的不一样,萧霄此前可是告诉她所有人都能平安无事,只有朏朏会不见。
但现在朏朏那个妖族的确不见,可是他们墓手却也是少了足足三个六阶的强者,这回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离开这里,虽然凌枪在看到远处正与屠刀对峙的俞夭海时,一脸兴奋的要去找俞夭海挑战,不过断剑与其他三个墓手的人全都无视她的情绪,强拉着她就撤离了这里,赶往屠家祖坟处。
铁血这只月脉派去偷袭牧钟鱼等人后方的小队,此时也已经停止了与八王将的纠缠,双方极有默契的同时停手,然后互相瞪了对方一眼后连忙撤退。
一直在等着接应铁尸石尸,六蜘足的善恶煞燕连忙引着他们跟随牧钟鱼等人逃离。而铁血他们则是绕着乱葬岗离开,目的地明显就是屠家祖坟处。
俞夭海在确认所有人都离开后,面色颇为凝重的看着大变模样的屠刀,屠刀站在血棺内也是一脸戒备的看着俞夭海。
虽然俞夭海是比屠刀高了一阶的存在,但是屠刀此时连接着数万年来所有埋葬在此处的死者怨气,单论煞气的量他是比俞夭海还强了不止一筹,不过从质来说则是差了不知多少筹。
俞夭海虚踏于空,双目微合,似是有些不忍的说:“你又是何苦要将你屠家的封印打开。”
屠刀:“刚刚若不是我打开的封印,怕是我已经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下。”
“有老夫在,你又何惧。”
“若不是我打开封印,怕是你也不会赶到此处吧。”屠刀那张变得邪异的脸上带上了讥诮之色。
俞夭海双目一瞪,喝道:“放肆!”
屠刀不甘示弱的怒吼一声,身下血棺血光大盛,道道裂开崩塌的地缝中也随着屠刀这一声怒吼放射出了道道血光。
俞夭海须发皆张,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屠刀也是毫不示弱的与其对视。
二人僵持片刻后,俞夭海重新微闭双目,叹息道:“就算你得了这片刻喘息,但你出不去这葬岗,活着又有何用。”
屠刀沉默了片刻,漠然:“与你无关。你走吧,就让我单独在此守护此处所有战死者们不甘去鬼界的魂灵。”
俞夭海目中神光闪烁一下,点头同时用煞气凝聚出一个细小的晶体,晶体在俞夭海的操纵下飘飞到屠刀眼前。
在屠刀疑惑的目光中俞夭海道:“你若是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是有人胆敢擅自打扰你,可以捏碎这缕煞气,半年内我都会立刻前来。”
屠刀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接下这晶体,“多谢了,俞大人。替我转告您的孙子一句,小心月脉,不然他的墓手之称怕是不稳。”
俞夭海眉毛一挑,心中对屠刀只是贪生怕死之徒的看法变了。他微微颔首道:“多谢提醒,我自会去告知他的。”
屠刀:“你不帮助墓手清除掉月脉?”
俞夭海:“同为人族,不应自相残杀。”
说完俞夭海便不管一脸不屑的屠刀离去了,不过在离开这乱葬岗之前他还是取出了数面阵旗出来,他还是不放心屠刀,决定将这乱葬岗用阵法围起,防止外人进入。
屠刀看着俞夭海这番举动心中暗道:尽做些无用之功,再过片刻等我魂魄离体进入那个断手文人体内后,我屠刀就不会在受制于此处了。
第一百零五章 月之怜
魏谦毅幽幽醒转,便见得四周莹莹灵光照耀下,四周皆是土石泥块,而莹光的来源则是几块好似是玄晶的晶石。身前还有一具泛着油光的黄骨以及一个一脸苦色的男人。
他正在奇怪发生了什么之时,那具骨架突然开口说话了。
“你终于醒了。”
魏谦毅惊了一下,但立刻反应过来道:“你是骨妖?这又是哪?”
骨架嗯了一声后自报家门道:“我叫奕江,这个是海阳镇的守卫队长朱历之,而你又是谁?为什么会被那群盗墓的扔进来。”
“盗墓的?我也不清楚,你们有没见到一个长着很好看丹凤眼的年轻男子和一个狐妖,他们应该清楚是什么情况。”
奕江摊摊骨手道:“你觉得这里像是还有别的活物?”
一边的朱历之指着通道一侧说:“如果真有你说狐妖和年轻人那应该都在外面,不过外面墓手组织的人正在跟盗墓王们大战呢,你说的那两个如果真是在外面的话估计也死了。”
魏谦毅皱起了眉头,正要起身向外走去,但一只还在滴着油水的骨手却是拦住了他。
奕江:“你还没说你到底是谁呢?”
魏谦毅:“我一个三阶的小文人应该不需要让您这位高阶大妖记挂吧。”
奕江没说话,挡路的手也没有放下的意思。一旁的朱历之晃悠着手中一叠字符说:“这么多字符,想来怕是能卖个七八百玄晶了。真不知什么三阶文人能有这么厚的家底。”
魏谦毅:“我是和书院的出来游历除寇的队伍走散了,而这些字符都是带队的先生交托给我保管随时分发给师兄弟们的。”
朱历之:“这么说来你是位助教喽,不过请问这位助教,文意书院历年来的游历荡寇什么时候来到过这远隔数千万里之遥的驭千城荡寇了。”
魏谦毅被人揭穿谎话,但脸上依然是相当平静的说:“在下是不小心分散后被草寇追杀,慌乱中迷失了方向,不知不觉间一路逃到了这里。”
朱历之与奕江面面相觑,心中同时只有一句话,到底是这货傻还是我被当成了傻子。
这魏谦毅如何与奕江纠缠暂且不提,且看这祖坟通道外,牧钟鱼等人正在与月脉一行混战。
虽然牧钟鱼一方只有五个六阶强者,而与他们对战的月脉一行却是有九个六阶强者之多,不过牧钟鱼一方有十个五阶巅峰的王将以及一个在场无人可与之匹敌智谋的牧钟关在,所以场上的局面倒是月脉一方被压制得死死的。
余烽这个混杂在墓手组织中的非墓手成员,此时看正紧张的看着前方作战的双方,而在她的身后还有屠度,颜川月和离幼芯在。
因为屠刀的缘故,所以断剑在被压制的情况下居然还将两个五阶的墓手成员派来保护屠度,跟屠度混在一起的颜川月也是沾了屠度的光,同样被保护了起来。
前方战况激烈,颜川月却还颇有闲心的问屠度:“我很奇怪啊,你看从实力的对比来说,墓手组织一方虽然五阶的强者少了三个,但是比对方多出了一位六阶强者,从这点来看呢,双方势均力敌,可是现在场上的局面却是墓手组织被压着打得极惨。”
屠度一脸你丫是不是傻的表情,颜川月还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在这个时刻还说这些才这幅表情,但屠度接下来说的话就让他明白对方比他还心大。
屠度一副前辈指点后辈的语气说:“你得知道,六阶跟六阶之间也是有区别的,就比如这五个盗墓王,那个个都是百年前就达到六阶的强者,修炼到现在不说六阶巅峰,起码也得有六阶中期的实力。
而墓手组织这边呢,除了那个拿巨斧的铁血,斗篷男断剑,小女孩月脉,其他人全都是这数十年间才达到六阶的,这从时间上来看就能看出差距了吧。”
颜川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屠度见颜川月真的有认真听他说话,顿时激动起来,一副什么都看透了的语气的接着给颜川月说明场上现在的形势。
“你看,那边正在跟月脉对打的就是十大盗墓王中号称最强的牧钟沙,此人习练的乃是妖都一脉的沙掩奇煞。看,看见他刚刚射出的那道沙枪了吗,别看不起眼,但如果命中的话绝对能一枪化作沙海将月脉直接淹没在其中的。
不过月脉此人也是狠角色,你看她那两条墨绿色长绫。别看长绫挥舞起来漂亮,但这可是活物老死后的三天内才能抽取得到的老煞之气,其他时间都是找不到的。
我再告诉你个传闻,这月脉啊之所以数百年都是这幅小孩模样就是因为她修炼的这衰败煞决,因为这煞决的修行过程中,月脉体内一旦有衰败之气诞生的话就会立刻被煞决抽取。”
听屠度这么一说颜川月才明白过来这月脉为什么会是小女孩模样,他此前还以为是月脉特意变化做这小孩儿模样呢。
屠度继续在那吧啦吧啦的指点,丝毫不管挡在他前方的余烽以及那两个墓手组织成员的奇异目光。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这衰败煞决很不错啊。”
看着屠度一脸的坏笑,颜川月犹豫后还是点了点头,屠度突然变了脸色道:“月脉很可怜。”
颜川月:“嗯?”
“这衰败煞决习练后虽威力无穷,你看打得牧钟沙这个最强盗墓王都是东躲西藏偶尔才能抽空回击,但是修习此煞决的人却是寿命会折损一半。”
听闻此话,别说颜川月了,就连跟月脉同组织的那两个人都是一脸的惊诧。
其中一人一脸怀疑的说:“按照你这话来说,莫非月脉大人只剩下数十年的光景了?”
屠度:“六阶修行者正常来说是五百七十年上下的寿命,月脉已经达到六阶一百三十一年,算上她此前修行的时间,她大概已经活了两百一十一年,她还剩下七十年左右。”
离幼芯一直没管屠度和颜川月在说什么,因为她的注意力一直都放在颜川月背后那些渐渐浅淡,好似渗入颜川月体内的屠度血液上。
第一百零六章 屠家劫
颜川月正在用耳朵听着屠度侃侃而谈,双目盯着盗墓者与墓手组织的对战,而颜川月不知的是,他的头顶上正有着两个也在看着这场战斗。
俞夭海看着下方混战成一片,而且已经将屠家祖坟通道四周地面都给打凹了不知多少,他有心想要下去阻止,但却被萧霄给制住了。
不过之前当看到魏谦毅被牧钟鱼等人扔向洞道内时,他还是有些紧张的想要出手,但萧霄比他更快,手指一点原本所有要击中魏谦毅的攻击全部从魏谦毅的身上穿了过去。
见魏谦毅平安无事的进入了通往屠家祖坟的通道,俞夭海这才安下心来,也不说话,等着萧霄自己开口说出找他做什么。
就在下方争斗越来越激烈,已经出现了死伤之时,萧霄终于开口了。
“你帮我制止住白申的胡闹,我就帮你擒下牧钟关。”
俞夭海听到萧霄这话,脸皮抽动了一下,心中对于这个授功决师父颇为无奈。
“萧先生,你能不能别总是猜我的心思,这样我心里很不舒服。”
萧霄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俞夭不由得想起当年那段被此人教导的岁月,身上寒毛顿时不受控制的炸起。
萧霄:“你都已经七阶了怎么还是这么怂样。还有,我说过我不是你师父,你不用唤我先生。”
见俞夭海还想说什么,萧霄却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句话。
“夭海,你去把朏朏那个家伙带回来,让他将颜川月身上的煞血抽出来,别让白申那白毛猴子得逞。”
俞夭海听后转头看向了一旁的树叶中,树叶中伸出一只长满白毛的手臂,接着探出了一张猴脸。
俞夭海:“白天妖,话说你跟萧先生这是怎么了?”
白申唧唧笑了两声道:“这小鬼是因为朏朏居然听我的话而不满了。他也不想想,虽然他跟朏朏是旧交,但朏朏可是我妖族中妖,自然还是以我这个天妖的命令为首的了。”
听到这话,佯装离去的萧霄突然窜了出来,看着白申冷道:“白毛猴子,你别太得意,虽然我的确是没想到朏朏这家伙会因为你的话而把屠度给带回来,但颜川月现在可是连文人最重要的执笔之手都没了,我看你还能怎么办。”
听到这话,白申原本得意的神情收敛了起来,不发一言的消失不见。萧霄冷峻的脸上带起了一抹得意,接着也是消失不见。
俞夭海看着下方越打越惨烈的战场,叹气道:“瞎折腾,就知道瞎折腾我们人族。颜素卿那小女娃的两个儿子如今一个身躯被占,魂魄还被封印着不能自由行动,一个身为文人,但执笔写字的手却是被斩断相当于被废了,这两小娃娃的命真是……唉~”
屠度看着越打越向下沉的两拨人马,不由得有些兴奋的说:“断手的,你说这样下去他们会不会直接把我家祖坟给打出来。”
颜川月一脸莫名其妙,他实在搞不懂这家伙,怎么自己家祖坟要被人从地下掀出来了他还这么兴奋。但身后突然被戳了下,他扭头一看就见离幼芯正在收回她的狐爪。
颜川月摸了摸被戳的地方,不解的看着离幼芯。离幼芯化作人形,将他摸了后背的手拿给他看。
颜川月这才发现手上居然满是血迹,惊讶之下他疑惑的问离幼芯。
“我之前的伤口不是都治好了吗?难道现在又崩开了?”
离幼芯俏丽的脸上满是严肃,语气凝重道:“不是伤口崩开。川月你之前是不是沾染到了谁的血。”
颜川月回想之后才想起自己好像是沾染到了屠刀的血液,一旁的屠度见颜川月只顾着和那个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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