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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王囚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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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并未听到说她与夜伏堇大婚的消息,可现在看叶知秋跟在夜伏堇旁边的情景,那应该也是八字有一撇了。

“都免了罢!”门口的男子优雅地摆了摆手,“都起来罢,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夜楷言说道:“不知太子会来,未前到门口迎接,还望太子不要介怀。“

“诶,哪里的话!平日里你们都远离帝都,孤甚是思念你们,如今孤听闻你们都已到了别馆,遂请了父皇的命前来与你们叙叙,这不,孤还带了几坛好酒来。”

说着,他一挥手,便有人抬了几坛封好的酒坛进来,一一放在那便又躬身出去了。

见众人都站在那,夜伏堇走过去扫了桌上的菜色一眼,笑道:“五弟七弟,没想你们正在吃酒,不介意孤与你们同吃罢?”

“太子美意,臣弟欣喜都来不及。”夜楷言如是说道。

待新搬来两张凳子、大家都已落坐,夜伏堇便一把搂过坐在他身边的叶知秋说道:“刚忘了介绍,这是父皇指婚给孤的人,不日便会与孤成婚,届时还希望各位来参加孤的结婚大典。”

各人都纷纷祝贺,唯有坐在夜伏堇旁边的叶知秋一脸娇羞地道:“太子……”

“孤说得不对?”夜伏堇说着,又望了一眼夜擎越,最后看向坐在他旁边的叶霜沫,“知秋,你与孤如此良缘,若然不是,当日差点便是你嫁给七弟了呢……”

叶知秋一听,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叶霜沫,“殿下,妹妹好歹已经嫁了,你如今说这些,倒叫妹妹如何是好?”

叶霜沫咬牙,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夜擎越,见他握紧了双手,指骨泛着白色。

那一瞬间,她突的有些心疼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突然,她想说几句,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旁边的这个男人——

“姐姐如此担心妹妹,实叫妹妹感动不已。可是,妹妹在这里却还是不得不说,若不是当时爹爹弄错了对象,妹妹我又怎会找到七王爷如此良婿。姐姐与太子殿下是缘分至深,而……”

说着,她抓起了夜擎越的手,固执地将他握紧的手顺平,“而妹妹与七王爷……也在日渐相处中深知结发的不易,如今我与我家爷夫妻情深,妹妹已经别无他求,我是这样想,我想我家爷自然也是如此,姐姐与别人是否情深缘浅都与我们无关。”

感动

叶霜沫的一席话,让在座的人听了,各种表情尽现在脸上。

夜擎越离她是最近的,手被她握在她温热的小手里,本想挣脱,却被她紧紧抓握着,他也就作了罢,任由她握着,嘴角轻扬。

夜楷言夫妇看着叶霜沫,那眼神绝对不是说她莽撞,反而有种淡淡的欣赏。

夜灵泽看了看叶霜沫与太子,最后朝叶霜沫笑了。

那徐明珠本就是个活泼、敢爱敢恨的主儿,这回见叶霜沫居然不畏强权地说出这么一席漂亮的话来,忍不住偷偷地朝叶霜沫竖起了大拇指,心想她这朋友是交对了。

而一直静坐在那的敖舜尧也是难得看向叶霜沫,那双智慧的眼睛闪着光彩。

叶知秋也没想到叶霜沫这一嫁了人,胆子倒也大了,以前都是忍气吞声的任她收拾,这下有了男人,居然连话都说得大声些了。

她被自己最厌恶的妹妹如是说了这么一通,虽面上说得客气,可明眼人谁又看不出来那话是绵里藏刀?若是在丞相府,她早就派人去收拾这贱女人了,哪还轮到她来说三道四。

可是眼下却又在别馆,还有这么多人看着,真是叫她心里的这口恶气难以抒发,只能白着一张脸,打着哈哈:“妹妹能得此良缘,倒真是让姐姐放心了。”

还是夜伏堇处变不惊,嘴边还是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知秋啊,令妹与孤的七弟能有如此好良缘,这不正是大家所期盼的吗?”说着,他举起了杯,“来来来,我们大家敬七弟与七弟妹一杯。”

在夜伏堇的提议下,众人皆站了起来。

夜擎越举着酒杯,谢过大家的美意后,仰头将酒喝了下去。

而就在叶霜沫准备将那酒喝下去的时候,夜擎越却一把夺过了她手里的杯子,动作不轻不柔,男子气概尽显。

“大哥,沫儿近日来因连日赶路,身子不爽,这杯酒便由弟弟带喝了可好?”

叶霜沫忍不住看向站在自己旁边的伟岸男子,虽不知他是为了刚才自己的那番话,还是想在大家面前做个表象,可不管是什么,她都还是控制不住的,一片热意在心里升腾。

她以前就一直希望在自己需要保护时、在受到别人欺负时、在希望有人帮助的时候,可以有那么一个人站出来,替自己解决难题。

现在,真的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去做一件事,哪怕那是一件小事,可在她看来,却还是觉得温暖和感动。

“七弟你疼爱自己媳妇,这是好事啊。”

“谢大哥。”说着,又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经过这一闹,这顿饭虽看上去有说有笑,可每个人打心眼里觉得味同嚼蜡。待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叶霜沫告了歉先下了桌,本是想回锦苑去,因出来的时候是与夜擎越一起,没带上兰花,加上又是初来乍到,所以转来转去走了好半天,也没找到回锦苑的路。

走得有些累,见前面不远有亭子,本想过去歇歇,看能不能遇上个丫鬟什么的问问路,可这还没抬脚,便听到有说话声自稍远点的拐角处传来——

“你可是查清楚了?”

一听到这里,叶霜沫第一反应便是想到在电视里一般遇到这样的情况就是马上藏起来,免得被人发现了灭口。心里这样一想,眼瞧面前就是一排修剪精美的树丛,也就马上蹲了下去。

待确定藏好了,她又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可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这声音。

“属下所言确实。五王爷除了家眷外,与十三王爷一样都是一路只带了几名随从与丫鬟。但七王爷除了家眷与家奴,其实暗地里还派了暗卫一路尾随。”

“哦?我就知道他不如表面上看的老实!不管怎样,你先盯紧了,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通知过来。”

“是!”

没资格

待叶霜沫回到锦苑,已经是一柱香之后的事了。

先前休息的地方是在锦苑的小厅里,这下回去是被下面的丫鬟直接带到寝屋,这不去倒还好,一去便是心头百感交集。

那间屋子,她这一生也许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她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天,也是她受辱的一天。

大婚那日,她与夜擎越的洞房便设在这里,本该是大喜的日子,却亲眼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欢好。

想起那让她不是滋味的一幕幕,忍不住问向身边带路的小丫鬟,“除了这间,还有别的房间吗?”

“这……”小丫鬟一时没太弄明白,以为她是嫌弃这屋子不好,“王妃,这是锦苑的主屋了……”

“我不是这个意……”

“沫儿,怎生这般晚了才回来?”淡淡的嗓音,不是那夜擎越又是谁?

方才进来没注意看里间,只见他半倚在床沿上,庸懒至极的模样,却又在看她的时候显得温柔无比。

那小丫鬟见状,忙躬身出去了,还不忘关上门,屋子里便一下只剩下她和他。

“我……”一时间,她只觉得紧张无措。

这些时日来与他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短,可此时此刻此景,她真的没办法让自己放松心情。

突的,他优雅无比地站起身来,顺手整了整略有些褶子的衣衫,这才看向她,眸子里原有的神色都在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汪寒冰深潭。

“看你如此模样,难不成是有什么心结?”

他一定是故意的!

叶霜沫被他一言击中,小脸一白,却也倔强地看向他,道:“没有!”

“回答得这么快,难不成是在掩饰?”

“我有什么好掩饰的?爷会不会太武断了?”

夜擎越盯着眼前有些生气的脸孔,微微扬起了唇角,“那日若本王在这里要了你,你说你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

还有区别吗?那日的洞房是她和他,而他却和别的女人上演春色好戏。

而且就算是那日他们完成了洞房,她也许会倾了心,但他爱的人却不会是她。

哎……事到如今,事实已经摆在那里,就不会再有如果了。

“看来你确实在乎。”他说着,点了点头,又道,“可惜今日我们便又要住在这里,一起睡在这张床上。”

叶霜沫闻言,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真的是很在乎很不能接受的模样,所以当着他的面急急脱了鞋上了床,扯过被子盖了,拿背朝着他。

夜擎越朝她走过去,翻身上了床,一手抚着她的发,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道:“看来你真是对这里无甚想法了,竟然这么迫不及待。”

叶霜沫闭了闭眼,打心眼里想把背后的这个男人踢出去。

一想到她方才听到的话,却又忍不住了。虽仍是背对着他,但还是开了口:“爷就当作是我迫不及待罢……”说着,她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他,“爷此次上帝都,是否有其它安排?”

夜擎越没料到她会如此一问,眸光一暗,“怎么?”

“爷是否带了暗卫过来?”

虽知道他是皇帝不宠爱的儿子,可到底是王爷一名,有暗卫也并不奇怪。只是听刚才那两人的对话,得知只有夜擎越才带了暗卫,这似乎就有些……

他闻言顿时便怒了,原本还逗弄着她的心思一下便变了,怒道:“你在调查本王?”

叶霜沫摇了摇头,原本想将那两人的话告诉他,但见他如此态度,只怕是自己越说越糟,遂道:“我有何种资格去调查王爷你?不过是我一时兴起问问而已罢了。”

“哼,别以为成了本王的女人就会有什么改变!既然知道你没资格,那本王以后的事,你还是少管!”

美好的感情

“七王妃!”

叶霜沫一大早起来,本想到园子里散散步,没想见那徐明珠过来,笑嘻嘻的模样。

想到昨日说的交朋友的事,叶霜沫也笑道:“明珠小姐,早。”

“诶,什么小姐不小姐的,七王妃可以像我羽姐那般就叫我明珠。”

“可以吗?”

“当然啦,我们不是要做朋友吗?既然是朋友,那便还是随意一些比较好啦。”

叶霜沫笑了,道:“既然如此,那明珠以后也别唤我什么七王妃了,就叫我霜沫便是。”

两人又说了一通,终是说到明日的皇帝大寿宴上。

“皇上的寿辰,每年都会办一次,但今年毕竟是大寿,应该要比往日热闹许多。”

叶霜沫看向徐明珠,“你去过皇上的寿辰宴吗?”

“呵呵,我与我羽姐从小便感情很好,她成婚后,我也时常去五王府找她玩。表姐夫,也就是五王爷,每年都要上帝都为皇上祝寿,我也跟着他们来过两次。”

“那些个歌舞都是我们平日见不到的,可精彩了。诶,对了,你以前就住在帝都,应该年年都有来吧?只可惜那时候我不认识你。”

叶霜沫淡淡的笑了,在心里忍不住自嘲:她一个五年来连自己“爹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的庶女,平日在府上能够少受些欺负都算是好的了,又怎可能跟着一起出府,甚至是进宫为皇上祝寿了。

“……”

“明珠,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是在这里啊?七王妃!”林羽衣找到了人,转身对跟在身后的小丫鬟说道,“你先退下罢。”

“五嫂。”

徐明珠耸了耸肩,“哎呀,什么七王妃五嫂的,干脆你们还是像我与霜沫一样,都唤对方的名字罢。既然是朋友,作甚要弄得这么复杂呀,你们说是不是?”

叶霜沫与林羽衣对视一眼,都笑了。

林羽衣忍不住拿手指。xzsj8。戳了戳徐明珠的额头,“你呀!”刚说完,又忙拿手中的绣帕捂住嘴咳嗽起来,这一咳,脸色也白了许多。

“羽衣,你没事吧?”叶霜沫看她模样,关心地问道。

林羽衣一边咳,一边朝她摆手。

倒是徐明珠一边拍着林羽衣的背,一边说道:“我羽姐这是老毛病了,当年她和表姐夫出去游玩,路上遇了歹人,羽姐替表姐夫受了一掌,后来便这样了。”

“羽衣,你与五哥的感情真让人感动。”

这时候,羽衣也没那么咳得厉害了,虽脸色还是苍白,她笑了笑,“我与楷言自小青梅竹马,那日见他受伤,我当时也没多想,只想替他承受一些,让他少受一些苦。但如果当时他不是因为保护我,大可以只身而走的。”

“哎,霜沫你也别说我了,你与七弟看起来也是好得很,这可真是好。”

叶霜沫笑了笑,“也许是吧。”

进宫

终是到了皇帝大寿这天。

叶霜沫与已经自前天晚上便掀袍出了门的夜擎越乘坐同一辆马车进了宫。随行的还跟了云丹与牧桑还有常乐。

今日的她,是除了大婚那日外装扮得最精致的了。

湖蓝色绣荷宽袖长袍,朵朵荷花上,几只粉色蜻蜓飞舞,使得那花看起来更是栩栩如生。长袍外罩一层脆烟纱,又使得那袍子看上去有几分朦胧之美。

袍身裁剪合宜地衬得她的身材高挑柔美,那颜色也将她的肤色映得更为白皙。

云丹今日特地为她梳了个样式别致的髻,上缀了经叶霜沫改制过的珠钗,妆色也是明艳。整个人一看上去,美得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这是她第一次进到这样的地方来:红色城墙,好看的琉璃瓦,每一处设计都特别考究。如今又因为皇上大寿,所以处处都装饰着红色的灯笼,看上去特别热闹。

待马车停到一处宫门前,夜擎越先行下了马车,然后又在大家的注视下,伸手将她从马车上拉下来,动作温柔,如同对待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可他低声对她说的话却是冷淡的——

“等下本王会先去一个地方,这段时间,你可以自行逛逛,但务必在一柱香之后回到御花园来。”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路。”

夜擎越却不管这些,有些不耐烦地道:“那就干脆别到处走了,免得到时候还要害得本王四下寻你。”说着,他长腿一迈,走出几步后又折了回来,“不管如何,你必须得尽好你的职责,否则本王若是怒了,你知道后果。”

叶霜沫咬牙低下了头,没有回话。

见夜擎越走远了,云丹又看了那道伟岸的背影好一阵才走过来,“王妃,我们是先去御花园吗?”

夜霜沫摇了摇头,微叹了口气道:“我想先到处走走……云丹,你不必过来了,我待会儿就过来。”

“王妃,你是生气了吗?爷应该是有他要办的事……”

“没有呢。我只不过是从来没来过皇宫,所以想四处走走。”

“王妃……”

云丹还想说什么,但叶霜沫朝她笑了笑,便没再说什么,径自一个人走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叶霜沫来到一处小花园里,那里有雕砌精美的假山,还有名贵的花草树木。这已经是初春时节,好多花已经开了,天气也很好,阳光很暖,白云朵朵漂浮在湛蓝的天气中。

在那个世界,她似乎没见过这么蓝的天,那么干净那么美好。

望着天空,她禁不住扬起嘴角,虽是笑着的,可心里的那团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却怎么也赶不走。

她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呀,叶霜沫,开心些开心些!”

说着,又开始摇头。

这一摇头间,瞥见远处一抹自己熟悉的身影——

“咦?夏阅章?”

他的温柔

叶霜沫疑惑间,却已经站了起来,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便跟着那抹身影追了过去。

可他实在走得有些快,她追到假山处却不见了人。茫然间四下找寻,没找到夏阅章的身影,她耸了耸肩,转身准备回去,却没料听到假山里传来说话声——

“这么说,你是没有提出退亲的事是吗?”

这声音,虽每次说话都是冷冰冰的,但却是那样的熟悉。

“你不会生气罢?”柔柔的女声响起,像是黄莺一般的嗓音,言语里有着焦急与担心,“若我不这样做,此次我也不会跟着他上帝都,又怎能帮到你?”

“你……”

“我自是知道这样会让你难以接受,我也倍受煎熬。可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置你的大业于不顾……”

“可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整天跟在别的男人身边!”

“你是不相信我吗?”

“没有!”

“擎越,我放下一切的骄傲和矜持,全都是为了你,想不到你却不相信我……”声音哽咽,想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

“欣儿……莫哭!本王只是……只是想你为本王做了那么多,而本王现在却不能为你做什么……”

“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好好好,只要你不再生本王的气,你就是打死本王也行。”

“谁要打……唔……”

叶霜沫就是再蠢,现下也自是听出了躲藏在假山里的两人在干什么。

她虽然不爱里面的那个男人,可到底是自己的丈夫。而自己的丈夫在进宫后就丢下自己不管,却跑来这里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自嘲一笑,压下心中的那一抹无法言说的失落,转身要走,却又在转身之际再次见到了方才不见了踪影 的夏阅章,此时正朝着假山这边过来。

若是他真的走过来,那不是就会发现夜擎越与古兰欣两个人了?

倘若古兰欣许的是一般人家都还好,可能跟着自己的未婚夫进宫来的,只怕家世都不一般。

她不清楚他的为人,若他到时将他们的事告诉了皇帝,古兰欣要怎么样她管不着。可若是夜擎越被皇帝一怒之下惩罚下来,只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夜擎越本就不太受皇帝的喜欢,皇帝大寿时再这么一闹,皇帝失了面子,这一怒之下,夜擎越以后的生活她想象不到,但所受的结果却应该不是一般的严重。

俗话说树大好乘凉。

若夜擎越有个什么不测,她倒不要紧,总不能让娘亲也跟着担心,让兰花也跟着搭上自己的命罢?

思及此,她暗暗咬牙镇定下来,然后蹲下身去拣了一颗石子,奋力朝那假山的洞口打去。

见那石子落了进去,她这才提起裙摆快速朝夏阅章跑去……

你休想

“世谦哥哥……”

古兰欣这弱弱的一声呼唤,使得原本站在那里僵持的三个人同时都看向了她。

夜擎越看了一眼便回过了头,只是手里却暗自加重了力道。而在看向对面的男人时,忍不住又敛了眉。

叶霜沫看了看她,又回头看了看她对面的夏阅章。这里只有他们四个人,古兰欣心里住着的人是夜擎越,在这个时候,她不可能喊他。既然如此,那她口里喊的人便应该是夏阅章,她的未婚夫。

而单世谦一看古兰欣,随即脸色一便,上前几步便拉住古兰欣,甚是关切地问道:“欣儿,你的脚怎么了?”

古兰欣回答道:“方才我只想一个人四处走走,走到这里看见这假山有个洞口,一时好奇便过去了。哪知道会崴了脚……”

“幸好遇到了这位公子,他正准备叫他的夫人帮我找御医,没想到你就找到这里来了。”

叶霜沫听到这里,心里好笑,哪里那么多刚好,不是你与夜擎越事先约好的又是什么?同时她也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想。而她也知道夏阅章不过是这个什么世谦行走江湖的化名。

单世谦看眼前男人气宇轩昂,且能进得宫,想这人一定不有些地位。心中虽是如此想着,嘴上还是说道:“两位对单某未婚妻的帮助,单某深感铭记,多谢了。”单世谦抱拳施礼,随后又看了一眼叶霜沫。

那一眼虽只不过是一秒钟的事情,却满含了不少意思。

“这位夫人,单某告歉了。”

单世谦。

叶霜沫笑中一凛,这单世谦是单大将军的独子,传闻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好多有钱人家的小姐据说都爱慕着他。

叶霜沫本想说什么,可此时此刻,她却又什么也说不上来,只得闭了嘴,朝他略微点了点头。

“欣儿,我带你去找御医罢。你身子本就孱弱,这脚伤该是疼得厉害了。”

古兰欣本就没受伤,又想与夜擎越多呆一会儿,于是便说道:“世谦哥哥,我没什么大碍的。”

“走吧,这宫里有很好的药酒,到时候擦上一些,等下宴会时也会好一些。”

古兰欣想了想,终是没再拒绝,于是点头道:“好吧。”

单世谦略一弯身,便将古兰欣拦腰抱了起来,眼神紧张关切,动作轻柔。

依偎在夜擎越怀里的叶霜沫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却也只是在心里苦笑。

“告辞!”

说罢,单世谦便抱着古兰欣转身走了。

待两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园门口,夜擎越一把推开叶霜沫,“你在跟踪本王?”

叶霜沫淡淡一笑,“抱歉,我还没那么多时间。”

“那你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爷规定了我不能来这里?这里也没有明文规定说我不能来,所以,我过来这里又有什么不对?”见他不说话,她又说道,“还是说,我不小心撞到爷与古姑娘在一起,所以爷恼羞成怒了?”

“你……”夜擎越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心里气极,伸手便想打她。

叶霜沫嘲讽一笑,不惧也不闪躲,反是仰起脸来让他打,嘴上说道:“爷原来是如此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来呀,动手罢!”

看着那张明艳倔强的脸,举在空中的手却始终没有挥下来。

好久以后,她才说道:“我知你心里没有我的位置,我也不奢求,但能不能请你在某些时候对我好一点点,就算不当作妻子,起码也可以是朋友。”

不知道是那句“不当作妻子”,还是那句“起码也可以是朋友”让他心里甚是不爽,他只是冷笑道:“你休想!”

祝寿

皇帝大寿宴上,荣庆帝携装扮得雍容华贵的皇后坐于主位,另有几名妃子赐了专坐。

其他的朝臣与王孙们也是依了身份尊卑依次落座,若大的御花园热闹非凡。

太子与叶知秋坐于皇帝的右手边,可见身份之高。

叶霜沫与夜擎越坐在叶楷言与夜灵泽的中间,而处于他们对面的,恰好是单世谦与古兰欣,只需稍稍抬头,便可看见对面的一举一动。

与电视里所演的差不多,朝官上贺礼并送出祝福,皇帝在之后发表感言,然后大家一起欣赏歌舞。

虽以前有在电视上看到过类似的场景,但这毕竟是叶霜沫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多少还是会觉得有些激动。

坐在她旁边一直未动声色的男人却突然开了口,冷冷道:“你就这么兴奋?”

刚才在那小花园才各自不爽地离开,此刻坐在一起也不过是形式所逼。所以夜擎越突然的话语还是让叶霜沫一征,随即她又淡淡的且小声地回答道:“是。”

夜擎越没再说话,轻哼了声便继续欣赏歌舞。

酒至半酣,太子夜伏堇起身说道:“父皇,今日是您的福寿之日,儿臣无能,想在此弹奏一首曲子为父皇祝寿,敬祝父皇万寿无边。”

一听这声音,叶霜沫心中一顿。那晚在别馆听见的,不就是这声音?

看了一眼恭敬站在那里的太子,又瞥了一眼旁边的夜擎越,见他一副淡漠的模样,不由得暗暗着急。

荣庆一听,顿时高兴地颔首,“好,太子有此心意,朕甚是欢喜。”

夜伏堇吩咐下人抬了一架上好古木琴来,在花园正中间的空地坐下,扫视了四周一眼,这才抬手抚琴。

他一身华贵绛紫锦袍,背脊挺直地坐在那里,抬手间皆有一番风度。

而那琴音也绝对一流。琴音婉转,时而激昂慷慨,琴音像是有魔力一般,时如淙淙小溪滑过山涧,时如吼吼风声吹过耳边。

这样的人与曲,让人忍不住惊叹。

最为激动的就要数叶知秋了。

她望着坐在那里弹奏的夜伏堇,脸有得色,而那眼神里满满的都是骄傲与爱慕之情。

待一曲弹罢,众人纷纷赞叹,称太子有一双巧手,可以弹得如此人间仙曲。

荣庆帝也是大喜,“太子这曲子情感百转,实属美妙,朕很是喜欢。来人啊,赐赏!”

“谢父皇!”

“太子,朕见你一日比一日注重民意,这倒是好事。但个人大事也是不可拖沓的,丞相之女知秋知书达理,且是模样端庄,朕见你与之情投意合,今儿个是个好日子,朕便作主,你于下月初八娶妃罢。”

夜伏堇回头看了一眼叶知秋,回道:“谢父皇圣恩!”

叶闻言与叶知秋也皆是自座位上起来,走至皇帝身前谢礼,“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哈,免了免了。”荣庆笑着连连摆手。

“皇上,今日是您的大寿生辰,臣女愿为皇上作诗题字一首,为皇上祈福。”

“哦?”荣庆看着眼前跪着的女子,笑道,“这帝都的第一才女作的诗,朕可是期待得很呐!”

以妻子的身份坐在他旁边

叶知秋在空地处走了一圈,那眼波流转,随即便自信一笑。

不多时,柔柔的女声便徐徐朗诵起来——

“南山信步好逍遥,杖国而今又杖朝。诗苑丰收夸老将,政坛竞秀领风骚。阳春白雪抒怀抱,明月清泉尚节操。汝向期颐跨劲足,我来祝福奉蟠桃。”

字里行间,无一不是作诗者的巧妙用心。那字字句句的赞扬与祝福之语,听得皇上与皇后心里大悦。

“哈哈哈哈,知秋这诗,朕甚是喜欢!”

叶知秋腼腆地略微垂下头,脸上却是骄傲的。

“皇上,依臣妾看呀,这知秋与太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男才女貌,好一对壁人!”皇后也不掩喜悦之情,对着叶知秋赞赏道。

“皇后说得有理,朕是越看越欣喜。只是可惜这知秋虽是丞相嫡女,可在她之下却只有一个弟弟,如若不然,则就可以与朕的皇儿婚配,这也倒不失为一桩喜事。”

皇后听罢,眼波流转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夜擎越一桌,柔声说道:“皇上您一天为国家大事操心,倒是忘了知秋这丫头还有一个妹妹的事了。”

荣庆望着叶知秋,忍不住蹙起了眉,“哦?有这回事?”

“几个月前,不还是皇上您亲自下的旨,让知秋的庶妹嫁与了老七来着?”

这皇后的话一说完,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夜擎越这一桌上。

古兰欣看了一眼对面的夜擎越,虽然忍不住担心他,却又碍于这么多人在场,目光总不能老在他身上停留。

夜擎越眼睛盯着桌面,淡淡的模样,嘴角虽噙着一抹笑,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而叶霜沫则是敛了眉,静坐在那里,任那些人像是看猴一般地扫视自己。

皇上兴许是真的忘了叶闻言还有这么一个女儿的事情,但夜擎越好歹是他的儿子,他却忘记得这么干净彻底,这也只能说明在皇上的眼中,夜擎越应该从来就没入过他的眼罢?

而皇后的话多少就有些挖苦的意思了。

虽然夜擎越不得皇上的心意,可太子一日没当上皇帝,这心思便一日不可松懈。

作为太子的母亲,她有机会帮自己的儿子,又何必浪费机会?

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犹如一棵树的夜擎越,原本还有些气怒的叶霜沫此时却又有些同情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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