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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江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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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嘿嘿。。。。。。看来又有一场好斗了。。。。。。”便在这时,又听袁四姑娘一边与阿莹相斗,一边怒骂道:“沈无惧,你个狡猾的老匹夫。你斗不过咱们,却用你孙女做诱饵,偷袭老娘。”
沈无惧呼呼劈出三掌,逼退金水,笑道:“我本与你们无冤无仇,是你们先对沈某人动手。嘿嘿。。。。。。我沈无惧是好欺负的么?既然咱们动上手了,不分个你败我胜,生死存亡,那就太没道理了。”一语甫毕,招式更紧,逼得金水倒退数步。
金水尽管与袁四姑娘配合的鬼手手法,妙到毫巅,但在松林稠密之地,却很难发挥。沈无惧识破这点,所以与二人交手之初,便设法将二人诱引至土庙周遭的松林,随着二人不断移动身形,他便能避其招式之长,伺机攻敌之短。而且沈无惧这番心思,袁四姑娘与金水到了此时才窥破,却为时已晚,而沈无惧被藏在树后的燕无敌,隔空一掌,劈中肩头,惊疑不已,若非如此,纵使袁四姑娘与金水二人联手,在此松林中,也难是他的敌手。李玄与段啸天哪里知道这些,更不知阿莹离开二人后,还未到山下,便遇到了沈无惧。那时沈无惧被燕无敌暗中劈中肩头,惊疑之下,本打算设法与袁四姑娘、金水就此罢手,但阿莹与沈无惧会合后,将躲在树洞中听到燕无敌的话悉数告诉了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燕无敌先前对自己动手时,留了情!
沈无惧虽然对燕无敌甚为忌惮,也知道他蛮霸非常,爱财如命,可自己与他之间有着非常秘密,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伤自己性命。况且此人若非有天大之事,绝不会手擎巨笼,到这松林稠茂险绝之地。燕无敌到底要干什么?为何明明与自己相遇,却不急于现身,索要自己手中的财宝,而是匆匆离开?他此行必有古怪,意欲何为呢?他暗自思谋,既然燕无敌有事,无暇顾及于我,那我何不趁这情势,弄明白他的目的!沈无惧尽管经历出走天神帮的重大挫折,但当年敢随汉王起义造反,其冒险的脾性早已让他无法按耐好奇之心。所以,他与阿莹在山林中寻了一圈,除了无意中触动了几个腐朽的玄奥机关外,竟然没有找到燕无敌。因此,他便让阿莹故意高声寻着李玄,引起燕无敌的注意,而自己躲在暗处悄悄窥探。他当然想不到,燕无敌与钟楚为斗巨蟒,被巨蟒喷出的毒物中伤,早早下山去了。而阿莹一路呼喊,非但没有引出燕无敌,竟将袁四姑娘与金水引了出来。
李玄见袁四姑娘与金水且战且退,沈无惧和阿莹紧追不舍,不一刻,便在松林中消失不见,长吁一口气,正感叹着,却听段啸天轻哼一声,显然腿伤痛楚难当,转头看去,见他脸色蜡黄,承受的痛楚似已到了极限。段啸天见李玄看着自己,苦笑一声,道:“我实在忍不住这痛楚啦。”李玄见他如此模样,心下一阵难过,道:“我这就负着兄长下山,找个郎中。”段啸天无力地摇了摇头,道:“我到了今时这般模样,也是咎由自取,报应啊!唉。。。。。。我活不长了,所以有一事求你。”
段啸天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道:“你一定要答应我。。。。。。答应我。。。。。。哎呀呀啊!”
第三十九章 再落敌手
李玄见沈无惧和阿莹无恙,心下欢喜,听段啸天如此说,疑惑道:“兄长客气了,何必说相求呢?”段啸天道:“确实应该相求。李兄两次救我性命,我本该日后好好报答才是。但我实在是熬不过去了。。。。。。”说到这里,一脸凄然,见李玄满眼已尽是哀伤,叹道:“你也知,诸葛东方的寒冰掌阴毒异常,中掌者浑身经脉俱损,何况我服食了苏飞烟的毒丸,虽得侯公子相救,但毒入腹脏,丧命是迟早的事。”
段啸天仰天长叹一声,又道:“本来我服了阿莹姑娘给你的玉香续命丸,或能延寿几年,但可惜我又自作孽,不幸被巨石压废双腿,纵然活着,也是废人一个啊!”
李玄闻言忙道:“兄长莫说了。咱这就下山。”说着俯下身子,便要去背负段啸天。
段啸天使力将李玄推开,道:“你也受了伤,若自己下山,或可脱险,但如要背负我一起离去,却万般不能。唉。。。。。。我对苏飞烟的仇恨,自不能让李兄代为报之,但眼下有桩大事却要你务必相帮。”他不等李玄答应自己,费力地从腰间拔出牛耳尖刀,对准自己胯骨外侧,一刀划下。李玄见状,惊呼一声,待要阻止,却已不及。他见段啸天一刀划下,胯骨外侧立时皮肉翻开,血水四溢,惨不忍睹。
段啸天闷哼一声,撒手丢了牛耳尖刀,忍住剧痛,以手为镊,慢慢从伤口处取出一支细长竹管塞在李玄手中,颤声道:“兄弟,这便是侯公子托付给我的富贵镖。”
李玄接过竹管,见竹管长不到半寸,没有小拇指粗,轻若鸿毛。竹管两头被蜡泥封住,封口处盖着一个小小印章,印文为篆体‘侯’字。段啸天看着血淋淋的竹管,突然眼泪长流,哽咽道:“人人相争富贵镖。富贵镖,唉,这该死的镖就在我身体里。。。。。。”顿了顿,止住悲伤,叹息道:“今年腊八节,天下各帮派的首领将秘密汇聚泰山之中,举行天下英雄大会。李兄是否愿意帮我这个将死之人呢?”
李玄道:“我如何帮你?”
段啸天道:“于八月十五节前,前往山东临淄,找到蒲山公李密先生,并将这竹管亲手交给他,届时蒲山公自会有计较。若错过时间,先生少了准备,在腊八英雄大会上怕是难有作为!”蒲山公李密?李玄暗道:“那可是朝廷通缉的一等一要犯啊!这个神秘的侯公子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要在腊八大会上做什么呢?”顿了顿,心下又道:“当年蒲山公李密,竟然放着富贵日子不过,偏要协助杨玄感起义。岂知起义失败后,便成了当今朝廷的眼中钉,从此被追缉的四处流浪,不得安生。在长安时,曾听闻此人贼心不死,又与瓦岗寨寨主翟让联系紧密,但仍居无定所。。。。。。据传,他确是在山东一带流浪。可此地距离山东尚有千里之遥,莫说此人行踪不定,找寻起来有若大海捞针,就算知晓他的行踪,单以距离而言,要在八月十五之前寻到此人并将竹管送到,恐是难如登天。。。。。。怎么办呢?”
李玄觉得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心道:“若就此答应下来,自己不但彻底踏入江湖,恐怕也会因此与反贼为伍,沦落为朝廷之要犯。但眼下段啸天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若拒绝一个将死之人,自己又于心何忍。。。。。。”他正不知所措,忽听背后坡下一人森然道:“反贼李密?泰山大会?看来我此行不虚,撞上两个私通反贼的贼人啊?”李段二人闻言皆是一惊,回头看去,见半坡荆棘中缓步走出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黄土大路旁摆摊卖茶,冒充袁文门却被沈无惧斗得落荒而逃的老者。
袁文门似乎受了林中玄奥机关之苦,头发蓬散,浑身衣衫,破烂不堪,一只右手吊在胸前。即便如此,他的步履还是异常迅捷,赤红着双目,只一晃便欺到了二人近前,伸出粗糙的左手,冷笑一声,阴森森的对李玄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嘿嘿。。。。。。赶快将那富贵镖拿来,若是不依,便叫你们二人死无葬身之地。”
李玄虽知他不是真的‘无影独鹤’袁文门,但他欺到近前时,还是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从半坡到这里,至少有十几丈远,此人狼狈不堪,但过来时未有任何动作,只轻轻一晃便到了近前,这份轻功,确实骇人。此时,这个冒名袁文门的老者,脸上早就没了懒散的神情,那双细小如钉的眼睛盯着李玄和段啸天,满是恶气。
他看看李段二人,见一个惊得脸色苍白,一个满手鲜血,斜卧在地,奄奄一息的样子,得意大笑道:“这真是天降福瑞给我啊。。。。。。”李玄见他如此,只觉得他与先前判若两人,心下奇怪,问道:“前辈到底是谁?想来您必是位世外高人。您见死不救也就罢了,怎能相强我们,做落井下石之事?”老者飞身到坡顶之前,本来对他二人还有些戒备,此时见他们狼狈的样子,自然放松下来,听李玄问到自己,怪笑一声,道:“你想知道我是谁?嘿。。。。。。年轻无知,告诉你也无妨。”
李玄道:“前辈请讲。”老者点点头,道:“老朽姓林,名字上东下图。”李玄一听,暗道:“果然如沈无惧前辈所讲的那样,此人是江西鹰潭‘神风鹰爪’谢天蓝父亲的入室弟子林东图。”
林东图见李玄默然不语,怪笑一声,道:“怎得?你知晓老朽名号?”李玄点点头,却随即又摇了摇头,道:“晚辈也是最近才知。”林东图‘哦’一声,甚感奇怪,道:“我久不入江湖,以为世人把我忘了。你年纪轻轻,怎会知晓我的名号?”
李玄道:“先前您与沈无惧前辈相斗后,沈前辈猜出了您的身份。”林东图点点头,道:“还是没有瞒过他。”一旁的段啸天听他是林东图,不禁问道:“您不是隐居大漠了么?怎么来到关中,又冒充袁文门?”
林东图看着二人,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知他们已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自己宰割,心情放松下来,道:“关于我的身世之事,本不应告诉你们两个江湖小辈。”他看了看李玄,微笑道:“一来念你曾有心救我,若死得明白,也算还了你那份情谊。二来念你们临死前能让我得了这份富贵镖,告诉了你们,咱们便互相扯平,谁也不欠谁得啦。嘿。。。。。。我一定会给你们留个全尸,你们到了阎王那里若被问起,也好有个交代啊!”
一阵狂风突然卷过,山崖剧烈摇动,片时,却又复归安静。
林东图缓缓道:“当年我才十几岁,便已拜在江西鹰潭‘魔云鹰爪’谢信的门下,做了他的入室弟子之一。江湖中人都说,谢信生性豪爽,出手大方,是个可以信赖之人,但世人太喜欢表象的东西,被他精心伪装的外表蒙骗了。此人不但心胸狭窄,且唯利是图。他除了对家人古板严苛外,对门下弟子更是视为自己圈养的猪狗,轻则动手打骂,重则门规法刑伺候,所以我自跟他学艺十几年,已不知被他打骂过多少次,最重的一次,竟被踢断了三根肋骨,但当我想到自己艺成后,可以在江湖上有所作为,便都忍了。”李玄见表情凝重,充满悲伤,言语中对自己授业恩师大为不满,甚至直呼恩师名讳,颇感意外,待听到此处,隐隐觉得其中或许大有原委,转念却又想:“自古‘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做人怎可目无尊长呢?”忍不住道:“严师出高徒,谢信谢前辈对您要求苛刻,岂不是为了您好?”林东图闻言冷哼一声,似乎对他这番言语甚为不屑,道:“他若真心授我本领,我怎会连沈无惧也打不过呢?唉。。。。。。我不是沈无惧的对手,就莫说要对付燕无敌这个老贼了。。。。。。”语中愤愤不已,充满无奈。李玄看看林东图,愈发觉得其中有不为人知之故事。
段啸天因腿伤之故,脑际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待听到此处,忍不住高声问道:“若依您所言,昔年曾侠义满江西的谢信谢前辈,是一个伪君子,假仁义之人了?”
林东图瘦消的脸颊抽动一下,沉声道:“看你年纪也不大,对前朝江湖还是有所了解啊。。。。。。哈哈。。。。。。不错,这个谢信确是一个虚伪的假仁假义之人。你们一定不知,他门下弟子几十号人,平日都为他做什么事?哈哈。。。。。。你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
李玄与段啸天齐声问道:“做甚事?”林东图冷冷道:“每日早晨,习武完毕后大家都会接到谢信给的一个锦囊,锦囊中便是谢信的授意,大多是要求我们四处,或抢或盗一些富人商贾,嘿。。。。。。他其实是江西境内所有绿林帮派中隐藏最深的总瓢把子。”
林东图见李玄与段啸天一脸惊讶,冷冷笑道:“我们名为师徒,实则是他鹰爪门下的一干头目帮众。他除了授我们轻功、搏杀之技外,还要我们行事心狠手辣,事事不留活口。”李玄与段啸天听到这里不禁对望一眼,彼此满是疑惑,但又想:“江湖之事,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因此事实真相,往往不是表象能一概而全。”林东图看了看二人,心知他们必会不信,却也不在乎道:“不出几年,谢信便积攒下了万贯家产。嘿,按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你拥有再多,也不过是堆废铜烂铁而已。但谢信不同,他是个唯利是图爱财如命之人。他不断要我们出去盗抢,然后再对江湖中人薄施恩惠,来收买自己的仁义名声,就这样,他成了江湖人眼里的大侠。”
李玄奇道:“如您所言,谢信前辈要那么多财宝干嘛?难道就为了给自己在江湖上留个美名么?”
林东图摇了摇头,道:“其时天下三分,北周北齐,彼此终年战乱,人人自危。其中最数北周武帝雄心勃勃,立誓要在两三年内,平突厥,定江南,统一天下,因此像谢信这样的人,尽管手中握有巨宝,毕竟还是草民一个,所以他打算趁着乱世捞个功名。”
李玄闻言叹息一声,道:“富人买卖官位,越买越富。穷人纳钱纳粮,越来越穷。世道如此,莫怨人心思变啊。”林东图嘿嘿一笑,道:“你倒明白其中的理儿啊?哈哈。。。。。。你们明白了么?无论北周、北齐,还是南方的陈朝,只要任何一方统一天下,谢信便会审时度势,适时呈上自己由黑道聚敛的财富,以此换取功名,从此洗黑成白,让他的子孙荣华富贵。”李玄点点头,道:“为己为利,也算人之常情吧!林前辈,您说了半天,好像只与您有一点点干系。难道背后还有故事?”
林东图道:“一点点干系?你知道些什么!嘿,当然有故事,且与我干系大着呢。”
李玄道:“愿闻其详。”林东图道:“我既然窥破了谢信的秘密,便想他既然能从别人手中夺来财富,我为何不能从他手中夺来?”李玄一惊,看着林东图干瘪瘦小的样子,心道:“这算是黑吃黑么?”林东图不理会他的心思,又道:“有了这般想法,我便开始留意他的藏宝所在。天真不负我啊!一年后,他的藏宝所在终于被我发现。嗯,因此,我便暗自筹划怎样将这些财宝弄到手,岂知这时候有一个恶人出现,并打乱了我的计划。”
李玄与段啸天皆道:“一个恶人?”
林东图咬牙切齿,大声道:“正是一个恶人,这恶人出现后,不但将谢信打成重伤,还打乱了我的计划,更将我日思夜想的那些财宝悉数夺走了。”李玄奇道:“是谁如此厉害,能打败‘云魔鹰爪’谢信前辈?”林东图道:“便是燕无敌这恶贼。”李玄与段啸天诧异道:“燕无敌?这又是怎么回事?”林东图道:“那时燕无敌可威风得紧啊!他在北周武帝朝廷内任职,属于内外五府中缉盗天下的领军。”
李玄哦了一声,心道:“原来燕无敌曾是官家的人。”
林东图似乎怕李玄二人不明白,又道:“你们自然不会知道,北周朝廷的内外五府,权力最大的莫过于缉盗天下这个职责。它虽名为缉盗天下,其实是受北周齐王掌管,负责朝廷内外所有拘捕、暗杀的任务。若发现不忠于朝廷之人,哪怕仅仅是怀疑,便可行使生杀大权。”
段啸天喃喃道:“那可是令天下谈之色变的衙门啊!”
林东图叹息一声,道:“不错,所以能在这个衙门内任职之人,武功必然非同小可。”
段啸天很不以为然,道:“我怎的没听说过其他人的名头?怕只有燕无敌一人武功高强吧?”
林东图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个井底之蛙,又有何见识?如燕无敌的武功,在缉盗天下总衙门中只能算是中等,即使在他所居的小衙门内,顶多排在第三位的座次。”
李玄惊问道:“他只排在第三位?”林东图点点头,道:“北周武帝朝中的缉盗天下衙门,共分为天、地、武、医四小衙门,而武小衙门中以武功而论,统共分为酒、色、财、气四个座次,恶贼燕无敌属于财字座次。嘿,他不是第三,难道会是第一不成?”李玄道:“那酒、色、气这几个座次又是什么人呢?”林东图似乎不愿细谈那几个人,道:“小朋友,你应该问我燕无敌为何要争夺谢信的财宝?”
段啸天闻言,仿佛突然听到天大的笑话似地,哈哈大笑,正要说话,却因这一笑,牵动了腿伤痛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竟一时说不出话来。林东图听他笑声满含讥讽,怒道:“小子,你因何发笑。。。。。。你说说,为何发笑。。。。。。快说啊!”
第四十章 拒邪跃崖
段啸天忍住疼痛,笑道:“燕无敌既然排在财字座次,不为钱财,还会为了什么?”
林东图恨恨道:“算你说对。”顿了顿又道;“酒、色、财、气座次不同,职责自然不同。燕无敌司职财位,正是为北周朝廷刺探、夺取、聚敛世间财宝。要知北周战时频繁,所需军饷极大,为了保证统一天下,北周武帝授权给齐王,只要能扩充军饷,尽可不择手段,所以燕无敌才敢如此放肆,甚至不惜以明抢手段将谢信多年聚敛的财宝夺去。”李玄闻言叹息一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其实自古帝王将相为了夺得天下,何止万古枯,只怕背后因保护自己可怜家私,丢掉珍贵性命的人不止千骨万骨吧!”
段啸天点头叹道:“为名为利舍了身家性命,值当么!”
林东图不理会二人的感慨,道:“管他万古枯,还是千万骨枯,反正燕无敌坏我计划,便是我的仇人。让人可恨的是,谢家不但没有去向燕无敌追讨财宝的下落,反而质疑我为何如此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李玄听了,隐隐明白林东图为何离开谢家,问道:“他们便是因此将你逐出了鹰爪谢家么?”林东图呸了一声道:“何用他们逐出林某,是我自己不干了。谢信受了重伤,所有弟子还有谁能拦得住我!我出了谢家,自己在江湖上自由自在,逍遥快活,岂不胜过在谢家百倍!”
李玄心道:“沈无惧前辈说此人被逐出谢家门墙,从此成了独行大盗,看来不虚。”想了想,问道:“您既然出了谢家,漂泊江湖,自由自在,为何却在大漠隐居?”这话先前段啸天曾问过林东图,但他没有回答。如今李玄重又问起,林东图闻言,脸颊抽搐一下,一双小眼睛盯了李玄半晌,长叹一声道:“这与你不相干,问来何用。。。。。。嘿嘿。。。。。。你们既已知道了我的身世,就此死了也会瞑目了吧!嘿嘿。。。。。。小子,快把富贵镖交出来。”李玄听他再次逼要富贵镖,心下蓦地灵光一闪,问道:“不着急,目下情势,富贵镖已是您的了。。。。。。不过,我心下有个疑问还要请您解答。”林东图不耐道:“什么疑问?”李玄道:“您在路旁摆下茶棚是为了富贵镖?”
林东图仰天一笑,道:“是又怎样?”李玄摇了摇头,道:“恐怕您不止于此吧?”林东图哦了一声,奇道:“为何这样说?”李玄冷冷道:“您到这里若只为富贵镖,何必去受风霜之苦。嘿,凭您本事,直接追上威盛镖局的镖车,痛痛快快出手,他们岂是您的对手!而且那样的话,既痛快又可得镖,省事多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因此晚辈猜想你此行必有其他目的。”林东图点点头,道:“如此年纪,就有这份见识,不简单。。。。。。嘿嘿。。。。。。确是如此,老夫若要取威盛镖局的镖车,就凭徐仁峰那一帮酒囊饭袋自然阻挡不了我,更何况,威盛镖局的镖车自会有人去处理。我摆下茶棚,只是要找我想要的东西。”李玄不解道:“您想要什么?”林东图淡淡道:“凡有江湖阅历的人都知道威盛镖局的镖车,只是富贵镖乱局中的一颗棋子。嘿,虚虚实实的富贵镖,或藏有真镖,但其真正目的不过是扰乱江湖而已。而我想要的东西,正是一个更乱的江湖。。。。。。哈哈。。。。。。江湖大乱。”
段啸天听得糊涂,但听林东图一语道破富贵镖的玄机,忍不住问道:“更乱的江湖,为什么。。。。。。您如何断定威盛镖局的镖车是颗棋子?除了这颗棋子还有什么?”
林东图不屑道:“我自有知道的方式。”李玄见段啸天满脸尽是失望之色,其实他自己心中何尝不充满疑惑!但他知道,林东图绝不会说出真相,因此也不再追问。略略沉默,李玄才又淡淡一笑道:“前辈要找的东西,该是在这充满玄机的松林中吧。。。。。。对了,您必定早知道燕无敌会到此处。”林东图闻言道:“这又是你猜想的?”
李玄点点头,道:“若我猜的没错,与你同到关中的伙伴绝对不会少于两个人吧?”
林东图哦了声,问道:“哪两个人?你说来听听?”李玄道:“一个贪得无厌且凶狠残暴的胖子,一个善于易容但形貌百变的人,对不对?”林东图闻言似乎很吃惊,道:“继续说。”李玄见他并不反驳,对自己的猜想更加确定,微笑中淡淡道:“你们都与飞驼有关?”林东图听了,突然凶恶起来,道:“是又怎样?既然你会猜,那你再猜猜我为何早知道燕无敌会到此处?”李玄看也没看脸色铁青的林东图,望着远山幻变不定的云絮,缓缓道:“我记得您在茶棚中讲过,大将军宇文仇所率的平叛大军遭遇大风后,听从一谋士的计策,到君王山寻找奇人红叶龙的故事。”林东图道:“我是说过这个故事,那又如何?”李玄道:“这里就是君王山啊!”林东图嘿嘿一笑道:“这里确是君王山,但君王山与燕无敌毫无关系啊?”
李玄一笑,道:“您说过,宇文仇及其部下在君王山上一片紫色花海中神秘消失,而我恰好见过那片紫色的花海。”林东图听了,不禁回头看看坡下的那片松林,眼神瞬间掠过一丝恐惧,仿佛担心会有怪物出现。李玄见他如此神情,淡淡道:“前辈莫看了,曾让宇文仇神秘失踪的怪物不会出现了。”林东图闻言,想也没想,脱口问道:“你怎知道那怪物不会出现了?”李玄道:“因为燕无敌已将那怪物打得一败涂地,逃之夭夭了。”段啸天虽没听林东图讲过宇文仇所率平叛大军被黄风吹伤,后来到君王山寻访红叶龙之事,但却看见过燕无敌与钟楚勇斗巨蟒的整个经过。他虽鲁莽,却是个老江湖,心下将这两件事略加联系,已明白过来。
段啸天叹息一声,看了看李玄,见他神色淡然,虽落入窘境,却依旧不卑不吭,心下暗赞,底气也莫名足了起来,微笑着对林东图道:“我明白了。你摆下茶棚,其实是为了留意燕无敌的行踪,而且您也知道燕无敌到这里是为了斗杀那怪物。”林东图脸颊抽搐几下,笑道:“怪物是什么?”段啸天得意笑道:“那怪物是长着鸡冠模样的巨蟒。”
林东图脸色阴晴不定,突然道:“不错,我早就知道燕无敌会来到这里,只是拿捏不准他何时到来,因此摆下茶棚,探寻消息。我更知道他要斗杀那条鸡冠巨蟒,而且定会大败而归。”
此言一出,轮到李玄和段啸天吃惊了,二人齐道:“你怎知他会失败?”林东图狂笑数声,道:“因为他得到的闯阵秘图是假的。”顿了顿,又道:“那条巨蟒神奇无比,他又拿着一副假图与之相斗,哈哈。。。。。。即使他有通天本领,也必死无疑。。。。。。咦。。。。。。不对呀!不对。。。。。。燕无敌将巨蟒打的落荒而逃?这怎么可能!”
李玄暗道:“先前见你在林中转悠,看来是没找到‘诸葛亮乱阵’。”略略思索道:“我们亲眼所见,燕无敌将鸡冠巨蟒打的落荒而逃。。。。。。看来燕无敌当年破坏了你盗取谢信财宝的计划,致使您心生怨恨啊。。。。。。”林东图不等李玄把话说完,恨恨道:“不错,我与燕无敌有当年的旧恨,与今之任务合二为一,所以才要燕无敌死无葬身之地。”李玄问道:“今之任务。。。。。。我以为你只为了报当年之恨。”
林东图大笑道:“不错,我是带着任务来的。嘿嘿。。。。。。我们圣主曾言,盛世之利不过是金银财宝之物,而乱世之利,却是名垂千古之大事。。。。。。我不求能名垂千古,只想完成圣主使命,顺便消去心头旧恨。”李玄奇道:“你们圣主?是啦。。。。。。你们既然与飞驼有关,又因为藏身在大漠深处。咦,难道圣主叫做飞驼圣主?”林东图面色凝重,对天抱了抱拳,恭敬道:“不错,二十年前,我们圣主由飞驼转世,成了一位泽被苍生的天人。他降临乱世,是为普救众生于大苦大难中。”
李玄道:“二十年前你们圣主转世。。。。。。难道他不过二十岁?”林东图闻言摇了摇头道:“我没见过圣主,不知道圣主是什么样子,是男是女,更别论年龄几何了。但圣主所训,无不字字真金。圣主言:世道越是狂乱,我们普救众生之功德愈会无量无限,我们绽放的圣洁之光亦会光耀千载万秋。哈,名字会被代代颂扬。”
李玄听他满口圣主,神态痴痴,言辞中尽是些被人蛊惑的情不自禁的阿谀之词,哪有半分武林中人的豪爽磊落,不禁暗自摇头,心道:“原听说瓦岗寨的寨主翟让与那位神秘的侯公子设下富贵镖,其意是让江湖更乱,从而达到他们虏获人心从中渔利之目的。而今不但莫名跑出一个圣主,还让假包林、季潭,以及眼前这个林东图打着普救众生的口号,从大漠来到关中各地,搅乱江湖,让乱象丛生的江湖更乱,并在狂乱中谋取自己‘名垂千古之事’,这岂不是当世最令人悲叹之事么!唉。。。。。。天下大乱,必有妖孽。这些妖孽,总是不遗余力的将自己包装成‘神’与‘圣’的模样,以此蛊惑人心,而这个飞驼圣主到底是年轻人还是老人?”
林东图见他们二人不语,暗黄的眼珠一转,对李玄道:“小朋友,我观你年纪轻轻,但天资不错,倘若你是有意,我倒可将你引荐给圣主,为普救众人出一份力。”说着,冷冷地看了看段啸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字一句,道:“当然废人就免了。”
段啸天闻言脸色大变,看了看李玄,见他正摇着头对林东图冷冷道:“依晚辈看来,你们圣主虽是个志在天下之人,却未必是个行侠仗义之人。嗯,况且我只是个微不足道晚辈,在江湖上,无论心智能力都与你们毫无用处。”说着,将头偏到一旁,似乎再看林东图一眼,都会被沾污。林东图被李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眸中寒光一闪,杀气隐隐升腾起来,但转瞬间,却干笑几声,道:“此言差矣。在圣主面前,我这样的身手虽是小角色,但对圣主普救众人的千秋大业来说,唯有忠心二字最可靠。。。。。。哈哈。。。。。。至于武功高低名气大小与否,却不甚重要。”
李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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