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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江湖-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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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远虑不由近忧。李玄暗暗思索进入药王谷后该怎么办。
袁四姑娘见李玄不语,不由喋喋笑道:“你小子倘若不敢保证,就是骗了这几位来帮助你救人,而你呢,这种骗人的行径正是令人不齿的欺骗手段,我说的对不对?”
李玄道:“不用你说,我也要杀了南宫真师,铲平药王谷,替天行道,但此人诡异非常,就算我答应你,也不敢保一定能成功,更何况我的朋友还在他们手中,若是惹急了他们,或有性命之虞。待我想想,先救朋友及杀了丁苍穹,还是先去找南宫真师。”
袁四姑娘还要冷言相激,一语不的金水道:“只要入了南宫。。。。。。只要你答应入了药王谷。。。。。。南宫真师,我带你去找到他。。。。。。”李玄听他说话顺序虽然有些颠倒,但已隐含十足把握能够快找到南宫真师,登时豪气万丈,道:“只要咱们大伙儿入了药王谷,你告诉我南宫真师的藏身所在,我必会不惜性命,将他的级摘下来。”
金劳克诸人哈哈大笑赞道:“少侠真性情。只要你肯全力出手,手刃南宫真师,此行即使咱们死了也值当。”言毕,上前拉着金水的手道:“金兄,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
诸人前行一百余丈,出了崖洞洞口,见眼前果然有一道深不见底宽约三十几丈的悬崖。浮云如棉,层层叠叠,将两边悬崖连接起来,看上去像一大片灰白色的牧场,甚是壮观。阳光在云之上,肆无忌惮的照射下来,落在身上,竟没有一丝温暖,反而冰冷得很。原来这里虽然有光无风,但却冷入骨髓,让人有深入冰底之感。
金水似乎并不着急,到了洞口盘膝坐了下来,仰望着天,口中喃喃不止。李玄不知他口中念叨什么,但他既然说自己有办法过了这道迷蒙惊险的悬崖,必不会食言。
就在诸人心思各异,疑虑丛生之际,突见灰白色的云层动了起来,翻翻滚滚着往上飘去,眨眼间,不但把太阳遮住,而且开始电闪雷鸣起来。轰隆隆的雷声伴着烁烁电光在崖谷间飘荡回旋,震得诸人耳膜生疼。不知多久,雨声渐渐小了起来,乌云亦变得青灰,空气更加寒冷。
李玄看得吃惊,见金水依旧不摇不动,心下虽然疑惑,却仍耐着性子看他用什么法子渡过崖谷。太阳已在青灰色的云上慢慢向西倾斜,没过多久,已有小半身子隐藏到了高山后面。高崖坠入巨大的阴影里,风时急时缓,像阴曹地府吹出的鬼气,阴森冰冷。
金水呆呆地盯着天空,似在等待着。
何闲独着急起来,喃喃道:“他娘的,我们在等什么。。。。。。总不会这么干瞅着到明天天亮吧?”袁四姑娘看上去虽然不着急,其实心里也如热锅的蚂蚁。她轻声问金水:“水哥,时间还没有到吗?”
金水喃喃道:“等冰桥。。。。。。快了,快了。。。。。。快听,已经起风了。”何闲独叹道:“我******早就听见风声了,难道我听得风声与你听得风声不一样!你等什么?”
李玄看着金水,问道:“冰桥是什么桥?”金水呲牙笑笑,道:“冰桥就是结成冰的桥呗。。。。。。你看到悬崖间飘荡的藤条了么。。。。。。”李玄定睛一看,果然见青灰色云里隐约有上百根藤条被风吹的悠荡起来,指了指道:“是那些悠荡的藤条么?”
金水点点头道:“有风,不悠荡便已经好了。”正说话间,风不知为何陡然大起来。
风起之初,崖间便开始飘起零星雪花,风越来越大,雪花也越来多,到后来飞舞的雪花已占据了两崖间整个空间,不住地上下舞动,横飞斜走,茫茫滚滚来来回回。
此风此景,即使在莽莽北国也极少看得见。
何闲独靠在崖壁上,不住地咒骂着鬼天气,一会儿风一会儿雨,这般时候又下起雪!李玄见他骂得起劲,也不理睬,只微笑着看龙飞凤舞的雪景,正看得入神,却听呼呼的风中不住传来‘咔咔’的声音。
站在李玄身侧的金劳克也听见了,变了脸色,抬头看看模糊不清的崖顶,喃喃道:“这是石崩之音么,山崖不会塌下来吧?”正说着,风更加狂急起来,掠过山崖,吹得诸人几乎站立不稳,好在他们下盘功夫相当稳健,一时间互相扯着手才安稳许多。
风说来就来,雪说停就停。太阳落下了山,云散雾也开了,月亮不知何时从东天冒了出来,挂在崖顶,像是贴在窗上的剪纸般,一动不动放着光,照在两崖之间,亮晶晶一片。
金水兴奋地站起来,指着两崖之间落满月光亮晶晶的一片道:“快看啊!这就是冰桥。。。。。。这就是冰桥啊。。。。。。哈哈。。。。。。好久出现一次的冰桥真让我们赶上了。”
第二二六章 火烧草场
李玄顺着金水所指方向看去,见两崖之间不知何时已结成了一座亮晶晶的冰桥。23US.这座冰桥玲珑剔透,像是水晶做成,更像是天宫琼林仙境所在,虽然每一根裹冰的藤条横拉交错间毫无规律,但在闪闪月光下,每一根都是那么清晰那么惹人喜爱。他怔怔道:“怪不得地图上在这里标注着‘若识天文,事半功倍,若懂架桥,事半功倍,若无两者,终生不渡。’看来我们要过山崖,必须要依靠这座冰桥了。”
其余诸人也是看的眼睛发直,感觉像是进入梦境,俱惊叹不已。只有金水欢喜地直拍巴掌,不住道:“咱们走吧,咱们走吧。过了这里,便是无限坦途,过了这里,便能看见药王谷石门了。”李玄与诸人心翼翼登上冰桥,发现它虽有些滑熘,但却坚固异常,正兴奋着,金水又道:“快些走,这冰桥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呢!”
过桥倒也顺利,只是过了桥不久,月光突然不见,白晃晃的天空突然暗的伸手不见五指。诸人正疑惑着,突见倾盆大雨飞落而至,转眼间冰桥化成藤条,山崖之间重又回到藤条悠荡,青云迷蒙的样子。这一变化简直比梦还梦!李玄正感慨天地风云奇幻,变化无方,却见袁四姑娘疾步跃到崖边,拔出斩金刀,挥手间已将几十根不知长了几千年的古藤悉数斩断。
古藤如丝带般滑向山崖,剩余的古藤虽然依旧紧扯着对崖藤条,但几十根主藤没了,将难承受冰冻成桥的重量,更莫人在上面行走。金劳克惊唿道:“恶婆娘,你这是做什么,不想留一条回来的路?”
袁四姑娘横了他一眼,冷冷道:“回来的路?你死了这条心吧。此路一去再也没有回头了。”言毕,冷笑数声,上前拉着金水的手沿着山崖一条路缓缓攀了上去。
李玄见归路断了,不知为何心下突然觉得轻松起来。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后生,此行是否能救出凌珑,能否捉到丁苍穹,是否能杀死南宫真师,是生是死忽然变得不再重要。他仰天大笑几声道:“咱们走吧,既然没了退路,向前走岂不更好。”
翻过山崖,后崖甚是平缓,放眼望去,远远见溶溶月色覆盖的山脚下有一大片平阔的草地。诸人趁着月光往下走,不到后半夜便到了山脚下这片广袤的草地上。这些草有齐膝深,随风摇摆,一波一波传来,又一波一波的走远,像绵绵海浪,更像是情人唿吸起伏的胸膛。草浪深处,几十株散散落落不知名的树落满月光,苍手般向着天空,不知岁月几何的勾勒着天地之间的静谧。一些虫儿不甘寂寞的低声鸣唱,在月下在微风拂动的草场上,与明月、风儿交奏在一起,听来让人心醉。
诸人才从风雪山崖下来,还未缓过神来,便进入这么一大片月色草香交织的平阔草场,立时被深深迷住。李玄使劲地吸了口气,感觉由内到外融进了自然草木清香。
他随着袁四姑娘与金水向前走,心下道:“如今冷寒季节,这里草色竟然才是微黄。嘿,倘若到了春天,这里岂不会成了花的海洋。这里真的是去往药王谷的路么?看,平和宁静,没有半杀气,虽无盛放之桃花,却含足了世外桃源所有的意境。”袁驭风走在李玄身后,低声道:“李少侠,地图上是否有这么一大片草场?”
李玄想了想,肯定道:“有这片草场的描述。”
袁驭风了头,道:“如此咱们更要快些。”一路无话,诸人不觉已奔出了几十里路,正不知金水要将诸人带到何方,却见前面有灯光闪现。袁四姑娘回头示意诸人别出声,轻轻跃到李玄身旁,道:“我们已到了药王谷石门附近。你看,前面有灯火亮处正是药王谷兽监放马的住所。”
李玄见袁四姑娘主动提醒自己,不由一怔,凝神望去,见前面一座缓缓的坡脚下,有三四座亮着灯火的茅屋。此时一片薄云轻纱似地挡住月光,灯光显得分外明亮。
他轻轻将衣襟拢紧,低声道:“既然到了药王谷石门附近,那就更不能大意了。你们且在这里待着,我先过去看看。”正要飞身过去查看,却被袁四姑娘拉住。袁四姑娘一改之前冷冰冰的样子,叹息道:“水哥,这里守候的人可比药监、神监厉害多了,你可要心些。”着,指了指茅屋西侧一大圈木桩,沉声道:“那边圈着的是羊头怪马。这些怪马耳聪目敏,不但有马的矫健,更有狼的个性,三五丈内若不惊动它们,恐怕很难。”
李玄还未应声,袁驭风已然靠了过来,淡淡道:“羊头怪马,药王谷还真养出这样的怪物?该我显显身手了。李少侠,我与你同去,到时候让你看看我怎样洒出可令众兽沉睡的‘熟睡粉’,如何让那些畜生俯首帖耳。”李玄大喜道:“请你来,正要如此。”着,拉着袁驭风的手纵身一跃,如大雁掠空般向灯火茅屋靠过去。
其余人见李玄和袁驭风飞掠而去,想到恶名江湖的药王谷石门就在近前,不由紧张起来。袁四姑娘在草丛中捡了几片落叶,与诸人分别衔在口中,以免会打草惊蛇。
李玄与袁驭风离茅屋二十几丈时停了下来。抬眼看去,见这三四座茅屋横连在一起,分别高约七八丈,左右至少有五六十丈,虽然屋墙是由黄泥混合干草抹就,用料简单了些,但看上很像一座座坚固的城堡,若无巨木铁锤敲砸,极难将其毁掉。
他示意袁驭风往左侧木桩圈子靠过去,自己纵跃飞起,贴着齐膝高的草尖悄然无声的向屋后滑翔过去。滑到屋后,不待下坠,单掌往草尖上轻轻一拍,身形立时如弹簧般凭空跃起,落在了屋。
屋内灯火通明,但无人声,除了有‘吧唧吧唧’的古怪声,竟寂静的让人隐隐不安。
李玄单臂勾住屋檐下的木梁,身形缓缓弯下,靠近窗户往屋内看去,不由吃了一惊。原来屋内一张巨大木桌旁,正有三个身高丈许腰围如鼓的黑脸巨汉在吃东西,而‘吧唧吧唧’的古怪声正是这三个巨汉嘴里发出的声音。李玄虽然惊讶于这三个大汉的宏伟身形,但见了三人吃相,还是忍不住好笑。原来这三人每人手捧着一个尺宽的海碗,闷着头,吃的酣畅淋漓。可当他仔细去看他们吃的什么东西,又不由感到恶心,原来这三个黑脸巨人吃的竟是未经过蒸煮的不知名的淋淋血肉。
他见屋内屋外再无异状,便又倒翻上屋,远远看见金劳克、袁四姑娘、金水、杜春、沙漫天、窦木高、何闲独七人已慢慢靠了过来,离茅屋不过三五十丈距离,而袁驭风此时也正弓着腰,亦步亦趋,缓缓靠近木桩围成的圈子时,正心翼翼的往木桩圈内弹洒着药粉。
若袁驭风能控制住羊头怪马,不让他们发出声音,自己就可以先入屋内将这三个黑脸巨人解决掉,且不惊动其余屋内的人。李玄暗暗想着,侧耳倾听,木桩圈子内的羊头怪马仍然没有动静,这才放下心来,对金劳克诸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慢慢潜伏在屋后,见机行事。
他翻身倒钩住屋檐,见屋内三个黑脸巨人仍埋头大嚼,情知此时正是偷袭的良机,伸出右掌,以极绵柔的阴劲,震断窗木,如电般闪身入内,出指如风,向其中一名黑脸巨汉的腰眼大穴。就在他指尖还未触及黑脸大汉腰穴的刹那,忽听屋外传来金劳克尖锐的惨叫声。
这声惨叫令人闻之顿生恐惧,特别是在如此诡异的暗夜与屋内。李玄心中一紧,感觉金劳克似乎被怪兽咬中了喉咙,尽管叫声尖锐,却在瞬间戈然而止,他本能的将手指缩回,矮着身子,趁另外两个黑脸巨汉抬头互望之际,悄然无声的钻到了桌子底下。
他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屋外诸人必然遭遇诡异之事。三个黑脸巨汉对李玄进入屋内毫没察觉,放下巨碗,彼此‘咻咻咻’怪叫几声,似以自己的语言交流。李玄听得惊奇,正思谋着该怎么办,突听外面蹄声大作,似有千军万马冲了过来。
蹄声在暗夜清晰分明,隆隆响起,如巨雷绽放耳畔,大地随之震颤。李玄听的心惊肉跳,见三个黑脸巨汉闻听蹄声后,硕大眼珠立时变得血红,个个晃动着粗如水桶般的胳膊,仰天狂吼几声往门外冲去。机会难得,就在黑脸巨汉迈步冲向门外的一瞬间,李玄单掌在地上一撑,从桌下滑飞而出,凌空中使出空相洗髓功,啪啪啪三掌,分别击在三个黑脸巨汉的后脑。这三掌全以柔绵劲力拍出,虽无风雷之势,但却致命非常。三个黑脸巨汉毫无防备,摇摇晃晃狂吼几声扑倒在地。但就在此时,茅屋四壁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一阵狂风卷进,五六十匹羊头怪马冲进屋内,将屋内一切撕成碎片。
李玄被这突如其来的事端惊得一呆,脑际还未反应过来,羊头怪马已如疯了似地冲过来。换做别人,若不被踏成肉泥也要被踩得四分五裂。但李玄有神功护体罩保护,以他目下功力而言,十丈之内遭到任何攻击,神功护体罩将做出最为强烈的反应。几匹羊头怪马才冲进屋内,便被他神功护体罩自然生发的劲气阻隔的慢了半步。
便是这半步时间,李玄已反应过来。
他长啸一声跃起,如平地窜起的烟火‘蓬’的一声,跃起七八丈,穿透茅草屋,飞向屋外。他人未落地,俯视望去,见先前月光融融的草场不知何时已变得混乱不堪。
五六十匹羊头怪马横冲直撞,个个好似一柄柄尖刀卷过齐膝长草,狂乱中往东南方冲去。
李玄凌空将身一扭,落在离茅屋二十几丈处,见袁四姑娘、金水、杜春、沙漫天、窦木高、何闲独正挥舞兵刃与十几个黑脸巨汉斗在一起,远处的木桩圈子早已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而袁驭风不知生死,没了踪影。正在这混乱时刻,东方又传来隆隆蹄声,月光下,五六十匹羊头怪马不知何时折转回来,又冲向缠斗在一起的诸人。
李玄看的心惊肉跳,心下突然掠过一丝不安:“袁驭风哪里去了呢?按以他驾驭异兽的本领,绝不应该惊动熟睡的羊头怪马,更何况他还向木桩圈内弹射着可令兽类沉睡得‘熟睡粉’。。。。。。难道。。。。。。”他来不及往深处想,因为羊头怪马已迎着西风冲过来。
没有人能抵挡住疯了般的羊头怪马的冲击,即使李玄凭借自然生发的神功护体罩躲开一劫,也有侥幸的成分。袁四姑娘、金水、杜春、沙漫天、窦木高、何闲独被十几名黑脸巨汉逼得不住后退,缩成一个越来越的圈子。李玄见这些黑脸巨汉似乎不知疼痛二字,他们被杜春、窦木高、何闲独以刀、剑、三棱刃刺伤后,尽管血流如注,却依旧凭借着砸、抡、薅、扯、抓、甩六种蛮横的手法,勐烈攻击。
羊头怪马越来越近,若再不出手,袁四姑娘诸人及十几名黑脸巨汉都将被踏成肉泥。
月色洒满的野旷,蹄声阵阵,风吹过来,李玄心中一动,想也没想,飞身从袁四姑娘诸人恶斗的上空跃过,迎着羊头怪马,掏出火折,‘啪啪’打燃后抛向齐膝高的长草。火折在空中滑过优美的弧线落在草场上,唿的一声,火苗窜起五六尺高。
风助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羊头怪马由东往西,正处于下风,五六尺高的火舌无情卷了过去,顿时将它们裹在当中。静如桃源的草场立时变成了火海和焚烧的坟墓。
羊头怪马被火烧的‘嗷嗷’直叫,身上带着火苗四处乱窜。李玄担心横冲直撞的羊头怪马伤及袁四姑娘诸人,奋身上前,砰砰几掌,将两个黑脸巨汉击倒在地,打开缺口,与诸人逆风疾奔。
本来风从西边吹来,火势该继续向东燃烧,但羊头怪马带着火苗乱窜,又把西北、西南、东北几个方向燃。不一会儿,这片草场已变成了人间炼狱,十几个黑脸大汉虽力大无穷,但因身体笨拙,没跑几步便被火舌卷住,卧倒火海,不断发出人的‘咻咻’凄惨之声。
李玄见身前身后也有了火苗,正有些着急,却听袁四姑娘道:“快到山坡的半坡,药王谷的石门便是在那里。”诸人闻言,俱展开轻功奔去,但他们才奔出四十几丈,见前面人影一晃,一人骑着一匹没被烧伤的羊头怪马挡在前面。李玄一见,喝道:“看来是你在搞鬼。”
第二二七章 巨人死士
来人骑着羊头怪马挡住的位置,正是通往半山坡石门的必经之路。
这条路的两侧被一排排巨大木桩死死卡住。此时,木桩也被烈火点燃,忽忽燃烧着,火光冲天,炙热无比。来人挡在去路,便如卡住了人的咽喉,更何况他身后还有十几个黑脸巨汉把守。
李玄见整个草场除了燃烧殆尽的地方,仍有大片地方处于烈烈火海中,他们身前身后齐膝高的野草虽已烧成白地,但风势变幻不定之下,漫天飞舞的星火草木灰依然极具威胁。面对如此情势,若是强行前进,势必要决一死战,但若往后撤退,只有退到山崖冰桥。莫说现在能凝结成冰桥的藤条已被袁四姑娘斩断,即使藤条完好,按照金水的说法,下一次结成冰桥恐怕也要等到数月以后。看来确实没了退路。
他隔着飞舞的星火草木灰,望着羊头怪马上的人与身后十几个黑脸巨人,喝问过一声,心头有些恍然,咬着牙,忍不住冷冷问道:“袁师傅,咱们不是约好了一起攻入药王谷么?你现在怎么骑上了怪马,在这儿挡住咱们的路,这不是帮着药王谷吗?”
袁驭风森森笑道:“帮谁不是帮,反正是帮忙。”
李玄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自己的话,仰天笑道:“看来真是我瞎了眼!能告诉我原因么?”
袁驭风闻言嘿嘿笑道:“这有何不可。”言毕,得意的扫视一下四周,淡淡道:“对于将死之人我会很仁慈的。”李玄诸人闻言,往四周看去,见东西北三面燃尽的草场上不知何时已聚集了二三十名黑脸巨汉。这些黑脸巨汉手中俱提着一柄四五百斤重的巨锤,硕大的眼睛放着令人可怖的赤红色,呲着呀,口中不断出‘咻咻’的怪叫声,似乎在等着袁驭风一声令下,便扑上去,将诸人撕成碎片,分而食之。
李玄见袁驭风相当笃定,心下暗惊,但面色不动,冷冷笑道:“就凭这几十个蠢材么。。。。。。”袁驭风道:“莫小瞧了他们,他们是我花了大量心血培育出来巨人死士。不怕死、不知疼,见了刀伤血肉会兴奋不已。如此不要命的死士,即使你武功盖世也将无可奈之。”何闲独盯着袁驭风嘶声道:“死士?姓袁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袁驭风看了看诸人,将眼光放在袁四姑娘和金水身上,问道:“二位能不能猜出我是谁呢?”
金水摇摇头,叹道:“你。。。。。。我不知道,药王谷没你这么个人。”袁驭风闻言哈哈大笑道:“药王谷有我这个人,只是我不在谷内罢了。”李玄问道:“你到底是谁呢?”
袁驭风得意洋洋道:“我便是药王谷南宫真师大谷主座下三监之的兽监袁驭风。”此言一出,李玄诸人听得当真如晴天炸雷。李玄怔了怔,问道:“你是兽监?嘿,金水大哥曾在药王谷待过,怎不认识你?”袁驭风大笑道:“咱常年不在谷中,他怎么会识得我?嘿嘿。。。。。。看你们糊涂的样子也很可怜,我就告诉你们实情吧。
几年前,大谷主听了二谷主风行雨的建议,决定投身飞驼圣主,就派我到谷外建立了‘神驹’养马场,在那里我除了可以放开手脚与西域到中原的马客交换上等马种,还可以全身心调训、培育独一无二的神驹。你们看啊,这些羊头神驹便是我用羊精、狼精、马精培育出来的。还有,看看这些巨人死士,是不是比风二谷主和药监合力培育出的‘阴阳武士’威猛强壮很多!嘿嘿,此次若非单通和祖正鱼去请我,我还不知道你要攻打药王谷呢。好吧,既然我知道了此事,就陪你们玩玩呗。”
李玄见袁驭风得意洋洋的样子,一股寒气直冲心底,暗道:“这人隐藏的很深啊!若不是他自己说出来,任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近几年在江湖赫赫有名的‘神驹’马场的场主袁驭风会是药王谷三监中的兽监。怪不得都说此人不但武功高强,还有一手驾驭异兽的好本领。。。。。。”他冷冷道:“你既然是三监中的兽监,那么祖正鱼之死一定与你有关。我问你,你在来的路上到底有没有遭到‘太监’的攻击?”
袁驭风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祖正鱼是我杀的,但我在来路上确实遭到别人的攻击。”
李玄闻言一呆,叹道:“原来是这样!”顿了顿,又问道:“早先你与我见了面,立时挑拨我与杜春帮主、沙漫天帮主诸人的关系,却又为什么?”袁驭风冷笑几声道:“这些酒囊饭袋跟来了只会碍手碍脚。我确实不想让他们跟来,所以故意怀疑他们。不过你放心,他们来了是死,留在死亡河畔也是死。”李玄惊道:“为何?”
袁驭风淡淡笑道:“死亡河之所以称为死亡河,是因河的河水会莫名其妙的涨出十几丈高,又迅回落。这无法捉摸突然高涨的河水含有致命毒气,无论人或飞禽走兽,任谁沾上后就会僵化在原地,化成白骨。嘿嘿,你确实是个不同寻常的有福之人,你虽然轻轻松松过了河,但留在河畔的人却没有福分了,所以他们必死无疑。”
李玄听的冷汗直冒,这才明白为何死亡河畔会有一股古怪的气息,而河畔三十几丈范围那些荒草的颜色为枯黄、十几株古树会化成干瘪的鬼树、枝桠上的鸟儿死去后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几十头野牛野马的骨头会化成黑黄色。。。。。。原来一切竟是如此而来。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有些不敢去想杨谦、黄干丹、张世万、董壁梦、燕山狄氏五兄弟、宫家十六兄弟、赵飞砚、史江海诸人不知不觉的吸入死亡河升腾的毒气后,僵化在原地,最终成了干瘪可怖的尸体。一股冷气自足底顺着四肢直冲脑际,李玄咬牙切齿道:“袁驭风,你明明知道他们留在河畔必死无疑,却不说出来,可真是灭绝人性。”袁驭风笑道:“灭绝人性?嘿,我若不灭绝人性,如何能做兽使呢!你可知在我眼里,那些人的价值,还不如我一匹羊头怪马呢!”他得意洋洋道:“神监和药监为了能夺得药王谷三监位之位置,一直拼了命挤兑我,总是在南宫大谷主面前邀功献媚,甚至还不知廉耻的学着我弄什么阴阳死士。。。。。。哈哈哈。。。。。。到头来竟弄出一群不男不女的太监,怎能和我的巨人死士相比。”
金水看了看前后左右的黑脸巨人,呆痴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光芒。他扯了扯袁四姑娘,磕磕巴巴低语几句,袁四姑娘闻言眼睛一亮,似乎难以置信,但见金水满脸自信坚定,微一沉吟,便凑到李玄耳畔也低语几句。李玄闻言,表情与袁四姑娘如出一辙,不禁回头看看金水,见他面沉如水,一副满有把握的样子,不由信心大增。
袁驭风见李玄和袁四姑娘神色讳如莫深,忍不住冷冷直笑,满脸不屑,喃喃自语道:“任你们诡计多端,但面对巨人死士组成的铁桶阵,纵使大罗金刚恐也难以冲出去。”
李玄缓缓扫视一下四周,胸有成竹的看了看杜春、沙漫天、何闲独三人,见他们脸色早已大变,微微一笑,示以安慰,又转头对袁驭风道:“看来金劳克是你杀死的吧?”
袁驭风点点头嘿嘿一笑道:“那小子厉害,他似乎看出我往木桩圈中洒的不是‘熟睡粉’,便想凑上去看个究竟,却一不小心被躲在木桩后的巨人死士给捏死了。李玄,你小子是个不同寻常的有福人,在屋内竟能猝不及防逃过羊头怪马的突然冲击。”
李玄听他第二次夸自己是个有福之人,也不理会他讥讽自己只是运气好,淡淡道:“袁师傅,眼下你已占天时地利的好机会,却为何不动手杀了我们,你到底有何目的?”
袁驭风叹道:“你是南宫大谷主钦点过的人,一定要捉活的,所以现在还不能死。至于他们,死就死了吧。我会将他们烧成灰,撒在这片草场上,与无数死在这里烧成灰的人一样,为这片草场的丰茂尽点绵薄之力。哈哈,袁四姑娘,你的死期到了,还不赶快和药王谷的叛徒金水道个别,说一些来世再相见、感天动地之类的话!”
袁四姑娘闻言气得脸色沉郁,听袁驭风出言戏弄,竟忘了反讥,而金水却磕磕巴巴道:“为何要道别啊。。。。。。死的应该是你啊!”李玄听南宫真师竟然放话要活捉自己,也不问缘由,暗道:“擒贼先擒王,看来只有先将袁驭风制服,才能脱出圈子,进入石门。”他见周围的黑脸巨汉们已缓缓聚拢过来,故意仰天大笑道:“袁驭风你有把握打败我们么?哈哈。。。。。。你小心你身后的人,莫让人家将脑袋拧下。”
袁驭风明知李玄如此说,有故意引开自己注意力的意思,但还是本能的微微转了一下头,向身后看去。李玄见他脑袋一动,要的正是这难得的机会。他双臂一摆,身形飞起,人在空中,神舞兵刃早已出鞘,人剑合一,直刺过去。这一剑好不犀利,若说电光石火极快,但这一剑却比之电光石火还要快出几倍。这一剑已亮过月色。
袁四姑娘心有了准备,见李玄猝然动进攻,也是娇喝一声,双手连连在腰间扫过,舒臂急挥,数百暗器如电芒般射向西面六七个黑脸巨汉。杜春、沙漫天久历江湖,见李玄引得袁驭风微微转头,已知其意。二人对视一眼,几乎与李玄和袁四姑娘同时出手,但他们攻击的却是北面十几个黑脸巨汉。窦木高、何闲独虽反应稍慢,却也迅捷至极,二人一个手执青钢剑一个手执三棱刃攻向东面十几个黑脸巨汉。
先制人,胜算已增加些许。
诸人抢先出手,占得先机后,信心大增,可诸人才全力出手,竟然被袁驭风一声呼哨挡了回来。原来袁驭风微微转头的同时,口中唿哨一声,二三十个黑脸巨汉闻听他的唿哨,脸色涨的又红又黑,一瞬间,硕大的眼睛放出诡异光芒,齐齐巨吼一声,抡着手中巨锤向诸人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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