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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江湖-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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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黑纱之人突然向詹统打了个奇怪的手势。詹统见了微微一怔,返身跃下石台与其低语几句,这才对弘石老道叹道:“老夫还未出手,更无胜负之分,嘿嘿,这江湖总扛把子老夫不愿争了,你们若是喜欢就请继续。哈哈哈。。。。。。十二连环钱庄就此告辞了。”
诸人屏住唿吸,满以为詹、李二人的大战必将惊心动魄,此时见詹统突然宣布不比试了,绷紧的心弦顿时松弛下来,如丢了谱子的歌者,不但怅然若失,甚至有些愤怒。诸人纷纷嘲笑道:“詹老前辈怕了。。。。。。哈哈。。。。。。”“詹老前辈不是怕了,而是突然接到东海龙王的讯息,要他做缩头乌龟。。。。。。”“这位仁兄此言差矣,詹老前辈是个恋家的老好先生,他匆匆要走是回家去照顾刚娶到手的媳妇。”
李玄见詹统走就走,自是诧异非常,一时正不知退进,却见飞驼帮使者唿的站起来,冷冷道:“十二连环钱庄的人,你们来得容易,走的话就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詹统被诸人冷风热嘲,早已怒火中烧,此时听飞驼使者如此,喝道:“老子要走就走,你还能怎样?”着就要冲过去,却被面罩黑纱之人拉着了。詹统转头道:“大总管,今时一定让我出了这口恶气。”面罩黑纱之人头,低声道:“我知前几天咱们去灭金龙帮时,这厮出来捣乱,惹得你了。不过待会情势必然会失控,咱们要以大局为为重,莫要与之纠缠,速战速决。”詹统咬牙切齿道:“晓得了。我若三十招内不取了这厮性命,枉自在江湖上行了五十年。”言毕,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夺目的长剑,扭身跃上石台,一双宽大的衣袖无风自荡,冷笑几声,指着褚断梦厉声喝道:“你子莫要逞口舌之利,还不快快动手!”
弘石老道见比武之事陡转起伏,完全没有在自己预设的规则中进行,气得脸色焦黄,对詹统冷冷道:“詹前辈这是要坏了大会规矩么?”詹统斜了弘石老道一眼,恶声恶气道:“大会的规矩?是包藏祸心的规矩吧。”弘石老道闻言,脸色剧变,将手一挥,立时有二十几个玄衣道士提剑将詹统和褚断梦围了起来。弘石老道缓缓道:“江湖群雄在看呢,你们敢作祸造次么?”詹统斥道:“我们要作祸造次?弘石老道你摸着自己的道冠问问,是谁贪图富贵,使尽诡计让江湖血脉断送?”
诸人听二人对答,不由纷纷窃窃私语。
弘石老道闻言,干瘦的脸颊抽搐几下,阴笑道:“可莫要血口喷人,贫道想为赴会英雄谋个出路,你看不出来?”詹统正要反讥,却听台下面罩黑纱之人喝道:“还要与他嗦,赶快与之早早了断!”
台下诸人见詹统要与褚断梦火拼,幸灾乐祸之心大起,俱伸长脖子等着一场好戏开演,如今听到这面罩黑纱之人一声断喝,声音尖细且隐含柔美之音,尽皆暗道:“原来十二连环钱庄的大总管是个女子。奇怪啊!她不让詹统罗嗦,又让他快快了断,他们会有什么事如此焦急呢?”
詹统听面罩黑纱女子一声断喝,凛然一惊,举目望了望凌风崖周遭密密匝匝的松林道:“弘石老道,你终于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了?凭几把破剑能挡住老夫么?”口中着,抖了抖手中长剑,脚下一旋一滑,似踩了风火轮,唿的一声向褚断梦冲去。
褚断梦见詹统动手便动手,冷笑一声,双手一抖,亮出两把宛如弦月般的钢刀,迎了上去。岂知他才移动半步,见詹统身形一变,电光石火间突然转而攻向弘石老道。
弘石老道正凝神观战,不曾想詹统会袭击自己,百忙中双袖搅动,试图裹住詹统的长剑,但詹统速度实在太快,根本容不得他展开招式,只听‘哧’的一声响过,弘石老道双袖已被削去半截。好在他内力精深、应变及时,若非如此必会被削去双手。
詹统得势之后足下不停,手中长剑宛如暗夜烟火般灿烂无双,铿铿锵锵声音不绝于耳,只唿吸间,已将围住自己的**个道士手中的精钢剑斩为数截。弘石老道见状,狞笑一声道:“看来今儿要做个了断了。”言毕,仰天长啸一声,抬手拔出腰间的青钢长剑,冲向詹统。一时间石台上格斗声起,人喊势乱,简直如狼群遇狮虎。
褚断梦见詹统的‘飞天暴雨剑法’名不虚传,虽感惊讶,却不明白他为何舍自己而攻向弘石老道,但就在他微怔之间,詹统猱身攻向弘石老道之时,突听台下自己的帮众高声唿喝道:“褚大哥,你快快下来。妈的。。。。。。这群臭道士竟敢来偷袭咱们!”
第一九九章 崖顶乱局
李玄内力深厚,尽管面罩黑纱之人低声交待詹统莫要纠缠,战决,但却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听了面罩黑纱之人的说话声音,不由一愣,心道:“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难道我在梦中。。。。。”正思索着,詹统已经跃上石台与弘石老道三言两语之间便动手斗了起来。
衡山门曾人天不但武功高强,更喜欢广交朋友来提升自己的江湖地位。他见李玄年纪轻轻但沉稳凝练,不由暗生结交之心。此时见他不闪不避,满腹心思怔怔在原地,任詹统与弘石老道双剑交错在身前身后,忙上前将他拉到一侧道:“李帮主少年英雄,不但击败了黑云逸,听说承袭天神帮主之位后更在聚侠行义,呵呵,等此次英雄大会结束了,由老夫做东,请你到衡山去,咱们俩凭崖临古,开怀畅饮几百杯如何!”
李玄见他主动与自己亲近,正要应承,又听面罩黑纱之人向詹统断喝,催他战决。面罩黑纱女子声音虽然不是很高,但钻入李玄耳朵后竟让他有种天旋地转、手足失措之感,不知为何竟一口气换转不来,喃喃自语道:“这声音,这声音,怎么可能呢!”
衡山掌门曾人天仍眉飞色舞的说着,见李玄神色有异,问道:“李帮主你没事吧?什么不可能?”
李玄指着面罩黑纱女子颤声道:“她。。。。。。她。。。。。。是谁?”一言未毕,突听弘石老道长啸一声,原本侍立在石台两侧的三十六名玄衣道人突然拔出腰间的长剑,迅布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型,由三面之势将台下群雄包围起来。台下群雄约有一百多人,其中至少有三四十人是帮派之主。这些人武功尽管不弱,但此时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詹统和弘石老道以及褚断梦身上,哪曾想到那些原本静静伫立的玄衣道士会突然摆开阵势向自己动进攻。群雄一阵慌乱,推推搡搡中且战且退,直到凌风崖边缘后才总算勉强稳住阵脚,但却被玄衣道士们挤压在不足十几丈的地方。
这凌风崖愈到边缘地势愈低,群雄猝不及防被逼到此处,待醒悟过来后想要反击,却现玄衣道士们居高临下,莫说大伙儿谁也不愿冲在前面,即使强行突围恐怕也难以成功。
此时被围住的群雄距离石台已有四五十丈远。
面罩黑纱女子被慌乱退避的诸人裹夹其中,纵使武功高强,一时竟难以从中脱身而出。她见情势危急,双手左右一拨,勉强打开一道缝隙,身形一侧,如电般蹿出来,可她人还没有闯到三十六名玄衣道士身前,便觉左右上下已有四道凌厉的掌风迫近,百忙之中,她身形一缩一弹,勉强避过左右两侧的掌风,双掌交错,娇喝声中,硬接了上下袭来的两掌。只听‘砰砰’两声响过,上下袭来掌风的两人被逼退三四步,而面罩黑纱女子则重又退回到被四人包围的圈子。她看了看围住自己的四人,冷笑一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兄弟二人还是死性不改,喜欢偷偷摸摸!”
围住她的四人闻言也不应声,只紧盯着她,神情紧张至极。
李玄见台下陡起变故,群雄不但被玄衣道士牢牢围在悬崖边缘,面罩黑纱女子亦被丁氏兄弟、猛君子、正君子四人围住。他正想跃下石台,相助面罩黑纱女子,却觉身侧有人偷袭过来,百忙之中,他使出空相洗髓内息,辅以从军行书法笔意中的‘勾’字诀,一带一勾中,卸去袭来的掌风,回头一看,偷袭自己的竟然是华山教主薛山。
薛山面色凝重,缓缓从腰间拔出两柄判官笔,死死盯着李玄道:“李帮主少年英雄,不如今日率众投了王世充大人吧。”
李玄闻言一怔,恍然明白过来,忍不住冷冷一笑道:“原来堂堂薛教主是在为王世充卖命!哼,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自己愿意做王世充的走狗难道还要让别人去做爪牙么?”
他看了看衡山掌门曾人天和飞驼帮使者褚断梦,见他们此时已被十几个玄衣道士死死围住,正恶斗不止。按说以曾人天和褚断梦的功夫而言,莫说对付十几个玄衣道士,即使一人力敌二三十个玄衣道士也不至于只有招架之功,但让人奇怪的是,此时尽管二人背靠背,使劲浑身解数,竟只能勉强与那些玄衣道士相斗个平手。
李玄见这些玄衣道士衣貌平平,但出手招式狠辣矫健,且明显不是松风道派稳凝绵长之风格。难道他们是化装成了玄衣道士的外教人?若真如此,这英雄大会当真是个大陷阱。
他收回心神,暗暗道:“如今情势,我若要突围出去,只有战决。但若要战决,只有先拿下弘石老道。。。。。。可面罩黑纱的她已身处险境,我又必须舍命救下她。。。。。。”他正微微犹豫,只听薛山狞笑一声道:“如不归顺,那我就宰了你。”
薛山展开一双判官笔攻了上来。
华山教供奉的教神是五足老怪。相传此神不但法力无边,且专门夜入地狱捉阴间流浪小鬼而食,被阎罗殿王称为神煞无常。尽管华山教立教不过百年,每代不过百十名教众,但教众向来以死士自居。他们认为自己虽不能夜入地狱捉小鬼而食,但在凡间却要食恶人之肉。其中最为轰动江湖、让人钦佩却心有余悸的便是前任华山教主薛丕显将北齐朝中残忍暴虐的护佑大将军全家老少捉到华山教中,分食三天三夜。所以,无论谁入了华山教,不但要抛妻弃子,净身入教,且还要誓死效忠教主。倘若一个统领百余死士的教主拼命起命来,其攻势之猛烈可想而知。
李玄突然明白弘石老道没有将薛山先行安排出来接受挑战,恐怕除了让他保留气力外,更要做奇招使用。
他见薛山将头披散开,口中念念有词,合身扑来,似鬼似魅的样子,不由冷冷笑道:“装神弄鬼,要你好看。”左掌一摆,一招三十六技击武功中的声东击西招式,荡开袭向肋下的判官笔,右手一招捺字诀,迅将其另一支判官笔拨开,同时飞起左脚踢向薛山的喉间。薛山不曾想到自己使出华山教的绝招‘两河汇江’,对方不但毫无退让之意,反而将之化解反击。他见李玄飞来一脚,无论角度还是力度尽皆精妙绝伦,心下微慌,退又退不得,只能将双笔交叉,试图以剪刀之势搅碎闪电来的飞腿,但没等他招式力,只觉喉间一痛,胸口如被天神天兵巨锤擂中,飞跌了出去。
李玄两招间将薛山击溃,转头见曾人天和褚断梦虽然无法突破玄衣道士们织就的剑网,但一时也无大碍。
曾人天一边搏斗一边喝骂道:“奶奶的,气死我也!没想到关南金剑山的兔仔们不在山上待着,却跑到这里冒充松风观的臭道士们。嘿,奶奶的。。。。。。吃老子一招!”
褚断梦一边抵挡,则一边暗思:“来时圣主曾一再叮嘱我,他已经与松风道观的弘真掌门谈妥,将在大会上推举圣主为护佑江湖血脉的盟主,为何却临时变成了总扛把子之争?至今弘真掌门不肯露面也罢,还派出二观主弘石老道围斗老子,是何道理?啊呀。。。。。。不对啊!薛山劝李玄小子投靠王世充,难道弘真已经投靠了王世充么?倘若让老子腾出手来使出神法,召唤幻光奇门神刀,定会让你们好看。”
另一侧与詹统人来剑往的弘石老道,见台下松风观的玄衣道士们正以‘天罡三十六星阵’阵法牢牢地将慌乱的群雄围在悬崖边缘,而面罩黑纱女子则被丁氏兄弟、正君子、猛君子四人困住,不由大喜,‘刷刷’连续两剑,将詹统的凌厉招式化解开后,飞跃数步,仰天长啸两声道:“詹老贼,饶你识破道爷的计谋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要死在这里么?”詹统万万没想到,自己全力展开‘飞天暴雨剑法’,虽将弘石老道逼得步步后退,却仍无法将其斩伤,焦躁之余,格开弘石老道连续两剑,见面罩黑纱女子被困在玄衣道士剑阵及慌乱的群雄中间,随时都有被长剑分尸、四人捕杀的危险,不免心慌起来,喝道:“弘石老道,你果真暗中勾结王世充,意欲将赴会群雄一网打尽,哎呀。。。。。。这招厉害,松风道派还真有家底!”
弘石老道哈哈大笑道:“你从一开始就猜对了,如今才明白么?哼,正要一网打尽这些为名而来,却一直不愿追随王大人的帮派蠢主们!告诉你吧,我们这次主要是想灭掉飞驼帮、十二连环钱庄和天神帮三股势力,至于他们。。。。。。”顿了顿,对被困住的群雄高声道:“你们若愿意从此追随王世充大人,贫道便免你们一死。”
李玄听他被王世充收买了,此时又出言诱惑被困在悬崖边缘的群雄,知道若不及时将面罩黑纱女子救出来,一旦山崖边缘群雄反戈,自己纵有回天之力恐怕也难在刀剑如林的人丛中将她救出。他不敢怠慢,身形纵起,拼尽全力向丁氏兄弟跃去。
要知石台距离面罩黑纱女子足有四十几丈,即使他内力浑厚、身法如神,也不可能一跃而过。李玄身形飞起,度如电,虽是流星快火时间,但需要极浑厚的内力支撑。四十几丈的距离确实太远,中途必须连换呼吸,让丹田内息可以得到源源补充,然而就在他内息将尽,还未得到丹田之气补充的一瞬间,已有人仗剑袭来。
此人正是与丁乾坤争辩,曾看穿詹统以‘围点打援’之法挑战李玄的莫姓中年汉子。
事出仓促,虑事不及。李玄脑际只有赶快救出面罩黑纱女子的念头,早将姓莫中年人的存在忘在脑后。眼见他如电的身形距离丁氏兄弟不到七八丈,若再稍稍鼓荡丹田内息,根本不用换气便可近前。但此时姓莫的中年人已看出李玄纵身一跃四十几丈,必会出现凌空换气的空挡,而如能趁空挡显现之时出手,必可百百中。
剑光裹夹森森寒芒,如快火流星刺向李玄。谁能躲过专习剑法几十载的剑手之突袭!
可姓莫的中年人做梦也想不到,年纪轻轻的李玄已修得江湖人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神功护体罩。若袭来这一剑生在一个月前,那时李玄尚未得到知悔主持和知愚禅师等高僧的指点,还没修成达摩禅师重新梳理的宝源神功、呕心编成的旷世内功心法空相洗髓功,此时突袭的一剑必然会要了他的命。但所幸他已完成了空相洗髓功的所有心法,虽然尚需时日积淀加固,但对姓莫姓中年人刺来的快火流星一剑仍能卸去部分力道,保住性命。诸人只听‘嗤’的一声,莫姓中年人手中的森森长剑与李玄的神功护体罩碰撞摩擦,出刺耳巨响。剑虽然终究刺到了李玄肩头,但力道已减弱大半,只将他衣衫划破,伤了皮肉,而莫姓中年人猝不及防,只觉手腕剧痛,被神功护体罩巨大的反弹力震飞出去,落地时倒退了七八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面罩黑纱女子看得真切,惊呼:“小心。。。。。。”话音未落,李玄已到了丁乾坤身旁。
丁乾坤吓了一跳,不由惊喝道:“小子不但没死在冰火池中,还在少林门前与我们大闹,如今又得脱小莫平生得意的流光一剑!你是神么?”呼喝着,提掌便往李玄胸口拍去。
丁苍穹见李玄逼到近前,也是吃惊非常,惊喝道:“正、猛二君子你们快动手宰了这死而不死的贼婆娘。”正君子何忘我虽知各为其主,但一直心下感念李玄在不老洞天顶上出手相助之事,此时见李玄肩头鲜血横流,落地还未稳当便被丁氏兄弟围住,于心不忍,呼呼两掌,将欲突围的面罩黑纱女子逼了回去,对李玄喝道:“小朋友还不离开,你岂是丁氏二老的对手呀?”丁乾坤闻言,暴跳如雷,高声骂道:“何忘我,你奶奶的,你什么意思呀!你是个正君子吗?简直是伪君子!”
莫姓中年汉子勉强稳住身形,察觉李玄功力异常深厚,知道丁氏兄弟虽然武功老辣、阴阳内息相辅相成,但若稍不留意或会败给李玄。他身形一展,复又冲了上去。
面罩黑纱女子见莫姓中年汉子不顾手腕疼痛,上前与丁氏兄弟一起将李玄围在当中,脚步一错,想要上前帮助李玄,却被正君子死死缠住,抽身不得,忍不住叹息一声,咬牙讥讽道:“三个老不死的欺负一个年轻人?莫西来,你越活越往后缩,哼,枉你当年追随独孤世家,虽学得一身武功,却只记得以大欺少,没有武德。”
李玄听面罩黑纱女子称莫姓中年汉子为莫西来,不由一惊,暗道:“原来他便是缉盗天下衙门第一高手独孤长风的大弟子,曾抱着独孤鸿的遗子去君王山崖要挟龙红叶的莫西来!”
莫西来见面罩黑纱女子认出自己,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没忘记我。哼,我即使没有武德,也不会学你罩着面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嘿,你可莫着急,等我宰了这小子再来找你算算当年旧账。”
几人招式不停,兔起雀落,极尽武学心法技法,不但令被困悬崖边缘的群雄看的目瞪口呆,就连手持长剑的三十六名玄衣道士也不禁为之吸引。话说时下江湖混乱,高手之间争斗不断,但若与这场恶斗相比,无论激烈惊炫程度,简直如同儿戏。
七人分成两堆,李玄独斗丁氏兄弟及莫西来三人,面罩黑纱女子独斗正君子和猛君子,不觉四五十招已过。斗到分际,李玄闪过莫西来刺向颈间一剑,顺势一抹,以三十六技击武功胜战大式中‘以逸待劳’招式将其剑势一引,‘呼’的一声,莫西来受伤的手腕承受不住他浑厚内力的牵引,长剑飞出,‘夺’的一声钉入四十几丈外的青石台上。丁苍穹见状不妙,将手中蛇形钻天锥一横,将李玄阻住,同时左手配合丁乾坤的右手,同时大喝一声,一左一右,一寒一火两掌拍了过去。
莫西来不愧是‘旱地龙王’。他见长剑脱手,已是红了眼珠,此时得丁苍穹相救的空隙,大喝一声跃起数丈,凌空双掌拍下,不但招式连绵不绝,而且风雷声大作。
三人俱是当世顶尖高手,此刻同时攻到,可谓一阴一阳一泰山压顶,莫说困在其中的李玄是血肉身躯,纵使是铁铸之人,一瞬间,恐怕也会被三股内息挤压成碎末。
第二零零章 宿仇相见
?宝源神功第一篇曰:移筋锻骨,正是要让修习之人达到无论筋或骨,俱可自由伸缩之境地。
早在奔袭枣岭路上,李玄遭遇到燕山头狄家寨的狄氏五兄弟颠倒五行阵的围攻,便是靠着移筋锻骨身法脱困,并将其击败。如今,丁师兄弟和莫西来三人的武功修为,尽管远远高出狄氏兄弟许多,但李玄亦是今非昔比。要知此前他不但凭借数次生死奇缘,将宝源神功的根本缺陷全部克化掉,修成了比宝源神功还要完美浑厚的空相洗髓功,更因这些日子以来,他在江湖上不断磨练打熬,早已将三十六技击武功和从军行书法笔意渐次融合。此外,他不但有挂在颈间召唤飞翼鹏鸟的神秘玉石,还有在黄河孤岛被龙鳞鱼赋予了龙之灵性。这龙之灵性蕴含的能量到底有多大,尚不可知,但自拥有龙之灵性后,他察觉到无论内力还是脑筋都已胜过从前。
所以,虽然丁氏兄弟和莫西来三人配合巧妙,三股掌劲同时拍到,产生的挤压力量不亚于高山倾覆、江河翻天,李玄还是在一缩一弹间,不但出人意料的飞身而出,脱离出险境,更是一把抓住了丁干坤的腰眼,举手托起,砸向下坠之势劲急的莫西来。
莫西来大吃一惊,心知若与丁干坤撞在一起,必然会筋骨折断,但此时他已收势不住,怎能躲过!莫西来是了得之人,百忙中使出‘旱地龙王’的绝招,全力将身一拧,生生移开半尺有余,如此虽可以躲过丁干坤,却又会与丁苍穹撞在一起。他内力已尽,难以为继,再想变身移位已然不及,万般无奈,只能眼睛一闭,听天由命。
丁苍穹没想到李玄能从三人强大的掌劲中脱身飞出,讶异之余,见丁干坤已被李玄拿住腰眼,而莫西来更因避免与丁干坤撞在一起,反而向自己撞来。他本是个阴沉之人,平日最爱惜自己,如今生死重伤关头岂管他人死活!眼见躲避已来不及,他毫不思索,奋起左掌‘蓬’的一声,将莫西来击飞出去,同时足下一变,绕到李玄身后,手中蛇形钻天锥如电般刺出。
李玄之所以将丁干坤作为攻击的兵刃,本意是想让对方投鼠忌器,自乱阵脚之下减缓面罩黑纱女子的压力,但当看见丁苍穹一掌击飞莫西来,其不顾他人生死之阴毒狠辣的心性袒露无疑,不由暗暗长叹道:“蛇之本性最是无情,此人简直如毒蛇无异。”
他听身后风声尖锐,心知丁苍穹是以‘围魏救赵之法’攻自己不备,想让自己放下丁干坤。
李玄听风辨物,倒飞左足,后发制人,使出从军行书法笔意中‘’字诀往蛇形钻天锥上一,避过这偷袭而来的凌厉招式,同时身形半旋,将手中丁干坤当做件庞大的兵刃,砸向丁苍穹。丁苍穹见状,自然不敢发力挡开‘哇哇’直叫的丁干坤,身形一矮,将其让过,仍旧攻向李玄下盘。只唿吸间,二人又交手五六招。李玄见对方攻击手段诡异,每出一掌均含阴柔寒气,不敢大意,腾挪闪跳中瞅准丁苍穹仍矮着身子的时机,左足闪电一勾,勾中丁苍穹下颚,随后飞起右足揣中他胸口。
这一勾一踹看似简单,却攻守兼备、行云流水。一勾一踹,不但蕴含李玄在天旋地转洞中悟到的磁悬浮身法和三十六技击武功中的‘隔岸观火’招式,更将从军行书法笔意中的‘’字诀发挥到了极致。
丁苍穹被踢中胸口,‘哎呀’一声,站立不稳,向后跌倒的同时,蛇形钻天锥甩手射向李玄。李玄见蛇形钻天锥来势极快,噼空一掌将其噼歪三寸,而蛇形钻天锥余势不减,径直向翘首张望的群雄而去。
群雄被困在山崖边缘,有想冲出去,有想看看双方胜负如何再做选择,更有甚者主张投降弘石老道。诸人意见不一,正大声吵嚷,却见蛇形钻天锥迎面飞了过来,局促之地自然无处可躲,慌乱中不知谁喊道:“大伙此时不冲出去,还要等到何时!”余人闻听,乱糟糟、闹哄哄地发喊一声,向仗剑布阵的三十六名玄衣道士冲了去。
这三十六名玄衣道士虽然个人武功不高,但因为自幼精熟缜密凌厉的天罡剑阵,即使对方有狂风暴雨式的冲击,但其站位、角度都不会有丝毫差池,更何况亲自坐阵指挥的是松风道观三观主弘天道长。所以,尽管崖边群雄冲击勐烈,但仍被天罡剑阵给挡了回去。一时间,凌风崖边缘之地唿声大作,刀剑撞击、嘶喊喝骂此起彼伏。
丁干坤被李玄拿住腰眼,发力不得,大声咒骂道:“臭子,快把你丁爷爷我放下!”
李玄虽念及唐冰是丁氏兄弟养大,不愿伤其性命,但因丁苍穹曾不顾唐冰在不老洞天上的救命之情,恩将仇报,将其送到冰火山悬崖上受尽山风雾雨的折磨,而丁干坤更是尽作恶事,不但暴虐非常,更将避世的黄大同等人害死在松林洞中。
此时,他踢飞丁苍穹,见正君子和勐君子二人仍狂攻面罩黑纱女子,正想移步过去相助,听丁干坤不住的大叫大嚷,感到好笑,喝道:“你如此大喊大叫便是昔年‘气’字座次的气概?你想下来,这有何难。。。。。。去吧!”言毕,甩手将其抛向勐君子。
勐君子贾重我身材魁梧,不但外家功夫了得,青年时节更在龙江山得到了奇缘,修得浑厚无上之内力。他见面罩黑纱之人不过是个女子,本不愿和正君子联手与之相斗,但几个回合下来,发现对方不但招式诡异飘忽,而且出手内力时阴时热,极不好对付。他遇强则强,斗得性起,见李玄将丁干坤抛来,唿的闪开三尺,舒臂一探,想将其救下。岂知李玄如影随行,不但紧随丁干坤而来,且还一掌拍过来。如此情势之下,他岂敢依旧出手相救丁干坤!百忙中曲臂错掌,硬接下李玄这一掌。
面罩黑纱女子武功虽高,但因曾修习不当,体内累积了不的阴寒之气。这些阴寒之气经年盘踞在她丹田内,每次发作都需极阳之气来平衡,所以她每次与人动手,不得不分出部分内息与这些阴寒之气相抗,也是由此,她最忌惮与人长时间搏斗,这也是她先前与鹰潭门谢武吉交手时,虽然只出手三两招,却都是辣手狠招之缘故。
她见李玄两招击败了薛山,凌空避过莫西来致命一剑,所使的武功技击见所未见,不由大感惊讶,待到李玄使出移筋煅骨身法突破丁氏兄弟和莫西来的合力围堵,又在电光石火间踢飞丁苍穹、手抛丁干坤,这些招式、内力及时机掌握无不令人击节赞叹。她既惊且喜之余,见李玄飞身单掌噼向勐君子,已知勐君子必不是他的对手。
果然,勐君子贾重我不知李玄内力深浅,双掌叠加,大喝一声,硬接李玄这一掌后,‘蹬蹬’倒退七八步,整个人如饮三五坛老酒的酒鬼,天旋地转时,胸中亦翻江倒海。
面罩黑纱女子少了勐君子进攻,压力减去大半。她见正君子出手招式虽然凌厉,但面色已现慌乱,冷笑道:“王世充为了掌控赴会群雄,精锐尽出!嘿,我与三君子本无仇恨,所以你可放心退下。。。。。。喂,丁氏二贼,咱们是否该将新仇旧恨一并了结。”
丁苍穹捂着下巴,踉踉跄跄的扶起丁干坤,冷笑道:“了结便了结,你以为我兄弟二人当真怕你不成先在无尘山庄等你来,却等来一个冒牌货救走了这子。前几天听要你要现身凌风崖,正是打算过来与你一起将前尘旧事结算个清楚。”
李玄知道丁苍穹所的冒牌货正是在不老洞天上救走自己的苏飞烟,心下暗道:“那夜在无尘山庄,黑云逸为了使庄内大乱,让风行雨顺利到达不老洞天山,故意破坏了丁苍穹的安排,其目的便是放进一个与自己有关联,却和丁苍穹有冤仇的人进入山庄,不过,此事终被老奸巨猾的丁苍穹发现,并一掌拍死了黑云逸。如今看来,那个和自己有关联却和丁苍穹有冤仇的人正是眼前这个面罩黑纱的女子了!”
面罩黑纱女子淡淡道:“若一对一的比斗,你们二人中无论是谁都不是我的对手,但若你们联手,我自知不敌。哼,现在你们都有伤在身,倘若联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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