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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看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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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礼乐束缚,提倡废除王公贵族之间繁琐奢靡、极度浪费财力物力的编钟演奏,针对的是儒家的“礼以乐治民”,并非反对音乐本身。)
    看着广场上摆出的各种木甲机关和杂物,刘桑更深切的感受到“独尊儒术”和“墨家大显”之间的不同。只可惜墨家的治国理论在乱世时最易被人们接受,而一旦安定下来,各种等级划分慢慢形成,便会受到上层有意无意的打压,故墨家之大显,乃是在大秦崩溃、极度混乱之际,而随着几百年来王公贵族、门阀世家的相继出现,此刻也终究不免走向式微。
    秦琴领着他们进入丹青之室,所谓丹,乃是丹砂,所以青,乃是青雘,为彩画必用之颜料。约有三十来名青年才俊坐于画案之后,其中男多女少,女子只有寥寥几名,纵然是深受墨家“尚同”影响,又没有一个写出《女诫》、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班昭,儒家强烈推崇的三从四德也没有大幅推广,但男尊女卑之事仍然存在。
    究问学宫仿先秦时稷下遗风,颇为zì yóu,人来人去,不足为奇。只是当刘桑进入丹青室后,众人的目光还是刷的一下移了过来,不过不是看他,都是在看他身后的姐妹两人,爱慕之心,人皆有之,至于“非礼勿视”,那是儒家之言,这个世界的男女之防倒是没有那么严重,若是在儒家理学治国的明朝又或清朝,像刘桑与夏召舞这般你看我**,我看你**,夏召舞除了嫁给他,恐怕就只剩下自杀一途,当然,虽然是个刁蛮的小姨子,刘桑还是舍不得让她自杀的……
    夏萦尘天香国sè,虽然冰冷如玉,却又自有一种风华绝代的媚。夏召舞虽比其姐略差些许,却也是天生丽质,青chūn靓丽,两人立在一起,自惹得一众青年才俊目光难移。夏萦尘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自不在意,夏召舞却是一个个的瞪过去。
    秦琴将三人领至空着的画案之后,刘桑独坐一张,萦尘、召舞姐妹两人同坐一张。夏萦尘抬头看去,见前方挂着一幅sè彩鲜明的画卷,画上画的是一只妖魔和一群拜伏在妖魔脚下的凡人,妖魔张牙舞爪,凶恶异常,那群凡人战战栗栗,俱是惶恐,奇怪的是,每个凡人身后又拖出细细长长的影子,这些影子画得似有若无,聚合在一起,朦胧看去,仿佛一只更大更狰狞的恶兽,但仔细一看,却又因支离破碎,明明有着强大的力量,却又跟不存在一般,被那妖魔视而不见。
    夏萦尘暗自想着,此画意蕴颇深,令人感触颇多,却又一看即明,绝不艰涩,与以往所见之画截然不同。
    夏召舞指着刘桑,侧过身来,在姐姐耳边道:“这幅画是姐夫画的。”
    画室原本就极是安静,小姨子其实也未刻意压低声音,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从姐妹二人移到了刘桑身上。
    刘桑抬头看天花板……这忽如其来的压力是怎么回事?
    旁边一俊朗青年道:“这位兄台是……”
    秦琴微笑:“这位刘公子,正是小妹前rì带回来的两幅画的主人。”
    “哦?”俊朗青年见刘桑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年纪比他预想的还小,颇为诧异,道,“不知刘兄弟之画技,师从何家?”
    刘桑微笑:“全是小弟自己琢磨,不曾拜过老师。”
    竟是自学成材?俊朗青年更是诧异:“那刘兄弟学画时rì,又有多长?”
    刘桑算了一算:“嗯,差不多一个月了吧?”
    场上立时一片哄然,虽说学宫风气颇为zì yóu,学生可zì yóu求师,博士可自主招生,但事实上,能够长期待在学宫里的,无一不是人才,而丹青之室里的这些,更是jīng于画道的青年才俊,走到外头,都是要被各家夸耀的。
    对刘桑,其实大家都是一团怨气,对于这些以画道为毕生追求的青年来说,能够得到书画双绝的秦老博士一句赞言,便是莫大荣誉。然而,前rì就因刘桑那两幅画,所有人都被秦老博士批成“蠢货”。
    今rì上午,秦老博士本当为他们授课,就因刘桑可能要来,秦老博士竟然连课也不上,在他自己住处瞎等。学宫内博士并不算少,能够被称作“老博士”的却只有秦如瞿一个,由此可知他在众学子心中地位如何,秦老博士停课,就为了等一个人,这人竟然还放秦老博士鸽子,而下午秦老更是亲往郢都去找他,这让就算秦老不来也不敢离开画室的他们情何以堪?
    如果这人真是一个有才之士也还算了,现在既知这少年不但未拜名师,且学画不过一月,如果这样一个刚出道的画手,便超越他们,值得秦老如此看重,那从小学习画道,rìrì用功的他们岂非真的成了“一群蠢货”。
    “在下洛郡英路,”俊朗少年盯着刘桑,往前台一指,“刘兄弟这幅《天妖御人图》另走奇径,别开生面,令我等大为佩服。我等对于画道,仍有许多不解之处,刘兄弟何不请上坐,为我等授业解惑?”
    其他人开始起哄,秦琴本yù作和事佬,却也忍不住忖道:“义父说刘公子所作这两幅画,既有先秦仓吴遗风,又开前人未有之先河,然他这般年轻,又是新手,怎可能真能比得上自幼侵yín此道的一众师兄?莫非义父年老昏花,看走眼了?”一念既起,竟未阻止。
    刘桑本有一些犹豫,但见连娘子和小姨子都看了过来,多少有些怀疑,若是退缩,以后只怕不好意思再在她们面前抬起头来。于是干脆双手一拱:“不敢,不敢!”
    口中说着“不敢”,竟是当场起身,大步往前踏去,一副当仁不让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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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学宫论画:知而无畏!
    前台正中有一半尺左右的圆台,台上又有一案一席。圆台右侧同样有着案席,位置却与众学生平起,刘桑见英路等都往圆台做出“请”的姿势,也懒得去想,直接踏上圆台,面对英路等人,席地而坐。
    众人却再次哄然起来,连秦琴都睁大双眼,心里想着这人怎的如此傲慢?
    刘桑自然不知,前台虽有两席,但一高一平,高者为师长讲课授业所坐。众人往高处作出“请”的姿势,其实不过是一种姿态,明为求教,实为问难。一般情况下,被问难者都是坐于平席,于同等地位彼此交锋,其实莫说是学生之间的问难,许多博士第一次讲课,亦是坐于平席,作足“平等交流”的姿态,像刘桑这般昂首挺胸直接往高台上踏的被问难者,前所未有。
    其实刘桑也不是全然没数,毕竟两个席位摆在那里,肯定是有区别的。但是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穿越者来了,嚓嚓嚓嚓,看谁怕谁。
    墨与儒虽为先秦时两大显学,但追求学问的态度却全然不同。儒家讲究的是“穷经”,从经典之中,研究圣人之言,这也是一众儒生开口“子曰”、闭口“子曰”的主要原因,但凡圣人之言,必定都是微言大义,只可研究,不可质疑。更有甚者,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认为礼乐教化,老百姓只要知道怎么做,不必知道为何做。
    而墨家讲究的却是“问辩”,但有疑惑,彼此追问,在针锋相对的交流中求得“天志”,这也是在辩术上,墨家最终能够取代名家,为诸子百家之首的主要原因,甚至在战国后期,墨家辩学比其“非攻、兼爱”这两大主题还更为人关注。
    而究问学宫虽非墨家学府,但因墨家为大秦之后的唯一显学,自也不可能不受到墨家辩学之影响。更何况有疑必辩,原本就是先秦时稷下学宫之作风,当年在齐威王的大力扶持下,稷下学宫允许众人“不治而议论”,固七国人才蜂涌而至,各持自家学说,彼此交锋,互相融合,“致千里之奇士,总百家之伟说”,世称“百家争鸣”。
    究问学宫效仿稷下学宫,自然有样学样。
    书案古朴结实,一块镇纸平平的放在右上角。刘桑正坐于案后,不亢不卑,在他身后,挂着他所画那幅《天妖御人图》,画中情形,倒是与此刻有相似之处,就不知最后是妖唬住人,还是人镇住妖。
    英路遥遥拱手,开始问难:“敢问刘兄弟,《画品》有云,善笔力者多骨,不善笔力者多肉,有天骨而少细美!不知刘兄弟以为然否?”
    刘桑道:“有理,有理。”
    英路讽刺道:“既然多骨为上,多肉为下,故画之道,线写为上,实描为下,不知刘兄弟以为然否?”
    刘桑道:“有理,有理。”
    竟然还“有理”?这个蠢货。英路不客气的道:“然阁下所作之画,尽用描而少用写,《画品》六法,先要气韵生动,再讲骨法用笔,其后才是应物象形,而随类赋彩、经营位置、传移模写更在其后。泼墨大写意,留白小题诗,写意为上、为先,实描为下、为后。然阁下所作之画,分明先定其形,再定其sè,实描为主,写意为次,乃是下乘中的下乘。”
    刘桑道:“大谬,大戮,英兄对画道的理解若是仅止于此,卖画换钱倒是有余,要成为大家,终生无望。”
    英路一怒而起,却又强压下来,重新坐下,冷冷地道:“怎么说?”
    刘桑道:“先问阁下,形与神哪个重要?”
    这蠢货是要自己挖坑自己往下跳么?英路鄙夷地道:“自然是神为首,形为次,形不可尽,取之以神……”
    “这就对了,”刘桑笑道,“形不可尽,取之以神,但要是形神合一,又何必强分彼此?古人说线为上,描为下,只是因为所要表达之意,难以用实描穷尽,只好用线条模糊化,隐喻化,就算不能完全展示出自己想要的‘意’,至少也要做到‘似是而非、似非而是’,尽可能接近自己想要的‘神’。但要是‘意’、‘神’都已尽可表达,却还要舍近求远,舍实取虚,那就不是画道,那是故弄玄虚,线也好,描也好,都只是手段,神与意才是目的。英兄若是不能理解此点,还不如趁早扔了丹青,改去画符好了。”
    英路张口结舌,一时无语。旁边一人代他出头,嘲弄道:“既然连多位古画师都难做到‘形神合一’,不得不舍形而取神,阁下难道自以为自己能够做到?”
    “诸位且看我这画,”刘桑半侧身,指着《天妖御人图》,“我要表达的意,表达的神都已尽在其中,诸位要是觉得意不够深,神不够美,又或是觉得如果少用笔墨,用线而不用描,更能展现其神其意,敬请指教,在下一定洗耳恭听,虚心接受。”
    众人看着《天妖御人图》发怔,这幅画虽用实描,却是隐喻极深,天妖强大,人类弱小,但人类的力量若是能合成一处,再强大的妖魔亦不可怕……如此深奥的隐喻要想在这样小的一幅画中展现出来,原本是不可能的,但此画却用jīng妙的构思和错落有致的层次感,将其完美的展现出来,正是“神形合一”的最佳之作。
    至于要如何“用线而不用描”,才能让这幅画中的神与意更加完美,至少他们是想不出,不但想不出,甚至觉得,虽然画品有云“画要写,不要描”,但在这幅画中,果然还是用描合适。
    看着众人哑口无言的样子,刘桑自然不觉奇怪,不管怎么说,他的上一世乃是一个信息大爆炸的世界,不管是摄影还是油画,各种奇妙构思层出不穷,实际水平暂且不说,至少在眼界上,根本就不是这些人可以相比。
    而他这幅《天妖御人图》,从构思上,其实更接近于在那一个世界的中国古代流传了千年之久的“禅画”,以画喻道,以画喻禅。
    这个世界并无“禅机”之说,一时间自然难以被人接受,但“禅画”在他的上一世能够流行一千多年,绝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下羽南林子将,”另一人起身道,“在下认为,阁下此作终究是小道,数画之佳,不过是一时幸运,终将自缚于蝇头小道,难成大器,阁下若是不服,尽管来辩。”
    刘桑摇头道:“法于何立?乃我自立!画从心而障自远,我以我心画天,我以我心画地,法自画生,障自法退。阁下说我所用的画法是小道,不过是想当然罢了,请先自行论证出在下绝不可能成就大器的因果关系,再来说我。”
    林子将发了一会呆,讪讪坐下……这小子虽然答得虚,但他自己问得也虚,以虚对虚,反而驳住了他自己。
    刘桑肚中嘿笑……从小眉那学来的墨家辩术不是盖的。先立一个又大又空的题目,等我“不服去辩”,老子说得越多,错的机率越大,于是你就可以抓住一点攻击其余,哼哼,这种小小辩术,你以为我会上当么?
    众人纷纷起立,又被刘桑纷纷驳倒。
    英路忖道:“这小子既能得秦老看重,于画道的了解自不会差,而看他口才,想要从大处将他问倒,只怕是不太容易。他年纪即小,学画时rì又短,须从细处着手,自可以轻易让他出丑。”
    正要追问,另一人显然也存了同样想法,起身道:“在下兖边蒋尽!阁下此画,所用黄sè似乎与寻常甸黄并不相同,不知是以何为料?”
    刘桑道:“取自黄花之汁。”
    蒋尽大叹三声。
    刘桑道:“蒋兄叹什么?”
    蒋尽道:“我是在为刘兄弟可惜,谁不知以花草之汁着sè,一时鲜艳,久后sè彩自散。可惜了,可惜了,刘兄弟这画能够保存个三年而不改sè,便已不错。刘兄弟若是早来求教,在下还可以教教刘兄弟,至于现在,在下只想对刘兄弟批上一句:学艺不jīng!”
    刘桑大笑三声。
    蒋尽皱眉:“刘兄弟笑什么?”
    “今人多用矿石为颜料,而上古画师无今人之工具与财力,多以花草为颜料,”刘桑道,“但上古岩画多有传世,且sè泽未淡,蒋兄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蒋尽道:“因为什么?”
    “古人以花草制作颜料的方法多以失传,今人自不得而知,”刘桑道,“其实古人虽然无法像今人这般挖掘各类sè矿,只好取花草之sè,但会在汁中掺上孔雀石粉,孔雀石可吸收花草颜sè,只要将比例调好,作完画后,石粉自会吸附sè泽,经年不散,比今人挖矿、淘净、轻研、沸煮……通过各种工序用sè矿制作出来的颜料不知方便多少,且同样可以持久,我用的便是古人之法。蒋兄既然不知古人之法,还不虚心求教,反而哀声叹气故作嘲弄,我也批蒋兄六个字:没文化,真可怕!”
    ……

第117章 夜宴辩美:你谁啊?
    蒋尽哑口无言……这小子说的花汁掺孔雀石粉的方法,他不曾试过,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但对方既然能说出用sè矿制造颜料的几道工序,显然不是真的学艺不jīng,毕竟就连这丹青室里的学子,有相当一部分都只知道买料用料,却不知道这些颜料是怎么做出来的。
    蒋尽讪讪坐下,其他学子虽然跃跃yù试,却又担心像蒋尽一般出丑,颇有一些犹豫。秦琴暗自惊讶于刘桑的见多识广和对画道的理解,不想让他与众师兄闹僵,有心缓和气氛,微笑道:“刘公子既有学画之心,究问学宫六艺中,书画同源,知名画师自有不少,刘公子为何现在才来?”
    刘桑笑道:“其实我现在也不想来的,因为我听说这里蠢货太多,来了之后,更是失望……果然是‘一群蠢货’。”
    众学子勃然大怒,纷纷怒起。
    刘桑喝道:“还敢说你们不是蠢货?读经应该钻其意而弃其形,你们白学了这么久的画,居然忘了表意是本,线与描都是末节,就因为《画品》里有一句‘一入描便为俗品’,就不管它弃描而用写的本意,本末倒置,这是第一蠢!前rì琴姑娘将画拿来,你们个个批它,就因为秦老博士赞了几句,我刚进来时,你们已是在夸它。等一看到我年纪小,学画短,马上就又开始不屑起来,你们到底是品画还是品人?这是第二蠢!再看看你们现在这个样子,既难不倒我,又依旧不服,如果坐在这里的不是我而是秦老,你们是否又会不服?古人说因人而废言,绝不可取,你们却是因形而废人、废言、废画,更加不堪,这是第三蠢!难怪秦老说你们一群蠢货,你们真的真的觉得你们不是蠢货?”
    众学子被他训得汗如雨下,虽然觉得被这样一个家伙训,很没有面子,偏偏他说的却无一不点中要害,以致于连他们都觉得自己果然是有点蠢。
    秦琴呆呆地看着刘桑,实没有想到这人竟会压得一向桀傲不驯的众师兄们抬不起头来。
    夏萦尘看着夫君,虽然觉得夫君越来越能干,却仍没想到他这般厉害。
    连夏召舞都睁大了眼睛,心里想着姐夫原来竟有这般才华?不愧是看了我的**,又被我看了**的男人……
    刘桑环视一圈:“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
    英路等尽皆汗颜,也不知该再说什么。
    刘桑举起镇纸,往案上大力一拍,“啪”的一声,震慑全场:“下课!!!”
    ***
    刘桑、夏萦尘、夏召舞三人回到府中,派去打探消息的家将也已带回消息,说定北侯之子吴鳞与稚羽公的二儿子越子明,都已决定赴今晚大王子的夜宴。
    看看天sè已是不早,于是三人各自换了一身衣服,坐着马车,前往王子无伤府中。
    一般来说,大王子都是住在宫中,然而王后与大王子之间并无血亲,又将最小的一位王子视作己出,于是诸臣进言,使得大王子被迫迁出王宫。
    之所以会这样,自然是敖家在背后cāo纵,拉远大王子与廪王之间的亲情。只是诸臣虽然屡屡进言,yù让廪王立小王子为储君,廪王却总是犹豫,大司马敖冠生与王后对廪王的xìng情虽早已摸熟摸透,却唯独在这件事上,无法把握住廪王的想法。
    因王上寿筵将至,王子府中自然也是张灯结彩,今晚又是夜宴,自弄得极为华丽。一名仪宾将三人迎了进去,即接着王子无伤迎出,彼此客套一番。
    宾客三两而至,其中又以年轻人居多。王子无伤不直接邀请进京的诸侯,却邀请他们的子女,显然也是经过了jīng心的考虑,一方面可以避免落下外结诸侯的口实,却一方面,只要与这些年青人拉好交情,便等于是跟各路诸侯拉近关系。
    夏萦尘乃是和洲有名的美女,自然惹得众人纷纷看来,以至于连刘桑都觉得压力好大,不时遭遇到各式各样的,明显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而夏召舞,却已是被许多青年男子众星捧月般围着,让刘桑心中叹息,这丫头也就是长得漂亮,xìng子不好脾气又坏,你们到底有没眼光啊?
    当然,话又说回来,很多男人就是这么的贱,只要是美女就宁可被她踩着踹着,对于这一点,其实刘桑自己也没有太多的资格说别人,毕竟连孔老夫子都说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其实也不是那么的例外。如果非有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说他看到美女不想多看两眼,那他很可能就是喜欢被别的男人多看两眼。
    不一会儿,定北侯之弟吴鳞、稚羽公第二子越子明皆已来到。
    定北侯与稚羽公,在血缘上亦是王族,不过与现在的王室早已隔了十几代。白凤国建国时,这两家本是孔雀王胞弟,既因血亲,又因战功,各自得到分封,后分别改姓。
    以封地为姓,原本就是华夏传统,华夏的许多姓氏亦是由此而来。神州崩溃之前,和洲本是吴越之地,这两家一家以吴为姓,一家以越为姓,单是以此,便可知道他们在和洲诸侯中的地位。
    孔雀廪王沉迷于丹石,朝中大事多托付于大司马敖冠生,敖冠生既为权相,又为外戚,敖家势力极速膨胀,朝中文武百官多出于敖家。分封制在和洲已坚持了三百年,乱象早已显现,夏萦尘与夏召舞的曾祖母“紫凤”夏凝之所以能够以女子之身分封凝云城,世代为侯,便是因当年诸侯yù叛,夏凝仗剑护国,手持雪剑,率三千jīng兵千里奔袭,诛杀为首之乱党,将乱象强行压制下去。
    只是那并不能解决掉最本质的问题,诸侯尾大不掉,朝廷政令难行,白凤国要想延续下去,趁着实力犹在时削藩,几可算是唯一手段,否则的话,终不免落到当年周室一样的下场,而和洲也将变成另一个战国。
    但是对地方诸侯来说,削藩实是触及到他们最根本的利益,一旦被削藩,不要说家业俱失,xìng命能不能保住都成问题。
    也正因此,廪王yù借寿筵,令诸侯入郢都,强行消藩的流言传了开来,虽真假难辩,定北侯与稚羽公等大诸侯却已是公然抗命,只派出家中相对并不如何重要的人物前来郢都,“代表”一下,这本身表明的就是一种态度。
    虽然吴鳞与越子明都非家中爵位的继承人,但毕竟两人所代表的人物,都非同小可,自然得到王子无伤的份外重视,亲自到门口,迎入府中。
    越子明进入府中,一眼看到夏萦尘,踏步上前,道:“原来公主已是先到,适才前往贵府,本yù与公主一同前来赴会,可惜未能相见。”
    夏萦尘淡淡还礼:“竟让二公子白跑一趟,萦尘失礼了。”
    刘桑心里想着,这里有这么多人,这人却直接朝着娘子而来,且脸上堆笑,直有讨好之意,难道他也是娘子的追求者之一?
    越子明道:“家兄有一件礼物,本yù托我转送于公主,因公主已是出门,只好先留在贵府。”
    夏萦尘施礼道:“请代萦尘向令兄致谢。”
    越子明却又东张西望:“那个……召、召……”
    夏萦尘轻叹一声,往另一边人群一指:“舍妹在那儿。”随口替他唤了一声。
    夏召舞对身边一众男子早己不耐烦,舍弃他们,风一般卷了过来,唤道:“姐姐。”
    越子明赶紧朝夏召舞行礼道:“灵巫山一别,已有半年不曾相见,前rì再上山中,才知师妹已是艺成出山,前rì师妹又被王上封作郡主,在下特来恭喜……”
    夏召舞怔怔地看着越子明。
    刘桑心想,原来这越子明与召舞竟是师兄妹?刚才还以为他是娘子以前的追求者,不过现在看他这个样子,原来他追求的不是姐姐而是妹妹,唉,没眼光啊没眼光,不过召舞小姨子一看到他就发呆,莫非也是喜欢他,两人本是情投意合?
    却听夏召舞声音小小,不太自信地道:“你……谁啊?”
    越子明憋红着脸,张口结舌:“……”
    刘桑差点呛出来。
    ……
    (那个,谁谁谁说的秦老爷子在画室门口偷听?自己站出来吧。^0^)

第一一八章 夜宴辩美:此言差矣!
    (关于更新:以前为了点击好看,所以笨鸟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2K党,现在因为已经过了新书期,点击差点问题不大,所以现在改成每章三千字左右。而以前的有时三更,有时两更,现在开始固定每天两更,虽然章节可能少点,其实更新字数并没有少,这样可以看得更爽一些,偶尔还会加更一下。)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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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换了其他不认识的人乱打招呼,夏召舞早已懒得理他,不过眼前这人似乎确实有些眼熟。她茫然地看向姐夫,作为她姐夫的刘桑很潇洒地耸了个肩,意思是看什么看?看我也没用。
    她只好又看向姐姐,夏萦尘没好气地道:“这位乃是西海镇的二公子,前年不是还在凝云城住过一段时rì?二公子的师尊乃是五sè阁室火真人,与你算是师出同门。”
    越子明牵强笑道:“半年前为兄随师尊往灵巫山,曾与师妹见过一面,师妹大概是忘记了。”
    夏召舞讶道:“那个被我一掌打到湖里去的师兄……”
    越子明泪目:“就是我!”还以为她知道的。
    夏萦尘亦是无奈,前年越子明在凝云城时,显然便对妹妹有极大好感,只可惜妹妹对他却是根本没有什么印象。越子明拜五sè阁室火真人为师,而妹妹的师父月夫人与五sè阁颇有渊源,两人勉强算是同门师兄妹,两人在学艺的这一年中,应当是见过面的,不过现在看来,妹妹根本就没把这位“被打到湖里去的师兄”跟两年前在凝云城,一看到她就脸红的少年想到一块,又或者说,从头到尾她就没有将这样一个人放在心上。
    不由觉得这位二公子也蛮可怜的。
    当然,从另一方面,夏萦尘其实也不希望妹妹和越子明扯上太多关系,倒不是因为她对越子明有什么坏感,就越子明为人来说,在一众世家子弟中也算是年轻有为的了。但毕竟越子明乃是稚羽公之子,而稚羽公之野心,人尽皆知。况且,越子明既非长子,亦非嫡出,与其让妹妹嫁到西海镇,还不如在凝云城寻一富贵人家之嫡长子,自己也能照顾得了。
    编钟之声响起。
    所谓编钟,乃由青铜所铸之扁圆钟,按音调高低悬挂于钟架上,以木槌敲之进行演奏,始于商朝,兴于西周,为王公贵族宴享所必备。编钟之制作极耗财力,乃是集合了锡、铜、铅三种矿物,经过多次火治才达至完美,成品率极低。早期的编钟只是三枚一套、五枚一套,到后来,竟发展到六十一枚一套、六十五枚一套,变成了公侯身份之象征。
    墨家的“非乐”,反对的便是这种奢华无度、空自消耗人力财力的宫廷音乐。
    乐声既起,各人入席,王子无伤见越子明对夏召舞态度暧昧,竟将两人安排一席,就坐于刘桑与夏萦尘右侧。
    众人席地而坐,酒菜俱上,又献歌舞。
    越子明对夏召舞献足殷勤,又以编钟的音乐,为其讲解音律。夏召舞对音韵原本是毫无兴趣的,不过因下午姐夫学宫谈画之举,虽然有些似懂非懂,但因为是自己姐夫,见他坐在台上大杀四方的豪气,还是深感得意,同时对琴棋书画这类东西也多少有了些兴趣,这种兴趣能够保持多久不去说它,至少现在还是热情尤在,自是听得兴起。
    刘桑坐在一旁,自也听到越子明对音律的讲解,他虽也从古玉中得到了一些乐谱、几本律书,但并没有仔细研究过,只知道先秦时便已定下的“宫、商、角、徵、羽”这五音,基本上可以等同于他上一世的“哆、啦、咪、发、嗦”,“古音十二律”和西方的“十二平均律”,也都有异曲同工之处,看来音乐果然是无国界的。
    越子明在音律上显然有着极高造诣,只可惜他坐在夏召舞身边,颇有一些紧张,让刘桑想起自己以前待在娘子身边时,也多少有些如此。
    心中越是喜欢,往往便越是不敢表达。
    越子明在这边讨好美女,另一边却恼了一人,朗声道:“二公子对音律的研究果然了得,只可惜这东西于国无益,于民有害,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奇yín巧技。琴棋书画,唯‘书’可以齐家治国,其余尽是雕虫小技。”此人名为潘骏,乃是当朝郎中令之子,潘家本为名门世家,潘骏自忖文采,以前便是夏萦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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