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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看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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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洪濛的yīn毒与暴虐,心知此魔必定要报自己这些年来将他祭炼之仇,绝不肯让自己逃走。
噩普萨大吼一声,血杀刀朝洪濛狂劈而去。这一刀斩元破虚,纵连华山亦可轻易劈开。
洪濛却伸指一弹,血杀刀应声而断,再随手一甩,一掌拍在噩普萨身上。噩普萨惨叫一声,身体抛飞,撞在一堵墙上,石墙碎成粉末,它亦狂吐鲜血。
葛灭与他的三十六名弟子适才用尽全力,在噩普萨身上刺了无数剑,亦无法伤到它一分一毫,洪濛随手一拍,噩普萨立时身受重伤。葛灭将此景看在眼中,更是心底大骇,心知这位上古魔神果然是霸气十足,自己今rì是有死无生。
一人一妖悄然对望,又一同看向魔神洪濛,知道要想击败这位上古魔神,唯一的机会就是彼此联手。葛灭气运丹田,一口鲜血吐在青锋剑上,青锋宝剑利芒暴shè,上冲斗牛。噩普萨身子一抖,不断涨大,现出妖身,竟有顶天立地之势。
一人一妖同时飞向洪濛,俱施出最强手段。洪濛飘然而退,时闪时避。
三道身影从地面战到天空,又从天空战到地面,剑气乱窜,妖力横扫,城中的秦兵秦将被殃乃池鱼,纷纷惨死。三道身影蓦然分开,魔神洪濛立在一根柱子上,翩翩少年,雄姿英发。葛灭与噩普萨一个在魔神之前,一个在魔神之后,俱是脸sè苍白,冷汗直流。
第四章 天外飞婿
洪蒙淡然笑道:“现在的人间,比你们更强的人与妖还有多少?”
葛灭与噩普萨各自沉默,葛灭乃是人间知名剑派的掌门,早已到达地仙之境,噩普萨亦是上古着名魔头,经过无数劫难才活到现在。自三千年前绝天地通后,能够修到他们这种境界的人与妖已是少之又少,然而他们各出全力,互相联手,洪蒙却连手都不还,就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秦兵推出十来架弩车,强弩劲shè,破空朝洪蒙飞来。洪蒙一声断喝,强弩又反shè回去,shè在弩车上,莫名地炸了开来。葛灭持剑朝洪蒙纵去,洪蒙却化作金光,瞬移到噩普萨面前。
噩普萨双手合拳,熊一般朝洪蒙砸去,它的个头本就已变得极大,这一砸之威,胜于泰山压顶。洪蒙的身影一闪即逝,噩普萨的双拳砸在地上,劲气狂卷,整个大地震了一震,远处城墙崩塌碎裂。
洪蒙却已移到它的身后,单手按在噩普萨后背处,冷冷地道:“太慢了。”
红光一闪,噩普萨腹部轰出血洞,朝地面喷出惊人血瀑。它摇摇晃晃地朝前走了几步,轰的一声倒在地上,惨死当场。
葛灭顿在那里,心底生寒,不敢上前。
洪蒙双手负后,御着清风往葛灭飘去。金乌已跃出山岭,洒下流移的晨光,他那潇洒的少年脸庞带着冷笑,仿若玩弄耗子的猫。
就为了一时贪念,不但害了一众弟子,连自己也落得如此地步,葛灭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忽将宝剑往自己右脚一切,竟将整只右腿卸了下来。剑锋被鲜血喷得殷红,而他就以血剑画咒,在虚空中画出蝌蚪般的上古字符,以及太yīn、太阳、少yīn、少阳四象图案。
罡风层中,一道闪电破空而下,接在青锋剑上,天地相交,狂风大作。四象图案不断流转,又有四位天神幻影从天而降,化作葛灭体内。
洪蒙脸sè一变,认出葛灭所用竟是传说中太一东皇遗留下来的损兑分威擒龙咒,此咒是以自身元神为引,求得远古天神下凡降妖伏魔的神秘术法,洪蒙当年就是被此咒困在禹鼎之内。他本以为过了三千多年,此咒再已无人能会,不想竟还有人能够用出。
洪蒙闪电般掠向葛灭,一掌拍在葛灭身上,葛灭惨哼一声,竟然凭着最后一口气,硬生生施完术法。四象图案罩上洪蒙,洪蒙怒吼一声,肌肤间溢出血影,想要将元神从被葛灭当作炉鼎的少年体内遁走,然而这擒龙咒威力极大,竟将他的元神强行压制下来。
少年捧着脑袋跌跌撞撞,朝天一声大叫,跌倒在地,昏迷不醒。
葛灭以剑撑地,不断喘气。他体内心脉已断,自知难以再活下去,又见残存秦兵胆战心惊地往这边接近,生怕他们杀了倒地的少年。由于事发仓促,洪蒙的元神只是被封印在这少年的身体里,而不是被封印于禹鼎这种千年不坏的上古神器。少年一死,魔神洪蒙的元神立时就会被解开封印,再一次夺舍复出。
眼见秦兵逼近,葛灭颤抖抖地抓起地上的少年身体,蓦地一剑劈去,空间撕出裂缝。他急念咒语,用尽最后气力将他一扔,少年的身体化作金光飞入空间裂缝,消失不见。
以金光封体之术送走少年,令他流亡于六道轮回之外的灰界,数百年内无法再回人间,葛灭惨笑一声,身体爆裂,血肉纷洒,一道雷霆直击而下,连他的元神也击个粉碎——万劫不复,这就是他强行施用擒龙咒的代价!
金乌终于移上中天,整个楚郢仿若被鲜血洗过一般,尽是血sè的红……
……
***
九百年后——
和洲,凝云城。
和洲,先秦前本为吴越之地,六百年前,神州大陆发生极大变故,神州竟被分裂为八洲,神州之外的蛮荒与岛屿尽皆陆沉。更令人不解的是,这八洲竟是与上古之时禹贡所载之九州大体相同。
禹贡九州,本是雍州、冀州、兖州、梁州、楚州、扬州、青州、徐州、豫州,如今,其他七州皆已分作七块,分别命名为东雍、绝冀、中兖、阳梁、楚洲、扬洲、豫洲,唯禹贡九州中的青州与徐州依旧连在一起,唤作和洲。
神州破碎之前,乃是大秦之天下,始皇帝以不死不坏之身,焚书坑儒,毁法灭道,再加上那一场惊天动地、导致神州分裂的大灾难,海水倒灌,陆沉无数,令得天下生灵十中难存一二。
虽然经过了六百年的生养,但大秦之前的各类书藉与记载都已流失,而那场导致神州碎裂的天灾起因为何,更是无人知晓,有人说是始皇帝的暴虐终于惹得天神大怒,以惊人神力击杀不死之帝王,正是那可怕的力量击碎了神州,亦有人说,已是求得长生之术,灭尽东胡、羌国、匈奴、楼兰诸国,一统神州,又霸四海的始皇帝,野心更甚,竟yù以不可知的神秘术法打开通天之路,正是那术法的失败,导致了神州大陆的灾难,而不死不灭之始皇帝则因此天灾而被埋在了地底深处,终有一天将再次出现。
传说纷芸,是真是假,却已是无人知晓。
凝云城,乃是倚山而建。
此时,在凝云城高处最zhōng yāng的仙音台上,立着一个身穿桃红衣,头挽飞仙髻的美丽女子。她肌肤胜雪,娥眉似月,神情间带着空山灵雨般的清冷与恬静,手中倒持一支晶莹雪白的仙家宝剑。
仙音台下,聚着许多人影,又有十来名俊朗青年聚在一起,或是神情狼狈,或是身上带伤,不一而足。
仙音台东侧的灵芝华盖下,坐着一个身穿锦袍的老者,正是凝云城之主、流明侯夏岐。流明侯乃是孔雀王夏象后裔,自其祖父始,便被分封于此。
在流明侯身边,又坐着一位中年男子,面目yīn冷,看着台上,冷冷地道:“只要有人能在台上胜过令媛,便能娶令媛为妻。岐公可莫要言而无信!”
此人乃是白凤国大将军敖汉。
两百多年前,夏象历经重重磨难,一统和洲,因有白sè凤凰鸣于羽山,故以鸟为图腾,国号白凤,又自称上古帝王少昊之后,因孔雀是百鸟之王,故自称孔雀王。
白凤国虽是夏家的天下,但历经两百多年,自也不免权臣当道。敖汉之父乃是当朝宰相,其妹又为王后,权势正熏,就连流明侯夏岐也不敢轻易将他得罪。
在敖汉身边,还立着一位青年,乃是敖汉之子敖德,敖德双手缩于袖中,同样也在看着台上的女子,目光中闪现着艳羡和贪恋。
流明侯虽有侯爷之名,但在朝中无权无势,心知敖汉父子早有吞并凝云城之心,却又无力与敖家相抗。敖家多次向他提亲,要让他将长女夏萦尘聘给敖德,然而萦尘对敖德却是全无好感。
眼见敖汉有逼婚之意,流明侯夏岐不好拒绝,却又深知女儿xìng子倔强,若是强逼她嫁给不喜欢的人,只怕她会以死相抗,正自犹豫难决,萦尘却主动提出这场比武招亲,只要有人能将她打下仙音台,她便嫁于那人。
听到这个消息,各处不少青年纷纷赶来,希望能够将这位和洲最知名的绝sè美女娶回家中,并借此攀上王族,比武开始后,这些有为青年接连上台,然而rì不移影,夏萦尘便已将十多人打了下去。
看到上台的这些青年无一人是女儿的一合之将,流明侯放下心来。他深知女儿的玉女玄经已修到九转玄华的境界,绝非一般人可以比得。只是,当他往一旁看去时,见敖汉面无表情,敖德却也是不急不燥,像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他的信心多少有些动摇。
“以前也见过这位敖公子的本事,虽说其祖父为他请了几位名师助他修习,但以他的修为,无论如何,应该也比不上萦尘才是,不知他为何有如此自信?”流明侯心中忖道。
萦尘年纪虽轻,但已是和洲年青一辈中数一数二的好手,流明侯对自己女儿的实力自然颇为放心。
此时,那些还没有上台的有为青年,已自知不是夏萦尘的对手,不敢上去出丑。流明侯等了一会,却没有见到敖德上台,于是错愕地朝敖德看上一眼,心想他莫非就这样放弃不成?
大将军敖汉看出流明侯的想法,淡淡地道:“岐公莫要心急,再等片刻,亦是无妨。”
流明侯无奈,只好就这样等着。
rì头渐渐移过中天,夏萦尘立在仙音台上,额上渐渐溢出香汗。
敖德一声长笑,飘到台上,施施然道:“让郡主久等了,罪过罪过。”
夏萦尘略略地咬了下唇,也不多话,手腕一振,剑身爆出无数花雨,卷了过去。
敖德身子一飘,闪开剑雨,yín笑道:“郡主不用担心,等你嫁给我后,我定会rìrì对你温柔体贴,让郡主一刻也舍不得离开在下。”
夏萦尘杏目一瞪,剑花连闪,敖德却只是绕着她游走。
刺了几剑,夏萦尘便已是娇喘难止。
流明侯看出女儿不太对劲,却无法弄清是怎么回事,不由开始担心起来。而大将军敖汉,则依旧坐在那里,嘴角溢着淡淡的嘲弄和冷笑。
敖德在台上笑道:“看来郡主也有心要嫁给在下,要不怎会如此温柔?”
台下其他人也都看出夏萦尘分明未尽全力,不由议论纷纷,以为她真的想嫁到敖家,故意手下留情,一时间,有人无奈,有人愤怒。
这些人却不知道,此时此刻,夏萦尘心中亦是叫苦。
夏萦尘之所以提出这场比武招亲,主因便是对自己的修为极有信心,然而现在,不知为何,她的体内突然经脉阻滞,全身酥软无力,刚才急着抢攻,就是想快速结束战斗,然而敖德却像是早知道她的处境,一昧游走,而她却渐渐虚弱,现在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难道是中了毒?”夏萦尘心中忖道,“可我这几rì辟谷服气,除了百花园中采来的花露,并未吃过其它东西,而这些花露,也是小昭替我取来……”
想到这里,夏萦尘心中忽地一动,想起她的贴身侍女小昭清晨取来花露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当时她只顾着练功打坐,也没有去想太多,现在想来,小昭恐怕早已被敖家收买。
她以内视之法视察体内经脉,发现有淤黑之气在体内乱窜,果然是中毒的征兆。夏萦尘咬了咬牙,忽地一剑刺在自己左肩,鲜血流出。台下众人看到她拔剑自伤,齐声惊呼,敖德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却惟恐夜长梦多,赶紧年去,意yù趁夏萦尘体内毒xìng未退,将她击倒。
夏萦尘看着扑来的青年,忽地一声冷笑,剑光一闪,划出炎炎烈rì。
敖汉在台下猛然站起,失声道:“xìng命rì月功?”
竟是以牺牲自身寿命为代价,强行施用纯阳之气的xìng命rì月功。
烈rì轰在敖德身上,敖德喷出鲜血,往台下飞去。敖汉脸sè一变,飞掠过去,将敖德接住,详察后,发现敖德虽然肋骨尽断,幸好还能保住xìng命,这才放下心来。
此时,台上的夏萦尘亦是脸sè苍白,冷汗直流。xìng命rì月功对自身损耗极大,只是她宁愿死去,也不愿被迫嫁给敖德这样的卑鄙之徒,因而不惜消耗寿命,也要将他击下台去。
淡淡地看了夏萦尘一眼,敖德朝流明侯冷笑道:“令媛果然好本事,这一场是我的德儿输了,rì后绝不敢再向侯爷提婚。”
流明侯夏岐讪讪地道:“这丫头xìng子不好,脾气又倔,恐怕是一辈子嫁不出去了。”
敖汉冷哼一声,想要就此告辞,就在这时,周围突然传来一声惊呼。两人愕然看去,却见天空突然飞来一个身影,一下子就把夏萦尘给撞了下去。
流明侯愕在那里,定晴看去,却见撞飞他女儿的,却是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少年。少年茫茫然然地站起,左看右看,喃喃道:“出了什么……事!”
身子一软,倒在台上不省人事。
周围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抛飞在地的夏萦尘亦是撑着剑,在一名侍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着台上的少年发怔。
流明侯干咳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大将军敖汉一声长笑:“恭喜岐公,有道是萧史乘龙,弄玉引凤,有此佳婿天外飞来,岐公不用再担心令媛嫁不出去了。”
流明侯怔道:“这个不能作数……”
敖德冷然道:“既是比武招亲,将令媛打下台的便是令媛的夫婿,难道不是这个道理?莫非岐公言而无信,想要反悔不成?”
敖汉心知自己的儿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输给夏萦尘,rì后就算康复,也无脸再去追求此女,倒不如搅一趟浑水,逼此女嫁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流明侯自然也猜到敖汉的歹毒用心,偏偏又找不出说辞,而周围人也是议论纷纷,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敖汉见流明侯犹豫不决,心中冷笑,想着若是他不肯承认这场婚事,那就更好,这场比武招亲的闹剧自然作废,等我奏上一表,让我那当上王后的妹妹出面,到那时,只怕你不想把你的宝贝女儿嫁给我儿子也是不成。
流明侯原本就没有多少主见,只得扭头看向女儿。夏萦尘淡淡地看了台上昏迷的少年一眼,朝身边侍女道:“还不将郡附马抬入宫中?”
流明侯急道:“女儿……”
“爹,不用说了,”夏萦尘缓缓转身,道,“这个人,就是女儿的夫婿。”
……
第五章 郡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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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已经弄不清楚,自己是太过倒霉,还是太过幸运。
先是莫名其妙地被一只妖怪抓到湖底做祭品,本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一觉醒来,小心打探一下,自己似乎是睡了九百多年,而且醒来后,居然成了什么郡附马,娶了一位绝sè美女做老婆。
只不过,这位美女郡主对他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几乎没有跟他说过什么话,就连成亲当夜,也是分房而睡,就算偶尔相遇,感觉也就像是陌路人一般。当然,刘桑并不认为这位仙子一般的美女妻子是看不起自己,只不过对于她来说,自己完全是可有可无。
你会看不起路边遇到的那颗石头吗?
不会吧?
他就是那颗石头!
周围的人对他的态度虽然都还不错,但那也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礼貌罢了。许多时候,刘桑发现那些人看着夏萦尘时,都是神情惋惜,看向他时,却下意识地流露出无奈和难以接受的表情,就好像他是那坨硬要把鲜花揽到自己怀里的牛粪。
天可怜见,在成亲的那几天,他根本就是浑浑噩噩地过来的,这样的结果,怎么也不能算是他的错吧?
但不管怎样,对于这样的处境,刘桑也没有什么不满。要知道,在他的记忆中,前几rì,他还为了躲避秦兵逃到山中,忍饥挨饿,又差点被怪物放血而死,现在在这里,虽然只是个有名无实的附马爷,但至少锦衣玉食,走在外头也是人人羡慕。
人生于世,贵在知足。
他现在很知足。
不知不觉的,就这般过了几个月,这几个月里,他也慢慢弄清了在他昏睡的这九百多年里,神州大陆所发生的一些事,只是这些变化与他前世所知道的“历史”区别之大,实是让人目瞪口呆。
其他人自然也探听过他的来历,毕竟好端端从天上飞下来的一个家伙,也不可能全不让人在意。而他也不隐瞒,就把自己在湖边遇到妖怪,似乎有人救他,然后就昏睡过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天上掉下来的事说出来。
当然,他可没说那是九百多年前的事。
而其他人也很快弄清楚了,刘桑确实只是一个农家小子,渐渐的也就对他再无兴趣。
那天上午,他实在是太过无聊,于是带着小珠四处乱逛。
小珠是夏萦尘安排在他身边的丫环,年纪比他还要更小一些,勤劳能干,就是太胖了些,也不知她一个丫环,是怎么养得这么胖的,而大家也都习惯了叫她小猪,这个外号显然让她很不高兴,但是小猪、小珠叫起来本就一样,时间一长,她自己也就习惯了。
他们先是来到凝云城西侧的演武场,那里驯养着许多人首兽身、长有双翼的英招,兵将们骑着英招飞在空中,排兵布阵,动作整齐划一。
对于英招这种神兽,刘桑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在《山海经》这类传奇志异里才能见到,不过想想,在一个秦始皇能够长生不老,神州大陆四分五裂的世界里,有这样的怪兽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再一细问,原来在大秦后期,始皇帝就已经开始牧养英招。
刘桑对行兵打仗这种事并没有多少兴趣,看了一阵,颇觉无聊,打了个哈欠,兴趣缺缺地离开这里。
“附马爷,”小珠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刘桑道:“我不是说过了么?没有人的时候,你不用叫我附马爷,叫我一声刘大哥又或是桑哥哥都可以。”
小珠轻快地道:“我知道了,附马爷。”
刘桑叹气……你真的知道么?
两人来到百花园中,却看见夏萦尘领着几名青年男女从假山的另一边转了过来。这几名青年男女或是头戴玉冠,或是穿着人间罕见的云光绣衣,风度翩翩,气度非凡。
刘桑自惭形秽,不想在这里与他们相遇,想要避开时,却又注意到走在夏萦尘身边的一名翠衣少女,从裙后伸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一时心中好奇,低声问道:“那位姑娘,莫非是狐妖不成?”
小珠道:“那位是青丘的狐族公主,胡翠儿胡姑娘。另外几位,分别是森罗万象城恒天君之子恒远求恒公子,扬洲丹薰山流花派的花渐月姑娘,巫山凝落崖安度明安公子,以及昭阳谷的贾屈庭贾公子。”
刘桑不知道“青丘”又或是“森罗万象城”到底是什么地方,只是听小珠语气,这些人恐怕个个都是来历非凡,不像他,从头到脚都是凡夫俗子一个。
不过这个年代,狐妖和人类已可以这般走在一起了么?
他耸了耸肩,想要转身离开。
谁知花香飘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狐族公主胡翠儿已是飘到他的面前,娇知道:“这位莫非就是夏姐姐的如意夫君?真是幸会,幸会。”
狐族天生就擅长魅术,胡翠儿这么一笑,自有万种风情,看得刘桑差点意乱情迷。好在不管怎样他也是死过一次的穿越者,定力还算不错,很快就回过神来,施施然道:“在下刘桑,胡姑娘好。”
此时,夏萦尘也领着其他人行了过来,将刘桑介绍给其他人。
不考虑昏睡的那九百多年,夏萦尘本就比刘桑大上几岁,又从小修习仙术,身材高挑,骨骼匀称,穿着桃红sè窄袖绕襟曲裾深衣,头饰玉摇,腰结十二穗,只是立在那里,便予人一种亭亭玉立,仙女下凡般的感觉。
刘桑虽然是个穿越者,穿越之后,却不过是楚地一个普通农家的孩子,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营养多少有些不良,刚刚掉入凝云城时,黑黑瘦瘦,富养了这么几个月,总算俊了一些,但不管怎样,与夏萦尘站在一起,却依旧像是鸡鹤并立。
恒远求与花渐月、安度明、贾屈庭四人看着刘桑,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显然是觉得刘桑配不上夏萦尘。
刘桑对他们这种眼神早已习惯,再加上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能够成为白凤国凝云城的郡附马,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对他们这样的反应也并不在意。
胡翠儿却与其他人不同,而是认认真真地打量着刘桑,仿佛对他极有兴趣的样子。又问:“夏姐姐要带我们到灵源藏经阁去,不知桑公子是否要跟我们一起去?”
夏萦尘疑惑地看了胡翠儿一眼,也没等刘桑决定,就看着他道:“你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刘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走到路上时,花雪月问:“为何没有看到召舞妹妹?”
夏萦尘道:“舍妹在灵巫山跟随月夫人学习仙术,已一年多不曾回来。”
刘桑知道他们说的是夏萦尘的妹妹夏召舞,不过对这位小姨子,他到现在也不曾见过。
第六章 胡翠儿
几人一同绕过百花园,穿过一处由桃林组成的迷阵,来到一个神秘所在。抬头看去,一座空中楼阁隐于云雾之间,红砖翠瓦,威严华丽。
安度明羡慕地道:“久闻凝云城灵源阁,收集有诸多仙文宝典、真经秘文,有不少更是在先秦时便几近流失,只有在此处才能见到。”
夏萦尘道:“不过是先人所藏罢了。”
夏家虽是王族,但这么多年下来,旁支自有不少,她这一系之所以能够被分封为侯,世袭罔替,靠的是其曾祖母凝云公主夏凝。
当年正值幼主,国事不稳,凝云公主仗着她的绝世剑术与秘传仙法匡扶白凤国,终于稳住朝政,后其子随母而姓,因其母有救亡国难之功勋,被分封为侯,世袭罔替。
因女子立功而分侯,在整个白凤国亦是异类。
而此阁所藏,则是当年凝云公主收集的诸多宝典。
其他人俱在艳羡,刘桑却是心中叫苦。这灵源阁悬在空中,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奇怪法术,又没有吊绳楼梯,这几人显然都有纵提之术,上去不成问题,自己却要怎么上去?
夏萦尘已是知道,刘桑以前不过是个农家小子,连最普通的轻身功夫都没有学过,于是伸出手来,yù牵着刘桑带他上去。
胡翠儿却也早看出刘桑的为难,低声道:“我带你上去。”
狐尾一摆,牵着他轻轻飘了起来。夏萦尘滞了一滞,没有多话,就这样腾起身形,化作青气飞往灵源阁。
其他人亦是各施各法,只将丫环小珠留了下来。
几人差不多同时起身,最先进入阁中的却是夏萦尘。恒远求赞道:“果然还是郡主的‘青烟纵’最为迅捷。”
夏萦尘道:“单论纵提之术,‘青烟纵’其实远不及狐族秘传‘十里魅影’,听说狐族的魅影之术可一纵十里,鬼神莫测,不知翠儿妹妹可会?”
胡翠儿也已带着刘桑落在阁中,笑道:“‘十里魅影’难学得紧,我是不会的。说起纵提之术,倒是听说先秦时诸子百家中的道家传有所谓‘御剑’之术,可以炼支飞剑,将真气和入剑中,御剑疾飞数百里而不落。不过在始皇帝毁法灭道之后,此术早已失传。”
安度明微笑:“此术听上去便很玄乎,有道是人法地,地法天,万类生灵无法脱出自身根本之束缚,剑非飞禽,岂能让人御着它飞于空中?若说疾飞数百里而不落,除非飞禽成jīng成妖,寻常生灵根本不可能做到,倒是墨家当年曾助始皇帝研制飞车,大秦崩溃之后,仍有机关图纸传下,可载人于空中来去。”
夏萦尘道:“始皇帝焚书坑儒,毁法灭道,又杀尽各地术师与方士,先秦之前的诸多术法都已失传,也许古时真有纵跃千里的奇术,亦未可知。”
安度明笑道:“我倒觉得,只是因为古人神秘,今人了解有限,固总把古人想得神通广大,其实未必如此。”
灵源阁内宝帐婆娑,香气四溢。
书架上放着上千书轴,这些书卷分门别类,俱都保管得极好。
另外还有一座通往上一层的阶梯,梯口挡着一层浅黄sè的透明屏障。夏萦尘道:“灵源阁共有四层,分别是轻云、行云、流云、锁云。这一层称作轻云,放的只是些入门典籍,以及从尘世收集来的寻常经典,第二层的行云,则要jīng深许多,第三层的流云,放得则是其它地方难得找到的独本又或是秘文,以及曾祖母寻到的一些的稀有宝籍。最上层的锁云,却只有我夏家的子弟才可进入。”
夏萦尘知道这轻云层的典籍,这些人大约是不感兴致,于是带着众人往上一层走去。走了几步,却见胡翠儿回过头来:“桑公子不上去么?”
刘桑知道自己所学有限,连这些粗浅的入门典籍都没有学过,去看那些“jīng深”的东西,也没有什么意思,于是笑道:“我的学问太差,上面的东西多半是看不懂,不如就在这里随便逛逛,你们不用管我。”
夏萦尘心想,他倒也有自知之明。
胡翠儿却是流波微转,笑道:“我对经文典籍之类的东西,也是一向不感兴趣,既然如此,我就陪着桑公子待在这儿好了。”
夏萦尘奇怪地向这位狐族公主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其他人往上一层行去。
在他们消失后,刘桑在书架前转了一圈,回过身来,却见胡翠儿一直笑盈盈地跟在他的身后。这位狐族公主穿的本是一件石柳红束胸连衣裙,也不知是狐族的衣着习惯还是她个人的爱好,她光着脚丫,裸着小脚,金黄sè狐尾从裙后伸出,摇来摇去,煞是可爱。
考虑到中国古代不管男女似乎都没有穿小内裤的风俗,刘桑很想知道她的裙子里头究竟还穿了什么,又或是什么也没穿?
见刘桑盯着她看,胡翠儿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眨啊眨,似乎在问:“我是不是很漂亮?”
刘桑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他从书架上取出一轴书卷,拉开一看,见上面用篆文写着《男宗双修宝筏》,再拉开一些,画的尽是些男女交合的欢喜图。
胡翠儿捧着脸儿羞羞地说:“桑公子好不正经,哪有当着一个初次见面的姑娘家的面,去看这种双修心法的道理?”
刘桑赶紧把书卷放回去,却又想道:“这位胡姑娘好像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这却又是为何?”
刘桑并不是个容易自我陶醉的人,绝不相信这位胡姑娘好端端的会对他一见钟情,于是猜想这其中或有什么其它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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