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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看刀)-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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痹诠饴谎轮诶晒僦杏质衾猓小安握槭隆敝埃庋跎>捅匦朊縭ì陪着她,一同参加朝会,刘桑却死也不肯,硬生生把这个官职给推了,夏萦尘差点想踹死他。
朝会上,一众官员不时向夏萦尘报上南原各郡的状况。
左侧首位,楚坚面无表情地正坐在那里,名义上,他才是南原的“大夫”,而夏萦尘虽然代其父行开府之职,但流明侯的封地却在徐东,但是现在,夏萦尘显然已是事实上的南原之主。
而他更是知道,不管这朝会看上去有多正式,散朝之后的小集会,才是真正决定内外事务的重要会议,但那却没有他参加的份,尽管在这朝上,他的官职仅次于夏萦尘。
虽然心中暗恨,但他却是毫无办法。
朝会途中,一名侍卫前来禀报,说楕城文益求见。
文益乃是文家家主,文家世居楕城,占有好几座矿山,又经营兵器买卖。南原矿山本就有限,文家自是需要拉拢的对象。夏萦尘让人将文益请入,很快,一个胖子小心翼翼的进入殿中,向夏萦尘稽首施礼。
看着这人,刘桑心想,原来他就是文露的父亲?
文益年约三十五六,满身肥肉,一看就知缺乏运动。
既是文家的家主,夏萦尘自是先行安抚,并当众任命官职。
“多谢公主恩赏!”文益跪拜,又恭恭敬敬地呈上竹简。
“这是何物?”夏萦尘问。
“侯爷德高望重,有若天之昊rì,我南原上上下下,无不钦佩有加,公主更是威震和洲……不不,威震天下。世人莫不景仰公主凤仪,南原各郡望族与乡绅,感泣于侯爷之德高与公主之奇才。愿一同上书朝廷,请朝廷升流明候爷为一等开国辅运侯,世镇南原,请朝廷册封公主殿下为护国公主。授予公主开府之权,使南原百姓有机会,沐候爷之隆恩。与公主殿下之仪光,此为各地望族与乡绅之联名上书,下官的名字在第一位……”最后一句要特意交待一下,然后便是一阵马屁,将流明侯父女大夸特夸,仿佛南原百姓只要能沾得他们一点荣光,马上就能幸福起来。朝廷若是不同意,天下百姓都将哀哭不止。
楚坚脸sè极是难看,殿上其他官员却是心中大骂,他们早就已经开始准备“联名上书”,没想到却被刚到这里的文益死胖子抢先了一步。虽然这该死的胖子明显是在抢功,但他既已开了口,所有人不得不一同离席劝进,以至于楚坚也只好跟着附和几声。
夏萦尘自然要装模作样地推辞一番,虽然事实上,她早已经在等着众人开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虽然西海军已经退走,各郡望风归降,稍有一些抵抗的,也被南宫魁元、贺翔等将带兵剿灭,她徐东夏家,已是在事实上入主南原,但若没有得到朝廷直接的册封,总是无法名正言顺。
刘桑自然也同样知道这个道理,就好像三国时一般,刘备与孙权明知道曹cāo在中原“挟天子以令诸侯”,上书汉献帝,便是上书给曹cāo,但得了一城一地,或是自己封王拜将,仍要向朝廷上书,请朝廷册封。
当然,像这种情况,朝廷多半也就是直接批下来,毕竟我封了之后你才当,表示你心中仍有王室,仍有朝廷,你仍然是我的臣子,而且现实摆在那里,朝廷就算不让夏家父女“世镇南原”,问题他父女已经把南原给占了,朝廷不肯册封,夏家父女固然名不正言不顺,但王室和朝廷也一样被打脸,若是直接将夏家父女逼反,对朝廷也没有好处。
夏萦尘一阵推辞,众官一阵劝说,夏萦尘现不豫之sè,离席而去,众官心照不宣,这意思其实就是“你们自己看着办”,毕竟这上书用的本就是“官绅联名”的名义,就好像刘桑上一世里的陈桥兵变,那是众将逼着赵匡胤当皇帝,人家赵匡胤明明就是“我不当我不当我就是不当”……
朝会散后,众人起身。楚坚行到文益面前,略一施礼,唤声“岳父”。
文益牵强地笑了一笑,应付几下,很快就转去与其他人说话去了,楚坚虽然是他女婿,又世袭为大夫,但稍为聪明一点的,都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再跟楚家扯上多少关系,以免让夏萦尘疑心他心向旧主。
楚坚眸中闪过怒火,恨恨离去。
***
刘桑出了甘渊殿,方走未久,有人从身后急急追来,一边追一边唤道:“驸马,驸马……”
刘桑回过头来,见追来的却是文益。
文益虽是中年,但实在太胖,才跑了一段,便气喘吁吁,到刘桑身前,拜了一拜,谄笑道:“下官刚到有翼城,还没有拜会过驸马,还请见谅,见谅。”
刘桑笑道:“文大人不必客气。”
文益进城之前,便早已调查清楚,刘桑驸马在军中虽然只是一个杂牌将军,但“军师将军”这个名头,原本就可大可小,而事实上,军中一切决策,莫不经他之手,而他又是夏萦尘之夫婿,虽然刘桑原本出身卑微,但此刻在南原,显然置身于权力的中心,自是他要刻意巴结的对象。
文益拱手道:“下官为驸马准备了一些礼物,驸马若是有空……”
“文大人真不用客气,”刘桑道,“至于现在,我恰恰有些事情。”刚才的朝会可以不参加,但等下的会议,却是非得参加不可。
“驸马只管忙,只管忙,”文益道,“礼物就在宫门外,驸马随便派一人去接收即可,只是小小礼物,不成敬意,真的不成敬意。”
文家原本就是需要重点拉拢的几个世家之一,文益又有心巴结,刘桑自然不可能连礼物都不收,一番客气之后。刚好看到惜chūn路过,便让惜chūn代他去收礼,自己先去参加会议去了。
***
刘桑来到一处偏殿。丘丹阳、西门常,以及刚才殿上的几名重要人物都在这里。
虽然并不那般正式,但实际上,这里才是真正进行决策之处。有若刘桑上一世里明朝之内阁,清朝之上书房、军机处,而本该在朝会上做出的决策。都改在这里,采用这种“内阁”的做法,既有利于权力的强化,亦有助于决策的效力和执行力。
不一会儿,夏萦尘也来到这里,却已换了一身衣裳,凤冠紫衣都已换下。只穿着最为普通的深衣。
众人一同坐下,就刚才会上的一些重要事务进行商议,然后,丘丹阳便摊开地图,道:“金践的主力已经退至了淅湖一带。赵兀庚赵将军借着我方急速增援的战船和水师,已是完全控制了整条蝶江,有翼城再无危险。”
夏萦尘道:“稚羽公有没有可能再增兵,短期内继续攻打过来?”
丘丹阳摇头道:“可能xìng极低,金践此次损兵耗财,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战果,稚羽公是否还会再信任他的能力,都很怀疑。更严重的是,此时此刻,四处流民暴动,尤其是和洲中部,贼兵四起,其中有一个唤作曾傲的,本是一穷苦百姓,无意间得到一本奇书,竟藉此自行修至宗师境界,传闻中有项羽一般的盖世神力,因家人死于战乱,恨世家门阀入骨,率乡人起兵,自称‘混天魔王’,专杀世家门阀与富贵之人,每灭一户,便将其家产与屯粮散尽,被流民和穷苦百姓视作救星,各地百姓纷纷加入,更有人千里相投,短短两月之间,竟达十万之众。随着曾傲的势起,许多被门阀乒迫害,又或是受战乱之苦,背井离乡的流民自发的组织起来,世家门阀尽皆惊恐,西海镇亦受到极大冲击。”
苦笑道:“其实南原也好不了多少,若不是我们刚好抢先一步攻下早已失尽人心的楚阀,又开始减租减税,并将蜻宫内屯积的粮仓发放出去,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住民心,此刻已不知有多少人揭竿而起。”
刘桑叹一口气,可以说,这种局势早已在他意料之中,这场战争,原本是因世家门阀为了各自的野心,争权夺利而起,但是现在,局面已经失控,当这些世家门阀不给老百姓活路的时候,老百姓也不愿再给他们活路,这“混天魔王”,就相当于他上一世里晋末之孙恩、明末之李自成,孙恩起兵三月,聚众十几万,李自成攻向běi jīng,一呼百应,不是他们的声望有多高,实是因为百姓已忍无可忍。
丘丹阳道:“门阀与门阀之间,还有妥协的可能,门阀与贼匪之间,却是你死我亡之局,这种时候,稚羽公也只能先与我方罢兵,全力应付揭竿而起的暴民。”
刘桑暗叹一声,即便是丘丹阳,也无法脱出其本身的阶级立场,虽然明知道那些乱民都是无路可走,迫不得已,但却还是将他们唤作“贼匪”和“暴民”。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丘丹阳纵有匡扶天下之志,但他本身亦是出身于世家门阀,若非如此,他也无法受朝廷委派,前往西海镇担任郡守。
夏萦尘沉吟道:“这种时局,我们可以做些什么?”
丘丹阳道:“首先,要将侯爷接来,要让有翼城成为我方的军事重心,徐东只能偏安,现在我们已占据南原,海岸连成一片,又控有祖海,凝云城格局太小,对我方来说已是不再重要,侯爷乃是我方主公,离得太远,一旦出事,我们难以兼顾。”
夏萦尘点了点头,虽然舍不得凝云城,但这确实也是无奈之事。
于是往刘桑看了一眼。
在这方面,刘桑与丘丹阳也早有商谈,于是道:“今晚我便前往徐东,进行安排。”这个是他早就想好的,要接岳父入有翼城,并将徐东各城重新任命郡守,将主要兵力调至南原,他与夏萦尘,两人中必须要有一人前去,而娘子代岳父在南原开府治事,在岳父到来之前,她显然无法离开。
同时他又想着,若是让小婴用她的飞剑载上他的话,或许还可以越过羽山,到灵巫山见见月姐姐和小姨子,顺路再到青丘看看翠儿,以小婴那直接翻山越岭的飞剑,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夏萦尘却淡淡的看他一眼:“不急,过两天再走。”
刘桑错愕……为什么要过两天?
不过娘子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没有拒绝。
丘丹阳道:“侯爷一旦入主南原,接下来便是重中之重……改革!不过这个主要是军师的意见。”
众人看向刘桑。
刘桑沉声道:“南原腐化太过严重,我们现在要安抚住各郡,自然只能先重用原有官员,但等稳定下来之后,若是继续用他们,任由他们中饱私囊而不变革,那我们也只不过是第二个楚阀。但我们也不能直接罢免他们,改成我们徐东的人,那就成了任人唯亲,会引起徐东旧部与南原新属之间的天然对立,生出不必要的党争,所以,要在接下来的几件激进的变革中,选贤任能,能够做到的继续重用甚至提拔,不能做到的直接免去。”
夏萦尘看着他,道:“激进的事?”
刘桑道:“首先,要让各大豪门将屯积的粮食放出来,对这些屯粮,以一定的价格强行收购,若不肯卖,直接治罪。”
西门常等面面相觑,夏萦尘皱眉道:“这样做,不知要得罪多少豪门……”
“我知道,”刘桑道,“但这个却是不得不做的事。”看向丘丹阳。
丘丹阳代他回答:“不但不得不做,而且必须从速。楚阀以往对南原百姓克扣太过,这一次的战争,又强行从百姓手中收购余粮,明为购买,实为强夺。百姓手中已无余粮,而各地战乱,大批流民也将不可避免的涌入南原,就算我们现在开始减租减税,要收割也是秋天的事,整个夏天,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继续道:“但是人人都知道,世家豪门私下里不知屯了多少粮食,再加上又有‘混天魔王’曾傲的带头作用,百姓对世家门阀不再惧怕,又不甘心饿死,必定会纷纷聚众闹事,杀豪门,抢粮食,人人无心种田,无力种田,就算种了,还没等成熟,便会被饥饿得连树皮都不得不吃的百姓啃食一空,暴民四起,农田被破坏,农田被破坏,又引发更多的暴民,然后就看南原何时也出一个‘混天魔王’,而我们将再也控制不住局势,只能看着十几甚至数十万暴民冲向有翼城,杀得越多,仇恨越深,就算好不容易平定下来,百姓杀得十去七八,无人种地,大家又还能做些什么?”
夏萦尘、西门常等尽皆动容……这确实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未完待续。)
第388章 高贵莹洁
() 刘桑道:“白凤国建国三百年,始终采取的是世卿世禄的制度,百姓对门阀大户已是深恶痛绝,而扬洲、中兖洲的科举制度办得轰轰烈烈,以至于门阀大户中的开明人士,也都认识到和洲的这种制度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已经生出反抗的念头,变成了一股股激流,我们若不能证明自己有能力给百姓带来活路和全新rì子,只会被这股激流一下子打翻下去。开仓放粮,稳定人心,让南原百姓度过这个难熬的夏天,这个是第一步,对田赋进行一定程度的改革,让人人有地种,既可以让百姓留在田间,不至于汇聚成流民,亦可以为将来的收成作足准备,只要能熬过今年,让南原稳定下来,让百姓安安稳稳的过rì子,不要我们做什么,百姓自发的就会为我们宣传,到时我们再借势而起,自会顺水顺舟。”
西门常沉吟道:“驸马要革除弊政,要强行收购豪门大户的屯粮,要均田赋,分土地,这些固然都是得民心之举,但一些世家和豪门,必定会蠢蠢yù动,私底下串连起来。” 。。
“不错,”刘桑道,“他们必定如此,也最好如此。”
夏萦尘道:“此话怎讲?”
刘桑道:“娘子可知道,当年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嗣后为何唯独楚地接二连三发生暴乱,起兵反抗的,如陈胜,如吴广,尽是楚人,项羽甚至曾差点攻入咸阳,若不是始皇帝以不死之身,力挽狂澜,说不定大秦根本坚持不了那么久?”事实上,在他的上一世里。始皇帝死了才四年,大秦便已亡国。
他道:“只因六国里,楚国灭得最为冤枉。楚国地多,兵多,将才人才俱有,枪戟兵甲莫不是七国里最坚最好。却因楚王连着几代出现昏君,以至于被秦国连番戏弄,即便是这样。楚国最后都还曾大破秦军,只不过是自己内讧,伤了元气,才被秦国所灭。只是,正因楚国灭得最为冤枉,反过来,楚国各家势力才在一定程度上得以保存。只是转为暗处,等待时机的到来,而其它五国,如燕、韩等原本就是弱国,可以不提。强如赵、齐,却是从一开始就拼死反抗,强兵悍将被打得jīng光,自也无力再激起水花。”
夏萦尘沉吟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虽然夺了有翼城,各郡望风而降,但事实上,各郡豪门仍多有不服,且势力犹在,与其让他们继续养jīng蓄锐,在关键时候,扯我们后腿,不如让他们一个个的早点跳出,打得所有人尽皆服气为止。”
刘桑道:“关键是要恩威并施,对真正投靠我们的,施之以恩,对心存反意的,施之以威,若是施威还不够,那就逼其谋反,杀了好了。”
对于这一点,刘桑是早已想好的,有道是“以史为鉴”,在他上一世里,隋与唐都是差不多的制度,杨广和李世民都曾做过杀兄逼父之事,都曾三征高丽,损兵折将失败而归,为什么隋朝二世而亡,唐朝却能开创一个盛世?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便是隋朝立国太“正”,杨坚是以“受禅”的方式建国,各大门阀迫于形势,纷纷依附,本身实力却是尽皆保存,杨广固然是昏君,但纵观历史,比他昏庸的多了去了,即便是李隆基后期那般折腾,都弄出一个安史之乱,大唐也只是由胜转衰,怎么也不至于一下子亡国,其中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隋朝时,各大门阀实力尽存,杨广一旦犯错,各家找到机会,立时趁势而起。
而李渊、李世民父子却是从反隋的乱战中杀出血路,各大门阀,敢于反抗者尽皆诛杀,已经归降的李密、李子通再被逼反,王世充、杜伏威一个江上被劫杀,一个在长安莫名其妙中毒身亡,如此才保证了后来的长治久安。
同样的,还有满清时的“削发令”,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由于害怕李闯,当时汉族众多官绅豪门纷纷依附满清,满清方一消灭南明,便马上以这一严重破坏汉族传统的命令,将这些官绅豪门纷纷逼反,一阵屠杀之后,杀得汉人三百多年再无血xìng。
刘桑心知,老百姓对世家大阀已是到了深厌痛绝的地步,而不管最后如何演变,和洲以往的“世卿世禄”都已不可能再延续下去,皆因这原本就是过时的东西,当前最重要的,乃是“民心”,只要借助民心,顺着大势,所有的反抗,都将变成挡车的螳螂。
西门常沉声道:“我西门家,亦屯有十几仓粮,末将愿意取出,充作军粮。”他深知,各地百姓暴乱连连,南原若要称霸和洲,刘桑说的这些,确实是不得不做的事,而西门家却是南原上仅次于楚阀的第二世家,屯积的粮草绝不比其它豪门大户少,而他又是站在这里,决策的几人之一,如果连他西门世家都不肯将粮食取出,其他各家如何肯服?
刘桑道:“多承西门将军好意,不过将军家的粮食也并非凭空而来,况且,若是将军将粮食凭空捐出,其他各家也就只好有样学样,那就不是强行购买,而是强行逼捐,变成刻意压迫了。我们会以三年前的粮价进行收购,还请将军带头响应就好。”
西门常略一思索,知道三年前的粮价,跟当前飞涨的粮价虽然相差极大,但粮价如此飞涨,各大豪门的屯粮原本就是主要原因,以三年前的粮价强行收购,那些豪门大多其实也只是不赚不赔,这显然也是刘桑与丘丹阳深思熟虑后的一个价位,对于大多数豪门世家,在不赚不赔又或是刀兵加身,下狱入罪之间,多半会选择前者,若是连这个都不能接受的,那就算被灭门,也只是咎由自取。
旁边一名官员犹豫道:“但就是这个价位,也不知要动用多少银两,公主与驸马既要减税。又要取消刀币,以银两发放军饷,还要强行收购粮食。开仓放粮,钱从何而来?”
刘桑与夏萦尘对望一眼。
夏萦尘清清冷冷的道:“众位只管放心,这钱不会让大家出,我夏家以往做玻璃买卖和海上贸易。原本就积有许多财富,只要将其运来,绝对够用。”
那些官员暗自乍舌……凝云城到底富到什么地步?
他们自不知道。就算是凝云城,也没有富到这般程度,但刘桑与夏萦尘的背后,却还有一个藏有不知多少宝藏的始皇地宫做后盾。
***
会议结束,刘桑与夏萦尘一同离开。
走在路上,刘桑道:“娘子已是决定,将三尸山下始皇地宫里的宝藏取出?”从蟾宫内部。可以用暗月晶打开一条前往三尸山下始皇地宫的灰界之路,他与夏萦尘都曾进入过一次。
夏萦尘道:“空有宝藏而不用,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宝藏。况且,既要收购粮食,开仓放粮。又要减租减税,根本就无法做到。若不将宝藏起出,便只能加税,与其加税,将百姓逼得没有活路,倒不如冒一些风险,将宝藏取出……夫君觉得呢?”
刘桑笑道:“我与娘子是一般想法。”
又疑惑的道:“这些事都是事不宜迟,我本想今晚就出发,娘子为何要我过两rì再走。”
夏萦尘滞了一滞,扭过头来,冷冷的看着他。
刘桑心虚道:“娘子……我做错了什么么?”
夏萦尘咬了咬嘴唇,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就往羲和殿去了,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
刘桑挠着头……刚才还好好的,她这是怎么了?
疑惑地回到自己所居小殿,方一进入,却见探chūn和惜chūn拉着小婴,急急跑出,差点撞上他。
“爷!”探chūn与惜chūn慌忙下拜。
刘桑错愕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探chūn与惜chūn却是面红耳赤,羞得连脖子都红了的样子。
看向小婴,小婴却是很无辜的立在那里,睁着大大的眼睛。
刘桑道:“到底怎么了?”
探chūn推了一下惜chūn,惜chūn又推了一下探chūn,无奈之下,探chūn小声道:“文大人送给爷的礼物,已经放入屋中,婴小姐非要看看,已经将它打开,我们未曾看好,还请爷责罚。”
刘桑笑道:“打开了就打开了,有什么好责罚的?”见两个少女俏脸憋红得跟茄子一般,他干咳一声:“他到底送了什么?”
看向小婴,小婴天真的道:“小人儿,好多小人儿。”
刘桑道:“你们跟我进来。”绕过她们,进入房中。
二女无奈,只好起身,红着脸跟在他身后。
进入屋子,刘桑见桌上果然放着一个锦盒,盒上的锦布已被解开,盒盖也是匆匆盖上的样子。他心想难道盒子里装着蛇,把她们吓成了这个样子?
疑惑地上前,将锦盒打开,却也呆了一呆。
盒子里竟有六对美玉制成的jīng美小人,每对都是一男一女,只不过这十二人的姿势实在不雅,或是男伏女上,或是女压男身,又有男勾女腿,又有女跪腹下,分明就是chūn。宫图。刘桑拿起一对,见它们雕得惟妙惟肖,确实是制得jīng美绝伦,甚至连女子的愉悦和男子的激烈都表现了出来,单是看着,便让人血气贲张。
扭头看去,见探chūn和惜chūn脸红红的,低着脑袋,只敢看她们自己的脚,小婴却是好奇的看啊看,很想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
刘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文益还真是送了好货给他,这六对玉男玉女,一看就知道非常贵重。话又说回来,这些rì子,许多人为了讨好他,或是在暗里给他送chūn宫图,或是想要悄悄给他送歌女,为什么每一个人都觉得他憋得慌,无处发泄的样子?
刘桑无奈摇头……主要还是因娘子在外头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假辞sè,给人的感觉就是xìng冷淡的冰美人吧?
话又说回来,我与娘子什么事都说通了,两人之间已再无秘密,在一起时,更是有种心心相知的奇妙感觉。而且明明就是夫妻,但在**上,确实是还没有再进一步。
沉吟一阵。刘桑把锦盒盖好,再将锦布包回去,端了起来,转身放在探chūn手上。道:“探chūn,惜chūn,你们帮我把它……”略一沉吟。
探chūn松了口气:“把它还给文大人是吗?爷放心。我们这就去。”
惜chūn恨声道:“还要把他大骂一通,竟然给爷送这种污秽的东西,他把爷当成什么人了?”
探chūn道:“就是就是,他把爷当成什么人了?爷,你放心,我们一定骂死他,让他再也不敢……”
刘桑瞅她们一眼:“谁要你们把它还回去了?”又道:“你们帮我。把它给公主送去。”
二女同时石化在那里。
刘桑笑道:“怎么还不送去?莫非你们也喜欢?要不你们各留一对,拿去揣摩揣摩,晚上跟爷……”
二女捧着锦盒,匆匆逃了。
小婴好奇地看着爹爹,心想爹爹要她们揣摩啥?
***
探chūn和惜chūn捧着锦盒前往羲和宫。
惜chūn道:“我们真的要将它给公主送去?”
探chūn道:“这可是爷的交待。爷可是大宫主啊。虽然爷好说话,但要是几位月使知道我们不听大宫主的话,那可就没有好rì子过。”
惜chūn道:“万一公主看到这种东西,发起火来怎么办?”
二女都有些忧虑,在她们印象里,公主一向高贵端庄,清冷如雪,莹洁如冰,大宫主居然敢把这种东西拿给她看,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事实上,不只是她们,蟾宫里的许多女弟子,对凝云公主都极是敬仰崇拜,双十年华便已修到宗师境界,现在更是突飞猛进,连四位月使都已自叹不如。黛玉和宝钗能够跟随在公主身边,学习技艺,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嫉妒。
但是现在,大宫主却让她们将如此污秽不堪的东西给公主送去,以公主那般冰冷高贵的xìng子,不生气才怪。
二女同时叹一口气……大宫主,你这次可真的是玩大了,公主要是发起火来,把你休了,将你赶出宫去,你可莫要怪我们。
两人来到羲和宫,先看到黛玉和宝钗。
四人都是大宫主与公主的内弟子,关系极好,黛玉和宝钗又比她们两人更大一些。
黛玉问她们来做什么,两人告诉她,大宫主有东西要拿给公主看,黛玉让她们进去,两人对望一眼,非要让黛玉和宝钗陪着她们一同进去。
黛玉和宝钗有些奇怪,不过公主一向清冷,许多女弟子虽对她敬佩崇拜,却也有些怕她,这倒也是正常的事。
她们却不知道,探chūn和惜chūn只是担心夏萦尘看到这种下贱之物后,会迁怒于她们,有黛玉和宝钗在一旁,或许可以帮她们说说话。
四人进入殿内,夏萦尘正坐在窗边案后,翻看书卷。
探chūn与惜chūn跪在案前,道:“爷让我们,让这锦盒送给公主观看。”将锦盒放在桌上。
夏萦尘道一声:“哦?”将书卷放下,伸出纤纤玉手,将盒盖缓缓打开,忽的瞪大眼睛。
完了,完了!探chūn与惜chūn忐忑不安。
黛玉和宝钗对望一眼,俱是疑惑……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她们两个都发起抖来?
悄然看向公主,却见公主眼睛瞪得老大,过了一阵,才将盒盖慢慢盖上,美丽的容颜冰冷如雪。
夏萦尘看着探chūn和惜chūn,淡淡的道:“你们回去,告诉他……”
探chūn和惜chūn心中一颤……公主要把爷赶出去了。
夏萦尘拾起书卷,继续看书,道:“就说东西我收下了……算他聪明!”
探chūn和惜chūn错愕对望……啊?
什么意思?
夏萦尘面无表情:“怎么了?”
“没,没事!”二女起身退下。
到了殿外,宝钗道:“你们到底怎么了?”
探chūn、惜chūn呵呵地道:“没事,真的没事。”
两人离开羲和宫,走在路上,鸟语花香。
惜chūn低声道:“探chūn姐,你说……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探chūn略一思索,道:“我知道了,公主是说,大宫主收到这种东西,没有留在身边,玩物丧志,而是主动上缴给公主,公主对他的主动交待很是满意。”
惜chūn一想:“也对!”娇笑道:“还是公主了得,看来大宫主心里也是怕她,所以别人送给他这种东西,他连留都不敢留。”
两人感叹一番,都觉得公主殿下教夫严厉,果然是吾辈的榜样,对公主的高贵与莹洁更加佩服。
她们说说笑笑,回到大宫主所居殿中。刘桑正陪着小婴说话,见她们回来,道:“公主把礼物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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