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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看刀)-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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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萦尘略一沉吟,道:“那震公子说天暖之时,稚羽公便会大举发兵南原,你觉得,战局将会如何?”
刘桑道:“楚阀根本不可能是稚羽公的对手。”
夏萦尘轻叹一声:“我也是这般想的,我来南原,便是想看看楚阀的实力,就目前看来,楚阀拥有深厚家底,又不断招兵买马,看似实力快速壮大,有称霸和洲之本钱,但事实上,其内部早已腐化得不成样子。”
刘桑道:“这本是世家大阀所无法避免的事,最关键的是,楚阀根本无自知之明,只知自身强大,习惯xìng的就以为没有人敢进犯南原、在南原与之为敌。只看楚阀空有野心,却又始终不敢向外发展,便可知他们志大才疏,就像是一棵大树,枝叶繁多,看着庞大,枝干却早已被腐蚀得差不多了,碰上野心勃勃又擅使yīn谋的稚羽公,除了变成经验值,没啥其它用处。”
夏萦尘疑惑道:“经验值?”
……(未完待续。)
第357章 脸皮之厚
() “咳,”刘桑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只是,虽然楚阀绝非稚羽公对手,但南原毕竟是他们的地盘,可以想见,稚羽公一旦进入南原,楚阀的地盘必定越打越小,颓势一成,再无翻盘机会,紧接着便是众叛亲离,虽然如此,单就凭着有翼城这座坚城和楚阀以往的根基,稳打稳扎的情况下,稚羽公要想一口吞掉南原,仍是难以做到,战况拖它三五个月甚至一年半载,都有可能,也正因此,稚羽公才会希望徐东从背后夹击南原,令楚阀腹背受敌,从一开始,战线便直接崩溃。(无。;弹窗”
夏萦尘道:“我们可以做什么?”
刘桑缓缓道:“我们可以……”将主意说出。
夏萦尘一震,道:“按夫君这般做,我们岂非反帮了稚羽公?”
刘桑着前方夜sè,冷然道:“是帮了稚羽公,还是害了稚羽公,就要南原的局势到底如何发展,娘子只管先回徐东,做好准备,我必会安排好一切。”
夏萦尘扭头他,沉默一阵,道:“夫君好像动了真怒。”
刘桑恨声道:“只楚阀竟能坐视曹安帮这些宵小,在他们治下为非作歹,甚至坐地分赃,便可知他们根本没有将治下百姓当一回事,老百姓不过是他们敛财的工具,曹安帮过往的血债,他们实是要负上一大笔。”
夏萦尘低声道:“那位顾家姑娘……是否真的很惨。”
刘桑滞了一滞,低声道:“真的很惨……”颓然道:“更重要的是,在来这里之前,我就见过她一面,如果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帮她,如果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
夏萦尘轻叹一声,伸出手来,将他搂在怀中。
将脸埋在娘子的胸脯上,沉默了一阵,他苦笑一声:“娘子。我是不是有点妇人之仁?”
“或许吧,”夏萦尘道,“但要我说的话,这样子的夫君,也没有什么不好。以往总觉得。夫君像是随遇而安的样子。往往都是事到临头了,才被迫站出,唯独在刚才,我还是第一次到夫君瞭望远处的目光。到夫君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想要做些什么。”
她缓缓的道:“夫君可知道,以往我总觉得,夫君身上有些不协调的地方?”
刘桑错愕抬头:“什么地方?”
夏萦尘注视着他的眼睛:“夫君有大英雄般的智慧,有大英雄般的资质。一旦振作起来,更有大英雄般的手段,却唯独缺少大英雄般的野心,着夫君,有的时候,就像是着举世无双的宝刀深藏住它的锋芒,非要藏在旧刀鞘里,虽然知道夫君无太大野心,但给人的感觉。真的是蛮可惜的。”
刘桑立了起来,抬头着夜空中的月,凛然道:“其实就算现在,我也没什么野心,更不想成为什么大英雄。不过既然这个世道已经变成这个样子,总觉得不做些什么,实在是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那些自己有能力帮助的人。”
着他那一下子伟岸起来的身影。夏萦尘并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微微的一笑。有的人想要在乱世中建功立业,有的人想要在乱世中有所作为、一匡天下,前者是枭雄,后者是英雄,身为一个女人,她也无法知道,到底哪一个能够走得更远,但她至少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值得她去托付的!
天sè终于亮了,潇晴馆内,夏萦尘缓缓起身。
由于还要回到楚家,昨晚刘桑与她并没有相处多久。
起床后,梳洗一番,然后便飘了出去。
来到隔壁一间,只见青影秋郁香亦已早起,正坐在镜前,对影顾盼。
从镜中到她进来,青影秋郁香回过头来:“夏姐姐。”
夏萦尘道:“郁香莫不是又要去找那闾公子?”
青影秋郁香低声道:“有翼城虽为古城,却也未有我想象中的那般好,这几rì所见的人中,也只有与闾公子还谈得来些。”
夏萦尘道:“是么?”
青影秋郁香道:“闾公子虽也是世家出身,不知为何,给人的感觉却颇有一些不同,似乎随xìng得很,与他交谈,总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又觉得他的许多观点与见解,颇有出奇之处。”
夏萦尘讶道:“郁香莫不是上他了?”
青影秋郁香摇了摇头:“这倒没有!以前亦有一些人,初始时让我觉得谈吐不凡,极是惊奇,然而时间一长,却发现那些不凡的谈吐与见解,其实也只是jīng心设计,做作而出,目的也不过就是在我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内中与他人并无区别。闾公子虽然不似这种人,但这些年来,青影的人多了,下意识的,就难以再去相信他人。”
夏萦尘道:“晚边我可能就会离开这里,回凝云城去,郁香可要跟我一起走?”
“这么快么?”青影秋郁香低声道,“不知驸马,可已回到徐东?”
夏萦尘道:“当还没有。”
青影秋郁香略一犹豫,道:“小妹想在这里多留两rì,再往凝云城,等待驸马……”想一想,又觉得这样说有不妥之处,赶紧起身,道:“夏姐姐莫要误会,青影并非对令夫君有意,只是于画道上,有许多想要讨教之处……”
夏萦尘道:“郁香不用担心,愚姐还没有这么小心眼儿。”
青影秋郁香放下心来,又道:“其实不止小妹对令夫君的画道敬佩有加,闾公子亦是如此,昨rì我与他在一起时,他亦多次提到令夫君。”
夏萦尘提起兴趣:“哦?他怎么说?”
青影秋郁香柔声道:“闾公子说,这世上守成容易创新难,令夫君年纪轻轻,就能自创一格,实属世间难得之奇才,闾公子以前极喜画道,就是了令夫君的画,自惭形秽,才不敢再画。他还说,令夫君之画。sè彩大胆,创意独特,上承先秦仓吴子的御龙画经,下创古今未有之新格局,于画道上。实属不世出之奇才。”当着姑娘家的面夸她丈夫。总是一件好事,她自然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
夏萦尘道:“这些都是闾公子说的?”
“正是,”青影秋郁香轻柔施礼,“闾公子亦是有才华之人。连他都这般佩服令夫君,由此可知令夫君之才世所罕见,也正是因此,青影更想与令夫君见上一面,学习画道。到时还请夏姐姐代为引见。”
夏萦尘略一沉吟,道:“我对画道所知不多,不过依愚姐来,青影妹子与其向拙夫请教画道,不如请教另外一技,跟他的画道比起来,那一技才真的是世所罕见,古今未有之天纵才华。”
“是么?”青影秋郁香欣喜道,“不知是何技能?”
“皮厚。”夏萦尘道,“我家夫君脸皮之厚,有若城墙,箭不能穿,枪不能刺。水里来火里去,一毫不损,尤其是在青影妹子这般的姑娘家面前,更是如此。rì后青影妹子若是见到我夫君,多少小心一些。我家夫君脸皮之厚……那端的是可以压死人的。”
青影秋郁香张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闭上口,忍不住又张了开来,目瞪口呆的样子……有这样说自己丈夫的么?
一大清早,刘桑就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是有人想我么?
穿好衣服跳下床,做了几下体cāo。
想起昨晚之事,顾家姑娘的悲惨遭遇,确实是对他触动很大,以至于自己在娘子面前表现得有些沮丧,不过娘子却说他是大英雄,这又让他颇有一些得意,来自己在娘子心目中的地位已是飞云直上,开始变得又高又大又全了。
“少爷起来了?”门边,蔡伯端着热水,弯着腰陀着背,慢慢的走了进来,从外表来,怎么都像是一个尽心尽力的老奴,垂垂老矣,动作僵硬,若不是刘桑前天夜里亲眼到他那贼一般轻快的动作,真的也会被他骗过。
刘桑走到门边,往外了一,将门关上,一下子闪到他的面前。
蔡伯眯着眼睛,抬头他。
刘桑低声道:“我想跟你们的血公主见一次面,你能不能为我安排?”
蔡伯亦是压低声音,道:“公子想要见血公主,我可以代为传话,至于血公主见不见公子,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
刘桑道:“告诉你家血公主……”
“公子有一件事弄错了,”蔡伯低笑道,“我虽然在帮血狱门做事,但我却不是血狱门的人,只是敝人向来喜欢古董奇珍,血公主找上了我,我在她带来的两样宝贝的份上,帮她这一次罢了。”
刘桑错愕道:“原来是这样?”又道:“前辈之身手,在江湖上,应当颇有侠名,不知前辈是……”
蔡伯嘿笑道:“不敢,不敢,郢都袁家之九龙神火杯,旋洲金玉阁的金玉琉璃珠,都是我盗的,公子想必已知道我是谁了?”
刘桑:“啊?是、是谁?”
蔡伯怒道:“江湖人称‘神手千变,偷王之王’,不但jīng通易容之术,且偷遍天下无敌手的,你总知道是谁吧?”
刘桑小声道:“是……谁?”
蔡伯黑着脸:“公子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吧?有点孤陋寡闻吧?有点见少识浅吧?有点……”
明明就是你的名气弱暴了。
刘桑道:“不管怎样,还请前辈帮我向血公主传达一声,我想要与她见上一面。”
蔡伯将脸盆往桌上一放,负手往外走去:“老子心情。”打开门,重重的哼了一声:“孤陋寡闻,孤陋寡闻。”就这般走了。
刘桑:“……”这人名气低,脾气倒大。
话又说回来,这“神手千变,偷王之王”,说到底不就是小偷么?做小偷你低调点好不好,怎弄得好像人人都该知道你似的,你对得起“小偷”这个行业么?
不过这人的易容之术确实了得,丘丹阳虽也懂易容,但最多只能做到七八分相似,这人冒充“蔡伯”,楚添南以前显然是见过真正的蔡伯的,却硬是没有出破绽,还有他前晚在玉瓶上刮一下,就能知道有没有机关暗盒的本事。亦是无比神奇,难怪血公主要用宝物请他出马。
洗完脸后,刘桑来到花园,却见楚娇娇面无表情地向他走来。
“我要跟你谈谈。”楚娇娇不耐烦地道。
她找上来说话,倒好像是自己欠了她似的。对这个比自家小姨子还要刁蛮的丫头。刘桑实在是没有多少好感,只是应付道:“谈什么?”
楚娇娇冷冷的道:“我只是要告诉你,虽然我们自小订亲,但我绝不会嫁给你。”
刘桑点了点头:“嗯。好的。”
楚娇娇滞了一滞,本以为他会恼羞,会愤怒,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简单的就接受下来。她闷哼一声:“我跟我爹讲不通,如果你去讲的话……”
刘桑道:“我知道了。我会去跟他讲的。”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他又不可能一直待在这里,原本就是事一办完,一走了之,难道还真的留在这里娶妻生子?
楚娇娇也开始意识到,虽然自己不想嫁给他,但这人同样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娶她,虽然是自己挑头。却也不由得有些郁闷起来。人有的时候就是这般奇怪,自己不要的东西,不要也就不要了,但一旦发现不是自己不要别人,而是别人不要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又会变得失落起来。
刘桑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这个人原本也就不是他的未婚妻,她的未婚夫对她早就没好感。直接跑了。再说,就算她真的是他未婚妻。既然两人没有感情,好聚好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记得上一世里到的那些退婚流文,被那些原本见也没见过的“未婚妻”退婚,一个个弄得奇耻大辱一般,还要跑去约战,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怎样怎样出人头地,让她后悔。拜托,好歹一个个的都是从文明社会穿越过去的穿越者,好聚好散不成么?如果真的是原本两情相悦,女方突然变心,发火倒还没话说,这种反正没什么感情的“未婚妻”,退了就退了,非要整天念叼着来,一没事就嚷着某某某,我将来一定要让你后悔,倒弄得你没了她就活不下去似的,贱不贱啊?
一名丫鬟来到这里,道:“雄少爷,青影妃子到来,正在大厅等着少爷。”
“我知道了,”刘桑点了点头,又着楚娇娇,认真道,“娇姑娘只管放心,婚约之事,我会自己去向世伯说的。”虽然可以一走了之,不过闾雄已经逃了,自己不顾而去,婚约仍在,对她也是不好。
拱一拱手,往大厅去了。
楚娇娇在那里发着怔……
刘桑进入大厅,见青影秋郁香已是等在那里。
青影秋郁香虽然换了一身衣裳,但与昨rì那件颜sè仿佛,额上依旧贴着花黄,唯有脑上的灵蛇髻换成了随云髻,发髻侧拧,如随云卷动,用一小小的玉环箍起,别有雅致。
见到刘桑,青影秋郁香轻轻的福了一福,道:“昨rì与公子相谈,总觉意犹未尽,今rì青影又来打扰公子,不知是否会耽误到公子正事?”
刘桑心想,其实还是蛮耽误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尤其是多了一个像她这般惹人注目的美女,自然也就不太好做事。不过一来美女相邀,却之不恭,二来这一下原本也就没什么事做,他在这里扮的本也就是一个闲人,而楚添南也不会光明正大的去跟曹安帮打交道,这个时间,应该是向楚御公又或楚御公之长子楚天程上报去了。
于是先跟她客气了一番,闲着无事,两人便一同出门,逛街而去。
大厅附近,楚娇娇着他们的背影,恨得咬牙。
夏萦尘随着一名官员,前往有翼城城东的内城,这内城以前本是行宫,唤作“蜓宫”,乃是城中之城,现在已被楚阀所占,楚阀屡世大夫,并未封侯,碍于礼数,自不敢再将它唤作“宫”,于是改名“蜻城”,虽然如此,平民老百姓习惯上都是将它呼作“蜻宫”,因有翼城早已被封作楚家采邑,王室也管不到这里,楚阀也任由他人唤作蜻宫,只是书面上使用“蜻城”罢了。
引路的乃是守正卢庄,卢庄年约五旬,略为发福,憨厚模样,衣衫宽宽大大。
眼见蜻宫在前,夏萦尘蓦的顿住,淡淡道:“我yù往宫中求见阀主,向他辞行,守正大人为何将我往偏门引?”虽说楚阀势力较大,但她乃是王室册封的公主,至少在名义上,她地位并不在楚阀阀主楚御公之下,又是依礼节而来,没理由走偏门而不走正门。
卢庄赶紧道:“只是乐颖大小姐想要与公主说些话,让小人请公主往琼花殿一行,走这里可以更快到达琼花殿上。”
夏萦尘略一沉吟,点了点头。
走到偏门门前,厚重的铁门打开,半圆的城门空空旷旷。
卢庄道:“公主请,前方自有人引公主去见大小姐,小人先行告退。”拱手yù走。
夏萦尘蓦的一抓,抓住他的宽袖,随手一带,她虽是女子,却有一股大力带着卢庄跌撞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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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魂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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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庄sè变道:“公主?”
夏萦尘冰冰冷冷的道:“劳烦大人多带些路。”就这般拉着他往城门走去。
城门过道约有半丈,明明是白rì,这里却是幽幽暗暗,予人一种yīn森的感觉。卢庄被夏萦尘拉着,额头满是汗水。
夏萦尘道:“大人在怕什么?”。 。
卢庄道:“小人只是、小人只是……”
说话间,两人踏出城门过道。
刷刷刷刷刷,两侧同时shè出数十道利矢。
这些利矢,乃是由四道弩车shè出,乃是jīng心设计的连弩,一辆弩车,两人便可轻易cāo作,可shè出十支长矢,可轻易shè透一指厚的铜板。
四道弩车,四十支利矢,带出刷刷的啸声,刺破空气,激shè向夏萦尘。
就算是夏萦尘,面对四十多支弩车shè出来的利矢,若无准备,亦是必死无疑。
但她却早有准备。
她竟抓着卢庄,将他往身前一掷,卢庄那肥胖的躯体,竟如转轮一般在她身前旋转,扑扑作响,血花飞溅,一瞬间便有二十多只利矢shè在卢庄身上,令他惨死当场。。 。
剩下的利矢本是为了封住夏萦尘闪躲的空间,夏萦尘以卢庄作盾,自身不动,这些利矢俱从她身边飞过,未触到她一片衣角。
卢庄扑倒在地,身上满是箭矢,又冒出丝丝寒气。
这些寒气却是夏萦尘的太玄冰晶法,她心知单靠卢庄不曾修炼过的身体,挡不住强弩发出来的强矢,那一瞬间,已将太玄冰晶法注入他全身。将他冻成冰柱,虽然如此,仍有十几支将他身体穿透。钻出箭头,由此可知这些人,本是无论如何要将她置于死地。
一伙穿甲戴盔,扮成南原军的杀手纷纷掠来。仿佛露出血口利齿的恶狼。
夏萦尘向后飘退。
身后却有两道疾风,刺她双肋。
在她进入城门时,已有人从城墙用绳索悄然溜下。偷袭她后方。
夏萦尘艺高人胆大,早有所料,身子往左一闪。
那两人顺着她移动的方向追击,兵刃一下子刺入她的体内,方自大喜,却突然发现眼前的只是一个残像。
夏萦尘竟从他们右侧出手,雷剑疾弹而出。划出华丽的冰刃,将他们拦腰斩断。
紧接着便是飘身而起。
就在她腾飞的这一瞬间,三支长枪交叉着从她脚下刺过。
三支长枪,三个人,三人虽然刺空。枪势一变,向上挑起,抖出数百朵交错的枪花,枪花彼此配合,交错回旋,一朵一朵的绽开。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三人组合的枪阵。
人非鸷鸟,既然腾起,终要落下。
他们已把握住夏萦尘下落的势头,勿要将她刺出无数血孔。
夏萦尘已是落下。
数百朵枪花有若银河卷动,倒迎而上。
蓦的,一道疾风无由而来,夏萦尘竟然再次飘起。
所有枪花尽皆刺空。
三名枪手大吃一惊,这绝sè美女由下坠至飘起,其轨迹极不合理,完全超出他们的判断。,
夏萦尘由太玄冰晶法转向上霄飞廉法,风武双修,借风而行,纤细的腰身一个倒翻,翻到三名枪手身后,功法再次切换,轰雷乱起,三名枪手方自急急转身,重组枪阵,轰雷却是无巧不巧的击中他们交叉的长枪,只听锵的一声,三支长枪断作六截,电光逆枪柄而上,三名枪手各喷鲜血,栽倒在地。
虽然一瞬间连杀五人,但更多杀手涌来,将她前前后后堵在城门下方。
进不可,退不得,她已被完全封死在这里。
夏萦尘却只是立在那里,缓缓注视着手中的雷剑,雷剑厚重,自行发出嗡嗡嗡的锵响,剑身电闪雷呜。
一众杀手疾涌而上,杀气腾腾。
夏萦尘向后蓦一挥剑,雷剑抖出惊人云团,再轰然炸开,此竟是“上霄飞廉法”与“九天应元法”最强杀招之结合,风雷交加,凌厉而诡变。
封住她退路的那些杀手并不惧怕,他们既已来到这里,早已抱定必死之心,这绝sè美女如此强劲的一招,虽能让她一下子再杀数人,却不足以让她逃出重围,只要牺牲掉这数人,她马上便将死在这里。
忽的,他们身后卷起强大的玄气,他们急急回头,脸sè大变。只见一团有若龙卷风般快速旋转的玄气从外头疾卷而来,间中带着飞花落叶。
这龙卷风般的玄气,正是五行玄术中的“木芒破空法”,“木芒破空法”造出强大的真空,再快速切换,换成“水祖破天法”,惊人的水气朝这些人狂压而下。
上霄飞廉法、九天应元法、木芒破空法、水祖破天法。
风、雷、木、水四种气劲互相配合,一团又一团的爆开,堵住绝sè美女后路的杀手躲避不及,尽皆惨死。
绝sè美女身子一闪,从一堆尸体上方掠过,飘出行宫城门,掠至外头。
城门内的杀手疾奔而出,却见夏萦尘已停在那里,在她身边,还立着一个宫髻彩裳的女子。
夏萦尘慢慢收剑,道:“多谢梅花姐姐出手相助。”
炫雨梅花笑道:“你就不怕我坐视不管么?”
夏萦尘道:“若是姐姐会坐视不管,那妹子从一开始,就不会进去,给他们这个机会。”
远处,有人率着大批南原军急奔而来,这些杀手面面相觑,已知他们错失了杀凝云公主的唯一机会。
*****
刘桑与青影秋郁香出了府门,方自来到街上,却见一穿着官服的男子抹着汗,急急奔来:“妃子且住,妃子且住。”
青影秋郁香认得这人是掌管接待贵客的员外郎,于是立在那里。
那男子来到她面前,递上请柬。道:“文少nǎinǎi下午在蜻城蘅芷园办宴,yù邀宾客赏腊梅花,还请妃子赏脸光临。”
青影秋郁香犹豫了一下。
那人却又转过脸来:“这位可是九月城闾少爷?”
刘桑道:“正是。”
那人亦递上一张请柬:“文少nǎinǎi也邀了公子。请公子一同赴宴。”
刘桑心想,这是怕青影秋郁香不去,顺手给我一张么?他道:“不知文少nǎinǎi还请了谁?”
那人道:“主客乃是徐东的凝云公主,西门家的少爷。以及城内有名望的公子小姐都会赴宴。文少nǎinǎi素喜诗画,她说此番主要是以诗画会友,以诗画会友……”
刘桑心念微动。略一沉吟,道:“我知道了,在下一定赴宴。”
那人转看向青影秋郁香:“妃子的意思是……”
青影秋郁香轻叹一声,无奈的道:“青影定会赴宴。”
那人道:“既如此,下官便先行告辞。”匆匆去了。
青影秋郁香疑惑道:“这人不是员外郎么?为何却像是文妹妹的跑腿一般?”
刘桑笑道:“我记得中兖洲与扬洲一般,早已采用郡县制,但是在和洲白凤国。仍与先秦一般,以分封为主,有翼城乃是楚家的采邑,这里的官员官职虽与其他地方相似,但却是由楚家任命。最多就是往朝廷通报一声,实际上便是家臣,文少夫人虽无官职,却是他们的少nǎinǎi,肯让他们跑腿,已经是他们的荣幸了。”
青影秋郁香无奈摇头。
***
刘桑与青影秋郁香转了一圈,来到城墙下。
城墙本有兵士把守,禁止外人登上,刘桑暗中塞了点银两,再加上青影秋郁香本是美女,守驻那里的副将刻意讨好,竟让他们登了上去。
刘桑暗自摇头,南原军的腐化已到了这般地步?
不过,只看昨rì楚家自己都不拿军令当一回事,在突发紧急事件的情况下,楚天程仍是随随便便就将令牌交给他儿子,供他儿子出城游玩,上行下效,又怎能指望底下人认真遵守?
当然,这也是分封制的弊病,家国天下,家比国更加重要,甚至是以家为国,而对于底下人来说,他们效忠的是一家一姓,并没有多少民族自豪感和整体的荣誉感,士为知己者死,当家主看重他们时,他们自也全力效忠,当家主不将他们当一回事时,他们自然便生出疏离感,也不怎么肯为之卖命。
立在城头,冷风习习,城墙高有十来丈,下方护城河既宽且深,远处乃是平原,一铺而去。
刘桑心中计较,不管怎样,单是靠着这有翼城,楚阀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可支持好一阵。
摔转头来,来到城墙内侧,从高处看向城内,却有一种强烈的分裂感,有的地方极尽奢华,有的地方却是简陋得让人怀疑是否真能住人。刘桑无奈摇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
回过头来,却见青影秋郁香惊讶地看着他。
发现自己一不小心抄诗了,刘桑挠了挠头,道:“一时间有感而发,妃子勿怪。”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青影秋郁香将这两句玩味一番,道,“看着闾公子,总觉你与其他世家公子有着极大不同,这两句更是道尽人间辛酸,只是公子明明自己也是出身于世家,竟能有这般感触……”
刘桑摇头道:“在下虽然也是出身于世家,但现在亦是家破人亡,一路从曹北镇逃亡至此,看见许多以前看不到的事,才知道世间丑恶,远远超出自己以前所想。”
青影秋郁香道:“纵然如此,公子与常人已极是不同,寻常人遭遇变故,或是深受打击,一蹶不振,或是怨天尤人,愤愤不平,恨不得全天下人都遭受自己这般下场,公子却是以自身遭遇出发,由此而感受到百姓之凄凉与悲哀,这既要有豁达的心,亦要有超越自身,更为开阔的眼界,公子能做到此点,绝非容易。”
刘桑心想。这个就是过誉了,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触,主要还是因为他原本就是穷苦人家出身。天然的就知道百姓苦难,他若真是世家子弟,就算遭遇再多不幸,只怕也难以转变立场。且下意识的就会觉得自己再怎么不幸,也要比穷苦百姓高上一等,所谓“屁股决定脑袋”。在这种习惯了“世卿世禄”的等级制度的社会里,一个人是很难脱出自身阶级立场的。
青影秋郁香轻叹一声,看向远处建筑:“尤其是前rì公子有关于心障也是心的一部分,既然无法舍弃,不如将它接受,完完全全的超然于物,超然于我的说法。当时听在耳中,只觉茅塞顿开,以往心中总觉得有一些东西,突然间便想开了。”
刘桑不解道:“不知到底有什么事情,好像一直都在困扰你的样子?”
青影秋郁香扭头看他。
刘桑赶紧摆手:“我只是随便问问。郁香姑娘若是不想回答,可以不说。”
青影秋郁香略一沉思,又转过头去,看向远处,有若梦呓一般:“**八方曰宇,古往今来曰宙……公子是否相信,宇宙间,还有另外一个,与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公子是否相信,会有人,从小就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而是属于另外一个世界,她有着许多与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记忆,以至于无法弄清自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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