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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修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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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光学传家,类似镜像、成像之法在光学法术当中非常常见,如果仅仅是这样,柳舒倒还不至于如临大敌。更可怕的是,这些镜像都是有攻击力的!
又不是飘渺宫的真真化身法,哪有这么夸张!
胡剑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光是横波。这是由胡家老祖、被那个元力上人毁掉一世英名的大修最得意的成果之一。
而胡家老祖乃是烈阳波气的改进者之一,胡家自然拥有烈阳波气的“内部版本”。在胡家烈阳波气中,有这样一门法度,可以利用“光是横波”这一特性,在将烈阳波气的带动下,胡剑浩可以将自身光气播散到四周,再利用成像之法造就如同分身一般的“像”。
至于攻击力——呵呵我可是兼修了天光化物诀的啊!虽然老祖宗是光波之论的代表,但太一天尊已得粒波双形之法,我又何必弃天光化物诀不用?
那些像都是实像,本质上乃是我的光性法力,我自然可以依靠天光化物诀操纵,化虚为实,化光为兵!
这一招,就算是艾长元也得认真面对!
想到这里,胡剑浩愈发自信。赛场上都是真身与镜像一同围住柳舒,手中光气分别凝结成刀、枪、戟、斧、钩、爪、锤、鞭七样兵器,一人手持一样,作势欲攻。
“不好噜!”台下,汪珍琪大呼:“柳师姐要输!”
武诗琴摇摇头:“还有胜算。”
她是属于战斗意识、战斗天赋极为强大的修士,比其他人更能看穿武试当中的战局。
胡剑浩这一招确实无比强大,但是消耗的法力恐怕也不小,七个实像消耗法力很快,要不了多久他就无力再战。只要柳舒能够依着云岚守住一波进攻就行!
而另一边,艾长元对路千千叹息:“结束了。”
艾长元“了”字出口的一刹那,胡剑浩持刀的实像就一马当先,挥刀斩向柳舒身边气旋,刀光似大日西坠,仿佛煌煌天威一般势不可挡。
光气之刀和狂流之岚碰撞、湮灭,激起重重波光,阵阵气浪。而持刀的“胡剑浩”身子震也不震,仿佛浑不受力!
这个不是真身!
柳舒面色微变。胡剑浩的战术竟让不是利用这虚虚实实的攻击诱使自己主动出手露出破绽,而是与自己硬碰硬?
但随机,女孩被激起一丝傲气。
拼就拼,谁怕谁?
柳舒不在保留,将全部力量注入身周云岚。她指诀变化,大喝一声:“起!”
刹那间,神岚大盛!
就在云岚气息增强的一刹那,第二个胡剑浩动了。持枪的胡剑浩长枪平举刺出,枪尖轻颤,划出一道复杂折线,如同大河九曲,逆风刺入风岚。
一时间,噪音大作,柳舒护身之风被凭空卸走、弹开一成!
这一枪对时机的把握妙入毫微,惹得众人惊叹。
胡家老祖不如元力上人,但在算学上也有一番成就!算出柳舒护身法力一刹那的情况,对胡剑浩而言易如反掌!
不待柳舒反应过来,持锤的胡剑浩就高高跃起,重锤挥下。光锤如同金乌坠地横压四方。云岚受这刚力一激,隐隐有了崩溃迹象。柳舒身子一颤,已然受了轻伤。
这两个实像也没有受力的迹象,同样不是本体。
持斧、持钩、持鞭、持爪的实像纷纷行动,短短一会儿,柳舒就收到了六次重击!
“刚才发动攻击的都不是本体……”柳舒盯着最后一个手持长戟的敌人,默默咬牙。
撑过这最后一击!撑过去就是胜利!
在柳舒的瞩目当中,胡剑浩的本体发动了最后一击。这个胡家子弟近身三步,昌吉横扫,在身前划出一道优美痕迹,似乎囊括了日光之法理!
柳舒压低身子,准备迎接最强一击。
光戟与云岚碰撞,激突,湮灭,最终也未能突破防御。
机会!
柳舒不敢怠慢,指诀一边,就要将身边岚气爆发开去,反败为胜。
然而,就在云岚之障松动的刹那,被岚气禁锢的长枪猛然突进。与此同时,持戟的“胡剑浩”连同其他几个实像同时破灭。
持枪的本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蠢材!我连自身之相都可以制造,更何况做出一个不受力的幻象!
长枪集中柳舒胸口,然后被场地上布置的法度当下,自有裁判下来宣布柳舒败北。
朗德仙院弟子爆发出一阵欢呼。
“有胜了!”
“啊哈哈!朗德必胜!”
“咱们再加把劲,把辛岳那群白痴打回家吃奶!”
听了对方的欢呼,辛岳弟子面色铁青。
现在是武试的第三天。朗德弟子不愧是与海边妖族一步步战出来的,竟全面压制了辛岳弟子,十场笔试当中,辛岳弟子竟只能胜两三场。而双方精英弟子的比拼当中,朗德更是未卜先知一般,大多了辛岳精英弟子神通的破法!
现在,龙书林同朗德弟子战四场,三负;柳舒战六场,三胜三负,就连战斗意识极强的武诗琴都因为功法问题告负一场!
所有辛岳弟子都开始期盼起一个人来。
第一百三十一章 可托生死,不能交心
龙书林,四战,三负。
柳舒,六战,三负。
武诗琴,五战,一负。
辛岳仙院在武试的第三天就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而朗德仙院这边,大多数弟子都是胜多败少,排名靠前的几人更是靠着胡剑浩的情报,预先准备了针对辛岳精锐弟子的杀招,占尽占上风。
其中,胡剑浩六连胜,艾长元六连胜。
而更让朗德弟子遗憾、或者说期待的是,目前辛岳成绩最好的武诗琴,还没有遇到过胡剑浩或艾长元中的任何一人。
这一事实让部分辛岳弟子有些接受不能。依照王崎的观点来看,其实这些新入弟子在某些方面很像他前世看到过的某些大学生,将自身的价值等价于一张文凭,并将在学校的名誉与文凭的价值之间划等号对。他们来说,进入仙院等于是光宗耀祖,而仙院的名誉自然也就和祖宗脸上的光联系起来了。
在这种心态下,有人开始寻找王崎。这时,大部分辛岳弟子才发现,王崎似乎根本没有去观摩比试。
龙书林忍不住向王崎毕竟亲近的朋友打听起来。可即使是毛梓淼,都只能一脸苦笑的回答道:“我三天前就没见到他啦喵。也许是觅地疗伤去了吧。”
这个理由显然不能说服任何人。毕竟仙院所在的驿馆还有艾轻兰这位集茵谷真传坐诊,疗伤起来绝对比自己一个人瞎搞强。
于是,第三天比试结束之后,辛岳有不少人开始寻找起王崎。
而此时,王崎正坐在一处岩柱上。
駉里山水相间,河床被流水侵蚀了无数年,早形成无数大大小小的岩柱、奇石。而奇石这种景观,向来都是长得越奇葩越有人看。王崎选的这颗岩柱形状中规中矩,故而不怎么出名,没有什么人慕名而来。
但这岩柱有一个好处——够大。它高仅三丈,但顶部宽阔,在长了一颗老树的同时,还有多余的空间来让一个人惬意的躺下。
王崎背靠这老树盘结的树根,将脑袋枕着,双目微闭,一动不动。
他不知在这儿坐了多久,衣服上都蒙了一层浮尘,沾上不少枯叶。
尽管四肢都一动不动,但王崎并没有闲着他魂魄空明,灵宝分形图坐镇中央,“自我”则仿佛从心里里脱离出来,高高在上,不在受肉体、血脉影响,亦解开一切抑制。
这是一种玄妙的状态,“灵宝”本为“原始”“道德”相乘,此刻却在这分形图的力量下独立出来。
王崎此刻的所作所为,既是在修持法度锤炼神魂,又是在整理自身念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毛梓淼说得没有错,王崎确实是觅地疗伤去了。疗心伤。
神州仙道,心理学并非不发达。相反,神州修士在心灵、神魂之间关系的认识尤胜地球。只是,这里的心理学对非专业人士一点都不友好,上手困难。
由于元力上人在神州人士心中的地位比着艾萨克·牛顿之余地球人要高很多,是以神州修士比着地球科学家更加重视数学水平。而在地球并非全依科学方法展开研究的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尚且不被认为是自然科学,类似学说在神州就更加缺乏土壤了。而精神分析法虽然不被认为是自然科学,但却是临床心理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换言之,心理医生、心理咨询师、知心姐姐什么的在神州属于稀缺职业。
王崎并不认识阳神阁弟子,连做个心理干预都没地做,只好用土办法自己梳理念头重做心持了。
那日真阐子却是没说错。
他有心魔。
在被说破心事之后,王崎立刻摘下从不离手的灵戒数学,装进储物袋,用这种办法让真阐子闭嘴。他觉得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见人,又从驿馆出来,来到这里整理自身心念。
这一整理就是三天。
当第三天夕阳西下时,王崎才用手指轻触储物袋,取出戒指。
“小子,几天了?”
戒指甫一入手,那个熟悉的苍老嗓音就在王崎脑海里响起。
真阐子被困锁在戒指里面已有万年之久,对时间不甚敏感。
“三天了。”
真阐子若有若无的叹息:“真是够久的。”
“万年龟没资格说这话。”
真阐子也不计较王崎言辞上的无礼,问道:“你现在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心魔。”
王崎咧嘴:“信不信我把你扔回去?”
“扔啊,谁怕谁。”真阐子回答得颇为光棍:“老夫万年等得,一年还等不得了?”
“呵呵,小心我再把你封印万年。”
“你不会。”真阐子笃定道:“你小子太寂寞了。”
王崎气笑了:“我寂寞?你看我现在朋友多多,不差你这一个。”
“朋友虽多,知己却没有一个。”
王崎沉默了一下,问道:“什么叫知己?依你所见我的朋友又算什么?还有啊,你是古法修我是今法修,我的知己怎么想都轮不到你吧?”
“苏君宇,对你而言是‘道友’,亦可算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算上在失恋之中对你的引导之德,还可以算半个兄长。项琪,对你来说算恩人,真正过命的交情。武诗琴、毛梓淼,于你而言大抵可以是亲近的密友。”真阐子侃侃而谈。
王崎笑道:“照你这么说,我都有一大堆可以托生死的朋友了……”
“可以过命,不可以交心。”真阐子说道:“小子,你交朋友真奇怪啊。”
少年又沉默了。
半晌,他才开口追问:“怎么样才能交心?”
“过几日便是除夕了吧。”真阐子说道:“你,试着找个人和你一起干那件事。”
少年拒绝得很干脆:“不可能。”
第一百三十二章 除夕夜你都干了什么?
“不行。”
真阐子的建议被王崎果断拒绝了。
“老夫就知道,你绝对不会让相熟之人看到那一夜你到底在做什么。”真阐子呵呵一笑,也不恼:“所以说,你不会封印这戒指。这世上,也只有老夫知道你那一晚的丑态啊。”
王崎揉揉鼻子:“所以说啊,我每年除夕都坚持把这破戒指摘下来埋了。”
老者乐呵呵的,语气颇像与晚辈说话凡俗之人:“老夫底子是大乘期的,纵使只有一律残魂,灵识也自然能透过土层。”
“我是埋在村外的……”
“埋得不够远。”真阐子说道:“当然,今年你小子本事大了,到时可以把老夫扔在辛山,自己一个人跑到山下。”
见王崎沉默不语,真阐子也不说话。一老一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夕阳沉默在地平线上。
当天际线欲求不满的吞没了最后一缕阳光时,王崎终于说话了:“老头啊,你知道犯错是什么感受吗?”
“老夫活了一万多年,犯过的错数不胜数。”
王崎追问道:“有没有特别严重,无法弥补的?”
“若是没有,老夫有怎会呆在这个戒指里?”
“若是这个错,其实本不该犯下呢?”
真阐子说道:“所有的错都不该被犯下。”
王崎喃喃:“你在反省那个错误时,希望被人看到吗?”
真阐子想说点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我母亲因难产而死,我对不起她。”
“可是,我开始没这么觉得,反而觉得她对不起我。”
“我打小与众不同,被视为疯子怪胎,我父亲郁郁而终。”
“我父亲下葬前,我才意识到,他是我爹。”
王崎每说一句话都要停顿许久,仿佛每一句话都有千钧分量。
他是穿越者,不能接受自己穿越的穿越者。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处在狂乱的状态。等到他意识到他在这一世也有亲人时,大白村的王家,已经快没了。
“我欠王家的,所以,‘王崎’必须名动天下,光宗耀祖。不是我,是‘王家王崎’必须这样。”
“王崎”必须精彩一世,所以少年比谁都更爱装逼打脸,人前显圣。
“我祖父去世的时候跟我说,希望我活得开心点。”
“王崎”必须开心,所以他无论何时都在用前世的欢脱段子在大脑里刷屏。
说完这些之后,王崎缓缓吐出一口气:“可是,我做这些,对我祖父、父母而言算得了什么?聊以自慰罢了。但我现在,连自慰都不能停。”
“自慰确实容易上瘾。”
王崎沉默。这次沉默意义与之前截然不同。
他问:“卧槽一万年了你的节操终于欠费了吗?”
“你的锅。”
卧槽连这句也学会了!?
堂堂大乘修士这是彻底沦为吐槽役的节奏啊!
真阐子问道:“我且问你,你人前显圣时,可开心否?”
王崎皱眉:“什么意思?”
“你确实实在自慰,可自慰是伴随的快感也是真的。”
“……正经点。”
“小子,在老夫眼里,你不过实在钻牛角尖罢了。”真阐子正声说道:“或许你一开始是强迫自己‘精彩一世’,可你从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别忘了,这份‘精彩’,也是你自己选的。开始你或许觉得,自己做派很不自然,但久而久之,这‘精彩’也就成就了你现在的心性!”
“你现在的心魔具体是什么,老夫并不清楚。可老夫至少能看出一重——‘我现在究竟时不时为执念所困,我自己究竟想不想这样?’”
“这个问题老夫大可替你回答。你对自身的所作所为都是发自真心的——快活。尤其是你求闻大道的理想,更是真心实意,与你心中执念无关!你这份想法,不过是在钻牛角尖!”
王崎想反驳,可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问道:“若我是为了自己而活——我欠的怎么还?”
“你自己也说了,‘聊以自慰’。你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实际上怎么也还不了。”真阐子哼道:“好好活着,活开心些,才是正解。”
王崎右手重重捶地,然后又无力松开:“你也说了,知难行易,道理我又何尝不知道?”
真阐子忽然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万年之前,駉里是叫做龙马,没错吧?”
駉里当地,古时有天马下凡的传说,故而地名总与马有关。
在得到坑定答复之后,真阐子说道:“随老夫去一个地方。”
说完,竟散开神念,指引王崎方向。
今时不同往日,駉里现在已是仙盟九大分坛之一,有岂容一个古法修乱放灵识?一瞬间,竟有三拨护安使驾着遁光飞来!
王崎大感尴尬。对着漫天面露不善之色的同道,他急忙举着仙籍佩大呼:“我是合律持有古法修残魂的!我有证!”
仙籍佩可接驳万仙幻境,调出持有者档案。而这档案,就包括了《危险古修法器持有许可》。
护安使检查了一下王崎的仙籍佩,才不轻不重的训斥王崎几句,要他看好自家的古修残魂,不得乱放灵识坏了规矩,王崎一一点头称是。
在胡剑浩走后,王崎才对真阐子抱怨:“你特么搞什么?”
真阐子却不答话,直接在王崎脑海里输入一个方位,示意他朝那走。
王崎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站了起来,展开身法。
沉寂了许久的法力陡然运转开来,那澎湃的感觉就连王崎自己也吃了一惊。
天演图录果然不凡!
在强大法力的支撑下,王崎飞抵一处崖壁。
真阐子依旧每解释他为什么指引王崎来到这里,只是传与王崎几道指诀,叫他在这里施展一遍。
指诀并不复杂,带有罗浮玄清宫的风格。王崎在初入仙道时便是修习“大罗混沌天经”的,对这个并不陌生。王崎依言按顺序打出手诀。
俄尔,王崎身后的一块奇石光华大作!
真阐子的声音有些郁闷:“好吧,一万多年了,地形变化太大。”
第一百三十三章 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
“好吧,一万多年了,地形变化太大。”真阐子有些郁闷:“本来应该是崖壁底下的。”
王崎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河谷地步。万年的流水侵蚀,河床下陷,形成了这么一个不浅不深的河谷。而王崎背后的那块石头不知为何,竟在流水冲刷下保持住了自己的形态。
真阐子指引王崎:“把手放在那块石头上。”
在王崎将右掌按在发光的巨石上是,异变发生了。青石上的光华开始流转,汇聚。最终,重重青光在王崎手中凝聚成了一柄剑的模样。
而失去了青光加护的岩石变如同鸡蛋壳一般,破碎坍塌。
“这是……陡然失去灵气,导致物质能级下跌,分子键、化学键突然断裂?”王崎好奇的拍了一下岩石碎片。物理性质完全改变的石块再也受不得任何力量,竟当场化为齑粉。
在这个世界,灵气是能量的指数,失去了灵气之后,物质里蕴含的能量也会随之下跌。这也是灵气稀薄之地多穷山恶水的原因。
王崎又看了看手中长剑。这柄法器长三尺,宽约三寸,再标准不过的单手剑。
“剑名坤山,中品……哦,现在已经是极品重器了吗?”真阐子介绍道:“以山川之灵炼制,经法力激发之后便厚重无比,剑力雄浑,还能化入山川,隐藏自身。此剑最最珍贵之处莫过于能夺名山大川的龙脉之力强化自身,虽是重器,可还有进阶的可能。”
王崎疑惑道:“老头,你的?”
这把剑不知被何人封锁在此处,而真阐子刚刚给他的特殊手诀,正是解封之法。
只是王崎不大明白,这样一把法剑对大乘期修士来说算不得什么,可用来赐予弟子,亦或是夺取山河生机让它不断进化也是好的,就算是封印培养,埋在昆仑龙脉不比放在这无名水脉强无数倍?
这似乎不符合古法修为了利益不顾一切的做派?
看出王崎的疑惑,真阐子解释道:“这便是老夫的心魔所在了。挖开这个石头。”
听了真阐子的话,王崎一掌拍在岩石上。吃过“牛顿的苹果”之后,对力道的掌握已经上升了一个台阶,本来已经脆弱不堪的岩石被震碎一层,露出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个小酒坛,样式非常古老,瓶口也很小。酒坛的瓶口飞软木塞塞得很近,坛身上还贴着符篆。
“古法修并非贪得无厌,而是为了长生不顾一切罢了。”真阐子淡淡的说道:“为了长生,会引发心魔的东西,抛掉也无妨。”
“心魔?古法不从来都是以慧剑斩之的吗?”
真阐子哼道:“古法的心持在你们今法修看来确实粗糙不堪,但是这不代表古法对心持没有讲究。”
正正相反,古法对心持的讲究,比今法多很多——阳神阁用千年时间才将古法研究中不必要的实体、概念全部剔除、简化的。
古法修一样有心魔之说,一样重心持。真阐子毕竟是大乘修士,对于心持的认识,反而比只有练气修为又不谙心理学理论的王崎更加深刻。
“老夫亦有年少轻狂之时。年轻之时,老夫亦做了一件无法弥补,抱憾终身的事情。那日,老夫大哭几场吗,买了一坛酒,约了几个朋友,在风光天下闻名的龙马一醉方休。最后,老夫和那几个朋友都将自己心中最后悔之事封入酒坛,再用老夫当时佩剑将之护住……”
古法修的价值观同样与今法修不同。古法修或许会有很多交心的朋友,但不少有可以托生死的战友——天大地大,自己最大,即使是知己,也步入一件法器来得有价值。
“当时佩剑……老头你那时元婴期?”
“坤山本就是老夫少时佩剑,师……是那人所赠。为脱离心魔束缚,老夫将之弃于此地。”
王崎站在水里,默默看着那个摊子。
万年之前,一个本应意气风发的伤心之人将它埋在此地。少年伸手触向坛子。古法元婴布下的符篆不是什么太高级的货色,在万年的时光当中早就失去效力,被王崎一碰变化作飞灰,再也拿捏不住。
王崎怕酒坛里面的东西已经辅修,承受不住剧烈的氧化反应,没有揭开软木塞,而是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罗浮玄清宫和皇极裂天道全面开战,老夫一手造就的。”真阐子淡淡的说道:“两家斗了无数年,对剑拔弩张,可一直没有爆发灭门之战。老夫开启了战端,然后就在这里苟延残喘了。”
“再然后,老夫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罗浮玄清宫被灭,皇极裂天道元气大伤,本为二流教派的圣婴教坐收渔人之利,成为神州霸主。又八千年,今法崛起,圣婴教覆灭。”
王崎仍不住问道:“你可后悔?”
“长生最大,但也需念头通达。”真阐子说道:“就像你们今法修说的,长生不是留一皮囊苟且偷生。”
王崎呼出一口气,又问:“那么,你现在怎么看?那件你抱憾终身的事。”
“看淡了。”
王崎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竟会是这种回答:“看淡?为什么?你都为这死了一回了!”
真阐子语气郑重:“小子,你走上了今法的道路,那么老夫也没法指点你什么了,这是老夫最后能交给你的东西,且记好。”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修家心境老得格外慢,二百岁的金丹修士有着二十岁凡人小伙的心态并不出奇。而修家又不会轻易老去,身体不朽,则心态不老。所以,修家心态变化与凡人不尽相同。但,变得再怎么慢,也终究不是不会变的。”
“心态变了,心境坚了,向日心魔自然也就难以撼动你心。这也就是看淡了。有些事,你也不必钻牛角尖,带到岁月积累足够了,再来想想,心魔也就没了。”
“看淡自然不是忘却,忘情绝非无情。父母家人,对你而言乃是命中一劫,但你那乐天性子、强大毅力,不都是这份遗憾带给你的?留下这些,不忘过去,不让想通遗憾再度发生,然后,向前看便是。”
真阐子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大吕黄钟,正正撞在王崎心头!
现身说法比空谈道理要强无数倍。王崎承认,在这个坛子面前,自己被说服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是第一次的感觉
王崎不得不承认,真阐子说得非常有道理。
即使不计算在戒指当中枯坐的一万年,老头也是一个有几千年阅历的老怪物,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才四十不到,这方面确实无法与真阐子相比。
“但是,还是那句话啊老头。”王琦耸耸肩:“知易行难啊。”
“哦?”真阐子语气上扬:“你是准备逃避吗?你的不可一世呢?你的雄心壮志呢?”
王琦仰头向上望去。河谷不深不浅,他所能看到的天空,虽不至于只有一线,但也不甚宽阔。少年露出轻松的笑容,说道:“我说过啊,我想长生。所以,我有的是岁月来平复心魔。”
“要多久?”
“谁知道呢?”王琦说道:“也许得三十年,也许得八十年。但肯定不是现在。”
“这三五十年,你要是遇到幻术造诣极深的对手就死定了。”
王琦表示无所谓:“急也没办法,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真阐子在戒指里笑了笑:“老夫给你个建议好了。除夕,别一个人过了。”
王琦皱眉:“老头,你这语气简直就像‘你该找个女朋友了’一样。”
真阐子语气乐呵呵的:“‘财侣法地’,有个道侣不也蛮好的?说到这个,小子,你看你身边那个猫族半妖怎么样?你似乎非常喜欢人家耳朵的样子。”
……所以说我猫耳控的形象已经是既定事实了吗?
二人随口扯了几句。王琦说道:“好了,该回去了,明儿还有武试。老头,你的青春回忆怎么处理?”
“把坛子拿上吧,坤山剑就送你了。”
乍得一柄极品重器,王琦却丝毫没有喜出望外的表情,反而一脸嫌弃的看着手中长剑:“然而,这并由什么卵用啊。”
真阐子一口气缓不过来:“什么叫做‘没有什么卵用’?极品重器,就算是元婴期来用都不会觉得掉价!”
某学霸满脸纠结:“这玩意,不合今法修使用不说,法力利用效率低下,对我来说还不如符器好使,唯一的优势也就是材质特殊,我用大象相波功斩不断。至于它最珍贵的‘夺山川龙脉之力进化己身’……现在世道变啦老头,我一施展这种伤天地利自身的法度,执律使或者护安使就会分分钟把我拿下。为了一柄前途有量的法器被一个前途无量的组织通缉——我傻吗?”
真阐子想了想,没有反驳,只是感慨一声:“嘿,老伙计,你和我这老头子一样,都过时啦!”
王琦托起坛子,说道:“走吧。”
真阐子说道:“对了,小子,你少说了一样——虽说坤山确实没什么用了,但是隐匿之能还是很强的嘛!它确确实实守了这坛子一万年,没被人发现。也亏得它,老夫才能说服你。”
王琦脸色怪异,指着埋藏坛子的石块:“老头,你最好看看这个。”
真阐子的灵识顺着王琦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语气也变得无比怪异:“呵呵。”
坛子刚刚所在的那个地方有一张纸,显然刚刚被坛子压着,没被二人看到。这张纸保存完整,不像坛子上的灵符触之成灰。王琦抖开这张纸,发现它岂止没有朽坏,还韧性十足。
纸上写了这样几句话:
坤字七六五号遗迹有缘人专启:
此地本于仙盟纪元二三五年由山河城修士所察,然念前辈遗留,保存不易,且兼强行破解,不能全功,反为不美。故吾等未敢取之。
然,此地本为古修布置,当有有缘人前来取之,兹以书相告,望君听之。
古修所遗,今时以不合用。然与史学、生灵之道、人之道,此处事务皆为重要材料。望君租与仙盟,以作研究。仙盟亦有所报。
……
王琦与真阐子面面相觑。
这种信心满满来开塞,却发现不是第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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