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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邪尊修仙记(三生)-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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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什么是比自己心爱的女人完全无视自己的关切,而念念不忘的念叨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更叫他伤感的呢?

“常笑!愣头青的声音都扭曲了……

此时屋门大开,鄢姻走了进来,就见她双目之中隐含怒气,青袅不自在的想要掩饰,但鄢姻根本不理会她,来到青袅身边,一只手拉住青袅的白得仿似要透明的手,双目微微一闭,一股淡淡的花香从鄢姻手中度进了青袅身体内。

青袅立时感到一阵舒爽袭来,神魂也好肉身也好,都有种昏昏然想要入睡的念头。

半晌之后,鄢姻的身躯边缘突然开始摇摆颤动起来,似乎有种要破碎崩散的感觉,鄢姻才松开青袅的手。

“青袅,现在是你修行的关键时刻,一切都应以凝炼金丹种子为最中心,怎么能够轻易动用这种稍不小心便损害修为的手段?”鄢姻的声音很重,近乎训斥了。

青袅此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在这鄢姻的面前,青袅不复那种掌握一切的模样,而是有些撒娇的拉着鄢姻的手,关切的问道:“鄢姻姐姐,你没事吧?”

鄢姻没好气的打开她的手道:“没事?你没看到我的身躯都快要破碎了?起码十天半个月不能见人了。”

青袅细细看了鄢姻之后才松了口气道:“姐姐又来吓青袅,还好姐姐消耗不大,姐姐可是这玲珑楼的器灵,道法神通何等了得,有哪些蠢材不停地贡献欲望之力,姐姐的这些损伤一天时间便恢复过来了。”

鄢姻冷哼一声,未置一字,显然青袅说得不错,随即鄢姻一对透着成熟气息的双目微微眯了起来,冷声道:“不过,这个常笑也太过分了,我在这京师足足一百八十余年,还是首次见到这么不识抬举的!我玲珑楼的姑娘主动相邀,还是两次,他竟然如此不给面子,他若是个凡人也就罢了,我还赞他一声骨气,但他却是修道之辈,还将送信的龟奴给打成那样,打狗都要看主人,这常笑是铁了心和咱们精媚门作对了!”

青袅一听常笑的名字也是将一口小牙牙咬得死死的,虽然一个字都没说,但是看着她那一双充满不善的大眼睛,就知道她现在已经恨极了常笑。常笑确实太作践她了!

“这个仇我一定要加倍报偿回来!”青袅狠狠地一拍桌子上的金丝球……

……

全天下的人都被常笑得罪了,常笑却丝毫没有这个觉悟,此时他正瞪着一双眼睛和那个大柜子叫劲。

黄仙师呵呵一笑道:“徒儿,为师知道你是肯下苦功之人,但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为师当初第一次在木头上采药成功也是试了足足数百次,耗用了足足数月时间,为师这还是天分非凡的,我看你在大半年的时间内能够采药成功,就算是……

黄仙师说到这里,常笑猛的一叩齿,发咯的一声脆响,随即常笑喉咙之中传来咕咚的一声大响,刹那之后,那大柜子发出一声不甘的悲鸣,噗的一下化为一堆齑粉,彻底消失在眼前。

“师父,我采药成功啦!”常笑兴奋地站起来像是一个孩子般的开心的喊道。

黄仙师猛的一愣,脸上随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然后一张脸又瞬间变得漆黑,半晌之后黄仙师艰难的扭动了下脖子,拽了拽衣领,似乎压抑住了什么冲动,然后皮笑肉不笑的道:“在死木上采药不过是最基本的,有些人撞对了运气,一下成功倒也平常。撞对一次运气容易,再想重复这一次运气采药成功就难了,为师当年第一次采药成功之后,又熬炼了一个月才第二次采药成……”

黄仙师后面的功字还没有说出来,就听见常笑猛的一叩齿,发出咯的一声脆响,随即常笑喉咙之中传来咕咚的一声大响,刹那之后,屋中的一张大桌子噗的化为齑粉……

“哈!我采药成功了!”

黄仙师艰难的扭过头,自尊心严重受挫的他,现在完全不想看常笑,一张脸漆黑如墨,嘴中念念有词,却不知道在叨咕什么。

常笑此时正陷入兴奋之中,根本就没听黄仙师之前在说什么,甚至连黄仙师什么时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现在是见到木头就和其叫劲,对常笑来说,用神念去碾压这些死木的抗拒意识很有一种成就感。

第一百一十一章 房中羞话 寒冬降临

“夫君真的是这么说的?”瑾芸一双大眼睛亮闪闪,容光焕发的问道。

巧福也是一脸激动的笑意,两只眼睛里面全是大星星,小鸡啄米般的连连点头:“是,是,是,家中有娇妻在侧,这句话京师之中都传开了,都说小姐是天下第一美人呢,甚至还说你比那青袅姑娘还要漂亮呢。”

瑾芸一张脸微微一些发红,芳心窃喜这几个字现在就牢牢的刻印在她的脸上,这已经不是窃喜了,就差咧嘴大笑了,不过瑾芸依旧压着笑意道:“和一个青楼女子有什么好比较的!凭的脏了名声……”

春来在旁边笑道:“小姐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公子,当初我和巧福还觉得小姐你是被公子迷惑了,不可救药了,没想到还是小姐慧眼如炬,竟然找到了这么一个大大的宝贝呢。”

瑾芸闻言不由得笑骂几句。

春来此时笑道:“那许多公子哥为那青袅出头,在咱们门口乱闹,当时可真吓坏我了,我还以为是民匪冲进来了,还是公子有魄力,三下五除二直接将他们打出去了。小姐你是没看到那场面,我在门内偷偷朝外面看了一眼,那些公子哥们一个个被打得哭爹喊娘的笑死人了。”

巧福却有些担忧的道:“可是公子为了这件事将许多有背景的公子哥都给打了,现在人全都送去大牢下狱了,小姐你说,这样得罪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多了啊?”

瑾芸双眉一竖道:“要我说夫君打得好,清白人家哪有让一个龟奴三番五次的跑到门口来的?那些公子哥们一个个正事不做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动刀动剑的,九边那么乱怎么不见他们出去为国效力?”

这些公子哥是来为青袅出头的,青袅一个青楼女子三番四次的勾搭自己的丈夫,算是瑾芸的情敌了,瑾芸自然对这些公子哥没有半点好感可言!

说完这些气,话瑾芸便又担忧起来,毕竟是自己的夫君做了这种事情,瑾芸对于官场虽然懂得不多,但其后的后果也多少能够预料到一些,一颗芳心不免揪了起来。

屋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瑾芸揪心的想了半晌,突然叹道:“要是夫君因为我丢了官职的话,瑾芸便白死难赎了。”说到这里瑾芸精神一振道:“我一个女子也帮不上夫君什么,不过幸好还有些钱财物件,巧福,春来你们两个去整理个详细出来,关键时刻说不定夫君要用的上。”瑾芸受到家中父亲和舅父的影响,觉得当官出事了,便要用钱财来消灾,就算是倾家荡产她也要为常笑保住官职,其实常笑当不当这个官瑾芸并不如何在意,他父亲也好舅父也罢都是官员,天塌下来却不一样要死?而且忙忙碌碌都没有时间和家人相聚,从真心话来说,瑾芸更希望常笑不去做这个费心劳力的官员,而是留在家中,平平常常的和她白首到老,但是大丈夫一日不可无权,这句话瑾芸也是知道的,她觉得常笑要是没了官职一定不会开心,是以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为常笑保住这个官位。

春来微微一愣道:“小姐,全都要整理么?公子不是说这些都是您的私房,他不动分毫么?”

瑾芸还没说话,巧福在一旁已经道:“春来,像公子这样的人物,小姐自己都许了他了,还留着这些私房做什么?如公子这样的人就是什么都给了他都是心甘的!”

瑾芸斜了巧福一眼,假意嗔道:“什么都给了他都是心甘的,小妮子你动春心了不成!”

巧福脸上骤然一红,随即大大咧咧的道:“我是说小姐你啊!说起来这满京师的女子们现在可都将公子当成是天下少有的瑰宝呢,对了,除了那些青楼女子之外,听说青楼女子们现在都恨死公子了,因为公子的那句‘公子我家中有娇妻在侧,哪有闲工夫搭理她’的言语少做了不少生意呢。”

闻听这句言语,瑾芸脸上又是微微发烫,但随即一颗心中又担忧起来,嗫嚅半晌突然红着脸蛋以蚊蝇般的声音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办法没有?夫君勇猛,我……我,我似乎满足不了夫君……”

说到后来瑾芸的话语已经听不清楚了。

春来和巧福对视一眼,然后齐齐拢住耳朵问道:“小姐你说什么?”

瑾芸扭捏半晌,竟然没听出这是巧福和春来在调笑她。

这种房中之事说出来确实难以启齿,但瑾芸又确实无处去找人问询,想起昨天晚上常笑那龙精虎猛的折腾模样,瑾芸心中便有些小小怕怕的,怎么都觉得自己无满足常笑,这对一个妻子来说简直就是最大的失职了,她为此事已经纠结了一整天了,实在无法可施,这才拿出来问两个最亲近的人。

“我是说,夫君哪方面我似乎满足不了,你们两个小妮子平时主意最多,给我想出个法子来!”瑾芸这一回反倒没了刚才的羞涩腼腆,声音虽然依旧压得很低,但却连贯起来。”

常笑此时正站在门外,考虑自己是不是要这个时候进屋呢?要不然就再听一听?“这似乎有些不道德啊,不过,本公子就是喜欢这种不道德的事情。”

常笑一边想着一边眯着眼睛侧耳倾听。

屋内立时又传来瑾芸和巧福的窃窃私语声,这声音其实在屋中的时候就小的几乎听不到了,但是却逃不过常笑的耳朵,常笑可是隔着门板就能听到里面的人的心跳声的,那声音在瑾芸她们的嗓子眼儿里一震,常笑就听到了。

“小姐,我听说青楼的女子有一种很下流的功夫,叫做什么锦鲤八法,还是什么锦鲤吸水之类的,就是能将那……哎呀,羞死我了……”巧福说到这里已经羞不可抑了,一双小手连忙将一张通红的脸捂住。

瑾芸闻言却眼睛亮了起来,连忙道:“羞什么羞,这里又没有旁人,快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巧福捂着脸大眼睛眨动半晌,才羞臊难堪的道:“就是将女人的那话事变得好似鲤鱼的嘴儿一样,一张一翕的,裹住……裹住……哎呀……就是裹住那个东西啦,然后公子就飘飘欲仙了……”

巧福说到这里无论如何都再也说不下去一个字了,羞得一头扎进被窝里,随后便好似被烫到一般蹦了起来,她原本也经常和瑾芸一个被窝,但是现在不同了,这被窝是瑾芸和常笑的,她可就扎不得了,如此一来巧福更是羞臊,含糊说了句什么便夺门而出。

咚的一下,巧福的小脑袋瓜却正好撞在常笑身上。

常笑身上的筋肉厚实,弹性也足,巧福又跑得太快,一撞上便被弹飞起来,好在常笑伸手一抓巧福的手,这才将巧福身子稳住,不至于倒飞回屋中摔个乱七八糟。

如此一来不光是巧福羞臊了,就是屋中的瑾芸和春来的脸蛋都好似一张大红布一般,就像是做错了事情被抓住了一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常笑。

常笑干咳一声,坏坏的一笑,然后一幅什么不知道的模样笑道:“芸儿你们主仆三个在房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被常笑一问,三人大红布的脸呼啦一下好似冒出火来。

常笑现在多少也有些观气的本事了,就觉得眼前一红,瑾芸巧福和春来三个,身上呼啦一下升腾起一层火焰来,这就是烈血阳罡了。

巧福的那番话实在是天雷勾地火,常笑支走了巧福和春来之后,便将瑾芸压在了床上,瑾芸身体稍微好些了,但又哪是常笑的对手,最开始还犟嘴死活不唱歌,后来不也是依依呀呀的又唱起来了……

……

“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常笑压着瑾芸快活的时候,朝中大臣却已经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了。|

本来事情很简单,常笑猖狂,不光殴打还将朝中大臣的子弟关起来不少,百官去皇上那里闹一闹,顺便将常笑逐出京师,甚至就地正|法,这样甚至可以给崇祯一个教训!可谓一石三鸟!这都是常笑自己作死造成的!

尤其是那些御史言官们,他们昨天刚刚在常笑那里吃了瘪,正琢磨着怎么找回场子呢,他们这些平日里无所事事的人最在乎的就是精神层面上的东西,虽然不是主角但却极具主角精神,输了那是绝对要报复的!还要百倍报偿回来!

没想到他们自己还没琢磨出办法,常笑就自己送上门来,闻听消息,他们几乎是兴冲冲的冲进皇宫的,比那些家中子弟被常笑殴打的官员去得都快。

在来皇宫之前,所有的人都觉得事情终于开始沿着自己想要的轨道前进了。

但是到了皇宫门口,他们却陡然发现事情的发展已经脱轨了,马车冲下山了。

因为皇帝的闭门不见,传递出来的信号只有一个,这件事或许是皇帝授意常笑做的。至少皇帝并不反对常笑这么做。

要真是如此的话,那就是一场腥风血雨啊,从老朱家开铺做了这天下帝王之后,借着这个谋逆的由头可是杀了不少大臣的,当年朱元璋这种事情做起来可是得心应手。

谁能想到以为一个青楼女子,竟然掀起了这么大的波澜?

一众有些傻眼的朝臣们知道留在这里也见不到皇上,便纷纷退走,此时天空乌云压顶,压迫得他们一个个身上好似背了一座大山一般,尤其是那些有子弟被抓紧锦衣卫大牢之中的,更是有些慌张失神了。

离了皇宫,所有的朝臣都没有回家,而是邀约自己的好友私下密会,朝堂局势要变了,风雨欲来了,他们自然要搞出个方略来,还要想办法疏远那些有可能被皇上拿来开刀的家伙,那些家中有子弟被常笑送进监牢的官员,立时被孤立起来,事情不明朗之前,他们每一个都是极度危险的人物。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他们必须要知道,皇上,崇祯,究竟是怎么想的!

“皇上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句话在这无数个房间之中不住的响起……

乌云铅重,风忽然停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飘洒下来,风雨没有来,比风雨更可怕的严寒来了……

冬天到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好雪一场 牢狱经济

1630年的雪比以往时候来得更早一些!

天蒙蒙亮的时候,常笑从香津津暖洋洋的被窝之中钻了出来。

瑾芸重复着昨天的故事,此时依旧睡得香甜,甚至打着轻轻的小鼾,呼噜噜的就像是一头小白猪一般。

常笑喜爱至极的将手伸进暖洋洋的被窝之中,摸索一番,直到瑾芸迷蒙之中开始哼哼呀呀的唱歌这才将手抽了出来。

精神越发的好了起来,常笑觉得瑾芸似乎与别的女子有些不大相同,在常公子有限的记忆之中,常笑知道,在一般情况下,被采补之后的女子身上的元阴总会逐渐减少,尤其是女子被连续两夜采补得不到休息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但是瑾芸身子内的元阴非但没少,反倒多了一些,这使得常笑有些纳闷,不过他毕竟采补的人不多,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魔女澜光一个瑾芸而已,这种瑾芸与众不同的感觉一切都来自常公子的残破记忆,在常笑的印象之中,这位常公子本来就不怎么靠谱,是以他也不太放在心上,只要瑾芸的身体没什么太大的事情就好。常笑也怕过度的采补将瑾芸的身子掏空了。

常笑推门出了屋,随即就看到白茫茫的一片,干净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

常笑连忙关上房门,免得冷气钻进屋中,使得被窝之中的瑾芸着凉!

常笑关严房门,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一线冰冷顺着鼻腔沿着气管钻进腹部,汇入小腹的丹炉之中,炙热的丹炉火气立时微微一降。

常笑连忙将剩余的冷气停住,在五脏六腑之中转动一圈,随即这股冷气被常笑从周身的毛孔之中排出。远远看去,常笑身上冒出淡淡的蒸腾雾气。

说不出来的舒爽惬意!

常笑拍拍脸,瓶儿此时已经小跑这赶过来。

在瓶儿想来,现在的公子不比以前了,早上不能再睡懒觉了,以后要每天早早的上朝,这伺候常笑穿官服的活计她是绝对不会让别人抢走的,哪怕是瑾芸都不行!

在瓶儿看来,这或许是她和常笑亲近的唯一机会了。有了这个小小的念头作祟,是以瓶儿早早的就候着,等着,期盼着常笑的房门打开。是以此时的她小脸冻得通红,原本白津津的小手此时也红彤彤的。

瓶儿脸上是一副欢喜的神情,不过落在常笑这个阅历的人眼中,却看出一丝落寞孤单来。

想来也是,以往瓶儿都是住在常笑的外间的,但是现在却住到了院子外面去了,反倒是瑾芸的两个丫头住在了常笑的隔壁,要说瓶儿没什么想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可惜,这院子里虽然宽敞,但就两间房子,建造的初衷或许就是主人一房伺候丫鬟一房,想让瓶儿住进来都不可能,至少常笑现在不能将瑾芸的两个丫头撵走不是。

不过常笑脑子微微一动,不由得阴阴的一笑。

常笑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朝着外面走着,还一边开口道:“瓶儿,这两天收拾收拾家当,过几天咱们搬家。”

瓶儿一愣奇道:“公子买了什么房产么?”

常笑一笑道:“没有,你家公子看好了一处宅院,虽然在京师之中不算是如何富贵,但那宅院里面有一株好大的大树,本来公子我是想要将那树挖到咱们府上来的,到时候在那大树上给你做个秋千,定然惬意!”

“不过刚才我想了想,人挪活树挪死,还是算了,万一将那千年大树挖死了,未免可惜,索性咱们就一起搬过去,到时候叫你先挑一间屋子。”

瓶儿闻言,心中忽的一甜,常笑言语之中的意思她自然是明白的,到时候她肯定要挑一间常笑旁边的屋子紧挨着公子!

原来公子还没忘记她这个小丫鬟,还想着给她做个秋千这样的事情。

本来瓶儿以为公子成了亲便不理会她了,昨日公子又说什么家中有娇妻在侧,不愿理会别人之后的言语,虽然说得是青袅,但瓶儿听在耳中难免会觉得连自己也被说进去了,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公子心中还是记着她的,瓶儿此时脸上的笑容马上自然许多开心许多,一张小嘴都快合不拢了。

随后瓶儿患得患失的道:“可是人家要是不卖怎么办?”

常笑闻言哈哈一笑道:“那个说要买了?公子我现在想的不是他卖不卖,而是要不要将那房子弄成无主之物!”

瓶儿闻言背后突然一冷,他感受到常笑言语之中的那股寒意,简直比这大雪天还要冰冷,小手连忙摆道:“公子,别说这种话,瓶儿听着就觉得慎得慌,要是无主之物的房子,哪个还敢住?多不吉利!”

常笑闻言倒是一愣,随即摇头一笑,伸手在瓶儿的小鼻子上一刮道:“你这一句话救了起码两条人命,胜造十四级浮屠了!可以做个小菩萨了。”

瓶儿只当是一句玩笑,那里放在心上,她却不知道,常笑刚才那一刹那确实是有整死王长旭夫妇的念头。

在常笑的字典里,没有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的言语,斩草除根这样的话却不在少数!在这个世界混,谁都别怪谁心狠,因为颠倒过来你或许比对方更狠!

换个位置来说,这一次失败的要是他常笑,王长旭还不一定怎么下脚踹他呢,更何况王长旭那般羞辱瑾芸,险些害了瑾芸的终生,这是常笑万般不能忍受的,欺负公子的女人,公子就叫你家的房子变成无主之物!这在常笑眼中是理所当然的。

常笑一身官袍加身,常胜此时又跑了来,不过这回常胜没多唠叨什么,他似乎也明白了,常笑不是个听意见的主儿,另外常笑办事比他想象之中的更有谱,他也逐渐明白了,自己那一套套不上常笑身上,是以什么叫常笑小心谨慎之类的言语,常胜这回是一个字也不提了!

常胜将昨天常有找到他,叫他整理的东西都带来了,一一送到常笑面前。

是一本厚厚的账册和一柄斧头。

常笑将账册打开随意翻看了下,最后看了眼总计那里的银两数目,不由得一笑,轻轻弹了弹账册,然后将斧头和账册拿起,出了常家。

崇祯皇帝病了,停朝,早朝自然不用上了。常笑能去的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锦衣卫衙门了。

常笑到的时候,锦衣卫衙门口出奇的热闹,不少人家的下人都在这里候着,一方面因为骤降大雪,监牢之中必定寒冷,一般人都容易生出冻疮来,更何况是那些皮娇肉嫩的公子哥了,所以各家各户都希望能够送些棉衣棉被进去,另外一方面则是想要打听些消息出来,毕竟这些公子头顶上都扛着一顶谁都沾不起的大帽子。

常笑倒是一笑,原本锦衣卫衙门口是生人勿近的地方,现在倒好,整得跟早市似地,不少混沌摊档都跑来做生意,搞得在这雪地上蒸汽四溢,热闹非凡,连锦衣卫衙门里面钻出来的带着血丝儿的冷风都镇不住场面,这就是所谓的监牢经济么?

那些家丁各个府上的都有,远远地看着常笑的轿子过来了,一个个咬牙切齿的,要是人能够被诅咒死,常笑现在应该已经暴毙在轿子立了,不过世间或许有这种法术,可惜这些家丁却不会,他们也就是敢远远地对着轿子偷偷咬牙切齿一番而已。

常笑在轿子里面便感觉到自己的官服上聚集的信仰之力有些变化,因为这是锦衣卫的官服,是以这官服上的信仰之力之中带着丝丝辛辣和血色,此时这辛辣和血色变得更加浓郁了些,信仰之力也更茁壮了些。看来一个官做什么事情都会反映在官服上了。这信仰之力之所以茁壮大概就是因为那些人对他的惧怕,之所以血色和辛辣更重,则是因为他们的恨意。

常笑下了轿子,完全没理会那些朝着他瞪眼的家仆,迈步走进了锦衣卫衙门。

衙门口的那个老头连忙从门房之中跑了出来,给常笑作揖问好。

常笑一笑道:“咱们衙门口倒是热闹。”

这老头脸上的褶子都绽开了,道:“十几年前咱们锦衣卫门口就是这番模样的,老头子我可是好久都没看见过这般光景了,说起来老头子早上一醒过来,还以为自己一下回到了过去呢。”

常笑一笑进了衙门之内。

今天的锦衣卫衙门里的人比常笑第一次来的时候整齐多了,当时常笑可是足足等到中午十一点多才有几个千户进衙门。

今天倒好,锦衣卫衙门里面的千户、佥事、镇抚还有两位同知都到齐了。

此时正在开会,而且似乎开了有一段时间了。

常笑一来,自然有百户跑来告知常笑,引领常笑去开会!

常笑迈步走进这间古代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全都注视在了常笑身上。

常笑淡淡一笑,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想必在这锦衣卫衙门里他也得施展些手段才成!要不然那个愿意服他?

第一百一十三章 帝王无情 出乎意料

不过,出乎常笑意料之外,除了坐在主位上的那位骆养性,骆指挥使,还有主位右侧的汪同知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大对以外,其他的千户也好、佥事也罢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每一个眼中都充满了善意。

常笑不由得微微诧异,本来他是准备今天被排挤,要舌战锦衣卫的,做梦都没料到这些人的眼神这么温柔,柔得叫他发毛。

见到他进来,屋中的众人齐齐站起身来打招呼。

常笑莫名其妙的一一还礼。

骆养性四十岁左右,宽面大耳,一看就是官威加身的面相,他是世袭的父亲骆思恭的官位,也算是世家出身了。

骆养性怎么看常笑怎么不顺眼,这也不奇怪,本来他以为常笑这个成例之外的同知就是来镀金的,锦衣卫是皇上的亲卫,说出去总是亲近的意思,没想到常笑来了才一天就给他搞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骆养性是个没什么太大野心的人物,他就是想要将自己的小日子太太平平的过下去,然后叫他儿子承袭他的位置,这样的人物最怕的就是例外,更怕的就是乱子。因为这两样都代表着事情不能沿着平静无波的道路走下去,就意味着他平静的小日子起了波澜。

常笑现在算是集这两种于一身了。

至于汪同知的复杂神色,就确实有些复杂了,这人平时一句话都不说,人人都当他是空气,知道内详的才将他当成是个人物,不过即便将他当成是人物,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想些什么,汪同知就是那种谁都猜不透的人,倒不是他城府多深,而是因为他不说话,不办事,他的责任就是看和听,看完听完之后将看到的听到的告诉崇祯,这样一个人可以说别人在他身上要能看出什么来才算是奇怪。

而其余的千户、佥事、镇抚之所以对常笑态度大好,完全是因为常笑搞出这么一档子事情,使得他们腰板又直了起来。

他们这些锦衣卫那个不记得祖上的荣光?哪怕十年前锦衣卫还是腰板笔直的!

当初的锦衣卫什么样子?走在京师之中哪个不怕?现在又如何?走在京师里那些小商小贩都不屌他们了,他们身上的油水是越来越少,逢年过节才敢开荤吃肉。家中老婆孩子对他们都没什么好脸色了。日子过得很是憋屈。

不过自从昨天开始,他们兜里一下鼓胀起来,脸上一下有了光彩。

牢里这帮公子哥,哪个家里没有些钱财,家中都怕他们在监牢之中吃亏,自然是挖门盗洞求爷爷告奶奶的给这些能够说得上话的千户、佥事、镇抚送钱,有些生怕他们不收,丢下银子和请关照的公子哥的名字转身就跑。

这种被人当爷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这才是锦衣卫的爷们儿该过的日子!他们现在就算是想恨常笑都恨不起来了,因为看见常笑,他们就看见白花花的银子朝着自己滚过来,他们笑都来不及呢。嘴巴都合不拢了!

就是那位看不惯常笑更在王长旭的婚宴上被常笑狠敲了几笔竹杠的周佥事,现在也都是满脸善意。

众人都站起来了,骆养性依旧坐着,他比常笑官大,自然没必要站起来,干咳一声,淡淡的说道:“坐!”

在骆养性旁边汪同知下首有一个座位是空的,这个座位自然就是给常笑留着的。

常笑一拱手便坐了下去。

“常同知,这件事情你来说说吧,你既然告他们谋逆,那么总要有些真凭实据,咱们锦衣卫可是从不诬陷一个好人的!”骆指挥使抓起桌上刚刚沏好的滚烫茶盏,在一片腾腾蒸汽之中,一边摇头吹着茶梗,一边淡淡的说道。

常笑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把雪亮的斧头来,屋中冰冷的光芒立时一闪,咣当一声,这斧头就丢在了桌子上。

骆指挥使手中的茶盏差点没掉在地上摔个粉碎。不过因为他手一抖,大半杯子滚烫的热茶全都泼在裤裆上了,也就是骆指挥使的涵养,要是换一个人,就不是杀猪般嗷嗷叫唤两声的事情了,早就被烫得蹦起来了。

一屋子人围着骆指挥使拍拍打打的,闹了半晌这才停歇下来。

骆指挥使这回也不喝茶了,颜面都丢光了,坐在那里运气,然后将气再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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