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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守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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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皮狗不甘心束手就擒,瞅着空当,忽然跳了起来,猛地向门外跑去。
陈奥早就提防着他这一招,就在赖皮狗伸手将门拉开的时候,陈奥猛地伸出脚,在赖皮狗脚下一绊。赖皮狗没有防备,顿时被摔了个狗啃泥,脸一下子嗑在了门槛上。就听“噗”的一声,赖皮狗吐出两颗带血的门牙,嘴里血流不止。
陈奥也有些心惊,但对这种人,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怜。他伸手将痛得呻吟的赖皮狗拉了起来,押着往县衙而去。
赖皮狗两手捂着嘴,血从指缝中往外冒。陈奥押着他,穿过空荡荡的街道,闹出不小的动静。但深更半夜,并没有一个人出来看。
陈奥冷笑一声,道:“赖皮狗,你自作自受。所有人都以为你躲出城去了。就算你不声不响地死了,也没有人会发现!”
赖皮狗看见陈奥眼睛里射出来的寒光,浑身一个哆嗦。他一点也不怀疑,现在的陈奥,的确有可能将他打死。
两人回到县衙。陈奥将吴老汉唤醒,找来麻绳,将赖皮狗捆了起来。吴老汉一听说赖皮狗很有可能跟害死萍儿的凶手有关系,顿时火冒三丈。平时老实巴交的老头,此刻忽然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他又在赖皮狗身上踹了两脚。
陈奥让他将赖皮狗关在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里,这才回房去了。他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让赖皮狗开口呢?
何江越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方才回来找陈奥。两人一见面,便将房门关死,谁也不许靠近。县衙的捕快和裴师孔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敢去触陈奥的霉头,只能暗暗猜想这两人到底在做什么。
陈奥拉着何江越坐下,问道:“你有什么发现么?”
何江越笑道:“大人果然神机妙算,猜得一点都不错。红香楼关停了,那些纨绔子弟只能聚集到红门楼。我从昨天一直坐到今天,终于有了一些发现……”
他喘了口气,说道:“今天上午,我无意间听到两个公子哥儿闲谈中,提到了魏吉!我想起大人的怀疑,便留上了心。只听其中一个说:‘这两天当真是闷死了,红香楼也不开,那些姑娘也一个个怕得要死,以为有人要杀她们,谁也不敢出来。’另一个说道:‘可不是!不过……那天魏大哥带我们尝的那个娘们还当真不错……’原来那个小声说道:‘小声点。这种事情,可不敢拿出来说。我听说,新任的知县大人,居然要跟那个丫头成亲呢!’那人奇怪道:‘跟死人成亲?咱们的知县大人脑子有毛病么……’”
何江越还没有说完,陈奥已经脸色铁青,拳头在桌上重重砸了一下。
“那两人你都认识么?”陈奥咬牙道。
何江越点点头,说道:“这两个人,一个是米行老板的公子许茂,另一个是城南布庄的谢宁。都是富家子弟,平素与魏吉交游甚密。”
陈奥冷哼一声。这些时日来,他对梁城的一些情况也做了一番了解。这许茂和谢宁虽然都不是普通人,但与梁府却攀不上多好的关系。梁府进驻梁城,对他们梁家打压可不小。
他眉头皱了皱,道:“走,抓人!”
………………………………
第097章 抓人
何江越微微吃了一惊,忙问:“抓谁?”
“当然是许茂和谢宁!”陈奥掷地有声说道。
何江越皱起眉头,显然心里有些犹豫,说道:“可是从他们的对话来看,如果他们就是凶犯,那个魏吉才是主犯。我们如果贸然出手,只怕会打草惊蛇。”
陈奥嘴角微微一弯,说道:“我就是要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这个魏吉听说自己两个同伴被抓,会怎么做!”
他说着,打开房门,将所有的捕快都叫了过来。
杨奎等人有些纳闷,问道:“大人,召唤我等,有什么吩咐?”
陈奥大声喝道:“整队出发,捉拿凶手!”
裴师孔在一旁,闻言一愣,想不到陈奥短短两天的功夫,竟然查到了凶手是谁。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杨奎等人欢呼一声,分头去准备水火棍和铁链麻绳。裴师孔便凑到近前,小声问道:“大人,不知道这个凶手是谁呢?”
陈奥眼珠转了转,笑道:“凶手嘛,就是米行的许公子和布庄的谢公子了。以裴师爷交游广泛,应该对这两人不陌生吧?”
裴师孔当然是认识这两人的,闻言心里咯噔一跳。而且听陈奥的口气,似乎对自己已经有了怀疑,这一次追查凶手,始终将自己瞒着,就是这个原因了。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这两人可都是咱们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啊……大人,您可有确凿的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咱们可不敢轻易动他们。”
陈奥微笑道:“放心放心,我自然有证据!”
他说完,头也不回,带着捕快们就出门去了。裴师孔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陈奥到底有什么证据。他在院子里来回踱了两步,忽然想起来今天一天都没有见到吴老汉了。
裴师孔忽然意识到不妙,如果仅仅是要抓两个富家公子,陈奥没必要一直瞒着自己的。除非,陈奥还有更深远的谋划……
想到这里,裴师孔慌不迭地开始寻找吴老汉起来……
陈奥带着众人,刚刚出了县衙大门,就看见梁小雅快步走了过来。梁小雅一见这等阵势,吓了一跳,忙问:“你们这是去做什么?”
陈奥有些心虚,本不想让梁小雅知道这件事,想不到她还是来了。陈奥还没有说话,杨奎就抢先献殷勤:“梁小姐,咱们正准备去抓凶手呢!”
梁小雅一听,双眼放光:“找到凶手了!”
陈奥只得硬着头皮,点头道:“是啊,凶手现在就在红门楼!”
梁小雅顿时兴奋起来,大声道:“果然在红门楼!二哥果然没有骗我们吧!哼,我昨天回去问他,他还什么都不肯说。今天还把我当小孩子,不想让我出门。幸好我偷偷跑出来了,不然抓捕凶手这么有趣的事情,岂不是要错过了?”
她说得兴奋,陈奥却听得有些纳闷。他暗暗想道,这个梁辨之果然有些门道,整天躲在那个小茅屋里,却似乎什么事情都知道。如果不是他通过梁小雅的口提醒我,我也不会想道让何江越去红门楼蹲守。
而且从梁小雅方才的话来看,梁辨之似乎已经猜到凶手是谁,而且猜到我今天就要行动了。这个梁辨之,果然有趣。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跟这人打打交道。
他正想着,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红门楼门口。这个时候虽然不是吃饭的时间,但大堂里仍然有不少人坐着喝茶消暑。
陈奥一挥手,十几个捕快就分散开来,将红门楼四周围住,防止凶犯逃跑。
小二听见动静,赶忙出来看,一见这阵势,也吓了一跳。忙上前问道:“官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陈奥正要回答,梁小雅便抢先说道:“我们是来抓凶犯的,快叫店里的人都出来!”
她说得神气活现,一阵喧闹,早已将店里坐着昏昏欲睡的人都惊动了。大家纷纷出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而陈奥的目标――许茂、谢宁,也已经听见了动静。
两人吓了一跳,心里发虚,便赶忙想要找出路悄悄溜走。但是县衙的捕快早已堵住了所有的去处。
这些捕快不敢惹梁家的人,但对于一般富商的子弟,却一点也不客气。他们还经常会故意上门找茬,想要敲一敲这些人的竹杠。这一次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机会,如何会不卖力气?
许、谢两人的行踪,很快就被发现。几个膀大腰圆的捕快像拎小鸡一般,将两人拎到陈奥面前。
许茂和谢宁本不必害怕这些捕快,何况二人虽然武功并不出色,却也跟随魏吉学了些拳脚。但是他们心里有鬼,又听说了陈奥这位新任知县的种种“神奇”本领,此刻站在陈奥面前,居然微微打起了哆嗦。
陈奥瞟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说道:“你们应该知道我找你们做什么吧?”
许茂胆子小些,闻言连忙摇手,道:“不关我的事……”
谢宁生怕他说漏嘴,忙拦住道:“大人,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找我们做什么。难道我们犯了法不成?”
梁小雅对陈奥十分信任。既然陈奥说要抓这两人,那就一定没错了。她听谢宁居然还敢抵赖,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怒道:“你们还想抵赖么?杀人偿命,你们害死了萍儿姐姐,就要为她偿命!”
谢宁一见梁小雅,又惊又奇,暗想,怎么她也掺和进来了?难道魏大哥已经暴露了?这位未来的媳妇来算账来了?
他一时心乱如麻,不知该怎么应对。另一边许茂已经是冷汗涔涔而下。
杨奎狞笑一声,道:“大人,这些贱骨头不尝尝板子的滋味,是不会说的。大人,你只管把他们交给我吧,我管保叫他们开口!”
陈奥还当真不敢把人交给他。万一他们知道了这两人不过是跟着魏吉的从犯,不知道他们还敢不敢对两人用刑呢。
但陈奥又没有更好的办法,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片刻的宁静,似乎比什么威胁恫吓更要可怖。许茂双腿发颤,他知道自己家的势力,难以让县衙的人忌惮。如果真被抓进去了,还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只听“噗通”一声,许茂竟忽然跪倒在地,口中连声道:“大人饶命……都是魏吉干的啊……不关我的事……”
………………………………
第098章 不嫁
就在许茂向陈奥坦白一切的时候,裴师孔也已经赶到了梁府。
他对县衙的后堂,简直比自己家还熟悉,自然不难找到关押赖皮狗的地方。虽然他不知道陈奥怎么会抓到赖皮狗,更不知道陈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他知道,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
因此,裴师孔没有细问,便急急赶来了梁府。
杜成将裴师孔领进了大堂。堂上,梁思之端坐上位,下手有一个年轻公子,正大口喝着茶,不时还冲梁思之抱怨两句,正是梁小雅的未婚夫婿魏吉。
裴师孔一时没有敢说话。梁思之抬眼瞟了一眼,淡淡问道:“裴师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裴师孔连忙打躬作揖,陪笑道:“不敢不敢,在下是来向少主通报陈知县的动向的……”
梁思之微微一笑,道:“陈奥?他有什么动向?我听说他居然要跟一个死人成亲?咱们这位知县,可当真是非同凡响,行为惊人啊!哈哈……”
杜成也觉得好笑,跟着笑了起来。原本还以为陈奥是个什么高人,想不到行事却是如此的不着边际。
魏吉也想嘲讽两句,说那死人还是个被他弄过的女子。可他转念一想,自己与梁思之的妹妹还有婚约。如此行径,万一让梁思之生了气,岂不是坏事?因此,他干笑两声,便笑不下去了。
裴师孔心里虽然有些急,却不敢不陪着笑。等梁思之笑完了,裴师孔才道:“少主,小的并不是说这件事。而是……陈奥他……他把赖皮狗悄悄抓回了县衙!”
梁思之愣了愣,他并不认得什么赖皮狗。这样的二流子,根本不可能进入他的法眼。
杜成却是有些熟悉,问道:“是那吴老汉隔壁邻居赖皮狗?”
裴师孔点头称是。谁知魏吉忽然“噌”地站起身,茫然道:“怎么……那间屋子有人住的?”
梁思之见他忽然如此模样,顿时心中疑窦暗生。他问道:“魏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魏吉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他干笑两声,但这笑容却十分难看。
裴师孔接着道:“小的觉得陈奥举止有些怪异,恐怕他对少主不利,因此这才来向少主通报。”
梁思之点点头,道:“嗯,你做得很好。不过……这件事,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吧?陈奥现在在做什么?”
裴师孔忙答道:“回少主的话,陈奥现在正带着人,去红门楼抓捕害死吴萍儿的凶犯去了!”
魏吉闻言,手一哆嗦,手边的茶杯便翻倒过来,茶水洒了一桌子。今天他与许茂、谢宁约好在红门楼见面的。那陈奥去红门楼,难道真是冲着这两人去的?
梁思之这下子终于意识到魏吉肯定有问题。还不等他开口问,就听大堂外面传来一声娇叱。
梁小雅的声音传进来:“滚开!我在自己的家,还要通传?”
话音未落,就见梁小雅气冲冲往大厅里闯进来。两个仆从都拦不住。
梁思之挥了挥手,示意那两人退下,笑着问道:“是谁又惹咱们的大小姐生气了?告诉我,我一定重重惩罚他!”
梁小雅一眼就瞥见堂上坐着的魏吉,伸手一指,大声道:“就是他!”
梁思之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今日魏吉一早便到了这里,并没有与梁小雅见面,如何会惹恼了她?
梁小雅冷冷说道:“魏吉,从前我只以为你这人十分无趣,对你有些厌恶。谁知道你竟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禽兽!你居然……居然害死了萍儿姐姐!”
她终究脸皮薄,没好意思将先奸后杀的话说出来。不过堂上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梁思之一双眸子,闪电般看向了魏吉。他终于明白,方才裴师孔说话时候,魏吉的奇怪表现是怎么回事了,这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梁思之心里的火气越来越旺盛。在他看来,弄死一个贫家女子,并不算什么。可是魏吉做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还能瞒着自己,这才是令梁思之最为光火的。
何况魏吉身为梁府的未婚女婿,却做出这种龌龊事情,实在有些令人不齿。梁思之望着这个精虫上脑,眼里只有女人的家伙,暗暗叹了口气。他心道,这种人,最后一定是死在女人手上!
然而恨归恨,梁思之却也在心里掂量了一番。魏吉是岭南武馆魏长天的公子。岭南武馆在梁城势力不小,梁思之的父亲当年定下这桩亲事,就是为了拉拢魏长天。梁思之可不敢轻易破坏了两家的关系。
厅堂里没有人敢说话。梁小雅兀自气恼不平,梁思之只得微笑道:“小妹,你这说的什么话?魏公子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梁小雅大声道:“怎么不是?他的两个同伙,都已经被抓起来了,他还想逃么?”
梁思之笑道:“哦?既然知县大人已经开始抓人了,为何不见他来抓魏公子呢?想必这其中必有误会。小妹,你可别冤枉了好人啊!”
魏吉见梁思之为自己撑腰,胆气顿时壮了许多。他笑道:“梁兄说得对啊!小雅,你千万别听信别人的谣言。那个姓陈的,最会蛊惑人心,花言巧语,专门骗你们这种不懂世事的小姑娘。以后啊,可得离他远一点!”
梁小雅如何能信他?她见自己的大哥都不帮自己说话,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嘴唇哆嗦了几下,也不知该说什么。旁边杜成见势,也帮着劝她,帮魏吉说话。
梁小雅满腔的火气,正没处发泄,见杜成凑上来,巴掌猛地扬起,“啪”地一声,杜成脸上顿时现出五个红红的指印。
梁小雅怒视魏吉,道:“你这禽兽,我梁小雅怎么会与你有亲事?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嫁给你!”说完,一扭头气冲冲走了。
厅堂上十分尴尬,众人半天也没有说话。魏吉干笑两声,不知所措:“这……这……”
梁思之瞪了他一眼,对他奸杀女子的罪行,一点都不怀疑。他回身坐了下来,拳头重重在桌面上砸了一拳,发泄心中的火气。
魏吉不知如何是好,求助地望向了杜成。杜成知道梁思之的脾气,若是真要收拾魏吉,早就开口了。如此沉默,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梁思之并不想与魏吉搞僵。
他上前小声道:“少主,事已至此,唯有想办法度过这一次的危机才好啊!”
魏吉也忙道:“是啊是啊,梁兄,你看我该怎么办呢?”
梁思之沉默了一阵,恨恨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去投案自首!”
………………………………
第099章 自首
陈奥将许茂谢宁两人押回了县衙,一时间也没有心思审问他们。梁小雅听闻魏吉也参与在里面,便一路杀回了梁府。这件事情,着实让陈奥有些头疼。
陈奥之所以不想让她知道,就是因为此。这个小丫头,行事不能以常理揣度,实在是个最大的变数。谁知道她现在在梁府里,要闹成什么样?
陈奥长叹了一声,抬头就看见裴师孔鬼鬼祟祟在门口张望。他冷哼一声,方才回到县衙的时候,他已经发现裴师孔不在。陈奥立时就想到,这个狗奴才一定是已经发现了赖皮狗的事情,屁颠屁颠去向主子梁思之报信去了。
其实这正是陈奥设下的烟幕,想要以此来试探梁思之对此事的态度。现在看见裴师孔返回,陈奥也想要探听一些情况。于是陈奥挥挥手,道:“进来吧!”
裴师孔笑嘻嘻进了屋,一点不客气地坐下来,说道:“恭喜大人,又破了大案子啦!”
陈奥淡淡道:“哦?已经破了么?恐怕还没有吧?”
他的言外之意,是说魏吉还没有归案,如何算是破案?陈奥想要借此旁敲侧击试探梁思之对魏吉的事情,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裴师孔也是人精,如何猜不到陈奥这个官场菜鸟心里的想法?他不动声色,谨记着临来时梁思之安排好的计策,笑着说道:“是啊,这犯人还没有审问,没有得到签字画押,当然不能算破案了。”
陈奥暗骂了一声老狐狸,没有说话。
裴师孔又道:“大人,在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陈奥哼了一声,道:“该讲就讲,不该讲就别讲。嘴长在你自己脸上,难道我还能拦着你么?”
裴师孔有些尴尬,对这个有时候不按套路出牌的领导,还真是不好对付。他讪讪笑道:“大人,那许茂和谢宁两人,都是城里富商的公子。在下认为,应当尽快升堂审案。否则,若是让那两家人得到消息,暗中走动,恐怕会平添不少的麻烦啊!”
陈奥一愣,想不到裴师孔会这么说。他以为裴师孔这种人只会拖自己的后腿,哪里会想到他当真给自己出主意?裴师孔说的,的确是一种可能。这个时代,本来就是官商勾结。如果许、谢两家暗中走动,贿赂官场,说不定真会给自己惹来不小的麻烦。
陈奥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
他话还没有说完,杨奎忽然跑了进来,惊道:“大人不好了……”
陈奥没好气地说道:“我很好!”
杨奎摇头道:“不是……是魏吉……魏公子来投案自首了!”
陈奥“噌”地一声站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当得知果然是魏吉来投案自首的时候,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陈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听到消息的何江越也匆忙赶来。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
原本以为魏吉听到许茂谢宁被抓的消息,会想方设法洗脱嫌疑,谁想到他竟会主动送上门来。陈奥与何江越事先想到的所有后招,顿时都失去了目标。
陈奥与何江越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走!去看看!”
两人急匆匆往外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裴师孔微微扬起的嘴角。裴师孔跟在后面,心里暗暗好笑:陈奥啊陈奥,你这个愣头青,想要跟梁少主斗,还差得远呢!
几人来到大堂,果然看见魏吉昂然站在大堂正中。一班衙役捕快,都不敢拿他怎么样,一个个躬身站在一旁,反倒像是听候魏吉的命令似的。
陈奥气不打一处来,看见魏吉趾高气昂的模样,又想起现在就躺在地窖冰棺中的吴萍儿,心头恨意越发浓烈。他坐上太师椅,一拍惊堂木,吼道:“魏吉,你是来自首的?”
魏吉一展折扇,随意摇了摇,笑道:“大人,你这话可说得有点不大妥当。在下听说有人在当街诬陷我,我这才跑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整个梁城,谁不知道,我魏吉是最奉公守法的良民?怎么会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
陈奥怒极反笑,冷然道:“你如果奉公守法,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
站在一旁的何江越心头一跳,看魏吉有恃无恐的模样,若不是陈奥推断错了,魏吉根本不是凶手,那就是魏吉有恃无恐,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
想到这里,何江越心头笼上阴云,看了看仍然被怒火充斥的陈奥,更加担忧。偏偏现在在公堂之上,他一个书吏,只能负责记录堂上所有人的一言一行,自己不能为陈奥出谋划策。
何江越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陈奥这个有些稚嫩的新手,能够对付得了这些恶棍!
陈奥冷笑道:“魏吉,许茂和谢宁已经在红门楼前,当着许多百姓的面,供认不讳,是你带着他们两人,半夜潜入吴萍儿的卧房,将其带至赖皮狗家中,将其奸污,后又将其扼死。魏吉,难道你不认罪么?”
魏吉淡淡说道:“哦?陈大人说得如此肯定,莫非已经有了证据?莫非大人现在就准备升堂审我了?”
陈奥一拍惊堂木,大声道:“正是!”
裴师孔始终站在陈奥身边,这时候忽然凑上来,说道:“大人,按照律法,审案子得现有原告被告。现在只有被告,可没法升堂啊!”
陈奥一愣,他对大宋的律法并不了解。但他也想起来,在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现代的公诉机构。自己这个知县掌握了司法权,可不能既当法官,又当原告。
他向何江越看了一眼,见何江越冲自己点点头,知道裴师孔说得没错。陈奥叹了口气,冷冷道:“魏吉,既然你不死心,那我便给你找个原告来!”
他说着话,对杨奎等捕快道:“去将吴老汉请上来,另外将许茂谢宁两人也押上堂来!”
过不多时,所有人都被带到大堂。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将近黄昏。外面骄阳小了些,不少百姓已经开始出门准备傍晚乘凉的地方。许多人听说县衙又要升堂审案,便都聚集过来。
望着前院照壁前聚集的几十人,不知怎的,陈奥心头有一阵恍惚。一丝隐隐的担忧爬上心头,魏吉为何如此有恃无恐的模样?难道自己有什么地方没有算到?陈奥一时陷入沉思。
裴师孔适时提醒道:“大人,所有人都到了!”
陈奥回过神来,看见堂下瑟瑟发抖的许茂和谢宁,又看看有些怯懦的吴老汉,叹了口气,压下心头的疑虑,问道:“吴老汉,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三人,就是害死你孙女的罪魁祸首!你敢不敢当堂状告他们?”
………………………………
第100章 玩弄于股掌
吴老汉看看许茂谢宁,又看看趾高气昂的魏吉,心里那团火已经慢慢燃烧了起来。吴萍儿的惨死,差点击垮了老人,现在则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吴老汉咬着牙,说道:“老头子窝囊了一辈子,儿子当年在矿场被石头砸死,如今唯一的孙女也死了。老头子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人,我要状告这三人!请大人为我儿伸冤!”
“好!”吴老汉满腔的怒火感染了陈奥,他大声喊出来。
就在陈奥拿起惊堂木的时候,裴师孔忽然又凑过来,笑道:“大人,既然咱们要升堂审案,堂堂正正将这几个凶手绳之以法,那一切就得按规矩来办!”
陈奥看看裴师孔,目露疑惑:“什么规矩?”
裴师孔笑道:“这第一条规矩嘛,这大堂上,谁也没有大人您大。您就代表着王法权威。所以所有上堂的人,全都得跪着听大人的吩咐!这不仅能够象征王法的权威,更能让上堂的人心存畏惧,不敢不说实话!”
陈奥点点头,一想不错,电视里所有人在大堂上都得是跪着的。于是他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凶犯,还不跪下!”
许茂和谢宁双腿一软,吓得顿时便跪了下去。然而那魏吉却始终昂然而立,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陈奥的吼声。
陈奥怒道:“魏吉,你为何不跪?”
魏吉笑道:“那他又为何不跪?”说着一指吴老汉。
吴老汉似乎回过神来,慌忙跪下。这两日与陈奥相处,并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官老爷的架子,这时候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公堂上。一直以来对权势的畏惧,使得吴老汉想也没想,还是跪了下来。
陈奥一怔,吴老汉虽然是原告,可是自己也放出话来,要与吴萍儿成亲的。虽然那时自己一时情绪激动而说,但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便是掷地有声,断然不会反悔的。
因此,吴老汉也算是自己的长辈了。看到吴老汉冲自己跪下,陈奥满心不是滋味。
让他更加气愤的是,魏吉见了吴老汉跪下,不但没有跟着跪下,反而点点头,笑道:“这才对嘛!”
陈奥怒道:“你为何还不跪?”
魏吉摇摇折扇,笑道:“哦,对了!在下忘了跟大人说了,在下乃是咸平二年的举子。按道理,在下见了七品的官儿,是不用行跪拜之礼的!”
陈奥一愣,回头看看裴师孔。裴师孔点点头,道:“魏公子身有功名,就是圣贤门人。按照律法,的确是不用下跪的……”
陈奥忽然感觉被人耍了,愤怒地一拍桌子,冲何江越吼道:“何江越,你来评评理!天下哪有原告跪着,被告反而趾高气昂站着的道理?”
何江越面露难色,叹道:“大人,按照规矩……的确该当如此……”
陈奥一窒,连何江越也这么说,他更加没有办法了。
魏吉又道:“大人,不单如此呢!按照大宋律法,平民要状告有功名的天子门生,要先吃二十杀威棒!大人,既然吴老汉说要状告我,您还不赶紧下令,先打他二十大板?”
陈奥“噌”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魏吉依旧笑嘻嘻看着他,丝毫不惧。
陈奥怒道:“这都是什么狗屁规矩?”
裴师孔赶忙拦住他,说道:“大人,您可不能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这些都是太祖皇帝立下的律法,谁也不敢违背的。魏吉他说得也没错,吴老汉想要状告他,的确得先挨一顿板子……”
他一边说,一边从令签筒中拿住一支令签,交给陈奥。
陈奥看他一眼,心里忽然亮堂起来。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魏吉未必能让裴师孔如此帮他,这么说来,这一切都是梁思之在背后策划的了!他们竟想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裴师孔一脸正气,装作真心为陈奥谋划,心里却笑开了花:哼哼,用太祖皇帝来压你,我就不信你还敢造次!
然而他没有想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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