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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极江湖-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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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这一参战,分担了三人不少压力,战局情势登时逆转。宋锴见天降强助,又惊又喜,高声叫道:“苏姑娘,陆道兄,多谢你们。。。啊呦!”这一分心,发髻被金钹削去。
  陆小远正将两名番僧迫得束手束脚,眼看要击败二僧,突然听到一声惊呼,转头一看,却是摩诃萨使出了“灭罪业火掌”,手掌上紫红色火焰轰然卷向宋玉笙。宋玉笙金鞭回旋,一片片金光盾发散出去,却丝毫不能减缓火焰攻势。
  陆小远心想此女虽然跋扈,却不忍见她命丧番僧之手,当下以雷渊掌逼开二僧,使出惊雷闪身法,转瞬间晃在了摩诃萨和宋玉笙之间,青铜剑飞速回旋,一只太极盾出现。
  阴阳和合盾是圣琅派的防御武技,自比宋玉笙胡乱防御要强。紫红色火焰被阴阳和合盾挡下,但灭罪业火威力极强,陆小远修为不够,连人带盾被业火的巨力推得飞起。
  苏婉灵见摩诃萨左掌金光隐隐,知道他要趁虚下手,飘身而上,花瓣化作一柄长剑,直刺摩诃萨咽喉。摩诃萨倒退三步,挥掌与苏婉灵打斗起来。
  陆小远身体落处却是一片柔软,接着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只觉心神俱醉,不愿动弹。却听得一个女子娇嫩的声音低声叱道:“淫贼,你。。。。快起来!”
  陆小远转头,看到了宋玉笙通红的俏脸,才知刚才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飞去,撞在了张皇失措的宋玉笙身上。他赶忙站起,伸手去扶宋玉笙,喃喃道:“对不住。”慌张之下,指尖碰到了宋玉笙高耸的胸脯。


第八十五章 狂暴
  宋玉笙如遭电击,猛地后跃一步,双颊红晕瞬间消退,变得苍白,喝道:“小淫贼!本小姐饶不得你!”挥舞黄金鞭使出了“虎威灭魂扫。”
  陆小远叫道:“喂喂,我不是有意的!”挺剑招架。
  二人都是圣位实力,相差无几,拆了数十招也不分上下,宋玉笙挽个鞭花,飞身而起,红衣翻飞之际,纤巧的足尖踏向陆小远。陆小远横剑上架,感觉被一股巨力冲了一下,膝盖险些被压弯。猛一提气,才不至于摔倒。
  宋玉笙受到反弹之力,借势拔高,娇叱一声,再次踏下。英姿飒爽,曼妙之中还有几分凌厉。这是玄坛宋家的“虎灵千裂踏”,将真气贯注足尖,加上下坠之势伤敌。足尖面积小,更能增强伤害。
  陆小远见她这一踏威力更甚,不敢再接,后跃退开。足尖点地,地面碎裂,碎土碎石四下迸溅。宋玉笙正要再上,却听得宋锴叫道:“姐姐救命!”转头一看,见胞弟头发散乱,双臂、肩头的衣衫被削去不少,瞪了陆小远一眼,过去帮助宋锴。
  陆小远转望苏婉灵和摩诃萨的战局,见二人僵持,正要上前相助,苏婉灵却笑道:“呆子,不用。”右臂一振,一片极薄的刀叶附于小臂,身形飘忽,切向摩诃萨。
  摩诃萨双手翻转,口念真言,使出了“怒炎焚世诀”,一道鹰隼形状的烈焰扑向苏婉灵。苏婉灵身形一低,贴地滑行。
  摩诃萨频频发动怒焰焚世诀,一片片鸿鹄大小的烈焰不断飞向苏婉灵。苏婉灵身法极快,在烈焰夹缝之中突飞猛进,只听得一声痛呼,粉色身影倒纵而出,摩诃萨胸部多了一道极细的划痕。
  苏婉灵笑道:“贼秃,你怎么不使经幢啦?我可要使出全力啦!”
  摩诃萨一惊,细细打量苏婉灵,失声道:“你是那小丫头!”他和苏婉灵将近三年未见,若非苏婉灵提醒,他绝认不出来。至于陆小远当日躲在苏婉灵身后,他更是加认不出来。
  倒是张恒将他的经幢削断两只铃铛,他对白衣玉剑的形貌可极为深刻。经幢和八只铃铛是宗主谛凡拉瓦以南荒乌金铁再配以秘法炼制而成,谛凡拉瓦闭关修练,他没那么大的本事将其修复,只好藏于盒中背在身上,深以为耻,不轻易显露。
  想到自己这三年来受到卫道柱冷落、帝国高手的嘲笑,可说根源便在苏婉灵身上,不禁怒火中烧,虎吼一声,扑向苏婉灵。
  苏婉灵刀叶三下连斩,变换了三次方位,虽然有先有后,却如分身而发一般,摩诃萨挥掌挡开迎面一斩,那第二、第三斩却是避不开了,后腰和肩头又多了两条口子。
  陆小远高声喝彩。这刀叶斩击的武技名叫“华严裂”,也是苏婉灵家传武技之一,她起先修为不够,没有练成,至此刻方才使出。
  华严裂斩进攻手法诡异,飘忽快捷,明王宗武学讲求修为深湛,武技刚猛,在身法速度上却有缺失,摩诃萨又没将明王宗武技练到家,自然防不住这神出鬼没的华严裂。
  不多时,摩诃萨身上已经纵横交错了二十来道口子,虽然伤口不深,但刀叶极薄,刀法又快,割体之时疼痛之感极强。听到摩诃萨痛呼连连,苏婉灵冷冷道:“贼秃,你拿经幢撞姑娘的时候可曾想到有这一天?”
  陆小远见苏婉灵下手狠辣,毫不留情,不由得一惊,心道:“没想到丫头平时风风火火,没个正行,动起怒来却这么狠。”
  摩诃萨再次结印,使出“明王胄甲”防御武技,身周出现无数金色符文,穿梭来去,织成了一张铠甲,护住了身体。
  华严裂威力不大,切不透藤甲般坚硬的防御。摩诃萨自在天掌击出,掌风如金钟,罩住了苏婉灵四周,叫道:“臭娘皮,你也该尝尝佛爷的厉害了!”
  苏婉灵毫不惊慌,双手一错,万朵花瓣绕着她身体盘旋飞舞。掌风扑在群花上,群花只微微凹陷,越转越快,最后化作一团缤纷绚丽的龙卷风,移向摩诃萨。
  二人只相距四尺,群花龙卷风转瞬即到,摩诃萨高大的身躯被卷在其中,旋来旋去,头晕目眩。苏婉灵一声娇叱,群花暴散开来,漫天落英。
  花瓣飘散之间,摩诃萨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撞在一座岩石上。苏婉灵如箭般窜出,刀叶一振,割向摩诃萨咽喉。
  摩诃萨后背剧痛,清醒不少,见那泛着湛青光芒的刀叶奔着喉咙而来,“哇”一声大叫,命在顷刻,也不细想,取下腰间盒子,推向苏婉灵。途中数道金芒透出,将盒子裂成碎片,黄金经幢显露。
  他为人莽撞,这时脑袋更是周转不灵。经幢的一推虽然用上了全力,又岂能阻住身法快捷的苏婉灵?
  苏婉灵糅身躲过了经幢撞击,正要挥叶击杀摩诃萨,突然手腕一送,金光一闪,小金蛇扑向摩诃萨。
  原来苏婉灵对小金蛇训练了几次,小金蛇当时不听苏婉灵的话,这次却有心表现自己,咬向摩诃萨。
  苏婉灵大惊,她知道小金蛇弱得很,倘若摩诃萨死前发动全力一击,小金蛇焉能挡住?也顾不得杀摩诃萨,伸手去捞小金蛇。
  摩诃萨见有机可乘,“大推碑手”击出。他知道机不可失,因此使上了全力。苏婉灵刚将小金蛇捞在手中,便被一股巨力平平推出二丈,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陆小远见她受伤,抢上前去扶住她,叫道:“丫头,丫头!”苏婉灵却无回应。
  摩诃萨运起“金刚禅大般若”,使出了“金刚伏魔杵”,经幢携带开山裂石之威撞向二人。陆小远聚盾抵挡,太极盾被经幢一撞,登时碎裂。
  陆小远借势飘后数尺,见苏婉灵神色委顿,摩诃萨志得意满的神情,只觉一股怒气冲上脑门,双目瞪视摩诃萨,简直要喷出火来。
  摩诃萨哈哈笑道:“臭娘皮,到最后你还得丧在佛爷手中,嘿嘿,千两黄金的悬赏,就是佛爷的了!”却听得一声厉吼,见陆小远血红的双眸盯着自己,杀气弥漫,如地狱魔神一般,不由得在心底打了个冷战。
  陆小远怪啸一声,飞身扑向摩诃萨。摩诃萨挥幢横扫,只见红光在经幢上一闪而过,他感觉手中一轻,半截经幢落地。一愣神的功夫,红光再闪,自己的下巴到小腹多了一条长长的剑痕,鲜血汩汩流出。
  再看陆小远,已身在二丈之外,歪着头盯着摩诃萨,咧嘴笑道:“秃驴,你死定了!”邪魅狂狷的气息在他身周萦绕,全然不是那神采奕奕的少年道人了。
  摩诃萨眼神下扫,见黄色僧袍被染得鲜红,心胆俱裂,大叫一声,丢下手中的一半经幢,转身仓皇而逃。与此同时,躲在巨岩后的道人望着陆小远,心头也是一凛。
  陆小远轻轻一纵,就是数丈,正要去追杀摩诃萨,却听得身后一个浅弱的声音道:“呆子,别追了。”
  陆小远回头,见苏婉灵俏脸苍白,有气无力,赶忙跑过去,颤声道:“丫头,我这便救你。”双掌抵住她后背,为她缓缓输送真气。但他不过圣位实力,真气修为不高,岂能治愈仙位高手留下的重创?
  此时宋玉笙四人已将一群番僧杀退,见陆小远神色惶急地为苏婉灵疗伤,站在一旁不语。
  陆小远见自己全力救治之下苏婉灵的脑袋反而低垂几分,心急如焚,恨不能顷刻之间将全部真气灌输到苏婉灵体内。喃喃道:“丫头,你别有事啊。丫头,丫头!”
  正无助之时,肩头被人轻拍,一转头,见那道人站在自己身后,说道:“让老道来试试。”
  陆小远很听话的让开,让道人为苏婉灵疗伤。他紧紧握住苏婉灵双手,生怕少女突然会消失掉。他感觉起初两只白玉小手有些发凉,过了一会儿,渐渐温暖,便知那道人的疗伤起了效用,略微宽心。
  宋玉笙见苏婉灵脸现红润,知道她正逐渐好转,清了清嗓子,踏前一步,冷冷道:“小淫贼,你冒犯了本小姐,但那群番僧毕竟也是你们击退的,咱们便两不相欠,你。。。”
  话未说完,却被陆小远粗暴打断:“闭嘴!丫头要是有什么闪失,我让你们通通陪葬!”
  四人被他一声断喝吓了一跳,宋玉笙见他双眼闪着冷酷的光芒,好似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大感心惊。呆了半晌,才怒道:“小贼,那小丫头就算死了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你该去找番僧才是。。。。。。”
  一道蓝影冲到她面前,伸臂抵住她咽喉,她只觉这条手臂之上有无尽的力量,被这手臂推着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啪!”一声响,后背撞到了巨岩上。
  陆小远咬牙切齿,怒道:“都怪你们,没事跟番僧动什么手!”说着举掌拍向宋玉笙脑门。宋玉笙被他扼的喘不上气,双臂软软垂下,那条黄金鞭说什么也举不动。
  陆小远掌到中途,猛然听到背后风声响起,三股气流袭向自己背心,当下头也不回,手掌转拍为抹,血红气劲在他背后澎湃而出,将那三股气流淹没。三声惊呼响起,却是高尧、梁子成、宋锴被血红气劲边缘擦到,摔倒在地。


第八十六章 
  正要再对宋玉笙下手,一个熟悉的声音闯入耳中:“呆子,别打了。”一声喊过,陆小远转头一看,苏婉灵坐在地上,睁大眼睛望着自己。那道人站在她身后,捋须微笑。
  陆小远又惊又喜,飞身纵回,道:“丫头,你好了?”自己却觉天旋地转,上下眼皮不断打架,昏了过去。
  待他醒来,苏婉灵的面庞便映入眼帘,问道:“丫头,我刚才是怎么啦?”
  苏婉灵又惊又喜,道:“那道人说你是运气过度,真气衰竭,缓上一缓便好了。你现在没事了吧?”
  陆小远看看四周,还是在乱石谷中,宋玉笙等人和道人都已离去。苏婉灵把刚才他发狂的情形说了。陆小远得知自己险些杀死宋玉笙四人,心中大骇:“先前两次我发狂,那是在伤重的情况下,这次并未受伤,怎会发狂?难道我的杀虐之性越来越重了?唉,这可不是好兆头。”
  苏婉灵满怀歉意地说道:“呆子,对不住啦。要不是我自以为是,行动大意,也不会受伤,害你变成这样。”她刚说完,小金蛇便钻了出来,拿尾巴在苏婉灵的手臂上轻拍,眼中满是哀怜自责的神色。
  苏婉灵见它这样,柔声道:“跟你没关系的,小金,你是为了帮我才出来的,你很棒的。”小金蛇听了她的话,蛇头伏在苏婉灵臂上滚了几滚,很是欣慰。
  陆小远无所谓的笑笑,说道:“你们俩不用争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站起来活动一下,并无大碍。
  二人在阡陌古道上行了两日,斗见远处一座高山拔地而起,虽不及圣琅山高耸,却虎踞龙盘,别有一番气象。山脚自山腰树木青葱,山顶却光秃秃的,依稀看得到雄伟庄严的寺院。
  天下第一大派,峻极山佛觉寺,终于是到了。


第八十七章 淳于先生
  到了山脚,只见一块巨大石碑竖立,上书诗篇:百尺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立行藏,修成玉象庄严体,四海八荒皆道场。
  陆小远啧啧称赞:“四海八荒皆道场,好大的气魄。”
  他身旁一人冷冷道:“把你圣琅山也立作佛家道场,你还觉得气魄?”
  陆小远转头一看,是个青袍中年人,看他服饰并非五宗之人,便道:“未知前辈尊姓大名?”
  中年人哼一声,道:“我并非名门大派之人,闲散江湖客一个,问我姓名作甚。”
  陆小远又道:“前辈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还望指教。”
  那中年人冷眼望着峻极山巅,道:“二十五年前,这首佛偈最后一句是“峻极山巅是道场”,心止和尚接任戒律院首座,便将最后一句改成了如今文字。自那时起,武林便多事了。嘿嘿,嘿嘿。”说罢转身而去。
  陆小远道:“天下变作佛教道场,岂不人人皆是和尚?”
  苏婉灵笑道:“让你这呆子做了和尚也好,省得你看到别的美女就惦记着。”
  陆小远叫屈道:“我什么时候惦记别的女子了?”转而想到她是指自己轻薄宋玉笙,笑道:“那宋小姐虽然刁蛮无礼,倒也俊俏得很。”话锋一转,道:“可在我心里,却不及你万一。”
  苏婉灵想到那日他神智失常,险些为了自己杀死宋玉笙,知道这是他真心话,俏脸微红。笑道:“油嘴滑舌,谁要你来讨好了。”心中却是一阵甜蜜。
  二人说笑之间,上了山去。峻极山景色与圣琅山大大不同:圣琅山上松柏居多,泉水叮咚;峻极山则桑槐居多,此刻金秋时节,落叶归根,整座山都是金灿灿的,与佛门意境倒也相符。
  悬崖峭壁随处可见,多数挂着一幕瀑布,水流湍急,如一大堆冰雪自千尺高空砸落地面,声势浩大,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不少石雕佛像,护法金刚、长眉罗汉、比丘尼,或坐或卧,形态各异,分布于林间、瀑边各处,似是游览峻极山的游人。比起圣琅山的生机盎然,峻极山则多了几分庄严神圣,走遍山涧密林,也没看到多少珍奇灵兽,只有偶尔飞鸟飞过,留下一串鸣啼。
  二人在山间逛了两个时辰,见日将西坠,便往论武禅院而去。论武禅院位于峻极山腰,占地面积极大。他二人来的较晚,五宗和其他受邀门派世家差不多都到了,因此门口冷冷清清,两名五十来岁的老僧一左一右,站立如松。
  陆小远走上前去,向二僧行礼道:“二位大师,辛苦了。”两名老僧躬身合十答礼,道:“小道长请进。”
  陆小远往院中走去,却听二僧道:“女施主且慢,请问女施主是哪门哪派?”回头一看,二僧拦住了苏婉灵。
  苏婉灵道:“我跟他一起来的,为什么不盘问他?”一名老僧道:“小道长显是圣琅派。贫僧看女施主服饰并非圣琅派,是以相问。”
  苏婉灵奇道:“看服饰?照你所说,我要是穿上圣琅派道服,你们就放我进入?”
  老僧一本正经说道:“没错。”
  苏婉灵和陆小远都哭笑不得。倘若邪道中人想要混入,只需换上五宗的衣服即可进入,如此做法,岂非掩耳盗铃?
  缠了几句,苏婉灵有些不耐烦,道:“本姑娘可不想再跟你们戏耍,我要进去了。”说着就要进入。
  二僧各伸一臂,将苏婉灵拦住,道:“女施主请自重。”双臂真气涌动,将苏婉灵震得后退几步。
  苏婉灵怒道:“要动手么?”二僧齐声道:“阿弥陀佛。佛家弟子,不敢与人寻衅滋事,还望女施主速速离开。”
  苏婉灵右手一扬,群花聚集,随着一声娇叱结成花鞭袭向二僧。二僧双手合十,金芒自掌缝透出,渐渐扩大,变成两只巨盾,花链撞在巨盾上,巨盾岿然不动。
  陆小远在一旁暗暗称奇:自己的阴阳和合盾未必挡得住苏婉灵的花鞭进击,二僧的金光盾大小是阴阳和合盾的两三倍,自不如阴阳和合盾力量集中,却能完全挡住花鞭的进攻,佛觉寺作为正道首领,武功渊源当真不凡。
  苏婉灵见正面进攻无用,纵身跃到一僧身旁,花鞭再次抖出。老僧略一转身,金光盾挡住了花鞭。苏婉灵不再移步,娇叱一声,花鞭腾起,如灵蛇般跃到老僧上方,向老僧的光头直击而下。
  老僧双臂一抬,花鞭又击在了金光盾上。三人斗在一起,花鞭无论如何变幻,总不及二僧的金光盾挪移迅速。双方越斗越快,二僧站立不动已不能挡住苏婉灵的花鞭,开始移动身形。
  渐渐地黄衣老僧和两只金光盾融为一体,化作一只金光球,一条绚丽的花鞭在金球旁绕来绕去,大为奇观。二僧并无伤人之意,只一味防守。
  三人正缠斗间,旁边一个温雅纯和的声音响起:“心观方丈,老夫来迟了。哈哈。”二僧和苏婉灵同时住手,见门前左侧多了一堆人。
  最前一人头戴方巾,轻袍缓带,手中折扇轻摇,一张圆脸温雅慈和,只是身材矮胖,略显美中不足。他身后是四名女弟子,再后一排人有男有女,男子英俊潇洒,女子或妩媚,或温雅,或俏皮,或冷冰,都是上人之姿。
  两名老僧见到书生,耸然动容,上前合十鞠躬:“淳于先生大驾光临,贫僧师兄弟玩忽职守,招待不周,还望先生见谅。”
  陆小远在旁,心中一惊:“淳于先生?淳于信么?”淳于信便是风雅阁阁主,正道五宗掌门之一。随即在淳于先生身后众人中扫视,并未发现玉面斩龙神。
  淳于先生右手一摆,笑道:“哪里哪里。广明广亮二位大师的护法金刚盾果然厉害,今日二位在老夫面前展示,让老夫一窥佛觉神技,就是对老夫最大的招待了。”佛觉寺僧人以“善心广大”排辈,这两名老僧是佛觉寺掌门方丈心观大师的师侄,二人擅长防御武技“护法金刚盾”,便被心观大师派来守门。
  说到此处,三名僧人自院中出来,当先老僧白须垂胸,白眉弯弯垂下,面色却红润如孩童,手中拄一根漆黑拐杖,步履轻便。那根拐杖只到老僧腰间,又瘦又硬,短小精悍,黑的纯粹。
  后面二僧与广明广亮差不多年纪,当是广字辈僧人。广明广亮见到白眉老僧,合十行礼,白眉老僧道一声“不须多礼”。
  这白眉老僧正是佛觉寺掌门心观大师,向淳于先生合十道:“淳于先生远来,一路劳顿,我等款待不周,还望见谅。”
  他派了广明、广亮二人守门,原意是让二人招待各派来宾,至于防范外人,不过是随口一提。正道五宗和不少武道门派、世家的高手到齐,又有哪个邪魔外道敢来生事?却不想广明广亮头脑迂腐,跟苏婉灵纠缠起来,未能及时迎入淳于先生。
  淳于先生笑道:“方丈大师太客气了。老夫来的迟了,只怕五宗之中老夫是最后一个到的吧?”
  心观大师道:“淳于先生能来,就是敝寺荣幸,迟来早来,老衲都欢迎之至。”
  淳于先生道:“老夫本打算上午能到,还能蹭佛觉寺一顿午饭,岂知途中遇到事情,拖到现在,哈哈,给贵寺省了米粮啦!”
  心观大师知他爱开玩笑,也不介意,微微一笑:“淳于先生先请进。”淳于先生带着门下弟子向院中走去,路过陆小远身边时,问道:“小道长是圣琅弟子吧?不知是哪一位真人门下?”
  陆小远躬身行礼,道:“家师道号青华。”
  淳于先生和心观大师都是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淳于先生大笑道:“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这…”一言未毕,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
  正是心观大师所发,佛号从容不迫,将淳于先生后面的话盖了过去,陆小远便没听到淳于先生对青华的评语。心观大师正色道:“往事已矣,淳于先生莫要再提。”
  淳于先生见心观大师阻拦,便不再提,只笑道:“老夫失言。”又上下打量苏婉灵,奇道:“不知姑娘师承何人?”他刚才在旁观看二僧和苏婉灵动手,认不出苏婉灵聚花为兵的武技属于哪门哪派,有此一问。
  苏婉灵小嘴一撇,不屑道:“我干么要告诉你?我又不归你管。”
  此言一出,淳于先生门下弟子哗然大怒,两名女弟子更是气愤不过,走出队列,怒道:“你这野丫头好大胆子,敢对风雅阁淳于先生不敬!”说着从腰间拔出玉萧,立时便要发难,却被淳于先生拦住:“胡闹。人家肯说咱们固然感谢,不肯说也是本分,怎能随意与人动手?”
  陆小远心道:“这人果然是风雅阁掌门。看他随和诙谐,倒也不坏,就是不会教徒弟,门下弟子要么嚣张跋扈,要么卑鄙无耻。”


第八十八章 重逢惩罚
  两名女弟子仍是不服,跺足道:“师父,你看她这么无礼…”语气柔媚,似在撒娇。淳于先生右手一摆,道:“别再多言,快走吧!”进了院子,其余弟子跟随师父而去。
  两名女弟子路过时瞪了一眼苏婉灵,苏婉灵也不示弱,原模原样瞪还她们。
  广明、广亮将苏婉灵硬闯禅院之事禀告了心观大师,心观大师看一眼苏婉灵,轻轻“咦”了一声,认真盯着苏婉灵。苏婉灵微微一笑,负手走近几步。
  心观大师看了一会儿,笑道:“女施主请进。”
  苏婉灵笑道:“大师好记性,好眼力。”转头向陆小远道:“呆子,咱们走吧!”路过广明广亮二僧时轻轻哼了一声,似在说:我这不进去了吗?
  院中人来人往,说笑声、谈话声、招呼声响成一片。有的是至交好友多年未见,借此盛会畅叙别情,也有男女情侣分属两派,趁机相会,也有互相不服的对手在斗嘴,热闹非凡。
  陆小远被苏婉灵和淳于先生、心观大师的交谈弄得一头雾水,心观大师堂堂五宗掌门之首,怎会与苏婉灵认识,还对她这么客气?又问道:“你为什么对那淳于先生这么凶?”
  苏婉灵寻思良久,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看到那个淳于先生就觉得很讨厌他。”二人说着,已到正中会客大厅。
  还没进门,便听得一个愤怒的声音道:“黎掌门,日前老夫门下七名弟子追杀魔兽进了七杀城,你七杀门的人却横加干预,阻挠老夫的弟子行动,放跑了魔兽,却是为何?”
  陆小远心道:“黎掌门?便是七杀门掌门黎沅芷吗?”进了大厅,便看到厅首一名黑须老者横眉怒目,盯着后堂走出的一名美妇。
  他一转头见守雄等人都站在圣琅派首脑座椅之后,过去找守荣一问,才知这黑须老者是风雅阁大长老章如涛,地位之尊,仅次于风雅阁主淳于信。那美妇便是七杀掌门黎沅芷。
  黎沅芷缓步走来,坐到七杀门的椅上,神色清冷,淡淡道:“七杀城中禁止动手杀生,是数百年来的规矩,风雅阁七弟子要在城中杀死金翼飞狮,七杀门自然不允。”
  章如涛怒道:“单是禁止也就算了,七杀门又为何倚仗人多,将我弟子打伤?”
  黎沅芷拂袖端起茶碗,浅浅饮了一口,道:“司棒圣使不许他们动手,他们不听,还口吐狂言,七杀门出了七人和他们动手,公平之极,何来以多为胜之说?”
  “你!”章如涛一时无语。
  一名老僧站起身来打圆场:“张先生,黎掌门,莫要动怒。这不过是一场误会,退一步海阔天空,还是不要纠缠为好。”
  这老僧法号心澄,便是生灭院首座。与心观、心止同为“禅宗三圣”。般若堂首座心悟和尚天位修为,比他为高,但他足智多谋,在第二次正邪会战期间出谋划策,贡献非小,因此禅宗三圣有他一位。
  章如涛气愤愤说道:“风雅阁这数年来没少与嗜血教发生争斗,嗜血教每每意图东侵,风雅阁全力周旋,另外四宗才不致受到波及。淳于掌门不愿居功,并未宣扬此事,老夫也认为此乃本门分内之事,虽然损失不小,却也心甘情愿。嘿嘿,不想风雅阁前线阻敌,背后还要受到同盟暗算。”
  黎沅芷淡淡道:“张先生这话可有些莫名其妙了。两年之前,那位雅龙王曾同舆累次征战杀伐,西域和甘、渝二州的武道势力被他剿灭不少,可没听说过风雅阁出力救援。这两年来,嗜血教从未发动大规模行动,却不知贵派全力周旋之说,又从何来?”
  章如涛又奇又气,道:“你怎么知晓渝州之事?七杀门莫非还暗中监视风雅阁?”
  黎沅芷道:“五宗同气连枝,风雅阁位于战线前沿,七杀门若是不闻不问,岂不有失联盟之义?”章如涛哑口无言,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陆小远心道:“这位七杀掌门好厉害。”过了一会儿,各宗掌门长老纷纷入座,互诉别情,谈论天下大势,年轻弟子之间也有相识的,相谈甚欢,大厅之中热闹非常。
  陆小远不认识别派之人,和苏婉灵外出走动。二人路过帝会别院门口,想到张恒也会到此,便欲找他。
  正在此时,一名神情质朴的年轻人正往外走,陆小远拦住他问道:“这位师兄,你好。我们是来找张恒。恩…。张恒师叔的。请问他到了吗?”
  年轻人正是帝会掌门徐皓白的大弟子明远,跟张恒关系很好,见陆小远是圣琅弟子,便回答道:“我没看到张师叔,你们可以进去问一下杜师叔祖和周师叔祖。”
  料想明远所说的两位师叔祖应该在正堂,二人便径直往里走去。迎面又来两名老者。这两名老者也是有趣,一个身材高大,胡须头发黑白斑杂,绷着一张皱纹纵横的老脸,好像有人欠了他两吊钱一般;另一个胡须头发则黑多白少,满面笑容,甚是和蔼,正好跟高大老者截然相反。
  陆小远和苏婉灵瞧了两人神色外貌,不约而同走到和蔼老者面前,陆小远问道:“老前辈你好,弟子是圣琅门人,跟张恒师叔认识,特意来拜访张恒师叔,不知他到了么?”
  和蔼老者“咦”一声,却将目光移向高大老者,高大老者略微动容,问道:“你们认得恒儿?你们是圣琅派哪一位道长的门下?”皖州方言语气甚冲,这老者又是皖州土生土长,说出话来带了几分逼问之意。
  陆小远和苏婉灵尚未置答,背后便传来一声惊喜呼叫:“师父,弟子来迟了!”回头一看,来人面目俊雅,一袭白衣,正是张恒,急匆匆往这边跑来。陆小远和苏婉灵摇手笑道:“张师叔,我们正找你呢,你怎么现在才到?”
  张恒却不理会二人,跑到距离两名老者三步远处,跪倒在地,一头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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