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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统武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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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楼所有的工程,他直奔二楼而去,叶老师傅盘坐在门口处等着他,那眼神带着慈蔼和和睦,白可韩三下五除二褪去了身上的衣裳,不知不觉,已经十六岁的他光溜溜的处在师傅面前,竟然害羞了起来。
“进去吧,趁热。”叶老摆摆头,却是一笑,想起上一次修复工序的时候,才是四年前,那时白可韩可没有现在的身高。
噗通一声,白可韩已经让药汁浸满了全身,药汁黑乎乎的,但是不失却浓浓药味。
刚刚浸入水中,顿时一阵暖流袭上了白可韩的后脊背,这是药物倒入经脉的作用,其中反应最明显的是十二经之海的冲脉,暖流顺着冲脉直惯天灵盖。在药液的浸透下,经脉慢慢的凝聚着,修复的细胞血液等慢慢的汇聚成一条完整的生命线。
伴随着嗡嗡的耳鸣声,白可韩终于踏入了最后一次的经脉修复阶段。
……
远在白可韩修复工序徐徐展开的十里之外,一面刻刺青,怀中挂有一道天极二字的腰牌的超级强者,正依靠着胯下坐骑,沿途寻觅着药草浓密的区域。
一番查探过后,只见头顶生出三角的坐骑凝眸一闪,他朝着东北方向长嚎一阵,强者夺出惊人内气,一把隐退原地。
从地面微微凹陷下去的痕迹上看,此人郝然是一名三星武尊强者。
如此超级强者,不由惊动了周围武使武君之类的高手,他们龟缩着不敢行动,内心却是笃定,这天怕是要变!
第三章天赋武根
屋外秋风萧瑟,晚露晶莹,山外涓涓细流中倒映出的月色分外阴寒,岸边几盘枯柳窸窸窣窣,不时有些柳枝禁不住晚风的摧残,频频传出低沉的枯枝断裂声。
山底下,五座低矮蜗居般建设的茅草房漫透出浓浓的草药味,马厩处缓缓低声的漫透出轻灵的马息声。
一楼火炉内。
火光暗沉,辛夷柴火几经炙烤,数千根柴火由内焕发出火红的通明,周围乌黑细粉喻示火气即将泯灭。
白可韩浸泡在药缸内修复经脉,细细数来,已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
药缸里头原本发黑的水液如今已然发青,几近澄澈的药液告诉叶老,只消半个时辰后,至液面完整澄澈的时候,才是白可韩经脉全部修复完成的时候。
黑色代表着药物的成分,当水中所有的黑色全部褪去时,才意味着所有的药物让白可韩消化吸收入体内。
白可韩依旧闭着眼睛,他全身发红,热气十足,全身上下七百二十处穴位有着跳动的征兆,百会神庭,这两处穴位,愈发的红烫,暗沉了十六年的关键之穴,今晚终于是要开始破尘出事了。
叶老细细的长抚着须发,屋外千里灵长驹突然长吁阵阵,突发事件定当有疑,叶老起身眼眸涌动出道道金光,一股如泰山倾覆的压力淡然显现。
“不好,赶快走!”
叶老一把催醒了白可韩,白可韩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他睁着恍惚的眼神,那种希冀般的视线直扑叶老门面。
“师傅。”
修复工序被打扰,所有的工作停顿下来,已经到了最后一步,穴位正要凝动的时候,叶老阻断了工序的进行,未知原因的白可韩自然觉得非常可惜。
叶老感叹着,却没有给予他解释的时间,一把抓起他,轻轻松松甩在二楼夹板上,“穿上衣服赶紧走,骑着千里灵长驹,马上离开。”
白可韩被师傅惊动,三两下就把衣裳穿上,正要看师傅的时候,他的肩膀已经被叶老搭上,如鹰般叼落下了一楼,两人再度稳稳落地,叶老催生出一道劲道,顿时涌破了马厩前面的栅栏,一匹灵马顿时隐现。
是怀孕的千里灵长驹!
“不行,那样会流产的!”白可韩被师傅挂在手臂上,他的喊叫并不能阻止驹奶妈的活动。
不像往常,驹奶妈好似飞奔一般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滚动着沙土,卷起的尘埃漫天飞舞,白可韩张牙舞爪的,拼命的拉扯着师傅的衣角,他想让师傅命令驹奶妈停下来,他不想让驹奶妈流产,因为那可是他这个世上的第三个亲人,他的马兄弟。
千里灵长驹飞速跑了上百圈,在寻常人眼里,它只跑动了十来圈,这就是灵马坐骑的威力。此时驹奶妈放慢了脚步,行至叶老面前,它底下头,蹭了蹭叶老苍老的脸庞,似乎是在道别。
“辛苦你了。”叶老忍住动荡的气息,径直把白可韩锁在了马背上,“师傅,你这是做什么?”白可韩甩动着双脚,他被师傅固定住,根本不能行动。
“不能让驹奶妈跑动,会流产的!”
白可韩贴着驹奶妈的后背,透过背部感受着里头传出的波动,很明显有一道新生命正在缓慢的呼吸着。
“小韩你且听住,时间紧迫,不能再拖,这马会带你到安全的地方,从今往后,你不得说是我叶冥的徒弟,否者必当遭受杀身之祸,为师该交代的已经交代清楚,剩下的路你自己去闯,这地,你永远不能踏入。”
白可韩呆住了,事情转变的太快,明明是平静的一夜,却变成的生离死别的一夜,明明是经脉修复大功告成的一夜,却成了亡命天涯的一夜。
但时间不等人,白可韩虽然泪流满面,却依然强忍着泣声,他唤了最后一声师傅,千里灵长驹四脚飞动,快速的消失在叶老面前。
来不及白可韩再道别,驹奶妈拖动着肚内的婴孩以及背上的他,顺着另一条路销声匿迹了。
叶老催生出数道气劲,毁掉了周围三四所茅屋,并断去了白可韩逃离的路线,制造出了极为混乱的场面,这一切都是为了隐藏他的踪迹。
世间除了他叶老以外,没有人知道他白可韩的模样。
忽然间,周围一片安静,静得无比异常。
只听叶老一声低唤,“出来吧,用不着躲躲藏藏。”
这一声带着浑厚的气劲,直扑向外,浩荡无比的武尊之境几乎压制着山间所有的野兽。
嗖!
一道箭光出没,敌手暗箭出击,倒是被叶老稳稳的夹住于食指之间。
“十多年没见,你老武学倒是没有退步嘛。”远处隐现出一道不高不矮的人形,他面部刻着刺青,背后隐约间有一头三角坐骑在游动。
“东方朔!作为刺客,竟然沦为东厂朝廷之人的走狗,真是有辱武者的身份!”
叶老惯出武尊应有的气势,狠狠的数落着面前的人。
来人身披斗篷,看不清身子模样,但他一身的武学境界乃同样是武尊之境,这等境界,叶老不敢轻易应对。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种事情你们就是不懂,天下大势已定,你们这些钉子,早晚得全部倾覆灭亡。”东方朔语罢运出无匹的武尊气劲,和叶老的交集在一起。
“白家那小子,今天你若是交出来,我倒是让你们死的痛快一点。”
叶老放生大笑,他知道,以千里灵长驹的速度,加上现在拖下的时间,白可韩已经远在百里之外了,这世间除了他以外,没有知道白家小子究竟长什么模样。
所以他放声大笑,笑声就像奔赴刑场之人,毫不畏惧面前出现的任何东西。
“看来你是激灵,竟然放走了他,罢了,等结束你,我再好好琢磨他。”东方朔终于忍不住动手,两道霹雳自己的武尊之境动手,恐怕周围尽成灰烬。
金光闪动之下,两具身影交织在一起,窸窸窣窣,影影绰绰,放眼望去,房木尽碎,除了拳头与兵器的交织声外,还有一道格格不入的声息。
是叶老的伤病发作了,他喘着粗气,难以再度支撑下去。
“叶冥,想你堂堂天极药炼师,放在任何一个家族都是热手的窝窝,竟然会留下这么个陈年旧病?”东方朔嘲弄着叶老,他嘲笑之余,眼眸一转,好像猜到某些端倪。
“莫非你这十六年来真就为了那小子的经脉修复付出了一身医学!”从东方朔的语气中感受到一丝惊颤。
叶老没有回应他,这么大动静的武学运动,已经伤到了他的五脏六腑,内部的大出血,在这种情况下,已然无法运用点穴止住血液涌出了。
“你们也会害怕?”
最终叶老反问了他一句,他松下手臂,自由的捶落下去,仿佛放弃了和东方朔对战的意思。
东方朔哼了一声,“白家的天赋武根虽然是恐怖,可是别忘了,这天下早已大势所趋,任凭他一人,也翻不起天来!”
“那就等着瞧,你们会感受到什么叫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语罢,叶老催出最后一道气劲,直往自己的死穴区点去,沉闷的声音灌入了死穴中,气劲直接震碎了身体内部的肝脏,叶老明着一张慈爱的老脸,缓慢的向后倒去。
“该死!”对一个想要寻死的武尊来说,没有人抵挡得住,东方朔也不是可惜叶老,而是担心由此断了寻找白可韩的消息,这般下去,他也无法交差。
嘭!
叶老端详的脸朝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直到最后一丝气息结束。
今晚过后,这世间再度消沉了一道武学巨擘,武尊之境,多少武者费劲千辛万苦都得苦叹一句望尘莫及的哀嚎。
东方朔盯凝着叶冥的身躯,几经叹息,却也无可奈何,人已经死了,所有的线索似乎又向十六年那样断去。
一番沉寂过后,东方朔的手心慢慢的往叶冥的脖子上伸去……
东方朔折下了叶冥的头颅,用黑布包裹起来,立身寻视着周围,他只身落到了之前白可韩修复经脉的二楼处,指尖轻轻滑过留有余温的药锅边缘,严谨的喝道:“果真是寻到了经脉修复之道,此子定然已经成为完人,不可留!”
“不可留!”
浩浩汤汤的气势顷刻间涌断了周围数百米距离的树枝,这一声暗含了惊悸与愤怒!
……
数百里之外,白可韩脸面贴着千里灵长驹的后背,长时间的驰骋飞奔,路上已开始滴落下驹奶妈的鲜血。
“不能再跑了!你已经不行了!”
白可韩被固定在马背上,一路的挣扎,如今也快挣脱下来。
吁!
驹奶妈长吁一声,前脚受力发虚,身子整个往前倒去,此时白可韩已然挣脱禁锢,从马背上翻身摔落。
一人一马恰好行至山坡边,这番滚落,双双跌落山坡,索性山坡只有三四人高,白可韩并未受到伤害。
反该担心的是驹奶妈,它体型较大,再加上肚中的小马驹,它跌落之后再也爬不起身。
果然,怀孕在身的灵马,一身所有的灵气全部都被肚中的小马吸引去,母马一身是十分虚弱的,这番千里迢迢的逃路,能够保留下小马的性命已经万分幸运。
“驹奶妈!”白可韩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十分拒绝骑千里灵长驹跑路。
第四章武学之路,漫漫长矣
“驹奶妈你需要医治!”
空洞的山坡下轰然传出白可韩的呼唤声。
只见驹奶妈摇晃着头,它吐出雪白的舌头,轻轻的从白可韩的鼻尖处滑过。白可韩留下几滴眼泪,担心之余,他不断的抚摸着驹奶妈的肚子。
“有动静!有动静!驹奶妈你看!”白可韩止不住兴奋,连番叫喊着。
“肚子有动静!”
吁!
驹奶妈喘着粗气,气息由缓变快,由细变慢,白可韩瞪大了眼睛,“莫非是要临产!”
灵马作为一种不平凡的坐骑,它不仅象征着主人的身份地位,更多的,是它们天生的灵气,它们是一类特殊的种类,经由历代发展,世界上诞生出许多物种的坐骑。
但是像千里灵长驹这等纯种血脉的灵驹非常少见,以至于它们临盆时候的工序非常复杂,若非没有专业的药理知识和人手辅助,一尸两命的事经常容易遇上。
眼下白可韩手里什么都没有,别说是工具,就是像样的地方都腾不出。
“怎么办,怎么办!”
白可韩呼喊着,可见他担心的心绪有多么复杂,最后反倒是驹奶妈反过来抚慰了他。
“驹奶妈……”
白可韩低声轻唤,他收起了所有稚嫩的行为,起身落到了马肚上,用医术盛典里头的推拿之术,由轻到缓的推行着马匹腹背。
马匹的经脉和穴位与人体不同,非常难以掌控,即便是身怀医术的白可韩,也不敢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所以他改变了方法,改点穴换做推拿。
推拿在乎的是手臂与指尖的配合,手腕时而僵缓,时而坚挺,最重要的是顺着经脉走向进行推送。
人体有十一道主体经脉,作为高等灵马,白可韩索性将其代入用在驹奶妈身上。
他先从带脉开始,带脉约束纵行躯干的诸条经脉,顺着带脉主体走向,手心贴马背,手背垂直而下,由下至上,由左至右,急而不缓的推行着。
三五道游走之后,白可韩五指切换,轻轻拍打着马背,好让肚子内的小马匹稳定下躁动的情绪。
果不其然,驹奶妈喘息的声浪便浅了些许。
见到驹奶妈稳下的身子,他转而运向了另外两道主体经脉,分别是阴维脉以及阳维脉,这两道经脉分别调整六阴六阳经经气,作为临产的驹奶妈来说,十分重要。
再度运起推拿之术,白可韩将近花了半个时辰的推行游走,全身上下被汗水浸透,豆子般颗粒大小的汗珠挂在脸上,他的神经始终放在驹奶妈的怀上,任凭周围风浪,他都不为所动。
渐渐地,驹奶妈的肚子开始凹陷,马尾巴开始上扬,白可韩知道,这是小马驹要出生了。
驹奶妈安详的看着白可韩,它知道自己的身子,虽然不能用人类的语言言明,但很多事情也未必需要用语言去表述,它转头舔了舔白可韩,就像舔在快要出生的马匹身上。
叶老没有告诉过白可韩,千里灵长驹为什么怀孕,也没有告诉过他,配种的究竟是哪一匹灵马,一切只有驹奶妈清楚,它这一胎生下去,它也不能留在这个世上了。
它垂下头,半边脸贴着长满细嫩青草的土地上,展露出像叶老一样的安详气息,白可韩从马背跑向了马尾处,他用双手接下了一道手臂长度的球形肉球,肉球后面连接有一条长长的脐带,水雾般的幻景不断的从脐带处漫延而出。
白可韩兴奋至极,他知道,肉球里面就藏有一道新生命!
很快,连接着驹奶妈的脐带也顺利的产出,双手捧着小驹,白可韩稳稳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咔吱……
这一声极为清脆,宛如鸡蛋破裂的声响,很是微妙,白可韩也是第一次见肉球发出脆皮般的声响。
脆响过后,无数道裂缝从一处四散而开,稀稀疏疏的如同冰面破碎的景象。白可韩神情激动,他双手早就感受到了肉球里头不断涌动的小生命,他很好奇,灵驹年幼时期是什么模样。
过了不到半息时间,肉球顶部破开了,从里头冒出细小而于萌巧至极的小家伙,小家伙一点都没有马匹的身段,倒是向雏鸟,白可韩张着嘴,静静的等着它从里头整个钻出。
小家伙也很卖力,不断的蠕动着身子,表现的极为灵动,从展露在外头的模样看,它的身子骨非常柔弱,这样的物种,究竟是如何成长为一匹羡煞旁人的千里灵长驹的?
白可韩不知道,只好往驹奶妈的“丈夫”身上想了。
时间过得很快,小家伙总算是完全脱离了肉球的束缚,他整个身子落在白可韩的手掌上,竟然还有空余,没想到驹奶妈挺着这么个大肚子,最后生产下来的还没有一个巴掌大小。
白可韩惊诧之余想起了驹奶妈还没有看小家伙一眼呢,他急忙的跑到驹奶妈面前,小家伙非常安静,也不乱动,也不哭闹,很是和平的眨动着小眼睛。
驹奶妈吐出舌头,用雪白的舌尖点了点它,它任由着面前的庞然大物活动,它还不知道这个庞然大物就是它的妈妈。
“驹奶妈!”
白可韩终于意识到一点,驹奶妈的生气不断流失,不知是什么原因,若是照这样的速度下去,驹奶妈就危险了!
白可韩放下小家伙,地面温润至极,也不会有坚硬之物刺到它柔弱的身形,他真要起身,却被驹奶妈用牙齿咬住了衣裳。
“驹奶妈!”白可韩叫住了它,他不清楚驹奶妈用意,他想用自己的医术救助驹奶妈。
但是驹奶妈咬着就是不放,它清楚的知道,自己庞大的体型,再加上三餐食用的挑剔,再呆在白可韩身边就是一个累赘,它生出了寻死的念头。
白可韩很想挣脱,但是愈挣脱驹奶妈咬力就愈发加强,直到最后他不得不放弃,若是再让驹奶妈活动下去,生气将会消耗的更快。
见白可韩终于安分,它长吁一声,声音依然是即将离世时候的生气,驹奶妈缓缓的把头贴在地上,刚出生的小家伙慢慢摇晃着身子前进,直到把整个身子埋在了妈妈身边。
白可韩见了,也闭上了眼,夺出的晶莹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他底下身子,伸开双臂,直到将驹奶妈的脖子整个搂住才罢休。
三具身形就这样躺着一动不动,万籁寂静,没有任何生物来干扰他们的活动。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通透的穿过树枝嫩叶,洒落在白可韩的眼珠子上的时候,他终于清醒过来了。
手臂上环抱着的驹奶妈没有了呼吸,那灵动的马匹面庞外散发着祥和的神采,白可韩没有痛惜,他起身之际,忽觉胸膛一阵乱颤,伸手一摸,一道毛茸茸的触感传出,原来是小家伙的动静。
世界上最亲的两人在昨晚相继离开白可韩,原本他该惋惜很多,怨天尤人很多,可胸前的小家伙撩动起了他的心性,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剩下的亲人。
“师傅,驹奶妈,我会向前走的。”
白可韩扬着头,望着初生的太阳,心头很是平静。
心头想着,手里也忙慌的操作起来,他从树干上折取几段实心的枝干,不一会儿便挖出了一道硕大的坑洞,把驹奶妈草草下葬,找来一块骑行怪异的石头做碑,碑上没有书写任何字,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他白可韩不会做傻事。
一番礼节过后,白可韩踏上了他的武学修习之路……
“只是,我还需要自己修复剩下的经脉……缺药草呀。”
白可韩苦笑着,这摆在面前的事实,如冬日冷水一般浇盖在他的头上。
小家伙从他胸膛口冒出一个小脑袋,细声鸣叫着,白可韩轻轻点着它的小脑袋,唤道:“走,我们去天泽院,那儿一定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西边通往长安城的路上,虽然耸立了不少学院,但惟独众人皆知的只有三所学院,领头的学院是略有天赋的青年心仪的目标,那是享誉盛名的天泽院,无论是武学技法上,还是武教官的资质上,全都非常优秀。
退而居其二的是大日院,教学出来的学员,全都是盛富阳刚之气的子弟,他们的教学种类比较单一,大都以力量取胜。但便是这样的力量,让大日院稳稳的居于第二学院的位置。
居于第三位的是断龙书院,断龙书院和大日院不同,它主修速度为主,也即身法游走上面的武学,阳刚的炼体反倒成为了辅助。只有等级压制的学员才能使用出相对应的武学功效,所以两所学院在武斗的时候,断龙书院总敌不过大日院的人。
和众多青年志向一样,白可韩想去的也是天泽院,他虽然经脉没有完整修复,但却也修复了七七八八,只消药物治疗,他一定能够获得完美之身。
可……
当今世道,药物所需金额极贵,白可韩支付不起,阻挡在他面前的有好几座大山,他的武学之路,漫漫长矣。
第五章 中毒
长亭外,有马车坐落。
顺着车沿望去,车背上捆着满满的柴火,柴火主人也不是别人,正是白可韩认识的夏商人。
他的马车停在路边的长亭边上,身子端坐在亭子里头的石椅上,脸上泛出各种苦涩的面神,双脚不断的上下搓动,看起来十分难受。
“爹,你是不是又胡吃海喝去了,走这点路就难受了?”
说话的是夏商人的儿子,也是一个胖墩,年纪和白可韩一般岁数,但是可别小瞧他,他这番厚实的身子,已经是凝气六重的学员了,离真正的武士阶位也只有大半步。
他天赋异凛,早在十岁那年就进入了凝气一重,当时可算是震惊了这个家族,在武根未成熟前凝气,这简直是个奇迹,许多慕名而来的学院都打算招收他成为内门学员,但是最后全都让夏商人给推掉了。
他夏商人也不傻,自己儿子若是天资非凡,定当是要进入天泽院的,将来若是能够在武斗大会上夺得个名头,加入了宗派,成为宗派子弟,那才是真正光宗耀祖的事。
于是乎夏商人带着下胖墩去了天泽院,夏胖墩也够给他这个爹争气,凭借着十岁就踏入凝气一重的天资,几乎没有任何阻拦就进入了天泽院。
加入天泽院的夏胖墩,一个月就从凝气一重踏入了凝气五重,远远的拉开了周围的师兄师姐们,这等天资几乎让所有人频临奔溃的边缘,若非是夏胖墩没有一个诱人的长相,否则全院的师姐们都得倾倒在他脚下。
可事情说来奇怪,夏胖墩自从上了凝气五重之后,这个武学之路仿佛停滞了一番,周围同一年龄段的学员相继成功丹田凝气,达到了凝气五重的境界,惟独他一个人没有长进。
院长们一开始觉得夏胖墩是厚积薄发型的,一直怀着期待的眼神,可惜就这么一等,六年时间过去了,夏胖墩一直没有长进,武学一直都是凝气五重。
也就是上周,夏胖墩才不负众望,终于踏入了凝气六重的境界,离武士确实是只有一步之遥。
这不,为了高兴,他夏商人就从家里挑出了上等的质地厚重的木材出来,把这些木材送到天泽院,一是烧火之用,二是打桩练武之用,表示自己的一番心意。
商人在这个世界上地位不高,寻常武者从他们面前经过,他们都点头哈腰恭敬的不敢大声说话,想着自己儿子六年了武学才前进了到了凝气六重,天泽院没有赶走他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你以为夏商人的火柴卖得这么好?全都得仰仗自己有个进入天泽院的儿子,若是夏胖墩被天泽院打发走了,不仅落人口舌,最后连生意都没得做了。
所以呀,即便是顶着弊病,夏商人都得亲自儿把木桩等柴火送上天泽院,以此表示自己的诚意。
“娃,你可别嚷嚷,这儿马上就要到天泽院了,等下若是见到你那武教练,可得好好伺候着,可不能像呼号爹这般没上没下的。”夏商人身子骨疼痛着,却还是不免苦口婆心的教育着他儿子。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开就消停下来。
白可韩沿路走到了中午,口干舌燥的,荒郊野外也不见水源,反倒是远远望见了亭子一角,他快步踱来,定睛一瞧发现亭子下不是陌生人,那是那夏商人。
“这回有水喝了。”
白可韩内心一想,脚步已向亭子内踏入。
夏商人因为身子实在是痛的不行,所以仰面躺在长石板上休息,他没有瞧见来人是白可韩,却是他那儿子看见了。
“站住!你要做什么!”
小胖墩撑开双脚,双手迎着掌面一拍,一手拉向上,一手抬向下,若是白可韩敢踏入亭院半分,指不定被他收拾。
白可韩被这突如其来的小胖墩虎到,止住了欲要下落的脚掌,他面不改色,回道:“我是来向夏商人讨一口水喝的。”
夏商人估计是睡着,没有起身抬看白可韩,他儿子不相信,还是以为白可韩是强盗,欲图谋不轨。
外人却是不知,这白可韩虽说是十六岁,可修长的身子看起来就如十八岁模样,壮硕的身子骨从外打量起来,典型的便是个练家子,夏胖墩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踏入这座亭子。
白可韩把脚缩回来亭子外面,双脚落地,稳稳的站住,他心里想着——看面前的家伙,把式还非常有型,自己经脉都没有修复完全,等下还要去参加学院的考核,若是在这里受伤了,岂不亏大发了。
白可韩恭敬的捧起双手,语道:“小兄弟你莫要急,我真认识夏商人,我真是来讨水喝的。”
夏胖墩架子没有放下,这可是他在学院修学的武学锁心劈,因为体质发胖的原因,使用起来还得拉开双手,特别不实用,他还担心着白可韩是在使诈,等他松懈下去,然后再反扑上来。
“你灰头土脸的,这是要去哪?世间讨钱的讨债的我倒是听说过,你这讨水的,我倒是头一回。”夏胖墩不傻,他耍起嘴皮子来,还真有些意思。
白可韩细想,师傅那些事自己断然是不能说,眼下也不是什么难过的坎,他再道:“我是要去参加天泽院招生考核的学生,路途遥远,加上烈日当头,难免口干舌燥,再说了,讨水也不是讨钱,犯不着不武刀动枪。”
被白可韩这番一说,夏胖墩缓神来,好像是这么个事情,他反问:“你去天泽院?”
“没错,我要成为那里的学生。”
有天泽院做由头,他很快就和夏胖墩熟络起来。两人相互介绍,夏胖墩也不含糊,任由着他行至亭内,白可韩问道了夏商人的情况。
“这是你爹?”
“对呀,命运多舛的爹,三天两头一小病,半把月就来一大病,怎么吃都不顶用。”
夏胖墩介绍了自己是天泽院学院的身份,此时也知道了白可韩连丹田凝气那一阶位都没有过,身上警觉的气息渐渐放低了下来。
“咳咳!”夏商人大声咳嗽起来,不由的睁开了半只眼睛,朦胧间,好想看到了白可韩的身影,他自己有不相信,只好嘀哝着,“这都出现幻觉了,娃呀,你爹这是病得不轻了。”
夏胖墩一把拍在了夏商人的大肚皮上,“什么不轻,活脱脱的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哪来的幻觉。”
被儿子冷不丁的一拍,夏商人一个机灵跳了起来,他伸着肥厚的手臂,擦拭着双眼,然后在眨了眨眼皮子,大喊道:“祖上积德呀!荒郊野岭的,这都能遇上神医!”
白可韩知道他是在称呼自己,而他确实是医治过他大小许多的病。
“夏商人,又见面了。”
白可韩敬了一礼,再道:“我不是给夏商人你开过一药方子了吗?怎么病根看起来不消反严重了?”
夏商人摆手,苦涩出一道脸,“药是抓好了,还没煮了吃,这又连夜赶路上天泽院,身子吃不消,当然不减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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