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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武日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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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捕蛟娘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她很清楚吞天郎的实力,吞天郎与排行第一位的那个男人武道水准相差不过一线。那排在蝶舞第一之人常年隐于陛下身侧,少量的流言曾透露出他分劲成流之法窥自天机,而吞天郎当年与其争那第一时,凭望气之术无法看破其秘法,如此二人才分出了一二之位。

  一个强到如此地步,曾让无数江湖中所谓高手惨死其手的吞天郎,居然会承认自己被一个不足三十的男人看透。

  要知道,被人看透远远不同于败北于人。败北也许只是一时,而被看透就意味着实际上对手如果愿意尽以全力,那么被其看透之人根本不会任何还手之机,也就不存在败在一时后雪之耻的可能性。

  吞天郎拍了拍捕蛟娘的头。对于这个对他从仰慕到爱慕的女子,吞天郎虽然从未真正许诺过什么,但他已经在自己的心底决定完成了陛下此次的大计之后就请辞归隐,与捕蛟娘相守白头。

  “报吞天郎,那边有人,是个和尚。”一名属下迅速报出探查的结果。按吞天郎的说法,别说此时有个和尚走向这座滁州城,就算是突然多了只麻雀都必须立刻上报。

  吞天郎目光移动,转向那名手下所指的方向。

  有一名白衣僧人远远走来,速度并不快,背后似乎还背着一个硕大的竹箱。

  “和尚?”吞天郎撇撇嘴,“此人气机流转未见异样,杀了吧,给个全尸。”

  属下得令而去,那个和尚自然也就被吞天郎抛诸脑后,若不是突然有人在他耳边说话的话。

  “贫僧龙觉寺至善,敢问施主可曾见过黑驹白士往滁州去?”稳而不慢,清而不浮,沉而不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才有的梵音灵蕴,是佛言。

  吞天郎第一时间回身叫住那些冲出不远的手下。不论是他还是捕蛟娘都已经明白,那名细高个的白衣僧人绝不是二人之前所见那般只是个随意可取性命的可怜货色。

  “圣僧所问,可是张云张大侠?”吞天郎变脸极快,前一瞬的惊讶还没完全浮现于面,下一刻已然变成了带着恭敬的神情应上了白衣僧人的话。

  捕蛟娘悄然比划了一个手势,那些来自蝶舞的探子们立刻明白了此刻的情况,纷纷散开,隐隐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状。

  至善和尚依旧稳步温声,声声如梵唱:“贫僧敬张真人,故而一求滁州同往,而真人不愿吾辈僧人惹那红尘事,却不知我往红尘处去,方可成佛于心头。诸位还请相让一道,贫僧至善感恩。”

  吞天郎抱拳虚抬,仍是满面善意:“圣僧有礼,吾等亦是为救张真人而来,只是此刻滁州城中宵小众多,我等力有不逮,正欲再寻助力。不知道圣僧可是一人前来,还是另有助力在后?”

  至善和尚永远是那种看来平稳到有些缓慢的步伐速度,但他与蝶舞众人之间的距离却由初时的二里多地迅速缩减过半,相距已不到一里。

  吞天郎背在身后的手打了个手势,于是包括捕蛟娘在内的蝶舞众多高手都进入了极度紧张的备战状态。兵刃微微出鞘,肌肉收紧,甚至有人双唇稍稍张开,以便呼入更多的空气,好能够在需要的任何时候暴起出手。

  至善和尚竖单掌为礼,平稳的步幅放大了倍余,于是剩下不足一里的距离很快变成了不足百丈,然后便是二十丈内。

  吞天郎突然想起了这和尚最开始时报出的名号。

  龙觉寺,龙觉寺!玄之又玄之地!这人是龙觉寺的苦行僧!?

  吞天郎越想越是吃惊,越想越是凝重。如果这个瘦高个的和尚真就是那玄之又玄之地所出的苦行僧人,还真不能小觑,不,何止是不能小觑,应当加以十倍之重视!

  蝶舞最高规格的招待就是此刻布下的月弧之阵。吞天郎上前数步,似是要迎那行来的白衣僧人。只有这些同为蝶舞的同僚才清楚此刻以迎客姿上前的吞天郎实际上已经做好了全力一搏的所有准备。

  至善和尚竖单掌变作双掌合十,口中一声“我佛慈悲”,脚下步子再度变大倍余。

  二十丈距离消失不见,至善和尚与吞天郎二人相遇。

  吞天郎笑脸不减,迎客双手直插白衣僧人两肋所在。至善和尚对吞天郎双掌视而不见,依然双掌合十,口中金刚经响如梵唱,行走即佛,口喧即佛,所至即佛至。

  吞天郎双掌中指最先触敌之双肋,其觉如中金石,明明无力道反弹,却被依然因为那份堪称恐怖的坚硬而感到手指欲断。

  “果然是龙觉寺出来的和尚,你是第几代苦行僧?”吞天郎依然在笑,笑容中甚至多了几分从容和淡定。

  “贫僧龙觉寺第十一任苦行,至善。”至善和尚说话依然稳定如前,只是脚下步子因为吞天郎那双掌十指略有减慢。

  


第141章 慧眼辨魔

吞天郎翻掌拍出,击中至善胸口。他只觉自己这一掌如中败絮,声音好似缸中击缶,听得人胸口发闷。

  至善和尚不过面色微微一红,脚下的步子在吞天郎这一掌之下恢复到了之前步幅。不过虽然步幅重新缩小,但这个一身白衣的瘦高和尚硬扛了吞天郎一掌非但未见受伤,仅仅步幅一收之后反而还推着对手一路退了出去。

  吞天郎冷笑一声,身子向后一缩,并不以肩作源,反而是力从腰起再度挥掌。这一掌与之前他所发两招大不相同,掌过之处风声呜咽如泣,落在至善胸口膻中穴所在时更是发出一声诡异的“咕噜”动静,就好像人之饮水时不小心夹入空气的吞嗝之音。

  原本目光平静的至善和尚闻声闭眼,胸口随着对手一掌着穴迅速起伏了一下,面色红转白而后复归红润。一直双掌合十的至善在胸口起伏之后终于分掌前推,速度不快却有遮天之意,让见之者生出不可退避之感。

  白衣僧人不能再信步前行,吞天郎信心大涨的同时恶意横生。他腰腹往后一缩让出一尺多的空间,双掌借机翻转而出,呜咽声中与至善双掌一触即翻,将白衣僧人的两条手臂同时向外挤去。

  至善双掌外分,中门立时大空。白衣僧人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有些意外对手的掌法力道居然非常奇异,竟能硬生生把他推出的双掌左右挤开。败独壹下嘿!言!哥

  窥见至善气机变化正如自己所料,吞天郎外翻双掌立时并指怒拍而落,目标正是之前两度击中却未能给对手造成真正伤害的至善的胸口。前一掌中对方膻中未能建功,实际上吞天郎自己也有所预料。说那一掌是试探也不为过,而此次再度以自己韧性十足的吞天掌掌力强行将对手至刚双掌挤到两侧,击其空门的一双手掌可是用足了力道。

  呜咽声凄厉冲天,看到一切变化的捕蛟娘两眼放光。她看出了吞天郎这一招的目的所在,立刻指挥所有的蝶舞探子以月弧之阵冲向那僧俗二人。

  源自吞天郎那诡异掌法的“咕噜”声这一次只有“咕”声响起,未见那后半的“噜”声跟出。这不仅让已经开始前冲的捕蛟娘有些意外,连吞天郎自己都感到不明所以。他倒不是多么在意自己这掌法由于倒吸劲力以生成如拧绳般的强韧掌力时产生的怪异声响有没有响全,但这一招双掌齐中却好像拍在了空壳上的感觉却让他惊异的同时感觉有些不妙。

  至善被分拨两侧的双掌此刻已回撤合十,他体内与身周那些原本在吞天郎看来并无甚奇异的气机流转骤然生出变化,似有金光自这位瘦高的僧人背后绽放。

  梵音自西天而来,未往东去,而是尽数落于至善一人之身,芸芸众生皆唱佛,天地万般皆说佛,而后有一句佛言从至善口中出:“我佛慈悲,金刚怒目。”

  嗡然钟响,有金刚说佛法,不为普渡,只为除魔。孰为魔?慧眼之中魔即为魔。

  至善和尚身具慧眼,龙觉寺之金钟罩一出,天下垢物再无可近其身者。

  吞天郎听见了那句佛号,看到了这眉目极善的和尚突然之间怒目圆张。但一切变化太快,他还没能想明白这和尚怎么还有闲心在激斗之时开腔说话,随即便觉得自己有一平滑之物狠狠撞在自己脸上。吞天郎听见了自己鼻梁骨折断的声音,然后就只剩下耳边的呼啸风声。

  堂堂的蝶舞二号人物,号称精于望气的吞天郎,连施吞天掌未能建功不说,反倒被对手那发自本心的真气壁像拍苍蝇一样狠狠撞飞出去。吞天郎翻滚而出,鼻子歪在一边,涌出的鼻血流得满脸都是。有些失神的吞天郎在地上接连打了十几个滚才被手下扶住,他回过神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声吼道:“全体注意,此人能以气成壁!破其弱!”

  捕蛟娘闻言提速,双手中一对短剑如游鱼入水,身后另有三名探子疾追而上,四人按着吞天郎的指示扑向那已然激起气流变化从而变得隐隐可见的气壁所在,想要提前一步找出突破口,以防被这气壁莫名其妙就破去了月弧阵的阵法之妙。

  按理说以捕蛟娘极度擅长的游鱼之法应对类似掌力的气壁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但刚刚亲身体验了对方那道恐怖气壁的吞天郎却知道如果只凭捕蛟娘和那三名手下恐怕无法打破那道气壁。

  捕蛟娘手中短剑如同啄木鸟般疾速点啄气壁,她自己则壁虎般紧附在那无形气壁之上,以游鱼姿态不断缓解着气壁前推的冲击。另外三名探子则紧随着捕蛟娘出手的位置闪电出剑,务求落剑处皆与捕蛟娘出手为同一点。

  捕蛟娘手中双剑连续上百下点刺过去,后面即使减缓了速度的月弧之阵也已经快要与气壁接触。她仍是未能在这面平滑厚重的气壁上找到任何可以突破的弱点,更可气的是这无形气壁似乎渐渐有了弧度,与另外三名探子稍有刚性接触便产生了巨大的力道,居然将那三人尽数震得吐血身亡,尸体飞出十余丈外拍在地上。

  就在捕蛟娘火气上冲又觉得十分无奈的时候,吞天郎及时赶到。刚刚强行扭正了鼻骨的他与捕蛟娘换过眼神,示意其余手下不要接近的同时投入到对这面气壁的破解之中。

  不论是吞天郎还是捕蛟娘都没想过要绕开这面气壁去杀那和尚,因为他们很清楚如果自己放弃破解这面墙壁,这个身如金刚的和尚一定会借机强行突入滁州。任着这白衣僧人的体魄,若将此气壁御于身后,就等若一位极擅防御的大高手且其断后,到时若再想拦他,就不得不改变之前安排下来的部署,张云的脱身之机就会大为增加。

  至善把吞天郎与捕蛟娘的行动看眼中,慧眼之中又见到数种变化,于是合十双掌分离大张,整个人行走之间如同虚抱一钟。

  原本正以吞天掌力不断掏空身前气壁的吞天郎只觉得浑身毛孔骤然全张,冷汗刹那间溢出体外。他看到了至善和尚张开的双臂,随即看到了白衣僧人背后那凝结而起的怒目金刚之相。

  


第142章 一钟罩之

吞天郎并不信佛,但他却感觉自己此刻看到了那原本浮现于白衣僧人背后的金刚渐渐与那至善和尚合二为一。吞天郎所观气机流转再变,他眼中的至善分张两侧的掌之间好似忽然间多出一座刻满佛言的巨钟。金刚举钟,似有真气流如金液,出双掌凝于巨钟之顶,绞拧入长空,作长绳悬钟于天。

  终于发觉了气机变化的最终所指,吞天郎来不及告知捕蛟娘,一伸手揽紧了捕蛟娘的纤腰,用尽全力在身前气壁上一蹬,二人向后电射而去。

  钟悬当空,金刚双掌重新合十,前推,撞钟作响。

  并没有真正的钟声响起,但吞天郎的耳中却有大吕之音轰鸣如雷。那面平推向前的气壁随钟响抱圆合实,一座如同那只有擅长观气之人眼中可见的空中巨钟一般的气壁凝钟成型。脑海中烦闷欲狂的吞天郎后背重重撞在了“钟壁”上面,强烈的冲击震碎了他的衣服,内里更是皮开肉绽,疼痛欲裂。

  金身至善口喧佛号,一步步踩着无形金梯上行蹬天,走向那座气壁圆成的巨钟钟顶。四周冲至的蝶舞探子将手中所有可以掷出的兵器全部都招呼向那个踏气如蹬阶的和尚,甚至包括了数支精制的火铳和十余支短小精悍的弩箭。

  兵刃破空,火器喷焰,金石撞音乱响,不论是飞镖飞箭还是火铳弹丸都没能在至善的身子或者头面上留下任何痕迹,倒是反弹四射伤了好几个冲得较前的蝶舞探子。輸入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觀看醉心张節

  至善抬起右手,那座无形巨钟之内的吞天郎看到了对方手臂上瞬息明亮百倍的佛息。

  “该死的秃驴!”明白了自己从一开始就上了这个该死的秃头的当,虽说不知道这光头秃驴是怎么从二里之外就看出了自己的意图,但从刚才交手到最终被这座该死的透明钟扣住,吞天郎知道自己一直都在被这个半天没说几句话的秃驴一步步算计着引入陷阱。

  至善少言,但身具慧眼的他又怎会看不出吞天郎身上那根本无法收拢的杀意,尤其是那杀意有着极为针对的目标,那目标正是至善尊崇之至的张云张真人。

  想到之前张云所言,再望这滁州城时,龙觉寺苦行僧至善心神微荡。那不是佛心动摇,正相反,这种细微的激动感受让至善的金刚之心前所未有的清明纯净。他望向右首方向,右臂平平挥出,一名身法迅捷的蝶舞探子手中短刀与至善挥来右臂一触即折。探子未因刀断止步,至善亦未因断刀停手,于是那探子的一颗头颅随着至善手臂压断其双掌而至,终于脱离脖颈直飞出去。

  左臂再扬,至善左掌平伸一挡,挡住来剑的同时让那剑身弯至极限最终断成两截。两名失了长剑的探子弃剑换匕首,面无表情地继续前冲,内力涌灌双臂,将匕首狠狠扎向至善上下两路要害所在。

  就在这两名探子摆出豁命之态以匕首攻敌,同一时刻另有三名探子手执短刀兜了个小圈子直奔至善背后劈来。

  至善对背后刀风如未闻之,抬一脚落下这最后一步,刚好站到了那座无形巨钟的钟顶。他将伸出挡剑的左手高高举起,随后重重挥下。

  噗嗤、呲喀之音混响刹那,断剑换匕首的两名探子毫无悬念地被至善这挥来一掌斜斜切作四段。其时扑向至善背后那三人全力劈出的三柄短刀已然同时命中目标。但叫这些探子意外的是,两名同僚以性命换来的机会,自己手中的短刀也成功命中了目标,但也仅仅只是命中而已。

  原来不论任何兵刃或者是拳掌内力,都只能停留在至善的僧衣之外,连那两名斜分四段的探子喷出的鲜血都未能沾染僧人白衣。正因如此,那三名探子和三柄短刀非但进不得半分,反而还都落得个兵断掌碎的可怜下场。

  至善未去理会背后断刀,他回身盘膝坐于无形巨钟之上,好像这才看到那三名刚刚弃了手中断刀以拳掌勾指袭来的探子。至善怒目平复,转而作悲苦像,一双手掌左右平推出去,简单直白地推向那出三名悍不畏死的探子。

  至善在钟顶出掌,推得直截了当,下面吞天郎看在眼中却是睚眦欲裂。知道对手这是大巧若拙的手段,吞天郎眼看着又有三名手下被这秃驴根本称不上招数的简单手段活活推死,他恨不能立刻冲出这该死的大钟,把头顶上那个盘膝坐下的秃驴活撕了以解中其陷阱之恨。

  可吞天郎做不到,至少眼下做不到。他无法一举突破这无形的巨钟,只能以与之前一般的手法,用吞天掌的特殊手法不断掏空那钟壁,然后以捕蛟娘的攒剑法拧气成锥,以求这钻通这钟壁进而让内外气机相通。

  吞天郎需要的就是这钟壁内外的气机相通,只要能有一丝外气流入或者内气溢出,吞天郎相信以他的望气之能,在摸到气机流动的瞬间就可以用自己的吞天掌将这凭借着微妙的气机平衡“制造”的无形巨钟在眨眼之间完全破去。

  至善和尚依然在应对不断扑来的探子,随着他不断将那些探子击毙,越来越多的戾气开始影响到他座下金钟的气机平衡。

  不愿浪费属下性命的吞天郎不断加强掌间力道,他此刻可是毫不吝惜自己的内力消耗,因为打破这座巨钟的希望似乎就在眼前。

  至善和尚感觉到丹田的跳动,身周佛光骤颤。身心具与金钟连作一体的至善目光一凝,悲苦像更浓三分,垂目低眉,低吟经文。原本已经被掏空半数的钟壁突然复原如初,那气机流转的金光渐弱,苦意渐浓,金钟钟壁迅速增厚了倍余。

  发觉钟壁变化的吞天郎一怔,忽然瞥见至善和尚胸腹僧衣微陷复平。吞天郎立时明白过来,敢情是他头顶上这个一脸苦像的该死秃驴用上了什么特殊的法门,把巨钟上所有的力道挪在了他身上不说还将其身气息尽数灌进了金钟之内。

  被一个和尚诱入陷阱后只能看着自己手下以性命来搏那一瞬之机,最终落得个身死命消的下场。吞天郎早已经怒火中烧,又见到这白衣和尚一脸悲苦像盘坐于钟顶,欲以一己之力强行维持这巨钟存在。吞天郎心中怒道:你要做那肉身饲虎的勾当?好,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我吞天郎为何名为吞天!

  


第143章 美人击鼓英雄冲阵(1)

内力周转螺旋,掌间似有涡旋倒吸,吞天郎运足了掌力,捕捉到气机之中的一瞬变化,瞄准钟壁一处疾速击去。旁边捕蛟娘尖啸一声,手中双剑紧随而至,点啄间短剑在气壁之上连击百余次,剑与壁之间直如金石碰撞,激荡之间火星四溅,声声尖细钟鸣嗡响。

  至善胸口僧衣疾速起伏,凹陷平复周转循环,双掌左右分扫,用最简单的招式手段应对着不断扑上来的蝶舞探子。他并不在乎四周不断舍命冲来的对手,至善只想知道座下钟内那男子到底谋划了什么,准备了什么,居然会有冲天阴气杀意相随,而且尽数直指那城中张真人紫气所在。

  “尔等究竟何人?为何要谋求对张真人不利?”至善应对十数人之后收掌合十,不再理会四下扑来的对手。

  兵刃依旧飞来,更有不弱的掌力拳脚接踵而至,打在至善身上叮当声嘭嘭声不断。不是至善不想应对,更非小瞧对手,而是此刻钟内那二人配合越发无间,对于这座由至善以自身内力引气机所成的巨钟造成的冲击越来越大,至善不得不全力集中精神应对钟内冲击。好在此时至善人钟合一,引外力加于钟内,多少还能缓解来自内部二人的冲击。

  吞天郎此刻运掌如风,间有捕蛟娘将全身力道集于一点的疯狂凿击补位。听见至善一问,吞天郎冷笑道:“张真人?区区一个企图祸乱朝廷的叛逆也敢妄称‘真人‘!?真是可笑至极!眼下城中有五路人马全力围杀张贼,只怕我们是等不到他出城了。”潶し言し格醉心章节已上传

  至善沉吟半晌,道一声“阿弥陀佛”,随即言道:“言语无根,虚实福祸。张真人身具通天之能,若要脱身,天下何处不可去,何处去不得?又有谁人能阻?”

  “秃驴脑子倒是好使。张贼武功高又如何?好汉敌不过人多,何况他不过是个逆贼。你既然如此精明,想必也能猜到城中必然已为那张贼准备了无数‘大礼‘,那些礼物足够让他脱身不得,既而不得不去应对那五路人马一一送上的问候。”吞天郎又是十二掌出,那始终被他集中击打的钟壁已然比之前薄了一半。

  至善胸口凹陷越发明显,尤其是捕蛟娘双剑来去如影如幻的极速凿击更是让他胸口的凹陷中心有一点似是要倒陷一刺挤入体内。

  至善眼中忽然再也不能看到吞天郎身周的变化,虽说仍能从对方身上看出些许心境变化,却已不像刚刚那般可以仔细分辨是非对错。初时至善还以为对方发觉了自己身兼慧眼,正忧心要如何再套出此人对张真人不利的谋划,忽然发觉到自己胸口压力骤增。

  至善恍然,原来是对方并不傻,同样也猜到了自己的目的,决定要拼尽全力突破金钟桎梏。

  如此一欲禁锢一欲冲出,不再有问答对话,变成了最根源上的实力碰撞。

  至善和尚白衣风中凛冽,面容悲苦,垂首闭目,低语佛经,对身外事物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入定坐佛。

  远在千里之外,张府所在。

  上万元军再度开始了无视战损的进攻,人马皆动,骑前步后,摆足了以命填阵以破阵的架式。挽刀郎领着一众蝶舞探子安静地站在火炮和火铳阵后,看着那些在绝对命令之下释放了所有的狼性和狠劲扑向张府的元军士卒。

  这个伤势只是稍止的蝶舞探子死死握着手中刀,低低的声音响起:“我是挽刀郎,不会死在这里。你们的死,我会记住。”

  张府正门洞开,三匹通体雪白的宝驹缓步走出,披甲带胄,雪鬃飘飘。马背上有三名甲胄骑士,身段窈窕婀娜,鳞甲辉光闪耀。

  上官灵望向那呼啸冲来的上万元军,挥手直指向那远落在后的蝶舞探子所在,笑道:“来来来,咱们没有美人击鼓英雄陷阵,却能试一试那常山赵子龙独骑闯万军的潇洒手段,难得好事啊。”

  唐洛然嘿嘿笑道:“谁说咱们没有美人?姐姐不提我倒忘了,妹妹先来占个便宜!”

  唐洛嫣莞尔一笑,一指后身大门所在笑道:“咱家是有面大鼓,不过那是芳芳搞出来的物件,之前除了她可是谁都没真正敲出名堂,然儿你真要玩?”

  唐洛然哼声道:“那是三年前了,我雷神之法尚未大成。那鼓可是叫‘金石封雷鼓‘,可不就是给我量身定制的么?”

  上官灵双眼一亮,哈哈笑道:“这主意好!洛然,咱们来个雷神鼓响美人出阵!”

  唐洛然嘿嘿一乐,翻身间人已在大门内外一进一出,手中举了面径达丈余的大鼓挎肩支于腰前,纤足一并站在马背之上。

  上官灵抽出腰间双刀伸于两侧,凝神望着那已然完全冲起速度的重骑说道:“洛然,雷神何在?”

  唐洛然啸音长起:“雷神在天,落于吾身!”言语之间,唐洛然鳞甲之内有噼啪声音响起。声音渐响,噼啪之声渐渐变成雷电轰鸣,甚至开始压过对面越来越近的重骑蹄音。

  一丝湛蓝雷光从鳞甲下跳脱而出,如同一条小小的雷光电龙脱甲而起,消散在空气之中。十丝拧股,百股成龙,百千雷龙游走鳞甲之上,面甲上那双原本至美的双瞳中雷光电闪,耀白如雪。

  势成十足的唐洛然双手各执一槌高举,长啸声瞬息再亮数倍,耀明十余丈方圆的湛蓝雷光中有一尊身躯曼妙的雷神现形。

  落槌在鼓,那面由南宫芳芳为应音之武道特制而成的“金石封雷鼓”在唐洛然以雷神之姿重击之下,生出金离雷鸣直冲九天,刹那遍布四野。

  千驹乱蹄,原本严谨宏大的冲锋阵势瞬息生乱,锋阵上数十匹战马干脆直接翻倒在地,把那些重甲在身行动不便的骑士狠狠摔在地上。

  上官灵微微一笑,轻夹马腹道:“嫣儿,然儿,我们去砍人。”

  “得令!”唐洛嫣和唐洛然同时应声而动,一人立马击鼓有美人扬槌生雷音,一人大枪在手伏身纵马作先锋打头阵。

  混乱的马阵被后面不断涌上的元军硬生生推着向张府冲来,摔在直的重甲骑士很快甲瘪人死血流成河,轰隆隆滚滚而至的重骑阵终于进入了百丈之内。

  


第144章 美人击鼓英雄冲阵(2)

不知是哪一骑哪一蹄触动了第一道机关,安静了一阵的扶龙阵再次开始生效。陷坑骤生,爆炸四起,千百弩箭横飞如雨。之前曾让元军痛苦不堪的一切再次发生,但这一次元军的反应却大不相同。没有人生出畏惧情绪,没有人躲闪或者退避,这些元军的精锐骑士脸上只有豁出一切的疯狂和杀气。

  正如挽刀郎所说的,这一次他真的打算不惜一切代价,毁灭张家。

  挽刀郎看着那正对重骑一线冲出的大枪与执枪人,心头忽然生出些许异样感觉,那是他对于危险的天然敏感。

  旁边看出异样的十一说道:“怎么?”

  挽刀郎长出一气,看着那厚实至极的冲杀阵势,看着那些完全不顾生死的元军士卒,再看看身前的火炮阵和火铳阵,挽刀郎的心底安稳不少。他拍拍十一的肩头微笑道:“没什么,随时听我号令。对方绝不是要送死,都打起精神!”

  冲锋阵头百多重骑手中长矛横执,经过漫长的回事之后终于把重试提到最高的重甲骑士们瞠目扬眉,齐声怒吼。

  面对着这些黑压压的重甲骑士,白驹上白甲有一人,手中雪白大枪带一线贯空而来,重蹄下泥土纷飞点点如烟似雾。

  在那些重骑的眼中,那妖娆甲胄之下的美人身周忽然有空气扭曲,纷飞翻滚的泥土地面上突然多出数道压痕,如同透明大犁从地面上狠狠剐过,带出数尺的深沟。柏渡亿下潶演歌馆砍嘴新章l节

  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突然加在那白甲白骑的身上,然后凝向那杆大枪,指向元军的黑甲重骑。

  原本声音弱了些许的金石封雷鼓雷鸣突然再度激鸣,轰隆鼓声不断高扬重落,伴着唐洛然撮唇长啸,直如狂雷之中有神啸声起。随着唐洛然手中大槌不断加速疾敲,不仅仅是元军战马,那些重甲在身的骑士也开始受到严重影响。

  即使耳中塞了布片也未能保护自己的重骑排头又一次出现混乱,但亦如之前,后面冲上来的重骑兵仍旧无视了同僚的死活,胯下披甲大驹狠狠踩踏冲过,踏着同僚的尸体继续扑向那个独自当先而来的执枪女子。

  唐洛嫣的眼神越发明亮,有些涨红的小脸上满是兴奋之意。面甲上唯一的眼孔随着她触动机括覆盖消失,唐洛嫣微微低头,让身子与大枪连如一体,只管调动周身内力将星河神功运转到极致,任凭胯下宝驹狂奔向前。

  狂暴翻滚的无数重蹄声,独自前冲的坚定雪蹄音,两者渐渐靠近,直到元军重骑与唐洛嫣撞在一处,始终被唐洛嫣无限压缩在身周的扭曲空气终于爆炸开来。源自唐洛嫣所施之星河坠地的巨大力道不再像平时那般直指一向形成无上威压,而是四散炸开,如同一枚真正的炸弹将触及的所有元军重骑全部崩飞。

  这种手段如果拿来对付武林高手纯属找死,毕竟分散力道远不如毕集真力于一点。当然,此时唐洛嫣面对的境况不同于江湖,因为这里是沙场。这里没有那许多的江湖高手,有得只是训练有素,比之寻常百姓远远要强的鞑子重骑,但这些重骑终究不过是重骑,不通内力,技巧有限,比起那些江湖中动辄高飞低窜,神龙首尾的高人们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所以唐洛嫣选择了驱散星河坠地之威,分而击敌,求个以一对多的手段。

  头前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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